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獵殺令 第七章 作者:夢蘿 |
“映雪,映雪!贝策呉恢眰鱽硎煜さ暮魡韭暋 苗映雪掙扎著想醒來,可眼皮卻怎么也無力睜開。昨兒夜里她實在是累壞了。 本來以為迪克·霍爾不會再碰她,誰知趁著半夜她熟睡之際竟又對她伸出魔手。 即使心里不愿意,睡意濃郁的她最后還是半推半就的順了他,因此一直到清晨才睡去的苗映雪,這會兒只想窩在被窩里好好的睡個飽,即使是天要塌下來,也要等到她睡飽再說。 “映雪!蹦菙_人清夢的聲音依舊不肯放棄。 “蕾絲,我好累,再讓我多睡一會兒!彼緡仭 “是我,映雪,我是大姊啊。”苗薇雅好不容易才見到妹妹映雪,心里高興得緊,又見映雪跟往常一樣喜歡賴床,嘴角不由得揚(yáng)起笑容。 大姊兩個字很快地令苗映雪清醒過來;她睜開眼睛,果然見到她最想再見到的大姊。 她驚叫著彈起身子,緊緊抱住苗薇雅的身子,大叫出聲: “大姊!真的是你嗎?!” “真的是我,映雪,見到你一點(diǎn)事都沒有,姊好高興!泵甾毖乓簿o擁住她!澳闶撬娜肆耍瑢Σ粚。”她幾乎是用肯定的口氣說道。 苗映雪不由得滿臉通紅,想否認(rèn)又不想對大姊撒謊,欲言又止的說不出話來。 “不用否認(rèn),我想這就是證據(jù)了!泵甾毖派斐鍪种篙p輕撫觸妹妹胸口上的紅印。 苗映雪驀然一驚,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未著任何衣服,幾乎是赤裸裸的,紅潮染遍她整個身軀,她拉上絲被,咬著下唇,不知如何是好。 不想教大姊知道她已失身于迪克·霍爾,如此的難堪教她不知要怎么開口說話。 “不要這樣,映雪,才分開不久,你就忘了如何和大姊親近了嗎?”苗薇雅神情有些失望地說。 “不,不是的,大姊,我只是覺得好難堪,再想到都是因為我才連累了大姊一起受罪,我好恨自己,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大姊才好! “你怎么可以這么說,我們是姊妹啊,說什么連累了我,你再這么說,大姊可真要生氣了。”苗薇雅不悅地斥道。 “大姊是該氣我的,都是我這張臉害了大姊。為什么我要生成這副模樣,如果我長得丑一點(diǎn),也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姊,對不起,對不起!”她終于說出口了。忍了三年,她終于還是把心中最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不過是對不起三個字,卻壓得她整整三年都喘不過氣來。 “映雪,我是真的要生氣了!泵甾毖殴室獍迤鹉。 “我只是把積壓在心里三年的話說出來! “這樣你心里就好過一點(diǎn)了嗎?”苗薇雅溫柔的替她將衣服穿好。 苗映雪點(diǎn)點(diǎn)頭,抓住大姊為她扣著扣子的手,淚水爬上眼眶,很高興能再重溫這美好的一刻。 “不許哭,映雪,我們已經(jīng)苦盡甘來,不會再有人欺負(fù)我們了! “大姊,你怎么會在這里?龍少夫不是要把你送回臺灣?還是他失信了?”她就知道那男人不會遵守諾言。 “我們在機(jī)場被左護(hù)衛(wèi)的軍隊抓了回來,龍……少夫他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地牢!泵甾毖啪揪o眉心說。 “太好了!那種人就該被關(guān)在地牢,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出來,讓他也嘗嘗被人囚禁的滋味!”苗映雪大為痛快地說。 “映雪,我想請你去求左護(hù)衛(wèi)放過龍少夫!泵甾毖盼站o妹妹的手。 為今之計,也只有映雪能向左護(hù)衛(wèi)求情了。 “大姊,你說什么?你要我去求迪克·霍爾放過龍少夫?”她不置信的問。 苗薇雅點(diǎn)點(diǎn)頭。 “為什么?大姊,他強(qiáng)暴了你耶!北凰槭f段還不夠呢,還放過他,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再說,被囚禁在三年的帳,她也要一并要回來;要她去求迪克·霍爾放過他,除非她腦袋秀逗。 “也許第一次是他強(qiáng)行占有,但接下來姊都是心甘情愿的。映雪。我愛他,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被關(guān)在地牢,姊求你看在我的分上,救他出來吧!泵甾毖胖雷约簺]有骨氣,但愛上龍少夫她從來就不曾后悔。 “姊,你……你愛上他了?”她怎么也沒想到大姊會愛上那囚禁她們?nèi)甑凝埳俜!八麑ξ覀冏隽四敲炊鄽埲痰氖,為了讓我們乖乖聽話,好幾天不給我們東西吃,不給水喝;不肯學(xué)挪威語就放老鼠嚇我們,這些你都全忘了嗎?你怎么可以愛上這種人?”她實在不明白龍少夫有哪一點(diǎn)直得大姊愛他。 “我沒忘,但我就是愛他。映雪,除了前幾個月他對我很粗暴,其它時間他……對我是溫柔的!泵甾毖拍樕仙l(fā)著幸福,為愛上龍少夫而展現(xiàn)。 “可是,他為了報恩就把我們抓來,還囚禁了三年,我越想越不甘心! “映雪,姊拜托你! “可是——”她就是不甘這么輕易就放過龍少夫。 “如果你真的不肯幫大姊,你要大姊將來依靠誰?我已經(jīng)是殘花敗柳、失去名節(jié)的女人,誰還會想要我?還有,你難道希望將來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苗薇雅越說越大聲。 “大姊,你有孩子了?你肚子里已經(jīng)有小孩了?”苗映雪又驚又慌地看著大姊的肚子。 苗薇雅深吸口氣,抓住她的手來到腰腹間,苗映雪很快地?fù)嵊|到了那雖還不是很明顯,但已有些許突出的腰腹,懊惱地說道: “大姊,我們該怎么辦?” “龍少夫他會要我的,只要左護(hù)衛(wèi)能放他出來,他一定會給我一個交代!彼浪麑λ星椋蝗凰粫惶焱线^一天,就是遲遲不肯將她送回臺灣。 “大姊,你要嫁給他?你不想回臺灣了?” “我要留下來。三年了,我們失蹤了三年,臺灣的那些親友說不定早認(rèn)定我們已經(jīng)遇害,不會有人等我們回去。” “那我怎么辦?”她就要孤伶伶一個人了。如今大姊已找到歸宿,她又該何去何從? 天地之大,哪里才是她苗映雪容身之處? “你就要嫁給左護(hù)衛(wèi)了,我們還是可以時常見面的!泵甾毖乓詾樗x不開她,遂笑著安撫她。 “不,不是,我——”苗映雪想說她才不嫁給迪克·霍爾——那個把她害到這步田地的罪魁禍?zhǔn)住?br /> 苗薇雅卻笑著打斷她,拉著她下床,又拉著她在她面前轉(zhuǎn)了圈,笑咪咪地說: “映雪一定是最漂亮的新娘子,也會是最幸福的新娘子! “大姊,我沒有——” “映雪,好了,現(xiàn)在別說這么多,你就先幫姊一趟,好不好?一定要看見少夫被放出來,我才會放心,你就快去吧! “可是——一 “姊求求你,映雪,我知道少夫?qū)δ悴缓,以后一定要他補(bǔ)償你,看在他是孩子爸爸的分上,你就走這一趟吧。”苗薇雅央求。 拗不過大姊的央求,再想到龍少夫的確必須給大一個明確的交代,縱使心中十分不想讓龍少夫這么好過,但為了她最愛的大姊,苗映雪最后還是決定走一趟。 “好,大姊,我去! “謝謝你,映雪!泵甾毖耪孤兑荒ㄐθ。 “不用謝我,大姊,是龍少夫好福氣能教大姊愛上。”不然她早不甩他,管他是否會被抓去槍斃! 大姊懷孕是她最意想不到的事情,否則她才不會走這一遭。一直坐在沙發(fā)上等著蕾絲去把迪克·霍爾找來,等了很久,還是不見人影,苗映雪疲憊地打了個呵欠,忍不住的合上眼皮,沉沉睡去。 一直到迪克·霍爾忙完手邊的事走進(jìn)房間,就看見她像個熟睡的孩子,斜躺在沙發(fā)上一動也不動,似乎睡得很熟。 迪克·霍爾胸口盈滿突然席卷而來的溫柔,他帶著淡淡笑意一步步、輕輕巧巧的走向她,側(cè)身蹲下,伸手挽起她披散在地毯上的長發(fā)尾稍,那柔柔滑滑的觸感幾乎令他愛不釋手,就如同她的胴體今他無限著迷一樣,再也無法割舍。 事實上,他知道經(jīng)過這些日子,他對她已經(jīng)不只是單純的欲望而已。迷戀她的身體也許是一開始的感覺,但現(xiàn)在這分迷戀更加深了一番。 他想他是愛上她了,除非真正肯定這分感覺不會錯,否則他不會輕易承認(rèn)它;而今,他不會逃避,他向來就不逃避任何事。 醒悟之后,緊隨而來的是堅定的決心——他要娶她,不論代價為何,他絕對要娶她為妻。 “映雪,”他輕喚道。 她是如此不可思議的美麗。他的手滑上她的纖腰、隆起的臀,又往上輕觸她豐滿的胸脯,身子更為接近她,幾乎是半壓在她身上。 身上那明顯的重量立即讓苗映雪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看見他放大的臉孔擋在臉的正上方,才想叫他滾開,紅唇卻在張開之際就同時淪陷在他狂野的吮吻中。 那一來就火辣辣的熱吻,一度讓她的意識昏眩、心律不整、呼吸急促,差一點(diǎn)忘了她是有要事在身。 想到大姊的未來全系在她身上,苗映雪立刻轉(zhuǎn)頭掙開他的吻,以及他熱情探索的舌尖。 “不要,我有事要跟你說!彼浦麎涸谒砩系膹(qiáng)壯身體。 好重!他重得令她怎么也推不動,除非是他自己離開,否則她就是費(fèi)盡全身力氣也推不走他。 “有什么事我們待會兒再說,現(xiàn)在是——”他傾身又想吻她。 她伸出兩只手,用手掌心擋住他的侵略;他抓住她的手腕,各在她的兩個手掌心留下一吻。 “不要!彼(xì)叫,那由掌心傳來的酥麻是如此的令人顫栗,苗映雪很快地收回兩只手。 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迪克·霍爾這才離開她身上,拉起她坐了起來。 “什么事?如果你又要爭辯婚事,我現(xiàn)在沒有空,等晚上我再讓你發(fā)表意見! “不是,我不是為婚事把你找來!彼(zhǔn)備起身走開的他。 迪克·霍爾詫異地側(cè)頭看她。“哦?那是為了什么事?”他重新在她身旁的位子坐下,一面細(xì)細(xì)打量她的表情。 “聽說你把龍少夫抓來了,還關(guān)在地牢里?”她問。 “你見過令姊了?”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怎么做?” “把龍少夫抓來啊!北緛泶箧⒕鸵凰突嘏_灣了,因為他的自作主張,害得大姊被留下來,還說要嫁給龍少夫,她實在不甘心把這么好的大姊交給龍少夫;他不配擁有大姊,苗映雪忿忿地想道。 “你不想看他被抓起來,讓他得到應(yīng)得報應(yīng)?”這就奇怪了,他原以為她絕不會原諒那龍少夫的。 “他會受到什么樣的處置?”她忍不住想知道,就算無法真正看到龍少夫受到教訓(xùn),但聽一聽也值得安慰。 “你想讓他得到什么樣的懲罰?”他不答反問。 挖掉他的雙眼、砍掉他雙手,或者是閹掉他那玩意兒……想得到的方式太多,但她卻一項也不能實現(xiàn),因為他即將是大姊的丈夫,為此,苗映雪在心里嘆了口氣。 “我可以做決定嗎?” “如果情況允許,可以做為參考! “你可以全權(quán)處理?” “是,這件事由我全權(quán)處理! 那就先挖掉他的雙眼,再砍掉他的雙手,再閹掉他……心里這么想,苗映雪卻聽見自己這么說: “可以放過他嗎?” “你說放過他?” 沒有搞錯吧她? “是,放過他。”她暗一咬牙,再說一次。 “你要放過他,我很吃驚,我以為你會記恨一輩子!彼是可以從她眼里看見她的厭惡。 是,她的確是打算恨龍少夫一輩子,他還真了解她。 “你可以放過他嗎?”她硬逼著自己再問。 “這恐怕有困難! “為什么有困難?你不是說你可以全權(quán)處理嗎?那你不就可以決定要不要放了他?” “為什么你要替他求情?” “因為我大姊懷孕了。”不得已,她只好說出實情。 “孩子是他的?” 大概是八九不離十了。 “你是在說廢話嗎?你的答案呢?” “我說過有困難。” “你說啊,困難在哪里?” “在我不高興放他走! “你說什么?”她叫著站起身。 瞧他堂堂左護(hù)衛(wèi)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 說話不負(fù)責(zé)任不打緊,還孩子氣十足,這算是什么一國的左護(hù)衛(wèi)?! “我說……” “我聽見了,可是你是什么意思?” “意思已經(jīng)很明白了,映雪,我說過從來沒有人敢反抗我,你也不行。”他說著,把她拉下坐在他結(jié)實的腿上,她扭動身子想下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彼幻鎾暝幻娲蠼。對于他橫在她胸部下方的手臂格外敏感。 “除非你在神父面前說愿意,要不龍少夫就得在地牢侍一輩子。” “你竟以此要脅我?你這卑——唔!甭曇粝г谒拇介g,一吻過后,她已氣喘吁吁。 “別從你的唇瓣吐出不雅的文字,否則我會吻得你不能再說任何話! “你——”她瞪著他,不服氣地想再開口,但見他再度俯下頭,立即嚇得趕緊閉上嘴巴。 見她“從善如流”,迪克·霍爾滿意地咧嘴而笑。 “我不會答應(yīng)你的條件,你盡管把龍少夫關(guān)在地牢一輩子,那才是我最想見到的結(jié)果!” 她才不妥協(xié),絕不妥協(xié)。 “這樣好嗎?那令姊將會沒有人愿意娶她,孩子也將成為私生子,生活很難過下去的。”他很少這么卑鄙過,但這是她奉送的最好的逼婚方法,他不多加利用的話就太笨了。 “你既然知道,為什么不放他出來?你是堂堂的左護(hù)衛(wèi),怎么可以假公濟(jì)私,趁機(jī)耍詐?!”她在他懷中轉(zhuǎn)身面對他,使力捶打他,以示不平。 “選擇權(quán)在你,映雪,你可以決定他們的一生是在幸福中度過,或是痛苦一輩子!彼鏌o表情、平靜地指出。 他卑鄙嗎?或許吧,總之為達(dá)目的,不擇手段,他也只是一個平常人。 “我不要這種選擇,寧可不要!” “你還有兩天的時間可以考慮,好好考慮吧!彼麑⑺胖烈慌裕鹕淼。 “不,你不能這樣!”她起身想拉住他。 “我還有事要處理,晚上我會過來!彼谒龔堥_的唇間留下一吻,笑著拍拍她有些蒼白的臉頰,轉(zhuǎn)身走出房間。 “迪克·霍爾,你回來!我話還沒說完!”她在他身后大叫。 他卻頭也不回地走離,苗映雪極懊惱的抱住頭,這會兒看她怎么向大姊交代! 天!她該怎么辦? 難道真要教她同意嫁給這個把她三年來的生活搞得天翻地覆的始作俑者? 越想苗映雪越不甘心,怎么也不想就這么嫁給迪克·霍爾。 可是一想到她最愛的大姊,她又沒有別的選擇機(jī)會;更何況,她絕不能讓大姊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父親。是的,就這兩點(diǎn),她已沒有選擇。 “他怎么說?映雪。”迪克·霍爾才離開房間沒多久,苗薇雅立即前來詢問結(jié)果。 “呃……他答應(yīng)了!睘榱瞬幌肟匆姶箧⑹谋砬椋退闶潜划(dāng)作桃色禮物送給人家,她也必須這么做;總比見大姊痛苦一輩子好。 更何況迪克·霍爾可也算是挪威許多女子的夢想,嫁給他,算來還是她撿了便宜呢。 至少他并沒有像外界傳言那般鐵石心腸。如果換作其他時候,她也許早就為他傾心。心里這么想,苗映雪的心緒漸漸平靜了下來。為了大姊,她愿意忍下所有的不甘心。 “真的嗎?他真的愿意放少夫出來?”苗薇雅沒注意到妹妹奇怪的神情,一聽見龍少夫就要被釋放,高興得抱住苗映雪又笑又叫。 見大姊這么高興,苗映雪當(dāng)下明白自己所做的決定是對的,大姊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就算苗映雪心里其實明白嫁給迪克·霍爾,并不算是真正的犧牲,可這會兒打死她,她絕不會承認(rèn)這一點(diǎn)。 于是等到晚上迪克·霍爾走進(jìn)房間,看見的就是苗映雪一臉心有不甘的表情。 “你考慮清楚了?”他笑問。 “我考慮清楚了!彼c(diǎn)頭,卻暗自咬牙。 “答案呢?” “你知道答案是什么,你逼得我無法作選擇,”她冷哼,故意氣呼呼的撇開臉。 為此,迪克·霍爾再也忍不住滿腔的笑意,仰頭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她更為氣怒地大叫。 “你連生氣時臉蛋都還是這么美,難怪龍少夫會想把你送給我。”他該好好報答龍少夫才是。 “你!”她瞪著他說不出話來。 “如果你當(dāng)真無法原諒他,就不放他出來,可好?” “不好,你明知道大姊將來還要依靠他。而且說起來真正錯的人是你,如果你早早成家,你父親就不會擔(dān)心你,我也就不會這么倒楣的被挑選上! “你是這么想的?” “不然我要怎么想?平白無故被人囚禁三年,那日子好苦好無助的,你根本無法體會!彼袂槁淠讼聛怼 “你希望我怎么做?殺了龍少夫,還是在你面前以死謝罪?”早該有人將她從這一場憤恨中解放出來,免得讓她一直處在這死胡同里,鉆也鉆不出來。 “我……”苗映雪一時之間呆住了。 是啊,她希望他怎么做? 把時間拉回三年前是絕無可能,而她真的希望殺了龍少夫嗎?或者是迪克霍爾死在她面前? “不,不是這樣的!”一想到他會死,她的心硬是慌了起來,想也沒想便沖向前去抱住他。 “我不要你死,我只是心里充滿了怨懣,不甘心自己受人擺布,我……” “你還是個孩子,映雪,這三年來龍少夫強(qiáng)迫你停止成長,你只是身軀成熟,但心智還停留在十七歲,所以一心只想替自己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找到發(fā)泄的對象,可是你終究要長大,終究要試著接受眼前己不能改變的一切。我會陪著你,映雪!彼麚硭霊,埋首在她頸間輕吻,一只手悄悄罩上她的胸脯,刻意撫弄著。 “我不是孩子。”她仰起頭,不住地呻吟出聲!叭绻疫是個孩子,你不會這樣碰我。”雙手抓住他濃密的頭發(fā),呼吸逐漸混濁。 他輕笑,溫暖的呼吸拂過她敏感的肌膚,這才意識到他已解開她上衣的鈕扣。 “三年來你唯一長大的就是你這副迷人的身軀。”他贊嘆著,順手解開了她的胸罩,將它和長袍一起脫去,指尖輕輕地愛撫她全身。 每到一處他就留下一句贊美她的話,苗映雪知道他是存心逗她的,存心害她嬌喘連連,呼吸一度困難。 “迪克……”她嬌呼。 “說吧,我要你說出來!彼T哄,一手伸至她背后,讓她更為靠近他火熱的需要。 “說什么?”她意識逐漸模糊,喘息道。 “說你愿意嫁給我!彼麑⑺纳眢w擠壓向他。 她猶豫了下,他立即作勢要放開她,她抗議地叫了一聲,渾身躁熱得就像著火一般。 “不要走!彼樇t地叫喚,沙啞的嗓音好像不是她的。 “說你愿意嫁給我。”他遲遲不肯行動。 “我愿意嫁給你!彼裏o助地扭動,熱力在她體內(nèi)漸漸累積,使她愈來愈渴求。 “沒有一絲勉強(qiáng)?”他揚(yáng)起笑容,呼吸依舊平穩(wěn)。 “沒有一絲勉強(qiáng)!彼泻俺鰜。 他這才滿意地給她想要的,一舉侵占了她,讓她在懷中一遍又一遍地叫著他的名字。 昨晚她到底做了什么? 那個開口求他愛她的人,真的是她嗎? 苗映雪捂住臉,完全不敢相信她會被他挑逗得喪失理智,那個不知羞的女孩真的是她嗎? 一再想起昨晚許許多多親密畫面,苗映雪忍不住將臉埋進(jìn)被子里,好想干脆悶死自己算了。 說什么不甘心,結(jié)果還不是不要臉地求人家愛她,她這算什么心有不甘嘛,真是遜斃了。 “小姐,小姐。”蕾絲已經(jīng)站在一旁很久,就看見她一個勁兒凈是埋首于絲被中,許久不曾露出臉來。 蕾絲就怕她當(dāng)真悶死在里頭,幾乎是又慌又忙地大叫。 “小姐,你不要嚇蕾絲,你趕快起來吧!” “不要叫我!币驗槁袷子诮z被中,所以聲音多半被消音。 “小姐!”蕾絲就是不知道她干嘛一直把頭蒙起來,又不是見不得人。 蕾絲絕對猜想不到,此刻的苗映雪就是覺得自己見不得人,才想悶死自己了事。 “小姐。”叫了好幾次都得不到回應(yīng),蕾絲豁出去地喊:“左護(hù)衛(wèi)大人,你來了!” 一聽見左護(hù)衛(wèi)大人這五個字,苗映雪立即反應(yīng)地呀叫一聲,抬起頭來。她才不想教他發(fā)現(xiàn)她正在為昨晚的行為懊惱。 房間里哪里有迪克·霍爾的人,站在床邊的人就只有正在竊笑的蕾絲。 “蕾絲,你……你敢耍我!”她的臉因缺氧過久而顯得十分通紅。 “蕾絲不敢,只是擔(dān)心小姐會窒息,才提出左護(hù)衛(wèi)大人的名銜來!边@小姐是左護(hù)衛(wèi)大人心中的一塊寶,她豈敢惹毛她。 一聽見他,苗映雪不由得又想起那些親熱畫面,頓時臉蛋又立即脹得通紅。 要命!她是哪根筋不對勁了,跟他親熱又不是三兩天的事了,怎么會到今天才知道要害臊! 一定是昨天大膽求愛的后遺癥。 “小姐,你怎么說著說著就臉紅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蕾絲真該死,早該注意到小姐今天怪怪的,是蕾絲的疏忽,蕾絲這就去請醫(yī)生來。” “蕾絲,我沒事!彼伎毂焕俳z一連串的話搞得暈頭轉(zhuǎn)向了,而她那左一句蕾絲右一句蕾絲的自稱更教她頭痛。 “小姐,你先躺著,蕾絲這就下去請醫(yī)生!崩俳z慌忙地正要奔出去。 苗映雪伸手拉住她!拔艺娴臎]事,你少大驚小怪,否則會驚動王宮里的所有人。” “可是小姐真的沒事嗎?你的臉好紅……”蕾絲擔(dān)憂地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 “我沒事,是因為悶氣太久,所以才導(dǎo)致滿臉通紅,不是哪里不舒服。”她抓住蕾絲的手,突然轉(zhuǎn)換話題:“你什么時候進(jìn)宮當(dāng)侍女的?” “蕾絲十四歲就進(jìn)宮,侍女的工作比外面的工作好,服侍主子并不會花多大的力氣! “那能待多久?” “看總管要用蕾絲多久,小姐為什么這么問?” “沒什么,只是看你做得很高興,才想到自己從來沒有在外面工作過,高中還沒畢業(yè)就被抓到這里,什么經(jīng)驗也沒有!毕肫鹱约撼思藿o迪克·霍爾之外,似乎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什么求生技能也沒有,離開王宮,她大概只有等著把自己餓死。 “蕾絲知道小姐的遭遇,如果你有什么不會,就問蕾絲好了! “真的?謝謝你,蕾絲! 見她一副歡天喜地的表情,蕾絲也感到很高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