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戀舞閻羅 第六章
作者:若雨塵
   
  冷單倣前腳方踏入魅影門的密道,便被冷聲喝住。

  “你是誰?竟敢擅闖魅影門!”開口詢問的是一名方自外界返回的黑衣人。

  玄衣復(fù)面是魅影門外出辦事的標準裝扮,能識別身分之處,在于腰帶上的標記。

  “你方辦完事返回吧?辛苦了,星影堂堂主!崩鋯蝹嵮勖紟Φ貑柡蚝谝氯。他確認出他腰帶上的星星記號所代表的意義。

  “你認得我?”飛影飛揚的濃眉一挑。他確定自己并不認識眼前這名器宇軒昂的男子。

  冷單倣使壞地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是飛影,我還見過舞影、花影,甚至門主柳心影呢!”

  “你到底是誰?”

  “我嘛?”冷單倣眸中異光閃動。“我是舞影的夫君!

  這回他不自稱為未婚夫婿了。

  “一派胡言!看招!”飛影咬牙切齒罵道,直覺地認定他被耍了,手中的劍毫不猶豫地出鞘。

  冷單倣側(cè)過身子躲過兇猛的一劍,一小撮發(fā)尾卻教劍氣掃落,飄然落地。

  “好劍法!”不愧是魅影門著名的影殺手。

  他的劍法與舞影不同,舞影的劍法陰柔犀利;他的則剛猛迅捷。不過,皆是不要命的打法.這點倒是不會變的。

  “亮出你的兵器來.否則你無絲毫勝算!憋w影不斷打量冷單倣。他能躲過突來的襲擊,令飛影詫異萬分。

  是好運?或是他的武功當(dāng)真深不可測?

  飛影心中一凜,這是他頭一回與人交手,卻測不出對方的實力。

  “我的兵器向來只在我認為需要的時候,方會亮出來。你放心,我不會輸給你的,因為我還想多活幾年!

  冷單倣半開玩笑道。他輕松的模樣仿佛只是觀戰(zhàn)者。

  “好!若你死了,可怨不得我!”飛影再度出手,劍招綿綿不絕,劍影將冷單倣團團圍住。

  冷單倣雙手負于身后,氣定神閑從容悠游于劍影之中。他只守不攻,鷹隼般的雙膜緊盯著飛影的一招一式。

  強大的劍氣刮得墻上的油燈搖晃不止,密道內(nèi)的砂石亦漫天飛舞,聲勢駭人。

  此時,一條纖影自密門竄出,拔劍硬是間人戰(zhàn)局。

  “飛影住手!”舞影揮劍阻擋刺向冷單倣的劍,待飛影發(fā)覺時已收勢不及。

  “小心!”舞影的突然介人,嚇壞了場中兩名男子,冷單倣欺身靠近舞影,攔過她的身于,幫她避開襲來的劍氣,并接過她手中的劍,以詭異的招式架開飛影精妙的劍招。

  “當(dāng)”聲乍響,雙劍碰撞時,激起一陣炫目的火光。

  飛影強大的內(nèi)力震得虎口發(fā)麻,幾乎握不住手中的劍。

  “得罪了!崩鋯蝹嵪蝻w影抱拳一揖,他并無傷他之意。

  “為什么闖進來?你不知道這么做很危險嗎?”他抬起舞影的下巴與她對視,語氣中有不輕易見的斥責(zé)。

  “我怕你誤傷飛影!

  “什么?”飛影無法置信地瞪視舞影,久久無法回神。

  他在魅影門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手耶!

  “唉!我還以為你是在替我擔(dān)心呢,太令我失望了!

  冷單倣佯裝心痛道。

  “別鬧了!蔽栌皰昝撍膽驯。她可不像他,臉皮厚得可以無視他人的存在,表現(xiàn)親密!澳銈儍扇嗽趺磿蚱饋砟?”

  “閑來無事,切磋武藝罷了!崩鋯蝹嵆w影眨眼示意。

  “切磋武藝要這么拼命?”他們當(dāng)她沒長眼嗎?

  “呀……我們自有分寸。”飛影面不改色道。

  “是嗎?”舞影狐疑地睨了兩人!澳乔写璩鍪裁葱牡昧藛?你說!”舞影纖指點問冷單倣,要他回答。

  “這種事,我私下和飛影討論即可,你忙你的吧!”

  冷單倣面有難色。

  “你說是不說?”舞影用一種特別溫柔的嗓音問到。

  任何人都聽得出那是屬于風(fēng)雨前的寧靜。

  飛影同情地望向冷單倣,不知道他會用什么理由來說服同樣是使劍高手的舞影。

  “得罪了。”冷單倣朝飛影拱手致歉,順手抄起舞影的劍!敖鑴σ挥。”

  只見持劍的他,竟舞出與飛影神似的劍招,靈動的身影似乎與劍合而為一;劍隨身轉(zhuǎn),身隨意動,配合得天衣無縫,毫無破綻。教飛影與舞影當(dāng)場瞧直了眼。

  冷單倣所使的招術(shù),他們倆再熟悉也不過了!只是相同的劍招,竟能揮灑出不同的氣勢,讓他們不禁震懾于冷單倣的過目不忘,更駭于他融會貫通、精益求精的高深造詣。

  若凝神細瞧,不難發(fā)現(xiàn)兩使劍上的差異。冷單倣總是在一般人所視為理所當(dāng)然的使劍姿態(tài)中,做了輕微的改變,而這些變化卻可使原已勢如破竹的一招,更添了三分的威力,教敵人只有束手就縛的分。

  林林總總共使了二十招,招招精妙得令人嘆為觀止,直至冷單倣歸劍入鞘,那兩人方回過神來。

  “你到底是誰?”飛影念頭方起,卻也化成言語脫口而出。

  他現(xiàn)在才明白,方才人家不亮兵器并非托大,而是根本不需要兵器,便可化解他的必殺絕招。多可怕的對手!枉費他還身為魅影門的頂尖殺手,竟連對方的衣邊都沾不上……

  他開始冷汗涔涔了。

  飛影融合了多種情緒的表情,喚出了舞影的輕笑。

  她明白他心里的感受,畢竟她也曾在那武功高得嚇人的他手中栽了大跟斗。今日她知道了他的另一項能耐。

  她拍拍飛影的肩!坝啥ΧΥ竺男﹂惲_來指點你的劍術(shù),怎么樣?受益良多吧?”

  “你說什么?笑……閻羅?你說他是笑閻羅?”飛影的眼珠子瞪得幾乎掉出來了。

  丟人!方才真是太冒失了,不過若不是一時的沖動,他永遠也不知道,原來自己一直引以為傲的劍招,竟然漏洞百出。

  雖然飛影再怎么打量冷單倣,仍是無法將笑閻羅的名號冠在他的頭上,因為他長得太俊、太年輕、太儒雅。

  太不具殺傷力,也太--愛笑。

  愛笑?是!為什么他沒有將冷單倣臉上那一抹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意與笑閻羅的名號連在一塊兒呢?

  雖然飛影非常不愿意承認這位年紀與自己相仿的人,武功竟如此高絕,無奈事實卻擺在眼前,教他又恨又愛,矛盾不已。

  但基本的風(fēng)度他還是有的。

  “多謝兄臺指教!憋w影真誠地向冷單倣致謝。

  “不敢當(dāng)。”冷單倣謙虛回禮,迎上舞影的眸卻充滿挑釁的意味。

  見冷單倣與舞影間不尋常的氣氛,一個他之前不愿相信的事在腦海中浮現(xiàn),他脫口問出:“舞影,他真的是你的夫君嗎?恭喜你了!”

  沒料到飛影真誠的恭喜,卻換來舞影的錯愕與羞忿coo冷單做凝神端詳舞影的氣色,眉宇之間浮現(xiàn)一抹滿意之色。和以往一般,沐浴后的她總會陷入沉睡之中,那是艷陽紅佐以白虎血之后所發(fā)揮的效用S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她的膚色已變得紅潤有光澤,之前的傷疤也幾乎瞧不出疤痕了,最重要的是,能改變她的體質(zhì),減少她對日光的過敏。

  他相信,短時間的日光照射,應(yīng)該傷不了她的。

  輕手輕腳地下榻著裝,他得至蓄水池勘查一翻,畢竟根本的問題若無法解決,魅影門的人便無法擺脫黑暗的糾纏。

  “你上哪去?”

  冷單做止住跨出的步伐,回首瞧見清醒的她。

  “你醒了?”她這回沉睡的時間似乎短了些。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是我自己在睡著前提醒自己必須提早醒來,才能知道你都在我沉睡時做了些什么!蔽栌皺M過身子,抓過放置在床腳的衣衫,薄薄的絲被掩不住春光,滑開了一角。

  “你信不過我?”挑高的眼眉,有對她的詢問,亦有對她裸露的香肩的贊賞。

  舞影迅速地拉緊絲被,并奉送冷單做一記白眼。“我只是不想讓你一個人占了所有的功勞!睂λ掳。

  “轉(zhuǎn)過身去,我要換衣衫了。”

  依言轉(zhuǎn)過身去,他可不想招來更多白眼。

  “我怎么不曉得,原來你是個喜歡邀功的人。”

  “女人是善變的,難道你不曉得嗎/這倒是個很好的借口,以后她可多多利用。來到他身邊,拍了下他的肩,示意他可以轉(zhuǎn)身面對她了!耙夏娜?”

  身著一襲鵝黃色羅裙的她,顯得特別柔美動人。他發(fā)覺不同顏色的衣裳能襯托出她不同的美,而不論哪一種美,總是教他百看不厭。

  執(zhí)起她的發(fā)絲至鼻端嗅聞,他喜歡聞她身上的自然香!暗侥銈兊男钏厝!

  微赧地抽回握在他手中的發(fā)絲!白甙蓮V她幾乎是逃難般的離開月影堂,她氣他的輕優(yōu),卻也喜歡他的輕怫。若不趕緊與他拉開距離,真不曉得他又會做出什么與禮教相悻的事情來。

  舞影退自快速走著,也不理他是否有跟上,總之像他那種人.是不可能會走丟的,用不著擔(dān)心。

  推開一道暗門,呈現(xiàn)眼前的是一座由多個類似小型的人工瀑布所砌成的美麗蓄水池。利用自然地形,自上而下層層堆疊的巖石,仿佛一張濾網(wǎng),濾去所有的雜質(zhì),讓最純凈澄澈的水最后匯集在半圓的水池中。

  搖曳的燭火,映得水波閃出光亮,美麗的景象,似乎在抱怨它不該只是蓄水的功用。

  “魅影門里總有遇不完的驚喜,嗯?”他真的佩服當(dāng)初設(shè)計這里的人。

  舞影則回他一記理所當(dāng)然的眼神。

  他輕彈了下她的額,當(dāng)作是對她方才輕侮眼神的懲罰,不過他真的愛極了透出自信與驕傲的她。

  在她也對他動武之前,足下輕點,高大的身軀猛然拔高,落在水池的最頂端,并旋過身來,對她示威地微笑。

  他注意到水源來自兩條不同的水道,一左一右終漸交會。

  “為什么開兩條水道?”當(dāng)舞影來至他身邊時詢問。

  “是為了確保在河流的枯水期時,仍有足夠的水供應(yīng)!彼运麄儚牟粨(dān)心會缺水。

  冷單倣彎腰自左右水道中,各掬些許水品嘗,果然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知道左水道有多長?自何處開始引水嗎?”

  舞影定眉細思!伴T主應(yīng)該知曉,得問問她!

  冷單倣盯著水道良久,似乎在心中建構(gòu)整座水池,模擬水道可能開鑿的路線。

  “一直以來,只有門主才知道‘魅影門’的機關(guān)設(shè)計與地形圖嗎?”

  “據(jù)我所知是如此。”這是魅影門最重大的機密,向來只單傳給歷代門主。

  “是嗎?”冷單倣暗嘆口氣。天底下沒有絕對的事情,就如同天下不會有永遠的秘密。

  “若問題真的出自執(zhí)義山莊,我得找個機會去探探。”

  也非得這么做不可。

  舞影不以為然道:“你以為‘執(zhí)義山莊’是隨便讓人到里頭探探的嗎?”他們絕不可能讓陌生人跨人大門半步的。

  “想同我打賭嗎?”他想到一個好賭注。

  “賭什么?”她不畏地迎上他挑戰(zhàn)的眼。

  “若我贏,你得答應(yīng)嫁給我!

  又來了,怎么又是這種賭注?她懷疑他根本一直在耍她!叭裟爿斄四兀俊

  冷單倣率性地兩手一攤。“若我輸,則你無需再當(dāng)我的妾,并保治好今妹的病。”

  “你不會有機會的。”他鐵定會輸?shù),而她的心里卻為了這個結(jié)果,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會有機會的,你就準備當(dāng)新娘子吧!彼⑹陌阄巧纤拇剑嫠乃袡(quán)。

  他會有機會的,至少那位執(zhí)義山莊的大小姐,就是一個好機會。

  ********

  “公子!真的是你,看來咱們真有緣分!弊愿邠P的女音中可聽出話者內(nèi)心的喜悅之情。

  冷單倣緩緩轉(zhuǎn)過背對的身子,將一切皆在意料之中的肯定神情隱藏起來,換上大感意外的笑容。

  “緣分”對冷單倣而言,分是上天注定,緣可以靠人為加以安排。他只想與她有緣,卻不想有分?他說過她是一個機會,一顆棋子。

  “俞姑娘,今個兒好興致又出來狩獵嗎?”

  “是呀,只不過對象是人……哎唷,小姐您做啥推我嘛!”冬兒疼得直揉屁股,俞詩詩的一推,讓她一個不穩(wěn),跌坐在地。

  “你給我閉嘴。”俞詩詩羞答答地覷了冷單倣一眼,方才冬兒所說的話,不知他是否聽見了?也不曉得他會怎么想她……思及此,俞詩詩又警告性地看了冬兒一眼。

  收到小姐含怒的眸光,冬兒嚇得噤口縮脖,大氣也不敢哼一聲。

  小姐為了再見到眼前的這位公子,天天一大清早便趕到這兒來等候,雖然小姐嘴里不說,但明眼人一瞧便知。醉翁之意不在酒。狩獵只不過是個冠冕堂皇的借口罷了,十多天來,也不曾見小姐拉過一次弓。當(dāng)然這是沒有人敢質(zhì)疑的。

  好不容易今個兒將公子給盼來了,思及再也不必天天隨著小姐早出晚歸、累得半死的日子,她真是作夢也會笑了。

  她相信,只要小姐搞定這一次,她便苦盡甘來了,所以她還是乖乖地閉嘴吧!

  冷單倣將一切看在眼里,他豈會不明白俞詩詩的心思?不諱言的,他利用的便是這點。他從不在意男人的長相,美丑的重要性只在于女人,想不到他天生俊美的皮相還有這種好處,他不禁再次感謝起生育他的父母。

  “公子在找尋什么嗎?是否有我?guī)偷蒙厦Φ?”俞詩詩瞧見他背上的竹簍推測道。

  冷單倣瀟灑一笑,使俊美無胄儔臉龐更加迷惑人心,讓眾人不由得瞧癡了眼。

  “老實說我喜歡研究花花草草,凡是愈奇特怪異的,我便愈受。月前行經(jīng)此處,發(fā)覺草木茂盛、花蝶翩翩,似乎能有所發(fā)現(xiàn),故停留了段時日。不過也該是離開的了!

  “公子要離開了?”這怎么成,她尚未好好“認識”他呢!

  冷單倣拍拍身后的竹簍!爸档醚芯康幕ú菀巡杉貌畈欢嗔耍苍摿硪捤幜!

  他的話引燃了俞詩詩的希望。“公子到這來采集的花草種類并不全,一定還有一種是你沒見過的!

  “哦?”冷單倣好笑地揚眉。她中計了。

  “有一種花草,全天下肯定只有執(zhí)義山莊有,公子想研究嗎?”

  “小姐……”冬兒欲言又止,不知是否該阻止小姐對公子的邀約。

  她當(dāng)然知道小姐所指的花。只是那些花全生長在執(zhí)義山莊的禁地里,沒有莊主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擅入的。

  見著冬兒的神情,冷單倣心中有了譜!巴桩(dāng)嗎?據(jù)聞執(zhí)義山莊向來禁止外人步人的!

  “只要是山莊的朋友,便不在此限制內(nèi)。公子是山莊的朋友吧?”俞詩詩臉紅地等待他的答復(fù)。說什么也要讓他住到山莊去,如此一來她才有進一步的機會。

  “在下有這個榮幸嗎?”冷單倣不答反問。他絕不會是執(zhí)義山莊的朋友,但也絕不會在此時道破。

  “太好了,詩詩代表山莊,竭誠歡迎公子到山莊作客。”她開心地笑了,為了能將意中人帶回莊。

  “公子何時能起程,詩詩派人至府上接您?”

  冷單倣思索片刻道:“在外游子,身無長物,行動自由無拘束。就現(xiàn)在起程吧,省得姑娘派人多走一趟。”

  按下心頭的雀躍,俞詩詩故作鎮(zhèn)定。

  “那真是太好了,咱們就起程吧,公子……呃,現(xiàn)在可以請教公子高姓大名了嗎?”總不能一直稱他為公子吧。

  “在下‘羅閻笑’!彼麑⑿﹂惲_倒過來念。

  “羅言孝?難道羅公子尚有兄弟是‘言忠’或‘言義’嗎?”俞詩詩將他的名字想錯了。

  “俞姑娘真是冰雪聰明、才智過人!睂㈠e就錯吧,他正需要一個新身分。

  “羅公子夸獎了。”俞詩詩嘴里這么說,內(nèi)心卻高興極了。她確信他對她是有好感的。

  “羅公子是否成親了?”

  “成親倒是沒有!彼眯Φ赝底运煽跉獾挠嵩娫姡涌诘溃骸安贿^,未婚妻是有一個。”當(dāng)然他指的是舞影。

  “未婚妻””俞詩詩的笑容僵在唇際。不會吧?他怎么會有未婚妻了,怎么會有?俞詩詩一時呆愣住,無法反應(yīng)。

  冬兒見狀忙道:“以羅公子的才貌,已有婚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不知道羅公于對三妻四妾的看法如何?”

  冬兒的話讓俞詩詩眼睛一亮。是!這年頭三妻四妾的男人多的是,這表示她還是有機會的,已有婚配算不了什么的。

  冷單倣縱聲笑道:“享齊人之福嘍!我會認真考慮的!迸轮慌挛栌皶煌,而他也無法將愛分割。

  冬兒向俞詩詩眨眼睛,安撫她稍稍低落的心情。以她家小姐的家世與美貌,鮮少人及得上。有未婚妻又如何?最重要的是能討夫君的歡心。

  “羅公子,咱們走吧!”

  “請!”冷單倣有禮地一揖,跟隨在俞詩詩身后,而她隨行的侍衛(wèi)亦護在后頭。

  冷單倣有意無意地凝視了魅影門的向一眼,一抹邪肆的笑容漾開。

  他贏了賭注了。雖然這早已是預(yù)料中之事,但他仍感到欣喜,因為舞影是這次的賭注,而他也打算履行賭注。

  ********

  月影堂里,一柄鏤有云紋的劍,在主人的擦拭下,透出沁人的寒光。

  銀白的劍身映照出一張面帶愁容的芙蓉臉蛋,而嗡嗡的劍吟聲,似乎代表著主人此刻的心境--種埋藏在心中,無法表明的對愛的吶喊。

  第三天了,這是舞影連著三天拭劍了,亦表示冷單倣已有三天沒有回魅影門了。

  少了他逗她生氣與同她開玩笑,她頓時覺得生活仿佛失去了重心似的,做什么事都不對勁;最重要的是,沒有他寬闊的懷抱與穩(wěn)定心跳的相伴,她根本無法入眠。

  以往她總是抱怨他為何老是霸著她不放,連睡眠的時候也不放過她;因為他的氣息大誘人,他的身軀太溫暖,她害怕習(xí)慣了他的相伴之后,當(dāng)他厭倦她、離開她時,她會頓失所依,無法活得像以往一般瀟灑自在。

  “你是在自欺欺人吧?”舞影對著映在劍身的自己說話。

  原來當(dāng)她在抗拒他的接近。努力想將他封鎖在心房之外時,他早已在無形之中,一點一滴侵占了她的心,占擄了她一直以為保護得牢不可破的芳心。

  “真傻……”她無奈地低斥自己。

  在他眼里必定早已看穿了她的心了吧7他是否在心頭嘲笑她幼稚的舉動呢?

  也許有;也許沒有。像他那樣深沉邪魅的人,能輕易地看穿一個人的心思,卻永遠讓人摸不透他。

  三天了,三天不見他的人影,她大概可猜出他上哪去了,只是她無法相信,他真的到那個地方去了嗎?

  為什么?因為他是個輸不起的人?所以為了一個小小的賭注,明知道前頭是刀山油鍋,亦硬著頭皮往下跳?

  或是仍有其它原因……

  煩!煩死了!等待快將她壓得喘不過氣來了,她需要轉(zhuǎn)移注意力,她必須找個方法纖解心中的煩悶。

  舞影握著劍直沖練功房,她狂亂的眼神與凝重的神情,一路上嚇壞了許多與她擦肩而過的侍女。

  練功房里到處充斥著舞影所揮灑出的劍氣,然而劍氣雖然凌利,劍法卻亂無章法;原來她并非在練劍,只不過是在發(fā)泄罷了。

  “是發(fā)生了什么事,這么地讓咱們一向以冷靜著稱影殺手亂了心緒呢?”柳心影好整以暇地斜倚門邊,有地打量舞影狼狽的神情。

  “門主?”舞影歸劍入鞘,訝異于她的到來。“有事嗎?”

  “我是沒什么事,有事的是你。才有人告訴我,說你行色有異,怕是出了什么事,要我前來看看你是怎么了!边@年頭門主要管的事可真多。

  “門主請放心,我沒事!

  “是嗎?”柳心影狡猾地微笑!皼]事會將一套劍法舞得亂七八糟的嗎?”

  “我……”她沉默了。

  “是替冷單倣擔(dān)心嗎?”

  “誰會替他擔(dān)心!我只是……只是……”

  “只是放心不下他而已,對吧?”柳心影替她把話接完。

  “門主!”舞影臉紅了。難道她表現(xiàn)得眾人皆知嗎?

  柳心影安撫道:“用不著臉紅,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本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想當(dāng)年我也是歷經(jīng)了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所以才有了飛影的!

  “可是舞影的情況和門主不同!

  “不同?哪里不同?一樣是魅影門的人,一樣貌美如花,一樣武功高強,你說哪里不同了?”以柳心影現(xiàn)在的面貌來看,當(dāng)初她的美貌應(yīng)不遜于舞影。

  “當(dāng)初門主是互相傾心,真心相許的。”

  “你不也一樣嗎?”柳心影好笑地反問。

  舞影落寞地搖頭!拔也恢牢覍λ允鞘裁,我在他的心里是否占有一席之地,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否愛我……”

  “那你呢?你愛他嗎?”

  “我……”三天前,她或許會否認;因為她放不開她的心,她一直告訴自己不會愛上任何人。但現(xiàn)在,她不確定了。在管不住對他的掛念之后,她的心意已不是她所能控制的!翱峙率堑。”

  是的,她愛他,早已無法自拔地愛上他了。

  舞影的答案讓柳心影很滿意。她固執(zhí)的屬下,終于肯正視自己的真心了。

  “你別擔(dān)心,我相信冷單倣也是愛你的!

  “是嗎?”這點,舞影從不敢去奢望!八f過,我只是他的一名妾罷了,他貪戀的只不過是我的身子!

  “這么說來,他早已奪去你的貞節(jié)了嗎?”

  火燒似的潮紅瞬間布滿舞影雙頰,她以搖頭代替回答。

  “這就是了!绷挠半p手互擊!罢绽碚f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你,只貪戀你的身子,為什么他遲遲不下手,還要辛苦忍耐與你同床共枕所帶給他的身心折磨?話又說回來,你可曾聽他說要娶誰為妻嗎?若否,而他想收你為妾,就是對你的一種承諾,一種要你的表示!

  “真的嗎?是這樣子嗎?”舞影愣住了。門主的一番話轟得她腦中一片空白。

  “我是過來人,相信我準沒錯!绷挠芭呐奈栌暗募。這個孩子將自己保護得太緊了,從不輕易相信愛。

  “知道他上哪去了嗎?”柳心影發(fā)覺,幾日不見他,沒人與她對奔閑談,日子還挺悶的呢!

  舞影重新凝聚心神!八麘(yīng)該是上執(zhí)義山莊去了!

  “執(zhí)義山莊?”柳心影錯愕地叫了聲,半晌笑罵道:“好小子!果真是初生之犢不畏虎,藝高人膽大呀!”她終于明白舞影心亂如麻的主因了!跋肷仙角f去查探嗎?你可知道它的危險性?”

  “舞影知道。‘’無論如何她都想去一趟,否則她無法心安。

  柳心影蹙眉凝思片刻!跋略鲁跷迨乔f主俞雄的壽宴,你就代表咱們魅影門送賀禮去吧I”

  “多謝門主!”太好了。

  柳心影眼神有異地注視舞影道:“你真的明白冷單倣為何要進山莊嗎?若你去探索背后的真正原因,或許就不會懷疑他是否愛你了!

  語畢,柳心影轉(zhuǎn)身離開。解鈴還高系鈴人,她這個紅娘也只能做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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