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jié)酷爺 第四章 作者:夏榆 |
佛宅。 已經(jīng)是第五天了,佛宅的大門一直深鎖著。 連皇上派人來宣告圣旨都不得其門而入,佛尚琦與他的家丁們,好像在一夜之間,全都不見蹤影。 然而,只有佛宅里的人才知道,佛尚琦自五天前抱回佛家未來少奶奶言湘優(yōu)之后,就沒再出過房門了。 除了佛光曾請來南城門的名醫(yī)朱羽堅為少奶奶把脈,再不,就是伺候湯湯水水的丫頭香兒可以進(jìn)出,其他人想進(jìn)佛尚琦的房門,簡直難上加難。 這會兒,已經(jīng)接近午時,皇上的得寵公公小龐德,再也不敢兩手空空的回宮覆命,所以叫了幾個大漢準(zhǔn)備用粗厚的木頭,把佛宅大門給撞開。 這佛宅大門被撞了一次兩次,佛光還不挺在意,不過他細(xì)思,如果他們再撞個不停,恐怕佛宅大門的門面會被撞丑,觸了霉頭,所以,只好急忙忙的闖進(jìn)佛尚琦的房里。 而這一闖,給他看見不該看的了。 佛尚琦正好在給言湘優(yōu)喂藥,而方式呢,就是他將藥喝進(jìn)嘴里,然后再送進(jìn)她的嘴里。 見到佛光闖入,佛尚琦并沒有動怒,只是不慌不忙的喂完藥湯,然后替言湘優(yōu)蓋上絲被。 「佛光該死,不該闖入,不過,小龐德公公帶著皇上的圣旨來了好幾趟,這會兒正在硬闖大門,我怕他們弄丑了門面,所以不得不闖入報告!」 佛尚琦站了起來,走向他跟前,「起來吧,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佛光以為自己免不了要捱一頓臭罵,所以擔(dān)心不已,沒想到王子并沒有生氣,反而是輕聲交代一句后,走出房門。 然后,佛光看到主子走出大門跟小龐德公公說了幾句,接過圣旨之后,又走回房內(nèi),關(guān)上房門。 到底皇上要他做什么事?沒人知道。 而走回房內(nèi)的佛尚琦,并沒有馬上去辦皇上交代的事,反而是一回到房內(nèi)便上了床,摟著言湘優(yōu)沉沉的睡著了。 經(jīng)過五天的治療,言湘優(yōu)胸口上的淤傷已經(jīng)完全不見,這全得感謝他不斷的灌注真氣給她。 不過,初醒的她,卻不怎么感恩。 那是佛尚琦睡不到一個時辰的時候,昏迷了五天的言湘優(yōu)忽然醒來。 睜開雙眸清醒過來一瞧,自己怎會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而且,有只沉甸甸的大手,正攬在她身上。 這是誰的手呀? 言湘優(yōu)吃力的推開那只手,跟著便轉(zhuǎn)過頭,只不過,在她看到事實后,她生氣的坐了起來。 可惡,趙梧桐竟然真把她交給了佛尚琦! 而更可惡的是,這家伙居然趁她昏迷時,睡了她! 然后,她想也不想便下了床,張望著四周,看到在房間墻上,掛著她的刀。她吃力的走上前,搖搖晃晃的拿起那把刀,然后準(zhǔn)備走回床邊,刺殺那個不要臉的自大家伙。 沒想到…… 「連走都走不穩(wěn),想殺我?談何容易!」 言湘優(yōu)驚訝的轉(zhuǎn)過身,但因為傷勢初愈,身體還很虛弱,一個沒轉(zhuǎn)好,當(dāng)下跌坐於地,貼身的白色衣襟,不小心泄了春光,她連忙捉緊衣襟,心虛的不敢看他。 本來躺在床上的佛尚琦,這會兒坐起身,看著她困窘的模樣,不禁莞爾。 她如果再笨一點(diǎn),或者是多聰明一些,他都不會這么喜歡逗弄她,偏偏她傲骨驕蠻,偶爾又有點(diǎn)恰到好處的迷糊,加上誘人的美色,要他不注意這個未過門的美人妻子,那還挺難的。 「替你療傷時,全都看遍了,遮與不遮,都無所謂了!」 言湘優(yōu)聞言后,眉頭蹙緊,她握著手上的刀,提起一口真氣,毫下猶豫的刺向有意戲弄的佛尚琦。 他壓根沒想提防她,仍慵懶的坐在床上,等到她全力的刺上前時,他還打個哈欠,然后在她把刀要刺進(jìn)他胸膛之際,他飛快的撥開她的手,并在她還沒往后退遠(yuǎn)時,瞬間將她拉近,讓她的刀掉落於地,而她的人則偎入他的懷抱里。 面對這種情勢,他可樂了,而她卻氣壞了。 「我的湘優(yōu),你給機(jī)會給得太明顯了。」 「佛尚琦……」 「怎么了,娘子?」 言湘優(yōu)是想罵他,沒想到才叫了他一聲,他居然跟她要起嘴皮子,還叫什么娘子……惡心死了。 「我才不是你娘子。」 她真的沒見過比他更自以為是的男人了。 「是,但冬至過后,就是了。」 「但現(xiàn)在不是! 瞧她氣得兩頰泛紅,佛尚琦忍不住香了她的臉頰一口。 言湘優(yōu)沒料到他會這樣,氣得手腳并用,亂踢一陣,而且,很不幸的,沒料到她會這么做的佛尚琦,正好被踢個正著,而且是踢到他的命根子。 一陣痛楚,惹得他跳下床。 言湘優(yōu)得意下已,對準(zhǔn)門便歪歪扭扭的跑了過去。 不過,佛尚琦的手更快,一把攔住她的腰,瞬間將她壓在床上。 「你干什么?」她動怒的想揮手,卻無法自如。 「呵,我還想問,你想干什么?」 佛尚琦忍著痛壓住了她,沒看過這么難馴服的女人,他可是首次顯得笨拙與無能為力。 「這里又不是我家,我要回家。」 「回家?你別忘了,這里是你未來的夫家!顾p佻的笑著。 「這親事不是我答應(yīng)的!顾鹬,很想給他一巴掌,卻無能為力。 「但你沒得選擇! 言湘優(yōu)實在很討厭他囂張的模樣,而且,他說話時,鼻子嘴巴幾乎貼緊她,要是她有體力,絕對不會讓他這么占她便宜。 「你最好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否則?」佛尚琦知道她想警告他。 「否則你早晚嘗到苦頭! 「哦?你給我的苦頭嗎?」 瞧他一臉訕笑,言湘優(yōu)恨不得自己有十八般武藝,沒切他個十刀八刀,也該將他大卸八塊。 「你以為我不敢?」她挑眉的挑釁問道。就不信這男人敢對她怎么樣? 「絕無此事! 「那你笑什么?」挑釁不成,言湘優(yōu)乾脆無端惹事。 「我連笑的自由都沒有嗎?好,別說我下給你機(jī)會,這樣吧,只要你的理由夠讓我信服的話,我就離你遠(yuǎn)一點(diǎn)! 他就不能腦筋動慢一點(diǎn)嗎?言湘優(yōu)從沒遇過這么會講話的男人。 她才不要嫁給這個人,他聰明絕頂?shù)每梢猿远ㄋ?br /> 「因為男女授受不親。」然后,她說出一個很笨的理由。 佛尚琦咧嘴一笑,整個人貼得更近,他的結(jié)實身軀一接近,迫使言湘優(yōu)的心跳加快,四肢酥麻,全身都不對勁了。 「親愛的湘優(yōu),男女授受不親是這樣的! 在她還不備之前,佛尚琦將唇湊上前,給了她一記又麻又辣的吻。 沒被吻過的言湘優(yōu),壓根不懂那種滋味是什么。起先她還稍稍的抵抗,但終究被那吻給融化,一陣暖流流竄著,令她全身都在發(fā)燙,不知不覺中,便沉淪在他的熱吻之下。 佛尚琦覺得她全身放松了,便開始大膽的親吻她的耳根,而這個舉動,讓她全身酥軟的迎合他。 他擁吻她,弄亂了她的發(fā),甚至輕撫她的酥胸,直到他們都不能呼吸了,才松開她。 「你是喜歡我的! 「誰……誰喜歡呀?」 言湘優(yōu)支吾著別過頭,然后一陣紅霞掠過小臉。 她不知道剛才是被他下了迷藥還是怎樣,為什么她抗拒不了他的吻,而且沒重重的給他一巴掌? 「你呀!」 佛尚琦下安分的手在她身上磨蹭著,這讓言湘優(yōu)立刻驚嚇的推開他。 「夠了,你這陰險的家伙! 陰險? 初聞她的形容詞,佛尚琦還真有些惱怒,他眸子顏色加深的瞟緊她,「哦?你這女孩還真不識大體,我花了五天的時間,才撿回你一條小命,而今,你連個答謝都沒有,還差點(diǎn)讓我斷后……你以為你這么做,我就不敢娶你嗎?呵,我勸你別作白日夢,我一定會讓你做佛家的少奶奶。」 一聽到光是救她這條小命就花了他五天時間,言湘優(yōu)是有一點(diǎn)感動與驚訝,不過,再回頭看到他眸子里的占有欲,什么救命之恩、什么感動,全都被她拋到九霄云外去。 「那是你自愿的,我并未求過你……」她索性推得一干二凈。 言湘優(yōu)哪里知道她幾乎死去又被佛尚琦拉回人間,是件多么艱難的事,她不清楚他徹夜未眠的照顧她,也不了解他跟著她喝了五天的苦藥。 這些,她全不知情,所以,她也就沒有感動得痛哭言謝的道理。 「再說,我的傷是你弄的,你不能因為治好我,而向我討人情! 是呀,他倒忘了,是他太過雞婆了。 不過……他可還沒被打敗。 「好吧,算我倒楣,救了一個不識抬舉的你,不過,你可不能否認(rèn),你欠我一條命吧!」 言湘優(yōu)不得不承認(rèn),他的聰穎與自己棋逢敵手。 從來沒有人可以跟她對上幾句話,還能占盡優(yōu)勢的。 「那你想怎么樣?」 「哼,等我想到我想怎么樣,再怎么樣吧!」 也好,反正她也沒有多余的時間跟他瞎扯下去。 她現(xiàn)在最想做的,就是找那趙梧桐算帳。 「好,我答應(yīng)你,算我欠你一次,不過,我現(xiàn)在想走了,請你讓開! 佛尚琦才沒那么笨。 她說走就走,那他還叫佛尚琦嗎? 「要走可以,不過,你得留點(diǎn)什么當(dāng)做是欠我一條命的借條! 「什么?」 他的話,再度惱怒了言湘優(yōu)。 她吼了一聲,完全沒顧慮自己差點(diǎn)把貼緊著她的他給吼聾了。 只見他掏掏耳朵,然后恰然自得的又說著,「當(dāng)然呀,要是你來個死不承認(rèn)的話,那我向誰索討這個債?」 債?誰欠他債了呀! 言湘優(yōu)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她不認(rèn)為她身上有什么東西可以抵押給他的。 「這樣吧,你的刀留下來,練武之人,總是愛刀如命,留下它,你就可以離開! 聽到他的話,言湘優(yōu)忍不住在心底竊笑。 是呀,送給你吧,大笨蛋,「兩兩重」都退出江湖了,還要那把刀做什么呢?真是可笑極了。 言湘優(yōu)爽快的點(diǎn)頭答應(yīng),但佛尚琦仍未離開。 「你怎么還不走?」 「我當(dāng)然會走,不過我得先簽收一下! 簽收? 言湘優(yōu)沒聽懂他的話,而佛尚琦也沒再解說,反而是在她衣襟松開的胸口上,用力的吸吮一口,痛得她來不及扭動。然后,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胸口有了個銅錢大小的紅印。 「你瘋了呀!」 「親愛的娘子,我并沒有瘋,相信我,這是屬於我們之間愛的印證,我相信你這一走,一定會躲我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所以,我要你看到這個吻痕時就會想到我,在它消失前,我會再度找到你。」 言湘優(yōu)一臉驚疑的睨著他,她從沒想過,男人會是這么卑鄙的下等動物。 他不但藉由指腹為婚來禁錮她,還索求無度的亂摸她。 而這全都得怪那個隨意訂下親事的家伙,她的親爹--言瞻。 「好了,這一次,你真的可以走了。」 佛尚琦才松手讓她走,言湘優(yōu)立刻迫不及待的跳起身,只差沒用逃的跑掉,只不過,在她「逃」到門邊,準(zhǔn)備出房門時,她發(fā)覺自己衣衫不整。 「我的衣服呢?」 她總不能這一身輕衫薄衣的出去丟人現(xiàn)眼吧! 然而,佛尚琦那一臉?biāo)阌嫎,讓她不想再被耍弄一次的轉(zhuǎn)頭離去。 「算我沒問。不過,你該不會吝嗇弄輛馬車,讓我回太西縣吧?」 佛尚琦下置可否的露著邪笑。 老實說,他是挺迷人的,模樣也俊得很,只可惜他們結(jié)怨在先,他輕薄她的恨在后,所以她并沒有被他迷得東倒西歪。 礙于她身體狀況不佳,這筆帳,等她完全康復(fù)了以後再算! 「我是弄了輛馬車給你,不過,你什么時候再來?」 「等我搞清楚狀況吧!」 丟下這么一句話,言湘優(yōu)知道,除非她傻了,否則她是不會再來的。 只不過,他們有婚約在先,有親密接觸在后,她可以保密不說出去,卻下能保證這家伙下說溜嘴。 也許,她會再來一趟吧,不過,那大概是她要他佛尚琦絕子絕孫的那天。 * * * 「在想什么?」醉紅樓里,佛尚琦坐在椅子上閉目養(yǎng)神時,馮翠荷一身華麗的倚近。 她討好的纏著他,佛尚琦這才結(jié)束冥思的睜開眼睛。 「你奸討厭喔,都快半個月了,才想到要來找人家,看人家怎么罰你! 馮翠荷的交際手腕很高明,尤其是對付男人。 這會兒才怪著佛尚琦呢,下一刻,她整個身子便磨蹭著他胸膛,并且拉著他的手盡往她胸口上貼緊。 但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 一向?qū)λ薪^對欲望的佛尚琦,突然對她的豐胸玉乳不再有感覺。 他忽然覺得主動與溫柔的她,不再吸引他的注意,剛才冥思的當(dāng)頭,他想的全是湘優(yōu)罵人的驕態(tài),他老擔(dān)心那個吻痕消失了沒?還有,不曉得她回家後,傷勢有沒有再復(fù)發(fā)? 而這會兒馮翠荷讓他捧著她的豐乳,他卻怎么也捧不順手,他還是比較習(xí)慣湘優(yōu)彈性極佳、大小適中的…… 糟糕,現(xiàn)在是怎么回事? 他覺得自己變得婆婆媽媽,從不管別人死活的他,怎么老是牽掛那個口沒遮攔的未入門娘子? 他覺得自己糟透了。 而覺得更糟的人,是馮翠荷。 她這一招撒嬌的手段,一向?qū)Ψ鹕戌苡行,怎么他才半個月沒來,她的嬌媚對他便沒轍了! 難道,這跟傳言中,他那未過門的妻子言湘優(yōu)有關(guān)? 那小妮子不是才剛滿二十歲嗎?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女孩,有啥魅力可言? 「最近七王爺有來找過你嗎?」 一聽到七王爺這稱呼,馮翠荷立刻機(jī)警了起來,顧左右而言他的笑說:「人家是你一個人的,你在說什么啦!人家才不認(rèn)識什么七王爺呢,我的心里可只有你、你、你!」 這可不是佛尚琦要的答案。 他避開馮翠荷的糾纏,站了起來,表情有些嚴(yán)肅的又問了一次,「你只要告訴我,七王爺來過沒! 「沒有、沒有。」 這下子,換成馮翠荷生氣的擺譜了。 她兩手抱胸,背對著佛尚琦,不快的嘟著紅唇。 然而,佛尚琦一點(diǎn)也不在乎她的不理不睬,反而是名正言順的趁機(jī)想離開。 沒想到她轉(zhuǎn)變得特快,他才跨出一步,她便連忙從身后抱緊他,然后嬌媚的發(fā)嗲,「哎呀,你今天是怎么了,一點(diǎn)都不關(guān)心人家! 老實說,佛尚琦有一點(diǎn)厭煩她的嬌嗔。 在他戀上言湘優(yōu)的那一張臉開始,馮翠荷與他將近三年的露水姻緣,好像就這么輕易的被淡化掉,此時的他,一點(diǎn)也不眷戀馮翠荷,他來這里,主要是想打探七王爺?shù)南侣洹?br /> 皇上下了圣旨,要他帶回七王爺,因為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有叛變的跡象,關(guān)於這種家丑事,皇上要他私下解決,所以他只能低調(diào)處理。 而巧的是,七王爺喜歡流連煙花酒樓,更何況他曾瘋狂的迷戀馮翠荷,要不是他礙著了,馮翠荷也許早成了七王爺?shù)膶欐?br /> 「聽說過七王爺?shù)南侣鋯?」 「聽說了! 「他來找你?」 「可不是嗎,不過,我有一事要先問你,問完了,再告訴你他的事! 「問吧!」這個交易,佛尚琦覺得值得。 馮翠荷這才從他的身后上前,看著他迷人的深邃眸子。她有點(diǎn)不習(xí)慣他的嚴(yán)肅與冷漠,他不該這么冷才對,他對她一向熱情如火的。 「聽說,你要成親了?」 他不動聲色,眼睛也沒眨,「沒錯。」 「那人家怎么辦?當(dāng)初是你給人家開的苞,現(xiàn)在想丟下不管了嗎?」 佛尚琦扯動嘴角,然后捉緊她的臂膀,幾乎是用拎的,直接把她拎到床上,然后直撲在她身上,卻在她積極的傾身上前時,將唇湊到她耳畔。 「你最好告訴我七王爺?shù)南侣洌駝t,這很有可能是你最后一次見到我! 頓時,馮翠荷花容失色的哭了出來,連忙抱緊佛尚琦,直喊道:「不,別這么待我,別這么待我……,」 「七王爺呢?」他的聲音更冷漠了。 她能不回答他嗎? 佛尚琦是寵她的,不過,要真發(fā)起火來,她一點(diǎn)也招架下住。 「他……只來了……一次,說是……會再來的! 馮翠荷結(jié)巴落淚的說完後,佛尚琦收起他的嚴(yán)肅,又恢復(fù)成多情佛大少的親吻了她一口,然而,在親吻的瞬間,他突然嫌惡的蹙緊了眉。 這唇香,實在太膩了! 為什么湘優(yōu)紅唇上的淡淡幽香,讓他記憶猶深的容不下其他女人的野香? 這真是見鬼的怪事一樁,他才嘗過她幾口,怎么就忘不掉她的香唇? 「他來了,你會通知我吧?」 「嗯,我絕對馬上通知你! 馮翠荷以為他恢復(fù)了,所以擁緊他,想讓他留下來,但佛尚琦卻一手推開她,淡然丟了一句,「我還有事呢!」 然后,他就這么離開了。 面對這情形,馮翠荷情何以堪? 愁坐在床上大哭,她不知道自己的將來該怎么繼續(xù)下去! 究竟佛尚琦的未入門娘子,是個什么樣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