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王府珍雙閣雖然,雙懷手臂上的傷勢已無大礙,但她原本一雙水靈含媚的眼,在經(jīng)過一天一夜的靜養(yǎng)后,仍顯得空洞而無神。
一想到她的傷口,全是因為要護(hù)住清白而在抵抗時遭賊人所傷,日寰真恨不得將傷她的賊人處以極刑。可惜在他趕到時已晚了一步,那個擄走雙懷的賊人早就逃之夭夭。
不過,他手里倒是握有賊人所遺留的的一樣?xùn)|西,那就是——「雙懷,這件大氅,是擄走妳的人所留下的嗎?」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要盡快找出那名夜闖王府,且神不知鬼不覺的擄走他愛妾的惡賊。
雙懷頭輕移,當(dāng)迷離的視線瞥見日寰手里所持的那件大氅時,她烏黑的瞳孔驀然收縮了下。
是太子的大氅。對了,這件大氅在那時剛好舖在她身下,所以他也就忘了要帶走它。
「雙懷,妳放心,本王誓必找出傷妳的惡賊!顾臒o言形同默認(rèn),讓日寰一向溫柔的眸子瞬間變得凌厲。
「二王爺,反正雙懷也已經(jīng)沒事了,不如這事就這么算了吧。」傷我的人,你恐怕一輩子也找不出來。雙懷暗暗苦笑著。
「不行,這件事哪能說算就算,本王不僅要找出那名惡賊,還要把看守珍雙閣的侍衛(wèi)全部撤換。」哼,一群沒用的東西。
「二王爺!
「雙懷,這事就讓本王來處理,妳好生靜養(yǎng),過兩天,妳得跟本王進(jìn)宮一趟!
「進(jìn)宮?」
「正月初六正是皇上圣誕之日,本王自當(dāng)要進(jìn)宮向父皇賀壽!
。
正月初六永旭皇帝五十五歲壽誕寰王府的轎子經(jīng)過一關(guān)又一關(guān),終于入了皇城,而乘坐在轎內(nèi)的雙懷,則是離深宮愈近,她的心也就愈加紛亂。
可以想見的是,在「晟暉殿」的慶典上,絕對沒有她雙懹可立足之地,當(dāng)然一個已經(jīng)淪落成王爺妾室的卑下女子,有何資格與皇族及滿朝文武平起平坐,想必日寰王爺也挺清楚,所以在他要入晟暉殿之前,特地要她前去「慈云宮」,也就是日寰生母靖妃娘娘所住的宮殿等候。
還記得去年的這時,她甫入宮之際,日冕太子就堂而皇之的帶著她前去晟暉殿向皇上祝壽。
呵,真是今非昔比呀!
「雙懷夫人,請隨奴婢來。」一名宮女打斷她的冥思,雙懷不自覺的扯出一抹極淡又極虛無縹緲的微笑,緩緩移動步履。
然而,就在行經(jīng)御花園的某一角,雙懷突然頓住腳步,螓苜慢慢地往左偏去。
過了那條長廊,就是翔陽宮。
剎那間,雙懷的心思彷彿又回到了不久前,與日冕太子那一段……「夫人、夫人!」宮女見雙懷并沒有跟上,遂回頭聲喚。
雙懷稍稍回過神,一笑,但就在她舉步欲走時——「公主!雙懷公主!」
聽到這陣陣急喚的雙懷,猛地回身。
「是你,汨羅!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日國的?」雙懷震驚的說完,忽地一頓,之后,她才牽起一抹似嘲的笑意,接道:「我差點忘了,今天可是日國皇帝的圣誕,我們帛國自然要派出特使前來祝賀才行!
「公主,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臣剛才在晟暉殿上并沒有見著公主,還以為公主是待在翔陽宮,誰知……」汨羅緊張到頻頻抹汗。
這時的雙懷突然朝他搖搖頭,然后再回身對前方的宮女,道:「我會自行前去慈云宮,妳先離開!
「奴婢遵命!
待宮女退下,雙懷絕美的容顏才蒙上一層十分淒美的郁色,看在汨羅眼底,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公主,難道您已經(jīng)……」失寵二字,汨羅遲遲無法順利說出,不過他已經(jīng)為這突如其來的壞消息而嚇到臉色發(fā)白。
他們帛國上下可是對雙懷公主抱持著很大的冀望,只要日冕太子一登基為帝,那深受太子寵愛的公主就算不是皇后,至少也是位貴妃娘娘,到時,公主只要隨便開個金口,那帛國非但不必再年年進(jìn)貢,說不定還可以長期接受日國的資助與庇蔭。
唉,現(xiàn)在想這個都沒用,一旦公主失寵,他們帛國就真的會——「公主,您倒是說話呀!」汨羅可急了。
「我已不再是太子側(cè)妃了!闺p懷深吸口氣,慢慢吐露事實。
她不能將太子的計畫說給汨羅聽,況且她一點也沒把握在事成之后,她會再度回到太子身邊。
對不起,父皇,是雙懷沒用。
「什么?」汨羅的臉急遽變黑,「那公主現(xiàn)在的身分是……」
「日寰二王爺?shù)逆。?br />
「喝!妾室。」汨羅的眼珠子突然暴凸。
那完了,完了。他們帛國這下子不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汨羅,你要去哪里?」
「臣得趕緊回國向皇上報告此事!
「汨羅,你等等!
「不必叫了,因為妳就算叫破喉嚨,他也不會回頭。」
日冕太子意外的出現(xiàn),的確讓雙懷大感吃驚,但極快的,她的臉色漸漸趨于平靜,連雙腳也不再顫抖得厲害。
「太子殿下萬福。」雙懷屈膝請安。
「日寰要你去慈云宮吧?」日冕太子的問話,毫無情緒波動,但他沉闇的光芒,卻不經(jīng)意的掃過她受傷的手臂。
「回殿下,是。」雙懷的回答亦是冰冷有禮。
她當(dāng)然不會愚昧的問太子:「您是不是知道雙懷會去慈云宮,所以特地在此等我。」之類的蠢話。
「那妳還不快去!
怎么快就要趕她走!是怕被人誤會,還是怕被二王爺撞見?
對,倘若二王爺在此時出現(xiàn),那太子不知會產(chǎn)生何種反應(yīng)。
誰知此一念頭才閃過,雙懷就忍不住暗嘲自己:這是否意喻著她對日冕太子無言的抗議呢。
「是!沟霘w想,雙懷還是在福身后轉(zhuǎn)身就走,不過踏出沒二步,她又突然旋過身,凝向一直佇立在原地的日冕太子,「殿下,關(guān)于汨羅特使之事,就請您多擔(dān)待。」若父皇得知她被貶的消息后,必會勃然大怒,她不知道父皇接下來會采取什么行動,但無論如何她都希望太子能夠盡力安撫她父皇。
「妳現(xiàn)在該擔(dān)心的并不是妳父皇的事,而是妳什么時候才能替本宮完成任務(wù)!谷彰崽硬缴锨,俯身在她耳畔低聲說道。
又是任務(wù)!
他大概不曉得她比任何人都希望把任務(wù)盡快完成,好早日脫離那種隨時都有可能失去清白的可怖生活。
這種每天提心弔膽的日子,并不好過呀!
雙懷癡癡的瞅著日冕太子俊美的側(cè)面臉龐,在不能偎入他懷里的情形下,她唯有不斷的吸取她所熟悉的男性氣息,企圖壓抑住體內(nèi)不斷翻湧而上的痛楚。
不過,在她還未感到滿足時,日冕太子卻突然直起身并退離她一大步。
她不由自主的想往前,但——「雙懷,原來妳在這兒,咦,皇兄也在!
日寰的到來,險些教雙懷驚愕得站不住腳。她剛剛所想的念頭竟然成真。沒來由的,她有個小小的計畫,在腦子里突然形成。
她或許可以利用這次機會,試探出太子對自己的心意。
目寰走到雙懷身邊,伸出手,攬住她不盈一握的腰際,此舉親暱的動作,似乎在向日冕太子證明:如今的雙懷已不是你的側(cè)妃,而是我日寰的愛妾。
日冕太子緩緩勾起絕魅的唇角,眸中凈是詭異的神釆瞅視著他們二人。
「二王爺,殿下在此呢!闺p懷羞怯地垂下眼,但她的螓首卻主動靠在日寰胸前。
「呵,皇兄不會在意的!谷斟拘碇,但眼中卻始終看著日冕太子。
日冕太子神情絲毫未變,就連掛在唇問的那抹笑意,也依舊自若而幽邪。
「二王爺,殿下雖不在意,但雙懷可是會……」她更加窩入日寰懷中,不依的憋著小嘴說道。
「二皇弟,本宮就下打擾你與你的愛妾「談心」了!谷彰崽討袘械钠^輕笑。
雙懷呀雙懷,憑妳這點小把戲,就想讓本官與二弟為妳爭風(fēng)吃醋!
嘖,嘖!本宮真不知該罵妳笨,還是聰明過了頭。
太子要走了!可是她、她都還沒有瞧出來。
「皇兄,請等一等,皇弟想跟您借樣?xùn)|西!谷斟就蝗唤凶∪彰崽,讓雙懷忍不住暗自心喜。
「喔,哪樣?xùn)|西?」日冕太子再度旋過飄雅的頎長身子。
日寰先是眸中帶異的看了眼雙懷帶傷的手臂,再鎖住日冕太子微微挑高的魅眼,輕道:「千靈膏!
「千靈膏,你不是也有一罐?」
千靈膏是珍貴的療傷圣品,換言之,它可以去除任何外傷所殘留下的丑陋疤痕。而這種百年才結(jié)一次果實所提煉出的藥,在日國僅有二罐,分別就在日冕與日寰身上,所以當(dāng)他向他借用時,他才會略顯訝異。
「我的千靈膏已經(jīng)被我母后用完了!谷斟久鎺o奈的說。
「喔,那本宮問你,千靈膏你是要用在何人身上?」日冕太子的眉眼依舊帶笑,而笑中,調(diào)侃意味甚濃,不過日冕太子敢肯定,他所流露出的表情絕對沒有一樣是日寰想要看到的。
「正是愛妾,雙懷!谷斟靖訐Ьo雙懷,而她也報以一記更嫵媚的嬌笑,末了,她還若有似無的瞅了日冕太子一眼。
親眼看到他們倆如此親暱的模樣,太子殿下還沒有任何的感覺嗎?
她不信。
「二皇弟,這就是你的不對,雙懷可是本宮賞賜予你的,你應(yīng)該好好愛惜才是,怎么能讓她輕易受傷!
日冕太子話里有責(zé)怪日寰的意味,但聽在雙懷耳里,卻是不怎么好受。
賞賜,多么一個令人心碎的字眼。
「皇兄教訓(xùn)的是。」
「至于千靈膏,本宮是可以給你,不過……」日冕太子面色詭異的停頓下來。
「皇弟了解皇兄的意思!谷斟镜男乃纪瑯硬氐脴O深,「雙懷,妳得親自前去翔陽宮。」
「二王爺,您要雙懷親自前去翔陽宮,這……」她的聲音忽地?fù)P升。是二王爺太放心她,還是被他瞧出什么破綻來?
雙懷略感緊張的對上日冕太子的眼,生怕自己在不知不覺中露了底。
但,日冕太子始終從容不變的神情,以及掛在他彎唇上那抹邪美的笑容,馬上給了她一股安定的力量,教她慢慢定下神,臉蛋亦不再繃得死緊。
幸好,日寰并沒有看到雙懷臉上的變化,否則絕對會引起他的懷疑。
「雙懷,別給皇兄添麻煩,曉得嗎?」日寰冷不防勾起她的臉,寓意深長的提醒她。
「雙懷曉得。」她勉強的牽起一抹笑。
「那本王就在慈云宮等妳。」放開雙懷后,日寰即邁步離去。
雙懷怔怔望著日寰離去的方向,小手不自覺的撫上自個兒受傷的臂膀。
「若舍不得離開日寰,那就追上去呀!」日冕太子冷冷的道。
「我不是……」雙懷一驚,頓時不知所措。
日冕太子的笑意已不復(fù)見,連他那雙異常幽邃的眸子,亦黯了下來。「還不快點跟上來!乖诜餍潆x去前,他還是對著那張佈滿惶然的絕美臉蛋拋下一句極度冷漠的話語。
「是,雙懷這就來!
就在雙懷拾著裙襬追上去的那一剎那,她不禁想:不管主導(dǎo)棋子之人是日冕太子或是二王爺,她雙懷是否都會被困在他們所佈下的棋局里,永遠(yuǎn)也走不出來。
***
「把袖子撩高!
翔陽宮懷閣內(nèi),雙懷微垂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妝臺前,聽話的撩起袖子,露出一大截被藥布所纏繞住的藕臂。
「把藥布解——」日冕太子忽然聲音一顫,緊接著,他便動手替她解開藥布,瞬間,那條被他親自割傷的傷痕,在她如云的手臂上顯得十分猙獰。
驀地,日冕太子眸子突然轉(zhuǎn)幽。
「還痛嗎?」他伸出手,在她這條已結(jié)痂的傷口上輕輕觸摸著。
「不,不痛了。」粒粒疙瘩在他碰觸到她傷口之際,紛紛冒了出來,為怕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其實很惶然,她遂不經(jīng)大腦思索便脫口而出:「殿下,二王爺對于雙懷來此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是否意謂著二王爺很本就知道您安排我去他身邊是懷有目的的!
日冕太子眸帶詭異的睇了她一眼,忽道:「拿來!
拿來?殿下是要她拿什么東西給他?
就在雙懷不解其意時,觀風(fēng)冷不防的出現(xiàn),并恭謹(jǐn)?shù)倪f送上一瓶小藥罐給日冕太子后,隨即消失蹤影。
「殿下,這么珍貴的藥品,您確定要用在雙懷身上嗎?其實,雙懷一點也不介意手上留有這條傷。」
「但本宮卻很介意!谷彰崽舆@一睨眼,便教雙懷噤聲,然而她的心卻為他這句話而重新燃起一小簇的希望!鸽p懷,本宮知道妳現(xiàn)在在想什么,不過本宮勸妳還是把注意力全放在日寰身上,不要再讓本宮失望,更不要再玩什么無聊的小把戲妳懂不?」他再一次的警告她。
順便,也再一次提醒他自己這天底下,美人多的是,而雙懷之于他,絕對僅是個可有可無的女人罷了。
一丁點的希望,又瞬間破滅,不過雙懷似乎已經(jīng)被他傷習(xí)慣,以致除了唇角微微顫抖之外,她并無啥反應(yīng)。
對于她悶不吭聲的無禮模樣,日冕太子不想教訓(xùn)她,但——「雙懷,妳應(yīng)該深感榮幸,因為本宮可從來沒為個女人上藥過!
知道日冕太子不可能再幫她把樂布纏上的雙懷,干脆將卷上肩頭上的袖口直接拉下,默然的起身,一福,「多謝殿下贈藥,雙懷告退。」
「哼,本宮有說妳可以走了嗎?」
雙懷只跨出一小步,就又縮了回來,「殿下還有何事要吩咐?」她的嗓音溫順而平靜,讓人窺何不出她此刻的心思。
但日冕太子卻懂,他一直知道這只美麗又不馴的貓兒,又再耍性子了。
他冷不防的一笑,手同時一伸,將低頭不語的她給拽進(jìn)懷里。毫無防備下,雙懷忍不在輕呼,失焦的水眸在此時不僅有些許的倔強,也多出了抹遭戲玩后而生出的反抗異彩。
不行,無謂的挑釁只會帶給自己更大的傷害。
她緊緊咬住下唇,命令自己絕不要在這一刻做出任何不明智的舉動。
「雙懷,妳聽好。日寰已經(jīng)籠絡(luò)握有日國五分之一兵權(quán)的馳騁將軍,并且開始在溢州一帶活動,而妳的任務(wù)就是替本宮找出馳騁與日寰共謀的秘密書信,一旦證據(jù)到手,本宮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將日寰以及其下意圖謀反的余孽一同治罪!谷彰崽永卫蔚膶⑺i在懷中,一雙迸射出殺氣的冷冽銳眸讓雙懷為之一震。
有這么一剎那,雙懷深信只要太子一握有證據(jù),絕對會殺盡所有擋住登基之路的絆腳石,包括與他有著血親關(guān)系的日寰王爺。
不過太子也未免太看得起她,她一個小小的妾室哪有那么大的本事?
瞬間,雙懷突然感到自己的雙肩變得極度無比沉重,好像隨時都會垮下來。
「雙懷,妳先別那么緊張,倘若妳能找到那是最好,假使不能,本宮也不會勉強妳去做!谷彰崽语@然也知道他方才的那段話,已給眼下的人兒造成沉重的壓力,以致他立刻換上一副閑懶的帶笑面容,只不過他唇角的那抹笑意還是難以傳達(dá)到他的眼底。
「殿下,雙懷盡力就是。」天!她很本一點也沒把握能取到太子所要的東西。
但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二王爺有什么理由要推翻太子?
永旭皇帝早在兩年前就把大半的朝政交由日冕太子來處理,而太子的能力及睿智亦早已得到朝臣與日國子民的肯定與擁戴。
如今,她終于了解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有多么誘人,為了它,日寰王爺可以命人刺殺日冕太子,而太子也為確保儲君的地位而顯現(xiàn)出他殘忍無情的一面。
面對至親,太子猶能痛下殺手,而對她呢?
一股濃烈不安的憂愁以及對未來的迷惘,猛然襲上雙懷的心坎。
「雙懷,去吧!本官會在翔陽官等妳的好消息!
扣住她臂上的五指倏然一緊,雙懷吃痛,瞬間回過神。
「殿下,雙懷在走之前,可否問您一件事?」雙懷突然仰起頭,無比認(rèn)真的問道。
「說。」
「為什么會是我?」
「這個問題,妳應(yīng)該去問日寰才對!辜词顾龁柕脹]頭沒尾,但日冕太子仍舊明白她的意思。
「這樣,雙懷懂了!顾慕{唇在緩緩泛出一抹已將一切看成云淡風(fēng)輕的笑意后,便踩著輕盈的步伐。步出了這座已經(jīng)不再屬于她的懷閣。
因為,日寰王爺選擇的人是她,所以她只得認(rèn)命了。
雙懷一走,鳳卜便毫無預(yù)警的出現(xiàn)在日冕太子身后。
「殿下,您透露太多訊息給雙懷夫人知道了!锅P卜直望著雙懷離去的方向,沉聲說道。
「喔,是嗎?」日冕太子不以為意的綻顏一笑。
砰!砰!
這時,重物落地的聲音冷不防的接連響起,仔細(xì)一瞧,竟是兩具已經(jīng)氣絕的尸體,而把他們踢出來的,正是日冕太子的貼身侍衛(wèi)觀風(fēng)。
「屬下也同意鳳卜的說法!褂^風(fēng)亦有同感。
「放心吧!雙懷她不敢背叛本宮的。」哼!她若是想背上亡國的罪名,那就另當(dāng)別論了。
「殿下,另外有件事,屬下覺得必須預(yù)做防范!
「何事?」
「就是那位帛國的汨羅特使,他……」
。
慈云宮「寰兒,你為何執(zhí)意要那位帛國公主,你別忘了她可曾經(jīng)是日冕太子的側(cè)妃!挂簧碛喝萑A貴的靖妃優(yōu)雅的輕啜香茗,不過她的眉宇卻是微擰著。
「母后放心,雙懷公主絕不會誤了孩兒的「大事」!谷斟韭冻鲆荒êV定的笑,以安撫靖妃的疑慮。
「寰兒,能讓太子專寵那么久的女人,其手段絕對不簡單!咕稿坪蹼y以接受愛兒看上的竟是太子的側(cè)妃。
「母后,如果孩兒連一個女人都擺不平,那其他的事就不用做了!
「話可不能這么說,萬一那位雙懷公主是太子刻意安排在你……」
「母后,這點孩兒也已經(jīng)想過了。」日寰打斷靖妃欲接下來的話。
「想過了?」靖妃突然冷下臉,就連嗓音也異常的尖銳,「寰兒,這事我們已經(jīng)計畫甚久,稍有不慎,非但前功盡棄,還會落了個身首異處的下場,所以母后還是勸你把那個女人及早逐出寰王府。」
「母后,請您息怒,此事孩兒自會有個妥善的處理,更何況,雙懷或許會對我們的計畫有所助益!谷斟驹捴杏性挼恼f道。而他那一張看似溫柔可親的面龐,在此時,竟染上一層十分詭譎的光釆。
「哼,一個女人能起什么作用?」
「母后,妳別忘了,她可是帛國的公主。」
「那又如何。」
「帛國皇帝為何要把他們帛國最美的公主獻(xiàn)給太子,那是因為太子是未來的皇帝,倘若雙懷不再是太子側(cè)妃,而是我二王爺?shù)膼坻遣瘒实蹠骱胃邢??br />
「寰兒,你是說,帛國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反倒幫你登上帝位!
「沒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