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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授受親親 第四章
作者:沈曼奴
   
  除了京城之外,在京畿的東、北、南三方,因著適當(dāng)?shù)牡匦、氣候而吸引人口聚集,多年來發(fā)展成三大都市。各都市有其與眾不同的風(fēng)格特色,亦以不同的方式謀生致富。

  以京城為例,京城的富人多是世襲大戶,身兼官職。而就「東大都」而言,「東大都」因為面海,便以漁收及對外貿(mào)易為主!改洗蠖肌咕诩徔椑C染工藝,加上蘊藏各類礦物、寶石,十分繁榮。

  出了「北大都」的北城門,經(jīng)過城郊的小村落后,是一大片一望無際的草原?祚R奔馳中,不斷倒退的景物始終不變,偶爾出現(xiàn)一些牧羊人家,才在廣闊天地間形成小小的點綴。

  銜接在草原盡頭的是風(fēng)沙飛揚的大荒漠,大荒漠則臨接著異族——向沙國。

  所以,「北大都」成為內(nèi)地與北邊異族交會的要地。而「北大都」的居民,多以畜牧維生;即使住在都城里,也習(xí)慣在后院飼養(yǎng)各種牲畜,偶與過路的外地人進行買賣。

  四大都城里排名前二十名大戶中,屬于「北大都」里經(jīng)營牧場致富的就有四大戶。

  桑家牧場,雖不是其中首富,但其所養(yǎng)殖、訓(xùn)練出來的各類牲畜,近年來為其搏得的聲譽逐漸凌越在其他牧場之上。

  桑氏,數(shù)代以前為江湖上某一名門正派,甚至連續(xù)有幾代人朝為官,便是在當(dāng)時與梁家結(jié)緣。之后,因桑家人喜好無拘無束的生活,轉(zhuǎn)而辭官定居北方經(jīng)營牧場。數(shù)代下來,除了府邸主宅之外,尚有各大大小小牧場分居各地。

  雖然在多年以前,桑家祖先便解散門派,但一些弟子仍是忠心追隨。如今輔佐牧場經(jīng)營的,大多就是當(dāng)年弟子的后代,而且維持著習(xí)武的習(xí)慣。因此,在牧場之外,桑家暗中仍維持著江湖正義,并為朝廷效力。

  三年前,桑老爺子將桑家主權(quán)交給獨子桑中約后,便攜同愛妻云游四海去了。

  突負管理桑家牧場重任的桑中約,賦予底下各負責(zé)人更大的權(quán)利與更多的利益;而他本人則未改好管閑事與處處留情的習(xí)慣,依然活得悠然而自在。

  桑家府邸為四臺院建筑。前院極為廣闊,但飼養(yǎng)的牲畜并不多。宅第的建材有木亦有磚,以牢固為主,無多余的修飾。除了較同地的其他住屋廣大外,并未顯得非常特別。而桑中約交游甚廣,不時有眾多江湖人士寄住在桑家屋檐下。

  當(dāng)一干人抵達桑家,宋微兒是被梁惜夕又踹又打又罵才勉強醒來的。他撫著被擰得發(fā)紅的耳朵,想不起來自己怎么會躺在馬車里睡覺。

  他只記得,一路快馬奔馳中,他一直想開口和梁惜少說話,卻吃了滿口黃沙。許久之后,他們停在一條小河邊,梁惜少細心的以衣袖沾水拭凈他的臉,告訴他要在那兒等惜夕的馬車,和他們會合。

  然后他和梁惜少一起躺在河床邊,看著天空……結(jié)果醒來后他就在馬車里,還被梁惜夕打得半死。宋微兒拉起衣袖審視手臂上的點點瘀青,沒什么意思的看了梁惜夕一眼。

  梁惜夕接到他無辜的目光,并沒有道歉的意思。她用力推了推他,「誰教你睡得那么死,下車啦!」

  抵達河邊與梁惜少會合時,宋微兒已經(jīng)睡得不醒人事了,所以他才得以進人馬車與惜夕同座。一路上惜夕想盡各種辦法弄醒微兒陪她聊天,卻只見他呈大宇形呼呼大睡,偶爾還會喃喃說著夢話。到后來一氣之下,她干脆朝他施展拳腳,還是馬車到達目的地之后,她才一腳將他踢醒的。她不知道他的腦袋是用什么做的,居然那么能睡。

  兩人下了馬車之后,發(fā)現(xiàn)桑家大門還有另一批衣著鮮艷華麗的人馬。

  其中有一名和惜夕年紀(jì)相仿的女孩,由多名女子與侍衛(wèi)打扮的男子簇擁著。女孩稚嫩的面容由杏眼桃腮、柳眉巧鼻所組成;發(fā)際中分,前發(fā)高高的換成雙環(huán)髻,插有鳳形雙簪。穿著淡藍色翻領(lǐng)、寬袖襦裙,外披純白繡花的披風(fēng);襦衣襟間、腰帶繡有飛鳳,佩有玉環(huán)綬。站在風(fēng)中,長發(fā)、披風(fēng)、及浸染過郁金香草的長裙隨之飄舞,并傳送淡雅的香味至眾人身邊,十分引人。

  「哇  !好美的美人哦!」看得都傻眼的宋微兒贊嘆道。

  但他隨即被身旁的梁惜夕狠狠地以手肘頂了一下!改阆肭宄液退l比較美?!」

  「當(dāng)然是」宋微兒早學(xué)乖了,他的視線流連在那名美少女身上,卻能違背心意的回答道:「你比較美!」

  「知道就好!沽合M意這個回答。

  「哇!那又是什么?」宋微兒發(fā)現(xiàn)在圍墻里頭,有一群比馬匹小很多,頭上長著角、正低頭在吃著草的有趣動物。

  「那是羊!钩聊驹谝贿叺陌⒁舻吐暬氐。她的雙瞳里閃著怒火,瞪視著前方和梁惜少講著話的桑中約,那個讓她當(dāng)街出糗、白忙一天的混蛋!

  「阿音!」宋微兒開心的拉住阿音的手,「我們?nèi)フ宜鼈兺!」說著便不顧其他人的眼光,跨過圍墻,往那羊群逐去。

  梁惜夕原想大呼:「等等我!」隨后追去。但當(dāng)她注意到那嬌貴公主的不屑眼神時,她想起了正事。

  梁惜夕走到公主穆意彤面前,轉(zhuǎn)頭朝梁惜少使了個眼色;然后將公主拉到一邊,遇著二哥梁學(xué)紹責(zé)怪她不尊重公主的眼神時,她微微一笑,說道:「我和公主說幾句悄悄話!

  「你看那兩人,」梁惜夕指著在草地上翻滾跑跳的阿音和宋徽兒,「你猜他們是男是女?!」她故弄玄虛。

  穆意彤瞟了那兩名下人一眼,不屑的移開目光!肝夜芩麄兪悄惺桥!

  「你當(dāng)然該管!你瞧仔細點,那個比較矮又比較瘦的那個,”梁惜夕左手擦腰,下巴一揚指了指宋微兒,「和我大哥的關(guān)系匪淺哦——」尾音拉得又長又曖昧。

  提及和梁惜少有關(guān),穆意彤當(dāng)下好好的打量那個發(fā)育不完全的小僮。除去他奴仆的裝扮,論身材、論面容,他都有可能是個女的;但憑他粗魯?shù)膭幼骱筒恢揎椀男β,她相信即使那小僮是個女的,梁惜少也不會多看他一眼。穆意彤十分自信的擺擺衣袖,「你不要想誆我,梁大哥和那小僮頂多也只是主仆關(guān)系。」

  「隨你信不信,他和我大哥在起程時共乘一駒,而且他們兩個還……」她故意說得不清不楚,「你可以去向我大哥求證呀!”語畢,梁惜夕雙手在后背交握,走向前院*和羊只玩得不亦樂乎的另外兩人。

  穆意彤望著向來不拘于淑女禮節(jié)的梁惜夕加人戲耍的行列,刻意略去心底羨慕的酸味,甩頭一哼,表現(xiàn)她千金之軀不屑與些庸俗之輩同伍。

  公主走近梁借少和桑中約兩人,「梁大哥,惜夕說你和那個小僮……」她不知該如何將話問完全。

  梁惜少卻明白她想問些什么,只是,他當(dāng)然不會回答她。他瞇眼望著追著羊只跑的微兒,心情沉重。收回視線,發(fā)覺公主依舊期待的看著他。「學(xué)紹,」他喚衷心想守在公主身邊的弟弟,「你帶公主和其他人進屋休息休息吧!」

  穆意彤和梁惜夕一樣,不會輕易放棄想要的東西的,F(xiàn)在她尚未得到想要的答案,卻肯隨梁學(xué)紹進屋休息,主要原因是為離開京城、一連多日乘坐車馬的她真的累了。此外,她壓根兒不將惜夕所指的那名女扮男裝的小僮放在眼里;論身分、論外貌、內(nèi)在,那小僮哪一樣比得上她?哼!誰都別想跟她搶她的梁大哥!

  待公主一行人往屋內(nèi)走去,馬車夫、武師等亦帶著各人的馬匹、用具移往置放地后,大門前只余梁惜少、桑中約和薛上臣三人。

  薜上臣一向沉默寡言,視線總是定在遠方某一點,任何人事也驚動不了他。其他兩人的目光則盯著累得趴在草原上喘氣嘻笑的宋微兒等人。

  「那兩人」桑中約不解昨日街上那乞兒和那小孩怎會跟著來他這里。

  「惜夕帶來的!沽合俚穆曇舻模瑓s夾雜著一絲特異的感情。

  「似乎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股V屑s有些擔(dān)心的說。

  這次他們以公主為餌,想要引出巫無教在北方的巢穴,及滲人都城里的引子。而據(jù)桑中約猜測,一直與蘇家武館敵對、且漸漸沒落的蒙氏武館,極有可能已與邪教合作。

  如此一來,可能不只公主一人有危險。因為這些人想在保護周延的桑家牧場對公主不利,除了對多管閑事的桑家下馬威外,主要是想打擊惜少的父親梁勝覺在朝廷里的地位,并制造朝廷大官的恐慌。另外,蒙氏一定認為,多加打擊梁家的人馬,連帶的也可帶給與梁家有極佳友誼的蘇家武館不小的傷害。

  在這種時候,惜夕自然而然也成為目標(biāo)之一。

  梁惜少明白桑中約的想法!腹髂欠矫鎽(yīng)該沒有問題。而惜夕,我想麻煩上臣」他征詢同意的看著薛上臣,薜上臣頷首。梁惜少點頭稱謝。

  既然有薛上臣隨時守在惜夕身邊,他們便能較為安心了。因為惜夕一定執(zhí)意和阿音、微兒黏在一起,有薜上臣在,另外兩人同時受到保護。

  梁借少發(fā)覺桑中約一直注意著阿音!改瞧騼骸

  「女的。」桑中約掩不住唇邊笑意的答。原先他想待正事告一段落后再找她,沒想到這會她自個兒登上門來了,真是幫他省了不少力。他看看梁惜少,注意到他看微兒的眼光也很特別,不禁也問道:「那小不點」

  梁惜少瞇起眼,眉微微皺了一下,低聲道:「男的!

  短短兩個字,桑中約聽出其中含有長長的無奈。

  的確,雖然那小不點身材若女孩般嬌小,但他是小男生的事實卻不能錯辨。因為和女扮男裝扮得極為老練的乞兒比起來,乞兒多了份女性的氣質(zhì)和自覺。

  奇怪的是,向來對女人沒興趣的梁惜少,竟然受那種中性化的小不點所吸引。而他,向來只對美人有興趣的桑中約,居然將目標(biāo)轉(zhuǎn)向一個擅偷的小乞兒。

  世事無!V屑s突然覺得這四個字根適合用來形容他們現(xiàn)在的心境。

  ☆              ☆            ☆

  「只不過是個公主罷了,有什么好神氣的?」

  梁惜夕重重的放下碗筷。想起剛才在大廳里穆意彤的嬌縱模樣,她就食不下咽。反觀另外兩個被稱為沒有水準(zhǔn)的粗人,卻沒事般迅速的夾肉夾菜,大快朵頤、狼吞虎咽。坐在她對面的則是一開始就窩在廚房里,連扒飯、夾菜都有規(guī)律節(jié)奏的薜上臣。

  梁惜夕不悅的嘟著嘴,已經(jīng)不下一次的又重復(fù)道:「憑什么由她的喜好決定誰能在大廳吃飯,誰該窩在廚房這里吃飯?」

  剛才她興高采烈地領(lǐng)著微兒和阿音到傭人通知用膳的地方。才踏進正室大廳,就聽到公主的尖聲怪叫,指著微兒要他滾出去。說她千金之軀絕不愿和一名邋遢的下人同桌用膳。

  公主的每一句話都將箭頭指向宋微兒,宋微兒卻一個字也沒有聽人耳,光盯著桌上的美食流口水。當(dāng)惜夕忍不住和穆意彤吵起時,只見微兒嘴里塞滿白飯的大喊:「我還要一碗!」氣得梁惜夕懶得和公主多吵,拉著兩人來到廚房與薛上臣同桌吃飯。

  瞪著桌上次等的菜色,梁惜夕嘀咕:「還有那個不爭氣的二哥,成天只會跟在那霸道的公主身邊轉(zhuǎn),又不是狗!真是標(biāo)準(zhǔn)的應(yīng)聲蟲、跟屁蟲、馬屁精!」

  惜夕的二哥梁學(xué)紹,乃梁父與二夫人所生。七年前梁勝覺帶著三兄妹人宮游玩,結(jié)識太子和公主。梁學(xué)紹在見著公主的第一眼,便下走決心    今生只守護她一人,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她無禮。奈何常常對公主無禮的正是自己的妹妹,以至于兄妹兩人常常不給彼此好臉色看。

  「還有我大哥跟桑大哥……」梁惜夕像在結(jié)算清單似的,想起剛才同在大廳里的梁惜少和桑中約沒有出言幫她。她氣憤地擊桌嚷道:「可惡!當(dāng)個公主就了不起?」憑什么大家都得聽她的?梁惜夕看看眾人,沒人理她。「喂!你們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宋微兒捧著碗,碗沿靠在嘴邊,不斷的扒飯進嘴里。他悶悶地應(yīng)道:「嗯……這白飯好好吃哦!」

  梁惜夕拉下微兒捧碗的手臂,只見微兒臉龐沾滿了飯粒!肝海阏f,那公主討不討人厭?」

  宋徽兒吸吸鼻,將臉上的飯粒撿進嘴里。「她長得很美呀!為什么討人厭?」

  「除了頭發(fā)梳得好、衣服穿得華麗,她哪里長得美?」梁惜夕連哼三聲:「而且她驕傲、任性、自大、跋扈,要所有人都聽她的命令、所有人都得奉承她,她怎么不討人厭?」

  「驕傲、任性、自大……還要所有人都……哈!」宋微兒發(fā)現(xiàn)新大陸般指著梁惜夕,「那不跟你一模一樣!」

  「宋微兒!」開玩笑!她怎么可能跟那么惹人嫌的公主一模一樣?!

  宋微兒一口肉、一口菜,邊咀嚼,邊不清不楚的說道:「她跟你真的很像,為什么會討人厭?」

  「宋微兒!不準(zhǔn)你再說我跟她很像!」

  惜夕的眼里已經(jīng)有火苗在晃動了,而宋微兒還一勁兒傻呼呼的煽著風(fēng),「你看你看,你現(xiàn)在就跟她剛才趕我們出大廳的時候很……」

  「宋微兒!」梁惜夕一副他要膽敢把話說完,他就吃不完兜著走的潑辣樣——果然跟大廳里公主指著微兒罵他粗人一個的樣子一模一樣。

  宋微兒只得撇撇嘴,「好嘛!不說就不說!」

  看著微兒不甘愿的閉嘴,梁惜夕更覺得嘔氣!「真氣人!我?guī)湍銈兂鰵,你竟然還這樣說我!」

  宋微兒搔搔頭,問阿音:「不然要說什么?」

  阿音的吃相沒比微兒好多少,但她的臉龐、桌上,可比微兒的干凈多了。「你可以說她多事,也可以跟她說謝謝。」

  「哦——」宋微兒恍然明白的搖頭晃腦,說道:「小夕夕,謝謝你的多事!」

  「宋微兒!」梁惜夕開始懷疑微兒是真傻還是假傻了,心臟負荷力不夠強的人,還真會被他給氣死!

  「薛哥哥,你怎么都不說話?」宋微兒肚子填得差不多了,開始注意到不吭」聲、默默吃飯的薛上臣!肝?guī)湍銑A菜!顾孔镜氖褂每曜樱瑠A了兩片菜葉進薜上臣碗里。「好吃嗎?」殷切的等著薜上臣向他道謝。

  薛上臣坐得挺直,而無表情,隱隱透著武士的陽剛之氣,沒有搭理他。

  宋微兒學(xué)他的坐姿,及他吃食的方式,學(xué)得不像樣,惹得阿音和梁借夕掩著嘴笑;薛上臣有著超強的鎮(zhèn)定力,絲毫不受影響。

  宋微兒聚精會神,抓住薜上臣伸出筷子的一刻,比他還快的將他要夾的菜用手抓到自己的碗里,然后盯著他的臉,看受冒犯的他表情是否有任何變化。

  但沒有,薛上臣眉皺也不皺、眼眨也不眨,依舊按其節(jié)奏吃著飯。

  有點倒胃口的反而是看著微兒開始用手抓東西吃的惜夕,「微兒,你衛(wèi)生點好不好?」

  「我這樣才搶得贏薜哥哥嘛!」他眼珠子瞄了薜上臣一眼,湊近惜夕身旁小聲問道:「薛哥哥聽不聽得到我們說話?」雖然薛上臣十分冷淡,但既不說話又無喜怒的他讓微兒有一點點想起殘婆婆。不知道殘婆婆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有沒有餓肚子……

  宋微兒手撐著下巴,眼睛沒有定點的亂瞟,一時之間想起了許多事。他最后將視線停在梁惜夕身上,「對了,小夕夕,我可不可以問你問題?」

  宋微兒拿著筷子,輕搔著脖子后頭的癢處,頂認真的問道:「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那男生到底可不可以喜歡女生?」

  梁惜夕舀了碗湯,兩手端著。「你喜不喜歡我?」

  宋微兒自然想搖頭,但頭搖了一半之后,急忙少了根筋般直點頭。

  惜夕自負的抿唇一笑,「這不就對了!古跬胙鲱^喝湯。

  宋微兒惻著頭,沒弄懂她的答案。也罷,他的問題可多著;于是他又問:「那什么叫『不倫之戀』?」

  他最后一個宇都還沒講完,就見一串場水自惜夕嘴里噴泄而出,直噴她對座的薛上臣,連同桌上的湯、菜亦無一幸免。

  阿音望著蒙上濕水、上頭還有白沫的菜色,放下碗筷,胃口全無。

  「沒事吧?薛哥哥……」微兒和阿音盯著薛上臣瞧。惜夕噴出的湯水濺得他一臉濕,他卻毫不在意,仍舊看也不看,夾起菜便往嘴里送。兩人都認為他真是個大怪人……

  被嗆著了的梁惜夕以袖口抹凈唇邊,「微兒,你從哪學(xué)來那四個字的?」

  這使得微兒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心頭的一長串疑問,他煞有其事的:「還有,『戀童癖」和『戀兄癖」又有什么不同..」

  梁惜夕咬住下歷,才抑住尖叫的沖動,「微兒,不準(zhǔn)你再提那三個一于!」

  「哦!」宋徽兒點點頭,卻當(dāng)梁惜夕的命令是耳邊風(fēng)!改俏以賳柲,‘戀兄癖’和、戀兄情結(jié)。是不是指同一件事?」

  梁惜夕狠狠地自齒縫間迸出:「宋、微、兒!」兩手緊握成拳,即將喪失淑女的自制力。

  「我真的很想知道嘛!下午我到馬房去,那里有幾個哥哥、叔叔,我正好聽到他們提到我和梁哥哥,還說什么不倫的……我就問他們什么是不倫之戀,他們笑著說像你和梁哥哥也是。我就又問他們是不是指你有戀兄癖,他們一聽就笑得東倒西歪了,也沒有回答我……」敘述的同時,他滿懷疑問的雙眸又趨近梁惜夕,期待能獲得解釋。

  梁惜夕捧著胸口,連吸了好幾口氣!杆位諆,我警告你,絕對、絕對不可以再胡說八道!」

  「我沒有胡說八道呀!我真的聽到他們這樣說的嘛!」

  梁惜夕往桌上用力一拍,附近的碗、盤都跳了起來!父嬖V我那幾個人是誰?我一定要找他們算帳。」

  「可是他們叫我絕對、絕對不可以告訴你我聽到他們說什么咄!」

  梁惜夕從椅子上跳起,跺著腳,「宋微兒,我快被你氣死了啦!」然后捂著臉流淚,肩膀上下抽動著。

  她說哭就哭的功力,嚇愣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又說錯了什么的宋微兒。急忙拍著胸口保證道:「好啦!好啦!我答應(yīng)你,我絕對不會再跟別人說你有戀兄癖,還想跟你哥哥談什么不倫之戀的……」

  「宋微兒!」梁惜夕簡直想掀桌子來舒解她快被微兒給逼瘋了的神經(jīng)。他到底是不是故意——

  「真的,絕對不會再跟別人說!顾挝阂桓鄙岛艉舻,轉(zhuǎn)向已經(jīng)捧著肚子在竊笑的阿音!缚墒,阿音,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沒問題!卑⒁襞呐膬深a,正起神色,「所謂戀……」

  梁惜夕重重往阿音桌前一拍,恐嚇道:「阿音,如果你想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是女的話,隨便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

  「咦……」阿音還真的被她嚇得僵在椅上,「什么……什么我是……我才不是……才不是……」

  梁惜夕兩手橫在胸前,一下子又得意洋洋的說:「是男是女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否則昨天你怎么不敢跟微兒一起洗澡?」

  「對呀!對呀!阿音,你怎么不跟我一起洗澡,還說什么男女授受不……。堪⒁,難道你、你……你」宋微兒左手四根長指頭都伸進嘴里,瞪大眼看著阿立。

  連規(guī)律、無表情的薜上臣,聽到阿音是女兒身時,拿著筷子的手都頓了一下,眼中也閃過異樣的神色。

  「微兒,不準(zhǔn)告訴別人!」阿音向微兒提出要求。

  「告訴別人什么?」宋微兒擺明了裝傻,兩眼瞇瞇的笑著,先是瞄向梁惜夕,賊賊的說:「告訴別人小夕夕有……」

  「你敢?」梁惜夕作勢要擰他的耳。

  他接著瞄向阿音,「還是告訴別人阿音是……」

  阿音繞過桌子,敲他的額,「你試試看!」

  同時有兩個母夜叉站在身旁,再怎么笨的人也知道該說:「我知道了,不說、不說,什么都不能說。」他溜下椅子,緩步走到門邊,伸著懶腰,「啊——吃得好飽哦!」

  三人同時跨出廚房。薛上臣亦離開餐桌,隔著約三、五步的距離跟在三人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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