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火竞技-中国知名电竞赛事平台

首頁 -> 作家列表 -> 有容 -> 索情
加入收藏 - 返回作品目錄
索情 第四章
作者:有容
  “是誰?”  

  “萱王府的萱王爺!彼t著臉。  

  是他!自己怎么忘了這個京城第一美少?  

  “是他?”這可不太好說話!傲嵫绢^,雖然我跟他還算不錯,可是我不得不提醒  你,他很花的,也不怕你知道,我和他一塊出去,不是狩獵就是……就是到秦樓楚館去  !  

  “不管他如何,我就是喜歡他!  

  “不好吧?比起你來,我覺得他會比較喜歡年紀大的女人!贝蟾艔男∈ツ镉H吧  ,他真的有戀母情結!懊炕匚遗闼阶硐蓸,他叫的永遠是一個四十幾歲的老美女,  爹會不喜歡他,恐怕也是原因之一吧!沒辦法,爹也喜歡那女人,而那女人很明顯地也  比較喜歡萱王爺!崩吓容^喜歡吃嫩草也沒錯啊!  

  “我勸你打消念頭,更何況他從不把女人看在眼里!彪m然自己長期在花叢中打滾  ,早忘了什么叫真情真意,不懂得怎樣的眼神才算有愛,可是自己很清楚地感受到,萱  雪寒的眼神冷得像冰、利得像刀,令人不解的像團謎,他眼中也不曾有愛,就算和那叫  崔云的老美女在一塊兒時也不曾見到。  

  賀香玲一震,她幽幽的低下頭。打從第一眼到現在,她已經暗戀了他多年了,今天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打探萱王爺的口風,沒想到事情還沒開始就結束。  

  不!這不是賀氏作風。  

  “一旦我認識他,我會讓他忘不了我的!”她十分堅信!傲x兄,你……你可不可  以幫我問問他是否有意中人?若沒有……幫我探探他的口風,問他對我的感覺!彼  在皇上御賜的宴會上見過她,相信他會有印象的。  

  “萬一人家有意中人呢?”見她臉色不對,鐘運國又補了句,“呃……應該不至于  啦,可是……天有不測風云嘛。”  

  賀香玲臉一沉,“那我得要看看萱王爺的意中人如何了,除非他倆已成婚,否則我  不會放棄他的!  

  “那……好吧!我幫你探他的口風。”他這義妹性子是有名的可怕,若她是男子,  一定是強搶民女惡少型的。  

  萱雪寒該慶幸她是女的而不是男的,否則兩人一卯上,那不大亂?不過,現在這種  情況也不頂好,畢竟對于玲丫頭要不到的東西,就以往的經驗,她不是毀了那東西就是  毀了擁有那東西的人。  

  “多謝義兄!  

  “不過之前我得提醒你,結果若如你愿,義兄恭喜你,若無法如愿就松手,別頑固  地使性子,知道嗎?萱雪寒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币郧暗@么說萱雪寒,自己總不  以為然,可是和他相處愈久,就真的愈有這種體會。他的情緒內斂沉穩,一張笑臉掩去  所有的內心世界,讓別人無從探索起,這種人真是可怕。  

  “我知道了。”  

  “知道就好!辩娺\國摘了顆果實到她手上,“近期內我會問他,相信很快可以給  你答案!  

          ☆          ☆          ☆

  黑漆漆的黑幕。  

  現在是幾更天了?怎伸手不見五指?這地方又是哪兒啊?怎么連個人家也沒有?一  大片黑漆漆的。  

  說遲也不遲,正想找個人問問時,前頭就來了個人,是個姑娘哩。  

  李大嬸向前走去看清那姑娘面目時,忽地臉色蒼白地大叫一聲,“啊!小玉?!是  小玉,你……你怎么全身是血?胸前還插了把匕首?小玉……”她伸出手想幫女兒把匕  首拔開,小玉卻轉身離開,速度之快令她根本來不及追上!靶∮,你去哪兒?等等  娘,小玉──”她大聲地吼著,小玉卻充若未聞。  

  “小玉──”李大嬸大叫了一聲,坐臥了起來,看著外頭天方露魚肚白,拭拭額上  的冷汗喃喃地說:“原來是場惡夢。”  

  松了口氣,她下了床為自己倒了杯水喝。  

  也不對!小玉到鐘府快一年了,每個月她都會托人送一、兩封信回來,若鐘府給一  點小賞,她也會悉數交給自己,怎地有一段時間沒她的消息了?又……也不知是這幾天  怎地,若夢見她,一覺醒來眼皮又跳得厲害。  

  前天托人送個口信兒到鐘府,至今仍沒回應,這可真教人急死了。  

  小玉不會真發生什么事了吧?萬一發生了……他們是賤民,一旦賣入官家,性命就  比螻蟻不如,這……可怎么辦才好?  

  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李大嬸想到了在萱王府的索情。  

  索情在王府當大夫,身分可比他們這些為奴、為婢高了些,找她……也許她能透過  萱王爺幫忙問問小玉的近況。  

  打定主意之后,李大嬸連忙準備梳理一番,天一大亮就到萱王府去。  

  趕了數個時辰的路總算來到萱王府,李大嬸抬起頭來看那高高懸于門上的三個字─  ─萱王府。  

  守門的侍衛看她鬼鬼祟祟頗為可疑。  

  “喂,乞丐婆,你找誰?”一名侍衛見她衣衫襤褸以為是沿街乞討的乞兒。  

  “這里是萱王府,要飯到街坊上去。”  

  “我……不……不是要飯的,我來找人。”  

  侍衛冷冷地看她一眼,心想,來找的只怕也是下人、丫鬟吧,于是口氣不見得有多  好轉!罢艺l呀?”  

  “索大夫。煩請告訴她……我……我是索家莊來的!  

  “那不是賤民嗎?”兩侍衛互看了一眼,然后同時開口,“我們這里沒有你要找的  人!贝蠹叶贾溃、索兩姓在京城里可是水火不容,就算不替這賤民通報,王爺知  道了也不會怪罪才是。  

  “索大夫明明是在這里,怎么會沒有這個人?”  

  “跟你說沒有就沒有!你到底走不走!再不走,待一會兒就不要怪我們不通人情。  ”  

  不成!這么一走的話,誰替她打探小玉的消息?索情真的是她惟一能找的人了。  

  “官爺,請您行行好吧。”李大嬸上前拉住他們的袖子請求,“我是真的有要事要  找她,找完我馬上走,不會在這里給您添麻煩!  

  “你這女人真惹人厭!”侍衛一腳踹了出去。  

  李大嬸狼狽地跌了出去,馬上又爬了回來,“官爺,求求您──”  

  “你這討厭的女人!”侍衛一腦火下手更重,甚至拿起棒子打她,不一會兒她即被  打暈過去。  

  此時紅漆門的側門打開,一名馬僮牽出一匹白馬,不一會兒大門打開,萱雪寒由正門走了出來。他淡淡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熟悉臉孔。  

  那不是索家莊的人?有一次他到郊外找索情時,她正跟在索情身旁采藥,怎么會傷痕累累地躺在萱王府門口?  

  “怎么回事?”  

  “呃……稟王爺,這賤民……她……她到萱王府來胡鬧,屬下……這才給她一些教訓。”  

  一個賤民敢到萱王府來胡鬧?萱雪寒早聽出語病,不過,索家莊的事,他一向不予理睬,就算侍衛將對方打死,他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他高深莫測的一笑跨上了馬,“萱王府前不該出現的人就不該出現!闭f著,他一策韁繩揚塵而去。  

  途中他巧遇天未亮即到郊外采藥正要歸府的索情,四目一交接,各自往反方向前進,半步也不遲疑。  

  打從那夜她喝個酩酊大醉,迷迷糊糊被送回王府,一早醒來卻發覺自己正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纏著萱雪寒睡覺時,她就……就不太敢再接近他。而自那天起,他似乎也有意無意地避著她,同在萱王府進出的兩個人如同平行線一樣,幾乎沒有交集。  

  這樣也好,免得她……她也擔心會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  

  當一個人的視線愈來愈常跟著一個人轉,心思一直都牢牢地系在一人身上,那種無  法忽略對方的感覺就像張網怎么也掙脫不了。  

  這是個門當戶對的社會,官位低的配上官位高的,尚引得閑人說高攀,平民飛上枝  頭更是難上加難,一個賤民若不知天高地厚地喜歡上官家,那只怕要落得“癩蝦蟆想吃  天鵝肉”了。  

  這種念頭連想都不能想!  

  是什么時候發覺對萱雪寒有不同的情感?一直以來,她不是都很討厭他?  

  討厭!這是一個很好的借口,也許……早在第一次見到他,芳心早已暗許,只是她  驕傲的心一直拒絕承認這些心情,也許是她早知齊大非偶,因此理智一直為她找借口不去承認這樣的事。  

  月老捉弄人!  

  且別說她是賤民,他貴為王爺。就單憑著萱、索兩家的恩怨,他們就完全沒希望了  。  

  萱雪寒不可能喜歡她,他該恨她的,不是嗎?  

  踏著沉重的步伐往萱王府走,遠遠地,索情看到兩位侍衛拖著一名衣衫襤褸的婦人  往河邊的方向走。那熟悉的身影不是……“你們干什么?”  

  兩人一看來者是索情時原有幾分懼色。隨即一想,有王爺當靠山,于是將頭一昂,  “王爺叫我們把這人‘處理’掉,沒指示怎么做,想必隨我們了吧!”  

  索情蹲下身子察看李大嬸身上的傷,忍住氣,心想,她犯了什么錯,給打成這樣?  

  “這人就交給我吧。”見兩人猶豫不決,她冷冷的說:“若是王爺怪罪,就由我擔著!  

  “你也不過索家出身的賤民,王爺真怪罪了,你哪只肩膀硬擔得下來?”一人見他同出身索家沒啥來頭,不客氣的頂了回去。就算他跟在王爺身邊又如何?萱王爺就憑自  己姓“萱”,就不可能為索情出頭。  

  “橫豎命一條,我隨時等他拿!彼髑楸鹄畲髬鹜琅缘臈髁肿摺  

          ☆          ☆          ☆

  經過早上李大嬸的事后,索情的心情一直都十分低落,不單單只是為了小玉擔心,同時心思細密的,她由李大嬸描述自己到萱王府找她,侍衛拒絕通報,甚至暴力相向的經過,以及她回王府途中遇見萱雪寒等事作一連接。  

  李大嬸昏倒在萱王府前的事,萱雪寒是知道的,而他竟縱容侍衛的兇暴行為,由此可見,他是多么恨索家莊的人。  

  只要是索家莊的人,他都毫無同情心的冷眼旁觀他們的生死,那身為索丹青之女的她,是不是更被視為眼中釘?  

  奶奶說得沒錯!萱雪寒要她進萱王府是為了要折磨她,他遲遲未有行動只是時候未到,一旦時機成熟了,她會知道他是個多么可怕的人。  

  她不是個愛哭的人,可是一想到可以預期的悲哀未來,終是忍不住地潸然落淚,偏偏這地方她根本就走不了,走得了的話,當日她就不會進來了。  

  啊,命啊。  

  門被無聲無息地推開,一道高挑身影閃入了屋內,沉于愁緒中的索情竟沒發覺,直到她拭去淚水一抬眼──“你?!”屋內多了個人,使心無戒備的索情吃驚不小,她深吸了口氣,“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萱雪寒打量著她方哭過仍漾著水意的眸子。“你哭過?”  

  “沒有!  

  “女人天生是眼淚多的動物,你毋需掩飾!彼旖菗P起嘲諷的笑容!安贿^,也  難得,是啥事惹得一向外表裝得堅強的你落淚?”  

  “你今天來這里是看我笑話?”  

  “索家莊的人,對我而言都是丑角,你以為自己是例外嗎?不要以為我把你留在我身邊就代表什么不同的意義!  

  “有過不同意義嗎?”索情脫口而出,心里頭已被傷得千瘡百孔!拔襾碜运骷仪f,進萱王府時就不巴望會有什么禮遇,其他索家人也是如此。身為索丹青之女就更該認命。”她眸子中燃著火焰,一把企圖把自己燃成灰燼的火焰。  

  她看著萱雪寒,臉上有抹冷絕的笑意,“你萱王府一家四百多口人不全喪命在我爹爹的誣陷?你很恨他吧?可惜他死了,你動不了他。我是他女兒,所謂:父債子還,我現在人就在你面前,有本事就殺了我吧!彼粗,盼他真的能出手殺了她,只要一  掌,她可以從所有的痛苦中解脫,把一切的愛恨情仇全拋下。  

  “正因為你是索丹青的女兒,我才不可能一掌便宜了你!陛嫜┖p掌握得出汗。  

  “我知道你要我到萱王府來的原意的確是如此!你想好好折磨我,讓我爹爹在天之  靈不得安息,可是有一事我卻覺得奇怪!彼吹贸鰜硭恢痹趬阂种瓪猓灰偌  他一激,很快她就能達成目的。  

  索情臉上的挑釁笑意激怒了他,“什么奇怪!  

  “來到萱王府也好一段時間了,我過得舒適得很,不覺受到什么折磨,怎么,難不  成你也對索家人同情起來?”她冷笑。  

  萱雪寒瞇著眼,森冷的笑意在他臉上綻開,那是邪肆而嗜血的神情!澳阋恢倍际  如此有恃無恐?怪不得你敢為了一個索家莊的婦人對侍衛說:‘若王爺怪罪就由我擔著  !瘺]想到我竟成為仇人之女的靠山了!彼龅卮笮,笑聲中有著諷刺和怒氣。  

  “你一向不都是如此放任我?”她執意激怒他。  

  “所以你最好節制一些!彼衅鹚哪槪皶湃文闶且驗槲疫沒找到折磨你的  法子。”  

  “真是這樣?”索情瞪視著他,因他無情的話語,眼中泛起一層水霧!斑是你打從一開始就沉迷于我的美貌,遲遲不肯下手是因為你……愛上了我?”明知是不可能的事,為了求死,她不惜捏造漫天的謊去為自己的死路鋪道。  

  萱雪寒一怔,眼中掠過一抹不知所措的倉皇,“你……”他心跳快了一拍。  

  “被我猜中了,無言以對?”她搖頭苦笑,“萱王夫婦也真可憐,怎會養出你這種兒子?早知長大后的你會這般沒志氣,當初就不該留下你。當年代替年僅六歲的小王爺  赴刑場的小孩也感不值吧?我若是他們……”  

  萱雪寒如同來自地獄的聲音打斷了她的話,“夠了沒?不要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她為的正是如此。“你不敢!因為你背棄了對亡父、亡母的承諾,你愛上了我──  ”她的話噎在喉嚨出不來,因萱雪寒的手掐住她的脖子,他的力道正逐漸地增加。  

  索情痛苦地閉上眼,她想掙扎,可終究放棄,求死的念頭杜絕了一切的求生意念。這是她所求的,不是嗎?  

  她投錯了胎,使她生在索家,更罪無可恕地愛上了不能愛、不該愛的男人。  

  死是她最完美的解脫。  

  能死在萱雪寒手中是她的福氣,索家欠萱家的債因她而減輕些,就一命抵一命的苛求,她多少也扯平了四百余人中的一個。  

  錯誤地愛上一個人,由那個人來“糾正”自己犯下的錯、幫自己解脫,那是他對自  己的恩惠、上蒼的仁慈。  

  如果死了,就再也見不著他,算是奢求吧,讓她再看他一眼,帶走對他的眷戀,就一眼也好,她將不會忘記,生生世世,不會忘記。  

  在黑暗吞噬她之前,索情眷戀地睜開了眼。只要一眼……能記住他……是不是死到  臨頭的人對生前想記住的東西總能憑著意志將其美好化?  

  她看到了萱雪寒眼中的愛恨交織。  

  愛恨交織?他對她只該有恨,哪來的愛?那……一直是她想從他身上得到的,而他根本不可能給的……他眼中閃著有感情熱度的星眸好美。索情費力地抬起手想去碰觸,  手懸在半空中忽地掉了下來,身子一軟就失去了知覺。  

  “水……我要……”喉嚨仿佛被火灼燒一般,又痛又干,仍在半夢半醒間的索情皺  著眉囈語著,一只手撫上喉嚨有些困難的說。  

  喉嚨好痛!痛得連吞津都困難。  

  神智仍未完全清醒,似乎也不記得夢中出現了什么,淚水卻是無意識地流不止。  

  有人拂去了她掛在臉上的兩行淚,一口一口地將她想要的水喂入她口中,似乎是怕  她嗆著了,喂水的速度十分緩慢,動作輕緩溫柔。  

  是誰?這世上有誰會對她這么好?像待個易碎陶瓷一般地讓她依在懷里喂水?是師父嗎?不!師父為了鍛煉她獨立的性子,從來不與她親近,縱使自己生病也一樣。  

  這剛硬堅挺的身子、寬闊厚實的胸膛不該是女子的,是誰?她死了嗎?死了之后和  長大后來不及見面的親人見面了嗎?  

  是……是爹爹嗎?索情猛一吸氣,嗅到一股不算陌生的衣服薰香的氣味。  

  萱雪寒?  

  這三個字震撼了她將明未明的思緒,不顧一切地睜開了眼,她杏眼圓瞪。  

  她沒死!此時倚靠的人也不是她爹爹,而是萱雪寒?!他沒掐死她?  

  看她訝異的樣子,萱雪寒只冷冷的說:“你沒死,我不是閻羅王,不必如此駭然的看著我!彼麑⑺呕卣砩,站了起來,由桌上的藥壺倒出一碗藥。  

  “為……什么?”  

  他知道她想問他為什么沒殺了她,他要殺她原不是件困難的事,不是嗎?萱雪寒沒打算回答,避重就輕的說:“大夫暈倒了,沒人開藥,只得我自己來了!彼痪说  ,不過在昆侖跟著太師父學武時學了一些簡單藥理,一些外傷還難不倒他!胺判陌,  毒不死你的!彼酥幾呦蛩。  

  “我是問……”  

  “閉嘴!喝藥!彼茸∷惶矚g女人過分追根究柢,他不想回答的話任誰逼他也沒用。  

  “這么兇!彼絿,然后說:“你叫我‘閉嘴’,我怎么開口喝藥?”她接過瓷  碗,喝了口藥,發現里頭的藥方配得不差,是專治喉嚨受傷的!澳愣S?”  

  “不算懂,一些粗淺的而已!  

  索情低垂著眼一口一口地將藥喝完,又輕拭一下嘴角的藥漬,才將瓷碗還給他。  

  他方才一直看著她?否則當她一抬起眼,他為何不太自然地別開臉?  

  “有時候……我實在不太了解你!敝皇遣惶?不!應該說她了解他的部分少之又  少吧!而他,似乎也刻意地戴上一層面具不讓人了解他。  

  “了解我做啥?”他冷笑,“女人都喜歡花時間在沒有意義的事物上嗎?原以為你會不同!  

  不同?!她一怔,然后大膽的問:“在你心目中,我真的與眾不同?”  

  “只有你敢不怕死活地激怒我!  

  若非她與眾不同,他的理智不會被蒙蔽,任由感情姿意行事,忽略她是仇人之女而愛上她。  

  他天不怕、地不怕,再大的磨難都擊不倒他,可是……天曉得他多么害怕承認愛上  她。  

  他們萱王府真的是被詛咒了嗎?  

  看盡天下美女,一向不把女人當回事的他,竟會把心遺落在一個女人身上,而且最罪無可恕的是,他竟愛上索丹青的女兒。  

  “原來我的‘與眾不同’就只因為我不怕死?”索情苦笑,“其實你太抬舉我了,我真想死,你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成全我了,不是?”  

  “你方才不也打定主意不想活了嗎?”他掐住她時,她連求生欲念的掙扎都沒有,那不視死如歸?“待在萱王府這般痛苦,讓你痛不欲生?”方才她昏迷時,在他心中已  經有了決定,雖那決定便宜了索家人,可他不想再糾纏不清,該是快刀斬亂麻的時候。  

  索情看著他,臉上有他無法解讀的情緒。  

  女子心事太繁瑣,任他眼光再精銳仍是男兒,理不出個所以。  

  “王爺,你有喜歡過人嗎?女子,一個令你情之所鐘的女子。”  

  她突來的問題,亂了萱雪寒的心,他不明白她問這是何用意,便以沉默代替回答。  

  見他不語,她沉沉的說:“那么我的心情你不會懂,說了,你也不明白!  

  女孩家的思緒果然十分沒條理,方才他問什么,她又扯上這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還  自問自答,怎么連他這樣聰明的人也聽不懂她在說什么。  

  現在,換他告訴她一個一定會令她雀躍不已的事。  

  “索情,你想索家莊的人嗎?”  

  不明白他怎會如此問,她回答,“我沒自由回去,不是嗎?”  

  “你已獲得自由了!彼坏恼f,“身子一恢復你就可以回去了!彼醯挠  意是要想辦法折磨她,尚未付諸行動,自己就已不對勁了。  

  再讓她待在萱王府,他所受的傷不會比她輕,肉體的傷易愈,情傷則大羅神仙也難治。  

  他明為放了她,其實是解放了自己。  

  “為什么?”他的決定令她太訝異,他忘了她是索丹青的女兒了嗎?  

  “我已經親手殺了你一次了,不是嗎?”萱雪寒轉身來到窗子前。窗子一推開,秋風掃落的黃葉拂了進來!岸,你曾救我幸免于‘閻王笑’,索家欠萱王府的人命,你已抵去你的那一份!  

  他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他真的想放了她?  

  索情低垂著眼睫,理不出此刻究竟是什么心情。終于可以離開這地方,她該高興的,可……可是,一離開萱王府,那意味著他們來日要見面不易了。  

  落寞凄然的感覺徘徊在她胸口久久不散。  

  也好,就這樣斷了心底深處的妄想吧!回索家莊之后,她可能會云游四海、四處義診,日子一忙、一久,她很快能忘記對他的那份情。  

  “王爺,多謝了!倍嘀x他放她自由,也是多謝他斷了她深陷“情”字的癡傻。  

  萱雪寒旋過身子,沒多看她一眼即推門而出。他也想多看她一眼,可那一眼太沉重,打從出生在萱王府那天起,他就沒資格多費心力在其他兒女私情上,從前是如此,現  在更是如此。  

  他離去的匆忙,沒注意到一雙貪婪的眼正透過方才他推開的窗子,目不轉睛地看著半靠趴在床上的索情。  

  “世上竟有如此絕色!”真沒想到陽剛的萱王府竟藏了個那么美的姑娘!鐘運國不自覺地喃喃說道,正想走近再更接近索情時,兩顆石子由他身后打出,分別打在窗子上  ,索情房里的窗子立即關上。他一回頭,正好對上萱雪寒那雙燃著火焰的眸子。  

  他皮笑肉不笑的說:“鐘兄,看啥看得這般入迷?”索情的臥姿極盡慵懶嬌媚,有時連他看了都不覺心猿意馬起來,更何況這廝?這人平時尚像個人樣,一旦關系到利益  或女人那可就不同。  

  既然被逮到,萱雪寒也該知道他在看啥,方才那屋內的女子身上穿著不似千金,想必是萱王府的丫鬟吧。于是鐘運國邪笑,“這兒春光無限吶!好個‘佳人圖’!彼  點也不覺偷窺有啥不對!拜嫘郑枪媚锟胺Q美若天仙,是萱王府的丫鬟嗎?”那嬌貴  的氣質不像低出身,然而,這年頭也有不少千金淪落官家為丫鬟或入了妓戶供爺們取樂  ,若確定那美人只是丫鬟,憑他和萱雪寒的交情,要個丫鬟侍寢,不至于要不到吧!  

  看著那張露出淫邪表情的臉,萱雪寒臉覆寒霜的說:“鐘兄,今天特地撥空到萱王府,不會只是來問這沒意義的問題吧?”他竟那么疏忽,讓鐘運國有機會看到索情的模  樣。  

  這廝一旦對她起了興趣,事情鐵定沒完沒了,鐘運國因荒淫而屢忘身分的事層出不窮,和鐘運國交游也非一、兩天的事,他真的不得不為索情擔心。  

  “被美人勾了魂,倒忘了今天的正經事了!辩娺\國從懷中摸出請柬,“過些時候是我爹的大壽,屆時請務必賞臉。”  

  “鐘國丈大壽,為人晚輩的我怎會不去?只是……這請柬由下人代送即可,你今天  專程來萱王府一趟,必有啥非親自走一趟的理由吧?”  

  鐘運國干笑了一聲,“還真什么事都瞞不過萱兄,這么吧,我就不拐彎抹角了!  他頓了一下說:“萱兄可記得賀王府的郡主?”  

  “鐘兄說的可是那位刁鉆蠻橫的香玲郡主?”他對賀王府的人一向評價不高,那家子和鐘有期走得太近,幾乎是一丘之貉。  

  想來當年萱王府的冤案,賀王爺就算沒參與,只怕也知詳情吧!更何況由他一手提  攜出來的數名武將都擁有一些兵權,若鐘老賊想造反,他必是鐘老賊極力拉攏的人。  




Copyright © 看言情小說 2025All Rights Reserved 版權所有
本站收錄小說的是網友上傳!本站的所有社區話題、書庫評論及本站所做之廣告均屬其個人行為,與本站立場無關!
執行時間:0.0396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