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shí),沒有人愿意一輩子當(dāng)乞丐,歡歡也很想脫離目前的困境,只要有銀子,就可以讓阿妙嬸和元元過正常的生活,還可以做點(diǎn)小生意,也可以幫瘋爺爺找個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治好他的病,問題是,這么一大筆銀子要上哪兒去找呢?
走著走著,歡歡來到一座豪華府邸的大門口,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那位藥鋪伙計(jì)曾經(jīng)很恭敬的稱呼那位大叔為摘星山莊的左總管,要不是因?yàn)樽咄稛o路,她也不會厚著臉皮來找他,既然那位大叔這么好心,或許愿意幫她也說不定。
在告知門房來意后,歡歡忐忑不安的在外頭等候,沒過多久,里頭有人來領(lǐng)她進(jìn)去。當(dāng)她一踏進(jìn)這座華麗的私人園林,只見園中用石頭堆起的假山高十多丈、平地挖掘出的池塘連綿數(shù)里,四處可見高閣長廊、奇珍異草,還有池亭臺榭掩映在竹樹之間,這一切都超乎她的想象,她覺得自己好像走進(jìn)另外一個世界。
「總管請你在這里稍等!箮M(jìn)來的仆人說完便轉(zhuǎn)身離去。
歡歡獨(dú)自置身在這樣奢華的環(huán)境中,讓她有些自卑,不禁生起一股想逃走的沖動。這時,徐徐春風(fēng)送來一陣似激昂、似憤慨的琴音,一時之間讓她分了神,雙腳不由自主的循聲而去。
就在淙淙流水旁的八角涼亭內(nèi),歡歡驚訝的發(fā)現(xiàn)操琴者居然是名長相豐神俊朗、眼神卻陰郁駭人的年輕男子。只見他十指狂亂的撥弄琴弦!彷佛想將心頭的不滿和憤怒發(fā)泄在琴聲中,身上一襲灰色綢衫隨風(fēng)飄揚(yáng),整個畫面不但不顯得突兀,反而增添一股邪魅之氣……
她一時忘了呼吸,不自覺的將手心貼在心房,感受到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明知道規(guī)矩人家的姑娘不該死盯著男人看,可是她就是無法控制自己。
難道她也生病了?否則為什么心臟會跳得這么厲害,好像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似的?
倏地,琴音戛然停止,男人狂吼一聲,將古琴用力的砸向地,發(fā)出猛烈的碰撞聲,古琴當(dāng)場砸個粉碎。
「喝!」歡歡發(fā)出一聲驚呼。
「誰在那里?」
糟糕!她下意識的轉(zhuǎn)身要逃,結(jié)果才跑沒兩步,后衣領(lǐng)就被人拎了起來,纖瘦的身子整個被提在半空中。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打擾你……」她扯開喉嚨叫嚷,晃動著雙腿、泛紅眼圈掙扎著。
申屠絕這陣子的心情已經(jīng)夠壞了,居然還讓他抓到偷偷溜進(jìn)莊里來的小乞丐。
「你好大的膽子,想進(jìn)來偷東西嗎?」他用冷颼颼的語氣問道。
歡歡對上一雙黑黝騖猛的瞳眸,小臉不爭氣的漲紅了。
「我沒有……我不是小偷……我真的不是……」老天!這么糗的事為什么讓她遇上?真希望有個地洞讓她鉆進(jìn)去。
「真的不是嗎?!」他臉色陰暗不定的瞅著歡歡,「那么是誰準(zhǔn)許你進(jìn)來的?讓我查到是誰私自放你進(jìn)來,我非重重的嚴(yán)懲不可!
「請不要這么做……我馬上離開就是了!顾钡脺I花亂飛,深怕連累了救命恩人。「請先放我下來,咳咳……我快喘不過氣了,求求你……」
看她哭得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申屠絕才松開巨掌,讓她的雙腳可以著地。
「咳咳……」她用力咳了幾下。
他雙臂環(huán)胸睥睨著猛咬不停的小乞丐!「你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看他瘦不拉幾,全身上下沒幾兩重,又笨手笨腳的樣子,實(shí)在沒有當(dāng)小偷的本錢,諒他也沒這個膽子敢進(jìn)來偷東西。
「知、知道。」歡歡困難的吞咽一下口水。
申屠絕露出一口陰森森的白牙,彷佛要吃人般。
「那么你應(yīng)該知道未經(jīng)許可,私自放人進(jìn)來摘星山莊會有什么下場?」
她驚煌的搖搖頭。
「那么我現(xiàn)在告訴你,」他微傾下身,冷笑的望進(jìn)歡歡那雙帶著懼意的眼瞳,「輕者鞭打五十,重者砍斷一臂,帶你進(jìn)來的人是誰?我得想想該怎么處置他比較好!
「不……」她嚇得牙齒上下打顫。
「絕爺,請不要再嚇?biāo)恕!棺筇旌绲某霈F(xiàn)適時救了她。
歡歡見到救星來到,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躲到他背后。
「大叔!」她夾著哭音叫道。
「你認(rèn)識這小乞丐?」申屠絕挑眉詢問。
左天虹頷了下首,「是的,我有一筆生意要和她談!
「跟他?摘星山莊可是從來不做虧本生意!股晖澜^不是看不起乞丐,只是不認(rèn)為他付得出價錢。
「這點(diǎn)我明白,保證不會吃虧!棺筇旌缧Φ馈
※※※
「絕爺只是在跟妳開玩笑,妳不要放在心上!棺筇旌鐜齺淼綍坷,這里是他處理公事的地方。
歡歡有些難為情的笑了笑,「沒關(guān)系,是我自己不該隨便亂闖,他……好像心情不太好?」原來那男人就是摘星山莊的主人,雖然看起來有些可怕,不過,情竇初開的她還是情不自禁的想多了解他。
「就在幾個月前,絕爺被仇家下了蠱毒,每個月的月圓之夜都會發(fā)作,可惜一直找不到下蠱之人,也難怪絕爺會心情煩躁!
「那個……什么蠱毒很厲害嗎?」她心急的問。
左天虹瞟了一眼她焦灼的神色,淡淡的說:「平常是沒有什么大礙,可是一發(fā)作起來,血?dú)夥序v、痛不欲生,還有可能要了他的命,妳說厲不厲害?」
「那怎么辦?真的沒有其它辦法了嗎?」難怪他會心情惡劣,還摔琴出氣,真希望她能幫得上忙。
「辦法是有,卻只能治標(biāo),不能治本!棺筇旌缯f到這里,暫時將話題打住,「對了,妳今天來找我有事嗎?」
歡歡難以啟齒的低下頭,不安的絞著手指,「我……來是想……跟大叔借錢。大叔放心,我一定會還錢的!因?yàn)槲覍?shí)在不知道該找誰才好,如果大叔不愿意也沒關(guān)系,那我……回去了。」
「等一下!棺筇旌鐔咀∷哪_步。
「大叔?」她回轉(zhuǎn)身應(yīng)道。
「我并沒有說不愿意。」
「大叔的意思是愿意借我?」她轉(zhuǎn)憂為喜的問。
左天虹頗含深意的一笑,「不過,我是個生意人,銀子沒有白借給別人的道理,所以,我們來談筆生意如何?」
「跟我談生意?」歡歡眨巴著雙眼問道。
「妳要說是交易也可以。方才我提過絕爺中了一種叫做『圓月情蠱』的蠱毒,一到月圓必會發(fā)作,每次發(fā)作時必須有個女人在他床上,借著陰陽交合來幫他發(fā)泄毒性,而我愿意出五百兩銀子買妳一夜!顾f得輕描淡寫,好像只是跟她買蔥買蒜,而不是被女人視為生命的貞操。
歡歡臉色乍白,緊張的揪住襟口,「大叔你已經(jīng)知道我是……」
「早在我們第一次見面時,我就看出妳是個姑娘家了。至于這筆生意接不接在妳,用妳的身子換五百兩,足夠你們過幾年的好日子,也不必再到街上行乞了!顾阶×怂娜觞c(diǎn)。
「我以為大叔是個好人!顾劭舴杭t的控訴。
左天虹不以為杵的聳了下肩,「誠如我剛才所說的,我是個生意人,絕不做賠本生意,妳可以回去考慮看看再回答我!
她不解的問:「為什么要我?」
「絕爺是個有潔癖的人,萬不得已,他不太喜歡碰那些青樓女子,若是找良家婦女,那些女人一定會借機(jī)要挾他負(fù)責(zé),所以我才找上妳,等事情辦好后,相信妳也不是那種死纏著男人不放的女人,雙方不會再有任何瓜葛!
歡歡聽完他的解釋,心情好復(fù)雜、矛盾。心中思忖,大叔說的沒錯,五百兩銀子只要省吃儉用,是足夠她和阿妙嬸、元元和瘋爺爺過幾年好日子,生活也會比現(xiàn)在穩(wěn)定,更不用到街上乞討看人臉色,那是他們夢寐以求的事啊!
可是,要她用身子去交換,一想到要和個完全陌生的男人有肌膚之親,她就顯得既別扭又慌亂。失去了女子最重要的清白,將來是不可能再嫁人了……就在這時候,她腦中閃過申屠絕俊挺傲慢的臉孔,心中怦然一動……
「要不要給妳幾天的時間考慮?」離十五還有七、八天,他可以等。
她重重的點(diǎn)一下螓首,「不用考慮了,我答應(yīng)你!
「好,一言為定!
※※※
一杯黃土就是瘋爺爺最后的家了,歡歡一面流著眼淚,一面燒著紙錢,她怎么也沒想到瘋爺爺會在睡夢中去世,難過之余,只能慶幸他死的很安詳。
原本她還想等拿到五百兩,要幫他請個大夫,將他的瘋病治好,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了。
「歡歡,別再哭了,或許這對他來說,反而是件好事!拱⒚顙鸺t著眼眶,有感而發(fā)的嘆道!溉松痪褪沁@么一回事,該走的時候,誰也留不住,活下來的人才更要好好珍惜自己!
她抹去了淚水,哽咽的說:「我只希望瘋爺爺下輩子能投胎到好人家,將來不會再被兒女給遺棄了就好。」
「不會的,今生他的苦已經(jīng)受夠了,罪也償還了,下輩子絕對會過得很好。我們也該回去了,元元還在破廟等我們呢,」
「嗯!」歡歡將剩余的紙錢燒完,合掌拜了一下才離開。
「阿妙嬸,妳跟元元她爹是怎么認(rèn)識的?」兩人沿著山坡而下,歡歡狀似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我們是媒妁之言,在成親那天才第一次見面!拱⒚顙鹫f。
「那妳喜歡他嗎?」
「他是我丈夫,我當(dāng)然喜歡他了,妳怎么突然問我這個?」阿妙嬸有些恍然大悟的笑瞇了眼,「是不是妳有喜歡的人了?」
歡歡嫣紅了小臉,「人家哪有?阿妙嬸別亂猜!
「既然沒有,為什么臉這么紅?」
「人家只是隨便問問而已!顾@現(xiàn)出小女兒的嬌態(tài)嗔道。
阿妙嬸也不再取笑她,「妳想知道什么?」
她沒有發(fā)覺自己的眼中盛滿少女的思慕之情,「阿妙嬸,妳是在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他?那是什么樣的感覺?」
「這種問題不需要問別人,因?yàn)楫?dāng)妳遇到的時候就會知道了!拱⒚顙疠p笑一聲,臉上漾著回憶的紅暈,彷佛又回到和夫婿洞房花燭夜的那一晚!肝矣浀卯(dāng)他掀開我的蓋頭,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的心好像快要跳出來似的,當(dāng)他溫柔的牽起我的手時,我還緊張的直發(fā)抖呢!」
「那妳的臉會又紅又熱,好像快要燒起來嗎?」歡歡眨巴著大眼問。
她噗ㄔ一笑,「豈只是臉,我全身都要燒起來,連看都不敢多看他一眼,我們女人只要遇到心儀的男人就會臉紅心跳,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原來這就是喜歡的感覺?」那么不是生病了。
阿妙嬸輕笑的問:「妳到底喜歡上哪家的公子?」
「我……我跟他是不可能的!剐θ輳乃樕舷,輕鎖眉心的苦笑道:
「我只要能多看他幾眼就夠了,其它的不敢奢求!
「歡歡,妳千萬不要看輕自己,只要能找到妳的親戚,妳就不必再跟著我們當(dāng)乞丐了,不要灰心,說不定他們也在找妳。」
「我也是這么希望。別說了,我們快回去吧!」等銀貨兩訖,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交集,不過,她不會后悔。
※※※
和左天虹約定的日子一到,歡歡再度來到摘星山莊,結(jié)果被兩名婢女押進(jìn)澡堂。
「妳們要干什么?衣服我自己會脫,不要啊……」她從來沒在外人面前赤身裸體過,嚇得她哇哇大叫,「妳們不要撕我的衣服……」
「老天!這衣服又臭又臟,居然還這么寶貝!规九笾亲訉⒈凰籂的破衣扔在角落,準(zhǔn)備待會兒拿去燒掉,接著「嘩啦」一聲,將歡歡丟進(jìn)浴池中,激起劇烈的水花。
「咕嚕!」歡歡一個不慎灌進(jìn)了一口水,趕緊冒出水面!傅纫幌拢铱梢宰约合础顾氪舐暱棺h,可是頭又被壓進(jìn)水里。
「沒看過這么臟的女人,看她頭發(fā)都打結(jié)了,不知道多久沒洗了!
「瞧她這副鬼樣子,男人看了都會倒胃口,總管的眼光還真不是普通的差,還要我們來伺候她沐浴……」
她們的對話讓歡歡聽了又難過又尷尬,天底下有哪個姑娘不愛美?她也很想早點(diǎn)恢復(fù)女裝,每天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是現(xiàn)實(shí)不允許!她們又何必把話說得這么難聽?
歡歡不再反抗,像沒有知覺的玩偶似的住她們又搓又刷。
待兩名婢女將她全身上下都清洗干凈,連氣都還來不及喘一口,她又被帶到澡堂隔壁的房間內(nèi),婢女開始幫她梳妝著衣。
「不要亂動!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沒那么多閑工夫跟妳耗。」婢女粗魯?shù)陌阉丛诘首由,將那頭及臀的烏亮青絲梳開,直到不再有打結(jié)的情況。
「總管還在外頭等著,我們的動作要快!沽硪粋人取來一套用月白綢緞所織的衣裳,「把手抬起來!
「這真的是要給我穿的嗎?」這衣服穿在身上好輕、好軟,歡歡不可思議的盯著布料上面繡著深深淺淺的紅色牡丹,覺得自己好像在作夢。
婢女輕蔑的低哼,「土包子就是土包子,隨便一件衣裳就當(dāng)作寶!
「可是,它真的很美啊!」她困窘地低下頭。
「我真不懂總管在想什么,有那么多的美人可以選,最后居然挑上一個乞丐,他的眼光一定有問題!
「我想也是,瞧她要胸沒胸、要臀沒臀,身材像個還沒發(fā)育完全的孩子,要不是絕爺中了蠱毒,才不會有興趣吃她呢!」
「是!我們都比她強(qiáng),總管卻偏偏要到外頭找,真是氣人!」
婢女們好像當(dāng)歡歡是透明人,對著她的身材評頭論足,讓歡歡更加沒有自信,只能暗自傷心。
「妳可不要以為自己能烏鴉變鳳凰,我們絕爺是不會看上妳的!
「是妳運(yùn)氣好,才能上絕爺?shù)拇,但充其量只是一夜的妓女,明天早上拿了錢就滾,可別想賴上我們絕爺喔!」
一句句惡毒的話讓歡歡無力反擊。
「我知道,妳們不必警告我。」歡歡放在膝上的小手緊握成拳,努力不讓淚水決堤!该魈煲院螅瑠厒兘^對不會再看到我。」
婢女得意的互覷一眼!笂呌凶灾髯詈。」
「該出去見總管了!顾齻儧]有給歡歡一個辯解的機(jī)會,又將她拖到另一個地方。
左天虹在花廳里等待著,聽見腳步聲才旋過身,他先屏退了不必要的人,很快的將她打量了一遍,眼中掠過一閃而逝的訝異,想不到她妝扮起來竟是如此耀眼動人,尤其是她那雙水靈靈的大眼內(nèi)流露出的驚懼之意,讓他以為自己彷佛是個將無辜少女推進(jìn)火坑的大壞蛋。
「明天妳離去之前,我會將五百兩銀子給妳,相信我們以后不會再見面,就算見了面也是互不相識的陌生人!
她眼眶一熱,強(qiáng)顏歡笑的說:「你放心,我以后絕對不會再來打攪你!
「妳不要在心里怨我,因?yàn)橛刑嗯讼氡M辦法要嫁給絕爺,所以,我不得不事先警告妳!
歡歡倏地漲紅了臉,「我……我沒有!
他嚴(yán)肅的盯著她不放,「不管有沒有,妳只要記住,今晚只是一場交易,不牽涉男女之間的感情。」
「我明白。」不用他提醒,她也自知配不上申屠絕。
左天虹深深的瞅了她一眼,「妳能這么想最好,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
「啊……」一聲驚天動地的嘶吼聲從申屠絕口中逸出,對正受蠱毒蠶食之苦的他來說,只覺得自己脆弱的像只一捏就死的螞蟻,他恨死此刻的自己,而這一切都是宣嬌嬌害的!
他要報復(fù)!等宣嬌嬌落到他手中,他絕對要她付出慘痛的代價。
「該死!」他俊臉通紅,汗如雨下的大吼一聲,全身像要爆炸開來似的。
「啊……」申屠絕發(fā)出痛苦難耐的咆叫,眼前出現(xiàn)一片紅霧,脹痛的男性部位亟欲得到宣泄的管道,可是,不服輸?shù)膫性讓他不愿輕易屈服。
小海在一旁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絕爺,你別再硬撐了,總管已經(jīng)找來一位姑娘,讓小的去叫她進(jìn)來吧!」
他的額頭不斷的滲出汗珠,咬牙切齒的吶喊,「我就不信邪!
「絕爺,小的知道你現(xiàn)在很痛苦,你就不要再逞強(qiáng)了,要是弄傷身體還得了?我馬上去叫人!
申屠絕的體內(nèi)宛如有把烈火在燒,燒盡了他殘余的理智!感麐蓩,我要?dú)⒘藠叀?br />
小海再也不敢耽擱,慌慌張張的沖出房門,「總管,不好了,絕爺他……」
「我知道了,這事讓我來處理!棺筇旌缙壮群蛟陂L廊下的嬌小人兒使了個眼色。「妳可以進(jìn)去了!
自廊下的陰影中走出一名身穿月白緞衫襦裙的二八佳人,她輕咬一下柔嫩的唇瓣,鼓足了勇氣才踏出來。
「她……」小海錯愕的瞪著她,這小姑娘一點(diǎn)都不像妓女,而且看起來沒幾歲,總管是不是搞錯了?
「啊……」隨著屋內(nèi)一聲崩潰的咆哮聲,以及東西摔落在地上的巨響,「天殺的!小海,叫外面那個女人進(jìn)來!顾是輸了。
左天虹沉聲道:「妳可以進(jìn)去了!
「是!箽g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像是即將遠(yuǎn)赴戰(zhàn)場的勇士,伸手將緊閉的房門推開來,里頭卻是漆黑一片。
不要怕,沒什么好怕的!既然對方是她喜歡的人,那么一切都可以忍受,而這也是她唯一一次可以親近他的機(jī)會,錯過了將不再有。
「絕、絕爺!」她在微弱的月光中梭巡著人影。
壓抑的粗喘從床榻的方向傳來,他暴吼道:「還愣在那里干什么?把衣服脫了過來!」
歡歡嚇了一大跳,撫著心跳如擂鼓的胸口,唯唯諾諾的應(yīng)了一聲,才抖著手指扯開腰帶。
「你……還好嗎?」她看不見他的表情,不過從那濃濁急促的呼吸聲聽來,似乎很難受的樣子。
「妳只要張開妳的腿就夠了,沒有人要妳動嘴。」這女人還不快點(diǎn)過來,啰峻個什么勁?
她眼眶一熱,心中好不委屈。「對不起。」
「該死!妳要拖到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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