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拉利美人 第三章 作者:夢云 |
十分令曾萬歲意外的是,那男人所駕駛的車子竟然就是那輛銀色的法拉利跑車! 當(dāng)曾萬歲看到他從自己褲袋中拿出一串鑰匙,打開車門坐到駕駛座上,她不由得疑的問:“這車子是你的?” “是啊!這車子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能開它!边@可是他花高價所買的高級跑車,未經(jīng)他同意,誰都不能碰它。 “那大約四五天前,我看到一個男人開著它上街,那個人就是你羅!” 也就是說,她那一天看見的人并不是嚴(yán)正凱,而是這個半夜不睡覺的瘋子。 沒有回答問題,他只是一臉不耐的盯著他問:“你到底上不上車?” 這男人的耐心還真是少得不能再少,才這樣就生氣了,他的器量未免也太小了吧? 看他擺出一副不耐煩的神情催她,曾萬歲還真想跟他賭氣,就看誰的脾氣比較拗。 不過,這時她更加能夠確定車子里頭的他絕對不可能是那位冷漠無情的嚴(yán)正凱。 看他呆站在車外,神情恍惚地不曉得要上車,他干脆自下車一把將他推入駕駛座旁的位子上,再坐上駕駛座,“系好安全帶,我們要上路了! “上路”這兩個字方傳人曾萬歲耳中,她都還來不及系好自己的安全帶,就見他油門一踩,銀色法拉利跑車使如急駛的利箭一般,極為快速地劃破夜的寂靜,往前直沖。 “啊——”這聲尖叫,是因?yàn)樗谲囎愚D(zhuǎn)別時,還完全沒有放慢速度而尖叫出口。 “啊——”再次的尖叫,是因?yàn)樗c對面來車僅差那零點(diǎn)零一毫米的距離就要碰撞成一團(tuán)而叫。 “喂!你能不能開慢一點(diǎn),照你這般的開法,我就算有十條命也不夠陪你一起玩哪!” 忍了又忍,忍到已然不能再忍時,曾萬歲終于吶喊出口,就希望他能聽進(jìn)去,別再用這種不要命的方式駕駛車子。 “不能!”他非常爽快俐落的回答著,“我之所以會買下這輛法拉利跑車,主要就是想追求這種乘風(fēng)的快感,你現(xiàn)在要我把車速放慢,那我買這輛車的意義不就沒啦?” 沒就沒啦,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人命會比追求乘風(fēng)的快感還來得重要嗎?對于這個問題,萬歲既無法開口,也懶得開口問他。 在不動他的情況之下,她只得在心里祈禱著,就希望她身旁的這個瘋子千萬別太過短命,要不她可也得陪著他一起共赴黃泉。 汽車引擎聲不斷地回孚在她的耳際,曾萬歲一臉蒼白的抓緊門邊的扶手,在這么高速前進(jìn)的情況之下,她根本沒半點(diǎn)欣賞窗外風(fēng)景的心情。 側(cè)眸橫瞟身旁一臉蒼白的他一副害怕恐的模樣,他突然開口:“你知道嗎?法拉利的創(chuàng)始人是安素·法拉利,這車子每年都有限定不變的產(chǎn)量,單就最早生產(chǎn)的P50法拉利一級方程式街道版的賽車,就只生產(chǎn)三百四十九部,其中美洲市場就占了大部分的數(shù)額。 再者,要成為法拉利車主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廠商會要求準(zhǔn)車主對法拉利跑車有基本的認(rèn)識。 而我這部車子可是法拉利千禧年頭炮的全新車系,車型為三箱式、雙門、兩座位的跑車,至于引擎部分……” 在馳騁的速度之下,曾萬歲隱約可以聽見身旁的他喃喃不停的叨呶不休,她雖知他開口說話的用意就在于分散她的注意力,讓她不至于那么恐懼、害怕他這種高速的駕駛方式。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就算明知身旁這瘋子還算頗有良心,懂得替她著想,可她心里依舊不忘嘀咕:為什么他寧愿用話來分散她的注意,也不肯把車子的速度放緩一點(diǎn),這樣的做法豈不矛盾了點(diǎn)? 明月當(dāng)空,海風(fēng)徐徐吹送,夜晚的海給人一種寂靜而神秘的感覺。 懂得欣賞之人,自然能欣賞這寂靜神秘的美妙之處,若是不懂得欣賞之人,便如同現(xiàn)在的曾萬歲一般,蹲在路旁大吐特吐,幾乎把晚餐全部吐得一千二凈,她依舊干不停。 “你真是沒用,才這樣的速度而已你就受不了,若我真的把油門踩到底的話,你不就得直接下黃泉去見閻羅王嗎?” 他邊幫那嘔吐不停的人拍撫著他的背,想讓他舒適一點(diǎn),一邊還不忘碎碎念,就看不起他的不濟(jì)事。 依舊干嘔著的曾萬歲,翻了翻白眼,在心里猛罵這個一點(diǎn)也不懂得體恤下人的惡魔。 他也不想想,現(xiàn)在她會吐得這么凄慘又是誰害的? 沒錯啦!他是有很好心的拍撫她的背,想讓她感到舒服點(diǎn),可他那不知節(jié)制的力道,還真令她難以承受。 “好了、好了,我已經(jīng)舒服很多,你可以停下來了! 再讓他拍下去,明天早上自己的整個背鐵定青,罪魁禍?zhǔn)壮怂庠贌o別人。 “真的舒很多了嗎?”看他臉色依舊蒼白,他還真有點(diǎn)擔(dān)心呢! “是的,我已經(jīng)舒服多了!睘榱俗屗嘈抛约核f的話,曾萬歲還不忘強(qiáng)調(diào)地說:“你瞧,我不是已經(jīng)不再嘔吐了嗎?” “好吧!既然你已經(jīng)舒服很多,那就陪我在這附近走走,我們一起去找找看這附近是否有不知道回家的路的水鬼。” “鬼?”這種“東西”任何人都唯恐避之不及,一聽他提起,曾萬歲不由自主地全身犯冷,頭皮發(fā)麻的猛往他身旁靠過去,“喂,我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你就別再嚇我了行嗎?” 她極端害怕那種“東西”,曾萬歲是一邊貼近他的身子,一邊被迫跟著他一起往前探險。 她邊走邊不忘四處張望著,就怕真會有什么“東西”當(dāng)真突然跑出來嚇?biāo)?br /> “哈哈哈!”瞧他被自己嚇成這副德行,他不由得開口大笑,“瞧你嚇得……難道你不曾聽過‘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嗎?” “呵呵!”臭男人,若非現(xiàn)在她必須倚靠他,曾萬歲還真想直接一巴掌給他,“我就不信你若真碰上那種東西,還能如此大膽?” 曾萬歲話才停,他就突然沉默了,不只如此,他還擺出一副看起來有點(diǎn)死氣沉沉的神情面對她,凝視著她。 看他用那種神情看人,曾萬歲不由得起了難皮疙瘩,她摸摸自己的手臂,“拜托!別突然這么安靜好嗎?” “告訴我,你有沒有懷疑過我的身分?難道你不覺得奇怪?我為何會突然出現(xiàn)在閣樓?難道你真不曾懷疑我可能也是那種‘東西’嗎?” 他面無表情,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曾萬歲,就只輕輕地開合他那張薄唇,低低的問著她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碰上這種情況,曾萬歲突然打了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往后退,拉開她與他之間的距離,因?yàn)樗f得實(shí)在太像真有那么一回事,讓她不得不開始省思他所說的每一句話。 越想她心里就越恐懼,越想她就越覺得冷。 他無話,她也無言,兩人就張著眼相對。 沉寂、神秘的氛圍突然籠罩在他們倆的四周,任誰也無法打破那種吊詭、莫名的氣氛。 突然—— “哈哈哈!”一串得意的笑聲從他口中送出。 他笑得很得意,笑得很歡愉,曾萬歲卻聽得差點(diǎn)吐血。 她又氣惱、又尷尬,就惱自己竟這么輕易的就上了他的當(dāng),更尷尬自己的無知,才會老是被他耍著玩。 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之下,曾萬歲終于發(fā)飆了。 她拳打腳踢、破口大罵:“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壞人,好!你竟然敢嚇我,我就讓你死……踢死你、打死你,把你大卸八塊,順便再將你的尸體丟進(jìn)這大海中喂魚去! 挨了一陣拳雨之后,他可沒傻得再挨下去,他雖沒有反擊,狡猾地跑給曾萬歲追!皝戆!想打我、想踢我就來啊!” “敢跑?可惡!”不甘心被他捉弄,又被他當(dāng)傻瓜耍的曾萬歲當(dāng)然不可能這么輕易的饒過他,她追著他,還掄起拳頭大叫著:“你有膽就別跑先挨我?guī)兹僬f! “哈哈哈!不跑的是傻蛋,我可不傻,你若真有那么行的話,就盡管來追我呀! 于是,兩個年紀(jì)不小的大人,兩人的年紀(jì)加起來都已經(jīng)超過五十歲的男女就這么夜晚的海邊玩起你追我跑的游戲。 直到明月西墜,朝陽就要東升,他們二人方才結(jié)束這場追逐游戲,乖乖駕車回家。 努力撐開一雙都快閉起來的眼睛,曾萬歲伸手狠狠地掐著自己的大腿,為的就是提振自己的精神。 可是—— “呵……”她依舊忍不住地又打了一個呵欠。 “第十七個! “嚴(yán)先生,你在跟我說話嗎?” 才剛打完呵欠,就聽見坐在后頭的嚴(yán)先生開口說什么第十七個,這是什么意思啊? “沒錯!” 冷冽的神情不變,低沉冷漠的語氣更是僅此一家,別無分號,這就是嚴(yán)正凱,永遠(yuǎn)只有那一百零一號的表情。 “呃……我不懂?什么第十七個?”曾萬歲邊開車邊觀察后視鏡里頭的嚴(yán)正凱,就想從他臉上表情看出他這話的意思。 “我說你方才的那個呵欠,已經(jīng)是你今早的第十七個呵欠了。” 意思就是說她今天的精神在很差。 “我會改進(jìn)的,我保證再也不打呵欠了……啊……”話才剛說完她忍不住又打第十八個呵欠,這下曾萬歲真是尷尬得不敢見人。 “你昨晚沒睡好嗎?” 嚴(yán)肅的表情,冷漠淡然的語氣,讓人聽不出他這話到底是在關(guān)心還是在責(zé)備她。 何止沒睡好,她根本是幾乎一個晚上都沒得睡,罪魁禍?zhǔn)妆闶撬俏粋ゴ蟮碾p胞兄弟。 這話,曾萬歲當(dāng)然可以很大聲的說出來,只是當(dāng)她回想起昨晚她與他回來時,他,她低聲吩咐的那番話。 “切記!千萬別對人說你曾跟我一起出去,要不后果你可得自己負(fù)責(zé)!彼荒槆(yán)肅地說著,語氣更是慎重。 “為什么?我們一起出去就一起出去,為什么我不能告訴別人?還有告訴別人又有什么后果?”不懂他的話的意思,曾萬歲一連丟出好幾個問題給他,要求他總一個合理的解釋。 “很簡單,因?yàn)槲沂沁@個家的異類份子,你若不小心說出與我的關(guān)系,我保證立即會有人命令你拿著行李滾蛋! “真的還是假的。俊卑胄虐胍傻某蛑,曾萬歲怎么也不相信這種小事當(dāng)真會衍生出那么嚴(yán)重的后果。 “你若不信,大可一試無妨,不過事后你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喔!” 他神色自若地說完后,雙肩一聳,也不管她信或不信,轉(zhuǎn)身便直接走人。 回憶至此,曾萬歲突然很想試試他的話的真?zhèn)巍?br /> “嚴(yán)先生,我有個疑問想請教你,可是就怕會惹你生氣耶! 為了自己著想,她不得不在開口問這個問題之前,先替自己預(yù)留后路,免得到時連工作都沒了。 看他精神好像恢復(fù)不少,嚴(yán)正凱也就放心的閉目養(yǎng)神,“有什么問題你就問口巴!”能說的他自然會說,不能說的也強(qiáng)求不來。 “我想問的是,呃……不知道你是否有其他兄弟姐妹?”曾萬歲忐忑不安的直瞟著后視鏡,就等著看他的反應(yīng)。 他的問題令嚴(yán)正凱雙眼立睜,“說!你為何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一看他的神情,以及那緊張兮兮的語氣,曾萬歲這時方知原來昨夜那瘋子所言當(dāng)真不假。 好啦!現(xiàn)在不小心誤踩地雷區(qū),該怎么挽救才好? 想了想,曾萬歲突然一笑,“我只是單純的好奇而已,絕對沒有其他意思。我是想,像我家里就還有二個兄弟,,我大哥叫曾中華,二哥叫曾民國,而我叫曾萬歲,三個人的名字加起來剛好就是‘中華民國萬歲’,嚴(yán)先生,你說我們的名字好不好笑?”為掩飾自己的失誤,她還不忘傻笑一番。 “名字是父母所賜,哪有什么好不好笑的!甭犃怂慕忉屩,嚴(yán)正凱的神情再次恢復(fù)冷漠。 看他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曾萬歲不由得暗自慶幸,還好、還好自己反應(yīng)快,要不這下問題可大了。 看來那人所說的當(dāng)真不假,只是……這嚴(yán)家未免也太過神秘了點(diǎn)吧! 同樣是夜半時分,同樣是明月當(dāng)空的時刻。 他再次躡手躡腳的,一步步往閣樓上走。 踏上閣樓,他靠近那沉睡的人見,張著一雙盈滿好奇的眸子,他靜睇他熟睡的神情。 看著、看著,他彷如發(fā)現(xiàn)新大陸一般,直瞅著他那又卷又長的睫毛不放。 哇塞!這小子的眼睫毛還真不是普通的長啊! 伸出手,他緩緩的撥著他那對又長又卷的睫毛。 長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男人的眼睫毛如他這般的又長又卷。 凝視他熟睡的容顏,他突然想到,倘若把一根火柴棒放在他的睫毛上,就不知會怎么樣? 心里的念頭一起,他當(dāng)即開始努力翻找,看是否有什么可供試驗(yàn)的東西。 找著、找著……還真讓他找著一盒似乎放了許久的火柴。 他拿出兩根火柴棒,小心翼翼的往他的眼睫毛上擺。 哇!他這對眼睫毛還真不是蓋的,竟然能撐得起這兩根火柴棒耶! 哈哈!好玩,真的好玩! 玩得不亦樂乎的他,接著又發(fā)現(xiàn)另一項(xiàng)引起他興趣的事,那便是他那張紅唇。 他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他那鮮艷欲滴的紅唇。 好軟又好有彈性的唇,看起來就像熟透的櫻桃一般引人垂涎。 好想吃吃看喔! 剛有這樣的念頭,他當(dāng)即俯低自己的身子,慢慢的拉近與他之間的距離,再小心翼翼的以唇貼上他的唇瓣。 剛吻住他,他的心即動了!貪渴的欲望,讓他更加肆無忌憚的吸吮著、輕嚙著他。 在這般煽情又旖旎的情況之下,他不知不覺的將自己昂挺壯碩的身軀壓上他瘦弱的身體,他的大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探進(jìn)他的衣服底下,貪婪的撫摸他那比一般男人還要滑嫩細(xì)致的肌膚。 越摸,他身體的反應(yīng)便越是奇特,恍惚間,他感受到一股小小的火苗在他心中滋長! 抗拒不了那股滋長火苗的誘惑,他的手徘徊在他衣服底下的赤裸身軀。 摸著、摸著,他的雙眼倏地瞠大,只因他雙手的觸覺正在告訴他一項(xiàng)令他驚訝不已的事實(sh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