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魅 第十章 作者:千水 |
毫無預(yù)警的一記手刀讓水湄昏了過去,狂劍及時(shí)阻止她做傻事,抱起她,緩緩站了起來。 “狂劍……”傅鴻儒顫巍巍的看著他,天空偶然劃過的閃電照得他心里慌慌亂亂,辨不清現(xiàn)在的狂劍是否有著敵意。 月靈也趕來,現(xiàn)場不見熾烈,她臉一白,立刻奔到狂劍面前。 “大哥……我大哥呢?” 狂劍沒有回答,眼神看向傅鴻儒。 “他?!”月靈回轉(zhuǎn)過身,望著滿身狼狽的傳鴻儒!澳恪惆盐掖蟾缭趺戳?” “熾烈……他掉下懸崖了!备跌櫲寤卮。 “不……”月靈差點(diǎn)站立不穩(wěn),狂劍立刻在背后支撐著她,月靈迅速穩(wěn)定心思。 “她?”她看見昏迷的水湄。 “她想跳下去。”所以他打昏了她。 “熾烈……他堅(jiān)持決斗,還簽下生死狀,我并不想傷人,但熾烈逼得我不得不出手自衛(wèi)!备跌櫲褰忉尩。 月靈看見大石上的紙,她走過去,拿了下來。當(dāng)她看清楚紙上的字時(shí),只覺腦中一陣暈眩。 “如果義父知道了這種結(jié)果,他會不會后悔裝病騙了我們?!”月靈心傷的自問。 “派人到岸底找找,也許他沒死!笨駝ψ叩剿砗筇嵝。 “對呀,我怎么忽略了?”月靈看了他一眼,“她就拜托你了,我立刻派人到崖底找找! 月靈一離開,狂劍也抱著水湄往下走。 “狂劍,”傅鴻儒喚住他!拔蚁M銈兡芑貋硖炀R門,水湄也可以得到比較好的照顧! “不必。”狂劍頭也不回的往崖下走。 激烈打斗的無命崖,轉(zhuǎn)眼只剩傅鴻儒一人,看著這一場莫名的生死爭斗,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堅(jiān)持是不是錯(cuò)了?失去三絕,這種代價(jià)真的值得嗎? “熾烈!熾烈!” 水湄驚叫著從昏睡中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在客棧里,她一轉(zhuǎn)頭就看見狂劍,立刻下床抓住他。 “告訴我,熾烈沒有事,他沒有事對不對?”她激動地問。 “水泥,熾烈他……他跌下崖了!笨駝芾潇o的回道。 水湄的臉色再度刷白!安弧彼龘u搖頭,“不會的、不會的……” “水湄!”狂劍扶住她的肩!八兀褡饕恍! “不要,我不要他死,狂劍,我不要!我不要!” 水湄再度沖出去。 她半瘋狂的沖上無命崖,不斷揚(yáng)聲吶喊著:“熾烈……熾烈……”她沖到崖邊,眼看又要掉下去,狂劍立刻再度拉回她。 “水湄,你冷靜一點(diǎn)!彼。 “我不要冷靜!熾烈不在了,他走了,我不要冷靜,我要去陪他! 她喊叫、掙扎著,卻怎么都掙脫不開狂劍的手臂。 “水湄,”狂劍硬將她拉離危險(xiǎn)的崖邊!霸蚂`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熾烈他會沒事的,你冷靜一點(diǎn)!” 水湄的動作突然停了,她怔怔的抬眼。 “真……真的嗎?”她眼神脆弱,像是在尋求保證。 “我們回去等月靈的消息,你也休息一下,好嗎?” “我……”她望著崖邊。“狂劍,熾烈有可能會沒事嗎?” “只要沒找到他,他就有可能還活著!鄙娙,死──要見尸。 “我不想回去,”她喃喃道,“我想留在這里,也許我會找到熾烈,也許他需要我,我不回去……” “水湄,聽話,你要回去休息。如果熾烈有任何消息,月靈會來告訴我們的!笨駝裰。水湄的反應(yīng)太不對勁,讓人覺得不安。 水湄沒有看他,一雙眼眸只是癡癡的望著崖邊,期盼地想見的人會突然出現(xiàn),然后告訴她:他沒事。 “回去吧!”狂劍緩緩將她帶下無命崖。 水湄神情沉靜、雙眸卻毫無焦距,回到客棧后,她沒再說任何一句話,只是靜靜的等。 月靈派人在無命崖附近日夜不停的找了三天三夜,始終沒有找到熾烈;在義父的怒吼與自責(zé)中,她還必須安慰義父。這種里外兩頭忙的情況令月靈幾乎心力交瘁,但她始終堅(jiān)持著找人的行動。 誰對誰錯(cuò)、誰欺騙誰,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熾烈能回來,常喜甚至表明不會再反對他與水湄的婚事;可是熾烈已經(jīng)落下崖,說什么都太晚了。 第四天夜里,月靈來到客棧。 她直接走向狂劍的房間,在狂劍開門的時(shí)候,她臉色蒼白的偎進(jìn)他懷里。 “月靈!” “我找不到大哥……”她哽咽,臉埋入他的胸膛。 狂劍沒有說話,只是讓她依靠著。 月靈雙手揪著他的衣袖,纖弱的身子仿佛再也負(fù)荷不了更多,她眉頭顫動,一顆顆的淚沾濕了他的衣襟。 將難抑的淚流了出來,她深吸幾口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她還有太多事沒做完。 等到停住了淚水,月靈才緩緩抬頭。一離開狂劍的懷抱,就看見水湄一直看著他們,吃驚的瞪大眼。 “狂劍,你……你們……” 月靈連忙放開狂劍的衣袖,但狂劍卻沒有放手,依然輕扶著她。月靈心神定了下,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狂劍這才放開手。 她走到水湄面前。 “水湄,對不起,我和大哥都誤會你了!痹蚂`先道歉,然后說出她那天所聽到的一切。 “熾烈呢?他知道嗎?” “我來不及告訴大哥,他已經(jīng)約了傅門主決斗,結(jié)果……”月靈咬著唇搖搖頭,如果她的動作再快一點(diǎn)就好了。 水湄怔怔的看著她,明白了月靈未完的話語。 真相大白了,可是太遲了。 熾烈走了,他什么都來不及知道。他掉下山崖的時(shí)候,是帶著對她的不信任和傷心掉下去的,甚至……還恨著她。 為什么當(dāng)一切直相大白、證明她沒有背叛他去傷害喜公公的時(shí)候,他卻永遠(yuǎn)離開她了?為什么會這樣? 熾烈……熾烈……水湄轉(zhuǎn)身就走,狂劍立刻攔住她。 “你要去哪里?” 水湄抬起頭,顫抖的朝他微笑。 “狂劍,謝謝你一直照顧我,以后你要保重,如果看到鬼刀,替我轉(zhuǎn)達(dá)我的祝褔,希望你們都平安、快樂。”水湄說著,逕自越過他。 “水湄,你要去哪里?”狂劍拉住她。 “狂劍,不要管我了,我要去陪熾烈! “不可以! “不要阻止我。”水湄的神情很平靜,一點(diǎn)也沒有沖動的模樣!拔液芮逍,沒有昏了頭?駝,我不能讓熾烈一個(gè)人走,他會寂寞的,而且他很怕黑……” “水湄,不要,大哥不會高興你這么做的!痹蚂`也阻止。 “他不高興,我也不高興呀!”水湄低嚷,拒絕他們兩個(gè)人的扶持!八趺纯梢赃@樣就走?他還沒有聽我的解釋、還沒有還我清白、沒有說原諒我的欺騙,他答應(yīng)過要娶我,一輩子白頭到老的……” 水湄看著他們兩個(gè),眼睛張得大大的,淚水卻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 “我不可以沒有熾烈的,你們不要阻止我;如果有一天你們也失去了最愛的人,就會懂得我的心情,對不起……” 水湄突然轉(zhuǎn)身往外沖,狂劍和月靈根本來不及阻止。 “狂劍,快追──”月靈才一跨步,眼前突然一陣暈眩,她整個(gè)人軟軟的往下跌。 “月靈!”狂劍及時(shí)扶住她。 幾天幾夜的疲憊終于令月靈再也撐不住,她勉強(qiáng)打起精神。 “狂劍,不能放她一個(gè)人……”水湄會做傻事的。 “但是你──” “我……讓我休息一下,我沒事的,只是太累了!彼矒嶂。 “嗯!笨駝⑺Щ刈约旱姆块g!澳阍谶@里等我,我去找水湄! “嗯!彼c(diǎn)點(diǎn)頭。 狂劍再度追了出去。 水湄一路奔向無命崖。 她沒有傷心、沒有哭,神情雖然蒼白,卻帶著微笑。 她獨(dú)自走上無命崖,從崖邊往下看。 在白天,崖已是深不見底;在夜里,不論岸上、崖底都是漆黑一片,根本什么都看不見。 “熾烈!彼p喚,神情溫柔!盁肓遥液芸炀蛠砼隳懔,你會高興嗎?還是,你又會怒火沖沖的對我生氣?” 她頓了下。四周靜寂無聲,也沒有任何人,連風(fēng)聲都顯得虛弱,仿佛不愿意打擾這一刻的寧靜。 “烈,你知道嗎?我真的沒有下毒去害你的義父,月靈已經(jīng)查出來,其實(shí)是你義父為了留住你,才設(shè)計(jì)讓你誤會我、讓我們分開;除了我是夜魅的事沒有告訴你之外,其他的事我真的沒有騙過你,更不會傷害你!彼o靜的說,一個(gè)人坐在崖邊,抓起崖邊的沙再撤下崖底。 “烈,如果我們再相見,你會原諒我對你的隱瞞嗎?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你?” 她說著,淚水盈滿眼眶。 夜風(fēng)輕輕地吙,四周依舊寂靜無聲,她眨去淚水,抬眼望向夜空,緩緩站起來。 “烈,我愛你。”她閉上眼,絕然的縱身往下跳。 熾烈,等我──看著為她倒茶的丈夫,云飛絮一臉?biāo)菩Ψ切Α?br /> “三少,如果你真的開始行醫(yī),我想我真的要和那些病人爭風(fēng)吃醋了! “什么意思?”慕容少還不明白。 “你瞧,你是拒絕行醫(yī)的,結(jié)果前幾天才“隨便”救了個(gè)人,現(xiàn)在呢,又“順便” 救了一個(gè)!痹骑w絮扳著指頭數(shù)。 慕容少遠(yuǎn)挑了下眉,失笑著搖頭。 “我記得第一個(gè)是你要我救的吧?至于剛剛那一個(gè),是前一個(gè)救回來的人“求”我救的。所以他們都不是我自愿救的! 云飛絮瞪他!澳銢]有同情心! “至少我救的,是你要我救的人,我沒有去救那些你不想救的人!蹦饺萆龠h(yuǎn)無辜的說。 “你──”她頓了下,想不出什么反駁辭!澳闫圬(fù)我! “什么?”他錯(cuò)愕。 “你沒有讓我,你欺負(fù)我!彼肛(zé)得像是真有那么回事。 “絮,別胡鬧!彼櫭。 “你不疼我了……”她馬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沒有道回事,你多心了。”他摟過嬌妻,很自然的安慰,完全沒有平常氣人的冷漠模樣。 “那……你不可以開藥鋪救人喔!” “當(dāng)然不會!彼哪敲撮e? “也不可以……救我不喜歡的人。” “好!狈凑麤]興趣當(dāng)“菩薩”。 “三少,你對我真好!彼痤^,傾向前就吻了下自己丈夫的雙唇。 “這樣不夠。”慕容少還不讓她退,托住她的下頜,低頭再度占領(lǐng)嬌妻的紅唇。自從成親以后,他只覺得自己對絮的感情愈來愈深。 察覺三少愈吻愈親密,云飛絮紅著臉連忙阻止。 “三少,里面有人在?!”他們現(xiàn)在是在一間山野小屋的客廳里,至于房間──早就讓給病人了。 “我就知道不該救人!彼緡佒,非常痛恨有人打擾他和妻子親熱的時(shí)間。 “三少,那位姑娘會沒事吧?”那位姑娘在那個(gè)男人心中,似乎占著很重要的分量。 “她沒事,只是受的刺激太深,還有她的身體有些虛,休息幾天就會沒事!鄙龠h(yuǎn)回答。 “我想,他們一定是一對戀人!痹骑w絮猜測道。 “你又來了,總是喜歡管閑事。”三少嘆氣。 “呃……順便嘛,反正我們要回太原了,既然遇上就代表有緣,那順便救一下呀,也免得你浪費(fèi)高超的醫(yī)術(shù)! “你呀,什么事都有道理!彼娴氖翘珜櫵耍艜裁词露纪频剿^上; 但話說回來,她是他的妻子,替她解決問題、讓她高興也是應(yīng)該的。 “我只是希望有情人都能終成眷屬而已。”云飛絮的眼神轉(zhuǎn)了下,故意提高了點(diǎn)音量,“一個(gè)男人一定要懂得珍惜自己所愛而又愛自己的女人。懂得珍惜的人才會有幸褔; 如果輕易就誤解自己心愛的人,代表他的愛一定不夠堅(jiān)定,否則怎么會不相信自己心愛的人呢?” 如果輕易就誤解自己心愛的人,代表他的愛一定不夠堅(jiān)定,否則怎么會不相信自己心愛的人呢? 他的確不相信她,在發(fā)覺她隱瞞自己身分的時(shí)候,他非常生氣;加上義父的事,他讓怒火蒙蔽了理智,忘了自己的承諾。 她解釋、求他相信她,而他做了什么? 推開她、責(zé)罵她,甚至動手想殺了她。 對他的怒氣,她沒有真的生氣,反而在他落崖之后,跟著跳了下來。傻湄兒、笨湄兒,萬一他不是正好在崖邊附近徘徊,聽見了她的自言自語,那他豈不是來不及救她、永遠(yuǎn)都失去她了?! 他坐上床,將她抱入懷中。 她憔悴了,臉色也很蒼白,一點(diǎn)也沒有初次見到她的神釆奕奕。是他害她變成這樣的,可是她依然愛他,一點(diǎn)也不怪他。沒有人會在自殺的前一刻說謊,湄兒所說的一切無疑是真的,而他一直以來信任的義父……熾烈心痛的閉了下眼,抱緊懷中的人兒。 只要想到她絕然跳下崖的模樣,他就打從心底開始冒冷汗。幸好、幸好她完好無缺,在他懷中。 她心疼他,不惜在無名無分的時(shí)候就將自己給了他,也不曾要求過什么;他怎么能說她對他完全無情? 沒有任何一個(gè)女人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尤其她根本沒有過任何男人。 想到這里,熾烈只覺得自己像個(gè)混蛋。 他又自責(zé)又后悔,就這么守著她昏迷的容顏,不理會外頭慕容夫婦的談話,直到云飛絮的那一句敲進(jìn)了他耳中。 就在這時(shí)候,昏迷的水湄動了動,唇里逸出一聲輕吟。 “烈……”她緩緩張開眼,有好一會兒,她只是怔怔的望著眼前的一切,直到他的影像印入她腦海!傲?”她似乎還沒清醒。 “湄兒,是我!彼氐溃粗难。 她抬手,又立刻縮回,猶豫了下,她再度怯怯的伸出手,直到真正觸碰到他的臉頰……他沒有消失,是真的存在。 “真的是你!彼`出微笑。 “是我!彼兆∷氖。 “我死了嗎?”是不是到了地府,所以閰王可憐她一片癡心,恩準(zhǔn)他們相見了?! “沒有,我沒死,你也沒死,我們都還活著。” “活著?”她茫然。“可是我明明跳崖了──” “是我救了你,沒讓你掉下崖!痹谒惶聲r(shí),他立刻躍下,及時(shí)攬住她下降的身體,然后減緩速度,讓兩人平安著地。 “我不懂……”她搖搖頭,手扶著額際,覺得有些昏亂。 熾烈輕吻了她一下,扶她坐正后,再讓她依靠著自己。 “那天我被打落崖下,很幸運(yùn)的被人救了;原本我想回去,但是因?yàn)槲沂芰藘?nèi)傷、跌下崖的時(shí)候也受了傷,所以一直留在這里休養(yǎng)。等我的傷好了一點(diǎn),就回到崖上;誰知道正好碰見你跳崖!睙肓液芎喍痰恼f明!澳阍趺茨敲瓷?萬一我沒有去,你掉下來是必死無疑的,你不知道嗎?” “我不在乎,只要可以見到你,我什么都不管,死了也沒有關(guān)系!彼鼻械卣f,轉(zhuǎn)身抱住他。“烈,我不要失去你,你答應(yīng)過要陪我一輩子的,你不可以食言;如果失去你,我寧愿死──” “別胡說!”他點(diǎn)住她的唇。 水湄望著他,低聲的請求,“烈,不要再離開我,也不要趕我走,好不好?” “湄兒……” “原諒我隱瞞了你,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而且我真的沒有下毒害你義父,是你的義父──”她喋喋不休的解釋,他的頭卻愈來愈低,然后封住她的唇。水湄輕閉上眼。 他細(xì)細(xì)的吻著,完全不帶任何一絲強(qiáng)迫與霸氣,只有無盡的憐惜。 她已經(jīng)為他受太多苦,不需要再多了。 “什么也別說,我都明白。”熾烈在她唇畔低語,“你在崖上的自言自語我都聽見了! “真的?那你不再生我的氣了?”她張開眼,好惶恐地問。 “不生氣了。”他點(diǎn)頭承諾,看著她的淚滑下眼眶!颁貎?!” “我沒事。”她飛快想抹去淚水!拔抑皇恰皇翘吲d了……” “傻湄兒!”他溫柔的幫她擦去淚珠!颁貎,你不怪我嗎?” “不怪!彼芸鞊u頭,遲疑地說:“是我先隱瞞了你,你會生氣也是應(yīng)該的;只是以后如果我不小心再惹你生氣,你不要再趕我走,給我解釋的機(jī)會、試著相信我好不好?” “好。”熾烈點(diǎn)頭!拔医^不會再那樣對你! “也不要嚇我!彼氲搅怂淮蚵渖窖碌哪且荒!安灰偃ズ蛣e人做什么生死決斗,我不要失去你,不要!不要!” 她連連喊著,雙手抱緊他,好怕他會消失。 “不會的,我永遠(yuǎn)都不會再離開你,也不會再和任何人決門!背鞘菫榱吮Wo(hù)湄兒。 “烈,我好愛你,如果沒有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她的臉埋在他胸膛,無助的聲音里滿是哽咽。 “我知道,我也是!彼膊荒苋淌茉僖淮问ニ。 知道自已被義父欺騙,又錯(cuò)待了她;為了身分上的對立,他們兩個(gè)都在生死邊緣走了一圈,該夠了。 既然大家都認(rèn)為他死了,那么,他就真的消失吧! “湄兒,我們離開京城吧!”他擁著她說道。 “離開京城?”她抬起頭。 “義父救了我的命,那么我死過一次,也算還了他的恩情。留在這里,我們兩個(gè)只會成為權(quán)利門爭下的棋子,也許哪天又會再經(jīng)歷一次生離死別;既然所有的人都認(rèn)為我們死了,我們不如就此離開,只要你不嫌跟著我日子會過得清苦、粗茶淡飯的──” “當(dāng)然不會!彼B忙應(yīng)道,“烈,你真的愿意放棄這一切?”京城有他努力得來的地位與名聲呀! “那些都比不上你!彼劾镉兄钌畹母星!暗匚缓兔暡⒉荒鼙WC什么,可是歸于平凡,我們就能擁有最美好的幸褔;就像那對救了我們的夫妻一樣,餐風(fēng)露宿的游山玩水,只要兩人在一起,何嘗不是一種逍遙和幸褔?” 水湄幾乎不敢相信,不久以前,她還傷心的想追隨他到地府;現(xiàn)在他卻打算和她雙宿雙飛,遠(yuǎn)離所有紛爭。 “湄兒,我們一起離開這里好嗎?”見她久久不語,他擔(dān)心的再問一次。 “好!彼睾瑴I應(yīng)允!爸灰阍谝黄,我不在乎過什么樣的日子;我不怕苦,只要能永遠(yuǎn)和你在一起! 沒有什么比得上相愛的兩個(gè)人決意相守的那份心意,能全心全意為心愛的人付出,就是一種幸褔。名呀利的,從來只是帶來更多的紛爭,不曾給過任何人快樂的保證。 “等你的身體好一些,我們就離開這里!睙肓艺f道。 “嗯,不過在離開之前,我們應(yīng)該去和兩個(gè)人道別! “兩個(gè)人?” “狂劍和月靈! “也對!睙肓尹c(diǎn)點(diǎn)頭。月靈一向關(guān)心他,是該讓她放心。 “你知道嗎?我想,狂劍和月靈早就認(rèn)識……”自己的事情解決了,也該關(guān)心一下別人。 她希望他們兩人也能得到幸褔。 附注:有關(guān)三少的情事,請見禾揚(yáng)真情系列《癡愛狂情》。對慕容家六位公子的情事有興趣的,請見禾揚(yáng)真情系列(慕容情史)系列書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