贈品美人 第八章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
在公司附近的超市買了幾樣菜,刁蟬匆匆忙忙的趕回來做飯。 雖然熙提過要她辭職的事,不過,她始終不愿意當(dāng)個英英美代子讓他養(yǎng),在她少見的固執(zhí)下,讓兩人的關(guān)系陷入了冷戰(zhàn)。 她將菜分類好,一一的洗切完畢,心想要為他做頓晚餐,借此平息他的怒氣,她實在不想再這么僵下去。 鈴…… “喂……熙!”聽見對方的聲音,刁蟬笑彎了眼眸,“我正在做晚飯,我……”中間停頓了幾秒,她的笑靨倏地不見了!澳憬裢聿换貋砹?哦……沒關(guān)系,你去辦你的事,我不要緊,再見! 直到那一頭傳來嘟嘟的十幾聲,她才掛上話筒。 刁蟬深吸口氣,將淚水眨了回去。她早該想到的,這間套房并不是他唯一的住處,同居的這半個多月來,他并不是每天都回到這里,有時會在外頭過夜,可是她又怕問了,只會惹得他不高興,所以只能把疑問全往肚里吞。 走回廚房,她突然連下廚的沖勁也沒有了。 這時,門鈴吹奏起一段悅耳的音樂。 “哪一位?”她按下墻上的對講機和對方溝通。 機器傳來女人高傲的詢問,“你是刁小姐吧?我是熙的大姐,能上樓跟你談一談嗎?” 她本能的回答,“熙并沒有姐姐。” “我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姐,這樣解釋夠了嗎?” 刁蟬遲疑了一下,“請上來!辈虐聪麻_關(guān)。 原來熙還有親人在這世上,而且還是他生父那邊的子女,她很高興他終究不是一個人。 當(dāng)她聽見電梯門發(fā)出“當(dāng)!”的一聲,便打開門來,瞥見的是位約莫二十出頭,身著套裝、看來精干的年輕女人。 “請進!钡笙s忐忑的招呼她進屋。 呂明盈在玄關(guān)處換上室內(nèi)拖鞋,進入布置簡單溫馨的小窩。 “熙他今天有事不會回來,如果你想找他……” 呂明盈單刀直入的表示,“我找的是你。” “我?” 擱下ChristainDior棗紅色亮面手提包,呂明盈上下審視她,那眼光似乎在打著分數(shù),讓她渾身不自在。 “你也坐下來,我們才能好好談!彼脑捵尩笙s更加惴惴不安。 刁蟬在她對面的藍格子沙發(fā)椅上坐下,“你要跟我談什么?和熙有關(guān)嗎?” “沒錯,你聽過他談起我們嗎?” 呂明盈定定的瞅著她,帶著試探的口吻,“我知道你們同居有半個月了,可是你對他的事了解多少?” “我……該知道的他會告訴我。” “這么說你什么都不知道了?” 這句話像針扎在她心頭上,不是很痛,卻刺傷了她。 “我看得出來,你的個性太單純了,而熙又太復(fù)雜,你們并不適合在一起!眳蚊饔巳坏恼f。 好多年以前,似乎也有人這么跟她說過。 “你究竟想說什么?”刁蟬強打起精神問道。 呂明盈眼中閃過一抹同情,“你知道熙已經(jīng)有未婚妻了嗎?” “你胡說!”她猝地站起來,鼻頭跟著酸楚,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熙他從來沒跟我說過……他不會瞞我……” “我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可是他有未婚妻的事卻是不爭的事實,還是我爸爸做的主,也許年底,最晚明年初就會結(jié)婚了。” 她眼睛睜得好大,臉色也好蒼白,幾乎就要暈倒了! “他什么都沒跟你說,你真是太傻了。”呂明盈嘆了口氣! 直到雙腳抖得都站不住了,刁蟬才重新坐下,卻止不住心頭的冷意!澳憔褪翘氐嘏軄砀嬖V我這件事?因為你擔(dān)心我會阻礙到他們?” “不錯,熙的婚事雖然只是一樁政治聯(lián)姻,卻也是他親口答應(yīng)的,我爸才答應(yīng)讓他正式入主公司高層的事務(wù),不久的將來,他也可能成為七曜集團的新任總裁,雖然有很多人認為應(yīng)該由元配生的兒子,也就是我大哥呂明雍來出任這個職位,可惜他是個扶不起的阿斗,要是把七曜集團交給他,不出幾年便給他玩完了。 “盡管熙是我爸在外面的情婦所生的孩子,今年也不過二十六歲,不過比起他的其他兒子,卻是最有手腕和野心的,我父親前年中風(fēng)入院了,不能再管理公司的事,都是熙在后面代為掌理,公司的股票才沒有因為他的病情而一落千丈,所以為了我父親,還有七曜集團的未來,我不能讓他走錯任何一步,如果等熙結(jié)婚了,你還是愿意委身當(dāng)他的情婦,那我也無話可說。” 情婦?! 刁蟬全身抖得更厲害了,原來她只能是他的情婦…… “你還好嗎?”呂明盈不得不狠心來戳破她的美夢。 她綻出一朵凄美的笑靨,“謝謝你來告訴我這些! “你真的沒事?” “我很好!钡笙s拼命的忍著,很怕自己崩潰的放聲大哭。 呂明盈也是情非得已,不得不扮起惡人的角色,“如果我讓你難過,在這里先說聲抱歉,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相信你是個聰明的女孩子! 她不聰明,而且還很笨,所以才會一再的受騙。 “謝謝。”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應(yīng)該知道吧?”呂明盈狀似無意的說:“熙的母親生前很愛我父親,愛到甚至發(fā)瘋,她生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讓熙認祖歸宗,而且將來能超越其他兄弟,得到我父親的賞識,最后繼承七曜集團,為了完成他母親的遺愿,熙可是費盡了心思,才有了今天的成就和地位,如果他沒有照我父親的話娶指定的新娘,那么就會失去一切,你也不希望見到那種事發(fā)生對不對?況且就算你們真能在一起,會快樂嗎?” 刁蟬滿眼苦澀的看著她,“你不必跟我說這些,我不會阻止他的。” “也許你會覺得我很自私,可是,我也有我的難處! 她笑得比哭還難看,“我不怪你,這些是我自愿的。” 拎起手提包,呂明盈回頭覷了她一眼,見她像尊化石般一動也不動,什么也沒說,悄悄的離開了。 聽見門“喀!”的關(guān)上,刁蟬才將臉埋在手掌心中,放縱淚水狂泄…… ★ ★ ★ 在昏眩中,她擁緊趴在身上的男人,沉醉在歡愛后的余韻中。 刁蟬柔柔的低吟,“熙,我已經(jīng)遞出辭呈了,經(jīng)理答應(yīng)我做到這個禮拜! “很好。”他吻了下她含笑的嘴角,“這才聽話! 她笑得好心痛,“熙……” “嗯?” “沒事,只是能跟你在一起,我好快樂,也不后悔。” 呂熙平低頭睞她一下,疑心的問:“怎么突然說這個!” “我只是在想,不管你要做什么都盡管去做,不必顧慮我,只要能讓你開心,我都不會在乎!彼郎仨樀囊性谒韨(cè)。 他微蹙眉心,“你知道什么了?”應(yīng)該沒有人碎嘴,來跟她說些有的沒的。 “我該知道什么嗎?”刁蟬忍不住懷著一絲企盼,希望他能向她坦白。 “不,沒什么你必須知道的! 刁蟬的心揪緊一下,心想就連要結(jié)婚了都不跟她說,他以為能永遠瞞著她嗎?可是她寧愿假裝什么都不知道,過一天是一天。 “不要太累了。”她纖細的指尖滑過他的眉,“要好好照顧自己! 他一手擱在額上,疲倦的閉上眼,下一秒又張開來,繃著嗓音問道:“你這個月的月事來過了嗎?” “怎么了?”刁蟬難為情的問。 呂熙平用手肘撐起上半身,困擾的攢起眉頭,“我一直沒做避孕措施,要是有了孩子就不好了!彼刹幌M约旱墓侨獠缴纤暮髩m。 這兩句話就像一把利刃活生生的插進她的心臟,痛得她無法呼吸。 他不要她的孩子! 這樣也對,他就要結(jié)婚了,要是她有了孩子,的確會給他添很大的麻煩。 “不、不必擔(dān)心,我的月事前幾天剛、剛過而已!焙喓唵螁蔚膸讉字,卻讓她的心泣血不止。 “那就好。”呂熙平躺回床上,很快的睡著了。 刁蟬必須咬住自己的拳頭,才沒有哭出聲。 ★ ★ ★ 辭職以后,日子整個空閑下來,原本想乘機回家,可是想到母親關(guān)愛的眼神,她不禁卻步了。 情婦的生活就是這樣嗎? 皮包里有好幾張金卡,還有一疊萬元鈔票,只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天到處血拼,再把晚上的時間留給情夫,只要把他服侍得服服帖帖,在他厭倦前,至少可以保證衣食無虞…… 不!她不該把他們的關(guān)系形容得這么污穢骯臟,只要他結(jié)了婚,她便會自動求去.因為她的道德感不容許自己成為別人婚姻的第三者,即使那會殺了她,她也必須強迫自己離開。 刁蟬給自己一個贊許的笑容,她辦得到的,一定可以! 晃出了誠晶,一時之間不知該往哪里走。 “小蟬!” 她本能的偏頭看向發(fā)聲處,就見一個打扮時髦的都會美女踩著高跟涼鞋奔向自己,一臉?biāo)l(xiāng)遇故知的神情。 “都過了這么多年,你一點都沒變,小蟬,我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闭f完,便握住她的手,像孩子般又跳又笑。“太好了,呵呵!薄 斑,對不起,我們認識嗎?”刁蟬愣愣的問。 對方“噗哧!”一聲,然后不顧形象的咯咯嬌笑,“小蟬,是我啦!皖皖,盂皖皖,你都不記得了嗎?念高中那二年,我都坐在你隔壁,想到了嗎?就是那個被叫做小胖妹的孟皖皖啊!” 刁蟬不可置信的大叫一聲,“你是皖皖!!” “沒錯,就是我。”孟皖皖笑得花枝亂顫,“很驚訝對不對?” 她繞著曾經(jīng)同窗三年的好朋友走了一圈又一圈,臉上驚疑不定,“皖皖,你變得很不一樣。我都認不出你了。” “唉!說來話長,外頭太陽很毒,我怕會曬黑!眱扇耸治罩,仿佛回到學(xué)生時代!扒懊嬗屑褻OPFEESHOP,他們的咖啡很棒! 在她最失意的時候.能遇到昔日的好同學(xué),心情也跟著飛揚起來。各點了一份咖啡和小蛋糕,孟皖皖撩了下垂落在胸前的大波浪卷發(fā),“……高中畢業(yè)以后,我爸就送我到美國念書,沒想到那些死阿都仔居然當(dāng)面嘲笑我,還說我們臺灣女生都是又矮又胖,而且長得又丑,為了爭一口氣,我就下定決心開始減肥,然后找了一家最高明的整型醫(yī)院,動了幾次手術(shù)后,我就變成這樣了,結(jié)果那些死阿都仔就搶著要追我,原來當(dāng)美女受到的待遇就是不一樣,現(xiàn)在走到哪里,都有男人盯著我看,有時候還滿討厭的,不過,總比老被叫小胖妹好多了! 想到以前的事,刁蟬也心有戚戚焉!巴钔睿艺嫣婺愀械礁吲d,不過動手術(shù)很痛吧!” “沒什么,只要能變美,就是受再多的苦也是應(yīng)該的。小蟬,我跟你說,今年我決定來辦一場高中同學(xué)會,我要當(dāng)著大家的面挫挫林雪菲她們幾個的銳氣,好替當(dāng)年的我們報仇! 她輕笑一聲,“都過了這么多年,你還這么記恨! “那是當(dāng)然了。對了!小蟬,你結(jié)婚了嗎?” 刁蟬微笑的搖頭!澳隳?” “也還沒,不過快了,我訂婚了!彼脸鲎约旱挠喕榻渲浮 “恭喜你了,結(jié)婚的時候一定要通知我! 孟皖皖笑得好甜蜜,“我一定要你當(dāng)我的伴娘,不準(zhǔn)你拒絕喔!” “好,我答應(yīng)你! 她看了下手上鑲鉆的腕表,“小蟬,我還跟朋友有約,就不跟你多聊了,下次我再約你出來……我把手機號碼給你。”很快的在餐巾紙上寫下一串阿拉伯?dāng)?shù)字,再交給刁蟬,她也將目前居住的電話留下來,彼此互相交換!拔蚁茸吡耍莅。” “拜拜!”刁蟬目送她走出店外,在外頭叫了輛計程車離去。 ★ ★ ★ 踏出特等病房,呂熙平高瘦深沉的外表,和那渾然天成的領(lǐng)袖氣質(zhì),每次來到醫(yī)院探病,總贏得不少小護士們的愛慕之情,就連不少病患的家屬也都會頻頻偷窺,就盼得到他的一個眼神! “熙少爺要回公司,還是要回家?”和他形影不離的白擎問道。 呂熙平將手插在褲袋上,邁開兩條筆直的長腿,“回家!边@個家自然是指他和刁蟬的小窩。 “熙,等等!眳蚊饔瘡牟》績(nèi)追了出來。 他腳步未曾停下,果斷的向前邁進。 一直追到電梯門口,呂明盈才微喘的攔截到他,“熙,我有事跟你談! “如果是公事,明天到公司再說! “不是公事! “我和你沒有任何私事可談!奔词顾麄兩砩狭饔幸话胂嗤难,他也同樣不假辭色。 不過,他的冷漠和疏離沒有嚇退她!叭绻湍俏坏笮〗阌嘘P(guān)呢?” 話才出口而已,呂熙平眼神瞬間一變,狠厲的瞪向她。 “你們最好少去惹她。” 呂明盈瞥見他強烈的反應(yīng),明白自己的憂心果然成真了!澳悴辉摬m著她,她有權(quán)利知道一切……”她下面要說的話在他一個箭步?jīng)_到身前,指著她的鼻子時戛然中止。 “我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去招惹她,否則后果不是你承擔(dān)得起的!彼Wo的心態(tài)明顯可見。 電梯門開了又合,而這對同父異母的姐弟依舊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 “你的未婚妻要是知道你在外面養(yǎng)了情婦,你想她會有什么反應(yīng)?熙,你自己要想清楚,要是這樁婚事吹了,你就會被逐出七曜集團,這是當(dāng)初你跟爸爸的約定,你所有的努力將成為泡影,你甘心嗎?” 他冷冷一笑,“你為什么要站在我這邊?” “我和大哥是親兄妹,他有多大的本事我比誰都清楚,所以我寧可由你來繼任,也不想看爸爸畢生的心血毀在大哥手中! 呂熙平眼中閃過一道詭譎之色,嘲弄的說:“那我該謝謝你這么看得起我,我的事自己會想辦法解決,要是讓我發(fā)現(xiàn)你沒有經(jīng)過我的允許接近她,我可不管你是誰,你最好記住! 當(dāng)!電梯門又開啟了。 “熙……”呂明盈還想說什么,卻只能眼睜睜看門關(guān)上。 她忽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事情不會這么輕易結(jié)束。 ★ ★ ★ 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穿著白色浴袍,赤著雙腳在屋子內(nèi)走動,居然是這么幸福的感覺,刁蟬坐在床上,兩手抱膝,眼光不由自主的跟著他,似乎想將這些畫面,牢牢記在腦海中。 “在笑什么?”呂熙平早在走出浴室后,就注意到她的舉動。 刁蟬笑得有些傻氣,“能再見到你,我真的好快樂。”無論將來是聚還是散,她都會珍惜今天的一切,不會讓自己變成熙的母親,成為他的另一個負擔(dān)。 他扯開浴袍上的腰帶,朝她勾起邪惡的笑弧,“我可以讓你更快樂! “色狼!”瞥見他全身赤裸的爬上床,刁蟬不禁紅潮撲面的嬌嗔,“滿腦子只想那個,人家想跟你說說話……呀!熙,不要……” 呂熙平將臉埋在她胸口,用牙齒輕嚙露在睡衣外的肌膚,“可是,我現(xiàn)在只想吃掉你……” “不要……人家最怕癢了……”刁蟬又躲又叫,笑得快沒氣了。 他的手鉆進睡衣下擺,愛撫著她的敏感處,滿意的聽見她的嬌喘,“今天在家做了些什么?” 刁蟬笑不出來了,困難的吐出聲音,“打、打掃屋子……” “這種事不用你親自動手,下次我會請人來做。”呂熙平舔著她細致的耳垂,兩手正在她嬌軀上忙碌著,每到一處,仿佛點起了火,讓她全身發(fā)燙。 她努力發(fā)出聲音,“不,我要自己來……因為……這是我們的家……” “你決定就好!眳挝跗酱謫〉膽(yīng)允她的要求。 他的同意讓刁蟬心花怒放,膽子也跟著大了,將火熱空虛的身子拱向他,等待著他來填滿…… 鈴…… “電、電話……”刁蟬差點驚跳起來,因為知道這支電話的并不多。 呂熙平將她壓回身下,繼續(xù)享用“美味大餐”,“別管它。’ “不行,說不定有、有急事……”她擔(dān)心的還是母親又打到學(xué)姐那里去,若是太晚回電,反而容易讓人起疑。 鈴聲依舊不死心的響著。 刁蟬吃力的推開他因亢奮而蓄勢待發(fā)的身軀,抓起擺在床頭柜上的無線電話筒,“喂……”她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此時聽來嬌媚,容易引人遐思。 “小蟬嗎?我是皖皖……’那是熟稔的開朗語調(diào)。 她笑開了秀顏,“皖……呀!”柔軟的胸脯被身后伸來的大掌給握住。 電話那頭的孟皖皖關(guān)心的詢問,“怎么了?” “沒、沒事……”刁蟬滿臉通紅的力持鎮(zhèn)定,不讓她聽出任何異狀。 “小蟬,明天你有沒有空?”對方不疑有他的問。 刁蟬咬住下唇,強忍著漸漸竄升的快感,“有……啊……” “小蟬?” 她用眼神瞪向身后的男人,希望制止他的蠢動,“我、我很好… 孟皖皖在那一頭開心的笑道:“那我們就約明天早上十一點在麗晶吃飯,然后再去逛街……” “沒……”刁蟬被按倒下來,呈趴跪的姿勢,不由得羞憤的低呼,“熙,不要……”他真的好惡劣,明知道她在講電話,還這樣對她。 誤以為她拒絕了,孟皖皖失望的問:“你不去嗎?” “不,我當(dāng)然要去,我……啊……”她發(fā)出一聲忘情的吶喊,當(dāng)場羞愧得快死掉,完了!皖皖一定猜得出發(fā)生什么事,她沒臉見人了!拔摇魈煸俅螂娫捊o……”話還沒說完,臀后的沖刺一波比一波狂野,讓她連話筒都拿不住,“喀啦!”的掉到床下去了!拔酢R幌隆 呂熙平擺動著窄臀,暗啞的拒絕她,“不要!” “你好壞……你一定是故意的……”刁蟬伸長手臂,在床下?lián)屏税胩,還是沒撈到要找的東西。 他邪邪一笑,“你答對了!” “熙……” ★ ★ ★ 完了!時間快來不及了! 都是熙害的,讓她早上累得都爬不起來。 萬一皖皖待會兒問起昨晚的事,她該怎么回答?真是糗死了! “司機先生,能不能快一點?” 計程車司機嚼著檳榔,酷酷的指著前面,“啊你沒看到塞車嗎?” 她沮喪的嘆口氣,知道催也沒用,不過幸好離麗晶已經(jīng)不遠,用跑的應(yīng)該來得及,她馬上從皮夾中掏出兩張百元鈔票。 “那我在這里下車好了。” 拿了司機找的零錢,刁蟬看了下后方,確定沒有在車縫中鉆來鉆去的機車,便趕緊開了門下車,然后在騎樓上找到公用電話,先跟孟皖皖聯(lián)絡(luò),免得讓她以為自己失約或者出事了。 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的馬路,才轉(zhuǎn)進中山北路,眼看對面的信號燈要變換了,刁蟬沒想太多,正打算快速通過,一輛沒有車牌,車身還掉了一塊塊漆的鐵灰色福特轎車,冷不防的左轉(zhuǎn),她的腦中登時一片空白,只聽見刺耳的煞車聲,然后自己硬生生的被撞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