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心沉溺于有趣的往事中,何易祥根本沒注意到眼前的尤冠妤已是怒目橫揚的直瞅著他,還很不知死活的猛回憶,就為了滿足佳人的好奇。
"名字我倒是不記得了,可我卻能牢牢記住她的丑樣。"丑女也敢跑來跟他這聞名校園的學生王子告白,這種事可是他平生所遇到的唯一,就因此何易祥對她的容貌可說是記憶猶新、歷久不衰,"我記得她頭頂著一頭鳥窩,那可笑的模樣好像真能讓鳥兒棲息在她的頭頂上,她還戴著一副看起來非常重的黑框眼鏡,近視度數據說足足將近一千度。另外,她長得難看不說,臉上的表情更讓人看了就會忍不住的不寒而栗;白天見著她還好,若不幸在晚上遇上她,可能還會尖叫一聲'看到鬼'。對了!我記得我還幫她取了個非常貼切的綽號,就叫'怪獸';為了報復她對我的性騷擾,我還故意把這個綽號傳到她學校去,也就是成功中學。"
瞧他說得得意洋洋,還一臉自以為是的表情,尤冠妤簡直快要氣炸了,更想當場發標給他瞧瞧。
至今,她才知道自己那聞名校園的綽號就是拜他所賜,他還說什么她對他性騷擾,可惡!難道當時的他真是個睜眼瞎子,看不懂她早已緊張得不知怎么移動自己的雙腿好走回自己的學校嗎?因此,才會發生那種讓她這輩子永遠也難以忘懷的糗事。
恥辱!當真是奇恥大辱!她怎么也沒想到事隔多年之后,她還得聽這可惡又可恨的男人當著她的面提起她過往曾做過的糗事。
若非他主動提起,她尤冠妤還不曉得自己那綽號是怎么來的。
很好!這可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她!
想都沒想,尤冠妤直接拿起面前的葡萄酒,往他那張讓她看了就怒火沖天的俊臉潑去,更咬牙切齒的對他說:"從今以后,你最好別再在我面前出現,要不我發誓,絕對非親手宰了你不可!"話落,她也不管他是如何錯愕,直接轉身踏著憤怒不已的步伐,高傲的抬起頭來,一步步大大方方的離開所有膠著在她身上的驚詫視線,悻悻然地從餐廳離去。
出糗、出丑全都是他何易祥的事情,今日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自找的,怨不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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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冠妤才剛上成功中學,就聽聞隔壁的成功高中有個迷死人的學生王子,她一時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特地找了個時間,偷偷溜去隔壁的校園偷窺那位眾人口中所說的"學生王子"。
剛見著他的第一面,她一顆芳心已然暗自蠢動不已,每天每夜腦中所想的都是他那張極為俊俏的臉蛋,還有他那瀟灑不羈的舉止,以及他那比任何人都要溫柔和煦的笑容。
她天天幻想自己是個被惡巫婆施了法術變丑的公主,就等著英勇溫柔的王子來幫她解除巫婆施在她身上的魔法。
只有這位俊俏的王子,才是她這輩子唯一的真命天子,當今世上也只有他才能挽救她丑陋不堪的容顏。
在好朋友的鼓勵之下,她終于鼓起所有的勇氣,不顧一切的勇闖成功高中,就等著他的出現。
好不容易,她等了幾乎有一世紀那么長久的時間,王子終于出現在她眼前。雖然身邊還跟了好多的同學,她還是忍不住緊張的到他面前,閉起眼睛一口氣把要說的話全部說完。
"我想跟你做個朋友,希望你能給我這個機會。"這話她說得極大聲,語氣更顯慌亂,一顆心怦怦直跳,好像就快要跳出她的體外。
等了又等,她就是等不著他的回應,她天真的以為王子可能需要一些時間考慮,因此她忍住滿心的悵然,乖乖的轉身想先行離開。
怎知就在這要命的緊張時刻,她竟不幸的兩腳打起架來,害她一時站不穩,身子往前一撲。
她暗自在心里發出慘叫聲,膽怯的閉緊雙眼,就等著接受命運的殘酷安排。
好不容易等她回過神時,她才驚覺蒼天對她依舊仁慈,它不只安排讓王子巧妙的接住她傾倒的身子,還幸運的賜給她與王子接吻的機會,雖然這個吻有點瑕疵,卻是她深埋在心里最甜蜜的回憶。
回去之后,她天天祈禱,就希望王子能趕緊出現,告訴她"他愛她"。
只要有他的一句話,就算是天涯海角她也愿舍命相陪。
誰知王子都已經從學校畢業了,該給她的音訊卻了無蹤跡,更奇怪的是她莫名其妙的多了個"怪獸"的綽號,每個認識她的同學一見到她,都會對著她唱徐懷鈺那首"有怪獸,有怪獸……"
長久以來,她始終認為同學給她的綽號乃是由她的名字衍生而出的,那日聽了那可惡的男人再提那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之后,她才了解原來自己所受的一切,全都是拜他所賜。
他可知怪獸這不雅的綽號,有多重創她幼小的心靈?接著,她又發覺她一心鐘愛的白馬王子竟當街跟一個女人甚是親密的摟摟抱抱,還大玩那種交換口水的游戲。
那時她簡直是心灰意冷,差點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了,若不是那三位跟她有同樣際遇的好朋友在一旁鼓勵打氣,現在這世上可能就沒她尤冠妤的存在。
接著下來,她為了賭氣,更為了證實自己也是非常有魅力的,只要是她看對眼、覺得不錯的男孩子,她都會不顧一切的向對方表白。
接二連三,她對男人表白的次數多得讓她無法計數,唯一讓她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何易祥這可恨到極點的壞蛋。
他是她的初戀,也是她這輩子永遠也難以忘懷的毒癱巨瘤,難怪在醫院看到他時,她便能一眼認出他來。只怪她糊涂的不替去牢記他的臭名,要不那天她就算真的會病死,也絕對不會找他看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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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尤冠妤想得咬牙切齒之際,突然天外飛來一個抱枕,狠狠地往她頭上砸。
正惱怒不已的她,很自然的狠眼一瞟,"紫梅,我現在心情很糟,沒啥心情陪你胡鬧。"段紫梅是尤冠妤目前的同居人,同時也是接濟她的財主,若不是她,她可能真要客死他鄉,成為一只被活活餓死的可憐蟲。
一向不甘示弱的段紫梅也非常干脆的學她殺了道冷眼過去,跟著才開口:"我方才是看你想心事想得都快走火人魔,咬牙切齒的可怕模樣,就像恨不得把某人一口給吞進去般。我是怕你氣壞了你那張美美的臉蛋,才丟了個抱枕過去,當頭把你砸醒,省得你走入邪魔歪道而不可自拔,你這沒良心的女人,竟還開口說我胡鬧!當真是好心被雷親、好心沒好報。"
"我發怒的神情當真有這么可怕嗎?"尤冠妤知道自己的面容略帶幾分嚴肅,若不保持笑容,就算沒生氣也會被人誤當正在發火,倘若真發了火,那模樣是否會變得可怖?
"何止可怕?簡直糟蹋了你那張美美的容顏呢!"這是實話。對這位好友,段紫梅向來是口沒遮攔,有什么就說什么。
"是嗎?"尤冠妤細細的咀嚼她的回答,更天真的想象……"倘若我在工作時無時無刻叮嚀自己裝出這可怖的表情,那是否就會少受些男人的騷擾呢?"這也是她的切膚之痛。
所以說一個人的容貌毋需長得過于標致,同樣也千萬別太過丑陋,只要中庸平板即可。
偏偏這太過標致與丑陋的兩個極端全都讓她給遇上了,想想她這輩子還真是不怎么順遂。
除非自己肯自甘墮落,隨便找個男人當倚靠,抑或心甘情愿的成為某個腦滿腸肥上司的玩物。
"基本上來說,你的方法確實可行,不過若使用這法子的對象是你,我段紫梅只有一句話可以奉送,那就是寡婦死了兒子。"沒啥指望。
纖細的嬌軀倏忽一站,俏麗的容顏也冷了幾分,"說!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瞧她那副怒火騰騰的模樣,段紫梅很不怕死的猛搖頭,還滿臉不屑的開口:"嘖嘖,瞧你,我才不過一句話就能把你給激怒。你的性子向來倔強又不懂得克制,心里想什么全擺在一張俏臉上讓人看得一清二楚、簡單一句話就是你根本就不懂得藏話的技巧,更不懂得裝腔作勢,所以說你的法子對別人也許可行,對你來說,根本是連試都不用試。"
"我不信!"生活在這虛偽欺騙的時代,不懂得裝腔作勢,又不懂得掩飾自己的心事,那她尤冠妤干脆一頭撞死還比較來得輕松寫意。
"不信?"這女人還真是鐵齒!看來不給她一個實證,她是怎么也不肯心服口服,"好!你瞧我。"段紫梅說完,馬上裝出一副可笑的鬼臉對她。
尤冠妤見了,噗哧一聲就笑了出來,跟著還笑彎了腰,抱著肚子滾回沙發椅上。"哈哈哈,你好逗,我忍不住了,真的忍不住了,哈哈哈……"
看她這么輕易的敗在自己的一個鬼臉上頭,段紫梅更是猛搖頭,不勝唏噓的開口:"沒救了,你這女人真的是沒救了。"所以她才能鐵口直斷,直接把她的主意打回。
"不!我就不信我真是個克制不住自己的女人。"要她尤冠妤就這么認輸,她還真是不肯甘心,說什么也得再試上一試,"你再做一次像剛才的鬼臉,我保證這次我絕對不笑。"為實現自己的話,她先吸口氣,凝神全副武裝,滿臉正經的等著她出招。
看她意志如此堅定,段紫梅索性再陪她玩上一次,一雙眼珠子往中間一擠,跟著舌頭一伸,嚕嚕嚕的就像個小頑童般的調皮。
噗!差點忍不住又笑出口的尤冠妤,狠吸口氣,硬是強逼自己壓下滿腔的笑意,可看她的臉時而扭擠成一團,時而扁嘴,時而拉鼻扯嘴,終于她還是失敗了,"哈哈哈!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你就別再逗我了,我……哈哈哈!"
看她因自己的鬼臉笑得如此不顧形象,段紫梅不由得也被她給逗開懷。她露出不懷好意的表情,一步步的欺向笑得蜷縮在沙發椅上的她。好!她既然喜歡笑,她就一次讓她笑個夠。
鷹爪一伸,她直攻尤冠妤全身最怕癢的地方--腋下。"你再笑,你還敢笑,本小姐不顧形象的幫你測試,你竟然還敢取笑我;今天我若不讓你知道我的厲害,我段紫梅就改跟你一起姓尤。"
"哈哈哈!不要,不要……"身處弱勢的她被攻擊得體無完膚,不顧一切的失聲吶喊、開口求饒:"女俠,饒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啦!哈哈,啊!"
正當兩個女人玩得正瘋時,突然傳來"少女的祈禱"的音樂聲,"有人來了,別再玩了啦!哈哈。"一聽這門鈴聲,尤冠妤趕緊邊笑邊提醒那個玩瘋了的女人。
"好吧!就看在有客人上門的分上,今天本女俠就陪你玩到此為止,我開門去也。"初上此地找工作的尤冠妤朋友較少,所以一般正常的情況,會找上她們家來的大都是段紫梅的朋友,自然而然,很理所當然的上前開門的對象當然得是她本人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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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門一開,段紫梅與門外那昂挺俊帥的男人一照面,兩個人心里各自打了個突,雙雙你看我、我看你的,心中各有所思。
奇怪,這屬高檔貨的男人到底是誰?怎會找上她家來?
那日尤冠妤曾說她與好友同居一屋,看來這話并非推托之詞,乃屬實情。
"請問,尤冠妤小姐在嗎?"面對這嬌小且看來有幾分慧黠的女子,何易祥拿出對女人向來無往不利的微笑武器,想先討好這位與他心儀女子同居的女人。
天啊,這男人不笑已夠讓人心慌意亂了,再看這一笑,簡直可把任何女人都給迷倒,其中當然也包括她段紫梅在內啰!"在,她在,你跟我進來,我現在就帶你進去找她。"
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段紫梅,也不管對方是豺是狼,直接大方的請人登堂入室,還開口呼喊著里頭的尤冠妤,"冠妤出來見客.有帥哥上門點名找你喲!"
這像話嗎?聽她喊得好似妓院的老鴇一般。
啐!她段紫梅喜歡當老鴇是她家的事情,她可不愿陪她玩這種無聊的游戲,打死也不肯相信她的胡言亂語。
"告訴那位帥哥,本姑娘今天沒空見客,請他……"改天再來。
以下這些話,全被那入門的男客給嚇吞了回去,不作他想,尤冠妤趕緊起身正襟危坐,就希望能保住自己的面子,別讓人給當成笑話。
一踏入大門就見沙發椅上的她如此閑散慵懶的模樣,再看她因自己的出現而表現出幾許緊張的神情,還趕緊坐正身子。何易祥不由得笑開了一張薄唇,更充滿興味的直瞅著她不放。
在他那雙眼眸的緊盯之下,尤冠妤很難不發火,再想起自己如此在意他對她的看法,她更是氣悶難當,直接開口:"我不認識這個人,紫梅,你幫我把他給趕出去。"想起那些前塵往事,她心中對他的感覺只有怨與怒,更有滿腔的痛楚,那是一件件又苦又澀的回憶。
經年累月在胭脂花叢中打滾的何易祥,自能很清楚的看出這女人對他也有幾分在意,只是他不懂自己到底在何時何地得罪了佳人,讓她一看到他總擺不出好臉色相迎。
眼神一瞟,他暗示那嬌小慧黠的女子給他與她一個獨處的機會,好讓他能理清這女人明明受他吸引,卻又偏偏明擺著一副討厭他的嘴臉,這樣又恨又愛的感受到底因何而來的疑惑。
這高檔貨要她離開,那她的好室友呢?
水眸一瞟,段紫梅偷覷那依舊死守在沙發上的女人,瞧她那五味雜陳的表情,分明對這高檔貨也有幾分愛慕之情。
好吧!既然如此,她段紫梅就好心點,成全這男人的小小心愿好了。"冠妤,我去這附近繞一繞,找看看有沒有我要的東西,這客人就由你自己招呼啦!拜拜。"話落,她當真就這么瀟灑的轉身離開。
看段紫梅當真棄她不顧,尤冠妤心里也急了,趕緊起身就想追出去,"紫梅,等我,我跟你一起去!"
才追到門口,一堵肉墻就這么橫擋住她的去路,逼得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難道忘了那日我給你的難堪,忘了我曾給你的警告?"若不,他干嗎還來自尋死路?
"記憶深刻,想忘也忘不了。"那種當眾被人潑酒的經驗,可是他平生僅遇的一次,"就是因為太讓我難以忘懷,所以我更非得來搞清楚不可。"這決定可是何易祥整整考慮了好幾日,好不容易才下定的。
"有什么好清楚不清楚的?對人的觀感,討厭就是討厭,喜歡就是喜歡,這是任人怎么勉強也勉強不了的。"更何況他與她之間還有一筆深仇大恨還未清算。
"我想了解,你為何會這么討厭我?"他不明白她為何會突然拿酒潑他?
"討厭?哼!"這兩個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出她心中的感受,"我想你這話說得真是含蓄,你應該用恨這個字眼來形容我對你的感受較為貼切一些。"她不只恨他而已,更恨不得能親手宰了他,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這樣血腥暴力的想法,還是她尤冠妤平生唯一的一次。
"人家說恨的反面就是愛,你對我的恨意如此深沉,那是否代表你心里也深愛著我?"這是一體兩面的感覺,沒有愛何來的恨,對吧?
"你……"被人一語點破自己當年付出的"蠢"情,尤冠妤更是惱羞成怒,"告訴你,今天就算天底下的男人全部死光光,我尤冠妤也不可能會愛上你這狂妄倨傲、自以為是的臭男人。"恨就是恨,何來愛不愛的論調,這種事她是打死也不可能承認的。
"哦!"為了證實她所說的話是真是假,何易祥突然欺身而上,雙臂一展,眼看就要……
一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體溫與氣味,尤冠妤恍若驚弓之鳥,當場嚇退了幾步。很不幸的她正巧被身旁的茶幾絆倒,眼看就要……"!"一聲尖叫響起,她直覺的用手遮住自己的雙眼,怯懦的只想逃避這殘酷的現實。
何易祥一看她被自己嚇得就要絆倒,趕緊飛身而上,伸手緊緊的抱住她柔軟的身軀不放。
當他的身子貼近她時,一股讓人心悸的感覺就像卷起的狂潮一般,差點把他整個人、整顆心給淹沒。他直勾勾的瞅著那依舊緊閉雙眼的膽怯女子,怎么也想不通為何她總能攪得他心難以平靜。
是否只要得到她,確確實實的得到她,讓她變成自己的女人,他就能恢復以往的瀟灑不羈?
因為心中的這個想法,何易祥連想都不想,直接俯身就想強占那兩片嬌艷欲滴的櫻唇。
等了好久,依舊等不到該來的痛楚,尤冠妤不由得好奇的睜開雙眼往上一覷,天。『么蟮囊粡埧∧,他就這么一步步緩緩的貼近她,眼看就要吻上自己的唇。
尤冠妤強逼自己鎮定心神,很無情也很冷淡的開口:"你的嘴巴好臭,能不能請你離我遠一點,要不我可真要被你給熏暈了。"
"你嫌我嘴臭?"這又是一個嶄新的經驗,更是無情的打擊他男性的自尊,"在這樣旖旎的時刻,你竟然還有那個心思嫌我嘴臭?"她不只沒被他迷得暈頭轉向,不知今夕是何夕,心兒怦怦直跳,竟還無情冷淡的嫌惡他!
依舊被他強抱在懷中不放的尤冠妤很聰明的省下力氣,慵懶的開口:"旖旎與否我感覺不到,我唯一感覺得到的就是我的鼻子正在受你荼毒,還希望你能識趣一點,少用那張臭嘴對我。"
"你……"被她打擊得男性尊嚴盡失的何易祥,真不知自己該怎么說這不可理喻的女人才好。
現在別說她想不想殺他的問題,也別說她為何恨他的理由,此時的他絕對比她還要恨她,恨不得能親手宰了這可惡的女人。
"好,你好樣的!今天這筆賬,我何易祥早晚會以雙倍的代價奉還給你,哼!"一聲冷嗤, 何易祥連一句話也懶得多說,直接轉身忿然離去。
等他一走出自家的大門,尤冠妤再也支撐不了,不但所有冷淡的偽裝全數卸去,還開口大笑,"哈哈哈,這下子紫梅再也不能說我不擅偽裝做戲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