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色獵殺令 第四章 作者:夢蘿 |
用完豐盛的早餐,苗映雪才剛松了口氣,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她奇怪的抬頭看向來人,卻在來不及開口之前就被走進來的迪克·霍爾一把拉著往外走。 “你要帶我去哪里?”她在被他拉著走了一段路后才開口問。 “熟悉一下王宮,你不會想在王宮里迷失方向!彼^也沒回。 “我不需要熟悉這里,我又沒有要待在這兒!彼幌刖瘸鲦㈡ⅲ墒菂s一點辦法也沒有。 除了嫁給他。可嫁給他迪克·霍爾,她和姊姊就真的能重獲自由嗎? 龍少夫真會依約放了姊姊?她實在不怎么相信龍少夫會遵守諾言。 “你會的。” “我會?為什么?”她抬起頭,呆望著他突然間變得專注凝肅的臉。 這張臉是和善且無比吸引人的,可他是她該痛恨的人,這是事實,她無法勉強自己喜歡他。 “只要嫁給我,你就會永遠待在王宮里! “嫁給你?” 他的話就像炸彈般在她腦海爆炸,讓她當場不知所措。 “你不是曾要求我和你結婚?”他的確有這個打算,但無關愛情,只是到了該結婚的年紀,而她正好在這里,正好引起他的注意,這已足夠構成結婚的要素。 當然,他要她也占了大部分。 “你要娶我?”她幾乎是詫異的張大眼睛,錯愕得說不出話來,但仍勉強吐出這四個字。 “是! “為什么?你為什么改變主意?” 她成功了,她竟然成功了!可是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高興,反而覺得無措,甚至害怕。 迪克·霍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那眼神教她猜不透。 “你不過是從那兩個壞蛋手中救了我,沒道理因此就改變主意想娶我。再說你明明知道我恨你,我真的痛恨你!彼前装V,她該先一口答應他,免得他又反海,可是她就是無法如此做。 只要開口同意,也許她姊姊就能自由了…… 但她偏偏在這節(jié)骨眼上退縮。害怕婚姻本身,害怕迪克·霍爾明白事實真相后,她的下場會不堪設想。 她更害怕婚后他將有權利碰觸她——才這么想,苗映雪臉色突然間刷白,掙脫他的掌握,急忙大步往后退,眼神盈滿恐懼。 “不,不;我不能,我不能!”她拚命大叫,一面猛烈搖頭,轉身朝另一頭跑去。 一想到他會像龍少夫對待姊姊的那種方式碰她,她就渾身發(fā)冷,直想反胃。 她做不到,她寧愿死,也不愿讓任何男人碰她,寧死也不愿! 沒有動身追上去,迪克·霍爾依然佇立在原處,盯著她消失的背影許久,嘴角才緩緩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而他準備今晚就展開行動,他想過程絕對是有趣且刺激的。 “這是你逼我的,苗映雪!彼p笑出聲。 一旦打定主意,他就誓在必得,而今天晚上她將成為他的人。 苗映雪一路跑回房間,氣喘吁吁的把身體投向柔軟的床,渾身開始打顫。 天。∷撛趺崔k? 迪克·霍爾竟然說要娶她! 她心慌意亂的把臉埋在枕頭里,苗映雪正為自己拿不定主意苦惱。 她必須答應他,為了姊姊,她一定得這么做?梢幌氲奖仨毢退洗,做那碼子事,她的胃便極度不舒服,直冒冷汗。 “小姐,你沒事吧?”蕾絲已經(jīng)在一旁侍候很久,見她自撲倒在床后就不停的發(fā)抖,不禁擔心地走近床邊。 苗映雪抬起頭正想說話,卻看見迪克·霍爾就站在蕾絲的身后,驀然一驚,躍起身子,直往床的最邊邊退。 “小姐?”蕾絲疑惑的問,渾然不覺有人在她身后。 “蕾絲,你退下吧,明天早上之前都不用進來!钡峡恕せ魻柾蝗怀雎。 蕾絲這才訝然轉過身,隨即又因聽見左護衛(wèi)大人明白的暗示,一張粉臉瞬間脹紅,低頭回答后便急急退出房間。 “蕾絲——”苗映雪伸手喚道。 蕾絲頭也不回地急奔而去。 頓時,房里充滿了詭異的氣氛,以及苗映雪急促的呼吸聲。 “給我時間準備,我會嫁給你!彼挥羞@條路走。即使不情不愿,即使充滿恐懼,她仍只有這條路可走。 “我知道!钡峡恕せ魻栒f著,伸手褪去上衣,露出麥金色的胸膛。隨后把衣服隨手扔至椅背上,又伸手開始解褲子上的扣子。 眼看著他露出健壯的胸膛,苗映雪抓緊手上的枕頭!再清純的人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或者該說準備做什么。 “你想做什么?我說我會嫁給你,我說了!”她單純的以為他要這么做,只是想造成事實。 “我知道!彼麖娜莸陌淹嗜サ拈L褲折放在椅上。 “那你為什么——” “我不想有個充滿尖叫聲的新婚夜!彼p描淡寫的說。 苗映雪驚喘一聲。他知道,他竟然知道! “給我時間,我會準備好!”這是說話,她永遠也不可能準備好。 “除非親自體驗,否則你永遠也不可能準備好!彼坪跻稽c也不在乎赤身裸體,一只腳已跨上床。 苗映雪無法反應,因為目睹他全身光溜溜的碩壯體格,她只覺口干舌燥,心跳像是停止了跳動,整個人如化石般的僵硬。 一直到他突然欺身上來,將她壓在床上,才引起她一陣尖叫,以及猛烈的掙扎。 迪克·霍爾的手臂有如鐵鉗,絲毫不妥協(xié)地緊箍住她。他的一只腿強行擠進她雙腿中央,接著他的唇落下來,強硬、火熱地需索著。 他逼迫她張開嘴,他的舌在她張嘴的同時強行伸入她的嘴中;她想要轉開頭,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抓著她的頭發(fā),只要微一掙扎就疼得要命。 他的身體變得異常火熱,因為十分貼近,苗映雪可以明確地知道他的企圖,她知道今天晚上不論她如何抗拒,他都會占有她。 發(fā)出一聲像是恐懼的哭泣聲,她啜泣著,顫抖著,兩只柔弱的手臂推拒著。 “求求你!彼诤ε录磳l(fā)生的事,那只會讓她想起姊姊被強暴的那一幕。 “你不能永遠拒絕我。如果你要嫁給我,這種事是必須的!彼痤^,黑眸中有一簇火焰正熊熊燃燒著,那是為她而燒的欲望之火。 如果你要嫁給我——這句話像是一記當頭棒喝,打得她閃躲不及,只能硬生生的迎接它。 此時此刻,她沒有選擇,除了成為他的妻子,姊姊才能重獲自由。 “是,我要嫁給你!彼淖阌職庹f道,趁自己尚未喪失勇氣之前,一口氣把衣服由頭上褪去,連帶的脫去絲質長裙。 這一刻,迪克·霍爾不再發(fā)出任何聲響,他只是專注火熱的看著她,在他面前迅速褪去衣物,目光直盯著那一寸寸粉紅色肌膚逐漸裸露,他的呼吸逐漸沉重了起來。 他的目光十分溫暖,苗映雪抓緊身側的床單緊張急促地呼吸著,心里還是免不了害怕。 “別怕,映雪!彼斐鍪,大拇指移向她的下顎。 她無法開口,害怕得說不出話來。龍少夫俯在姊姊身上移動的那幕情景,不停地在她腦中浮現(xiàn)。 他俯下頭,她的唇是半張開的,迎接著他強烈的索吻。他的手撫過她的頸項,輕柔得像是怕嚇壞了她。苗映雪還是不可避免的輕顫。 “不要這么害怕,我不會傷害你!彼p聲說道,拉開她緊抓著被單的手。 她本能地用手遮住自己裸露的身體,他卻一手抓開她的手,火熱的黑眸掃視她的胴體。 苗映雪屏住氣息,多么希望在這一刻暈厥,不要清醒地面對,也許會比較容易。 迪克·霍爾卻有不同的看法。裸體的她真是世上最美的女人了:她沐浴在黃澄澄的燈光下,皮膚泛著金光,她的胸部豐滿挺立,柳腰纖纖,雙腿勻稱又修長。 “你真美,映雪! “謝謝!彼目跉庀袷菄槈牧,表情也像在面臨一件極為恐怖的事。 “我要吻遍你的全身!彼枪室膺@么說的。 “不!彼@喘出聲。 不理會她的驚叫,他再度吻她,然后一只手悄悄然地往下移,移到她的粉頸,然后停在她的粉胸上輕輕撫弄著。 不一會兒,他的唇也追尋著路線,一路來至她的雙胸上,輕輕柔柔的印上親吻。 她嚶嚀一聲,顫抖地直抓著床單,終于在他親吻她胸脯的同時,再也抑制不住地嚇昏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迪克·霍爾已不在身旁,苗映雪手里抓著被單拉至下巴,不禁松了一口氣。雖然她全然不記得在她昏厥之后發(fā)生何事,但醒來能不用面對迪克·霍爾,她也就不必擔心該如何面對他。 “小姐,你醒了呀,左護衛(wèi)大人交代蕾絲服侍你沐浴。你醒來正好,熱水已準備好了。”蕾絲若無其事的走向她。苗映雪卻紅著臉,一臉的不知所措。她想,蕾絲一定知道昨晚迪克·霍爾在這兒對她做過什么事,光想到這兒,她就羞赧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姐?” “嗯……我自己來就好。”她試著用被單包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卻在移動的同時發(fā)現(xiàn)床單上有著幾滴明顯的血漬!鞍!”她禁不住驚叫出聲。 他做了? 他趁她昏厥之際對她做了? “小姐,這只是落紅,第一次都會有這種現(xiàn)象,你不用緊張!崩俳z像是很為她高興,喜孜孜的說明。 苗映雪臉色更加徘紅,更有一股說不出的感受。在昏睡當中失身,對她而言,也許算是喜事一樁吧,至少她不必清醒面對這種事。 可是他竟會趁人之! 說不出心里是失望還是難過。她早該知道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迪克·霍爾也不例外。 “小姐,讓蕾絲幫你凈身吧,經(jīng)過昨晚,你一定很想洗個舒舒服服的澡,蕾絲會在一旁服侍你。”蕾絲提議著,十分有效率的她早把干凈的衣物候在一旁。 “蕾絲,我真的可以自己來。”苗映雪臉紅得不像話,卻仍是無法抗拒的一路被拉至浴室。 “小姐現(xiàn)在可以把被單解下了!崩俳z說。 “蕾絲。”她猶豫地看著她;這二十年來她可沒在別人面前裸露過。 除了昨晚。 “小姐,你不必感到害臊,這是蕾絲份內的事。”蕾絲一點也不覺得奇怪。 “我還是想自己來,蕾絲,拜托你到外面等我,我會叫你。” “小姐。” “我堅持!彼龍远ǖ哪抗庥纤。 蕾絲拗不過她的堅持,只好退出浴室,隨手把門帶上。 看見蕾絲總算走開,苗映雪吁了口氣,這才松開被單踏進浴缸里,讓溫熱的水洗去迪克·霍爾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她一定是睡著了,所以當她睜開眼睛時竟看見迪克·霍爾就站在浴缸旁時,她嚇得用力尖叫,一面還把身子更縮進水里,希望白色泡泡足以掩蓋住她的身體。 “你怎么進來的?蕾絲——”她只露出臉蛋說道。 “蕾絲被我支開了!笨此艔埖木綐樱π,毫無預警地突然彎下身,將兩只手臂伸進水里,一把將她從水里面像撈魚似地把她提抱上來。 只一下子的時間,自己企圖掩蓋不讓他看見的身體,竟暴露在他眼前,苗映雪倒抽一口氣,驚惶地尖叫起來。 迪克·霍爾喜歡他眼里所看到的一幕,他相信過不了多久,自己便會迷戀上她的胴體。 那柔軟、香滑的膚觸,那惹火誘人的嬌軀,皆是上上之選,只要是男人,相信皆會為之迷戀。 “住手,你已經(jīng)到手了,不要再碰我!”她像條滑溜的魚掙動著。 迪克·霍爾聞言,只是勾動嘴角,不理會她如花貓般的掙扎,一路走至寢室,才將她放在床上,抓起一旁的衣服讓她穿上。 一拿到衣服,苗映雪立即飛快地穿上,一直到穿好衣服,她才發(fā)現(xiàn)他的眼神一瞬也不瞬地看著她。 驀地,她臉一紅,撇開臉,暗自惱怒自己的一時心動。 怎么回事? 她怎么可以有這種要不得的感受? 他是男人哪!還是把她和姊姊害到這步田地的罪魁禍首! 或許不是他親自所為,但龍少夫的確是因為他才把她捉來,他難脫責任。 這種男人,她怎么可以對他產(chǎn)生莫名的感覺?她不該,她只該恨他。 對!她絕對不能對他產(chǎn)生感情,絕對不行。 “根據(jù)可靠的消息傳來,左護衛(wèi)迪克·霍爾已經(jīng)決定和苗映雪結婚,龍少爺。”阿三回報著。 “消息無誤?” “是! “很好,通知下去,要大家整理行李,我們要在今天晚上離開挪威!蹦康倪_成,他也該遵守承諾,送苗薇雅回臺灣。 “龍少爺不留下來?”這就奇怪了,辛苦計劃了三年就為了把苗映雪送進迪克·霍爾身邊,這會兒已有成果,他竟決定要離開? 到底這三年來是為了什么在訓練苗映雪? 阿三搞不懂龍少爺?shù)淖龇,當然他也別想了解龍少爺心里的真正想法。 “我要送苗薇雅回去!彼f得平靜。 “我不回去!泵甾毖懦霈F(xiàn)在門口。 “薇雅?”龍少夫轉身看她,目光難懂,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她對他有多重要。 “我不回去,我要見到映雪,我要跟她一起回去。”知道他決定要送她回臺灣,她的心隱隱作痛。這個占有她身心的男人,竟然不要她了? “映雪是不可能和你一起回去了! “為什么?沒有映雪我絕對不走! “她已經(jīng)要嫁給迪克·霍爾。” “你要娶她?這么快?”南·雷恩頗感訝異。 短短幾天,迪克就有了這重大的決定?就算那位苗映雪是真的長得美若天仙,但——這決定還是太匆促了。 “她已經(jīng)是我的女人。”迪克·霍爾挑明講。 “你是說……”這下南·雷恩也不得不對他瞪大眼睛了。 迪克這家伙動作也未免太快了。是,沒錯,他向來是以行動迅速敏捷聞名,但連這種事也絲毫不慢下腳步,實在是……南·雷恩找不到話說,只能說:這就是迪克·霍爾——心思敏捷、行動如豹,誰也奈何不了。 “很抱歉,可能要搶先你一步走進禮堂了!钡峡恕せ魻柺掷锓惺職v,他正在找看看哪一天能騰出時間來。 “這倒是真的。我還以為你也許可以趕上和我一同舉行婚禮呢,怎么也沒想到你竟然搶在我前頭!蹦稀だ锥餍Φ。 “我是不清楚你和娉如究竟是如何打算,但我決定盡快娶苗映雪進門!彼@么做是有原因的,但目前還不宜公開。 “你不怕那女孩其實另有目的?”南·雷恩有點替他擔心。 最好迪克不要真被那來歷不明的女孩迷得暈頭轉向,連自己做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和我結婚就是她的目的!奔词顾髅髋录藿o他,卻仍答應和他結婚,他十分肯定這一點。 而為何一定要嫁給他,這就是這整件事的癥結了。他決定順著她的方式走,總有一天真相會大白。 “我想我知道你的意思了!蹦稀だ锥饕讶恢浪拇蛩。 他在引誘苗映雪露出馬腳,如此一來,就不需多費事的逼問了。 畢竟一番拷問也不見得她肯老實說出實情。 迪克·霍爾點頭,狀似隨意翻動手中的本子,總算讓他找著比較空閑的一天。 “就這一天!彼f。 為了調查苗映雪的真正來歷,迪克·霍爾特地來到濕氣很重的地牢,準備從被關在地牢里的兩名混蛋身上打聽苗映雪的一切。 而此時被侍衛(wèi)拖出地牢的兩人,早已嚇得渾身打顫,一臉慘白了。 左護衛(wèi)的殘酷無情,在挪威,早就是人人聞之喪膽的事。 右護衛(wèi)的雙重性格,也許令人捉摸不定,但左護衛(wèi)那絕不容情的嚴酷,更是教人心膽俱裂,就怕幾時犯下錯栽在他手上。 而這也是那自稱老大的泰勒心中最大的擔憂。 “左護衛(wèi)大人,我們真的只是和她開個小玩笑,絕不是真要把她賣掉,請相信我們!碧├针m然手被拷住,仍努力地為自己辯解。 “你們是從哪里找到她的?” 泰勒和湯森對看一眼,臉上出現(xiàn)猶豫之色。為了保住一條命,他們是該老實坦承,可這一旦承招供,回去也不見得能保住性命。 主人龍少夫的計劃是容不得有人破壞泄露的,否則下場必死無疑。同樣是死,說與不說也沒什么好選擇的了。 “我要聽實話!钡峡恕せ魻枦]有漏掉他們的猶豫眼神。 “在市集上! “在街道上! 被迪克·霍爾冷咧的眼神一瞪,泰勒和湯森分別說出不同的答案來。 “兩位似乎有不同的意見,看來是不肯說實話了。”迪克·霍爾兩手環(huán)抱在胸前,注視著跪在他面前發(fā)著抖,卻仍選擇撒謊的人。 “不,不!碧├蘸蜏暦裾J。面對迪克·霍爾那一副冷峻的表情,他們也知道這會兒若不說老實話就等于是宣布了自己的死期。 “我們是受——” “我要殺了你們!” 突然冒出來的尖叫聲伴隨一條纖細的人影沖向泰勒和湯森,在他們還來不及閃躲的同時,泰勒的胸膛已被劃了一刀。 “!”泰勒驚悚地叫出聲,趕忙連滾帶爬的躲開苗映雪的盲目攻擊。 苗映雪手持著不知從哪兒拿到的利刃,來勢洶洶的對著前方猛烈揮動。 “救命。∥也皇枪室獾!”泰勒以為她瘋了。他還真夠衰的,惹上左護衛(wèi)已經(jīng)是性命難保了,現(xiàn)在連這女人也要來殺他。 不過是投身在龍少夫麾下,以求個三餐溫飽,他可不想因此送掉性命。 苗映雪才不理他,仍朝他逼近,一副除之而后快的表情。 她不這么做不行,總不能讓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來,姊姊還在龍少夫手上,她不想冒險。 本來想趁侍女蕾絲不在的些許時間,摸到地牢偷偷放走他們,好讓他們回去通報龍少夫,要他信守承諾放她大姊自由。 可好不容易找到地牢所在,竟讓她發(fā)現(xiàn)迪克·霍爾已先她一步來到地牢逼問她的一切;見泰勒打算要說出一切,她只好把準備好要交給泰勒的刀子,拿出來對付他,以封住他那張大嘴巴。 “救命。∽笞o衛(wèi)大人,別讓她殺了我!”泰勒真是嚇慌了,趕緊逃命似的躲到迪克·霍爾的身后。 “走開,我要殺了他!”苗映雪大叫。 “好了,映雪,我知道你的憤怒,但他們現(xiàn)在還不能死,我有話要問他們!钡峡恕せ魻柸∠滤种械牡,丟得老遠。 “他們不會說實話的,一說實話他們就必死無疑。”她是故意這么說的。 果真見到泰勒和湯森兩人刷白了臉。的確,泄露秘密只有死路一條。 迪克·霍爾瞇起眼睛將他們的反應盡收眼底,再加上苗映雪的話中有話,更讓他心里有很大的疑惑。 看來事情絕不單純。如果真有幕后主使人,他似乎該暫時放松戒備。 “侍衛(wèi),把這兩人拖進地牢,改日再審。走吧,這里不適合你。”他一把拉住苗映雪,往地牢的樓梯走。 被侍衛(wèi)再次關進地牢,泰勒和湯森都知道是苗映雪的出現(xiàn)暫時保住了他們的命。 “我們將在一星期后的今天結婚。你不用準備什么!彼嫉。 苗映雪掙脫他的手,銅鈴般大的星眸訝異地看著他。這么快?她都還沒準備好呢。 “為什么要這么快?”他真那么想娶她?到底是為什么? “這不是你希望的?”他回頭問她。 她頓時無言。是,她是這么希望,可她總覺得有什么地方不對勁,他像是知道了什么,像是另有目的……他到底想要什么? “怎么不說話?” “我……們會有很隆重的婚禮嗎?” “你想要嗎?”他不認為她會想要。 苗映雪果然如他所預測的很快地搖了搖頭。 “你需要什么就告訴蕾絲,她會準備的!卑阉突胤块g,他交代了幾句便轉身走開。 她需要什么? 她需要自由,她需要真正見到姊姊成功離開龍少夫的掌控,可這些她全得不到,甚至她不敢冒險告訴迪克·霍爾真相。 為什么不敢?她怕龍少夫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陰狠性格,真會親手殺了姊姊,她不能拿姊姊的生命開玩笑。 嘆口氣,苗映雪才關上門,門口卻傳來輕輕叩門的聲音。她以為又是迪克霍爾去而復返,不疑有他地重新拉開門,而門口站著的卻是一位外表娟秀亮麗的女子。 “你是?”這大概又是宮里的某某貴人了。 “我叫藍娉如,是南的未婚妻子,你一個人待在這里一定很無趣,如果你不反對,我們不妨做個朋友!彼{娉如老早就想來見見她,卻被怕她受到傷害的南·雷恩一直限制到今天。 “我不需要朋友,對不起。”苗映雪不想多惹麻煩,作勢要關上門。 “你需要的,誰不需要朋友呢。” “我就不需要!彼幌胍粋人靜一靜。 結果沖著這句話,藍娉如整整纏著苗映雪四個小時;而這四個小時里就聽見藍娉如不停述說朋友的好處,聽得苗映雪終于抵擋不了地接受她的友誼。 她想她的確是需要朋友的,可是她又怕她只會連累了朋友,就像姊姊一樣。 有一個例子就已經(jīng)夠了。 不過經(jīng)過這長達四小時的疲勞轟炸,她真的是不得不妥協(xié)了,誰叫藍娉如的意志這么堅定,趕也趕不走。 藍娉如是個快樂的小女人——一看她臉上不時洋溢著幸福的光輝,她就知道了。 而她要到幾時才能有屬于自己的幸福? 環(huán)看四周一眼,苗映雪不禁迷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