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林怒氣沖沖的來到飯店,由飯店的服務人員帶領(lǐng)著他進到一間貴賓室。
“夏林,你來了!笨死姿垢吲d的站起來歡迎他。
“對不起,我遲到了!
“你沒遲到,我們也才剛來!笔聦嵣纤麄兗s的時間是七點,現(xiàn)在離七點還有十分鐘!皾嵥箾]和你一起過來嗎?”他看不到妹妹,便問。
“潔斯?”莫非她剛剛急著招計程車,是因為要趕過來這里。“她也要過來嗎?”
“那當然了,今天是她的生日,她是主角,主角沒來,那還需要慶生嗎?”回答的是莎拉,她已經(jīng)聽過克雷斯提過關(guān)于夏林和潔斯的事。
她一直對他很好奇,也很想見見他,所以才會在潔斯生日的這一天,要克雷斯邀他一起吃飯。
今天一見,果然非地中之物,以外表來看和潔斯挺配的。而他的才華和能力,早已得到了克雷斯的肯定,那就更沒話說了。
“今天是潔斯的生日?!”他從來沒想過要問她的生日,他實在太糊涂了。
“怎么?潔斯役告訴過你她今天生日嗎?”克雷斯也有些疑惑,他們不是在交往嗎?他怎么會不知道她的生日?
“我不知道。”夏林拉開椅子坐下來,看著一旁空著的椅子,想著她現(xiàn)在是否還在雨中攔計程車!笆聦嵣衔覀冋诶鋺(zhàn),已經(jīng)快兩個星期沒說話了!
“克雷斯,你打個電話給潔斯,問問她還要多久才會到?”莎拉提醒著丈夫。
奇怪的是,電話打通了,卻一直沒有人接。
莎拉擔心的問:“打不通嗎?”
夏林有股不樣的感覺,愈想愈不對勁。他站了起來,對著克雷斯說:“我去接她!
“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我想我應該知道。”如果她還在巴士站牌前的話。
“我看還是等一下好了,或許她現(xiàn)在正在半路上!笨死姿古滤麄円虼隋e過。
“沒關(guān)系,我去找找,如果她來了的話,你再打電話給我!彼麃G下話,便急急的離開飯店,回去找人。
留下來的克雷斯夫妻倆面面相覷,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林心急如焚的在最短時間內(nèi)回到公司前的站牌處,下班的人潮已漸漸稀少,唯獨潔斯依然蹲在下雨的街頭。
她是否從他離開之后,就這么一直蹲在這里,如果他沒有回來找她,她到底還會在這里蹲多久?
她就非得這么折磨自己嗎?
雨勢已經(jīng)變小,卻也夠?qū)⑺艿缴 ?br />
他把車停在路邊,下了車往她的方向走過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走回車子后再將她輕輕的放進車子里。
意識早已模糊不清的潔斯根本沒有力量反抗,當她看清楚對方是誰時,她放心的緩緩閉上眼睛,任由自己跌進黑暗的深淵中。
夏林看著昏迷的她,忍不住的咒罵了一聲。方向盤用力一轉(zhuǎn),直接朝醫(yī)院的方向行駛。
他在將潔斯送到醫(yī)院急診室后,利用醫(yī)生在替她檢查的時間,打了電話給克雷斯,讓他們知道潔斯昏倒,現(xiàn)在在醫(yī)院的事。
在醫(yī)生檢查完潔斯的狀況后,他讓護土先將她身上的濕衣服給換下來。為了怕引起肺炎,醫(yī)生建議讓她住院觀察比較妥當。
從她被送到病房后,夏林便一直守著她,緊握著她冰冷的手,看著她打著點滴的細瘦手臂,內(nèi)心自責不已。
他記得她最怕打針的,當她醒來時,看著自己在打點滴,一定又會大呼小叫的。想到這他就心疼。
如果當時他的態(tài)度堅定點,別跟她耍脾氣,她便不會一個人待在雨中,現(xiàn)在也不會躺在醫(yī)院里,受這種苦。
他心疼的摸摸她的臉,他不懂自己到底在堅持什么?她喜歡開車就讓她開啊,不懂自己為什么一定要制止她開車。
克雷斯和莎拉趕到醫(yī)院時,潔斯還沒醒過來。
他們都不清楚潔斯為什么會昏倒,而夏林又是在哪里找到她的?他們有大多的疑問想問。
“克雷斯,我想跟你談談,我們出去一下!毕牧址砰_握著潔斯的手,先走出病房。
“你在這里陪潔斯!笨死姿菇淮螅谙牧趾竺娉鋈。
兩人來到醫(yī)院幽靜的一角。
“你不是已經(jīng)將車還給她了嗎?她為什么沒開自己的車上班?”夏林在克雷斯還沒開口問自己之前,先提出他心中的疑問。
“潔斯已經(jīng)將她的車給賣掉了,這件事你不知道嗎?”克雷斯以為這是他們倆商量后,才作出的決定。
“你說潔斯將車賣掉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就在我把車還給她的兩天后,她說你不喜歡她開車,所以要把車賣了!笨死姿挂娝桓蓖耆恢赖哪印!拔乙詾樗阏f過了!
夏林搖搖頭,“不,我一點也不知情!
“你真的是在和我妹妹交往嗎?”
“我們是曾經(jīng)交往過!
“曾經(jīng)?你的意思是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算分手!彼才磺宄麄儸F(xiàn)在的關(guān)系,他知道他到現(xiàn)在仍愛著她,而他們分手的理由又是這么的莫名其妙。
如果潔斯為了保有她的車,而和他分手,那她又何必將她的車給賣掉。而她既然將車給賣掉,又為什么不老實的告訴他,要讓他一直誤解她。
“為了什么原因?”
“就是為了那輛該死的車子!
“我不懂,一輛車子值得你們分手嗎?”
夏林看著他問:“你知道我和潔斯是怎么認識的吧?”
“是潔斯開車差點撞到你。”
“而且不只一次!
“你有把你的想法告訴她嗎?”克雷斯知道他擔心的是潔斯會發(fā)生什么意外。
“我告訴過她!
“她一定告訴你,她絕不會開快車,一定會遵守交通規(guī)則!币运麑γ妹玫牧私,她一定會向他作這樣的保證。
夏林點點頭,果然是知妹莫若兄!八拇_是這么說過!
“但是你卻不相信她的保證是嗎?”克雷斯嘆了口氣,潔斯最恨人家不信任她!八阅銈兙头质至耍俊
“其實也應該不算是分手,不過是處于冷戰(zhàn)中!
“你還喜歡我妹妹嗎?”
“你說過潔斯雖然有點喜歡整人,但她的本質(zhì)是善良、可愛的。”
“可是當時你卻說她野蠻、無理、驕縱、霸道!笨死姿挂灿浀盟幕卮稹
“到現(xiàn)在我還是這么認為!
“不過你最后還是愛上了她的野蠻、無理、驕縱、霸道。”克雷斯忍不住的大笑起來!罢鏇]想到你會栽在潔斯的手里!
“或許是我前輩子欠她的吧!”
“別氣餒,我相信潔斯到現(xiàn)在還是愛你的,否則她就不會將她一心想得到的車子給賣了。”
“克雷斯,我再問你一遍!
克雷斯笑了笑,明白他想問的是什么,直接回答他,“我說過我只怕委屈了你!
“她是你妹妹。”
“就是因為她是我妹妹,我才會這么說!笨死姿归_心的笑了,心想這個麻煩的妹妹終于有人要接手了。“上次我問過你想不想回臺灣的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再給我一點時間,我想我回不回去,已經(jīng)不是我一個人能決定的事了!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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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好痛!睗嵥挂恍褋,見到自己的手臂正打著點滴,便大聲哀嚎。也不知道是真的痛,還是心理作用,反正她不停的大叫著。“誰趕緊幫我把針拔掉,我不要打針!
“這怎么可以,你突然昏倒,我們差點沒被你給嚇死,你現(xiàn)在怎么可以把點滴給拔掉!鄙贿呅⌒膲褐氖直,不讓她亂動,一邊安撫著她。
“真的好痛,是哪個王八蛋又帶我來醫(yī)院,我是上輩子跟他有仇嗎?為什么要用這種手段來整我?”她痛得口不擇言,根本忘了自己昏倒在路邊,被夏林送來醫(yī)院的事。
“你還說,人家好心的送你來醫(yī)院,你還敢罵人家是王八蛋!鄙此籼鞊尩氐哪有χf。
“誰要那個王八蛋雞婆,我就算是病死了也不干他的事!
“呸呸呸,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可以講這種不吉利的話!
“我生日?”潔斯完全忘了自己今天生日的事,難怪她大哥會請她吃飯。她拉著莎拉的手,哀求著說:“莎拉,先讓人替我把針拔掉好嗎?”
“不行!”從門口傳來一個嚴厲的聲音,打碎了她的期盼。
夏林和克雷斯走到門外時,就已經(jīng)聽到病房里傳出鬼哭神嚎的哀叫聲,只不過是一根小小的針扎在她的手臂上,值得她叫得這么凄慘嗎?雖然他已經(jīng)有好幾次的經(jīng)驗,還是覺得她很夸張。
“你——”潔斯看向站在他后面的克雷斯!按蟾纾l讓你通知他來的?!”
“不是我通知他,而是他通知我們來的!笨死姿箍此這么有精神,應該是沒什么大礙,也就放心了。
“是呀,還好是夏林找到你送你來醫(yī)院,你還不好好謝謝人家!鄙泊咧f。
“他是誰呀,誰要他雞婆!闭l知潔斯一點都不領(lǐng)情。如果不是他害的,她也不會在這里受苦!皬男∥揖妥钆律厢t(yī)院,可是自從認識他之后,我就上了三次醫(yī)院,挨了好幾針,我到底是欠他什么,他要這樣報復我?”
“潔斯,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沒禮貌。”克雷斯皺著眉頭,斥責著她。
“哥、莎拉,你們現(xiàn)在帶我回家好不好?”她想要下床,卻被夏林早一步的接了回去。
“醫(yī)生說你必須留院觀察,你現(xiàn)在不可以回去!
“我沒病沒痛的,為什么要住院。”住院,她不知還要被扎上多少針,那不等于要她的命。
“那你告訴我,你為什么會昏倒?”
“那是因為……因為……”她說不出話,那是因為她太傷心了,難道他不知道嗎?
“夏林,我們先回去,潔斯就麻煩你了!笨死姿古呐乃磥硪仓挥兴蔚昧诉@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
夏林在他們離開之后,在她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來。
潔斯躺回去,背對著他,賭氣的不看他。
他無奈地搖搖頭,“你把車賣掉的事,為什么沒告訴我?”
“賣車是我的事,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為什么要賣車?”
“我高興賣就賣。”
“是不是為了我?”
“你臭美呀,你以為你是誰,我為什么要為了你賣車。”
“因為我不喜歡你開車。”他繞到床的另一邊,看著她。
潔斯又想轉(zhuǎn)過身,卻被他給制止住。
“你這個王八蛋,放開我。”她氣得大罵。
“不放,永遠不放。”
“你——”潔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大叫!熬让剑【让!”
夏林被她的大叫給嚇到了,整個人愣住。
病房外的護士聽到了她的叫喊聲,全都往病房里沖,著急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護士小姐,有色狼,替我報警!
“色狼?!”所有的護士全將目光投向夏林的臉上,心想像他這么帥的東方色狼,誰都愿意被他騷擾。
明白大概是小倆口吵架,所以一名護士替她把歪掉的針頭調(diào)整好后,便吆喝著所有人一起離開。
“喂,你們別走呀,相信我,他真的是色狼!逼婀郑趺礇]有人相信她?
“別叫了,她們根本不會相信你的話!
“為什么?”
“因為不會有色狼長得像我這么帥。”
“自大狂!”潔斯氣得嘟高嘴。她又輸了,遇上他,她總是輸?shù)哪且粋,就連自己的心都輸?shù)袅恕?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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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潔斯還是在醫(yī)院睡了一晚,確定沒事了之后,夏林才肯讓她出院。
雖然很氣他硬要她住院,不過看在他昨晚也在醫(yī)院陪了她一整個晚上的分上,她就不與他計較了。
回家后她又被克雷斯強迫在家休息了兩天。
她再到公司已經(jīng)是幾天后的事,她一進辦公室就看見桌上擺著一大束玫瑰花,在其他同事羨慕的眼神中,心中漾著甜蜜和喜悅。
她知道這花一定是夏林送的,這是她一次收到他送的花,原來女人是真的都有點愛慕虛榮,喜歡看別人對自己投以羨慕的眼神,她好像也不例外。
不過她并不打算這么輕易的原諒他,她要讓他多吃點苦頭,讓他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因為這束玫瑰花,讓她的心情High了一整天,做起事情來也更加輕松愉快。
五點下班時間一到,她很快的收拾好東西,準備下班。
她才剛踏出公司大門,就看見夏林倚靠在大樓外等著她。
她沒理他,直接走向公車站牌。從她將車子賣掉的那一天開始,大眾交通工具就成了她的代步方式。
然而她卻一點都不后侮,因為這是她的選擇。
夏林陪著她走到公車站牌,陪著她一起等著公車。
“喜歡我送你的花嗎?”
“原來那束花是你送的,我以為是有人送錯了,所以我就把花送給其他同事了!睗嵥雇低得榱怂谎郏吹剿麣饩G的臉,心情大悅。
“你竟然把我送的花送給別人!”
“你以前從來也沒送過我花,我怎么會知道花是你送的!彼b出一副無辜的表情。
“你——”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氣歸氣根本拿她沒辦法。
此時一輛公車停了下來,潔斯頭也沒回的上了車,沒想到他也跟著上車。
“你的車呢?”她回頭看了他一眼。
“你說坐我的車沒面子,那我只好陪你一起搭公車了!
正逢下班時刻,公車上擠滿了下班、放學趕著回家的人。夏林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免得她被擠壓到。
對于他這貼心的小動作,潔斯感到十分的窩心。忍住笑意,享受著他對她的好。
“你今天晚上有事嗎?”夏林站在她的后面,小聲的問著她。
“有,我已經(jīng)和別人有約了。”她背對著他回答。
“是誰?男人還是女人?”
“當然是……”
“不管是誰,你都得推掉!彼恼Z氣有些霸道。
“為什么?”她終于轉(zhuǎn)過頭看他,他那張氣鼓著的臉,實在很可愛。
“因為你今天晚上,不,是你以后所有的時間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彼恼加杏值膹娏摇
“我又不是你的誰,你憑什么這么說!
“你現(xiàn)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會是我的老婆,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彼央p手環(huán)在她的腰上,將她緊緊的摟在懷里。
“夏先生你似乎有點未老先衰,似乎忘記我們已經(jīng)分手的事。”她壞心的提醒著他。
“我沒有同意!
他死不承認。
她也耍起狠來,“我說分手就分手。”
“潔斯……”
“你別來煩我,你去找你的蜜雪兒呀!”雖然她知道他一直都沒喜歡過蜜雪兒。
“你在吃醋嗎?”
“我為什么要吃……”
潔斯正要否認時,公車司機突然來個緊急煞車,公車上的人全往前傾。
還好夏林反應夠快,將她抱住,更趁這個時候吻住了她的小嘴。當公車又開始緩緩前進時,他們的吻仍持續(xù)進行著。
公車里的人全都忘了剛才的驚險,笑看著他們,感覺好像在拍電影一樣,既有趣又浪漫。
大庭廣眾之下熱情擁吻的畫面,對于法國人來說早已是司空見慣,頂多多看兩眼,一點都不會大驚小怪。
潔斯被吻得天旋地轉(zhuǎn),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她的手環(huán)上了他的脖子,輕啟朱唇迎接他的唇舌。
甜蜜的愛透過彼此的吻傳送給對方,這世上還有什么比愛情還要讓人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