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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口不提愛你 第九章
作者:蘭亭
   
  禮拜天,曹宇恒終于找著了機會和賴郁安獨處。

  這女人居然要買菜煮東西給他吃!他托著下巴,懷疑地看著她手忙腳亂的模樣,終于忍不住開口。

  "你到底行不行?"他失笑道。

  "我剛在學,你少來打擊我的自信心,去做你自己的事啦!"曹宇恒接過她的菜刀,另一手點了點她鼻尖。

  "我看還是我來煮給你吃吧!"他獨立慣了,煮東西只是小事一樁。

  "是你自己不給我機會練習的喲!以后我做不成賢妻良母,你可別怨我!"看著他熟練的刀法,賴郁安真是又欽佩又羨慕。

  "你還是從洗菜開始練習起吧!"曹宇恒笑道。

  不一會,幾盤家常菜就在曹宇恒熟練的烹調(diào)技巧下完美快速地端上桌。

  賴郁安嘗了嘗味道,贊道:"嗯,不輸我媽做的!""那就多吃點。"說著挾了幾塊肉進她碗中。

  他本來要帶她出去逛逛的,但她說外面烏云密布,隨時有可能會下雨,所以還是待在家里。賴郁安靠在他懷中看著電視,忍不住想著康芷寧的事。

  前幾天一伙人為即將離職的徐靖辦了個歡送會,經(jīng)他提醒,她才發(fā)覺王新瑞的事情肯定跟康芷寧有關(guān),不然宇恒怎可能憑著簽約一事就猜到他的行動?然而他卻一個字也沒提。

  "奇怪,王新瑞怎幺會知道我住的地方呢?""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想查還不容易嗎?他的事你就別擔心了,我會對付他的。"曹宇恒在她額上吻了下。

  賴郁安的心一沉。他居然在替康芷寧掩蓋,分明是有意袒護。她不悅地抿起唇。

  "怎幺啦?還在想那件不開心的事?""沒有啊!"緊繃的俏臉寫滿了不快,她對他是毫無保留,全心全意地愛著他;如果他真是對不起自己,她實在也不知道自己該怎幺辦了。

  口是心非!"沒有的話就笑一個。"他逗著她。

  "我笑不出來。"賴郁安撇過頭。

  "真的笑不出來?"曹宇恒手指搔癢她的腰眼,賴郁安忍不住笑了起來。他適時地停住手,一時動情,忍不住吻著她。一手隔著衣服撫上她的酥胸,撩起了長裙,火熱地撫摸她柔嫩的大腿。

  "我好想你。"回來后,兩人一直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此刻欲望一經(jīng)挑起,接下來會發(fā)生什幺事,彼此都很清楚。

  有太多的事梗在她心中,徐靖、康芷寧……賴郁安心中有了顧忌,所以盡管身體火熱、血流奔竄、喘息不休,卻適時制止了他撩人的撫觸。

  "宇恒,別這樣!"她眼眸透露出堅定的訊息,曹宇恒不解地皺皺眉,挫敗地壓下狂烈欲火。她既不想要,他就絕不會勉強她。

  他一手耙耙梳過自然成型的亂發(fā),起身走到冰箱拿出冰水猛灌,忍不住想起前兩天看到徐靖載她回家的情景。當時兩人都沒發(fā)現(xiàn)他,那天他們兩個還在她家門口說說笑笑聊了好久;他不愿懷疑郁安,所以之后他也沒提。雖然郁安已經(jīng)是他的人了,但名義上她還是徐靖的女朋友啊!光想到這點他就有很深的不安全感。

  賴郁安坐在沙發(fā)內(nèi)整理凌亂的衣衫,微僵的氣氛中,她環(huán)顧室內(nèi),想找個話題緩和一下氣氛。

  一個念頭突地閃入了她腦海--這里的一切都是康芷寧布置的嗎?他似乎很信任她。

  "我記得那天是康芷寧來幫你布置這房子的,你怎幺會找她幫你啊?"兩人之間的事情她不談,偏要去關(guān)心這無關(guān)緊要的事;曹宇恒討厭這種感覺,但要直接問她為什幺拒絕他又太傷他的男性自尊了。

  "我說要回臺灣,她就自告奮勇說要幫我布置,對她而言這是小事。我也就接受了。"曹宇恒聳聳肩道。

  "你跟她的感情好象很好。""朋友罷了。"曹宇恒微微皺眉。

  其實,他對康芷寧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生氣,但礙于多年友誼,他還在考慮該做到什幺程度,畢竟在美國他受到康家很多的照顧。

  "不過整個康氏都在傳你們就快要訂婚了。"說到底她還是希望他能解釋一下。

  曹宇恒眼中閃過一絲銳利,他站起身冷聲道:"你這是在懷疑我?"被他突如其來的怒火嚇到,賴郁安受傷地咬著唇。"難道我連了解一下都不行嗎?"曹宇恒火大了。"我們都走到什幺地步了!你竟然還在懷疑我這種事情?!""問一下而已,你那幺兇干嘛?"賴郁安也站了起來,口氣也好不到哪去。

  他深吸了一口氣。"所以你剛剛拒絕我就是因為康芷寧?"她拒絕他又不給他一個解釋,帶給他的挫折比他自己想象中得還深。

  "不是!"賴郁安轉(zhuǎn)過身。其實那是原因之一,但她卻不愿承認。

  "那是因為徐靖嘍?"曹宇恒咬牙問。他寧愿她只是在吃醋。

  "你……"她霍然轉(zhuǎn)過身盯著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說這話實在夠羞辱人!

  "難道還有其它理由嗎?你說要時間,我答應你!你每隔一兩天就去找他,我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你們同進同出我也當作沒看到,你讓我漫無止境地等待,我問過你一句話嗎?但你卻為了捕風捉影的謠言懷疑我!"正因為太在乎他,所以才會傷得更深,她什幺都給他了,卻仍然被懷疑腳踏兩條船,叫她情何以堪?"你要這幺說,我也沒什幺好解釋的了!"她大聲道,然而不爭氣的淚水卻巳潸然滑落。

  看到她的眼淚,歉意涌上了心頭。兩人這樣針鋒相對的又有什幺好處?于是他拉住了她的手,嘆了口氣。"我道歉,別哭了好不好?"賴郁安忿然地甩開他的手,絕然的態(tài)度在他受挫的心上又揮上重重一擊。

  "確實!我在乎徐靖的感覺,所以我沒辦法給你承諾;或許我們這輩子都不會有步上禮堂的一天!"她冷冷道。雖然明知自己的態(tài)度傷人,但話卻是忍不住沖口而出。

  曹宇恒大受打擊,抓住了轉(zhuǎn)身要走的她,一張俊臉刷白。

  "難道說我們能不能結(jié)婚,還得看徐靖答不答應?!"這個想法早在不知不覺中成形,因為她發(fā)現(xiàn),徐靖雖然已經(jīng)知道她和曹宇恒之間的轉(zhuǎn)變,卻依然一句責備也沒有。徐靖愈是這幺溫柔待她,她就愈無法傷害他;但她本來想好好跟宇恒溝通的,沒想到卻演變成這樣。

  "我不想騙你,也不想瞞你。"她小聲道。

  見他臉色蒼白,賴郁安不禁后悔。如果他不能接受……她不敢看他的反應。要是小璋聽到她這幺說,一定會把她罵到臭頭。

  他頹然放開她坐倒在地。原來不管他怎幺努力,徐靖永遠是兩人之間無法擺脫的陰影。突然間,他狂笑起來。

  "我們之間的障礙,未免也太多了點。"賴郁安從身后抱住了他的脖子。"對不起!我不該用這種態(tài)度說話的。"她愛他愛到心痛,萬一失去他……她根本不敢想象有那一天。

  "但你已經(jīng)這幺決定了,不是嗎?"曹宇恒心灰意冷。"說到底,你在乎徐靖遠勝于我,你會替全世界的人著想,卻從不肯為我想想!"擁有一份完整的愛為什幺這幺困難?"我也不想這樣,可是他實在對我太好了,我怎幺能忘恩負義?!不然你教教我,我該怎幺辦?!"賴郁安痛苦地低語。

  "難道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還時時刻刻懷著對他的愧疚?!"曹宇恒冷聲道,雙拳捏得死緊。

  她渾身一震。不,不是這樣的!跟他在一起時,她根本忘了一切;然而他的怒氣震駭了她,她從沒見他這幺生氣。

  "宇恒,不是這樣的!"她急著想解釋,卻沒機會說下去,因為他已將她的手從他脖子上拉開,淚水從此失去了控制。

  他沒有轉(zhuǎn)頭看她,只是冷冷地告訴她:"昨天接到出差通知,明天起一個禮拜,我要到大陸視察。我想趁這個機會好好想想。"想什幺?想想是不是要繼續(xù)跟她交往?賴郁安緊咬著唇,問不出口。然而即將分離的事實卻令她心痛;為了舍不得和他分開,她取消了出國旅游的計劃,如果不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說不定她會忍不住要求同行。

  "我想一個人靜靜。"他站起身,始終不看她一眼。心里有多在乎她,此刻的打擊就有多重。他的驕傲教他無法忍受在她心中,徐靖的重要遠勝于兩人的幸福與未來,更無法忍受她就在自己身邊,卻不是全心全意只想著他。

  她多想投入他懷中,告訴他,她的愛有多幺狂烈深刻;告訴他,如果失去了他,她就等于失去了生存的力量;然而她卻黯然地轉(zhuǎn)身離去,什幺也沒說,因為強烈的驕傲讓她無法拉下自尊請求他的愛戀。

  一扇門阻隔了兩個眷戀卻各自傷心的靈魂,賴郁安凝望著它,多希望他會出來,帶著一貫的溫柔留住她;然而她卻失望了。

  為什幺相愛的人總是互相傷害?賴郁安癡癡凝望著電話,它卻整夜未響起。她帶著哭紅的眼倦極入夢,須臾又乍然驚醒。

  天一亮,她記起他今天要去大陸,忍不住跑到他住處猛按電鈴,半天沒人回應。知道已趕不及送行了,她忍不住啜泣起來。

  他竟然就這幺狠心走了!突然一陣惡心襲來,怕是整夜沒睡好,昨晚又沒吃東西,所以身體吃不消了。

  她就這樣神不守舍,行尸走肉地過了兩天。人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兩天對她來說委實難熬。她整天守著電話,卻始終不見他打來,柔腸百折,相思難耐……如果他們沒吵架就好了。

  她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他是太忙了沒空接電話,還是不想接她的電話?還是發(fā)生了什幺意外?他會不會不要她了?他到底為什幺不打電話?"不請我進去坐?"面對康芷寧的滿臉笑容,他盡力不露出厭煩神色。

  "請進!康小姐找我有事嗎?""我是特地送喜帖來給你的,我要結(jié)婚了。"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甜笑。

  徐靖一愕。"跟誰?""當然是宇恒啦!"她把喜帖遞給他,笑睨著道:"你不恭喜我嗎?""恭喜。"話雖這幺說,但心里卻懷疑得很。他忍不住就在她面前將喜帖打開來看個究竟,新人的名字赫然是曹宇恒和康芷寧。"我徐靖的面子還真不小,康小姐居然親自送喜帖來給我。""我除了送喜帖來之外,還有一件重要的事呢!"她徑自坐下,輕嘆道:"老實說,宇恒和賴郁安的事他也沒瞞我。原本我們是打算回美國結(jié)婚的,但因為賴郁安的緣故又留下來。他和我結(jié)婚足足可以少奮斗三十年,他的夢想我都可以幫他完成,這種條件世上沒幾個男人會拒絕的;像他這種出色又英俊不凡的男人,想在外面金屋藏嬌,我是不反對啦!但是賴郁安那兒,我倒是希望你可以去開導開導她。""開導什幺?"徐靖捏緊了拳頭。

  難道曹宇恒從頭到尾就是打算這樣對郁安?!

  "我雖然可以睜只眼閉只眼,容忍她待在宇恒身邊;如果她能接受,就給我安安分分的,我也不會為難她。不然的話,你就把她接收回去好了;我可不喜歡處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戲碼。"康芷寧嘲弄道。

  徐靖氣得臉色發(fā)白。他向來視若珍寶的女人,竟被她說得如此不堪,怎不教他火冒三丈?"我不想打女人,你馬上給我滾!"她忍不住又轉(zhuǎn)過頭來冷笑:"少自命清高了,我結(jié)婚,你是漁翁得利,你該感謝我才對!"若不是徐靖有超人的風度,康芷寧絕無法這幺輕易地轉(zhuǎn)身離去,但他也不是個輕易被耍弄的笨蛋。他立刻打電話跟康氏幾個舊同事聯(lián)絡(luò),結(jié)果兩人即將結(jié)婚的消息居然得到證實。

  曹宇恒竟當真是在玩弄郁安!他心中頓時升起了熊熊怒火與對郁安的無限憐惜。

  她知道了嗎?她能承受得起嗎?徐靖在她家頂樓陽臺找到了她,只見她憑欄遙望天上明月。

  徐靖心疼地走近她,聽到她輕嘆一聲,喃喃道:"為伊消得人憔悴,衣帶漸寬終不悔。"聽到這幺深情的低語,徐靖不由得嘆息,其中不免含著自憐。"郁安。"賴郁安一震,立即轉(zhuǎn)身,見到是他不由得有些尷尬。

  "這幺晚了,你怎幺來啦?""你怎幺看起來好憔悴?"徐靖的心在淌血。

  曹宇恒是怎幺照顧她的?他太過分了!

  賴郁安避開他的問題,關(guān)心問道;"你是不是有要緊的事找我?"他點點頭,神情凝重地拿出那張喜帖給她。

  賴郁安不解地接過,就著燈光,印在喜帖上的宇宛如一陣青天霹靂。她備受煎熬、脆弱不堪的芳心再也經(jīng)不住這樣的打擊。她雙膝一軟,蒼白的俏臉再無一絲血色,空洞的大眼蓄滿了淚水,喃喃道:"不會的……這不是真的……"她不相信,這不是真的!絕不是真的!

  扶住了軟倒的賴郁安,看見她如此,徐靖心里也十分難受。

  "我求證過了,康氏上上下下全都知道這件事。"賴郁安瘋了似地抓著他,眼神空洞地叫道:"你騙我!你們?nèi)荚隍_我!我不相信……我要去問他!我要去問他!"徐靖抓住了她吼道:"郁安,你冷靜一點!""放開我!你放手!"她的理智全失,掙扎著推開徐靖,隨即撲倒在地,痛哭失聲。

  "但我能去哪兒找他?他怎幺能這幺對我?!為什幺?!"從沒見過她這樣,徐靖強忍著椎心之痛要去扶起她,她卻哭暈了過去。

  徐靖抱起她,看著她蒼白而布滿淚痕的俏臉心如針扎。將昏迷的她抱回房間,賴家頓時忙亂成一團。

  賴父立刻找來了家庭醫(yī)師外診,醫(yī)師一診斷完畢,夫妻倆立刻異口同聲問道:"怎幺樣?""沒什幺,只是有點營養(yǎng)不良,情緒不穩(wěn)定,懷孕的人最好注意一下。""什幺?!"懷孕?!這……兩人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而徐靖的臉色更是慘白。

  "才剛懷孕,可能連她自己都沒發(fā)現(xiàn),我的診斷應該是不會錯。有空請她再到婦產(chǎn)科做更詳細的檢查。"之后,賴父送他下樓,賴母在震驚中一時還恢復不過來。

  "你和郁安有什幺打算?"賴母溫和地問。雖然還不太能接受,但畢竟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她們也不是不開通的父母;而且郁安也到了適婚年齡,干脆就結(jié)婚了吧!

  徐靖知道他們都認定他是孩子的爸爸,雖然一時間他還很難接受她和曹宇恒竟然已走到這樣的關(guān)系;但想起他對郁安的始亂終棄,徐靖卻不能坐視不理。

  "你放心!該負的責任我一定會負。我想先和郁安單獨談談,可以嗎?""當然好,我也要下去安撫一下她爸那個老古董。"浪漫  尋愛  一生他坐在床沿,凝視著她那蒼白無助的俏臉,慢慢體會到她對曹宇恒感情之深刻濃烈遠遠超出他的想象。

  堅毅倔強如她,或許不會接受他所提議的婚姻,但或許這是他能陪在她身邊的唯一機會了。若要比癡心,郁安怕不會少于他;可她卻在他面前回避著令他黯然神傷的言語舉動,讓傷害隨著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盡管那會苦了她自己,她也不敢放膽,毫無顧忌地去愛她真正愛的人。

  賴郁安的眼皮動了動,慢慢地睜開眼,茫然的眼神漸漸染上了痛楚,卻緊咬著唇忍著。若徐靖不在這里,她或許會放聲痛哭。

  "你醒啦?"徐靖溫柔地微笑。扶她坐起身,握著她的手給予無言的慰藉。"郁安,我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你能承受得起嗎?"賴郁安深呼吸幾口。她知道他接下來要說的一定不是什幺好消息,所以才要給她心里準備的時間。

  "你說吧!""醫(yī)生剛剛來看過你,他說你懷孕了。"賴郁安呆了,眼眶蓄著淚水卻顯得十分茫然,她腦中慌亂成一片,什幺也無法思考。

  徐靖輕擁住她,無限的心疼。"如果你要跟著他,我會支持你的。"她突然狂笑了起來。"要我當他的情婦?!這就是他們的打算?!""如果你要拒絕的話,我再提供你一個選擇,就是嫁給我。"賴郁安止住了笑聲,無法置信地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中只有滿滿的真誠與疼惜,她一時間怔忡無語。

  "我知道你獨立,但是現(xiàn)在伯父、伯母已經(jīng)知道你懷孕的事情;而我是孩子的爸爸。當然不能推諉責任。你放心,我們可以做有名無實的夫妻,我只想好好照顧你。如果有一天你想離開我,我也會尊重你的選擇。""你為什幺要對我這幺好?!"賴郁安再也忍不住淚流滿面,嘶聲道:"我不值得你對我這幺好!那只會令我更加無地自容……"徐靖擁著她,喉中的硬塊令他幾難成聲。

  "只要你愿意給我一個機會照顧你,對我而言已經(jīng)是莫大的幸福了,你和孩子都會是我的最愛。"他溫柔地保證。

  賴郁安趴在他肩上哭泣起來。如果今天宇恒叫她當他的情婦,或許幾句甜言蜜語會令她不顧一切地答應他;然而她的驕傲是絕不允許自己犯這種錯的。她還有家人,怎能叫他們蒙羞呢?她不能拿掉孩子,更不能賴著即將娶別人的宇恒;可是她也不能叫徐靖蒙受這種不白之冤,負這種不該負的責任啊?"謝謝你,可是我不能這幺做。""你還是選擇曹宇恒?"徐靖壓抑著痛苦。"你還是那幺愛他?""不!"賴郁安的聲音恢復了堅強,支撐她的卻是冷酷的恨意。"我恨他!我永遠永遠都不想要再見到他!"她承受不了那羞辱,賭不起自己可能會蕩然無存的尊嚴。

  "既然如此就嫁給我!"徐靖激動地用力抓著她雙肩。"難道你要當未婚媽媽嗎?!還是你不相信我的承諾?!""不是的,我相信你!但我不能這幺做,那對你而言太不公平了!"賴郁安大聲道。

  "郁安,我愛你,所以你的一切我都接受。如果要我眼睜睜看著你辛辛苦苦地帶孩子,遭人白眼卻什幺也不能做,那對我而言才真是最大的痛苦!

  你就算不想為你自己,你也要為孩子想一想,為你的父母想一想,保守、好面子的他們能接受這樣的事實嗎?!"賴郁安不知所措地搖著頭。徐靖犧牲得太多了,但那樣的犧牲她承受不起啊!

  "我知道你是為了我著想,但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該明白,這對我來說不是犧牲,而是一種幸福。如果你拒絕我,那才真的是在打擊我,你懂嗎?"他柔聲道。

  見她終于點頭,徐靖放下了心中一塊大石。

  "過去的事,我們誰也不要再提了,伯父、伯母還在等我們的解釋呢,去宜布喜訊吧!"賴郁安點點頭,擦干了淚痕擠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或許這才是現(xiàn)實,過去只是一場夢;由于夢太美,所以醒來的時候才會那幺難受。投入徐靖寬大無私的胸膛,那里才有屬于她的幸福,孩子與徐靖才是她今生的責任;至于她和宇恒--就當是一場夢,永遠不要再想起了……

  月明如水,寒風襲來令曹宇恒拉緊了厚重外衣,仰望著暗沉的窗口,他溫柔帶笑地凝睇著窗外。

  那天由于要趕一大早的飛機,來不及跟她道別;結(jié)果在香港轉(zhuǎn)機時,手機又被助理弄丟了,一踏上大陸又因滿滿的行程忙得團團轉(zhuǎn),連吃飯喝水都十分匆忙,更別說是要打電話了;等他忙到半夜想要致電一解相思之苦時,才發(fā)現(xiàn)那家破飯店居然不能打國際電話!兩三天后,他好不容易硬著頭皮跟一個工程師借手機,她人卻不在。他終于受不了了,把主要工作完成之后,便提早了兩天飛回來;想到明天一早就能見到她人,他不禁滿心期待。

  她會怪他吧!可是他也是出于無奈,相信她會諒解的。

  一夜無夢,上班前曹宇恒想去見她一面,走近了卻見到她家門前停著一輛車,他認出那車是徐靖的。

  這幺早,他來干什幺?不用上班嗎?疑惑間只見徐靖輕擁著郁安,狀似親呢地走出家門,曹宇恒如遭雷擊。

  每次見著他們說話,他雖然不曾表示什幺,其實心里嫉妒得要命。現(xiàn)在看他們?nèi)绱饲淝湮椅业,他只想沖上前去搶回她。

  眼看著她開了車門就要坐上車,他忍不住跑上前叫道:"郁安!"兩人同時看向他,郁安一臉寒霜,眸中透出沁人心脾的冰冷,她只瞥了眼便淡然自若地坐上車。

  曹宇恒色如死灰,呆立在原地看著車子遠去。什幺?尋……愛盡管心亂如麻,他還是到公司上班,可一路上卻不住有人向他道喜,他不覺疑惑地擰著眉,終于忍不住抓了個下屬問。

  "我是升官還是中獎了?請問我喜從何來?""哈哈哈!經(jīng)理別跟我開玩笑了!您就要跟康小姐結(jié)婚了,那可比升官中獎好上一百倍呢!恭喜恭喜!經(jīng)理別忘了提拔小弟我啊!"曹宇恒揪住了他的領(lǐng)子,怒道:"你說什幺?!""您要和康小姐結(jié)婚的消息是康小姐親自公布的,您不會不知道吧?"被他失控的怒氣震駭,他暗呼倒霉。不過這會大概有好戲看了。

  曹宇恒放開他,一把直沖進康芷寧的辦公室。

  他一腳踢開大門,正在里頭和她開會的財務經(jīng)理被那聲巨響以及他臉上狂飆的怒氣嚇得文件都掉在地上。

  "請你出去一下!我有事情和康小姐談。"曹宇恒冷冷地說,臉上閃爍著危險的訊息。

  財務經(jīng)理識相地抱起地上文件趕緊離開,以免掃到臺風尾。

  康芷寧想擠出一個笑容,卻不太成功。

  "宇恒,你回來啦!怎幺不通知我去接機?""我發(fā)現(xiàn)我低估你了,康芷寧。如果我還不回來,不知道我的生活會被你胡搞成什幺樣子了!"曹宇恒冷笑一聲。"出差是你故意安排的吧?為的是要放出我們即將結(jié)婚的風聲,難道你就不怕我一回來會令你難堪?""你別這幺兇嘛,那都是爹地的意思。如果你不同意就去問爹地嘛!"康芷寧委屈地嘟起唇,如果能再擠出點眼淚就更完美了。

  "你爹地不會那幺無聊。我一大早離開臺灣的班機,手機遺失,行程排得滿滿的,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吧?!"他緊握著雙拳走近她。

  她終于害怕了起來。他不會打她吧?"哪……

  哪有這回事……"曹宇恒一手掐著她脖子,瞇著眼咬牙道:"王新瑞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你當我不知道?!看在你爹地的面子上我放過你,從今以后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他放開她轉(zhuǎn)身就走,康芷寧咳了起來,撫著疼痛的頸項叫道:"你想去找賴郁安?來不及了!我得不到的,她也別想得到!哈哈哈……"她狂笑了起來。"她要和徐靖結(jié)婚了,就在下個月,你最終還是會回來找我的!""你胡說!"曹宇恒忿怒的拳頭凝在空中,雙眼像是要噴出火來。

  如果她不是女人,如果她不是康伯祥的女兒,這一拳他不會忍這幺久。

  康芷寧無懼地仰起頭。"就算你不信,事實還是事實,陳明彰是徐靖最好的朋友,你可以去問他呀!"看她說得那幺篤定,又想起早上郁安的態(tài)度,他立刻轉(zhuǎn)身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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