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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協(xié)奏曲 第九章
作者:望舒
   
  雨聲淅瀝,在街頭澆落成潮濕的寒意,臺北的冬季總是這樣,綿綿細細的雨不大,但足夠了,足夠挑起人們的厭倦和煩躁;白日在現(xiàn)實生活里努力,感覺神經(jīng)已被訓(xùn)練到自動變遲頓,而到了夜里,獨自面對自己,隱晦如記憶者便被這雨聲擾得蠢蠢欲動了起來。  
  
  她已經(jīng)不記得父親的樣子……唯一有的印象,是父親手上拿過的各種東西,有皮帶、掃帚、衣架……好多好多,只要能夠用來打人的,她的父親大概都沒有忽略過;還有,母親哭泣著站在她面前的臉,因著淚水而暈成一片模糊,可那五官,想不起來,真的想不起來了……記憶開始明朗,是婆婆和她的相處。  
  
  婆婆管教很嚴、要求很高,對她尤其;每次,只要一問到自己的父母,婆婆的臉色就沈得厲害,可以整天都不和她說話;久了,也就習(xí)慣不去追問為什么同學(xué)有父母,而我--崔君嵐沒有?  
  
  是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從別人那里聽說,她的母親本是書香世家的千金大小姐,卻愛上一個小混混,結(jié)果在踉了他去以后,飽嘗了猙獰恐懼的壓迫和痛苦……所以瘋了,所以她沒有了母親;而父親,根本就不想望她的誕生,在母親瘋了沒多久就跑了,貼上一個有錢的寡婦去了。  
  
  年幼的她,很想很想有個自己的家,里頭有好好的爸爸、好好的媽媽,就像她同學(xué)那樣;越年長,就越清楚地知道,這是不可能實現(xiàn)的夢。然而,她卻偷偷懷抱著一個期許,當她長大了,她要建構(gòu)屬于自己的、溫暖的家!  
  
  如今,她可以實現(xiàn)嗎?  
  
  可以的!她這么相信著,因為她不再是個無能為力的小女孩,因為她擁有阿崎和安安,也為他們所擁有……所以,可以的!她這么相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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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安,許好愿了沒?要吹蠟燭嘍!”  
  
  “好了!”安安一笑燦燦,睜開眼,“呼呼”地掃射過八枝小小的紅蠟燭。  
  
  “許什么愿哪?”瞧這小鬼適才合睫專心許愿的樣子,想來這個愿望的分量不輕。  
  
  “不告訴你!”安安邊搖頭邊笑著說,挺得意的,完全不把阿崎的好心放在眼里。  
  
  “好哇!居然這么說,看我怎么整治你!”  
  
  撂下狠話后,阿崎的“魔指”便直直往安安腰間進攻,癢得安安連忙往崔君嵐的懷里鉆,同時發(fā)出SOS的訊號!鞍,救命呀!”  
  
  結(jié)果以她為中心,這對寶貝父女展開了他們的戰(zhàn)爭,繞著她轉(zhuǎn)呀轉(zhuǎn)的,渾沒想到有人正拿著刀在切蛋糕。  
  
  “暫停--”娘娘高聲發(fā)出;鹆,宣布道:“來吃蛋糕!”  
  
  開玩笑!這蛋糕可是害她昨晚熬到三點才睡的禍首,現(xiàn)在放在他們面前怎么可以不受重視!  
  
  “好好吃哦!阿嵐真厲害!”安安吃得滿嘴都是奶油,嘖嘖有聲。  
  
  “阿崎--”安安自個兒贊完了,便要來尋求附和了!澳阏f對不對?”  
  
  “是。 彼捻訉ι狭怂,里頭有著濃濃笑意!鞍沟牡案庹娴暮芎贸裕 闭f完,還立刻夸張地塞進一大口,表示所說的不是諂媚奉承。  
  
  “好大的一口!”安安訝異地說,危機意識馬上升起!鞍⑵椴粫窍朐俪砸粔K吧?”  
  
  “被安安猜中啦!”  
  
  安安決定不再搭理他,頭也不抬地努力吃著盤中的蛋糕。至于那塊還放在桌上的蛋糕,她有絕對要捷足先登的必勝信心,她要向世人證明--嘴巴小的一樣可以吃贏嘴巴大的!  
  
  崔君嵐好笑地在一旁隔山觀虎斗,默默地吃著屬于她的那份蛋糕;早知道這么受歡迎,她多烤一個就是了,可是……說真的,她實在喜歡看到他們這種爭吵!  
  
  安安終于睡了,沈穩(wěn)均勻地發(fā)出孩子酣睡的細細呼聲,而她,還是保持剛剛靠在床頭為她說故事的姿勢,一方面是逃避--不知該用什么表情態(tài)度來面對與他的獨處,一方面是積極--不斷地思忖該如何打破充斥房間的靜寂。  
  
  雖然在安安面前表現(xiàn)得無異,但是許多事情,他們并沒有作進一步的溝通,當初的結(jié),還梗在心頭;距離,還存在兩人之間。  
  
  “阿嵐……”他走了過來。  
  
  “阿崎……”她站起轉(zhuǎn)身。  
  
  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異口同聲地喚了對方。  
  
  “你先說!  
  
  “你先說!  
  
  又是異口同聲,陸人崎與崔君嵐不禁相視而笑;這--應(yīng)該算是個“好的開始”吧?那么,應(yīng)該意味著他們的溝通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啰?  
  
  “我先吧!”陸人崎當仁不讓,他笑了笑,重重地頷首,用安安式的誠懇對她“阿崎要跟阿嵐先說對不起,再說謝謝!  
  
  “上一回,我不是有意要在我們之間劃上界線,也不是刻意隱瞞什么,更沒有把你從我生命中排除的意思,只是……”他用清澈明亮、沒有任何沈淀物的目光瞅著她!拔疫不信任自己,不知道自己對往事重提的接受度有多少,不知道當你認識了那個時候的阿崎,你會喜歡、你會接受嗎?”  
  
  “不信任我嗎?”她溫柔以對,經(jīng)巧地丟下問號,眨了眨眼。  
  
  “不是!笨此绱说幕貞(yīng),陸人崎漾開了清朗的笑,襯著五官線條都亮了起來!笆且驗槟菚r候的陸人崎沒有什么值得讓你喜歡的特質(zhì)!  
  
  “現(xiàn)在的陸人崎就有嗎?”她做了個小小的鬼臉。  
  
  “這就要問你啦?”他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表示無力回答。“崔君嵐小姐,請問現(xiàn)在的陸人崎有讓你喜歡的特質(zhì)嗎?”  
  
  “唔……這個問題我需要一段時間考慮,待會兒再告訴你。先聽你為什么要謝我,還有如何謝我嘍!”  
  
  “要說謝謝的,是你的出現(xiàn),還有為我和安安帶來的一切。”他的神色一下子端了起來!安还苤霸卩l(xiāng)下,還是如今在臺北,你所給我的、給安安的都是我們最珍惜的!  
  
  “至于要酬謝嘛……”陸人崎壞壞地笑起來,有著幾分魅惑人心的邪氣,故作曖昧地說:“看你想要什么等級的嘍?我是無所謂啦,反正沒有什么損失!”  
  
  她的臉蛋立刻燒得紅透透,原本直睇著他的眼光也趕忙轉(zhuǎn)往地板,心跳急響如戰(zhàn)鼓,只覺室內(nèi)溫度從冬天躍過春天直接到了酷暑,有種膩人的熱烘烘……“嗯?你想要什么等級的?”他又追問一次,看她尷尬得不知道鉆到哪個洞的樣子,絕對有祛憂解愁的功效。  
  
  只是,他會不會有一丁點壞心呀?  
  
  “呃……”天!這要她怎么答!坝醒缘朗┒鞑煌麍螅x禮的事,咱們就作罷吧!”  
  
  “真的不要?我是沒什么損失,你不必為我考慮太多。”  
  
  咳!我是為我自己考慮!誰理你……這只大色狼?她嘿嘿地干笑兩聲,說:“真的不要!”  
  
  “唉--好吧!那我就省下嘍!”他一副美意遭拒的落寞樣,繼續(xù)說:“本來是想問你要皇后級的石斛蘭,還是公主級的……算了!既然你不要,那我也沒必要在這里自吹自擂了!  
  
  什么?這位“路人乙”先生擺了她一道?  
  
  崔君嵐瞪了他一眼,竟敢害她剛剛芳心大亂,而且,一點要認錯的愧疚感都沒有,還是調(diào)侃她想歪的邪邪笑著。  
  
  好,沒關(guān)系。君子報仇,三分鐘不晚!  
  
  她力持鎮(zhèn)定地說:“那該我說了吧?”  
  
  “請!  
  
  “我想說的是……”她冷靜地說,并往他的身體再靠近了一小步,讓他熱熱的吐息恰在她的發(fā)額之際。  
  
  “陸人崎先生,我愛你!”  
  
  不給他任何發(fā)言的機會,她的雙臂已經(jīng)環(huán)上他的頸項,霸氣地攻占了他的唇,雖然生澀笨拙,但她強烈的企圖心,仍是讓他不自覺地從喉間送出一聲激情的嘆息。陸人崎逐漸收緊摟在她腰間的扶持,讓她完美動人的女性曲線,與他的昂藏密密貼合……徹徹底底的意亂情迷呵……她早已忘記這是原本要收手的復(fù)仇,而他,更沒有停下來的理由!  
  
  “祝安安生日快樂!”  
  
  突如其來的一聲喝叫,硬是讓兩人像觸電般馬上分開,趕緊將注意力轉(zhuǎn)向早該睡沈了的小家伙。  
  
  事實上,安安動也沒動,睡著的臉上掛著天使般的滿足笑容。  
  
  那是夢話!  
  
  陸人崎和崔君嵐在觀察后得到相同結(jié)論,緊接著看看對方,眼底殘留欲望與慌張的交纏、衣衫凌亂、嘴唇微腫的模樣,忍不住開懷地笑了出來。  
  
  “你這個壞心的小魔鬼!”只是笑過以后,陸人崎仍舊瞪著安安“天使般”的無辜睡臉,小小聲地發(fā)出了他的嚴重抗議!澳氵@個壞心小魔鬼!你知道冬天去沖冷水澡的滋味是什么嗎?”  
  
  而崔君嵐,終于笑彎了腰,不管怎么說,她的復(fù)仇計劃算是大功告成啦!雖然心底還是有一絲絲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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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久違了七年多的家,陸人崎牽著安安和君嵐的手心微微沁出了汗;感覺神經(jīng)已經(jīng)有些微錯亂,到底應(yīng)該感到陌生,還是熟悉?  
  
  崔君嵐明白,所以給了他一個緊握,更慷慨地附贈鼓勵的笑臉一張,無言地告訴他,不管在哪里,她和安安都會是他最溫柔、最堅強的倚柱。  
  
  陸人崎終于按下了門鈴。  
  
  “是誰?”剛硬年邁的聲音從室內(nèi)傳過來。  
  
  聲音也是會老的!商場上叱吒風(fēng)云的陸任峰終究也老了!陸人崎感慨地想,那句“是我,人崎!”卻遲遲出不了口,哽咽在喉。  
  
  “是誰?”再問了一次,語氣已經(jīng)有著明顯的不耐。  
  
  父親這等不得的個性似乎--也沒變!  
  
  安安扯了扯他的手,悄悄聲地說:“阿崎,這里是哪里?你為什么不回答那位老爺爺?shù)脑捘?他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有點生氣耶!”  
  
  有人主動開門了,是陸宇槐。  
  
  “陸叔叔!”安安看到來人,開心地叫了出聲。  
  
  “宇槐,是誰?”陸任峰皺起眉頭,對于有個小女孩的聲音出現(xiàn)在自家門口感到不解。  
  
  陸宇槐沒有回答父親的話,只是靜靜地開了門,就讓當事人自己說話吧!  
  
  見兒子沒有應(yīng)聲,陸任鋒只好放下手中的報紙,自己轉(zhuǎn)頭瞧個究竟,卻在看到來人時,心顫了、手也顫了。  
  
  父子倆僵在當場,誰都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只是這樣四目相對。  
  
  “你回來做什么?”最后先開口的還是陸任峰,冷冷地說,回過頭去重新就看報姿勢,卻無法忽略自己拿著報紙的手是微微顫抖的。  
  
  陸人崎沒有說話,倒是安安先對宇槐說話了!瓣懯迨,坐在客廳的是陸爺爺嗎?”  
  
  “是!”宇槐撫了撫她的頭!鞍舶灿袥]有叫爺爺?”  
  
  “陸爺爺好!”安安乖乖照著他的話喊人,只是比陸宇槐告訴她的又多了一個字。  
  
  這下子,陸任峰不得不放下報紙轉(zhuǎn)身了,有些愕然地向陸宇槐發(fā)出質(zhì)問!八恰  
  
  “我叫做陸慈安,大家都叫我安安!彼πΦ刈詡兒報上了名。  
  
  陸慈安?這么說……她是……“她的母親是宋丹緹!标懭似橐种曊f,為父親心里的疑問解答。  
  
  意思已經(jīng)再明確不過,當年父親強迫丹緹打掉的那個胎兒,就是現(xiàn)在的安安!  
  
  老人臉上抽搐了一下,表情很復(fù)雜,沒辦法具體形容現(xiàn)在的感覺。剎那間的蒼老向他撲襲而來;人真的老了,才會連承受這點消息的力量都賺不足!強硬的線條終于垮了下去,還留著的,是一個老父親對落葉歸根的激動。  
  
  “安安……”他試著叫了這個未曾謀面的孫女一聲。  
  
  安安有點慌,剛剛在門外聽到這個陸爺爺?shù)穆曇,好像在生氣咧……她遲疑地把目光轉(zhuǎn)向阿崎和阿嵐。  
  
  君嵐噙著微笑,對安安眨了眨眼,鼓勵她到老人的跟前;而陸人崎更輕輕推了推安安的身子。  
  
  安安還是有些遲疑,又回頭看了看身后的三個大人,才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慢慢走到了陸任蜂的跟前。  
  
  “陸……爺爺!卑舶睬忧拥貑玖艘宦。  
  
  “好!好!”老人上上下下打量著這個遲了七年才看到的孫女兒,眼角輕輕沁出了一滴淚。  
  
  陸任蜂在歲月的滌洗下,早就不是剛強不折的商業(yè)傳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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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陸任蜂的堅持下,陸人崎和安安今晚就在陸家落腳。  
  
  “安安睡著了?”  
  
  “嗯!  
  
  “被子夠不夠暖?不夠的話,宇槐知道哪里拿!  
  
  “夠暖了,安安怕熱,不喜歡蓋太多被子,蓋太多她反而到后來都踢光了,一條也不留!  
  
  老人點了點頭,用心在記一些有關(guān)這個孫女兒的習(xí)慣,畢竟七年的空白不費點心力是很難補回的。  
  
  “人崎……”陸宇槐的語氣倒顯得很沈重!爱斈昃烤故窃趺匆换厥?”他發(fā)現(xiàn)自己知道的似乎不是事實。  
  
  老人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崔君嵐則望向陸人崎,她知道的版本和陸宇槐的一樣。  
  
  陸人崎眼光在眾人身上梭巡一遍,曾經(jīng)不顧面對、不敢面對,但是今天他知道自己必須為這件往事去除封印,然后讓它成為風(fēng)逝的過往。  
  
  他終于緩緩地開口。“當年,在事情爆發(fā)以后,父親很生氣,送大哥到國外去,就在這個時候,丹緹發(fā)現(xiàn)她有了大哥的孩子……”  
  
  “果然……”陸宇槐喃喃道,安安果然是他的女兒!  
  
  “我知道這件事以后……”陸任峰搶過陸人崎的話,有關(guān)他的事,還是他自己說,讓兒子數(shù)落,他的最后一點顏面就保不住了。“就給了她一筆錢,叫她去打掉這個孽種,而且最好離我兩個兒子遠遠的。”  
  
  “什么?”雖然塵封多年,這件事對他而言卻是新聞,陸宇槐睜大了眼,不敢相信他向來尊敬的父親竟然私下做出這種事!敖械さと櫶?為什么,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任蜂看著大兒子的表情從不可思議到痛楚難當,只覺得扎得他年邁的心好疼好疼。過去的錯,如今也只能扼腕浩嘆。  
  
  “我覺得我的兒子可以找得到更好的,沒必要為一個孤女拖住了前程。尤其,那時候你們兩兄弟又為了她反目,看在我這為人父的眼里,我只想用我的方式恢復(fù)家里的平靜。”他喟然長嘆說!拔抑皇菫槟銈兒!  
  
  人,總是習(xí)慣把自己所謂的善意加諸在別人身上,而猶沾沾自喜地以為功德無量。  
  
  “丹緹收下錢,人卻從此不見了!标懭似槔^續(xù)說,臉上浮現(xiàn)深深的歉疚,回憶的同時,也在鞭笞著過去那個不成熟的自己!岸,這個嫉妒得昏了頭的家伙,居然沒有通知大哥,我只是離家去找丹緹,天真地以為在她脆弱的時候支持著她,也許她就會回心轉(zhuǎn)意。”  
  
  “人海茫茫,當我找到她時……丹緹已經(jīng)將近臨盆,之后,就是你們所知道的了,我和安安在南部的鄉(xiāng)下居住,直到今天。”  
  
  偌大的客廳陷入完全的靜默,各人以不同的方式在為過去的那段錯誤哀悼。  
  
  而崔君嵐這個旁觀者,在聆聽整個故事后,也深深感到遺憾。對她這個“外人”來說,她看到這里坐的是三個活生生的平凡人,不是什么“傳奇”、“英雄”還是“偉人”,有情緒,會犯錯,甚至有的面目現(xiàn)在想來是可憎的,但是……人,不就是這樣的嗎?在這些錯誤中,學(xué)習(xí)克服人性上的弱點,學(xué)習(xí)彼此寬容。  
  
  她輕輕地把手覆在阿崎的手上……是的!她承諾過,她要做他最溫柔、最堅強的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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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家和傅家的聯(lián)姻取消了!  
  
  孟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算不算是喜事一樁?算不算是像歌“謠”一樣動聽的傳“言”?  
  
  她悲哀地對自己笑了笑。  
  
  四、五年了。  
  
  暗戀一個人四、五年了,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仁至義盡,應(yīng)該可以做徹底底死心了!更重要的是--她累了,真的好累好累!  
  
  “孟琛,會客室有訪客!”  
  
  “唔?會是誰?”她奇怪地挑眉輕問,居然有人還在她自憐自艾的感性時刻造訪。  
  
  她僵住了身體,在看到會客室里的人時……“嗨!孟。 标懹罨陛p松地笑著跟她打招呼,很久沒有這么釋懷的感覺了。  
  
  “你來做什么?”孟琛倒是心防甚嚴,冷冷地說。這個陸宇槐難道不知道自己正是流言滿天飛的男主角嗎?而且,這里還是傅家的地盤……他是喜出望外燒壞了腦子。  
  
  “在婚禮過后,我可能要到美國好幾年!  
  
  婚禮?應(yīng)該是他和君嵐嘍?孟琛的心微微一痛。果然!應(yīng)該放棄自己莫名其妙的單相思的!  
  
  “你來找我做什么?”  
  
  “我想請你擔任婚禮的伴娘兼介紹人!标懹罨编嵵囟\懇地說。  
  
  伴娘也就算了,可是--介紹人?  
  
  天哪!這--真是太狠了!雖然說他和君嵐的相識,確是她一手促成,可是居然要她在婚禮上擔任介紹人,真教她情何以堪!  
  
  “好!告訴我時間,我會準時出現(xiàn)。”這應(yīng)該不算太意外,如果沒有傅采霏這檔子事,她不也是打算以伴娘的身分參加他們的婚禮?這是當初她和君嵐約定過的,誰先嫁入,另一個就做伴娘,而且,背負有搶新娘捧花的重責(zé)!  
  
  “現(xiàn)在!”  
  
  “現(xiàn)在?”孟琛驚呼,這個陸宇槐到底神經(jīng)正不正常?  
  
  他終于決定放棄跟這個麻煩的小女人溝通,拖著她的手,把她架上車,直奔教堂。  
  
  她一下車,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好多人聚在這里,當然里頭包括崔君嵐,她沒有身著白紗,只是象征性地在頭上戴了個用白玫瑰編成的花冠,臉上盡是幸福的甜蜜。  
  
  咦?不對!她的姨父姨母怎么也來了?  
  
  孟琛還來不及去跟姨父姨母寒暄兩句,就被架到前排去了。  
  
  “你杵在這兒做什么?”她瞪了一眼身旁的陸宇槐,沒好氣地說。新郎不都是站在新娘旁邊的嗎?嗯……果然這個陸宇槐……有問題!
  
  “噓,乖乖看婚禮!”  
  
  嗯?他竟然訓(xùn)她?有沒有搞錯?她可是好心提醒他!  
  
  直到俊朗英挺的正牌新郎走進來,孟琛才恍然大悟,原來事情似乎不是她想的禮成后,簡單的家庭宴會在教堂的花園里舉行,孟琛這才逮到機會跟崔君嵐獨處,她橫眼豎眉地說:“你倒給我解釋一下,那個新郎到底是誰?真好笑了,我這介紹人當?shù)眠真是一頭霧水!”  
  
  “他啊?是宇槐的弟弟!”君嵐笑了笑!耙彩菍O奶奶家隔壁那個姓陸的好好先生!彼詡兒說了都覺得好笑,到現(xiàn)在她還是覺得“好好先生”這個詞冠在阿崎的身上挺……奇特的!  
  
  “你居然什么都沒跟我說哦?我還以為你和陸……”孟琛及時住嘴,否則那略顯高亢的質(zhì)問可能會泄了她的底。  
  
  崔君嵐神秘地笑了笑,眼睛骨碌碌地一轉(zhuǎn),完全是陸家父女惡作劇時候的翻版,不過轉(zhuǎn)念一想,在自己的婚禮上還是保留一點好了,當作沒聽到孟琛后頭的那句話,只挑前頭的回答!捌鋵崳⑵閬磉^我們那兒!  
  
  “有嗎?”她確定沒有呀?除非……她睜大了眼,驚道:“你趁我不在的時候帶男人回去?”  
  
  “別亂講啦!”她的名節(jié)可不能毀在孟琛的手上!斑記得有個拉丁情歌王子嗎?”  
  
  “就是他呀!”  
  
  崔君嵐沒有回答,溫柔地笑了笑,看著阿崎和安安,突然之間很想感謝老天爺,感謝老天爺在她的愛情協(xié)奏曲中,安排了他們!  
  
  不是別人,就是她的阿崎和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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