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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舞閻羅 第七章
作者:若雨塵
   
  執(zhí)義山莊“迎賓樓”的花園角落,兩男一女小心翼翼地藏身其中,三對六只眼不約而同望向樓內(nèi)一名正背對著他們的偉岸男子。

  “烈兒,事情查得如何?”俞雄詢問的聲量近似耳語,只讓在場的三人聽見而已。

  “爹,據(jù)孩兒所派的探子回報,江西的云紫山山腰處,的確植有一片杏林,唯此處風(fēng)景秀麗,美不勝收,仿如世外桃源,卻不見任何人跡。因此只能探知確有其所,就不知是否真有其人了!

  “哥,是你派去的人辦事不力吧,怎么會有這等事?我說羅言孝絕對沒問題,你偏愛同我作對。敢情哥是在嫉妒?”俞詩詩調(diào)侃道。她絕不讓任何人趕走羅言孝,即使是親哥哥也不行。

  “我為什么要嫉妒?”

  俞詩詩含羞帶笑地望向羅言孝所在的方向。“因?yàn)槟悴辉敢姷骄谷挥腥碎L得比你更英挺不凡、更風(fēng)流倜儻呀。對吧?”

  “詩詩,你怎么八字都尚未一撇,胳臂就往外彎啦?”

  俞雄適時開口說句公道話,阻止已氣得七葷八素的兒子俞烈開口。

  “爹,詩詩不是胳臂往外彎,而是人家羅公子明明只是喜歡研究花草罷了,為何硬是將他上一個對山莊有不良意圖的大帽子不可呢?未免太小人之心了吧!”

  俞雄撫著下巴的山羊胡沉聲道:“這防人之心不可無,凡事仍得小心為上,在江湖上生存,可容不得走錯一步。況且,羅公子既然來自這么神秘的地方,身分肯定不單純!

  “爹你上說……”俞烈比了個滅口的手勢。做這種事,他早已駕輕就熟。

  俞詩詩見狀,倒抽口涼氣!暗〔豢梢!”

  俞雄舉手制止兩人的爭執(zhí)!八莻不可多得的人才,若能納為己用,咱們便如虎添翼了!

  “‘失心丹’!只要讓他服下失心丹,還怕他不乖乖聽從咱們的使喚嗎?”俞烈得意地笑了。

  “這么做不好吧?”她可不喜歡一個凡事言聽計從的傀儡。

  “詩詩,之前你不是擔(dān)心抓不到他的心,終有一天會失去他嗎?唯有這個法子可一勞永逸了!”俞烈開口說眼她,因此計謀高要她的參與。

  “這……”俞詩詩真的猶豫了。

  俞詩詩心想,羅言孝之所以會同她回山莊,是為了研究花草而來的,并非為了她;當(dāng)他目的達(dá)成后,他肯定會毫不留戀地離開。而她并不想讓他離開,她想要他娶她,甚至想讓他忘了有未婚妻的存在……這么看來,唯今之計,似乎只有這一途。

  “好吧。”至少先擁有他的人,以后的事再打算吧。

  “好!”俞雄贊聲道:“真是我的好女兒。走!回爹房里去,咱們?nèi)艘煌嫌嫼嫌嫛9?br />
  三人方離開,冷單倣便逕自起身,優(yōu)雅地伸了個懶腰。

  “賊老頭,故意將音量壓低!焙λ媚鄹嗟男纳,方能聽見他們之間的對話。近似抱怨的語氣,將“非禮勿聽”的美德,拋至九霄云外去。

  移動雙腿,信步逛到花園,狀似賞花的舉止,只是掩人耳目罷了,他的腦子可是轉(zhuǎn)得飛快。

  失心丹?不失為控制人心的好法子,也只有像俞雄這么奸險的人物,才能想出這種點(diǎn)子。也幸好他這第八代單傳的神醫(yī),早已練就一副百毒不侵的身軀,否則他可就得不償失了。

  半傾身子,鼻端湊近一朵嬌貴的牡丹,微斂的眼眸稍瞬,便可瞄到隱藏在暗處的人,薄唇漾出一抹諷笑。

  表面上執(zhí)義山莊并未對他的行動有任何的限制,但負(fù)責(zé)監(jiān)視他的人員可不少;他相信在對方尚未查清楚他的來歷之前,這些監(jiān)視的人一個也不會少。

  不過當(dāng)他服下失心丹后,又將會是另一番局面了。

  有!沒想到上山莊來一趟,能遇著這么有趣的事情,既然對方想玩陰的,他也可以免費(fèi)奉上他精湛的演技。

  好久沒演戲了,骨子里還真的有些癢呢!這次要演傀儡,他相信他定能完美地詮釋,只是沒能讓好友瞧見,是唯一美中不足的地方。

  隨手折了一枝玫瑰。這花像極了舞影,美麗卻多刺,想一親芳澤的人,總是會被刺得遍體鱗傷,但卻非常值得;只要你掌握了方法,玫瑰也可以讓你只獲取它的美,卻不傷人。

  舞影……他在心底低喃著她的名。他這會兒才體會到--相思,恁般磨人。

  就不知他掛懷的人,是否亦同他這般多情了……

  *****

  執(zhí)義山莊的紅色銅門今日起將大開門戶,以迎接自四面八方擁來祝賀俞雄六十大壽的各路英雄好漢。

  早在三個月之前,山莊上上下下早已為了這次的壽宴做準(zhǔn)備,”在廣發(fā)柬之下,各門各派幾乎皆派人前來祝賀,因此這回的宴會可說是龍蛇雜處,任何只要持有請柬的人便能堂堂走入山莊。

  由此黑白兩道皆受邀的行徑,不難看出執(zhí)義山莊想統(tǒng)領(lǐng)江湖的野心。

  山莊內(nèi)外,處處張燈結(jié)彩,連門口兩尊巨大的石獅,也系上象征喜氣的紅緞子;而矗立在兩旁的紅色巨燭,更是將黑夜點(diǎn)綴得有白晝,讓連夜趕至的人,亦能一眼看出山莊的財力雄厚。

  “魅影門的飛影公子?”負(fù)責(zé)檢閱賀客身分的總管,好奇地多望了一眼面前這名身形稍嫌瘦弱的男于。

  “正是。”舞影無畏地與他對視。

  女扮男裝假冒飛影身分的她,不得不在自己的身形上做些改變;她將布條纏緊上圍,并用布包隱去纖細(xì)的腰肢,再套上特制的靴子,如此一來雖不至于讓她成為昂昂的六尺大男人,也脫離了她應(yīng)有的纖弱。

  初扮男裝,她不僅不覺得別扭,反而有種自在的感覺,她倏然驚覺,自己的骨子里潛藏了些微的反味。

  “有攜帶兵器嗎?”此次的壽宴,禁止任何人帶兵器入山莊,所有兵器一律由山莊代為保管,待出山莊時再歸還。

  “沒有!

  “請往前走,那里會有待女帶您至客房歇息。”總管遞回請柬,讓了一步。

  “多謝。”舞影拱手謝過,內(nèi)心暗自吁口氣。被人盯著的感覺,讓她極不舒服。

  她不喜歡別人盯著她看,只除了他。

  舞影被帶至迎賓樓中最偏僻的角落房間,或許是因?yàn)轺扔伴T與山莊關(guān)系特殊的緣故而做的安排。不過倒也正合了舞影的意,她向來不喜與他人打交道;而她此行的目的亦是見不得光的。

  一路上見著了各門各派的人物,雖然無人識得她,她對他們的身分卻了若指掌。舞影秀眉微蹙,盡是一些攀權(quán)附勢、利欲薰心之徒;江湖雖分黑白兩道,然而在某些心態(tài)上倒是相同的。

  如果可以,她一定會脫離這樣的環(huán)境,找個地方隱居。

  隱居?這個念頭讓她思及冷單倣的隨性居。那是一片人煙罕至的杏林,美得仿佛不似人間;或許他早已看透人心的丑陋,所以才會選擇在那樣的地方生活吧。否則以他的名氣,沒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她閉上眼簾,平息內(nèi)心的浮動,她發(fā)覺她似乎漸漸能了解他了。

  “公子還有什么吩咐嗎?”侍女站在門口靜候指示.瞧她微紅的臉蛋,顯示出男裝的舞影,魅力無限。

  舞影睜開眼,或許侍女能提供一些線索!坝幸皇孪胝埥坦媚,不知是否會擔(dān)誤姑娘?”

  侍女的臉更是紅燙了!肮幽蜌饬,希望奴婢能幫得上忙!

  “那好!敢問姑娘,所有不屬于山莊的人,全都被安排住在迎賓樓中嗎?”她想先確定搜尋的范圍。

  “是的。

  “有例外嗎?”憑他的能耐,或許會有不同的待遇,就不知道他是以什么身分“混”進(jìn)來的。

  “例外?”侍女認(rèn)真思索了會兒。“。∮辛,前些日子來了一位羅公子,聽說大小姐三番兩次要羅公子搬去她的別院住,羅公子總是推辭;他是第一個受邀搬離迎賓樓的人,不知道這樣算不算例外?”

  “羅公子?姑娘可知道他的全名嗎?”

  望見侍女狐疑的眼神,舞影連忙解釋道:“實(shí)不相瞞,在下這回前來一來是為莊主祝壽;二來是為了尋一位多年前失散的友人。據(jù)說他今年亦會到山莊來!

  “這樣啊。”侍女明白地點(diǎn)頭,據(jù)實(shí)以告:“他的全名應(yīng)該是羅言孝公子吧!是言語的言,孝順的孝!

  “羅言孝?”舞影眼神一黯,不是他。

  不!等等,羅言孝……羅閻笑……!不就是“笑閻羅”倒過來念嗎?她的心頭一陣狂跳。

  “姑娘知道他住哪一間房嗎?”

  “一樓右側(cè)靠近花園那一間。不過聽說近來大小姐都會找羅公子至她的別院陪她,有時候甚至不讓羅公子回來這歇息呢!”侍女暖昧地說道。她家大小姐對羅公子的喜愛,在下人間早已傳得眾所皆知了。

  “大小姐?”舞影聞言睜大了眼。又是邀約又是挽留的,大小姐到底打什么主意?她的心里為什么會感到一陣酸意與煩悶?zāi)兀?br />
  她在吃醋?雖然極力想否認(rèn),卻是不爭的事實(shí)。

  沒有察覺舞影內(nèi)心的變化,侍女開口道:“大小姐就是咱莊主的女兒俞詩詩小姐呀。本來這回辦壽宴的另一個目的,是要為大小姐覓位如意郎君的,不過看來大小姐心里頭已經(jīng)有人選了。”

  舞影愣了半晌,對侍女?dāng)D出一朵苦笑。“謝謝姑娘告訴飛影這些事。不好意思耽誤您了。”

  聽出她的言下之意,侍女機(jī)伶地一福!安淮驍_公子了,奴婢告退,有事情盡管吩咐。”

  關(guān)上房門,舞影煩躁地靠在門扉上?蓯旱睦鋯蝹嵥降自诟闶裁垂恚

  她會找到他的,并且要他親口向她解釋清楚。

  ######

  “詩閣”每晚皆會傳出鏗鏘悠揚(yáng)的琴音,撫琴者素手輕移,輕攏慢捻抹挑的指法運(yùn)用神妙,琴藝高超。

  俞詩詩擺出最嬌柔的姿態(tài),挑逗的眸光不斷繞著冷單倣打轉(zhuǎn);薄如蟬翼的衣裳敦酥胸半露,一大片雪白的胸口,甚至是那若隱若現(xiàn)的乳溝,皆毫不保留地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好聽嗎?”一曲甫畢.俞詩詩嗲聲問道,向前傾的身子,露出更多春光。

  冷單倣拊掌稱道:“小姐的琴藝堪稱一絕,無人能及!

  俞詩詩聞言不悅嗅道:“小姐?不是要你喚我詩詩嗎,怎么還是喚我小姐?”

  “對不起,這是莊主的吩咐!

  “你--算了。”讓他服下失心丹后,雖然對她言聽計從,但經(jīng)過爹與哥哥的調(diào)教之后,她的命令便排第三了。只要有相沖突的地方,他一律不從。她不禁埋怨起他的記憶能力。

  唉!懊惱地嘆口氣,目不斜視的他,可真是守規(guī)矩。

  “言孝,你看著我!

  “是!崩鋯蝹嶗龊诘耐,依言對上她的眼。依然是今人怦然心動的眼眸,卻少了一些自主的靈性。

  “我的樣子美嗎?”俞詩詩刻意挺挺胸,兩顆渾圓呼之欲出。

  “小姐很美。”

  “那么,你想要我嗎?”俞詩詩走向他,帶著滿腔的欲火;她向來對男人不屑一顧,唯獨(dú)對他一見鐘情。

  說她淫蕩也好,無恥也罷,她再也不想克制想要他的欲念與渴望了。

  “屬下不敢。”冷單倣斂眉垂首,僵立不動。

  “若我準(zhǔn)許你呢?”俞詩詩的手撫上他精瘦結(jié)實(shí)的胸膛,完美的身軀讓她逸出一聲低喘。

  “屬下不得侵犯小姐。”冷單倣的唇角揚(yáng)起一抹極淡的戲謔,只是沒人瞧見。

  俞詩詩將身子緊挨上他的,豐滿的胸脯不斷向他磨蹭,纖指亦貪婪地-一觸過他精雕般的俊美五宮……

  噢!他真是俊美得不可思議。

  “別管那些,只要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彼谄鹉_尖想親吻他的唇,無奈他實(shí)在高出她太多了。皓腕勾住他的頸項:“吻我!”

  冷單倣的手一直規(guī)矩地平貼身側(cè),并未加人她的邀約中。

  “屬下不得侵犯小姐。”他再次重申。

  又來了!俞詩詩按下心頭的不滿,她不想破壞氣氛。

  “好!那我吻你,總行了吧?”

  眼見她紅艷的唇就快沾染上他性感的薄唇之際--

  “喀”!一顆石子撞上窗欞的輕響,及時解救了他。

  “誰?”冷單倣輕推開她依附的身子,縱身追了出去,只來得及見著一閃而逝的黑影。

  冷單倣心頭微震,那身法像極了--舞影?只是身形有些不同……怎么回事兒?難不成他看錯了?

  “見到人了嗎?”俞詩詩恨聲問道。要是讓她知道是誰破壞了她的好事,她絕不輕饒。

  眸光一閃,他又恢復(fù)之前清冷無波的模樣。“夜深露重,小姐請回房吧,山莊內(nèi)守備森嚴(yán),不會有事的。亥時已過,屬下該回房了,祝小姐一夜好眼。”向她頷首致意,欲轉(zhuǎn)身離去。

  “等等!管它亥時不亥時的,我要你今留下來陪我”

  她氣惱道。

  “對不起,小姐,這是莊主的命令,屬下不得不從。

  小姐回房吧,屬下告退。”語畢也不等俞詩詩回話,幾個縱身后,消失無蹤。

  “羅言孝!”俞詩詩氣得猛跺腳。

  都是爹害的,沒事定下那些規(guī)矩,就怕自己的女兒讓人占了便宜!天知道,她還巴不得他來占她的便宜呢!

  她站在房門口,視線飄往迎賓樓的向,紅唇微翹,似乎在算計什么……

  詩閣外圍的樹枝上,站立著一抹黑影,同俞詩詩一般,視線膠著于迎賓樓的方向。

  ********

  他……真的是單倣!

  她終于找著他了,不料卻撞見不堪人目、今人臉紅心跳的一幕。

  “下流!”舞影低斥一聲,雙手撫上兀自紅得發(fā)燙的雙頰。她從沒想過,一位身出名門的大家閨秀,行徑竟會如此地……放蕩。她一直認(rèn)為只有勾欄院的女子,才會如此放浪,沒想到……

  舞影深吸了幾口夜間清冷的空氣,借以平息臉上的紅潮。她承認(rèn)初見兩人親密的舉動時,一種背叛、嫉妒、羞忿、心痛等等的復(fù)雜情緒洶涌而來,讓她有一股分開兩人的沖動。

  而當(dāng)她觸及他那冰冷無波、不含任何情緒的冷眸時,她震住了!那種眼神并不屬于他,至少她未曾見過。

  那種眼神太過理智、太過冷靜、太過于服從。服從--對了,就是服從!這個字眼并不該冠在那孤傲邪魅的男子身上。所以她抑下心頭的怒火,靜觀其變。

  然而那名女子的行徑實(shí)在太過火了,她忍不住才出手破壞了她的好事;因?yàn)樗拇绞菍儆谒栌耙蝗说模挥兴拍芪撬?br />
  見俞詩詩已進(jìn)房去了,她得趕至迎賓樓向他問個清楚,她可不許他背著她胡來。

  等等,那女子怎么又出房門了?難道……舞影眼中閃過一抹嫌惡之情,那女于行走的方向正是迎賓樓的方向。

  舞影的粉拳握得死緊,動人的臉龐蒙上一層寒霜,望著男裝打扮的自己,一個念頭在腦海中閃動。

  “好!既然你這女人想染指我的人,我只好使出撒手锏了,這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舞影身形連間,尾隨而去。是該她上場的時候了。

  *********

  “下去吧!”斥退了服侍的婢女,冷單倣逕自寬衣步人浴桶中。

  蒸騰的熱氣舒緩他緊繃的肌肉,星眸斂合,他放松地仰靠在桶緣上。只有在他單獨(dú)一人時,他才會卸下偽裝,恢復(fù)他原本如鷹隼般犀利又帶著輕桃笑意的眼眸。

  他從未遇過像俞詩詩這般大膽放蕩的大家閨秀,他真不知道自己還能借莊主的命令“撐”多久。就如同今晚,若不是那一聲異響,恐怕他的“清白”早已毀了。

  唉!無聲地嘆口氣。對于美人,他向來是來者不拒的,但自從遇上舞影之后,他發(fā)覺其他的女于竟絲毫吸引不了他,以至于今日,他會為了應(yīng)付俞詩詩而筋疲力竭。

  住在山莊的這段日子,他已大略探知水池的位置了,只需找個時機(jī)侵入,而壽宴是最佳時機(jī)。事前的準(zhǔn)備工作,他已經(jīng)做得差不多了,就待時機(jī)成熟了。

  “叩叩”的敲門聲,喚醒了他的偽裝,力撫平緊蹙的劍眉,來人已不請自來,自行入內(nèi)了。

  聽出腳步聲是屬于誰之后,他罩衣一抓,起身穿上。

  “言孝,你在沐浴嗎?來,我?guī)湍阆幢场!边@正是俞詩詩的目的。

  “屬下不敢。屬下沐浴完畢,衣衫不整,請小姐見諒。小姐請于前廳就座,屬下?lián)Q件衣裳便來!

  “衣裳甭?lián)Q了,夜深人靜的,不會有人來了。既然只有咱們兩人,我不介意你的穿著的。”俞詩詩嫵媚地笑道。

  現(xiàn)在的他真是性感極了,單薄的罩衣罩在身上,與身上的水珠相貼合,仿佛他的第二層肌膚,將他健頎的身形完美地勾勒出來;微濕的長發(fā)凌亂有型披灑身后,更增添他一股邪美。

  俞詩詩暗自咽了口口水,她的心跳快得有如擂鼓。

  這樣的男人,真是令人著迷呀!

  冷單倣暗叫聲糟,沒料到她竟會追到他房里來,抑下心頭的厭惡,他得想個法子將她送走才行。

  隨手拿件外袍披上,借以阻擋她毫不掩飾的盯視,若今日以此露骨的眼神著他瞧的人是舞影的話,他早就讓她躺在他身下了,可借……

  “呵,別穿了,我喜歡你只穿罩衣的模樣!庇嵩娫妱邮窒胱屜滤耐馀。其實(shí)她更想將他扒光。

  “小姐,這樣于禮不合!笔撬J貑?或是年代變了,這到底是什么的狀況?

  俞詩詩趁機(jī)將五手探向他的襟內(nèi),撫摸他肌里分明的胸膛甚至將她的唇湊上去……

  “碰”聲乍響!突然闖入一名手持酒壺的年輕男子;又“碰”地一聲,他反手將門關(guān)上。

  “來!許兄,您瞧我又找來一瓶好酒了,快來呀……

  別杵在那兒,咱們兄弟倆今晚來個不醉不歸呀……呃……”舞影故邊打酒嗝邊腳步踉蹌地走向冷單倣,拉過他的手往案桌而去。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俞詩詩愣在原地,半晌才憶及這登徒子打斷了她的好事。

  她惱羞成怒地走向前,分開兩人的手!拔,你這個醉鬼!你到底找他喝酒?你走錯房間了吧!快走呀!”俞詩詩邊推來人,邊掩住口鼻,他身上的酒氣真是濃得嚇人。

  “走錯?不會呀,呃……是這兒錯不了的……”舞影借著打量房間的動作,輕松地避開俞詩詩!鞍パ!許兄您真是不夠意思,小弟我才出去找酒,您怎么把菜全吃光了?連盤子都收好了……呃……”

  舞影又故意打一個酒嗝,然后跌跌撞撞地撞進(jìn)冷單倣懷里。

  冷單倣順勢握住她的肩,天知道他有多想擁她入懷。

  乍見她時,他既驚又喜,見著她的裝偽,他明白之前出現(xiàn)在詩閣的人也是她;而她之所以積極地替他解圍,想必是她心中的“醋意”在作祟吧!

  舞影裝醉,懶懶地倚在他懷里不肯動。她好懷念他的胸懷、他的體溫,雖然他沒有擁抱她,但她可自他肩上所感受到的輕顫,了解他內(nèi)心的激動。

  她不知道他和俞詩詩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知道他為什么要裝作不認(rèn)得她,但至少她知道他并未忘記她。夠了,她今晚的目的達(dá)到了。

  “喂!我不管你是誰,總之你給我看清楚,他是羅言孝,不是你要找的什么許兄!看清楚了嗎?快給我滾吧!”

  她強(qiáng)行將舞影與他分開。

  舞影掙脫開來,她還得演一出戲才行。

  “言孝?羅言孝?真的是你?”舞影激動得雙手捧住他的臉仔細(xì)端詳!把孕,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喔,你為什么這么狠心,就這樣一聲不響地走了……你知道嗎?家母終于同意讓咱們倆在一塊了,只是我再也回不去了……言孝,我不在乎別人說我有斷袖之癖,你呢?你也不在乎吧?我深信只要咱兩人相愛,終有一天,世人會了解,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愛戀亦是可貴的……”舞影刻意將“斷袖之癖好”與最后一句,加重語氣強(qiáng)調(diào)!把孕ⅲ覑勰,我是真心愛你的!”

  舞影皓腕一伸,勾下冷單倣的頸項,腳尖一踮,毫不保留地湊上她的唇--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吻他。

  冷單倣這回真的愣住了!

  從舞影的話中,他大概明白她在要什么把戲,他也挺佩服她的慧黠,只是她最后的表白,讓他迷惑了。

  不管她所說的是真是假,她的吻確是千真萬確的!他努力地克制自己不去回應(yīng)她,任由她生澀的吻撩撥他悸動的身心;他怕他一旦回應(yīng),便無法收拾了。

  舞影依著他之前吻她的式依樣畫葫蘆,雖然他并未回吻,但自他失序的心跳可知他內(nèi)心的沖擊與壓抑。

  她明白自己現(xiàn)在的臉一定紅透了,若不是之前喝了一些酒壯膽,她絕對做不來的。

  “!”待俞詩詩自兩個大男人的親吻中回神時,發(fā)出了一聲尖叫。她使勁將舞影推開。

  因事發(fā)突然,不及防備的舞影,加上之前喝的酒已發(fā)揮作用,腳步一陣踉蹌,秀額不偏不倚地撞上床柱,發(fā)出好大的聲響。

  “!”舞影額上的血跡,引發(fā)俞詩詩第二聲尖叫,連著兩聲的叫喊,引來了巡守的工兵。

  舞影的傷,讓他忿怒得想殺人,陰鷙的眼眸迸出冷冽的寒光;若非衛(wèi)兵的敲門聲引去俞詩詩的注意力,她必會發(fā)覺服下失心丹的人,不可能有這么可怕的眼眸。

  “言孝,千萬不能開門!不能讓人瞧見我在你這兒,否則我會被爹責(zé)罰的。”俞詩詩耽憂地囑咐。要是讓爹知道她半夜竟跑到男人房里,她肯定會死得很慘。

  冷單倣將暈過去的舞影輕輕抱起,安置在床上。從容不迫地走至門口。

  “對不起,沒事的,只是作了場惡夢罷了、讓您見笑了。多謝大哥們的關(guān)心!

  “惡夢?”門外響起一聲怪叫,而后啼笑皆非道:“好了好了,小心點(diǎn),別再亂叫了!

  雜沓的腳步伴隨幾聲嘟嚷離開了。

  “噓.好險!庇嵩娫娕呐男乜冢虼采系奈栌。

  “他怎么樣了?”

  “昏厥了。”冷單倣冷然道,他正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

  “言孝,你認(rèn)得他嗎?”她想證實(shí)這點(diǎn)。

  “小姐認(rèn)為屬下應(yīng)該認(rèn)得她嗎?屬下會好好想想的!

  “喔,不!不用想了,一定是他喝醉了,認(rèn)錯人了,你一定不會認(rèn)識他的!贝逍押,她會向他問清楚的。她愛上的男人,怎么可能有“那種”癖好。

  天快在了,她得趕緊離開,免得被下人撞見了。

  “言孝,待會兒你就送他回房吧,我先回詩閣去了。”

  “屬下送小姐。”當(dāng)然他只是做做樣子罷了。

  “不用了,你快送他回房吧!”俞詩詩快步離開,并替他掩上房門。

  淡漠的眼一轉(zhuǎn)為溫柔與憐惜,細(xì)心為她拭清額上的血漬,涂抹上一層能消腫、去瘀、化疤的藥膏。

  “放心,我不會讓你美麗的臉龐留下疤痕的!彼允直齿p撫她的面頰,低聲呢喃。

  隨即抵擋不住她紅唇的誘惑,愛戀地封上。

  他的吻,由淺嘗改為深探,仿佛唯有如此,方能解他多日以來的相思之苦;他的舌霸道地探人與之糾纏,他想吻盡屬于她的每一份甜美,品嘗只屬于他的馨香。

  好熟悉的吻……舞影不由自主地回應(yīng),在她幾乎透不過氣之際,她睜開了迷離的雙眸。

  “你……”眼前的他又恢復(fù)成以往總是掛著一抹邪魅的笑意的他!澳憧梢哉J(rèn)我嗎?”

  冷單倣親吻了下她的唇。“只有現(xiàn)在可以,平時我必須表現(xiàn)像個服過失心丹的人!

  “失心丹?”舞影秀眉微蹙,卻牽動額上的傷,疼得她閉了閉眼。

  “疼嗎?”他替她撫平眉頭!霸敿(xì)情形以后再告訴你,你得找機(jī)會離開了,再待下去恐怕會有危險。”

  “那你呢?何時離開?”

  “快了,你留在這兒,我會擔(dān)心的!

  “用不著你擔(dān)心,我自己能照顧自己。”舞影自床上坐起。“天快亮了,我得回房了,用不著送我了,免得引人注目,我可不是你想的那種柔弱女子!

  “而且演戲也是一流的!彼⌒λ裢淼谋憩F(xiàn)。

  “彼此彼此!彼貙⑺卉。

  “以你現(xiàn)在的身子,短時間接觸日光應(yīng)該不礙事的!

  他一直忘了告訴她。

  “真的?”一向冷淡的容顏,難得展現(xiàn)歡顏。

  冷單倣點(diǎn)點(diǎn)頭!白⒁猓瑫r間不能過長!

  “我知道了。我走了,自己小心!彼谒念~上印上一吻,縱身離開。

  望著她離去的身影,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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