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夜。
夏磊、沈云和歌手Jeff為了慶!癋LY”成立七周年,全回來南部。同行的還有筱竹和珍,當然薇依也在場。
最讓人意外的是石雨心、沈東松還有秦國書也都來了。
沈東松的旁邊依偎著一位嬌小的女孩,她是沈東松的秘書,已經在他身邊好多年了。自從沈云回來T省,搬到北部后,沈東松想開了很多,他知道石雨心人在家里,但心根本就在北部,他留住了她的人,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什么意義呢?
當他松開自己給自己的捆綁時,他整個心豁然開朗,這時他才留意到一直在他身邊為他打點心切的麥依娜。原來他在這么長的時間,失掉了很多東西,于是,他主動地向石雨心提出了離婚。
石雨心離婚后,仍住在家里,她現在正申請調職到北部,等公文一下來,她就要搬到北部了。
當她簽上離婚證書,所有對沈東松曾有過的怨恨,也都漸漸淡掉。秦國書和沈東松也慢慢地又恢復了以前年輕時在學校的友情。一切的錯誤都因為愛,一切的結局也有了愛,愛把他們又系住了。
只是現在的愛給他們自由和幸福。
這次慶!癋lY”的七年慶,沈云利用這個機會,讓兩家的家人都能團聚在一起,當然最主要的是她要沈東松、秦國書還有石雨心認識夏磊。
夏磊在這次正式的會面中,表現得誠懇而有禮,沈東松和石雨心都很滿意這位未來的女婿。甚至歌手Jeff還起哄說干脆來舉行個三對新人一起走向禮堂的婚禮。
笑聲中,所有的事情都完美的落了幕,沈東松和麥依娜、秦國書和石雨心,沈云和夏磊、珍還有筱竹,他們都用一顆歡愉和感謝的心,在心中規劃了一個美麗的藍圖,準備手攜手、心連心地往前行去。
從透明的窗戶往里頭望去,酒吧的燭光閃閃滅滅像天上繁星般,輕柔的音樂偶爾飄了出來,讓外面的人聽見,也會有想進去小飲一杯的沖動。
康強沿路尋找“FLY”,終于到了。
康強把車停在停車場上,熄了火,在車上猶豫了一會兒,最后他拉開窗口,抽了根煙,他的內心有一條繩索在兩頭拉扯著……
一根煙完了,他屈服了內心想見沈云的欲望,打開了車門,挺起身子,走了進去。
康強進入酒吧時,除了服務生送來Menu外,沒有人發現他。
康強選了個靠窗邊的位子,他的位子正遠遠的和沈云他們對望。
他看見了沈云。
沈云側著頭,帶著柔美的微笑,好像在聽著坐在她身旁男子說話,康強仔細地看著那男子,他記起來了,他就是那次在新悅和他交換名片的夏磊。
同時,他也認出了薇依。
服務生送來他叫的一瓶Martell?祻姷沽艘槐,略帶紫色的酒液,摻著冰塊,他憂郁帶著悲傷地飲了一口。
時間也不曉得過了多久,Jeff已經替換了另一位女歌手,而康強也開始感覺到微微的醉意.他感到迷茫。
這時他看見沈云那桌上的人全站了起來,他們好像要走了。康強伸出了手,想叫住沈云,但又放了下來……
當他們穿過康強的桌沿時,沒人發現康強這個人。
康強以為沈云就要走了,他微微地側過頭,往窗外看去,康強看見了三部車,紛紛的坐上了人,最后一部紅色跑車坐的是薇依和剛剛在臺上唱歌的Jeff。
然后,他看見了車子在互道再見聲中開走了。夏磊握住了沈云的手,又走了回來。
康強沉思地閉上眼睛,酒精正慢慢地在他的體內發酵,他知道自己醉了,但他還是又喝了一杯白蘭地。
他的人在旋轉著,心浮浮沉沉,像飄在海面上的浮木。
酒吧一時安靜了了來,客人一桌桌的離開,剩下的不是正濃情蜜的情侶,就是孤獨的傷心客。
而康強滿滿的一瓶酒已經將要見底了。
夜深了,朦朦朧朧地起霧了,微弱的街燈下,小娟披著晨褸,來來回回地在家門口走了一遍又一遍。她懊惱著、自責著、擔心著。
她不停地合掌為十,喃喃的向上帝禱告,希望康強能夠早點回來。她為自己激怒了康強離家而懺悔著。
一陣車聲,“嘎!”的一聲,在她前面不遠處停住了。
小娟緊張地望著,心里一陣失望,康強的車不是白色的,她轉過了身,整個人靠在街燈下,繼續引頸盼望。
突然的——
白色的車子下來了一個男人,他繞到后座位,拉開了車門,小娟聽見了他說:“康先生、康先生,你到家了!
小娟來不及思考的沖了過去,康強已出了車子,只是搖搖晃晃、爛醉如泥。
“康強,康強!毙【攴鲎∽痈邏训目祻姡裏o意中看見了車內的沈云,沈云微微點頭,正想解釋時,小娟推開了康強,一股屈辱感占據了她的心,她的淚也跟著來了。
小娟拉出了沈云,一個巴掌打了過去。
夏磊一驚,他擋住了小娟,生氣地說:“你怎么隨便打人。”
“這樣還算便宜她,狐貍精!原來他整個晚上就是泡到你那里去了!毙【陝悠饸鈦,罵人也就口不遮攔。
夏磊怎能容許讓人這樣欺負沈云,他怒氣也來了,“你這人,怎么這么不講理,康先生自己到酒吧喝酒,他醉了,我們把他送回來,你還打人。”
“賤人,如果不是因為你,他會去喝酒?”小娟撲了過去,所幸的有夏磊擋著,自然沈云又不曉得會如何了。
搖搖撞撞在一旁的康強,聽見小娟正罵著沈云,一時他也清醒了起來,他拉著小娟,“你怎么了?我們回去!
這時隔壁已經有人亮起了燈,沈云很快地進了車內,心里哪堪如此的委屈,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
外面的小娟還在罵著,夏磊進車時,沈云聽見“我會讓你好看的!币痪渥屓瞬缓醯脑。那聲音劃過暗夜,像小娟的詛咒一樣,跟到了沈云的生活中。
夏磊倒了車,離開了康強的家,一路無言。
他的心有了許多、許多的假設、猜疑和不解的迷惑。
隔天,康強酒醒后,掛了電話到酒吧,但沒人接。
他在小娟不安的表情中,若有所失地離開了家,為了新書發表會上北部。
車子開出了市區,上了高速公路,康強又浮升了要找沈云的念頭,他的手摸一下自己的臉,嘴唇泛起了微笑。
他記得昨夜在酒吧渴醉時,沈云用她的手擰著濕毛巾為他擦著臉,他還握住沈云那雙彈琴的手,借著酒意,不停地叫她的名。
夏磊和沈云一起搭機回北部。
飛機上,沈云對夏磊說出了她和康強的過去還有小王子的事。
夏磊聽完了沈云和康強的過往后,他略帶不安地說:“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我覺得小娟還會來找你!
沈云聽了,心里也毛毛的,她無助地問著夏磊說:“如果是這樣,怎么辦?”
“有一個辦法!
沈云靜聽下文。
“嫁給我!沈云!彼弥@個時候,向沈云求婚。
她笑了起來,頭靠住了夏磊的胸懷,他們兩人的手掌握住,手指交貼著。在這一瞬間,沈云感到了被夏磊緊握住的甜蜜。
“好嗎?”
沈云不語。
“告訴我你想要怎樣的婚禮!彪m然沈云一直沉默不語,但從她的眼中,夏磊已經深刻地感受到她是愿意的。
飛機飛到北部,一路上夏磊和沈云一直談論著婚禮的事。
康強的新書發表會,這是最后一天。計劃中,他還有兩天要留在北部,這是屬于他私人的時間。
康強一從發表會現場離開,他就直接在車上用手機撥了電話到“AMIGO”工作室,接電話的是夏磊。
當夏磊遞過電話給沈云時,低聲地對她說:“康強。”
康強在電話中,要求和沈云碰面,沈云推托有事拒絕了康強,她不想再和康強有任何的牽扯。
放下電話,夏磊伸出拇指表示對她的贊許。
沈云會意地給夏磊一個微笑,電話這時又進來了,是音樂公司來談錄音室的事。
“夏磊,你是不是能夠跑—趟‘飄’傳播公司,那里有一些細節需要你去處理!彼龑ο睦趩栔。
“OK!毕睦诳粗,他說:“我就不回工作室了,晚上我和Jeff約好一位朋友。”
“我們明早見哦!”沈云湊近了他的身子,讓夏磊親了她一下臉頰。夏磊離開時,掛鐘指著六點。
沈云處理了一些事情.窗外暮色漸漸的籠罩,沈云探出了頭,望著天邊斜掛的彩霞,她整個人覺得輕松了下來。她正想著晚上要不要找筱竹陪她一起逛街時,電話這時又響了。
又是康強。
沈云再次推托了他。
“沈云,請你不要躲我!笨祻娋驮凇癆MIGO”的樓下,他坐在車上打的電話,他才看見夏磊離開。
沈云聽著康強的聲音,心里有幾分的亂,她扯出了個借口說:“我和夏磊要出去吃飯!
“你騙我,我剛看見夏磊開車離開!
沈云靠近了窗邊,這才發現康強的車就在大樓對街的停車場,但看不清楚車內是否有人。沈云猶豫了一下,她改口說:“我和人有約了!
康強沉默了一會兒,他說:“那我可以到你的工作室嗎?”
才說完,門鈴這時響起,沈云趁了這機會說:“對不起,有人按門鈴了,我們再聯絡!鄙蛟频氖诌拿著無線電話,她隨手開了門。
“沈云!笨祻姾芸斓剡M了門,一雙眼睛,千言萬語地看著沈云,原來他剛是在門口跟沈云打的電話。沈云一時愣住了,她沒有想到康強就這樣進了工作室。
在沈云還來不及思索時?祻姟p手臂抱緊了她,喃喃地說:“沈云、沈云……”
沈云被他這突來的動作嚇住了,她用力地推開他,微帶著怒氣的說:“你干什么?”
康強看出了沈云那雙湛黑的眼睛,飽漲著怒氣,他痛苦地告訴沈云,他克制不了自己想見地一面。
康強講完后,接下來是—片冷寂。
沈云踱到窗旁,她的情緒冷靜了了下來?祻娮叩缴蛟频纳砼,他握住了沈云的手,沈云沒有拒絕。
她有種恍惚之感,康強那雙堅實的手,在她青春歲月時,曾經這樣的握住她,紿她愛情;他的手也曾在她悲傷時,擦干她的眼淚,給她寧靜和快樂。
這樣的感覺讓她回到了從前。
只是現在這些都已離她那么遠,她現在懷著的是一種近乎絕望的眷戀,她覺得這一切都是錯的。
她不想再上康強這種似真似假、似虛似幻的愛情的當。
這般想著,她也定來心來,淡淡地說:“我們找個地方坐吧?”
沈云讓康強先出去,她關上了燈,鎖上了門,和他共同地走人電梯,出了大樓,康強伸手環住了沈云的肩,她脫開了他,大步地往停車場走去。
戴著墨鏡的黃先生,把一疊厚厚的相片交給了小娟。
這相片約有—百多張,是用長鏡頭拍的,康強環住沈云的肩、康強打開車門讓沈云進去、康強和沈云在餐廳用飯,還有一張康強的手正撫著沈云的頭發……小娟氣呼呼的一張臉,全被滿滿的醋意給糾結了。
她付了錢拿走相片,火熱的陽光,像一團烈火在她心口燒了起來,同時也燃起了她的報復之心。
“我絕對不放過你,絕對不!毙【臧l動了車子,臉上變了形。她在哭,但同時也展開了她的反撲。
事實上,康強和沈云什么事都沒發生過,小娟因為害怕康強離開她,于是她有了許多的猜疑,現在相片證實了她猜得不錯,她更覺得自己就要失去了康強,失去小王子。她絕對要誓死維護這屬于她的愛,她不容許任何人來破壞這一切。
沈云收到了張夏磊的傳真,傳真紙上印著——
沈云,我在兄弟飯店三O一號房等你。
下午一點見。
沈云笑了笑,看看表快十二點了,她不知道夏磊又有什么讓她驚喜的事,她把傳真紙放進了皮整理了一些事情,半個鐘頭后,她離開了辦公室。
沈云到了飯店時,她直接搭了電梯上樓。沈云敲了敲門,沒有應答,她握了門把,門沒鎖,便直接走了進去。
沈云一房間,映入眼簾的是桌子上一束黃色的玫瑰花,沈云驚喜地捧了起來,花的中間夾了一張香水卡片,卡片上有一行用電腦打出來的字——
沈云,累了就先午睡一下,我馬上回來。
文字后面的留名是夏磊。
沈云把花拿到臉前嗅了一下,她感到莫名的興奮。
她脫掉了鞋子,把穿了半天的絲襪也脫了下來。這時,一股燥熱升了上來,沈云把空調的開鈕轉了一圈,她想可能是冷氣不夠強的關系。
把削肩的洋裝脫了下來,空凋已開到強冷,但室內還是悶熱,沈云興起了沖澡的念頭。
她打開浴室。才踏進去,浴室撞出了一個裸身的陌生男人。沈云尖叫一聲,那男子撲了過來,把沈云壓在床上,沈云腳一直踢著,怎奈她敵不過那男子,那男人像瘋了般,扯掉了沈云的胸罩,一雙手用力地在她的胸部搓著,帶著煙臭味的嘴巴死命地吻著她。
沈云的頭左右晃動著,她害怕得喊不出聲。突然,也不知從哪里又蹦出了一個男人,照相機鎂光燈不停地閃在沈云的臉上。
然后拿著照相機的男子對裸身的男子說:“快把衣服穿上,我們走。”
沈云趁此大叫,裸身男子一巴掌打了過去,他那一掌用力過大,她整個人暈倒在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