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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情寄語 第五章
作者:千水
   
  “傲凡,不要!”蘇語凝閉上眼認輸?shù)暮俺鐾督怠?br />
  如同咒語般靈驗,他同時也止住了強勢的掠奪。她輸了,祖傲凡執(zhí)意要做的事,即使不擇手段也會達到目的,甚至不惜這樣的……嚇她!她不知道,甚至不敢想象她若是倔著不開口,他是否就會這樣強占了她?緊閉著眼,好不要眼睛泄漏出她的害怕。然而緊咬的下唇卻悄悄的背叛了她,她的心思全落進他眼中。

  多么適合他的女子,完全明白他要的是什么!

  祖傲凡似是憐惜的摟她入懷,輕柔的替她整理好衣衫,然后整個人坐上床,讓她完全的依著自己。而她卻是自始至終都不愿睜開眼睛的低著頭。

  “你贏了!彼麖氐椎那哿怂囊庵。

  他當真駭著她了?祖傲凡訝異的端詳她,見著了她的難堪與無助。

  “語兒,我從不想贏你!彼谝淮我匀坏臏厝嵴Z氣說道,卻以更巨大的威力震動她的心湖!拔覀冎g不該以輸贏論定。語兒,你是這么的聰慧,不該不懂我的心!彼麚Ьo她,不在此時逼她睜開眼。

  聽進他的溫柔與感嘆,蘇語凝被動的與他相依。

  “為什么”這懷抱方才令她感到害怕,現(xiàn)在卻又提供全然的安全。一如他,令她急著想逃開,卻又每每不舍的停留,以各種必須守諾的理由一次又一次地說服自己留下。

  她的心里已有他的身影了嗎?

  “菁菁,你太魯莽了!”檢查完傷勢,將女兒被震亂的氣息調(diào)整好后,鐵重山責難道,一面卻仍是很小心的讓女兒躺好。

  “爹,我氣不過嘛!”鐵菁菁委屈地辯駁,“我向傲凡哥要求了那么多年,他從來沒有答應過,現(xiàn)在卻那么輕易的讓蘇語凝住進了淩立居。爹,我真的很生氣才會與離心動起手來——”

  “但是你這么沖動的后果,卻讓傲凡真的生氣了!闭f到這里,鐵重山不禁擔憂了起來。傲凡對于違令者從不寬容,想起臨了時他面無表情說下追究的話,傲凡會饒了菁菁這回嗎?

  “爹!”她扯扯父親的衣袖,擔心傲凡哥真的生氣了。

  鐵重山嘆口氣,幫女兒蓋好被子。

  “菁菁,聽爹的話,這幾天好好的養(yǎng)傷,別再亂跑了。爹會去和傲凡談談,看看他究竟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爹,傲凡哥真的會對我做出嚴厲的處置嗎?”

  望著女兒祈求又不敢相信的臉,他嘆口氣拍了拍女兒,要她好好休息。他得去找傲凡談一談,希望情況不會太糟!

  是什么原因讓他軟了心志?也許只因為她眉宇間那抹混著倔強與柔弱的氣質(zhì),也或許只因為他不愿真的再駭著她。他要她,不只要人,也要完整而毫不保留的一顆心,所以他讓了一步。

  命歡無代替合生照顧受傷的離心,合生則搬進淩立居,全天候負起保護語兒的任務。

  “傲凡!辫F重山進了傲然居。

  “鐵叔,這么晚找我有事?”祖傲凡并不意外他的到來。

  “傲凡,你應該明白鐵叔的來意!辫F重山遲疑的開口,“你……打算怎么處置菁菁?”

  “違背教令、又蓄意傷害教中同門,鐵叔以為傲凡該如何處置?”祖傲凡面無表情,他淡漠的反問。

  “傲凡,我知道這件事是菁菁不對,難道你就不能念在菁菁是初犯、看在鐵叔的面子上饒了她這一次?”

  “鐵叔,你是以什么樣的身份來和我談這件事?”他冷靜的提醒。

  就算他貴為教內(nèi)的長老,也只能維護犯過之人一次。鐵重山明白他所點出的事,但為了女兒,他不能不徇私。

  “我以長老的身份向教主請求,赦免鐵菁菁一死吧!辫F重山行教中之禮,單膝點地。

  “鐵長老請回吧,鐵菁菁違令不再追究,但傷害同門則不可饒恕。七天之后,我希望菁菁自行離開總壇,到下江堂口去吧。”念在鐵重山對靈鳩教忠心一生,他亦不愿見長老晚年喪女,但菁菁若繼續(xù)留在這里,只會犯出更大的過錯。

  鐵重山聞言驚愕的抬起頭,教主……當真這么狠心?他顫巍巍的站起身。

  “鐵叔,菁菁若留在這里,只會犯出更大的過錯,你是菁菁的父親,應當明白她的個性!

  鐵重山明白的轉(zhuǎn)身離開。

  祖傲凡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精明厲害,只有七天了,他不能再錯過任何機會。

  “菁菁,傲凡要你在七天之內(nèi)離開總壇,到下江堂口

  去!

  “爹,我不要!”鐵菁菁聽得大驚失色,不,她不要離開這里。

  “菁菁,傲凡的個性你應該很清楚,他說出的話向來不會更改,任何人都不能違逆,所以你不能再拖了!辫F重山下了決定。

  “爹,你的意思是……”

  “后天晚上正好是十五月圓之夜,爹會請傲凡來一趟,然后你……”鐵重山仔細的交代女兒行事。

  “花好、月圓、人團圓!

  原是一句充滿幸福與美滿的話語,但對一個從來不知“團圓”為何物的人而言,這句話就顯得無限凄涼了。不過今夜顯然不如以往,祖傲凡已經(jīng)收到鐵重山的邀請了。

  從小被捧在手心、一向予取予求的菁菁會認錯?老實說,祖傲凡實在沒有抱太大的期望。因為鐵重山在教里地位崇高,加上他一直念在鐵重山對教里的忠心,所以對于菁菁的任性妄?一直沒有多予苛責。然而過分的縱容只會讓人更加得寸進尺,現(xiàn)在居然連他最舍不得傷害、立意要保護的人她亦不放在眼內(nèi),甚至違背他的命令上淩立居挑釁……夠了!他不打算再任由菁菁這么橫行下去,為了語兒的安全,他只能遣走她。

  時辰未屆,他來到淩立居,不意外的又看見蘇語凝立于夜色中單薄的身子。她正專注于眼前的花朵,唇邊含著一抹柔婉的笑意。今晚壇花會開呢!短暫的美麗容易讓人?之感嘆,但其實在自然的遞嬗里,它并不需要人們多余的感傷,曾經(jīng)有人贊賞過它的美麗也就夠了,多余的憐憫只會褻瀆了它那份不染凡塵的本質(zhì)。

  她看得可真是專心呀,連他來到了她身后亦毫無所覺。但祖傲凡可無法容許伊人一逕的忽略他,他悄然出手自背后環(huán)住她。

  “語兒,你這么專心的只注意著這些花花草草,我可不許哦!”他埋首在她耳畔低語,語氣中的輕狎教蘇語凝紅了臉。

  “傲凡,你……怎么來了?”她微微掙扎,想將他刻意撒下的氣息自耳邊除去。

  他凝笑于唇,輕聞她身上清爽自然的幽香。她不愛讓自己身上有太多刻意的裝飾,連誘人的花香都不要,一身的淡然、不與人爭,然而她愈是如此,他愈是為她所吸引。

  “今晚可能沒辦法如你所愿的只待在淩立居里賞花,我們得去一個地方!弊姘练灿X得摟夠了,這才饜足的放開緊環(huán)住她的鐵臂。

  “你要我去哪兒?”

  “錯了!”他笑著糾正,“不是你要去哪兒,是我們要去哪兒。鐵叔備了一桌酒店,說是向我賠罪,這餐飯即使再難下咽,念在鐵叔的情分,我們怎么說也得去一趟!

  我們?她偏過螓首望著他,“我想,他應是不會邀我才是。”

  “似乎什么事都瞞不過你!彪m是哪些,但他決意帶她同行。語兒遲早會成為靈鳩教的教主夫人,鐵叔必須明白這一點,這也是祖傲凡要蘇語凝同往的原因。鐵重山的那一點私心他早看在眼里。

  他都已經(jīng)決定了,她哪有拒絕的權利?蘇語凝十分清楚他的作風。

  “既是非去不可,請教主帶路吧!”

  祖傲凡十分滿意的摟著她欲走,卻忽然低首在她唇上偷香,不意外的看見蘇語凝怔紅了誘人的雙頰。

  “語兒,我還是喜歡聽你喚我名字的模樣!彼肋~大笑。

  依約到了長青居,祖傲凡意外的只見鐵菁菁一人在場。

  這父女倆在玩什么把戲?他輕扯了下唇角,不動聲色的摟著蘇語凝落坐,這才看向鐵菁菁的方向。

  傲凡哥竟然帶著蘇語凝同行!鐵菁菁氣紅了雙眼,不能理解為何祖傲凡會對一無是處的蘇語凝呵護備至,而對傾慕他多年的自己不屑一顧,她究竟哪里不如蘇語凝了?

  “怎么不見鐵叔呢?”

  勉強咽下難忍的氣,鐵菁菁沒忘記今晚的目的。

  “爹要我向傲凡哥賠罪,他老人家身子不適先回房歇息了,不過菁菁沒料到蘇姑娘也會同來,倒是少備了一副餐具,請?zhí)K姑娘莫要見怪。兩位稍候,菁菁去去就來。”一反以往的敵視,鐵菁菁今晚的態(tài)度著實令人費思量。

  不一會兒,鐵菁菁端著另一份餐具擺在蘇語凝面前。

  “蘇姑娘,前日多有冒犯,菁菁在此向你賠罪,希望你不計前嫌。”  為蘇語凝斟了一杯酒,鐵菁菁端起酒杯致意。

  “鐵姑娘言重了!碧K語凝亦端起酒杯,正因不會飲酒感到為難時,祖傲凡出口攔截——“菁菁,語兒不會喝酒,這酒就由傲凡代飲吧!彼舆^酒杯,一飲而盡。

  “傲——”鐵菁菁連阻止都來不及。

  蘇語凝心中百味雜陳,一再提醒自己別對他動心,偏偏他卻是強悍得不接受任何拒絕,一再以他獨特的方式進占她的心房。她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鐵姑娘,語凝初來乍到,多有冒犯,也希望你多多包涵,語凝不識酒,以茶代替,敬你一杯。”

  才喝下茶水,鐵菁菁已變了臉色。當真是亂了,錯了這回,傲凡哥定再也容不下她!她一口接一口地飲下苦酒,卻苦不過心中的痛。千算萬算,就是敵不過上天的捉弄!

  過沒多久,蘇語凝突然覺得身上忽冷忽熱、渾身輕顫。

  “語兒,你怎么了?”祖傲凡訝異的扶住她抖顫不停的身子,立時,他怒目望向鐵菁菁。

  “你對語兒做了什么?”

  “你放心,她不會有事!彼哪樕矝]好到哪里去。

  “傲……傲凡……”

  “語兒,你怎么樣?”他著急的低問,隨即看向鐵菁菁。

  “菁菁!”祖傲凡怒斥。

  “你知道嗎?傲凡哥這壺茶原是特地為你準備的,是你最愛的冬雪之茶。”她笑得既苦、又癡!拔覐男【蛺勰,唯一的心愿就是當你的新娘子,但是她出現(xiàn)了,你把所有的關愛都留給了她。傲凡哥,你教我怎能不怨、不恨?”

  癡心十數(shù)載,竟換得真心碎裂,如何教人甘心?

  須臾間,蘇語凝抖顫得更厲害,身上也莫名的燥熱難耐,她驚慌的更往祖傲凡懷里偎去。

  祖傲凡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異狀,某種了悟在他眼里閃爍,他再度怒目射向罪魁禍首。

  “菁菁,你究竟在茶里放了什么?”

  “放心,只要找個男人陪她一夜,自然什么事也沒有!辫F菁菁撤下令人不忍苛責的脆弱,是該醒了,有了今夜一事,祖傲凡斷然不會再饒她了。

  “你……”竟然真的是……“是……什么?”蘇語凝困難的問。

  “是無藥可解的歡情粉,同時也是劇烈無比的毒藥,只要三個時辰之內(nèi)沒有男人碰你,你這一生就完了!彼粠魏胃星榈慕庹f。

  歡情粉亦是春藥的一種,只不過它的藥力不同于其他,除非陰陽交合,否則一旦過了三個時辰,中毒者不論男女,輕者一生失了觀情之樂,重則會七孔流血而亡。

  蘇語凝雖是深閨千金,卻自書中看過對此種藥物之解釋,她猛然一把推開祖傲凡,未待立穩(wěn)身子,隨即顛簸的疾步往淩立居奔去;來不及掩飾的絕望神情卻在轉(zhuǎn)首間落入祖傲凡的眼里。

  他心中一凜,不怒而威的冷眸掃過鐵菁菁,她嚇得連退兩步。

  “悲晨!”聲音不高不低,悲晨應聲而現(xiàn)。祖傲凡冷峻的面容沒有沖天之怒亦無絲毫情分,沒有任何人猜測得出他此刻的情緒!皩㈣F菁菁押入大牢,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入探視!”

  祖傲凡淩厲的眼神中瞬間染上狂怒,下完命令,他立刻轉(zhuǎn)身施展絕頂輕功往淩立居而去。

  一入淩立居,就見合生不明所以的緊守在房門口。見教主前來,她暗暗松了口氣,趕緊迎身上前。

  “教主!

  “合生,語兒呢?”祖傲凡焦心地問道。

  “蘇姑娘不知何因匆匆奔回來后就闔上房門,只說她沒事,要合生不要去打擾她。”合生一臉莫名,明明有事卻說沒事,但她亦不知道該從何問起,幸好教主來了,這事還是交給教主吧。

  瞧語兒那副模樣,分明已知自己身上中的是什么毒,卻倔強的跑回房里,語兒呀語兒,難道你以為這樣就能熬過三個時辰嗎?他在心中一嘆,若語兒以為他能眼見她受此折磨,甚至因此而亡,那她就錯了。

  “合生,今晚不用你了,你先離開吧!”

  “是。”合生雖不明所以,仍以服從為第一守則。

  遣走合生,祖傲凡舉步往房門走去。

  他立于房門口,并沒有敲門,只是低低地開口——“語兒,開門!甭曇綦m不大,但他確信里頭的蘇語凝可以聽得明白。

  “我沒事……你走!”抑著身上的燥苦,蘇語凝力持平穩(wěn)。

  “語兒,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開門!苯(jīng)過這段時日,她仍是將他拒于心門之外嗎?不,她的自尊不允許自己卑微的向人求援,不論是基于何種原因,她都不要他幫忙。她退向內(nèi)室、緊靠著床柱,怎么樣都好,就是不要見他、不要他看見自己脆弱的模樣。

  “你走!”她喘息著回答,咬破了下唇,熬過一波難耐。

  “傲凡,我不想見你,你讓我一個人……”

  “語兒,”門外的他動怒了。“你再不開門,就我硬闖,你不會以為這區(qū)區(qū)的一扇門就攔得住我吧?”

  “你走,傲凡,你讓我保留一點自尊好嗎?我已經(jīng)什么都沒有了——”她幾乎是在求他了。

  任何的難堪與屈辱她都能忍受,唯獨不要在他面前露出軟弱。這是什么樣的心理,她不愿深究,強抑在眼里的淚水就是不愿流下。

  “語兒,你又怎么會以為我能眼睜睜地看你痛苦?”他不再動怒,用只待她的溫柔哄道:“語兒,讓我看看你!

  “不!”她幾乎承受不住如火燒般的煎熬,縮起身子,已無力說出任何言語?窳业挠饖Z去了她所有的感覺,全部的理智與僅存的思考能力盡數(shù)用來對抗無法控制的反應。

  “語兒!”終于失去耐性的祖傲凡用力推門而入,闔上門扉后即刻往內(nèi)室奔去,一眼便瞧見了蜷縮在床邊、不住顫抖的嬌小身軀。他不由分說的抱起她放在床上。

  他還是進來了,為什么?為什么?她想推開他,然而不受控制的身子硬是背叛了她,當她驚慌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無力扭轉(zhuǎn)這種情形時,難堪的酸楚終于潰堤!

  卸下腰束,迅速除去她身上的外衣、中衣……祖傲凡讓她緊貼著自己,拂散令她難堪與痛楚的燥熱。她同時也得回了些許的理智。

  解開她的長發(fā),一手環(huán)著她,一手托起她始終低垂的臉,祖傲凡驚見她布滿淚痕的慘白嬌?。

  “語兒,為什么哭呢?在我面前,你永遠不需要防備與逞強!彼褪孜侨ニ煌5温涞臏I珠。這樣的情形雖出乎他的料想,但她是他的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任何事都不能改變。

  為減去她心中因這難堪的處境而充塞的屈辱,祖傲凡以前所未有的溫柔面孔對她,一舉一動都強烈的告訴她,她是他心中唯一珍惜的寶。蘇語凝閉上眼睛任他將自己平放在柔軟的床鋪上,眼淚卻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怎么樣也停不了。

  “語兒,張開眼睛看著我!彼采纤p柔地命令著。

  她把頭偏向另一邊,耳畔立刻罩下了他的嘆息。

  他的笑容里含著從未有過的寵溺神情,一手頑皮的挑動她抹胸上的衣帶,刻意讓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如他所愿的轉(zhuǎn)回頭,驚慌地睜開了水靈的雙眸。

  就這一刻。

  “不——”還來不及反抗,他立刻含住她柔潤的唇瓣,再不客氣的褪除他倆身上所有的障礙。

  “語兒,別害怕!”他凝視她低語。

  胸中澎湃的燥熱與他所引起的莫名欲望強烈的在她腦中瀑開,她已無力再去思索。自始至終,祖傲凡以一貫的珍惜與憐寵待她,沒讓她泛起一絲絲屈辱與難堪。種種的計謀陰錯陽差,依然改變不了既定的結(jié)果,在這一夜,祖傲凡徹徹底底的侵占了她,不只是身,也包括了心。

  隨著愈來愈親密的交纏,蘇語凝淚落得更兇,然而無助的雙手卻不愿矜持的緊攀著這個霸絕與溫柔的掠奪者不放,她不怨任何人,卻自殘得更深。祖傲凡看在眼里并不多說任何安慰的話,只不斷吻去她落下的淚。無論如何,已不能回頭了。

  他,終會成了她心中唯一的天……

  三大派之首再度聚集于正義山莊,只不過這次會面的主角全換了人。

  自絕龍山一役,原本三位德高望重的門主輕易讓人廢去了武藝后,三大派便轉(zhuǎn)由小一輩的人執(zhí)掌教令,除了正義山莊沒有向靈鳩教宣降之外,其余兩派皆為了求生存而降服于祖傲凡之下。

  干正堡由蕭廣浩繼任,公正門由長子卓信忠接掌,而正義山莊則由長子蘇俊統(tǒng)籌。幾番變遷,老一輩們已無力管事,而正值年少氣盛的少輩怎甘心永屈于他人之下?面對曾同?階下囚、卻有著迥然不同待遇的正義山莊,公正門與干正堡自是不滿到了極點。

  “想不到我們同?三大派、堂堂南武林各派之首,結(jié)果卻有人私通魔教,背叛了我們之間的聯(lián)盟。卓莊主,不知對于此事你有何看法?”蕭廣浩不懷好意的問。

  “蕭堡主言重了,蘇某不知兩位所指為何?”蘇俊不明他的話意。

  “蘇莊主是真不明白還是假不明白?”

  “蘇某確實不明白兩位的話意,還請兩位明說。”

  “好。絕龍山一役,我們?nèi)勘磺,何以你正義山莊能早早脫離魔教之手?又為何僅有你正義山莊不受脅迫稱臣?蘇莊主將自己妹妹獻給魔教教主以求自保,不覺行為可恥嗎?”蕭廣浩不客氣的指明。

  “蕭廣浩,正義山莊敬你來者是客,你竟在這里大放厥詞,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說些什么,若再胡言,休怪正義山莊不懂待客之道!”蘇文對他一向反感得很,此刻再聽見他輕貶之詞,忍不住勾起了怒氣。

  “二莊主何必急著發(fā)怒呢?”卓信忠切入話題,“若傳言并非屬實,一莊主可以在此做個說明,也好除去嫌隙,三大派重修舊好!

  蘇俊思索了一下,將他所知道的實情整理了一番,緩緩開口道:“舍妹確實留在魔教總壇,卻不是兩位所想象的一般。

  在我們同?祖傲凡的階下囚時,舍妹為了救父兄單獨前往靈鳩教求見教主,經(jīng)過一番談話之后,祖傲凡同意放我們離開,但凝兒必須留在魔教做客。正義山莊雖沒有稱降,但事實上敝莊付出的代價卻是三派之中最大的,兩位不可否認,除了稱降之外貴派并無其他損失,不是嗎?”

  “這……”兩人對看一眼,蕭廣浩又接著發(fā)言。

  “聽來是我倆唐突了!彼笆忠话荨!八∈捘持毖,令妹身陷險境,難道兩位都不圖加以救援嗎?”

  “不是不曾想過要救回凝兒,只是雙方實力懸殊,兩位親身經(jīng)歷過絕龍山一役,應當很明白。僅是祖傲凡身邊的四大護法就足以輕而易舉的拿下我們眾人,正義山莊又有何能耐與魔教相比?”這并非是長他人志長,而是父子三人幾經(jīng)商量后所得的結(jié)果,而凝兒也表明過她完全無虞,他們這才不急著救人,畢竟任意妄動的結(jié)果很可能是他們那寶貝妹妹遭殃,說什么他們也不會拿妹妹的安危開玩笑。

  “話雖如此,但難道你們就此認輸,不敢再做其他反抗了嗎?”卓信忠緊接著問。

  “兩位遠道而來,想必已有了對策,有話不妨直說,蘇某恭聽便是!碧K俊直接問明來意。

  “好,蘇莊主快人快語,那么蕭某便直言了。經(jīng)過在下與卓門主商討的結(jié)果,魔教雖然得到一時的勝利,但并非就注定了我們?nèi)笈杀仨氂肋h屈居祖傲凡之下。自古邪不勝正,我與卓門主并不打算就此認輸,此番前來亦是要問明莊主是否愿意三派再次聯(lián)盟,共同對抗再興的魔教?”

  蘇文一聽,忍不住嗤笑出聲,“對抗?敢問蕭堡主,前次的三大派聯(lián)合是什么后果大家都很清楚,現(xiàn)在就算三派再聯(lián)合,你說能起什么作用?我蘇文一個字也不信!”

  “蘇文,你……”蕭廣浩氣紅了臉。

  “二莊主此言差矣!”卓信忠及時出聲,“所謂事在人?,不論是再強的人都會有弱點。今天我們的來意只希望大家凝聚信心,也正因為此時祖傲凡處處得意,我們?nèi)羲较绿铰犓娜觞c反而不會引起他的戒心,因為他的想法同你一般,都認為我們已是他腳下之人,哪他的弱點反而不會引起他的戒心,因為他的想法同你一般,都認為我們已是他腳下之人,哪有能力反抗?”一番精避的見解令在場其他人不由得靜默深思。

  “你們想怎么做?”思量過后,蘇俊開口問。

  “我得了個消息,聽說祖傲凡十分禮遇令妹,兩位不妨想辦法與令妹取得聯(lián)系,由她去探消息,想必祖傲凡連想都不會想到!笔拸V浩早擬好了計策。

  “不行!”蘇文一口反對。“大哥,你不能答應,凝兒身處敵境已經(jīng)是相當不利了,若是她再有任何舉動,難保祖傲凡知道后不會第一個拿她開刀。大哥,我們不能以凝兒的生命做?冒險的代價,便何況這值不值得我們冒險仍是一個未知數(shù),萬一凝兒因此出了差錯,我們怎能安心?”說什么他也不答應讓凝兒去做這么危險的事。

  “二莊主此言差矣,三派既然同盟,本該有力出力——”

  “有力出力?!那又何必一定要凝兒一個弱女子冒險,蕭堡主也可派出你堡中最精干的探子前往一查究竟!碧K文冷笑,“說是三派同盟,到頭來第一個要犧牲的人仍然是凝兒,蕭廣浩,你良心何在!”

  “文弟,夠了!”蘇俊制止他再出言,轉(zhuǎn)頭看向面色不定的兩人,“兩位,蘇某以為三派若要再聯(lián)盟,除非立于同等地位。

  蘇某認為兩位之計并不妥當,既然有心要再次共抗魔教,理應統(tǒng)籌一個完整的計策才是,如此匆忙行動恐怕后果堪慮。蘇某不反對共抗魔教之事,至于如何行動則需從長計議。”蘇俊說得合情合理,要凝兒冒生命危險,那么其他兩派亦不能免。

  明為同盟,實為一探魔教虛實,反正若失敗了也有正義山莊頂著,這種如意算盤打得也太精了,可惜他蘇俊不是個可以任人牽著走的愚昧之人。

  “兩位一同前往書房,咱們可以再合計、合計……”

  三人心中各自有著計量,究竟落款誰家,得看誰工于書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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