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她,不是她!黎敏歡根本沒有向謝美瑜揭穿任叢日在那張看似溫柔的表相下所潛藏的放浪形骸。
那時候,謝美瑜只對黎敏歡說,雖然任叢日待她很好,也極為體貼,可每回跟他約會時,她的內(nèi)心總是誠惶誠恐,生怕一個不留神就會惹得任叢日不開心,所以這幾年下來,她反倒在他出國的那段期間才過得比較輕松自在。
然,自他返國之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依舊沒辦法適應,以至于她越來越無措,也越來越感到慌張,于是才打算……
謝美瑜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當時煩躁的黎敏歡更是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就不耐地離開。
「敏敏,該起床了!
是誰?是誰在叫她起床?黎敏歡緩緩睜開雙眼,整個人有一時的恍惚。
對,她回家了,她回到臺南的老家來了。
翻過身,她的思緒再度回到她與任叢日對峙的那一天。
她并沒有將謝美瑜的那番告白轉(zhuǎn)述給任叢日知悉,因為她相信他絕對會認定這是她的推諉之辭,所以她連辯解都懶得辯解。
只是,她刻意的沉默好象惹怒了他。
于是乎,他除了百般地嘲諷她之外,最后還對她撂下一句話,只要她肯低頭認錯,他就原諒她。
要她低頭認錯?哈!只要他有命活到八百歲,教她跪地磕頭都不成問題。
后來,她吭也沒吭一聲掉頭就走。
可接下來,她得承擔惹怒他的后果,所以就算她想屈就于小小的事務所,還是被人賞了閉門羹。
然而,理當怒氣沖天的她竟意外地容忍下來,而且也不想再去找任叢日理論。
就這樣,在她找上第二十家律師事務所,對方很明白地告訴她「對不起」三個字后,她終于放棄了。
收拾簡單的行李,她打算回老家先休息個痛快之后再出外討生活。
她相信,任叢日的魔爪應該很難伸進這種純樸的小鎮(zhèn)。
所以她……
「敏敏,妳再不起來,早餐就快冷掉了!」
「哦!股詈粑幌,黎敏歡迅速斂起堆滿失落的表情,掀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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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
開門進去后,屋子里頭寂靜得像是沒有人住。
嘖!她逃走了嗎?不可能,黎敏歡不像是那種會輕易舉白旗投降的女人。
原本,任叢日是想給她一個意外的驚喜,而且已經(jīng)做好準備被她指著鼻子大罵:任叢日,你這可惡的臭男人,竟敢復制我家的鑰匙!
誰知……
他沒開燈,卻很熟悉地走到窗前遠眺著黑夜的繁星。
這就奇怪了,既然她沒膽繼續(xù)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更沒有躲在家里懺悔自己的任性,那她到底跑去哪兒?早知道,他應該派人盯住她的。
鏗!黑暗中,亮起一小簇火紅色的火光,隨后,便是一縷緩緩而上的輕煙。
任叢日在心中暗付:親愛的敏敏,妳以為妳能夠逃出我的手掌心嗎?妳不僅嚇跑我的擋箭牌,還不知悔改地一再犯錯,而更可惡的是,妳在將我的生活搞得一團亂之后,竟還敢一走了之!看情形,再不給妳一點顏色瞧瞧,妳根本就不曉得之前對妳的那點懲戒根本不算是處罰。
不過,在此之前,他得先找到她才行。
任叢日驀然回首。
「敏歡,妳怎么不開燈?」李顯則推開未關(guān)起的門扉,朝眼前那道黯黑的人影一問。
「嘖,李顯則,你的眼力還真差!谷螀踩招币性诖皺羯希瑵M是嘲諷地睇向他。
「是、是你,任叢日!」
「需要這么訝異嗎?」
黑暗中,雖然他們彼此都看不清楚對方,但李顯則還是可以感受到任叢日所帶給他的無形壓力。
「任叢日,你想撿我穿過的破鞋?」已經(jīng)被逐出任氏企業(yè)的李顯則再也隱忍不下這口怨氣,而且更令他難以接受的是,他所深愛的女人竟然戀上任叢日;所以,他不僅要破壞他們的感情,更要復仇,他要黎敏歡釣不上任叢日這條大魚,更要任叢日離黎敏歡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遠遠地。
「沒想到,一個男人妒嫉起人來也會這么丑陋!谷螀踩諆(yōu)雅地吐出一口輕煙,低沉的聲音盡是諷刺意味。
「你!」
「怎么,我有說錯嗎?」
「哼!任總經(jīng)理不介意穿我用過的舊鞋,真是好大的度量!
「李顯則,不是我度量大,而是你的思想太過幼稚可笑,更何況,敏敏就算是舊鞋又如何,反正我也不是什么新貨!苟攘看?嘖,換作以前,他恐怕會被李顯則的那番話給氣到跳腳,但想想之后,他卻又發(fā)現(xiàn)自己好象沒啥資格說黎敏歡。
要論花心,他還比她技高一籌呢!
但同樣都在摸索愛情、玩弄愛情的兩人為何會有天壤之別?
原因就在于,當任叢日吃過之后,嘴巴都會擦拭得很干凈,可黎敏歡則不然,她太相信自己的魅力,以至于才會有「李顯則纏身」這類的事件發(fā)生。
已等著看任叢日笑話的李顯則反而在被任叢日奚落之后選擇落荒而逃。
任叢日勾起微薄而性感的唇角,回眸再度眺望著遠處。
敏敏,我很快就會找到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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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敏歡一點都不想動,一整天下來,她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外,幾乎都窩在沙發(fā)上,望著不知在播放什么節(jié)目的電視機發(fā)呆。
「敏敏,妳這趟回來怎么完全變了個樣,是工作不順利嗎?」黎家兩老都是公務人員,在退休之后,便靠著豐厚的退休金安享余年。
「媽,我想賴在家里可以嗎?」幸好,她還有個窩可以讓她避難,否則她真不曉得該怎么辦。
「呵,妳想賴多久就賴多久,不過妳得先告訴媽,到底發(fā)生什么事?」黎母知道自己的女兒很獨立,任何事情都會自己處理,所以她一直很放心,也很少過問女兒的事,但女兒這次回來卻明顯改變許多。
「就工作不順利而已呀!」
「敏敏,別想騙媽。」黎母難得嚴肅。
「媽,除了工作之外,我還能有什么事嘛!」
「敏敏,是不是……男朋友惹妳生氣?」黎母問得小心翼翼,但眉目之間所流露出的卻是喜色。
太好了,她女兒終于交到男朋友了。
「媽!」黎敏歡一愣,緊接著隨即否認:「才、才不是呢!」任叢日不是她的男朋友,而是她的死對頭!
「敏敏,有男朋友是好事,妳怎么……」黎母不死心地追問。
「媽,我說不是就不……」
叮咚--這時候,門鈴乍響。
黎母嘆了口氣,起身去開門。
同樣也輕吁一口氣的黎敏歡倒是挺感激這位來訪的不速之客。
不過,是推銷員嗎?要不媽怎么去這么久?
就在黎敏歡懶懶地放下盤在一塊兒的雙腳,準備出去探個究竟時……
「敏敏,妳瞧是誰來找妳!估枘傅穆曊{(diào)明顯因興奮而上揚。
找她?不可能吧!當黎敏歡滿懷疑惑地回過頭的剎那,卻當場呆住!
「敏敏,妳真不乖,回家之前也不先轉(zhuǎn)告我一聲!
聽到這道十分親切的嗓音,更教黎敏歡難以承受地張大小嘴。
「你、你……」黎敏歡你了個老半天,仍無法順利地說出話。
她活見鬼不成?不,現(xiàn)在是大白天,任叢日當然不會是鬼怪,可是他怎么會找到這里來的?
更何況,他來干嘛?難道他覺得自個兒還整她整得不夠?
「敏敏,妳還愣在那干嘛,快請任先生坐呀!」
「伯母,請您叫我叢日就好·」任叢日溫雅有禮地對黎母一笑。
「呵--好好,叢日,你們小倆口慢慢談,伯母有事要出去!箤τ谌螀踩盏娜似,黎母像是滿意得不得了。
「媽、媽,妳不要走!估杳魵g緊張地喚著母親。
然,黎母僅是徑自地對任叢日微笑,根本甩也不甩女兒。
「敏敏,妳真的不請我坐嗎?」一看見黎母離開,任叢日唇上的笑意馬上轉(zhuǎn)為邪氣。
「任、任叢日,你怎么會找到這里來?」他獨特的氣息有意無意地飄向她的鼻間,害得她心神不定。
「對我而言,這并不困難!怪浪粫埶,他便很自動地坐到離她最近的沙發(fā)上。
她一嚇,整個人火速地彈開一大步。
任叢日禁不住發(fā)噱,「敏敏,妳的反應不需要這么大吧!」
她的耳根子有些燒紅,幸虧被長發(fā)遮蓋住,「任叢日,說出你的目的。」她力圖鎮(zhèn)定,口氣不善地道。
「目的?」他微微斂下眼,聲音中藏有一絲難以辨別用意的詭譎。
「哼,如果任總經(jīng)理是吃飽撐著的話,那就另當別論!顾醋I諷起他。
「敏敏,妳還是這么伶牙俐齒!
「不敢當,比起任總經(jīng)理,我還差一大截呢!」
「唉!敏敏,我們非得這么針鋒相對不可嗎?」他來這兒可不是要跟她爭辯誰的口才好,而是想帶她回「家」。
「我也不想,可沒辦法,見到您的尊容,我就忍不住想跟您多聊聊!顾ばθ獠恍Φ卣f。
「想跟我聊天是無妨,不過,我有比妳這更合適的地點。」
「喔,哪兒才叫作合適的地點?」如果他敢說出什么邪惡的地方,她就……
「我家。」
「你家?」黎敏歡錯愕。
「對,我家!
「你,你吃錯藥不成?」
「敏敏,跟我回臺北!
「跟你回臺北!」她再度變成九官鳥似的進出話。
「我要妳!
「慢著慢著,任叢日,你不但吃錯藥,而且還記憶喪失;怎么?你忘記你前一陣子是怎么對付我的嗎?」
「敏敏,我不想再跟妳計較那一件事!
「你不計較我可計較了!顾诟闶裁礀|西?她無緣無故被他逼得走投無路也就算了,大不了,她就回臺南落地生根,可如今,他一句「不想計較」就想把所有的恩怨全給一筆勾銷。
哼!很抱歉,她沒他這么豁達。
「敏敏,好吧,我向妳道歉如何?」他先是深吸一口氣,才狀似無奈地說道;沒辦法,總有一方要先低頭。
「哈!堂堂的任氏企業(yè)總經(jīng)理居然會向我這個小小的律師道歉,真是折煞我了!估杳魵g笑得有些狡黠。
「敏敏,我已經(jīng)道過歉,妳還想要我怎么樣?」雖說他不認為自己有什么錯,但是,她在偷偷離開時,竟順道帶走他的心;為了取回他的心,他也必須拐帶走她的人。
「我哪能要任總經(jīng)理怎么樣,只要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就感激不盡!顾藱C挖苦他。
「既然妳這么說,那我也不啰唆,三個小時之后,我會再來接妳回臺北。」好吧,他承認之前他是把她逼得太緊,所以她余怒未消也是理所當然;不過,他也悶頭被她虧了好久,她總該氣消了吧?
喝!「你、你要接我回臺北!」
「妳嚇跑了謝美瑜,所以她的位置就只好由妳來頂替。」
「由、由我來頂替!」
老天!任叢日的腦袋的確傷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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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不管任叢日執(zhí)意帶黎敏歡回臺北的原因是什么,反正黎敏歡都不會坐以待斃;所以,在困擾了近兩個小時后,她匆匆辭別父母,然后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回到臺北。
嘿!他絕對想不到,她會比他先走一步,想必此時此刻的他定是懊惱得不得了;當然,她不會笨到等他來找她,所以她打算去陳慧婷家暫住,不過在那之前,她得先回公寓拿一些生活必需品。
提著行李,黎敏歡拿出鑰匙插入鑰匙孔里。
咦,奇怪,門怎么沒鎖?該不會是遭小偷了吧?
黎敏歡一驚,猛然沖進去。
來不及環(huán)顧昏暗的四周,她急忙踢掉鞋子,伸手欲摸向電燈開關(guān),「。 估w手冷不防地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擒住,黎敏歡驚慌得輕呼一聲,整個人旋即撞入一堵堅厚的肉墻。
兩只如鐵箝似的手臂緊緊圈住她不盈一握的柳腰,而她的氣息更因為那人強烈的擠壓而差點沒了呼吸。
就在她欲發(fā)出尖銳的呼救聲時,一股熟悉的古龍水味乍然竄進她的鼻腔里,讓她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放松。
然,一想起任叢日居然會比她早一步出現(xiàn)在她的房里,她就忍不住掄起拳頭,狠狠敲了他的背脊一記。
可惡的臭男人!
對!一定是她媽跟他通風報信,否則他怎么可能會這么神。
「你想嚇死……」話未說完,她的下顎突然被抬高,緊接著,紅唇就被他給牢牢封住。
霸道且充滿煽情的唇舌很快就淹沒她的驚呼及抗議聲。
她雖試圖掙扎,卻一直徒勞無功;糟糕,她快沒力了!
正當她的神智慢慢變得不清時,她陡然感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然后便發(fā)現(xiàn)自己已被他抱著往臥房走去。
不!還不行,他們之間還有許多帳未清算,他怎么可以對她……
但是,好奇怪喲!
她的手臂悄悄攀上他的肩頭不說,她還任由他褪去她的衣裳,在他埋首親吻著她的胸前時,更微微仰起上身,鼓勵他盡量肆虐她早已挺立的豐盈。
她可能瘋了,否則怎么會任由他恣意擺布,甚至主動將雙腿纏繞上他的腰,讓他可以很輕易,也執(zhí)意地占有她。
難道說,她真有這么想念他的氣息?是的,她真的好想、好想他,也真的好愛、好愛他。
其實,在他說要帶她回臺北,甚至要她頂替謝美瑜的位置時,她幾乎興奮得想大叫。
「敏敏,我的敏敏。」
他一聲聲親昵且飽含濃烈情愛的呼喚聲,讓她更加顫抖不已地挨近他。
她認了。
管他是為了什么而追到她臺南的老家去,只要他還要她,她就會一直待在他身邊,不和他分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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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度云雨后。
「敏敏,妳真該打!咕垢也m著他偷跑回來。
「為什么?」直窩進任叢日懷里的黎敏歡,因消耗過多體力而顯得嬌憨慵懶。
「妳還問我為什么!顾麑⑺弦慌,讓她可以對著他的眼說話。
雙眼略微迷蒙的黎敏歡在見著他那一雙仍舊含有欲望的瞳眸時,瞬間清醒不少!肝,我都不跟你計較了,你還想跟我計較什么?」她拿白天他說的話來回敬他。
「妳……唉!」他想懲罰她,卻又不舍。
「你嘆什么氣,到頭來,吃虧的人還是我耶!顾巧怼⑿木闶,而他頂多只是失身罷了。
「妳!」
「怎么,不是嗎?」
「當然不是!
「你!好,那我問你,你有哪個地方吃虧?」
「我就只愛妳一個女人,這樣我還不夠吃虧嗎?」
「哼,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咦,等等!你、你剛才說你只、只愛我一個女人!」
「敏敏,妳是怎么了?」他微皺眉。
「你、你剛才說你『只愛』我一個女人!
「這需要重復這么多次嗎?」若非愛她,他何必放棄「整座花園」。
「叢日,我、我也只愛你一個男人!顾袆拥綆缀跽f不出話來。
「我知道。」任叢日的眸光忽然變得柔和了。
「你、你討厭啦!」
她滿足地輕搥他一下,之后再也忍不住地抱緊他,并在他耳畔傾吐出:「叢日,我們再重新來過一次好嗎?」
「敏敏,這正是我要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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