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素從側面得知嚴磊無意娶她為妻,且另有意中人,氣得她憤而離開綠柳山莊,想追上嚴磊問個清楚,并且也要讓嚴磊看清她的好。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他們的婚約了,豈是嚴磊一句有了意中人便能隨便解除?!她可是拉不下這個顏面。
再者,她也要看看那個女人是哪點好,值得嚴磊傾心?論家世,她身為綠柳山莊的大小姐并不輸人;論容貌,她貌美似花,見過她的人更是無不贊許;論武藝,她素來有女中豪杰之稱。
無論她怎么看,都不相信嚴磊會棄她而選擇另一個女人。更重要的是,她聽說那個女人連半絲武藝都不會。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如何成為武林盟主夫人?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唯有她才是對嚴磊真正有助益的女人,另一個女人算什么?!
事實上,她是傾心于嚴磊,多次在重要的場合見過他之后,便為他的風采與氣度所懾服,這樣偉岸且擁有雄心壯志的男人,才是她白素素該嫁的男人!也唯有他才夠稱頭。
得知他落腳在這個小鎮,她便追了過來.怒火奔騰的她猶如一朵燃燒的玫瑰。
她聰明的沒大剌剌地找嚴磊興師問罪.而是悄悄尾隨在他身后,想看看他所謂意中人的模樣。
她的跟蹤很快便讓嚴磊給發現了,他特意將她引至僻靜的地方。
"出來吧!"前些日子被邪彌勒打傷,調養了好些日子,內傷才慢慢痊愈,對于后頭的跟蹤,他猜想來人應該不是邪彌勒,因為以邪彌勒的功力,是不可能會有如此蹩腳的跟蹤。
白素素見行蹤敗露,沒好氣的自草叢中走出來,但也因此更加的欣賞他了;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若連這小小的跟蹤都無法發現,焉能與她匹配?
"是你?!"嚴磊認出她來,綠柳山莊的千金白素素,母親作主為他訂下的未婚妻。
白素素帶著傲氣,略揚下巴。"正是我!"
"你來這里做什么?"嚴磊見到她只覺厭煩,他一點都不想和這女人有所瓜葛,而她很明顯是沖著他來的。
"沒做什么。"白素素見他沒好臉色,心下氣得很,她究竟是哪里不好,他竟不愿對她擺出好臉色?好歹她是他的未婚妻啊!
"不要跟著我,回綠柳山莊去。"嚴磊冷著臉下令。
"你憑什么要我回綠柳山莊?我偏要跟著你。"他那命令的口吻惹得她更加不高興,氣得她橫眉豎目。
嚴磊也惱了。"你這是在做什么?!"這女人擺明了要和他作對。
"我是你的未婚妻,難道我不能關心你要上哪兒去嗎?"白素素抬出未婚妻的名號來,企圖教他讓步。
"你不是。"嚴磊極不給面子的一口否決。
"這門親事是嚴老夫人親自和家父訂下的,誰說我不是!"不管怎樣她都是他的未婚妻,不是他能單方面否認的。
"這門親事的確是我娘訂下的,但我并不承認。"她那霸氣蠻橫的模樣,并不能討他歡心,反而教他生厭。
"你不承認?!全天下都知道了,你能不承認嗎?還是你心底就只承認那個躲在暗處的女人?!"白素素光火反擊,直接戳中他的弱點,那個她未曾謀面,卻教她痛恨的女人。
"沒錯,我的心里的確只有輕煙一人,既然你已經知道她的存在,該當明白我為何要與你解除婚約。"他非但不否認.而且還認為她既然已經知道了,正好可以省去許多麻煩。
他相信沒有任何一個女人會喜歡聽見自己的未婚夫心中另有他人,驕傲如白素素,理當會同意解除婚約才是。"
深吸口氣,白素素決定找出問題所在。"好,那你說,我究竟是哪里不好,讓你寧可選擇她?"倘若是她不夠好,她會盡量改變,直到他滿意為止。
"你并沒有哪里不好,只是我愛上了輕煙,就這么簡單。"
"愛?!你愛她?!"她聲兒拔尖,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要愛的人應當是她,而不是個隨便的女人,可他卻沒有,反而還大大方方說著他愛那個叫輕煙的女人,她完全無法忍受!
"是的,所以你走吧,隨便你要以什么理由我都不在乎,咱們解除婚約。"管她是要將他說得多么不堪他都不在乎,他就是要解除婚約。
"嚴磊!事情不會如你所想的那樣簡單.既然你與我訂下婚約,除非我點頭.否則你就是我的未婚夫,永遠都是!"她的自尊不容許這樣的事發生。
嚴磊在見到她之后,怎么還能若無其事的說要與她解除婚約?他該死!不!該死的是那個叫輕煙的女人!
"你何必這樣固執。"他不明白她在堅持些什么。
"我要見那個女人!"她要知道是哪個狐貍精迷惑了嚴磊。
"我不會讓你見她。"瞧白素素一副要將人給撕了的模樣,他是不可能會讓她和輕煙碰面的。
她冷冷地嘲諷道:"你就這么保護她?難不成你怕我會吃了她?"他愈是保護那個女人,她愈是想要去傷害。
"不錯,我不會讓你有傷害到她的機會。"先前讓輕煙差點死在邪彌勒手中,已教他愧疚好久,說什么他都不能讓她再陷人危險中。
"嚴磊你一一"白素素氣得渾身發抖,尤其在見到他那樣寶貝那個輕煙后,她更是氣得七竅生煙,明明她才是他該寶貝的女人呀!
"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嚴磊懶得同她再扯下去。
"嚴磊,你應當明白她并不適合你,你的妻子該是能和你并肩退敵,而非是躲在羽翼下受你保護的弱女子。"她勸他最好及時回頭,好好看清楚,像她這樣的女子才是最適合他的。
"我需要怎樣的妻子并不是旁人說了算,唯有我自己才真正清楚明白我要的是什么。"他聽夠了輕煙不適合他的這類話,從前的他或許會認同,現在可不!
他成日在外與人打打殺殺,要一個與他一般的妻子作啥?他要的是一雙能夠撫慰他疲累心靈的溫柔小手,她不會計較今日他在外的成就,她不會要求他不斷的向上爬,她只會溫柔的在一旁守候,適時給予他支持安慰,這樣就已足夠。
他不要他的妻子與他一起過著打打殺殺的生活,況且那樣的生活也不適合喜好平淡的輕煙。
"你會后悔的!"白素素似下咒般低喃。
"我會不會后悔也無須你來說。"他不以為他會后悔。
"嚴磊,我會讓你知道,最適合你的女人是我,而非那個女人!"她正式向他宣戰,立誓非要得到他不可!她不能輸,若輸了這回,日后她要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隨你。"嚴磊覺得她只是在浪費時間。
"哼!"倔強的白素素冷哼一聲掉頭離去。
她會想盡辦法讓嚴磊回頭的,除非是她不要,否則沒有人能搶走屬于她的男人!
嚴磊將她的離去視為認清事實打了退堂鼓,便不再多想,直接改變方向去找輕煙了。
竹林里依然有對相倚偎的有情人,兩人心思各異。
嚴磊有些郁悶,輕煙則不停揣測著這幾日他為何心情不佳,好像自他和邪彌勒交手后,就沒見他再笑過,是他知道什么了嗎?
"你……心情不好?"她終究是忍不住滿腔疑惑,開口輕問。
他應該不知道她是向天仇的女兒吧?!那日與邪公公相聚之后,邪公公怕會被人發現與她們相處在一塊兒,為了她們的安全著想.邪公公很快便離去,說是會隨時與她們保持連絡,因此嚴磊應該不知道才是。
她不斷的說服自己他不知道,她完全不敢想像,當他得知實情時會有啥表情,而她又該怎么面對他,是否真如邪公公和姥姥所說的那樣糟?
"我沒事,你放心。"心知他的情緒影響到她,他皮笑肉不笑的故作輕松模樣。
"可你的表情并不是這么說的。"小手輕輕畫過他那對蹙緊的劍眉,他看起來好不快樂,是出了什么事嗎?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嚴磊抓過她的小手,輕輕的印下愧疚的一吻。
"能告訴我,你究竟是為何事心煩嗎?"她希望自己也能幫他分擔心事,而非一味的要求他付出。
"輕煙.那日你也瞧見了……"他悠悠長嘆一口氣,語氣中盡是挫敗。
她不是很了解的靜靜聽他說。
"我根本不是邪彌勒的對手,虧得我先前還妄想要打敗他,簡直是一場笑話!直到和邪彌勒交手后,我才知道從前的我有多么自大,也才知道我是多么的不堪一擊……邪彌勒輕經松松就將我打敗了……"說起那日所發生的事,心頭便苦澀不已,他所有的驕傲與自尊都在那一戰,敗得凄凄慘慘。
"你千萬別這么說,邪彌勒他的確是勝了你,可他勝在比你多幾十年的內力以及多年來應敵的經驗,你會輸并不足為奇,而且我相信若是其他人和邪彌勒過招,定會輸得比你還慘。"她忙不迭地安慰著他。
原來他心情不佳是為了此事,她總算可以放下心中大石了。
"我輸了。"他對自己非常失望,不住搖頭。
見他輸掉自信的失意模樣,教她好生難受,卻又不知該如何安慰他,只能緊緊的將他摟抱住,企圖以柔情撫慰他那受創的心靈。
"這樣的我要如何與人爭取武林盟主寶座?嗤!,"他自我嘲諷地笑著。"武藝不如人,今日我輸給邪彌勒,他日不也要輸給其他人!?"
原來過去全是旁人給他虛偽的贊賞,他竟傻的信以為真,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直到今日,他才知他錯得離譜。
"別這么想,武林盟主依1日會是你的。"她該如何幫他?她好想幫他,不想見他再這么消沉下去。
"輕煙,如果事情真能像你所說的那樣就好了。"如果那日他沒敗給邪彌勒,他的確會大大方方坐上武林盟主的寶座,但他打輸了;一旦輸了,就算他贏得武林盟主之位,一點也不覺得光采,也不覺得有何樂趣可言。
"磊……"
"呵!我沒事,你也別多想,我過幾日就會好了。"不想讓她擔心,他佯笑裝作沒事。
他的逞強一一看在輕煙眼底,教她難受,她輕撫著他的發,想著幫助他的方法。
他感嘆武藝不如人……武藝……
她佯裝好奇問:"磊,你曾想過要習得絕世武功嗎?"
"習武之人誰不想擁有一身高強武藝?輕煙,我是平凡人,如果能擁有更高深的武藝,我自然會想學習。"他不諱言答道。
"你所處的世界是我所無法理解的。"她不由得有感而發。她不了解稱霸武林的樂趣,不明白成為天下第一高手有什么好,跟前的他是否和多年前的父親如出一轍,擁有相同的雄心壯志,只是走的道路不同罷了。
"輕煙.這樣的我讓你感到害怕了?"他不要她怕他,他緊張地問著輕煙。
"沒,你是這樣愛我,我怎么會怕你?"她淡淡笑著,小手再畫過他那糾結的眉峰。
要怎樣才能使他不再這般陰郁?要怎樣才能使他再次展開笑顏?
答案她是知道的,只是她一直考慮著該不該。
"對了,我一直忘了問你,邪彌勒可曾還回頭找你們麻煩?"他怕邪彌勒會再次出現對她不利,之前他要她及姥姥搬離這兒,但她們倆都是固執之人,說什么也不肯離開住了十多年的家;他為了她們的安危已傷透腦筋,不知該如何安排才不至于讓她們招來危險。
"沒有,他未曾再出現,我想他是走遠了不會再傷害到我,你不用擔心。"談及邪彌勒教她有些心虛,忙輕松帶過,怕他會瞧出端倪。
"我怎能放心,你和姥姥兩人住在這,如果邪彌勒真要對你們不利,你們會有生命危險的。"他猶覺不妥,想說服她下山進城居住,至少有他在身邊,他會放心點。
"姥姥會照顧我,沒事的。"
"我知道.可她并非時時刻刻都待在你身邊,我怕會有萬一。"他簡直不敢想像那情景,當下嚇出他一身冷汗。
"不會有萬一,如果邪彌勒要殺我,早在那日便殺了我不是嗎?既然他沒動手,就表示往后他也不會動手,你別多想。"她柔著聲說服他。。
"你還是同我住到城里吧!留你在這說什么我都不放心。"他再次提出要求,希望她這回能夠答應。
"我不喜歡城里,住在這里我很快樂。"她想都沒多想,直接拒絕。
"我給你的信心仍不夠?"她畏懼陌生人依舊,他實在找不出方法來讓她慢慢去喜歡人。
"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她不許他為此自責。
"好吧!輕煙,我不逼你,我只希望你終有一天愿意陪我下山,我會帶你游遍大江南北,再帶你回嚴家堡定居。"他訴說著有關于未來的美夢。
"會的,終有一天我會陪在你身邊,無所畏懼。"為了他,她愿意盡力克服恐懼去面對人群。
"我衷心期待那日快些到來。"聽她這么保證,他開心的在她的朱唇印上濃情一吻。
唇舌交纏共舞無限甜蜜,嚴磊引領她體會情人間所有美好滋味,但基于對她的愛護,他拼命克制潛藏在心底最深層的欲望;他不愿嚇到她,她是他最珍視的人兒,所以他愿意等,直到兩人結為夫妻、洞房花燭那一刻。
輕煙一雙小手緊緊攀附在他的肩頭,感受這勾魂攝魄的一吻。當他由深吻轉為綿密的輕啃時,她情不自禁輕喟,多希望時間就此停留,讓他們永遠活在最好美好的時刻,沒有悲傷、沒有哀愁,有的全是濃情蜜意。
經過白素素連日來的明察暗訪,終于讓她查出一點蛛絲馬跡。
她發現嚴磊除非是有要事在身,不然他每日都會抽出時間去見那個女人,在得知他每日必走的路線后,她特地錯開時間,以免和他碰頭,親自去會會那個女人。
她走了好大一段路,不明白怎么會有人住在這荒山野嶺,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難道不喜歡住在熱鬧的城里嗎?
白素素幾次拐進死路又走了出來,脾氣不由得上來,一路低咒那女人,什么地方不好住,偏要住在讓人難以尋找的山里,尤其是今日找不找得到對方還是個未知數,她期盼能在今日見到那女人,好讓對方知難而退。
在走過許多冤枉路之后,她終于繞進一片青翠的竹林,涼風襲來,褪去不少怒火;就在她東瞧西看時,眼角忽地瞄見一抹白出現在竹林中,她快步走過去。
找到了!應該就是那名白衣女子,雖僅瞧見背影,可直覺告訴白素素,她走對地方了。
她得意的揚起唇兒,今日總算沒白走一遭。
站在竹林中的輕煙并未發現外人侵入,自顧自的呆站著,一如以往。
白素素很快的來到她的斜后方,趁她不注意時快速打量過一番;這女人膚色太白,臉上表情清清冷冷,她完全看不出有啥討人喜愛的地方,更是不明了嚴磊為何要選擇這女人卻不要她,她比這女人美上太多了。
"你就是那個輕煙?"她故意以高傲的口吻質問。
直到她出聲,輕煙這才發現有外人在,她輕緩旋身看向來人,發現自己并不認識對方,可很明顯的對方認得她,不然不會知道她的名字。
"我是綠柳山莊的白素素。"見對方沉默不語,白素素主動報上名號,但也不見對方出現久仰大名的表情,一貫的清冷,教她生厭。
輕煙沒聽過她的名字,也不知綠柳山莊是什么,對她而言,白素素是名陌生人,是以她以對待陌生人的態度對待白素素。
"你該不會是個啞巴吧?"白素素見她不言不語,刻意出言相激。
"我不認識你,你走吧。"輕煙的逐客令不帶一絲情緒,轉身繼續回到她的小天地中,不再看向外來者。
她那態度讓白素素好不容易降下的火氣陡然升起,沒好氣道:"哼!你居然不認識我?!想必是嚴磊不敢在你面前提及我吧!",
嚴磊二字引起輕煙注意,她不禁好奇白素素和嚴磊是啥關系?嚴磊又為何要對她提起白素素這個人?
"嚴磊系出名門,你該不會以為他沒有婚配吧?"不管嚴磊認不認,她都認定了這樁婚事,容不得他抵賴。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白素素的話教輕煙不能忽視,她輕問。
"很簡單,意思就是說我是嚴磊的未婚妻,而你什么都不是!"她要徹底把輕煙的信心打垮,教輕煙往后再也不敢和嚴磊見面,這樣嚴磊就會屬于她了。
"他和你訂親了?"輕煙有些震撼。她無法理解,既然嚴磊同白素素訂親,為何又會說出要與她相守一生的話,這其中有什么問題?
"不錯,待他成為武林盟主,我便會嫁進他嚴家大門!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屆時你也要以小妾的身分進門?呵!"她字字句句意在傷害輕煙。
白素素的話確確實實傷害到輕煙。"我不會當任何人的小妾。"小妾?!嚴磊是這樣輕看她的?
"不然你以為你現在同嚴磊來往是怎么回事?我瞧你生來就像是要當人小妾似的,清清瘦瘦,沒半點本事,除了依靠男人,你還會什么?!"她將輕煙貶為妓女,以最輕蔑的眼神睨著輕煙。
"我無須依靠男人同樣能活得很好,白姑娘你說的話如此刻薄,是否也和你的為人一般?"輕煙不疾不徐反擊回去,不當個懦弱無力反擊的小女人。
無論如何她都不會在白素素面前失控,若對方執意要傷害她,她會堅強地武裝自己,絕不顯露出受到傷害的模樣。
"你?!好一張嘴呀!你這么牙尖嘴利的,真不知嚴磊的眼是哪兒不對勁,竟然與你扯上。"白素素萬萬沒想到她會反擊,顯然是她太小看輕煙了,輕煙并不如外表所示那樣柔弱。
"彼此、彼此,若你是來同我說這些話,那你可以走了。"她不愛聽白素素說的話,任何一句都不愛。
"哼!你憑什么命令我?我要走便走.要留便留,誰也余何不了我。"見輕煙趕人,她偏不走,故意賴在這兒。
見白素素刻意作對,輕煙不再理會她,逕自走開,這片竹林因為白素素的存在,變得不再令人眷戀。
白素素故意持劍擋住輕煙的路,驕傲的昂起下巴。"等等!你上哪兒去?"就算要走,也得問過她手中的長劍。
輕煙不悅地瞪著她的長劍看。"你想做什么?"這人實在無理得很,教人看了打從心里就不喜歡。
"我這正室沒準你走,你這小妾豈能離開?"白素素舊話重提,就是要她難受。
白素素的話聽在輕煙耳里再刺耳不過,她是惱嚴磊使她被白素素這樣侮辱,可也猜想著,他怎么會有這么個無禮的未婚妻?難道他喜歡這樣的女子?
"讓開!"輕煙輕喝。
"我偏不!你若膽敢再往前走一步,當心我手中的長劍不長眼.會畫花你那細嫩的臉蛋。"白素素故意嚇她,最好就此嚇得她再也不敢接近嚴磊。
殊不知輕煙不理會她的恐嚇,探出手直接推開擋在身前的長劍;白素素見狀,看她膽敢無視她的恐嚇,也就不客氣抽出長劍,想給她來個教訓。
輕煙不懂武,見她長劍刺來,眼兒也來不及眨,更甭提是閃躲了,直愣愣的站在原地。
"小心!"兩道聲音同時響起,輕煙被火速抱開,而白素素在尚瞧不清怎么回事時,雙頰已啪啪火辣辣吃了兩記巴掌。
"是誰打我?!"素來被眾人捧在手心呵疼的白素素氣得大叫,瞪大眼想看是誰膽敢如此對她。
結果這一看,足以教她心碎,保護輕煙及掌摑她的皆是同一人--嚴磊!至于站在一旁的老婆子她則不放在眼底,此刻,傷心欲絕的她,眼底僅有對她冷臉相待的嚴磊。
"嚴磊!你居然敢為這個女人打我?!"白素素氣得大聲咆哮.一輩子不曾受過的侮辱,在今日她算是領受到了。
嚴磊怒不可遏。"是誰讓你來這里騷擾輕煙?!"他完全沒想到白素素會私下找上輕煙,若非他及時來到,豈不是不曉得她今日的惡行惡狀?
輕煙沒想到他會出現,倚在他懷中,靜看眼前的發展,她要瞧嚴磊是否真拿她當低賤的女子看待。
"我是你的未婚妻!怎么,我就不能來看看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狐貍精在勾引你嗎?"白素素恨得咬牙切齒,瞪著狀似柔若無骨、倚在嚴磊懷中的輕煙。
她好恨,好恨!該倚在嚴磊懷中的女人是她而非輕煙!嚴磊今日居然為了輕煙甩她兩耳光,這個仇她記下了!他日定要輕煙付出代價。
"你不是,我并沒有認定你,在我心底只有輕煙一人,我早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明白你在堅持什么。"嚴磊對她并無存有其他情感,實在想不透她死要這個名分作啥用。
親耳聽見嚴磊對白素素的聲明,輕煙很明顯的松了口氣;原來她真的沒看錯人,嚴磊待她一直是真心真意,并不如白素素所言那樣不堪。
"我不管你怎么想,總之這門婚事絕不會解除,如果你要娶她,她也只能當偏房、當小妾,永遠都上不了臺面!"既然他們讓她不好過,那她也不會讓他們好過;如果她要死,一定要他們兩人跟著陪葬。
"我是不會娶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今生今世我嚴磊只愛輕煙一人,也只會娶她為妻。"嚴磊不在乎當著白素素的面嚴正聲明。
聽聞他這么說,輕煙不再在乎白素素先前的惡形惡狀,不論白素素是不是他的未婚妻,至少她知道嚴磊不曾欺騙她,他的心里始終是她,她開心的輕笑。
這幸福的笑容看在白素素眼底再刺眼不過,她要毀了這份幸福,不管花費多少時間、多少心力,她不在乎得付出多大的代價,她就是要毀了輕煙,讓輕煙知道膽敢搶她白素素的男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先前你說要傷了我家小姐的臉,我想我應是沒聽錯。"在一旁一直沒出聲的毒娘子陰冷地瞪著白素素,這女人居然妄想傷人。
"是又如何?如果有機會,我還會那樣做,你們別以為我會讓她好過!"白素素壓根兒不把眼前的老太婆放在眼底,挑釁的揚高下巴。
"好!那我就先毒爛你的臉!."毒娘子森冷一笑,右手輕揚。
"姥姥,住手!"輕煙忙出聲阻止,可她的動作終究是慢了一點,毒娘子的毒粉已輕輕撒在白素素臉上。
"你做什么?"白素素皺眉,只覺得有東西飄上臉,雙手不由自主撫上臉頰,并不覺得有什么可怕,她以為那個老太婆一定是故意嚇唬她。
嚴磊也是以為姥姥在嚇唬白素素,并不以為意。
"這是給你一點小教訓,看你往后還敢不敢欺負我家小姐。"若有下回,毒娘子定會教白素素痛不欲生。
"姥姥,把解藥給她。"雖然先前白素素對她無禮,可輕煙不想讓白素素就此毀了一張明艷俏顏,輕聲命令著姥姥。
"哼!想嚇唬我白素素?!我白素素沒那么簡單就被嚇著!"白素素當她們主仆二人在演戲,冷哼一聲,隨即覺得臉上肌膚產生熱熱麻麻的痛楚,比先前嚴磊打她兩巴掌還要痛,像是有什么怪蟲在啃噬。
她驚叫一聲,雙手沖動的要再次撫上又痛又麻的臉蛋時,突地發現先前撫過臉龐的掌心變得又紅又腫,嚇得她放聲尖叫。
嚴磊見到她那張又紅又腫的臉時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姥姥真如方才所言,打算毒爛白素素的臉,心底同時對姥姥所用的毒產生了小小的懷疑,如此厲害的毒物,并非一般人所能調配出來。
不過在他的目光接觸到輕煙的臉龐時,旋即說服自己,這施毒的功夫只是姥姥用來保護自己及輕煙的方式,畢竟輕煙是如此的善良,照顧她長大的姥姥自然不可能是惡人,無須多心。
"姥姥,你給她的教訓夠多了。"輕煙再次輕聲要求。
"小姐……"毒娘子人生閱歷豐富,她早看出白素素不值得人同情,這種女人早被慣壞了,今日放過她,他日她定還會找小姐的碴,若不結結實實給白素素一個難忘的教訓,想那白素素絕不會輕易學乖。
"姥姥,請你看在晚輩的面子上,饒了白姑娘一回。"嚴磊覺得白素素受的教訓夠多了,也開口要求。
毒娘子是看在輕煙的面子上,而非是嚴磊出聲請求,這才勉為其難拿出解藥給哭得呼天搶地的白素素。
"拿去吧!"毒娘子不屑的將解藥丟給白素素。
白素素忙接過解藥,像是握住最后一線希望。
"把它敷在臉上,七日后,定恢復你原有面貌。"也就是說白素素還要受苦七日。
白素素不敢抱怨,只能恨恨瞪了他們三人一眼,帶著解藥,雙手捂住臉龐,悲憤離去。
"輕煙,對不起,又害你受苦了。"白素素離去后,嚴磊愧疚的向她道歉。
"真要道歉的人是她不是你。"白素素的蠻橫她算是見識到了,幸好嚴磊無意于白素素,否則他以后的日子一定會很難過,想到那,她輕笑出聲。
"在想什么?怎么突然笑得那么開心?"她的笑容淹沒了他的愧疚,他好奇追問。
"呵!不告訴你。"她故作神秘,不肯告訴他。
"告訴我呀!"
"偏不!"
兩人笑笑鬧鬧好不快樂,早忘了先前的不快。
毒娘子只覺小姐未來的路會更加難走,尚未現身的嚴老夫人已經夠讓人難以招架,現下又出現個白素素,這段感情,她真的覺得沒有再走下去的必要,但是見到小姐那樣開心,她就不忍心再說什么。
看來她唯有暗中幫助小姐,以免白素素再出現找小姐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