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會弄這個樣子？”岳隱塵有趣地看著濕答答的兩個人。“家里淹水？”
卓爾杰張口欲言想了想還是揮揮手。“算了，你不會想知道的，相信我。”
“那個——”他指著在浴室里的小珞。
“是個魔鬼�！薄�
“這么可愛的魔鬼？”
“你喜歡送給你好了�！弊繝柦荛]了閉眼�！拔椰F(xiàn)在愿意出一百萬的代價讓她從我的生命中消失！”小鑼為了表示她的歉意，居然抓起水管往她自己的身上潑！想到那一幕，他的頭又痛了！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人？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長大的？她能長這么大，居然還沒被謀殺，實在是件奇跡！
“我好了�！毙＄笄由貜脑∈依锾匠鲱^來�！八麣庀藛�？”
那雙眼睛比小鹿斑比還要無辜！卓爾杰又閉上眼睛！“你不必用那種眼神看我！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再上你的當(dāng)了！”
“我已經(jīng)說過對不起了——”
“哈哈！”
岳隱塵有趣地看著這兩個人“我可以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嗎？”
“我家現(xiàn)在正淹沒在水里面，我看起來活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的落湯雞，我的設(shè)計圖全毀，然后她說‘對不起’�！弊繝柦芸煨Σ怀鰜砹�！“你說說看，我該怎么辦？”
“可是我也是一片好心�。 毙＄笕滩蛔樽约航星�
“我是想你在外面工作很辛苦��！所以才想替你整理家里、煮飯給你吃的嘛！我怎么知道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又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就讓我的生活如同地獄！如果你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我會怎么樣！”
小珞垂下眼不說話，她看起來愧疚得快死掉——
“爾杰”
“你千萬不要相信她！這女人可以在三秒鐘之內(nèi)引起世界大戰(zhàn)！”
岳隱塵挑挑眉�！皼]那么嚴(yán)重吧？小姐都已經(jīng)跟你說了對不起，你還這么計較？這不是你的作風(fēng)。”
他跳起來！卻只能手舞足蹈的說不出話來！他實在想不出有任何的言語可以形容他現(xiàn)在的心情！“我——唉！我——”
“你看起來像一只跳蚤！”小珞居然笑了。
“是！這全都是拜你之賜！”他氣得七竅生煙，卻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真不知道我到底是招誰惹難了，才會把你這個小魔鬼撿回家！”
小珞咬著唇。“這是不是說你不再讓我住在你家了？你答應(yīng)過要——”
“你再說一個字我可不知道我會做出什么慘絕人寰的事！”
“可是你說過你要娶我的！”小珞大叫！
岳隱塵訝異得說不出話來！“�。渴裁�？他——”
“天！”他真的快瘋了！“我的天�。窟@是什么世界？”
“聽起來是很值得同情�！痹离[塵微微一笑。認(rèn)識卓爾杰近十年從來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向來干凈，整齊，掌控一切，冷靜自若且風(fēng)流瀟灑的卓爾杰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一個小女孩整得幾近瘋狂，這實在是有趣的事！
“我很高興我的悲慘這么令你感到愉快。”卓爾杰有氣力地說著。朱小珞那個小魔頭終于在半個鐘頭之前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她的睡臉很安詳，而他卻覺得自己這一生的精力在這悲慘的一天內(nèi)用完了！
“你的房子什么時候可以好？”
“我的房子——”他呻吟一聲。“不知道，不過經(jīng)過這一折騰，我想沒有一個星期是好不了的吧！”
“你和她只好先往在我這里嘍。”
爾杰看了他一眼�！拔乙呀�(jīng)這么慘了，你還敢讓她住下來？勇氣可嘉！”
“要不然怎么辦？叫她走嗎？”岳隱塵好笑地看了沙發(fā)的女孩一眼。“我想那不太容易做到，她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你要娶她嘍！我建議你最好不要在這個時候拈虎須；這里是你的最后避難所了，萬一連我的房子都遭殃，你就得去睡大馬路了！”
“天啊——”他閉上眼呻吟�！�
“振作一點吧！”岳隱塵好笑地拍拍他的肩�！翱倳^去的，事情只有兩種結(jié)果；一種是你終于娶了她，另一種是她終于離開你�！薄�
“謝謝你告訴我這么重要的事。”他癱在陽合的椅子上苦笑�！拔以敢飧冻鲆磺写鷥r換取自由！”
“真的？”岳隱塵意味深長地注視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將會有一天，爾杰不但會收回這句話，這句話將會改成：我愿意付出一切的代價，只要她肯留在我身邊！
“征學(xué)徒，供膳宿，待優(yōu)面洽�！薄�
她看著那張紅紙條，地址上寫的是這個地方?jīng)]錯�！獧C車行——正在征人的機車行�！�
小珞考慮了幾秒鐘．她答應(yīng)過凱若要替她照顧那個周偉豪，而且她沒錢——還需要更好的理由嗎？她聳聳肩，機車行里面正好走出一個全身臟兮兮的年輕人，她側(cè)著頭看他。�！�
年輕人幾秒鐘之后不耐煩地轉(zhuǎn)個頭瞪她。“小姐，你有么事嗎？看著我做什么？”
小珞聳聳肩�！澳闶遣皇侵軅ズ�？”
“是又怎么樣？”
“不怎么樣，我是朱小珞�！彼斐鍪郑軅ズ啦荒蜔┑嘏牧艘幌滤氖��！�
“這個名字對你一點意義都沒有嗎？”小珞奇怪地看他�！拔益㈡]跟你說過我會來嗎？”
“你姊姊是誰��？”
“朱凱若啊！”
“凱若姊？”周偉豪的臉果然立刻亮起光芒！“你是凱若的妹妹？”
“看起來不像嗎？”小珞看著自己；她是沒凱若那種高窕誘人的身材，也沒她那頭迷死人的長發(fā)，可是沒差那么多吧？“喂！你們這里是不是正要找人？”
“是�。∧阋榻o嗎？”周偉豪奇怪的看著她，這個女孩子好奇怪——
“是�。 毙＄笮α诵Ρ缺茸约骸拔以趺礃�？”
“你？”他錯愕地看了她幾秒鐘之后開始大笑！“你！哇哈哈——”
“有必要笑得這么夸張嗎？”小珞翻翻白眼�！拔以趺礃�？不可以嗎？上面又沒說女孩子不可以！”
“你別開玩笑了！我打賭你連一百的車子都牽不動！”周偉豪搖搖頭，臉上還在笑�！案螞r你是凱若的妹妹，為什么要來做這種事？”
“這和我是誰的妹妹沒什么關(guān)系吧？”小珞蹲在地上看他修車子�！霸趺礃勇�！我真的很想要這分工作！”
“別開玩笑了！是凱若要你來和我開玩笑的嗎？她出的招數(shù)越來越奇怪了——”他低著頭專心修車�！�
“是凱若叫我來的沒錯，可是她只叫我照顧你，沒叫我到這里來做事�！薄�
“叫你照顧我？”他又是一陣大笑！
小珞瞪著他�！澳阌惺裁疵�？笑就笑，何必笑得這么夸張？”
偉豪拿著大起子在她的面前揮舞。“你？你憑什么照顧我？你自己都還需要人照顧！別忘了你的年紀(jì)和我差不多！就算我需要照顧，也不會是需要你照顧！”
“你還真是肯定。”
“小子！叫你修車你在外面搞什么？還有空聊天啊？”一個胖子搖搖晃晃地走出來�！拔梗∨蓠R子等下班行不行？”
“我不是什么馬子，我是來應(yīng)征的�！毙＄笳酒饋怼！澳闶抢习�？我可不可以在這里工作？”
“你！哇哈哈——”他笑得比周偉豪還夸張！
小珞陰森地瞪著他們，怎么這里的人笑起來都這么奇怪？簡直莫名其妙！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是不行的啦！
她在店里看了一遍，他們還是笑個不停，店門口那輛兩百五的車子顯然是最大的了，她跳上機車，轉(zhuǎn)動鑰匙——
“喂！你要做什么？那太重了！快下來！”他們嚇了一跳，連忙沖過來想阻止她�！�
小珞發(fā)動車子，引擎聲大得嚇人，她一腳著地當(dāng)支點，另一只腳輕松地放在車上然后猛然加速！車子在原地轟地一聲轉(zhuǎn)了個大圈！
他們看得傻眼！
小珞不疾不徐地坐在車子上。“這輛車子的引擎和油缸都有毛病。”
“你——”完全是一臉不可思議的崇拜！
“你騎過哈雷沒有？電影‘黑色追緝令’里那種。”小珞微笑地看了周偉豪一眼�！拔沂鍤q的時候就有一輛了�！薄�
“你為什么要來這里做事？”午餐的時候，他忍不住問：“凱若不是時裝設(shè)計師嗎？”
“她是她，我是我！”小珞嘟囔著回答�！岸夷阕詈貌灰偬崞疬@個名字，那個叛徒！我恨死她了！”
“凱若真的出國了？”
“真的啦！我騙你做什么？你一定要提她嗎？”她泄氣地放下正在吃的飯盒�！罢鏌o趣！”
“好吧！不提就是了�！边@個女孩子真的很特別？他欣賞地注視著她臟兮兮、卻更顯得可愛的臉�！澳阋趺凑疹櫸�？”
小珞想了想�！安恢溃阈枰裁礃拥恼疹�？你現(xiàn)在就住在這里不是嗎？我想所謂照顧的意思大概和監(jiān)視差不多吧！反正不要讓你做壞事就是了。”
“我本來就沒做壞事��！”他立刻抗議�！拔乙呀�(jīng)學(xué)好了！”
“那很好啊！”
“喂！周偉豪！”幾輛機車快速地停在機車行門口�！斑^來！”車上的幾個年輕人邪氣地看著他們。“咦？有新馬子了！不錯嘛！”
“那是誰�。俊毙＄笃婀值貑柕��！�
“你不要管！”他面色凝重地站了起來。“你們還來做什么？我已經(jīng)說過我不會去替你們偷車了！”
“你說話小心點！我們什么時候要你去偷車？”車上的人跳下來挑釁地說道：“我們只不過是來看看老朋友而已嘛！”
“誰是你們的朋友？”偉豪氣憤地吼道：“快離開這里！我不要再看到你們？”
“嘿！脾氣很大嘛！有了新馬子是不一樣喔！逞英雄哩！”他們一陣哄堂大笑，其中一個小混混走到小珞的面前，朝她曖昧地比個手勢。“怎么樣？不如跟我們出去兜風(fēng)吧！這小子比什么都沒種！”
“喂！你離她遠(yuǎn)一點！”偉豪立刻叫了起來，想沖過來，卻被兩個人架�。 胺砰_我！”
小珞陰陰地看了眼前的人一眼，然后毫不客氣地把手勢比還他；她站起來面對比它高出半個頭的家伙�！澳阌蟹N再向我比一次你剛剛比的�！薄�
“嘿！是個悍妞耶！”他意外地笑了起來，他另外一個同伴有地走了過來：“我們最喜歡悍妞了！”
“我叫你們離她遠(yuǎn)一點！”偉豪大叫著掙扎�！靶＄螅∧憧熳�！”
小混混伸出手，曖昧地朝她伸過去，小珞不閃不避，反手用力一抓，他立刻痛得哇哇大叫！“唉�。嗔�！斷了！”
另一個人嚇了一跳！立刻沖過來，小珞反身把抓著的那個
人擋在前面。“你想不想看一個人的手是怎么斷的？想的話就過來，我不介意當(dāng)眾表演�！薄�
“不要啊！”對方痛得眼淚直流。“快放手！我的手真的要斷了！”
他們愣愣地不知如何是好，小珞笑了笑�！胺砰_偉豪，輕一點��！你放多重，我就拽多重喔！”
他們果然輕輕放開手，偉豪也不知所措愣在那里！小珞微微一笑，用力一放，那家伙痛得跌在地上爬不起來！
他們扶起同伴，狠狽地啐了一口！“算你狠！我們還會回來找你們算帳的！”
“隨時歡迎�！毙＄笪⑿Α！跋麓挝視婺銈儨�(zhǔn)備好救護(hù)車的。不過小心不要在路上被車子憧了。”
“該死！我們走！”他們倉皇地跳上車子離開，小珞拍拍手�！坝憛挘『ξ页圆幌嘛�！”
“哇——你真神勇！”偉豪崇拜地看著她的眼里幾乎閃出星星。“你——”
“吃飯。”小珞翻翻白眼。“我最討厭這種人！對付這種人就要以暴制暴！跟他們說道理一點用都沒有！”
“你是從哪里學(xué)來這些的？”
“打架的時候?qū)W的��！”小珞理所當(dāng)然地回答�！澳阋詾槲沂悄欠N乖女��？哈！有哪一個乖乖女會在十五歲的時候騎哈雷？”
到了夜里，還是沒見到小珞回家，卓爾杰那張平靜的臉漸漸起了變化；岳隱塵好笑地看著他。“昨天我還聽見有人說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只要她肯從你的生命中消失�！薄�
“沒錯�！弊繝柦茏煊驳鼗卮稹！翱墒羌热凰龥]回她自己的家，我對她就有責(zé)任，我不希望她出什么意外�！彼难劬σ恢弊⒁曋饷婧诎档南锏馈！�
“她不會出什么意外的，小珞很懂得照顧自己。”
“她懂得照顧自己？”爾杰不屑地冷笑�！八嵌谜疹欁约�，那我就是神仙了！”
“你擔(dān)心她�！薄�
“我——”摩托車的聲音由遠(yuǎn)而近停在樓下，他探出頭去，正好看到小珞從摩托車上跳下來，兩個人站在樓下說話，他蹙起眉�！八衷诟闶裁垂�？”
他們的位置和他有一段距離，他根本聽不到他們究竟說了些什么，他的兩道濃眉緊緊鎖在一起——
“這不是很好？如果她找到另外一個肯娶她的人，你不是就自由了嗎？”岳隱塵在他身邊談?wù)劦卣f著�！�
卓爾杰瞪了他一眼，卻說不出話來。樓下的小珞朝機車上的騎士揮揮手之后緩緩進(jìn)門，他立刻沖到門口等著。
岳隱塵微微一笑，他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急于擺脫她的男人！
“你到哪里去了？為什么這么晚才回來？”小珞一進(jìn)門，他便焦急地興師問罪。一看到小珞那一身臟兮兮的樣子他更加火大！“怎么會弄成這個樣子？”
“什么樣子？”小珞莫名其妙地低頭看看自己，她的衣服全是油污，她聳聳肩�！芭K啦！”
“我問你為什么弄到現(xiàn)在才回來，而且把自己搞成這副德行？”
她當(dāng)沒聽見似的走進(jìn)客廳�！袄鬯牢伊耍 薄�
“喂！”
“爾杰——�！薄�
“你別管！”卓爾杰氣憤地沖到她的面前�！拔以诟阏f話，你聽見沒有？”
“聽見了�！薄�
“聽見了不會回答我嗎？”
小珞看了他幾秒鐘�！盎卮鹗裁�？弄臟了就是弄臟了，我要弄臟我的衣服還需要跟你報備嗎？”
卓爾杰氣得跳腳！這小鬼根本不知道他整整替她擔(dān)心了一個晚上！現(xiàn)在她居然吊兒郎當(dāng)，好像什么事都沒有似的！
他越想越生氣！“喂——”
“喂什么喂？”小珞突然跳起來大叫！“我沒名字��？”進(jìn)門就興師問罪！喂喂喂的叫個不停！我欠你�。 薄�
卓爾杰嚇了一大跳！她居然比他還兇！
“莫名其妙！”小珞生氣地叫著：“回來晚了就晚了嘛！生什么氣？你根本不知道我在做什么！你以為我喜歡弄得這樣一身臟兮兮的回來�。课矣惺裁�！”
“我——”卓爾杰被地罵得說不出話來。豈有此理？她居然說他是“豈有此理”？
“你怎么樣？你就是豈有此理！你根本是個不講理的大笨蛋，神經(jīng)病！一只腦震蕩的豬！”
“我什么？”他錯愕地大叫！“你剛剛說我是什么？”
小珞瞇著眼睛瞪他。“沒錯！你聽見了我說你是一、只、腦、震、蕩、的、‘豬’！”然后砰地一聲沖進(jìn)浴室不理他�！�
卓爾杰愣愣地站在那里說不出話來，岳隱塵已經(jīng)笑得直不起腰了�！�
“你聽見沒有？”卓爾杰突然哇哇大叫！“她說我是——”
“我聽見了——”他笑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她說你是——你是——哈哈哈——唉呦——哈哈哈！”
“你還笑得出來！她罵我耶！她居然罵我是一只腦震蕩的豬！”他跳腳！“簡直是——簡直是——”
“豈有此理是不是？哈哈哈——”岳隱塵笑得在沙發(fā)上打滾！“天啊！我的天啊！”
“很好笑�！彼蝗灰舶l(fā)覺了這件事的荒謬性。不由得微笑。“是呦！還真是好笑極了！”
“你不覺得你和她根本是天生一對嗎？我從來沒見過有人可以這樣罵你把你罵得說不出話來的�！痹离[塵好不容易止住笑�！疤澞阋郧斑�是學(xué)校辯論冠軍呢！居然被一個小女孩罵得無言以對！”
卓爾杰苦笑地嘆氣�！皶粫且驗樗R人的詞匯是我從來沒聽過的？長這么大這樣被罵，倒真的是頭一次。”
“你現(xiàn)在可以開始想為什么會這樣了�！彼⑿�。“也許你會找到讓你大吃一驚的結(jié)果來�！薄�
“也許——”他話還沒說完，浴室里突然傳出一聲可怕的尖叫！
“�。 薄�
卓爾杰立刻反射動作地跳起來沖進(jìn)浴室！“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岳隱塵微微一笑；也許那個結(jié)果用“大吃一驚”來形容還不太貼切，大概會是“驚天動地”吧！
“阿拙呢？”浴室里的小珞只穿著內(nèi)衣，她花容失色地大叫著沖出來抓著他的衣領(lǐng)不放�！澳阏f！你把我的阿拙怎么樣了？把他還給我！”
“什么東西？你在說什么？”卓爾杰莫名其妙地——“什么阿拙？那是什么東西？”
“烏龜！我的小烏龜！你把它怎么樣了？沖到馬桶里去了？�。渴遣皇�？”
“什么烏龜？我根本——”
“在水族箱旁邊�！痹离[塵替他回答。“我差點把它當(dāng)成蟑螂踩死。”
“什么？”小珞連鞋子都來不及穿，便沖到水族箱旁。“在哪里？它怎么會是蟑螂？它是一只烏龜啊！”她在水族箱旁邊的一個小盆子找到它，她喜出望外、小心翼翼地捧起還不到巴掌大的小烏龜�！罢业侥懔�！嚇?biāo)牢伊耍∥疫�以為你真的不見了呢！”
那是一只貨真價實的烏龜，不是那種綠色的巴西小烏龜，而是真的烏龜。卓爾杰怪異地看著她種欣喜若狂的樣子。“只
不過是一只烏龜而已——你叫它什么？阿拙？你給一只烏龜取名叫‘阿拙’？”
“不可以嗎？我喜歡它叫阿拙！”小珞神氣地捧著她的寶貝�！�
“烏龜已經(jīng)笨了。再叫做‘阿拙’不是更笨？？”
“你才笨！”小珞不屑地橫了他一眼�！澳愣裁�？它不是普通的烏龜！它是‘我’的烏龜！而且它的名字很好，請你尊重它！”她說著，神氣十足地再次‘砰”地一聲關(guān)上浴室的門！
岳隱塵又笑了，卓爾杰瞪著那扇關(guān)上的門�！笆裁锤裁矗⌒�！你就只會笑！”
“要不然怎么辦？”岳隱塵笑得開心極了�！拔页四苄χ猓�可以做什么？”
他氣餒地?fù)]擇手�！笆前�！還能做什么？這個小魔頭快把我整瘋了！”
“是啊！”岳隱塵還是一臉意味深長的微笑。如果她不整地，恐怕他才真回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