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都不曉得當(dāng)?shù)钕卤吇貋頃r(shí),神情有多么的緊張!
笑瞇了眼的染兒,將手中端著的藥膳遞給半趴在軟榻上的雙懷,還將那一晚所發(fā)生的事盡量描述給主子聽。
接下藥碗的雙懷,專注的喝著樂,對于一旁不斷吱喳的染兒,她還是會偏過頭,對她報(bào)以一個(gè)淺淺的微笑。
她是不曉得太子殿下有多么擔(dān)心她,因?yàn)樵谒o養(yǎng)的這幾天,他倒是沒有親臨過懷閣。
不過,沒見著面也好,自從父皇的事解決之后,她就覺得自己好像少掉某些部分,整個(gè)人都不太對勁似的。
雙懷喝下最后一口藥汁,再慢慢深吸口氣,以緩和突然加速的心跳。
「夫人,其實(shí)太子每次過來看妳時(shí),妳都已經(jīng)睡著了。」接過空碗,染兒趕緊解釋。「夫人,您躺下吧!奴婢替您搥搥背!挂姺蛉擞珠_始恍惚,染兒連忙熱心的說道。
她最怕看到夫人這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雙懷無奈,只得側(cè)過身,疲倦似的閉上眼。
然,就在這時(shí),染兒冷不防的睜大眼,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掌及時(shí)示意她噤聲,染兒會意,當(dāng)下無聲的退開,而那只手便接替染兒原先的工作,輕輕搥打著雙懷柔弱的肩背。
搥打的勁道雖有差異,但雙懷竟也不去探究,還喃喃的對身后的人說:「染兒,不必?fù)了,妳下去休息吧!」
但那手顯然是搥上了癮,毫無停頓的跡象。
「染兒妳……」雙懷微蹙眉,睜眼,轉(zhuǎn)過頭,登時(shí),她對上日冕太子一雙深幽的眼!傅钕!」雙懷立刻有股想逃的念頭,不過當(dāng)她起身的剎那,日冕太子已經(jīng)將她抱起,并讓她依靠在他懷里。
「妳在躲本宮?」他的聲音明顯透露出他的不悅。
「我沒有!
「妳在撒謊!
「我——」
對,她是在撒謊沒錯(cuò)。
「無話可說了。」日冕太子扳正她的臉蛋,黑魅的精眸直直盯住那張有著一絲淒迷的賽雪容顏。
「殿下,雙懷很感激您饒了我父皇。」
「別再跟本宮提這檔事,本宮想知道的是妳為什么要躲我?」每每前來看她時(shí),她總是故意裝睡,她以為他會看不出嗎?
「我……」
「還不說!
日冕太子毫無預(yù)警的揚(yáng)聲喝道,當(dāng)下震得雙懷不自覺的揪緊他的衣袖,小舌更像打結(jié)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已經(jīng)受夠雙懷這副樣子,今兒個(gè)再不把話講清楚,他非要好好懲罰她不可!
不過,當(dāng)日冕太子看到一張幾乎被他嚇得不知所措的臉蛋時(shí),他只得一嘆,并將想要斥罵她的話給吞回去。
「雙懷,難道本宮還退讓得不夠多?」他放軟聲調(diào),將她的螓首按入自己的胸膛上。
得以喘息的雙懷,在聽聞后,眼眶倏地紅了起來。
「還是說,妳已經(jīng)——」日冕太子突然將她緊緊納入懷中,聲音異常低啞的接著說:「不再愛本宮了?」
「不,不是這樣子的,雙懷愛殿下的心自始至終從未改變!闺p懷的反應(yīng)可以說是立即的,彷彿晚了一步,就會造成莫大的遺憾似的。
日冕太子深邃的魅眸一瞬也不瞬的緊盯住她,彷彿在驗(yàn)證她這句話到底有幾分真實(shí)性。
「是嗎?」
不接受他的冊封也就罷了,之前她居然還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明自己不再是他的側(cè)妃,甚至于她還敢拒絕他。
哼,難不成這些舉動就是愛他的表現(xiàn)?
「殿下!闺p懷忽地一把抓住他的手,將他的手慢慢抬高并觸及到她額頭上的一塊小傷疤,「殿下應(yīng)該不記得這事了吧,但雙懷卻怎么也忘不了第一次和您見面的時(shí)候。」她噙著一抹絕美的笑,幽幽的說著。
日冕太子眸厎驟然閃過一絲異色,不過他仍靜靜等待她未完的話。
「律山,是雙懷第一次見著殿下的地方,那時(shí)候我不小心從山徑上滾落下來,就在以為自己快要沒命時(shí),殿下出現(xiàn)了,而且還及時(shí)救了我,雖然我當(dāng)時(shí)并不知道殿下就是日國的太子,但在我的心底,卻早已將殿下的形貌給牢牢記住了。」雙懷猶豫了一會兒,最后還是將螓首輕輕貼靠在他不斷起伏的胸膛上,聆聽著從里頭所傳來的沉穩(wěn)心跳。
日冕太子的臉龐在這時(shí)神色顯得特別詭秘莫測,不過他依舊保持沉默。
她更加欺進(jìn)他的懷里,繼續(xù)道:「殿下,您可知,當(dāng)我父皇要將我獻(xiàn)給日國時(shí),我有多么的痛苦、難過,我甚至還想以死來逼迫父皇打消此意,但最后我還是被父皇說服了,誰教我身為公主,不得不為帛國人民著想呢!
這回,日冕太子總算有了動作,他抬起一手,輕輕撫順著她柔細(xì)的長發(fā)。
冷不防的,雙懷倏然抬起頭,略帶激動的瞅著他的眼,「當(dāng)我一進(jìn)日國皇城,見到殿下竟然就是救我的恩人時(shí),我除了心喜若狂之外。更發(fā)誓要、要……」
「要如何?」他眸光一熾,緊緊鎖住她頻頻閃爍的眼。
「要,要……」
「說。」
「要殿下身上最寶貴的一樣?xùn)|西!
他大概猜得出是什么東西。
「哦,是什么?」不過他想聽她親口說出。
「心!闺p懷的手緩緩指向他的心口,同時(shí)問,她也垂下眼,略帶自嘲的繼續(xù)說:「為博取殿下的心,我使盡各種狐媚的手段來留住殿下,甚至還想要殿下只獨(dú)寵我一人!
一聽,日冕太子復(fù)而邪魅一笑,「那妳認(rèn)為,妳已經(jīng)得到本宮的心了嗎?」
「我不知道!顾桓彝,尤其她始終對那件事無法釋懷。
「不知道?」嘖,他都已經(jīng)退到這種地步,她還敢說不知道!副緦m要聽妳的理由!
理由?雙懷艱澀的嚥下一口苦水,好久沒有出聲。
「是不想說,還是不敢說?」日冕太子無法忍受她的沉默。
雙懷心一穔,猛地仰起頭,毫無顧忌的開口:「自從殿下把我送進(jìn)寰王府之后,我便連想都不敢想了。」是殿下硬逼她說的。
「原來,妳還在氣本宮利用妳的這檔事。」日冕太子哂道。
雙懷撇過酸楚的小臉,不想讓他看見她眼中的脆弱及無助。
不過她的小臉馬上被一只手給扳回,且無可避免地撞進(jìn)那張近似憐愛的深情面儱,「其實(shí)本宮也是在將妳送到日寰手里時(shí),才知道在本宮心中,任何女人也取代不了妳。」他幽深的眸底再也掩飾不佳對她的愛戀。
天曉得……唉!早在他救起雙懷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永遠(yuǎn)是他日冕太子心目中的正主兒了。
沒錯(cuò),他從未忘記自己曾在律山救過一名小美人兒,只是他萬萬沒料到這美人兒竟會在日后成為他無法割舍的牽絆。
「殿下,您剛才說……」雙懷的心猛地一顫,她難以置信,震驚到連話都說不完整。
「雙懷,妳就忘了這事可以嗎?」他拐個(gè)彎,含蓄的請求她的原諒。
「我有沒有聽錯(cuò)?」此時(shí)的雙懷是又驚又喜,腦子里根本裝不下日冕太子這句希望她原諒的話。
日冕太子見她如此激動,既心疼又似愛憐的按住她的雙肩,然后再以不容人置疑的口吻,沉穩(wěn)的對她說:「雙懷,妳沒有聽錯(cuò),要不,本宮可以再對妳說一遍!
是他把她傷得太深,才會令她一時(shí)難以接受。
嘖,自食惡果。
「不!別說了,雙懷聽得很清楚,一個(gè)字也不敢遺漏!顾洳环赖奈孀∷拇,顫聲輕叫著。
「喔,那么妳再重復(fù)一次給本宮聽聽!
「這……」雙懷趕緊縮回手,雪額上不由得洋現(xiàn)出兩朵嬌羞媚人的紅花。
已許久未曾見過雙懷如此嬌艷含情的嬌美模樣的日冕太子,再度撫上她紅撲撲的嫩頰,輕聲催促她:「說呀!」
「殿下說,說……任何女人也取代不了雙懷在您心目中的位置,是嗎?」未了,雙懷還是用著不確定的口吻問道。
「雙懷妳……」日冕太子有些哭笑不得的抱緊她。
雙懷怯生生的回?fù)ё∷,不過她的俏臉上倒是洋溢著一抹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幸福嬌笑。
天哪!她終于等到這一天,是不?
「雙懷,愿意做本宮的太子妃嗎?」
雙懷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震。
「本宮先把丑話說在前頭,那就是本宮不接受任何形式的拒絕!乖谒形撮_口前,日冕太子先一步提醒她。
「殿下!剐氖幧耨Y之際,雙懷忘情的抬眼輕喚。
「本宮在等妳的答復(fù)!
「殿下,雙懷愿——」
「殿下!
一道嗓音突地介入,登時(shí)將雙懷欲言的話給打斷。
日冕太子似乎有些懊惱,卻深知鳳卜必有急事才會出現(xiàn)在此,所以他唯有先放開雙懷,無奈的對鳳卜點(diǎn)頭。
鳳卜側(cè)首在他耳畔不知低語些什么,就見日冕太子的神色隨之一沉,他也同樣在鳳卜耳邊低聲數(shù)句,鳳卜會意后,迅速退下。
「殿下,發(fā)生何事了?」雙懷滿臉凈是擔(dān)心神色。
「宮內(nèi)出了一點(diǎn)小事,本宮等會兒再過來聽妳的答復(fù)!谷彰崽虞p拍她的肩,之后才笑著離去。
。
在日冕太子離去后,雙懷即陷入一種憂喜參半的莫名情緒中。
喜的是,她終于讓太子愛上了她;憂的卻是這件喜事來得太突然,讓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飄洋在云端上,隨時(shí)隨地都有可能跌落下來。
算了,若能永遠(yuǎn)待在他身邊,那她這一生就別無所求了。
「日冕是不是要封妳做太子妃?」
突地,雙懷全身的寒毛在一瞬間全都豎立起來。她猛一轉(zhuǎn)頭,看到的是一張瀕臨瘋狂的惡狠面孔。
是日寰!
「二王爺,您怎么會……」有點(diǎn)被嚇住的雙懷,禁不住地往后退去。
「說呀,是不是?」他逼近一步,凹陷的面孔微微扭曲著。
「是的!闺p懷趕緊回答他。因?yàn)樗l(fā)現(xiàn)二王爺不單只有表情,就連他的眼神也出現(xiàn)類似發(fā)狂的預(yù)兆。
日寰突然大笑起來。
「哈,朕勸妳最好還是死了這條心,日冕怎么可能對妳做太子妃,日冕的太子妃明明就是那個(gè)夜國公主,哈……」
朕?!二王爺果然瘋了,竟然做起皇帝夢來。
雙懷的額際微微冒出冷汗,因?yàn)槿握l也不知道二王爺竟會出現(xiàn)在懷閣,所以她只有盡量拖延時(shí)間,等待殿下前來搭救。
「雙懷,做朕的皇后吧!只有朕才是真心愛妳的,日冕只愛那個(gè)夜國公主,他根本不愛妳,來,過來朕這里,快呀!」
近似瘋癲的日寰,不僅對滿臉懼意的雙懷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還展開雙臂,期待她能夠投入他的懷里。
此時(shí),在晟暉殿的一方——「還沒找到人嗎?」日冕太子冷冷的看著前來稟報(bào)的禁衛(wèi)軍統(tǒng)領(lǐng)。
好個(gè)日寰,竟然還有膽子潛入皇城。
哼,是來找父皇求情的嗎?
「啟稟太子殿下,屬下已經(jīng)將搜察的范圍擴(kuò)大,相信不用多久就可以捉到二王爺了!
「殿下,也許日寰他不敢也不會去見皇上!拐驹谔由砼缘镍P卜,若有所思的道。
「哼,靖妃已死,他若不是來見皇上,那他還會——」日冕太子絕冷的聲音陡地中斷,緊接著他面色丕變,「該死,雙懷……」
***
「來呀!雙懷,快過來!」
雙懷強(qiáng)迫自己不要發(fā)出尖嚷聲,但日寰一聲聲詭異的可怖叫喚,不僅令她的頭皮漸漸發(fā)麻,雙腳也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妳不過來,那朕就自己過去了喔!」
日寰唇上那抹令人發(fā)寒的笑意,更讓無路可退的雙懷,緊張的頻頻探向樓外。
匡啷!
「!是二王爺……」
伴隨著碗盤摔裂的聲音,是染兒拔尖的叫聲。
雙懷暗暗大喊不妙。
果不期然,染兒的尖叫聲觸動日寰潛藏的瘋狂因子,下一瞬間,他的雙眼迸出異常癲狂的色彩,一步步的靠近雙懷。
「二王爺,奴婢不許您傷害雙懷夫人!怪}主心切的染兒,迅速撲上前欲推開日寰。
「染兒,不要過來!」
雙懷的警告還是慢了半步,就見染兒被日寰一掌掃開,染兒尖叫,當(dāng)場橫飛出去,生死不明。
「染兒!」雙懷驚聲喘息,奮不顧身的沖上前想探探染兒的情況,然一只手臂早已橫在前頭等著她入甕,「!放開我!染兒、染兒……」
抱住她柳腰的日寰,還不時(shí)發(fā)出陣陣的怪笑聲。
「雙懷,朕的皇后,朕現(xiàn)在就帶妳上晟暉殿接受眾朝臣的膜拜吧!」日寰箍緊她不斷掙扎的身子,朝門外走去。
被嚇得面無血色的雙懷,忍不住揚(yáng)聲高喊:「不,不要,放開我!殿下、殿下,快來救我!」
「日寰,放開雙懷!
終于,日冕太子趕到了。
日寰一見到日冕,開始陰惻惻的嘿笑起來。
「殿下……」雙懷語調(diào)微弱的喚著日冕太子,顯示她的情緒已無方才那般的慌亂無措了。
「雙懷,別慌。」日冕太子先穩(wěn)下雙懷的情緒后,才語帶嚴(yán)厲的睨向那張不停抽搐的扭曲面孔,「你還要一錯(cuò)再錯(cuò)嗎?」
日寰驀地瘋狂大笑。
「你若是放開雙懷,本宮或許會代你何父皇求情!谷彰崽右贿呎f話,一邊以眼神示意身旁的觀風(fēng)。
「你我都是皇子,為什么我就不能當(dāng)太子,所以我要?dú)⒘四,我一定要(dú)⒘四悖灰闼,我就是太子、我就是太子了……哈哈……」日寰狂亂不已的吼叫著。
疼!
被緊緊扣住腰際的雙懷,因日寰箍住的勁道愈來愈大而痛白了臉。
日冕太子當(dāng)然注意到雙懷的情況,他卻得忍住,因?yàn)樗部闯鲅矍暗娜斟疽呀?jīng)呈現(xiàn)半瘋癲的狀態(tài)。
「日寰,只要你放開雙懷,本宮就把太子之位讓給你!挂磺校染瘸鲭p懷之后再說。
「你要把太子的位置讓給我?」
日寰的兩眼頓時(shí)迸出異彩。
「對,你把雙懷放開,本宮就奏請皇上讓你坐上太子之位!谷彰崽硬患膊恍斓恼f道。
「好,我把雙懷放了,我要當(dāng)太子、我要當(dāng)太子。」然而,就在日寰準(zhǔn)備松開雙懷的前一刻,他又突然猙獰的笑了起來,并對著歛起面容的日冕太子嘿嘿笑道:「朕已經(jīng)是天子了,朕怎么可以把皇后讓給你呢!
「日寰!」
日冕太子冷肅的聲音透露出他的容忍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日冕,皇后是朕的,你永遠(yuǎn)都得不到她,永遠(yuǎn)!
當(dāng)這句充滿濃烈恨意的語句一出,日冕驟然一驚,當(dāng)下已察覺日寰想做什么。
「觀風(fēng)!」
日冕太子冷不防的大喝。
說時(shí)遲那時(shí)快,當(dāng)日寰從腰間抽出佩刀欲要剌入雙懷身子里時(shí),一枝不知從何處飛出的箭矢,不偏不倚的射中日寰持刀的臂膀。
日寰大叫一聲,當(dāng)下顧不得雙懷,撫著中箭的手臂倒退幾步。
「殿下!贡ё∽约旱膭诺酪皇Вp懷連忙掙脫出日寰的掌握,朝日冕太子飛撲過去。
日冕太子擁緊她,且不斷在她耳畔輕聲安撫著:「沒事了,沒事了!
當(dāng)這股熟悉的氣息整個(gè)籠罩住她后,雙懷的身子便不再顫抖,就連恐慌的心也不可思議的靜了下來。
「呃,染兒她……」她才安定沒多久的心再次浮動起來。
「本宮已派人將她送去御醫(yī)!
「啊——」
這時(shí),瀕臨狂亂的日寰再度發(fā)出痛苦的嘶鳴聲。
「日寰,本宮不殺你,但你得到父皇面前伏首認(rèn)罪!
「朕沒有罪,朕沒有罪!哈哈哈——」
突然,日寰大吼一聲,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彎身拾起佩刀,反手將刀尖用力刺入自己的體內(nèi),就此結(jié)束他的皇帝夢。
「日寰!」
「二王爺!」
日冕太子將雙懷的螓首用力按向自己的胸膛,不想讓她看到日寰他那心有不甘嚥下最后一口氣的情景。
。
日冕太子抱著驚魂未定的雙懷緩緩步出了懷閣。
「殿下,這種事以后還會發(fā)生嗎?」雙懷在他懷里細(xì)聲問道。
「本宮向妳保證,不會了!褂辛巳斟咀鹘桤R,他那些皇弟應(yīng)該會安分些。
「殿下,雙懷今后絕不再離開您。」她攬緊他。
「那本宮再問妳一次,愿不愿意做本宮的太子妃?」
雙懷倏地抬起水眸,略微失神的瞅視住他。
她還以為此生再無機(jī)會回答殿下這句話了呢。
「但是夜國公主……」
日冕太子莞爾一笑,「本宮已經(jīng)推掉這樁婚事了,所以妳的答復(fù)是——」
雙懷含著淚水,激動不已的深深望著日冕太子,然后大聲的回答她早已埋藏在心厎多年的答案:「我愿意。」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