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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nèi)線情迷 第七章
作者:易安
   
  朱晨音記得前一陣子,她到公司跟閻浚寬商討公事時,連警衛(wèi)都還不知道她是哪一號人物。

  不過現(xiàn)在不同了。這天她走進公司,警衛(wèi)起立向她問好,大廳內(nèi)的接待小姐也很熱烈地招待她,迎面而來的每個人對她都笑容滿面。

  她穿著一襲寒色系的套裝,臉上掛著高深莫測的笑容,這是她一直期許自己的角色定位——她想做個女強人。

  “朱小姐好!币幻畼I(yè)務(wù)員上前打招呼。

  朱晨音嘴角微揚,優(yōu)雅地對她笑了笑。

  “你的企畫案實在是太棒了!聽說董事長不同意,不過沒關(guān)系,這個提案在下個月的董事會中,一定會通過的!

  由于閻浚寬交給她的這項企畫,會帶給女性員工很多便利,因此支持她的人大多是已婚婦女。

  “謝謝,今天晚上七點我們在九樓會議廳有研討會,總經(jīng)理也會到,如果有空的話,不妨來參加!彼龑@些人都持有保留態(tài)度,也許她們是沖著自己的身份地位,才自愿幫忙。

  畢竟,她不但是董事長的女兒,還是總經(jīng)理的未婚妻,這樣的來頭,很少人聽了會毫無感覺的。也許這些一人只是在下賭注,她很可能成為翔龍的高層之一,因此想巴結(jié)她就得趁早。等到她的能力被認可的一天,論功行賞總少不了他們。

  “沒問題,我真的好期待公司中有托兒所以后的樣子,希望你能堅持下去,我們業(yè)務(wù)部的每一個同仁都支持你!”由于業(yè)務(wù)部門加班次數(shù)最頻繁,因此這企畫對她們來說不啻為一則福音。

  “謝謝,我會努力的。”她答道,臉上的笑容還是保持不變。

  她走進電梯,按了九樓,準備到閻浚寬的辦公室里。

  “啊!朱小姐,總經(jīng)理剛出去……”林家靚看見朱晨音,立刻從椅子上彈起。  

  這陣子奉總經(jīng)理的命令,林家靚跟她共事的機會變多了。老實說,如果她能選擇,她還是希望閻浚寬能當她的上司。

  朱晨音是個精明有余,干練不足的女人。

  她長袖善舞,對人際關(guān)系尤其圓融。才進公司沒多久,便收服了大多數(shù)員工的心,尤其是已婚婦女更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還自愿當她的義工。

  因為朱晨音現(xiàn)在從事的計劃}尚未經(jīng)過上層人事調(diào)動的同意,因此現(xiàn)在朱晨音身邊的人,多數(shù)是犧牲自己的下班時間來幫忙她的。

  這需要多大的魅力啊?可見得她天生具有領(lǐng)袖氣質(zhì)。

  但林家靚自己是總經(jīng)理許可的,因此她犧牲的是為閻浚寬工作的時間,透過總經(jīng)理的指示來協(xié)助朱晨音。

  林家靚自認是公司里那群義工中,最接近核心人物的人,因此她當然知道,要不是閻浚寬的幫忙,朱晨音不可能把每件事情做得漂亮。

  她也在這些人身上學(xué)到了許多,比較前一個領(lǐng)干薪、吃白食的副總;蛘呤且尚牟∪烁嚯恋亩麻L朱哲雄,閻浚寬真的是難得一見的好上司。

  她不禁有點后悔,早先董事長下達指令要她監(jiān)視閻浚寬時,她還真的給他監(jiān)視得挺認真的,對一個好上司來說,她這樣的行為真不該。

  “沒事,你坐。”朱晨音微笑著,卻有一股威嚴在,令林家靚不由得聯(lián)想到朱哲雄,果然是虎父無犬女。

  “我只是來拿一份資料,沒事先約,我可以自己進去嗎?”她指指總經(jīng)理辦公室,客套地問,沒等林家靚同意后徑自進入。

  因為公司里沒有朱晨音的辦公室,于是閻浚寬就理所當然地把地方讓一點出來給她用。這些天她跑公司跑得勤,借用別人的辦公室雖然有些不便,但也知道凡事不可心急,她得好好表現(xiàn),直到朱哲雄和整個董事會,甚至整個公司都對她心悅誠服。

  電話響起。

  “翔龍,你好!

  電話那頭,宋丹云愣了一會兒,好半晌才找到舌頭咕噥:“請問……”

  問不出來,怎么是個女人幫他接電話,閻浚寬真的有自己的秘書嗎?這么大牌!

  也許是他剛好不在,由鄰近的女同事代接。但想到有個女人和閻浚寬朝夕相處的工作,一股醋勁沒由來地就涌上心頭。

  “浚寬現(xiàn)在不在,你要不要留個話?”朱晨音耐心地問道。既然是打這只電話,想必是找閻浚寬的,于是沒等宋丹云說明來意,她直接告訴對方。

  朱晨音悠閑地翻閱資料,閻浚寬替她準備得很周到,這些資料不但簡潔明確,還有詳細的解釋。

  “不用了,謝謝!彼⒖虙焐想娫挘刂氐貒@了一口氣。

  沒錯,閻浚寬的確不需要對她現(xiàn)在的失望負責,只不過是昨晚吃了碗豆花,又不是真的成為男女朋友了! 

  “干嘛?他叫秘書擋你,想分手啦?”不管宋丹云如何否認,郭沛綸就是覺得她跟某上司有一腿。

  “才不是,跟你說多少遍了,他跟我一樣是公司的新人。而且,我們又沒有什么,所以更不可能有分手之說!彼蔚ぴ朴袣鉄o力地反駁,她沒有余裕理會郭沛?zhèn)愓f什么諷刺的話。

  她的腦中一直揮不去那女人的聲音,浚寬、浚寬的,她都沒這樣叫過他哩!而且她的聲音一點都不吸引人,閻浚寬聽了也不會覺得悅耳吧?

  剛剛邊翻資料邊接電話,朱晨音這才覺得這電話有些莫名其妙,沒由來地打來,又沒頭沒尾地掛斷。

  “家覦,剛剛電話你怎么沒過濾?”朱晨音靠在門邊,輕聲質(zhì)問。

  “對不起,因為總經(jīng)理把內(nèi)線電話設(shè)定為直撥,所以我這邊沒有過濾!

  “是嗎?剛剛是內(nèi)線電話?”朱展音皺眉。

  “是的,”林家靚查看紀錄:“是由……會計部打來的,也許跟月底結(jié)算有關(guān)系吧?這要問總經(jīng)理才曉得!八S意說道。

  其實林家靚也覺得奇怪,這陣子會計部來的電話特多,但若不是有天大的緊急事件,應(yīng)該不會有人三不五時打電話到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

  “原來如此!彪m然有點搞清狀況了,朱晨音仍為電話那頭突然斷線的失禮感到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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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丹云走進洗手間,因為沒有人,她很自然地對著鏡子左顧右盼,顧影自憐一番,想像鏡中人在閻浚寬眼中,是個什么樣的女孩。

  也許她不是很迷人,但至少還算好相處吧?

  突然覺得一直抬頭挺胸真的很累人,她的雙肩霎討垮了下來。好相處是沒有外在的女人自我安慰的特別用語。

  而她不由得好奇,幫閻浚寬接電話的女人,是什么樣的女人?她的聲音成熟而圓潤,說不定閻浚寬比較喜歡年紀大一點的女人。

  那女人叫他叫得多親熱:浚寬現(xiàn)在不在,請問你哪里找?

  “浚寬出去嘍!請問你哪里找?”’宋丹云尖聲尖氣地學(xué)著,又覺得自己很無聊,撇嘴道:“有什么了不起!”

  宋丹云先洗洗手,又轉(zhuǎn)身進入一間廁所,沒想到她栓上門閂時,就聽見許清秋跟珊珊等“會計四妖”踩著刺耳的高跟鞋聲進入盥洗窒。

  “聽說SOGO又在打折了耶!而且這次打折的專柜更多呢!”

  “好啊好啊!我想去買上次看到的包包!

  “上次我試穿那件太緊的裙子,我覺得那個牌子的siie很怪耶!平常s號的我都能穿啊!”

  “唉!那還用說,一定是你變胖了啦!”

  “哪有?我體重又沒增加。”

  “真的嗎?可是我覺得最近你的臉有點圓耶!”

  “哪有?你看!我的下巴還是很尖啊!”

  “好啦!到底要不要去嘛!”

  “可是我上次已經(jīng)買了很多東西,我的信用卡都刷爆了!

  “我也是啊!可是我真的很想買上次那雙鞋子耶!”

  “跟別人借一下不就得了?真受不了你們,每次月底都沒錢!

  “跟誰借啊?我看我們公司的人都一樣吧?臺北的生活費這么高,每個人都花得剛剛好啊!”

  “宋丹云啊!”話聲甫出,四個人尖銳的笑聲都混在一起。

  宋丹云在廁所中伸長了耳朵,用心聆聽著。

  拜托!她才不會笨到借錢給她們,她又不是開銀行的!

  “她好像很省耶!一個月來,也沒看她跟別人出去玩過。”

  “亂講!她不是常跟業(yè)務(wù)部的吳愷元一起出去嗎?”

  “那一定也是男人在付錢啊!”

  胡說八道,她每次跟別人出去吃飯,都堅持各付各的呢!只有昨天吃豆花的錢由閻浚寬付,大不了下次由她請啊!

  “想也知道,吳愷元那個人被她耍得團團轉(zhuǎn)也不知道。原本以為他不錯呢!還不是一個樣,男人嘛!都比較喜歡幼齒一點的!

  她什么時候把學(xué)長耍得團團轉(zhuǎn)的啊?有毛病!

  “一邊跟吳愷元午餐約會,另一邊又跟別人來電傳情,談戀愛可以談到這樣不用花半毛錢的,還可以腳踏兩條船。我就說嘛!現(xiàn)在的年輕人已經(jīng)跟我們不一樣了,多交一個男朋友,就跟多個銀行戶頭一樣,根本沒啥貞操觀。她們的花招可比我們多得多!”

  亂講!她什么時候腳踏兩條船,把男人當提款卡了?

  “打電話還用公司的電話,課長還一聲不坑的,多方便啊!”

  “唉!你們查出她是跟誰不倫嗎?”

  不倫?有沒有搞錯!

  “還是不知道啊!而且她最近很少打電話了,都是郭沛綸那個碎嘴的,她一定跟宋丹云說過了!

  “我猜是品保部的副理,你覺得呢?”

  “我覺得是人事部經(jīng)理耶!”

  “那也很有可能,那個老色鬼,上次跟他坐同一部電梯時,我老是覺得他盯著我的屁股看!

  她那種驚天動地的大屁股,任誰見了都覺得稀奇,當然會多看幾眼的。宋丹云在心里嘀咕。

  “唉!我跟你們說,我上次跟總經(jīng)理一起坐電梯耶!”

  “啊!真的嗎?好棒、好羨慕喔!什么好事都被你遇到了!

  這算什么好事啊?

  “而且他還問我是什么部門的!

  “天啊!他該不會對你有意思吧?你那天很美嗎?”

  這樣就有意思,那出去吃個飯不就要結(jié)婚了嗎?

  “剛好我早上心有靈犀,穿了上次新買的粉紅色套裝!

  粉紅色?該不會是那件有Heu0Kitty的……

  “真好!你很適合粉紅色呢!他一定被你迷倒了,啊!羨慕!”

  “不可能的!他都跟董事長的女兒訂婚了。”

  “噯!他們之間不可能有愛情的,朱晨音長得那么丑,聽說才高中畢業(yè)!

  “你怎么說她很丑?很多人都說她很有氣質(zhì)呢!

  “唉!全身珠光寶氣的,鉆石鑲滿身,這種氣質(zhì),有錢怎么買不到?要不然,她怎么三十歲還沒嫁出去?哼!靠著自己老爸是董事長,居然霸占總經(jīng)理這么好的男人。如果一定要出生好才能幸福的話,那這幸福有什么意義?”

  “總經(jīng)理一定也知道啦!他人這么好心,一時不忍拒絕,等到他找到命運中注定的人之后,你就會知道他的魄力了。”

  “就是啊!如果他跟我說一句話,死了也甘心!

  “他可是難得一見的績優(yōu)股啊!第二代的青年實業(yè)家大多都是在五十歲上下,很少有像他這么年輕的,就算跟著他離開翔龍,也不愁沒好生活!

  “而且又長得帥,這是最重要的。一個人集諸多優(yōu)點于一身,難怪董事長跟他女兒都青睞他。他還跟你說了些什么?”

  “他問我李課長怎么樣!

  “哦?好像有內(nèi)幕喔!”

  “那你怎么說?”

  “我看到他對我笑,魂都飛了,什么都說不出來了,只說他很好啊!”

  “哎喲!我們失去機會了,好不容易可以在背后捅課長一刀的說!

  “其實我也覺得他沒怎樣啦!只是聽說他常常到女廁所里面晃啊晃,美其名是監(jiān)督,其實是在偷看女同事吧?”  

  真的啊?宋丹云倒是沒聽說過。

  “而且他真的很討厭,每次都是下班的時候把剩下的工作交給我們做。加班是還好啦!但他會跟我們講黃色笑話,很低級耶!”

  李課長雖然都對宋丹云很客氣,但她還是曾跟閻浚寬說他常常公私不分,無理要求員工加班。因為這實在有點不合理,有些工作是他自己分內(nèi)的,又常常推給別人做。

  “就是啊!本來想說宋丹云是新來的,長得又有點可愛,課長應(yīng)該會比較喜歡找她麻煩,誰知道她才沒進來多久,就結(jié)交權(quán)貴了。”

  “這樣她都不用加班,遠離課長勢力范圍,又有男人疼,多好?”

  誰說的?只要她們幾個不加班,她就會留下來加班的。

  加班有什么不好,有錢賺耶!

  “反正是做小,有什么好羨慕的?”

  “哈哈,我曉得她為什么都不跟大伙出去玩了,晚上太忙了嘛!”

  什么跟什么?胡說八道!宋丹云真的很想沖出去罵人,但不知怎么,就是沒這份勇氣。

  “哈哈,說得也是!”

  等這幾個人聲音越來越小后,宋丹云才緩慢地從廁所隔間內(nèi)出來。

  聽這些死八婆高談闊論、言不及義,實在是污辱了自己的耳朵跟純潔的性靈。反正她們說得都不是實話,她何必浪費精神去跟這種流言生氣呢?

  雖然她不曉得李課長為何自從她第一次打電話給閻浚寬之后,就從沒找過她麻煩,而因此,她才能暢行無阻地跟閻浚寬聊天,卻更因此,才會被別人誤會成這樣。

  但她也誠心誠意地檢討過,還常常以驚人的效率完成工作哩!

  不過她倒是有種領(lǐng)會,如果她遭到這樣的誤解,閻浚寬是不是也被人誤解了呢?

  但反過來想,當他們在上班時間明目張膽地聊天對,閻浚寬也沒受到任何上司的警告啊!事實上,他似乎從來沒擔心過這種問題,反而是她常常用課長來的借口,在覺得他心不在焉時暫停通話。

  難不成就是因為有人盯著他,他才會心有旁騖?蕻,他很喜歡跟她說話?其實,他很喜歡她,只是不知該怎么表達?

  想到這個,宋丹云心里暗自高興著,反正自我安慰一下又不犯法。

  不過也有一種可能他覺得她很煩,只是不知該怎么拒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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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xiàn)在公司中,人人都在談?wù)摱麻L的女兒,說她多和氣、多有能力。當然也有些許反對的聲音,不過全被支持她的“新派”人士們強勢的浪頭給掩蓋。

  所以最近,常有人會在私底下互相問:你是新派還舊派?

  向來比別人遲鈍,只能聽聽四、五手八卦消息的宋丹云,第一次被問到這問題的時候,還有點會意不過來。

  “什么是新派跟舊派啊?”中午吃飯時間,她忍不住問道。

  郭沛綸聞言差點沒把口中的湯給噴出,瞪著宋丹云的眼神,清楚地表達她內(nèi)心的想法:你是石器時代的人啊?

  宋丹云被她瞪得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因為她可不想被郭沛綸噴得滿臉都是,誰叫她跟她正面對面坐著。

  只好說道:“我真的不曉得啊?不是只有左派跟右派……啊!難道是新黨跟國民黨?那親民黨跟民進黨又叫什么?”

  看郭沛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劉淅如接口道:“新派是指支持董事長女兒的人,舊派是指傾向董事長這邊的保守人士!辈恢罏槭裁矗幌颡殎愍毻乃,最近老是跟這兩個人一起吃午餐,還不會覺得麻煩。

  “喔——那她真的算是新生代企業(yè)家呢!唉,沛綸,你應(yīng)該算新派人士吧?”宋丹云自作聰明地問。

  “你少亂說話。”郭沛綸冷淡地回覆。

  “難不成你是舊派的?可是你不是討厭董事長嗎?”

  “丹云!边B劉淅如都覺得她口無遮攔,畢竟在人聲鼎沸的餐廳中,還是謹慎點兒為妙。

  “你別瞎猜了,我什么派也不是,你可別把我隨意歸類。”

  宋丹云噤聲無語,奇怪一向熱中于評論公司人事的郭沛綸,對于最近朱晨音的聲望大幅上漲,居然維持著如此反常的沉默。

  本來她以為可以聽到郭沛綸精辟的見解,聽聽她認為朱晨音在公司內(nèi)部掀起的這股熱潮,有什么影響跟可能的發(fā)展……

  郭沛綸瞄瞄宋丹云一副受驚小動物的樣子,不悅地諷刺道:“某人最近越來越笨了,不曉得是吃錯什么藥!薄 

  又看宋丹云沒反應(yīng),郭沛綸決定再刺她幾下:

  “讓一個人變笨的方法其實很多種,不一定要吃藥。我說劉淅如,當一樣?xùn)|西到一個人身上的時候,這個人立刻變得容光煥發(fā),就連丑小鴨也會變天鵝的,這是什么東西啊?”

  “這個人原本就不丑,但現(xiàn)在變得更動人了!眲廊缦騺聿粫鹧悦壅Z,沒想到她也會說出女性朋友間親密的鼓勵來,因為她真的覺得宋丹云從進公司以來,的確變了許多。

  她原本就是一個引人注意的女孩,而現(xiàn)在她的眼神光采奕奕、明媚動人,連舉止中都更有女人味。

  “沒錯啊!外表變得更美麗,心腸越來越善良,連說話都比以前溫柔,可惜的是,越來越?jīng)]大腦!惫婢]單調(diào)的語氣中,還有莊嚴肅穆的氣氛,令人不由自主地聯(lián)想到公祭時朗誦祭文的司儀。

  哼!她以為這樣就嚇得了她宋丹云嗎?

  “這個簡單,可以讓一個人‘由內(nèi)到外’都變得更美麗的東西,就叫做。愛情。對不對啊!沛綸?”宋丹云毫不忌諱地替劉淅如回答。在閻浚寬面前她可害羞了,不過她的朋友一個也別想嘲笑她。

  愛情真的可以讓人變得勇敢、堅強,讓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在愛情中,人根本不需要考慮太多,因為,愛就是會發(fā)生在人們意料不及的時候。而一旦發(fā)生了,戀人們就乘著愛情的翅膀飛翔,任誰都追趕不了,阻止不了。

  “雞皮疙瘩都掉滿地了!又不是名牌內(nèi)衣加上專柜套裝,還有由內(nèi)到外的說法!惫婢]抓抓手肘,壞心地說道:“不過,地下戀情通常不會有好結(jié)果!闭f完丟給宋丹云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提著餐盤走了。

  “她有時候很討厭!彼蔚ぴ契曛欤P子內(nèi)的菜肴,放下筷子,沒胃口了。

  “可是她說得是實話!眲廊缯f句良心話。

  “事情根本沒有這么嚴重嘛!她卻偏偏說得要世界末日似的!

  “這是事實,公司內(nèi)不比學(xué)校單純,同事間的戀愛,自然就比同學(xué)間的復(fù)雜多了,不但有感情的問題,還有利益瓜葛!

  “唉!我跟他根本就還沒開始,只是我在單戀他而已。”宋丹云故作輕松,其實心中在淌血。身旁的人都誤會了,但閻浚寬的心里怎么想;她卻一點都沒概念。

  不過公司內(nèi)的文化也真奇怪,會計四妖女就不用說了,她宋丹云又跟她們幾個沒多少交情,但連較親近她的郭沛綸跟劉淅如,都覺得她跟閻浚寬有“一腿”。

  真是胡扯,她的腿是她的腿,閻浚寬的腿是閻浚寬的腿,有什么關(guān)系?更何況,他們兩個人總共有“四”條腿! 

  這些人連小學(xué)算數(shù)都沒學(xué)好,怎么進會計部的啊?

  不過是講講電話,就有這么些個流言,如果有人看見昨天她跟閻浚寬一起吃豆花,那緋聞又會傳成什么樣子?

  “那就更糟了。他可能會利用你這點,向你討情報之類的,你在會計部工作,對公司內(nèi)部的財務(wù)狀況比其它部門了解。”

  “不可能的啦!”宋丹云忍不住笑道:“又不是在演連戲劇!這種諜對諜的戲碼,怎么可能發(fā)生在日常生活中?”  

  “這類的事在公司文化中層出不窮,所以媒體才有文章可炒啊!我當然希望你不會遇到。我也知道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五都算是好人,但當你一不注意,你就掉落那百分之五的陷阱里了。所以沛綸才會無時不刻地提醒你,因為你剛畢業(yè),還是個社會新鮮人;因為你對這社會充滿好奇,因為你初生之犢不畏虎,可是這也是你的致命點。

  “也許你不怕失敗,也許你認為挫折可以讓你成長,但你要知道,當有一個人告訴你,走這條路比較快又安全的時候,你實在沒必要堅持走跌跌撞撞的路,但如果你要走,也沒有人阻攔你,只是關(guān)心你的人會擔心,會為你惋惜,你知道嗎?”劉淅如說著,很高興宋丹云專心的表情。

  “我知道沛綸的好意,她是想幫我鑒定一下……”

  “所以她氣你一直偷偷摸摸的,這真的不健康,我曉得你不喜歡被八卦,但沛綸是什么樣的人,你還會不清楚嗎?”

  “可是……”宋丹云當然知道,但她左想右想,都不覺得閻浚寬跟詹奇駒那種人會是同一種。

  更何況,她跟閻浚寬,八字都沒一撇咧!

  “你自己決定吧!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復(fù)雜,也不要老是把事情想得太單純。你不是一直都很信任沛綸的嗎?至少把你心中的想法告訴她,讓她給你一點意見,也許真的會有幫助啊!”

  劉淅如跟郭沛綸不同,她曾愛過,也曾為愛受傷,她知道女人一旦愛下去了,沒人勸得動的。所以她只是希望讓宋丹云知道,不論發(fā)生什么事,她都不會是孤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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