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王素娟幫小姐量好血壓與體溫,何易祥長臂一伸,就急著搶過她面前的病歷表,張眼細瞧上頭所寫的資料,"小姐姓尤?"芳名冠妤,很好聽的名字,二十三歲,家住……看著她病歷表上的住址,何易祥很高興她就住在他家附近,接下來,他更是有心的牢記她填在病歷表上的電話號碼。
沒錯,她是姓尤沒錯。因為病歷表上填得詳詳細細的,所以這問題尤冠妤也就懶得開口回應。
"你發燒了,要不要先打支退燒針?"打針雖然不好,可在必要時打針的效果絕對是比吃藥來得快上許多,"對了,你怕不怕打針?"
"有點怕吧,我想。"這個問題,尤冠妤倒也不曾細想過。她這輩子截至目前為止可說是身強體壯,還不曾如這陣子這般倒霉,不只失去了工作,還病得一塌糊涂,當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照著慣例,何易祥拿起聽診器就想……可當他的雙眸遇上她那雙水盈盈的秋瞳時,他竟反常的感到幾分臉紅心跳,一只手抖得有點不敢欺近她的身子,就怕自己唐突的冒犯了佳人。
"我得先聽聽你……所以……"不可否認的,這解釋確實有點多余。
就因多余,更惹得現場的兩個女人,一個聽了是滿臉的戲謔,一個聽了是一臉的莫名其妙。
"我上過醫院找過醫師,了解醫生接下來要做什么。"在醫生眼中,病患就是病患,根本無性別之分。
可瞧眼前這位醫生的表情似乎有點靦腆,看起來更是奇怪。
從進診療室至今總算正眼看向何易祥的尤冠妤,突然覺得這位年輕的醫師看起來有幾分眼熟,似乎自己曾在哪里見過……
腦袋昏沉沉的尤冠妤偏頭想了一會兒,正想放棄之際,腦中忽地靈光一閃。
不會吧!竟然是他,世界還真是小。
隔了多年,她早已淡忘了他的名字,但他的長相她是怎么也難以忘懷,因此只消一眼,她便能認出他來。
看來,這該死的男人已不記得她,既然如此,那她就靜觀其變、見招拆招。
"那……"現在他該怎么做呢?是隔著衣服幫她聽診,抑或干脆順從自己心里的渴望,將手探人她的衣服里頭?
就因為這難以抉擇的問題,讓何易祥腦中不由得浮現一幕幕她赤身裸體站在自己面前的旖旎畫面,他想象著自己的雙手正親昵的貼在她的嬌軀之上,又想象著他與她……
"天!何醫生你的臉好紅。"心知肚明的王素娟很是故意的驚叫著,故意開口調侃他:"你是否也跟著病了?發燒了?要不要也幫你自己來支退燒針?"
天!這口沒遮攔的女人,就不能安靜點嗎?別老是拆他的臺。
就是這聲驚呼打斷何易祥腦中所有邪惡的思想,逼得他臉色更加暈紅,眼眸亂瞟,就怕被王素娟有機會察覺他滿腦子的色情思想。
"沒有、沒有,我只是有點熱罷了,奇怪,醫院的空調怎么愈來愈糟了?"在尤冠妤質疑的注視之下,他只得心虛的找了個荒唐的借口。
"是啊!我也是這么覺得耶!這地方還真是越來越熱,我看我們得跟院長抱怨幾句,看他老人家是否愿意再拿筆錢出來,把整家醫院的空調系統全部換新,也省得我們何醫生一天到晚老抱怨熱喔。"
"會嗎?"不懂這醫生與護士之間到底在談些什么的尤冠妤很老實的說:"我不覺得啊!相反的,我還覺得有幾分畏寒。"當然也可能是因為她正在發燒的緣故吧。
"小姐,有句話不知你聽說過沒有?"玩得不亦樂乎的王素娟,好像嫌何易祥臉上的表情不夠精彩似的,更有心的再煽風點火一番,"人家說生性越是熱情的人越是怕熱,就是因為這緣故,小姐你的感覺才會與我們何醫師差了十萬八千里。"一個感覺過冷,一個感覺過熱,這差異何止十萬八千,簡直就是天與地之間的懸殊。
一再受王素娟言詞戲弄的何易祥,終于忍無可忍的沉下了臉開口:"王小姐,我看這里已經沒有你的事,你可以先下班用你的午餐去了。"飯可以多吃,話千萬不可亂說,她若是膽敢再亂說話,當心被人暗算,到時連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這是何易祥對王素娟別有用心的警告,警告她開口說話小心點,可別太過口沒遮攔才好。
何易祥這話一落,有所反應的可不止一個人。
王素娟是心存幾分忌憚,就怕自己真把這好脾氣又好風度的何醫生給惹火了,到時吃虧受罪的可是她這個天天跟在他身邊看診的小護士呢!
尤冠妤則是滿臉的愧意,"很抱歉,是我耽誤了你和護士小姐用餐的時間。"
"不!"聽到她道歉的言詞,王素娟更是嚇得頭皮發麻,就怕小姐前腳才剛離開,何易祥就急著找她算賬,趕緊開口喊了一聲好大的"不"字。
"不會!"而何易祥聽了更感靦腆,也只有他自己了解今天是誰耽誤了誰。
聽到醫生與護士小姐急急喊不,還有那心急如焚的表情,尤冠妤不由得感到這情況還真有幾分可笑,一時忍不住地笑開了一朵燦爛妍麗的笑靨。
這一笑的威力更是驚人,只看何易祥見了之后不由得低喃:"一笑傾城,再笑傾國,小姐你笑得好美。"
贊美的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楚的傳入現場兩個女人的耳中,一個聽了自是滿臉暈紅,心里就直嘮叨這醫生怎么跟他人不同,從她見他開始,所做的每件事沒一樣是符合常理的,難不成他已知道她是誰,故意要捉弄她?也不對,看他的模樣也沒有絲毫造作,那么是……
王素娟聽了,不由得驚愕的瞠大雙眼,心里更是嘖嘖稱奇,沒想到他們醫院這位受眾多女人愛戴的何醫師竟也是個吟詩高手呢!
而現場三人中最為尷尬、靦腆的莫過于口出贊美的何易祥了。
他本是暗自在心中為尤冠妤的笑靨心醉神迷,哪知竟會不自覺的夸贊出口,害得他是既羞又窘,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因為他一時的失控,導致寂靜又緊繃的氣氛彌漫整個空間,現場的三個人心中各有所思,誰也不想開口打破這要命的沉寂。
到最后還是由那罪魁禍首拿起手中的聽診器,故作若無其事的嚴肅表情,乖乖的開始醫生該做的工作,聽診、詳問病情,跟著就是打電腦開方子。
等藥方列印出來之后,王素娟才撕下藥單跟尤冠妤說:"這張請小姐送到注射室,讓護士小姐幫你打支針,另外這張則要送到柜臺計價,跟著你就可以等領藥了。"末了,她還忍不住地多加一句:"祝小姐病體早日康復。"
"謝謝你,護士小姐。"
呼!經過一番折騰,總算是看完了病,別說護土小姐很明顯的松了口氣,就是尤冠妤自己心中也感到輕松不少。
身子一站,她故意忽略何易祥那雙緊盯著她的精炯眼眸,急匆匆的只想趕緊結束這場尷尬。
哪知她人都還沒走至門口,不甘寂寞的何易祥卻突然說:"看小姐四肢無力的模樣,我看還是由我送你回去較為妥當。"
又是一句讓兩個女人驚愕不已的宣言,這醫生的服務未免也太周到了點,可說是她平生僅見的一個。
自認承受不起的尤冠妤趕緊開口:"不用了,這樣算是太麻煩醫生你了。"
"不,不麻煩的,反正我也要出去用餐,正好順路。"說著、說著,何易祥還當真站起身子,就這么大方而自然的忽視兩雙驚愕的眼眸,禮貌周到的攙扶那看起來好似快要被他的話給嚇昏的佳人,一跨步就想走出診療室的大門。
"何醫師,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你今天下午還有門診?"回過神來的王素娟趕緊開口遏止。不是她壞心的想打擾人家的好事,而是職責所在,不得不為。
"沒關系!我如果趕得上,自然就會趕回來。萬一趕不上的話,我也會事先打電話給王醫師,請他過來代我的班,就這樣啦,拜拜。"
于是,這向來不遲到早退,更不曾缺席的好醫生,當真就這么不負責任的轉身走人,這下子真是苦了那跟診的小護士。
王醫生……這古板又不懂得變通的老醫生可不好服侍。『吾t師那小子什么人不找,偏偏找上他,很明顯的根本是針對她王素娟而來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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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易祥很受歡迎,一張俊俏的臉孔不知迷倒多少無辜的女性,打碎多少顆芳心。講好聽點,這樣高俊挺拔的男人是每個女人心目中的偶像,更是每個少女心中渴求的白馬王子;若把他形容得難聽一點,他就是個可惡又可憎的"女性殺手"。
這點可由他陪著尤冠妤一起上注射室以及領藥處時,各方投注在她身上的妒羨眼光中看出。
尤冠妤不笨,打從蛻變成一只耀眼美麗的天鵝開始,圍繞在她身邊的多是如他這般的男人,這些男人心中所想的無非是侵占她的身子,渴望能與她一夕溫存,全都不安什么好心眼。
她應該好好的防備他,更該小心謹慎的提防他才是,而不該接受他的服務,大膽又傻氣的坐上他的車。
可她就是無法拒絕他這般霸道的溫柔方式。
或許是因為他的霸道讓她無法抗辯,同時也因為他的溫柔,讓她不好讓他太過難堪,更或許是因為他是自己曾經暗戀的對象,雖然結局令人難堪。這樣左思右想的結果,就是使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面。
雖然明白自己變了許多,但他真的對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嗎?
尤冠妤不禁好奇地開口:"何醫生,請問你是否感覺我有幾分眼熟?"
"有!"早已靈敏的感受到她老是膠著在他身上的視線,何易祥兀自厚臉皮的以為,她對他同樣也是一見鐘情,"有道是千里姻緣一線牽,只要有緣,就算千山萬水也阻隔不了我倆命定的情緣。"
喝!聽他這話說得可真是露骨,也不怕說了咬傷自己的舌頭。"不!我自認為并沒有表錯情,還請何醫生你別會錯了意。我是覺得你有幾分眼熟,所以才會對你提這問題的。"她可不會笨到承認自己認識他。
"是嗎?"何易祥但笑不語,他非常相信自己本身的魅力,更相信任何女人都難逃他的魅力。
看到他那別有深意的笑容,尤冠妤當然能透析他此時心中的想法,更為他的自以為是感到不可理喻。
算了!這樣厚臉皮的男人,跟他說得越多,只會更加深他對自己的誤會,何必呢?何況今日一別,她與他之間應該再也沒任何交集才是,她又何必老在這種小問題上兜圈圈?
這一想,尤冠妤索性閉起眼睛來假寐,不想再理會那正在開車的男子。
從后視鏡中,何易祥清楚的接收到她故意對他的忽視,這讓他微微起了些被人忽視的不悅,這種感受他根本不曾有過,因此他主動開口:"你不打算告訴我你家的住址嗎?"
"有這個必要嗎?"她又不是沒有大腦的蠢蛋,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老早從她的病歷表上熟記她家的住址!
呵呵,原來她早已透析他對她有心的事實了?磥磉@女人不只有張迷人的臉蛋與一副絕佳的好身材,還有個讓人欽佩不已的聰明腦袋。這樣一個里外皆備的好女人,讓何易祥更加不肯錯過。
"小姐獨自一個人住嗎?"同樣住在她家附近的何易祥,自是了解那地區所住的大部分都是些單身貴族,想來她應該也是如此。
"你說呢?"不肯吐露自己的私事,尤冠妤索性以問題回答他的問題。
對她明顯的回避態度,何易祥不以為意的一笑,"我猜你的情況應該如我一般才是。"同樣都是受不了家人的嘮叨,所以干脆自己搬出來到外頭租間套房,圖個耳根清凈。
一樣的情況?"何醫生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清不楚的,她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又怎猜得出他的情況是否跟自己相同。
"你說呢?"呵呵,這招就叫以牙還牙,是他剛從她身上學來的,現在正巧用在她的身上。
"哼!東施效顰。"白眼一翻,她很不客氣的低罵他一句。他最好是氣得把她趕下車,這樣一來不只能斷了他心中的妄念,還能少去一件大麻煩,何樂而不為?
"喔,聽小姐這話,可在譬喻自己是個西施美人?"要比耍嘴皮子的功夫,他何易祥自認絕不輸人,就怕她沒風度,受不得他譏。
受不住他這般挑釁,尤冠妤忍不住出口反譏:"不敢當!小女子我長得貌似無鹽,雖同樣有沉魚落雁之效,但那些可憐的魚雁,卻非因為羞慚之故無端犧牲,而是被我這張無鹽貌給嚇昏的。"
"哈哈哈,尤小姐反應之機靈可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當真是今世之一大絕響。"他是真心的贊佩,絕不含帶任何嘲諷,"其實一個女人的美貌并非吸引人的要點,有時充實的內在反倒比美麗的外表更能讓人心悅誠服。"
"是嗎?"這話,尤冠妤還真存有幾分懷疑,若真如此,他當初怎會毫不留情地拒絕她?"何醫生可敢對著我說,你今日這般待我,絕非為了我這張容貌?"倘若他真敢開口的話,只會令她更加瞧不起他。
口是心非、滿口謊言的男人,最讓人鄙夷。
"不!這點我不會否認。"何易祥不想否認這明顯的事實,更坦誠無諱的告訴她:"其實男女間感情這回事是很微妙的,我相信天底下比你還美的女人肯定大有人在,可在你我交會時的第一眼,我就這么奇妙的認定了你,至于后續會有什么樣的發展,不如就讓我倆拭目以待,如何?"
對這問題,尤冠妤不想回答,更不覺得有回答的必要。
就算她真想開口給予他否定的答案,也來不及開口了,因為她的住處就在眼前,待他車子一停妥,尤冠妤不等他下車幫她打開車門,直接自己來。
基于禮貌,她下車之后還是轉過身子對著早已下車的何易祥開口:"謝謝你何醫生,我想以你的工作,應該不會希望聽我跟你說聲再見才是。"再一次的見面,代表的就是她的身體又起了毛病,這種事她尤冠妤可不希望再次發生。
倒霉一次就已經夠受了,再要倒霉一次,她當真得到廟宇好好的燒柱香,祈禱神佛保佑。
"等等。"看她當真就這么無情的打算入屋,連一聲再見也不愿說,何易祥趕緊伸手拉住她,"你不請我進去坐嗎?"他可是故意不吃飯直接載她回家,就渴望能有直搗黃龍的機會,哪知這女人竟如此狠心!" 一點也不在意他為她錯過的午餐。
"很抱歉,實在是很不方便,況且我還有其他室友,總不好隨便邀請陌生的男人入屋參觀吧?"這是實情,絕非推拒之詞。
失業已久,再加上老是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尤冠妤的經濟情況早出現幾分窘境,若非好友的幫助,她可能連住的地方也沒,真要如她老媽說的,早早回家找張長期飯票依靠算了。
這女人當真對他連一點心思也無嗎?這對他來說可是極鮮的經驗,讓他更打定緊纏著她不放的決心。
不管她愿不愿意,他都已經決定要賴上她了,說什么也不肯放手錯過。這不只是為了保住他男性的尊嚴,同時也是他對自己的一種測試,想試試自己是否真的就這么輕易的陷人情網,抑或這因她而起的強烈感覺,不過是一時的錯覺罷了。
"好吧!既然你不方便請我進去,那就陪我去用個午餐好了。你可不能拒絕我,更沒資格拒絕我的邀請喲!現在都已經快一點半了,我為了你,不只錯過午餐的時間,還誤了我自己的工作,于情于理,這一頓都是你欠我的。"話落,他也不管她意愿如何,直接伸手一推,將她推上了車,跟著上車重新發動引擎,就這么揚長而去。
這男人未免也太過霸道了點吧?怎都不容人說聲"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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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被強迫來的,但不能否認的是一頓飯下來,尤冠妤很輕易的發覺何易祥還真是個健談的男人,他所談的話題也都具有幾分深度,當真是個聊天的好對象。
該著、談著,兩個人很自然的聊起學生時代的種種糗事。
"聽你這么說,何醫生在學生時代應該是個風靡全校的學生王子,想來拜倒在你學生褲下的女同學應該不少才是。"聊起往事,那她倒想聽聽他是否還記得當年的自己。
過往那些不堪的回憶一一浮現腦海,令她更想知道他對自己是否還有印象,也就是鼓勵他更加暢所欲言。
"是。"想起過去的荒唐事,何易祥還真有幾分感慨,"那時的我就如現在的我一般,每天收到的情書加起來都快堆滿了我的房間,情人節的巧克力更是收到不少,若真要把它們全往我肚子里塞,就算不吃壞肚子也會增重不少,想想還真是好笑。"說到好笑的事情,何易祥很自然的想起過去一段讓他感到可笑的往事,"我再告訴你一件事,保證定能讓你笑得四腳朝天、拍案稱奇。"
"是嗎?"對這番話,尤冠妤有幾分質疑,"若真這么好笑的話,我倒是很想聽聽。"看是什么樣的趣事,能讓她笑得不顧形象地四腳朝天、拍案稱奇。
他這形容,不覺得太過夸張了嗎?
"哈哈,對不起,我只要想起那個可笑的丑女當時所做的糗事,就會忍不住的想先大笑一番。"說著、說著,何易祥還當真先兀自笑得樂不可支,直到看見坐在他面前的美女臉上出現不耐的神色,他才開口續道:"我記得那年好像是我高三的時候,當時正值聯考將近,我全副的精神全擺在聯考這等人生大事上頭,根本再也無心管那些風花雪月的情事,可偏偏就有個黃毛小丫頭一點也不了解考生緊張的心情,竟還厚顏大膽的出現在我面前,大聲的對我說她想跟我做個朋友。
不只如此,當時她還鬧了個好大的笑話,等不及我的回答,便直接往我身上一撲,在我好多同學的面前對我投懷送抱,甚至她的唇還很不幸的貼上了我的,咬得我唇破血流,當場把我氣得差點發狂。若非為了維護自己的形象,我可能真的會出手狠狠地摑她一掌也說不定,哈哈……"
原本就在猜測他要講什么的尤冠妤,在聽到這件事時不但不覺得好笑,更是明顯的怒黑了整張俏臉,咬緊牙關,她忍住滿腔的怒火低問:"何醫師,你可曾記得那個女孩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