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既然大家都已經(jīng)撕破臉,那黎敏歡也就沒啥好顧忌的,所以她何不順任叢日的意,幫幫她的「老相好」。
「妳早點承認不就好了,或許我會看在妳的面子上放李顯則一馬!谷螀踩諆A首笑笑,可他一雙看似溫柔的深邃瞳眸卻在剎那間閃過一道陰鷙光芒。
「哦,那任總經(jīng)理的意思,就是愿意讓李副總經(jīng)理續(xù)留原位嘍?」黎敏歡媚笑出聲,然心里卻明白得很,任叢日怎么可能會因為她而對李顯則手下留情;哼!等著看,他一定還有后話。
「敏歡,我是可以再給李副總經(jīng)理一次機會,不過……」
「不過什么?」哈!被她料中了吧!
「要我網(wǎng)開一面,妳必須說出個象樣的理由來吧?」微薄的唇瓣緩緩揚起一道令黎敏歡倍覺刺眼的弧度。
「任總經(jīng)理說的是,咱們已經(jīng)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
「原先我也這么認為,不過瞧妳這副模樣,好象遭遇到什么嚴重打擊似的;怎么,跟我分手,妳好象挺傷心。」他似調(diào)侃似嘲諷地輕笑。
「傷心?嘖,我想任總經(jīng)理誤會了!购,該死的卑劣男人,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哦?」她明明一臉憔悴相,難道還想否認?
「任總經(jīng)理,顯則的副總經(jīng)理一職即將不保,您說,我能不替他煩惱嗎?」她一邊說話還一邊嘆息,反正她絕不讓任叢日看笑話就是。
眸光一閃,任叢日要笑不笑地接道:「看樣子,真的是我多心,不過我倒挺羨慕李副總經(jīng)理能有像黎律師這樣的紅粉知己!
對于他的夾諷帶刺,黎敏歡雖是一笑置之,但心里頭卻極不好受。
「好了,既然鑰匙已經(jīng)送回,那我就不打擾了!顾麘袘姓f完,隨即轉(zhuǎn)身。
「等等。」她下意識地喊出,但下一刻馬上后悔。
聽到她的叫喚,任叢日不禁露出一抹含著算計與陰謀的淺笑,不過他在回身同時,唇上的笑意也已消失。
他微挑眉,好整以暇地等待她的后話。
「我……」笨死了,她干嘛要喊住他。
「還有事嗎?」
「我、我是想問、問李顯、李顯則他的職務(wù)……」老天!她到底是哪根筋錯亂?出聲喊他已經(jīng)讓她羞得想撞墻,如今,她又搬出那個早就應(yīng)該跟她劃清界線的李顯則來。
顯而易見,她的下場肯定會很凄慘。
明知道她是想替李顯則說情,但一想起她曾經(jīng)說過愛他……嘖!是愛他的多金及地位吧!任叢日暗自冷噱,卻面無表情地說道:「敏歡,李副總經(jīng)理他利用職務(wù)之便到處收受不法的利益,妳說,我若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將如何對任氏所有的員工交代?」
她不自覺地瑟縮了下,「既、既然李顯則有錯,我自是不方便再多說什么!顾底韵胫豪杳魵g,請妳別把自己估算得太高,任叢日之所以撤換李顯則是因為他干下不法的勾當(dāng),而不是他妒嫉妳跟李顯則在一塊兒。
但仔細想想,李顯則會不會被踢出任氏企業(yè)根本不干她事,然而,她要是不表現(xiàn)得「熱絡(luò)」一點,任叢日誓必徹徹底底走出她的世界,而后兩人就再也不會有交集。
嘖,很不中用吧?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呀!
「其實,他想繼續(xù)留在任氏也并非不可能!怪雷约翰粫柑祀x開」的任叢日在一陣低笑后,便優(yōu)雅地走至沙發(fā)落座。
「那么,請恕我直言,任總經(jīng)理想要李顯則做出何等表現(xiàn)呢?」看他一派自然,黎敏歡竟有種心神不寧的膽怯感。
「該有所表現(xiàn)的人不是他!
「不是他,那該是誰?」她直覺地問出口。
「這還需要問嗎?當(dāng)然是黎大律師妳了!
「我!」她愕然。
「妳不是想替他求情嗎?」他覺得有些好笑地反問。
「是、是沒錯,但……」一時間,黎敏歡竟無措起來。
「敏歡,想替人出頭總得付出一點代價吧?」盯住她瞬間一愣的臉蛋,他唇間含笑,但眸中卻隱約燃起一簇炙人的火苗。
他那種毫不避諱的眸光簡直熾烈到想一口把人給吞掉似的,「你、你所謂的代價不會就是……」
「敏歡,妳懂的。」他會再度走進她家,除了想看看她的近況之外,就是想問她,是否想跟他重修舊好呢?
不諱言的,他最近在跟別的女人做愛時,腦子里總會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他真正覬覦的對象;關(guān)于這一點,他也曾認真想過,至于結(jié)論嘛,不是他已經(jīng)厭倦這種成人游戲,就是他還想跟覬覦的對象再試一回。
也許,在滿足自己的需求后,他會……
「任叢日,我不是那種隨時隨地陪男人上床的妓女!」她的俏鼻及小嘴皆吐納出濃重的氣息。
「敏歡,我可沒這么想過,再說,妳就可以陪李顯則上床,為什么不能……」
「你住口,住口!我早在八百年前就跟李顯則斷了關(guān)系,我不準你再拿這件事來羞辱我!」一只披著羊皮的大色魔有何資格說她?更何況,她以前雖是花心,可絕不濫交。
「既然沒關(guān)系,他又為何會來找妳?」他微瞇起眸,嗤笑一聲。
「那是因為他以為我跟你還有--」
「原來妳沒告訴他呀!」
「任大少爺,我不想再跟你說話,請妳出去!
「喲,惱羞成怒了!
「你……哼!是又怎樣?算我黎敏歡瞎了眼才會愛上你!挂缓鹜辏杳魵g馬上驚覺自己的口誤,「任、任叢日,你給我聽好,我早就不愛你了,所以你最好趕快離……」她的聲音驟然消失,因為她發(fā)現(xiàn)自己愈解釋,任叢日那張看似親切的俊美面容便顯得愈……該死!她恨不得馬上撕裂他那張臉。
「呵,敏敏,聽妳一說,我還真有點受寵若驚呢;這樣吧,假如妳可以學(xué)學(xué)謝美瑜的安分,我倒是可以重新接納妳。」
「你作夢!」要她學(xué)那個女人的無知及忍氣吞聲,那不如叫她跳樓還比較快;還有,他又不是她什么人,憑什么喊她敏敏。
「這就是妳給我的最后答復(fù)嗎?」將交疊在一塊兒的修長雙腿優(yōu)雅地互換位置,任叢日微偏過首,皮笑肉不笑地問。
「對!」她很大聲地回道。
「既然如此,咱們也就沒啥好說的!
「沒錯,您請!」她重重撇過臉,不想再看見他。
之后,她就沒聽到任叢日發(fā)出任何聲響,直到傳來一道喀喳的聲響,她才像顆泄了氣的皮球立即癱軟在地;唉!跟他互斗真的好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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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慈善酒會正在一家大飯店的宴會廳舉行。
這場酒會是由一位政商關(guān)系良好的大老所策劃舉辦,所以在場賓客不是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闊佬,就是攜伴參加的公子哥兒。
此時,優(yōu)美的音樂聲傳進每一位貴賓的耳里,隨后,在場的每一對男女便以最迷人的姿態(tài)滑入舞池,而這其中當(dāng)然也包括黎敏歡,以及曾經(jīng)在她的「草冊」中名列第二的建筑業(yè)小開沈伯淵。
跳完第一支舞曲,沈伯淵便因為要去跟主人打聲招呼而囑咐她先去取用餐點。
然,黎敏歡嬌媚的笑靨卻在沈伯淵離開后迅速斂起。
為盡快拋開與任叢日那段十分不愉快的過往,她選擇走回頭路,好讓自己嚴重受創(chuàng)的心靈可以快速復(fù)元,甚至再回到以前那個充滿自信、干練、且冷靜的黎敏歡。
但,事實證明她好象失敗了。
縱使沈伯淵一點也不計較她前一陣子失聯(lián),并好意邀請她來參加這場慈善酒會,她還是可以深深感受到,她已經(jīng)變不回從前的樣子。
再度嘆起來此之后的第十道悶氣,她順手想取來侍者手中托盤上的酒。
「咦,這位不是黎小姐嗎?」
伸出去的手驀然一顫,黎敏歡慢慢回過眸,瞪向眼前一對十分相襯的儷人。
「黎小姐不認得我嗎?」謝美瑜羞澀一笑。
認得,她怎么可能會不認得她。
黎敏歡想笑,但唇角卻怎么也勾不上來,忽地,一道懾人卻又帶有幾分輕蔑意味的目光讓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顫了下;然,正因為如此,才讓她意識到自己絕不能在這個時候變得有絲毫軟弱。
「謝小姐,久違了!
好不容易,黎敏歡扯起有禮卻顯得生疏的微笑,但視線仍舊無法對上站立在她身側(cè)的任叢日。
「黎小姐,就妳一個人來嗎?」謝美瑜張望了下。
「不是!
「那怎么可能!
在黎敏歡否認的同時,任叢日有點冷嘲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謝美瑜一愕,偏首望了任叢日一眼后,又看向臉色有些僵硬的黎敏歡,「你們倆好有默契喔!」
然,這句無心之語聽在黎敏歡耳里,卻令她的心再度泛起漣漪,「謝小姐,幸好我男友不在,否則妳這句話可是會造成我的困擾。」她力持鎮(zhèn)定地回道。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怪x美瑜馬上向她致歉。
「嘖!」
一道夾雜著不層的輕嗤聲教黎敏歡的心冷不防地像被針給扎到般,一時難受得很。
他是什么意思?是不齒她?還是認為她應(yīng)該抱住謝美瑜說:妳的直覺真準,我跟妳的男伴本來就有一腿。
「黎小姐,那我就不打擾妳了!怪x美瑜再遲鈍也感覺得出周遭的氣氛確實不是挺好。
「咦,這位不是任氏企業(yè)的任總經(jīng)理嗎?您好,這是我的名片!咕驮诶杳魵g暗自慶幸他們終于要離開她的視線范圍同時,沈伯淵卻突然冒出來。
任叢日接過名片,「沈先生,幸會!箍粗虿疁Y飛快朝他伸出的大掌,他笑了笑,沒失禮地回握住。
「任總經(jīng)理,不知長億企業(yè)有沒有這個榮幸與任氏合……」
「伯淵,我們再去跳一支舞嘛!」黎敏歡一見沈伯淵那副熱切的模樣,心都涼了半截。
孰料,沈伯淵僅掃視她一眼,又急忙向任叢日介紹自個兒的企業(yè)如何如何。
不動聲色地抽回挽住沈伯淵的手,黎敏歡冷冷瞅瞪了眼唇上漾著一抹假笑的任叢日后,轉(zhuǎn)身離開。
可是,當(dāng)她一踏出會場時,身后卻傳來--
「黎小姐,等等我。」
黎敏歡頓時止住步伐,面不改色地回眸瞅視謝美瑜,「謝小姐,妳追出來干嘛?」她也曉得謝美瑜是個完全沒心機的女孩,但不知怎么回事,她只要一看見謝美瑜,就忍不住想對她發(fā)脾氣。
「黎小姐,我、我們可不可以去庭園那里聊一聊?」這一次,謝美瑜倒是沒被她的怒火給嚇退。
「妳想跟我聊什么?」黎敏歡美麗的櫻唇抿得死緊。
話雖如此,黎敏歡仍跟著她的腳步往庭園走去。
「黎小姐,其實我并沒有什么可以談心的好朋友,所以有些事我只能憋在心里頭!
「謝小姐,我也不是妳的朋友!估杳魵g不耐地打斷她的話。
「黎、黎小姐,對不起啦!我知道我這個人很笨,而且又……」
「好了好了,請妳有話直說!顾龑嵲诓辉敢鈱⑴瓪獍l(fā)泄在謝美瑜身上,但為了避免謝美瑜再進出一些廢話來,她只好先充當(dāng)一下她的好朋友。
「黎小姐,謝謝妳愿意傾聽我的心事!轨t腆一笑后,謝美瑜的神情馬上轉(zhuǎn)變,「黎小姐,其實我、我好想跟叢日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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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美瑜那個笨女人!
被任叢日當(dāng)成擋箭牌也就算了,可如今,她竟然不利用機會一舉登上少夫人寶座,還笨到在這種時候想跟他分手。
天哪!她曉不曉得有多少女人巴望著她的位置,可她居然眼睜睜地--
唉!黎敏歡實在講不下去;本來嘛,她應(yīng)該趁勢慫恿謝美瑜,甚至不惜將任叢日利用謝美瑜一事給全盤說出,但一想起任叢日曾經(jīng)對她撂下的威脅,她就開不了這個口。
「敏歡、敏歡!
「呃,什么事?」她猛然回神,佯裝無事地對陳慧婷綻放出笑靨。
「頭頭找妳!龟惢坻弥钢噶硪活^的辦公室。
「喔。」她立即站起身。
「敏歡!
「怎么了?」見陳慧婷的臉色有點古怪,黎敏歡遂揚眉問道。
「我覺得上頭今天怪怪的,妳要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黎敏歡不以為意地笑笑。
然,不久之后,當(dāng)黎敏歡回到位子時,不僅面色鐵青,還怒不可抑地將桌上的公文用力摔向地板。
「敏歡,妳……上頭到底是對妳說些什么?」陳慧婷一把拉住正顫抖著手在收拾隨身物品的黎敏歡,急切問道。
「君霖不用我了,簡單的說,我已被無故開除!顾薹薏黄接诸澲暤卣f完,而后更極力壓抑心頭的惶恐及失措,冷然地走向門口。
「敏歡,妳等等,我去問問上頭!
「不必,此地不留人,自有留人處!拐f完,她強撐著身子,走出她待了三年多的事務(wù)聽。
黎律師,妳最近接到的案子幾乎都以敗訴收場,所以請妳……
哈!這是什么爛理由。
更何況,他們怎么不說她曾經(jīng)為君霖律師事務(wù)所賺過多少錢。
好!沒關(guān)系,以她的資歷及名氣,她就不信找不到比君霖更大的事務(wù)所。
可是,就在她自以為可以很輕松地找到下一個工作時,卻發(fā)現(xiàn)每家事務(wù)所都要她在家里等候通知,然后就再也沒有下文。
這是怎么一回事?難道她黎敏歡就這么惹人……
鈴--
下一秒,她連忙沖去接電話,「喂!」
一分鐘后,她再度氣憤地將話筒摔回去。
黎律師,妳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人物?因為根據(jù)我的了解,在臺北,能講得出名號的律師事務(wù)所都有接到一份通知,那就是不準聘請妳。
可惡!到底是誰在扯她的后腿?大人物?怎么會?在還沒有離開君霖前,她所接到的案子都很普通,根本就跟……
「任叢日!」冷不防地,黎敏歡又怒、又駭、又止不住全身顫抖地大聲叫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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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敏歡猶如戰(zhàn)神雅典娜般氣焰高張地一路殺進任氏企業(yè)大樓。
或許,接待人員已經(jīng)接到上頭的指示;也或許是,她怒氣騰騰的蠻橫模樣讓接待人員嚇得不敢阻攔她。反正,此時此刻的她已站在總經(jīng)理辦公室的門前。
砰!雕花大門被她相當(dāng)粗暴地打開,震得門扉砰聲大響。
「姓任的,我到底是哪里惹到你?」黎敏歡掄緊拳頭,怒視著坐在辦公桌后的任叢日。
任叢日先是從容地揮退隨她進來的安管人員,而后才漾起一抹迷人的微笑,定定地凝睇著殺氣盡現(xiàn)的黎敏歡,「我已經(jīng)警告過妳了,不是嗎?」他一雙看似無波的瞳眸竟在此時進射出一道冷然的光芒。
黎敏歡將唇角微微一勾,「任叢日,你別仗著你是任氏企業(yè)的接班人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使出這種不要臉的……」
「妳在警告我?」他冷笑一聲。
「我、我警告你又怎樣?是你先……」
「敏歡,妳又搞不清楚狀況了!顾目№⒉[,可眼中所透出的卻是冷意。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才對!任叢日,我們已經(jīng)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什么還要故意斷我生路?」她憤怒大吼。
「敏歡,是妳把自己逼到這步田地的,怪得了誰。」
「你!」不!現(xiàn)在跟他拍桌子對罵根本毫無意義,她要知道的是他為什么要這樣對付她。
咦,該不會是他上回到她家還她鑰匙時,她拒絕他的提議……哼!如果是的話,她還真佩服他可以記仇記到現(xiàn)在!溉未笊,你也未免大過小心眼,何況你的女人不是多到數(shù)不清,你又何必一定要為難我呢?」
老實說,她滿腔的怒火在意識到這種可能性后竟無緣無故地平息泰半,當(dāng)然,她絕不會讓他察覺到她心境的轉(zhuǎn)變。
可沒想到,他竟以嘲笑來響應(yīng)她的自以為是。
「你……這有什么好笑的?丟不起這個臉的人明明是你。」她討厭他用這種充滿譏諷的聲調(diào)來笑話她。
「沒錯,上回妳拒絕我,確實讓我覺得有點遺憾!共粌H如此,還害得他之后都對其他女人提不起任何「性」趣。
「那你還……」
「敏敏,誠如妳所說,我雖是感到遺憾,但不至于這么小心眼;也就是說,我對妳的小小懲戒,跟妳腦袋中所想的事一點也沾不上邊!顾麘袘械匕胍性诖笃ひ紊,然后十根長指交疊成金字塔狀;接著,他深情地望著她那張有些發(fā)白,但仍不失美麗的芙蓉臉蛋。
然,看著看著,任叢日腦中竟浮現(xiàn)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也許,他該考慮讓黎敏歡來頂替謝美瑜的位置。
「敏敏,不管妳是故意還是無心,反正事情已經(jīng)造成,我也懶得再跟妳計較,不過,為了彌補妳所闖下的禍,妳必須……」
「任叢日,我到底做出什么『對不起你的事』?能不能請你一次說清楚!顾讲诺恼{(diào)侃已狠狠挫了她的銳氣,導(dǎo)致她忽略他眼中難得出現(xiàn)的占有欲而揚聲截斷他的話。
他一雙魅眸忽然半瞇,原本的好心情更隨之消失殆盡,「好,就依妳的要求,我一次跟妳說清楚;那夜的慈善酒會,有人撞見妳跟美瑜在一塊兒閑聊,然后隔天一早,美瑜就留下一封信,旋即不見蹤影!
「那、那她信上寫、寫些什么?」黎敏歡面色丕變。
「她信上寫著……她不想做我任叢日的未婚妻!
「喝!難道你以為是我向她揭穿你的……」
「除了妳,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