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敏歡最擔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任叢日在回避她!
這幾天下來,她試著以電話聯絡他,甚至數度前往任氏企業(yè),然而所得到的回復不是總經理在開會,就是總經理出差。
老實說,她是懊惱,卻不后悔,反正她已經對他表明心意,至于他肯不肯接受就是另外一回事;更何況,任叢日的反應雖令她措手不及,但還不算太意外,畢竟他若馬上移情別戀,不就不符合他專一的形象。
話雖如此,她還是有點煩悶。
「則,你們任總經理最近常出差嗎?」咖啡廳內隱密的一角,黎敏歡終于用正眼看著沒吭半聲,但表情卻顯得陰沉的李顯則。
「則,你怎么不回答我?」她的心情已經夠郁悶,沒想到李顯則還……「則,你是怎么了?」她總算察覺到他的不對勁。
「妳還問我怎么了,那妳呢?」他的語氣很冷。
「我、我沒怎樣呀!」她似有警覺,遂趕緊漾起笑容來。
除任叢日外,李顯則是最不好應付的「一根草」,所以她可不能再閃神。
「敏歡,妳不會是看上任叢日了吧?」
「這怎么可能!顾缚诜裾J。糟糕!她不該在方才問起任叢日的事,而且她最近常去任氏企業(yè)找任叢日之事他一定也有所耳聞。
「不是就好!孤勓,李顯則原本陰沉的神色較為斂去不少,「敏歡,我已經跟我太太談好離婚的事!顾蝗焕m(xù)道。
「是嗎?」她勉強漾起笑靨。
這下可大大不妙,她不如現在就取消他的后補資格,早點跟他攤牌算了。
「敏歡,等我一離婚,我們就……」
「則,我不想這么快結婚!顾鏌。
「為什么?」他的臉又沉下。
「不想就是不想,沒為什么!顾兑怀痘《葍(yōu)美的唇角,垂肩說道。
「敏歡,你明知道我離婚的目的就是為了要娶妳,而妳竟然跟我說妳不想結婚!」他的音調突然有點上揚。
「則,對不起,可我現在真的不想結婚!顾舨豢宵c頭,他又能奈她如何。
「妳、妳給我聽清楚,我是不會放棄妳的!」說完,李顯則立即憤恨地離去。
哼!要不要放棄那是他家的事,她可管不著;黎敏歡撇撇唇后,垂眼啜了口香濃的咖啡,然就在她優(yōu)雅地擱下咖啡杯時,卻不經意瞥見--任叢日和謝美瑜!
黎敏歡微微瞇起眼,而勾住杯耳的纖指更不知不覺地握緊。
沒時間見她,卻有時間陪謝美瑜喝咖啡?任叢日真是夠意思!
她深深地吸氣又吐氣,重復做過三遍后,她才起身往他們那桌慢慢走過去。
任叢日比謝美瑜先看見她,不過他的訝異僅維持一瞬間,之后便綻放出一抹看似溫柔的微笑,對她打招呼道:「黎小姐,真巧,竟在這里遇到妳!
聽到他對她的稱呼,黎敏歡只覺得胸口有種說不出的不快感覺,「是很巧!顾Σ恍Φ爻镀鹱旖恰
「咦,這位小姐不是上回在飯店里遇見的那位!怪x美瑜驚訝地望向她。
「謝小姐,我姓黎,方便跟你們一塊兒坐嗎?」黎敏歡對著她說。
「當然可以!怪x美瑜完全不介意。
黎敏歡一笑,人坐后緩緩地看向沒搭腔的任叢日,「任總經理,要找您還真是不容易!顾庥兴傅丶傩χ
「我最近是比較忙!
「是呀,忙到沒空接見我這種小人物!
「黎小姐快別這么說!谷螀踩杖孕Φ靡慌蓛(yōu)雅,臉上既無不悅,亦無羞惱之色,換句話說,對于黎敏歡有意的挑釁擺明不在意。
但他的毫無反應卻讓黎敏歡頓時覺得難堪。
「若不是在這兒巧遇任總經理,我還以為您又出差去呢!」不知怎地,黎敏歡突然好想激怒他,就算被他打、被他罵,也好過和他之間存在著像現在這般平淡到幾近疏離的厭惡感。
可惜任叢日仍是微笑以對。
好!這可是他逼她的,「叢日,咱們改天再相約出來走走好嗎?」她這句話果真使得周遭的氣氛頓時改變。
「黎小姐,如果妳認為叫我任總經理太見外,那不妨請您喊我一聲任先生!顾男θ菸醋,可黎敏歡卻在瞬間強烈感受到一股極不尋常的意味,全身也倏地顫抖了下;她迅速別開眼,藉以穩(wěn)住自個兒又急又快的心跳。
原來,她一直忽略一件事;任氏企業(yè)畢竟是國內三大企業(yè)之一,而任叢日更是任氏企業(yè)新一代的接班人,在商場上,就算他真的如外表那樣溫文無害,但該有的魄力及手腕還是全都具備。
是的,對于他難得流露出的怒意,她的確被嚇到,不過他可能預料不到他生氣反倒讓她更堅定誓在必得的決心。
「叢日!挂恢北划敵呻[形人的謝美瑜忽然膽怯地開口。
「美瑜,我跟黎小姐只是在開玩笑,妳別緊張。」任叢日隨即斂去眸中的詭異,轉而安慰起受驚的女友來。
「喔!怪x美瑜輕應了聲,可神情仍顯得十分不安。
「美瑜,我先送妳回去。」任叢日明白令她陷入不安的主因是黎敏歡的存在,可在不能請她離開的情況下,他只好草草結束這次的約會。
謝美瑜忙不迭地點頭,隨后又突然意識到什么似的接道:「叢日,我想你還是留下來陪黎小姐,我自個兒回去就行!拐f完,她不待他有所動作就快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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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美瑜到底是哪根筋不對?她知不知道她這一走反倒讓人覺得黎敏歡是那個從中介入的第三者。
不過,黎敏歡現在已沒空理會她。
「任總經理,真的很對不起!寡劭慈螀踩找惨x開,黎敏歡飛快低下頭,擺出一副很誠意,也很后悔的模樣向他致歉。
欲起身的任叢日在聽到她的話后,竟好象對她沒轍般又坐下來,「敏歡!
「你終于肯再叫我敏歡了!估杳魵g猛一抬眼,止不住心喜。
面對她的乍喜,任叢日就算怒氣未消也在看到她那張笑得燦爛的嬌顏后,不得不搖頭嘆道:「敏歡,妳說,妳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死心?」他問得很莫可奈何。
「我已經說過了嘛!」她突然垮下臉,輕咬著唇瓣。
「敏歡,妳可知道妳的要求讓我很為難?」接受她,就等于是要他放棄交往超過五年的女友,這實在是讓他很……唉!
「這……」她不覺得呀!「任總經理,我想我們何不順其自然呢?」她的雙眼忽然發(fā)亮·
「順其自然?」他不是不懂字面上的涵義,而是她說這句話明顯有問題。
「任總經理,我先聲明我絕無挑撥離間之意,不過謝小姐說走就走,好象一點都不在乎我們之間有什么關系!
「敏歡,妳想說什么?」任叢日打斷她的話。
「我想說的是,謝小姐她真的愛你嗎?」對!她就是在挑撥離間,但事實上這個機會卻是謝美瑜留給她的。
「敏歡,妳!」她的話令他錯愕,更讓他始料未及。
「我說這話可是有根據的,任總經理何不想想我們第一次見面時,謝小姐也是一聲不響就走人!
「那是因為……」
「任總經理,彼此信任是好事,但若碰到……」
黎敏歡像是觸及到不該觸及的燃點,「敏歡,這是我的私人問題,我不想拿出來公開討論!顾俣扔卸Y并明顯帶有冷意地截斷她的話。
哈!被她擊中要害了吧!「任總經理,請恕我失言,不過這可不是一句生性害羞就可以解釋的。」她認為謝美瑜這個人本身就有問題,也許她根本就不愛任叢日,否則怎么可能會拋下親密愛人掉頭就走。
「敏歡!谷螀踩账坪醪幌朐偬峒斑@個話題。
「好嘛,我不說就是,不過你得陪我喝完這杯咖啡才能走。」嘿,她就不信任叢日還能無動于衷。
「嗯!钩聊讼,任叢日答應她。
笑意迅速染上她的雙眸,而后她又陸續(xù)叫了餐點、飲品,好有借口將他留得更晚。
顯然的,任叢日彷佛真的受到她那些話影響,不僅對她的擅作主張毫無意見,就連表情也無絲毫不悅。
不過,就算他成功掩飾心中的疑團,她仍舊可以輕松捕捉到他剎那間的憂心。
一個半小時過去。
這段期間,黎敏歡除了偶爾聊起曾遇到的官司趣聞外,大多數的時間還是靜靜地陪他一塊兒用餐,直到--
咦,那個剛走進餐廳的男人是……忘記那人是編號為第幾的黎敏歡,為了避免讓任叢日誤會,就決定……「啊!糟糕!」她輕呼一聲,不知所措地低頭看著被咖啡濺到的高雅套裝。
「怎么了?」任叢日突然回神,一句關切的話瞬間脫口而出。
「我沒拿穩(wěn)杯子,所以……」她故作懊惱樣。
「走,我送妳回去!
「嗯,謝謝!
呵!這一襲套裝算是犧牲得有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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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自個兒上去吧!」
任叢日說完,喀的一聲,黎敏歡右手邊的車門自動開啟。
「任總經理,我保證這回只單純地請你喝茶!顾ㄑ劭粗∶赖膫饶槪诖軌蚋淖冃囊;任叢日沉默了下,而她亦靜靜地等待他的答案。
不諱言的,她正在偷笑著,因為她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已經開始懷疑謝美瑜;呵!一個快被愛人背叛的男人,不管他有多堅強、多灑脫,終究還是會傷心、難過,所以,她若不趁此機會「好好安慰他」,那她就是個超級大笨蛋。
喀!第二聲開門聲忽然響起。
黎敏歡偷偷吁出一口氣,暗自得意地先一步下車,然后再悄悄挨近他身側,與他一塊兒步入自個的小公寓;也許用不著多久,她就會跟這間小公寓說拜拜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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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總經理,謝小姐沒接電話嗎?」
任叢日一坐入沙發(fā),隨即撥出一通電話。
而當黎敏歡端來茶水后,她依然沒聽到他發(fā)出半點聲音。
「她大概睡了!乖掚m如此,但他的聲音中卻含有掩藏不住的失落。
「睡了!平常謝小姐都這么早睡嗎?」她故作訝異狀。
任叢日沒說話,卻關上手機,而后他深深吐出一口氣,神色有點復雜地瞥向她,「敏歡,有酒嗎?」
她驚異,不過僅是瞬間而已,「雖然我不喜歡喝酒,但有時候朋友來訪還是得必備一下,所以當然有了。」她一笑,轉身去拿酒。
她好想大笑喔,任叢日居然開口說要喝酒;看來,她根本不必花太多力氣就可以將他給輕松拐到手。
她盡力隱忍住想笑的沖動,將家中最烈的酒給擱在他面前,「任總經理,你該不會是想借酒澆愁吧?」她故意這么說。
任叢日一笑,接著拿起酒啜飲一小口,「妳這酒不錯!
「任總經理,要我陪你喝嗎?」
「不用,不過敏歡,這次我真的要多謝妳!拐f完,他的唇角隨即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哦,任總經理要謝我什么?」她佯裝不解。
謝什么?當然是謝她幫他抓到謝美瑜的小辮子啰!
不過這謝美瑜也真奇怪,居然會笨到放棄像任叢日這種既多金又溫柔,且對愛情專一的世紀好男人;唉!她還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呀!
「其實也沒什么!顾麌@息一聲,將酒飲盡。
「任總經理,你是不是累了?」看著他微顯疲憊的神情,她關切地問,同一時間又很自然的替他倒酒。
他勉強扯了扯性感的唇角,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這個問題,于是消極地拿起酒杯,仰首又飲下半壞。
「任總經理,喝慢一點,要不然你很快就會醉的!顾そ磉,欲將他手上的酒杯給搶下。
但任叢日卻阻止了她。
「醉?呵!我想我不至于這么快就醉倒吧!」他苦笑一聲,接著再把剩下的酒給一口氣喝完。
黎敏歡又再度不動聲色地將酒杯給斟滿酒,「但我明明記得任總經理曾對我說過,你的酒量并沒有我想象中的好!购劝桑M量喝吧!等他醉了之后她才好辦事;她不禁漾起抹詭譎的甜笑,可惜任叢日并未發(fā)現。
「我有說過這種話嗎?」他先是將后腦勺靠在椅背上,而后緩緩閉起眼,待睜開雙眼時,才微微搖晃著顯然有些意識不清的腦袋;嘖,看來他真的有點醉了。
「嗯!顾Σ坏攸c頭。
「敏歡,可以再倒杯酒給我嗎?」他此刻反倒認為醉了也好。
「這……」黎敏歡面露難色,可下一秒鐘馬上把已裝滿酒的酒杯拿給他,「任總經理,你真的不能再喝了。」雖說他臉上連一絲微醺的醉態(tài)都沒有,但他頻頻按壓太陽穴的動作已證明他確實快不行了。
也許,烈酒的后勁真的在他體內發(fā)作,就見任叢日再度閉上眼,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開始扭扯起脖子上的領帶。
「叢日,我來幫你!寡劭磿r機就快成熟,黎敏歡終于捺不住心中的雀躍,主動替他解脫領帶,順便也替他脫下西裝外套。
她居然又叫他……嘖,她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淺嘆一聲。
「叢日,我扶你去房間躺一下好嗎?」她的呢噥軟語在他耳畔響起。
任叢日大約停頓十秒鐘后,才緩緩搖首,「不用,我想我不打擾了。」說完,他立即站起身,然而才一站起來,他整個人便搖搖晃晃地穩(wěn)不住身子。
黎敏歡趕忙攙扶住他微傾的碩長身軀,「你喝醉了,不能開車,我還是先扶你進去躺一下,等你酒醒之后再走也不遲。」不待他響應,她迅速扶住他,吃力卻又堆滿笑意地將他扶往自個兒的臥房。
她不想再維持什么精明干練又世故的律師形象。
她會將她所有的柔媚嬌美姿態(tài)全展現給令她為之瘋狂的對象--任叢日看。
將眼神有些迷離渙散的他扶到床上后,她忍不住伸手輕撥了下他額前的發(fā)絲;剎那間,她的心狂跳幾下,接著她的手腳竟開始變得不聽使喚。怎么辦?她突然感到好緊張。
雖說她有許多要好的男性朋友,可真正的入幕之賓卻只有李顯則一人而已;也就是說,她可以很從容地周旋在眾男人之間,但要她主動對一個毫無反抗之力的男人下手,她還是感覺有些無所適從。
當然,她不會因此放棄這次的機會;該做的、不該做的,她一樣也不會錯過。
她屏息望著像是假寐,卻又不時以手臂遮眼的他好半晌后,終于伸出手,慢慢解開他的襯衫鈕扣;呵!當他充滿力與美的性感胸膛映入她的眼簾時,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氣,接著情不自禁地俯首親吻他的胸口。
就在這一刻,任叢日像是被電擊般,在怔愣之后,雙眼猛然睜開,「敏歡,妳在做什……嗯--」他才一抬頭,一道充滿痛苦的呻吟聲馬上逸出,于是感到暈眩的他又立刻躺回床上去。
「叢日,你別動,一切有我,由我來就行。」大膽說完,她的臉蛋仍不自覺地泛起如粉櫻般的羞色。
「敏、敏歡,妳千萬別亂、亂來!顾呛芟胱柚顾嗜ニ拈L褲,但是他力不從心呀!
「我不是亂來,我是認真的。」她此刻的表情就如同她說的話,認真而熾熱。
他徹底被震住,「敏……」然,敏字的尾音尚未結束,他的頸間就被兩只轅臂給緊緊環(huán)繞住,緊接著,兩片柔軟的唇瓣彷佛饑渴許久,激烈地吻住他的唇。
他唇內那股殘存的酒氣竟讓黎敏歡變得幾分暈陶,于是她不僅益發(fā)貪婪吸吮他的唇舌,她的手更是毫無保留地膜拜起他懾人心魂的陽剛體魄。
激情的欲火在任叢日「抗拒不了」的情況下燃燒得益加旺盛。
不知何時,一直處于被動狀態(tài)的他忽然轉為主動。
一個翻身,變成在他身下的黎敏歡有些不太適應地望著他那一雙狂野且教人心悸的眼眸。
奇怪,他的眼神變得好象很……!黎敏歡倏地痛吟出聲。
「叢、叢日,你輕一點!逛N魂的熾熱與高潮在她雙腿間猛然炸開,這是黎敏歡第一次享受到極致的歡愛,但同時也意外外表斯文溫柔的他做起愛來竟瘋狂到令人難以負荷的程度。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馬上淹沒她的思緒,讓她只能無助地攀附住他,并隨著他的律動不斷起伏。
好不容易,他像是饜足了般,終于放過全身骨頭幾乎快要散掉的黎敏歡。
是謝美瑜無法滿足他嗎?她閉起雙眼,美麗又誘人的胴體因為激情未消而微微顫抖著。
一定是這樣沒錯,所以當她一挑起他的情欲時,他就忍不住釋放所有的欲望。
雖然她只跟李顯則有過關系,但她還是得說,任叢日的做愛技巧簡直沒話說,若非知道他只有謝美瑜一個女人,她還真以為他跟她一樣,是個高竿的劈腿族呢!
忽地,她的腰身一緊,接著他再度毫無預警地進入她。
「叢日。」她略微痛苦地發(fā)出吟哦聲。
「敏歡,再快一點。」
「叢日、叢日。」她高聲吶喊,滾燙的嬌軀在他熱情的帶領下激烈地擺動著。
她已無暇再去細想什么。
但隱隱約約中,她還是感覺這場歡愛好像少了點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