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好嗎?”
“呃?”寒契沒頭沒腦的來這么一句,單十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恰當。
什么事情好不好?他是指這個地方嗎?但,是他硬拉著她過來的呀?那他問的是什么意思?她不懂,也覺得挺莫名其妙的。
“我看我們還是再過去一點好了!睎|張西望了幾眼,他搔了搔后腦勺!斑@里好像還是太近了些,那些人碰上這種事情耳朵都特別尖,說不定會找個鬼地方藏起來……”他嘟嘟噥噥的,腳步未停地又往前走了一會兒。
太近了?甚至開始自言自語,老天,她更不懂他究竟想干么了。
“唷,你還杵在那里做什么?”見她沒跟上來,寒契側著腦袋催促著,“來呀!
“寒契,你到底是怎么了?”依言上前一步,單十汾又停了下來,“這么神神秘秘的,一點都不像你了,究竟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呀!”
他再這樣怪里怪氣下去,她就快要精神崩潰了。
“我這不是要說了,干么站那么遠,你是要我吼著嗓門讓所有的人都聽到我想說什么嗎?過來啦。”
“可是……”她覺得還是保持點距離,以策安全。
“你要我過去將你扛過來?”他已感到不耐。
算她怕了,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她緩步踱近。
“走快一點啦,是有鬼在拖住你的腳是不……喂,小心一點。”忽地,寒契扯開喉嚨喊著。
但,來不及了,單十汾腳下顛仆,一屁股跌坐在布滿碎石的地上。
喝……“好痛!”她哀叫出聲。
“媽的!呆妞,你是沒長眼睛哪?”他急呼呼的沖過去,一只大手立即將她自地上撈起來,“那么大一個洼洞也沒瞧到,真搞不懂你那顆蠢腦子在想什么!”
單十汾十分委屈,“是你催得急。”還怪她?
“那……那……你他媽的是怪我嘍?王八羔子,就算我的口氣急了一些,可沒人用手遮住你的眼呀!彼麣鈵炗谛,但見她在倏然間白了臉,咬著牙便忍下來,隨意擇了塊干凈石頭,小心翼翼地將愎中的她放在上頭,“腳有沒有怎么樣?”
“沒有。”她賭氣的扭起身子,拍開他搭在腰際的手。
“胡說八道,我明明看到你的腳拐了一下,怎么會沒事呢?”強壓住她欲起身的肩膀,寒契朝她齜牙咧齒,“給我乖乖坐好!
“我說了,我沒事!
“去,你說了就算嗎?”’見她不服,硬就是要起身,他惱羞成怒了,“你再試著站站看,信不信我立刻打斷你的腳?”
“你不敢!”單十汾說得相當沒有把握。
“試一次不就知道我敢不敢?”滿意的瞧她凜著蒼白的臉蛋乖乖坐正,他這才又將視線往下移,“現在腳踝有沒有覺得陣陣抽痛?”
“沒……有……呃,有啦!
“看吧,還跟我嘴硬哩,說不定連腳筋都傷到了,偏愛逞英雄,干么,承認你受了傷,會議你少掉幾斤肉嗎?”瞪著眼,他猛然大嘆幾聲,“你他媽的襪子穿著,教我怎么看哪!”
肩一垂,單十汾大嘆無奈;老天,他該不會是吃錯了什么藥吧?現下連她的樣子都犯著他了……喝,他想做什么?
“寒契?!”
就在眨眼間,他的手竟已掀起她的裙擺,粗厚的措頭貼放在襪頭上,看起來就像要……
“不脫下襪子怎么檢視傷口呀!焙跽f得理直氣壯。
她附議他的話,問題是,他未免也太理直氣壯了吧?一個未出閣的黃花閨女怎能容得他如此恣意的動起手腳呢!
“看,你的腳踝都腫起來了,還想逞強!
是嗎?
單十汾呆怔的眸子順從地盯著自己的腳踝,可腦子里卻顫起一波波莫名的怔茫,似乎暈了頭的只想沉浸在他帶著暖流般的觸撫中,心底卻又有著極力想逃脫的沖動,掙扎的情緒在胸口翻騰,直到那份溫熱的肌膚輕輕覆上她白皙無瑕的細致腳踝,她的心頭猛然一驚;剎那間,一陣陌生的哆嗦自腳底柔緩泛起。
喝,他竟趁了在她恍惚間,動手將她的襪子褪至腳掌處……甚至欲將它完全褪下她的腳!
單十汾不加思索地伸手制止他的意圖!澳阆胱鍪裁矗俊
沒有吭氣,輕顰眉,寒契定定的瞪著覆在自己手背上那只尺寸差異過大的小手,犀利的眼眸掩上一抹說不出所以然的迷惘與沉醉。
健康的深褐色與瘦削卻不脫豐腴的小麥色,熱呼呼的手背奧透著寒顫的掌心,這感覺真是……該死的好到了極點。
“寒契?”好端端的又發起愣來,他令幾個究竟是怎么了?
“你的手挺漂亮的!焙醪蛔杂X脫口而出。
“喝!彼@才察覺到自己的手還擱在人家手背上,“對不起……呃……我不是故意的!
“別退回去。”反手一握,他眼明手快的攫住她急欲縮回的手,并攏的大手捧著她摹然的小手,仿佛在突然之間,他又看癡了神魂,“姑娘家的手都同你一般纖細柔嫩嗎?”
這輩子他也算結識了不少年輕姑娘們,可從來不曾花費半點時間去端詳她們的手。原來,這就是姑娘家的纖纖玉手呀!
“呵。”他不經心的贊美將單十汾的臉龐染上淺淺的羞紅,“寒契,你快放開我的手!边@么尷尬的情景若是教旁人瞧了去,絕對會傳出一大堆的閑言閑語。
“噢!焙醯纳袂檫是一愣一愣的“好呀!
“那……你還不快些放手。”偷瞥著他,她的心跳愈來愈快了。
“手?”感覺到她輕抽著手,他下意識的彎指勾牢她小巧玲瓏的指頭,“對呀,你的手很對我的眼呢!
單十汾聞言一愣,“什么?!”
“有時候你的話還挺多的,真吵人!彼芈曈踔鴼,“又拗、又好強,偶爾更是別扭得亂七八糟,說起來,你的缺點多得我都懶得數了,可偏偏,我就是喜歡上性子這么怪異的大姑娘家!彪y怪涂佑笙曾口氣篤定的告訴他,為了能討她歡心,他連地獄都敢去。
當時,他還對她的預言嗤之以鼻。
“喜歡?”悟到了這兩個字所代表的意義,單十汾的臉更紅了。
他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尚未自他極為失常的迭迭贊美中恢復過來,就見他緩緩地將箝制在手中的珍寶舉到唇邊,然后,在她張口結舌的驚視下,他的唇輕觸上她瘦削的指頭,用熱氣一一烙燙著她冰涼的小手。
“寒契!”
沒有立即回應她的輕呼,專心一意地,寒契依著涂佑笙先前的諄諄訓示,徹徹底底地將她每一根纖細的指頭吻遍。
媽的,原來光只是用唇逗弄著姑娘家的手指頭,胸口的悸動就差點無法抑制了,怎么他以前從來不曾發覺到呢?
不遠處,猶能聽到月夜里的狂熱慶典仍然持續著,熊熊火光薰熱了無垠的天際;而他耳邊,潺潺的水流聲卷著彼此細碎的喘息,此刻他已然騷癢難耐的懷中慵懶她傭懶無力的溫潤身軀。
“為什么這樣對我?”單十汾羞紅著臉。
“因為我喜歡呀。”
又是喜歡?老天,眼里漾著赧然的霧氣,她的心快癱掉了。
“呆妞,我這樣吻著你的手指頭,你的感覺是怎樣?”寒契眼神饑渴的緊盯著她微啟的唇瓣。
好想……狠狠的將唇覆上那兩片誘人的紅唇,好想,想得他的心都開始顫起酥酥麻麻的急切。
“感覺……好、好……惡心!”因為是實話,她說得吞吞吐吐。
雖然他的神情輕柔中仍不掩一貫的霸氣,但在他強勢的侵略動作中溫柔猶現,教人不自覺地打胸口泛出窩心的感動;可是……他吸吮著她指頭的力道像在啃骨頭似的。
這會兒若將自個兒的手指頭擺在火光下細細審視,絕對可以在肌膚上發現或多或少的青紫淤痕!
聞言,寒契猛然抬起臉,緊盯著她的黑眸笑意閃爍!澳阋策@么覺得?”
她愣住了。
“你也是?”
他點點頭,“對呀!
“那你還像娃兒吸奶似的吸著我的手拾頭……呃……”心中的疑惑脫口而出,話未盡,她的臉蛋已呈現一片桃紅。
瞧她,在說些什么?娃兒吸奶?老天爺,她想挖個地洞將自己埋起來。
“是涂佑笙那婆娘說的啦。”吸奶?惡,光聽她的形容詞,他的胃就在抽筋了。
單十汾驚呼,“阿笙?!”
“沒錯,那婆娘口口聲聲再三強調這是個上上之招,非要我試試不可!
“她要你這么做的?”
“要不,你以為我對每個女人都這么費盡心思呀!”撒撇嘴,見她略顯無措,寒契反倒笑得古里古怪,“她說呀,先輕輕地棒著你的手指頭吻著,或是使點力氣先捏捏你的耳垂,再以舌尖舔一舔什么的,只要我依言行事,她保證這些舉動絕對能挑起你體內澎湃的情潮,讓你更容易接納我的追求!鳖D了頓,他捺不住好奇的傾身詢問,“有效嗎?”
挑起她體內澎湃的情潮?說她更容易接納他的追求?最恐怖的是,他還大眼不眨地問她這一招有效嗎?
這……教她怎么回答嘛!
“你倒是說呀!”他催促著。
“哼!”單十汾從鼻子哼出氣。
“又哼呀哼的,小心我扁你唷!彼耐{看起來很假,他知道,她也看出來了。但,而人互視一眼,都沒有戳破,“說呀,有沒有效?”
“別問我,我不知道啦!币慌ど,她以背對著他,不肯跟他四目相望。
“是嗎?”他才不信。
看她含羞帶怯的表情,似乎方才的行徑挺有效的,可是,她若不肯親口證實,那他以后還是少像只小狗子般惡心兮兮的去舔她。
因為無論成效如何,也不管是否真挑動了她體內的情潮,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舉動教他全身的疙瘩斷斷續饞地冒個不停。
“就說別問我了嘛!”
“哈,真稀奇,光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問題竟然就讓你紅透了臉!焙跸氲搅送坑芋纤f的另一個測試效果的答案……“看來,她倒是沒騙我。”
“她又說了什么?”單十汾感到好奇。
“她說,如果我對你這么做了,可你卻沒有黑著臉掌我一巴掌,就算是成功了一半。”
“這樣只有一半?”怎么可能呢?都已經接觸得這么的深入了,竟然還只是成功一半?!
阿笙的標準還真不是普通的高!
“沒錯,而另一半就得靠我自己了!
“寒契?”
“這一次,你得給我全神貫注在其中,待會見我再問你成效如何!”輕輕地,寒契再度降下熾熱的溫唇,但,這回不再滿足于吸吮她的指頭,而是帶著雷霆萬釣的熱情覆上她無措的紅唇。
他已經試過涂佑笙的方法了,所以,這會見得順著他自個兒的意愿來。
畢竟,想將她整個人吞吃人腹的是他寒契,不是狗頭軍師涂佑笙!
☆☆☆
合上門,猶豫了好一會兒,單十汾不由自主地將背靠在門板,眼廉輕掩,心中有著濃濃的不舍。
就這樣偷偷的離開,好嗎?
“看來,你還是會舍不得吧?”
聞言,她下意識的輕咬著下唇,好半晌,這才鼓起勇氣抬眼瞧向像鬼魅般掩到她眼前的大個兒。但,眼光移到他微露在衣襟外的強健胸肌就再也挪不開了。
沒辦法,因為是她理虧,所以只能心虛。
“你想不告而別?”
她沒聽錯吧?他的聲音里有著不敢置信的傷感與心痛,輕吁了吁,盡管滿心疑惑,她還是不敢瞧他的眼。
“呵,寒契!
寒契直著她,“你的表情很黯然,讓我來猜猜,該不會是因為知道自己做錯了事?”
“我、我……唉,我只是覺得,相處了這么久,當要開口說分離很讓人……”舌尖輕潤著唇瓣,她說不出半個確切的形容詞。
其實,她心知肚明自己的感覺是什么,肝腸寸斷,這是最接近她此刻心境的形容詞?墒钦婧眯,沒想到她單十汾竟會用這么嚴重的字句來形容自己的情緒。
但,真的是肝腸寸斷呀。
溪邊的那一個晚上,在沁涼寒風中將因為緊張而打著哆嗦的她緊擁入懷的,是陌生但卻更教人緊張的寒契;激情中,那雙蘊著熱氣的粗壯臂膀全心全意為彼此燃起不絕的情欲,且仍不忘以暖人心扉的溫柔撫慰稍嫌不適的她。他的侵略,勾出了她的嬌喘連連;他的護術,給予她濃厚的安全感。
就在那夾帶著情愫洶涌與情欲襲心的溪畔,就在她不知所措且毫無防備的剎那,寒契用源源不絕的情焰徹底的燃燒她固守多年的少女芳心,自此,她的心就紛紛亂亂地起了不知所以然的騷動。
原來,這就是會教人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的男歡女愛!
“你覺得傍惶?很好,那方才你靠在門扇,臉上萬般不舍的神情,是因為舍不得這兒還是因為……咳咳,你舍不得我?”寒契期盼著她的答案。
“噢,寒契!”單十汾的眸中倏地浮起淺淺的霧氣。
要他問出這種幾乎代表弱者的話,一定很為難他吧?
“你舍不得我,是吧?”見她紅起眼眶,寒契極端不舍。
“呵,我知道自己這條命是你救回來的,可是……”她怎敢直視他追人的炯利黑眸,那天晚上的點滴至今仍歷歷在目。
真羞人,老天爺,寒契他會不會因為她的不夠矜持而看輕了她?
“知道?你他媽的是個蠢蛋,知道?去,光只是知道有個屁用呀!本退阋呀洺闪怂娜耍退阍谒麘阎杏捎,可她還是一心想逃離,不是嗎?“走吧!
“你說什么?”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是想回去了?”環在胸前的手動了動,寒契仿佛在猶豫著什么,卻在不自覺中,無法抑制的撫弄上她盈滿傷感的黯然臉蛋,“既然那么想回去就回去吧。”他不想再強留她了。
“你要讓我走了?”他的決定讀她不敢置信,頓時傻了眼。
當他一心一意強留她,不準她離開,她是氣惱,卻在潛意識里聽從了他的霸氣命令;可當他轉了心意,愿意放她走時,她卻……覺得世界在瞬間崩制破碎。
他是不是在得到她后,就不要她了?
“不準行嗎?”寒契說得相當無奈,“再不讓你回去,說不定你下一次就要以死盟志了!
“我……”她能不難過嗎?他看起來似乎挺急切的要她就此動身,然后從此不再相見?
“你愈來愈容易婆婆媽媽了,走呀!钡暟ブ,見她退傻愣愣地杵著,他拍了拍她的頰,指腹輕輕滑過柔嫩的肌膚,這才有些不舍的松開手,改握起她的手,粗里粗氣的催她邁開步子,“快點,飆汗大概等得不耐煩了!
“飆汗?”他這話是什么意思?單十汾不解。
“我跟它陪你一塊兒回去!”
再一次地,她讓他的決定給懾住了!澳阋臀一丶遥俊焙韲低蝗槐桓袆咏o梗塞了,“為什么?”
“羅唆一堆,我就是想送你回家,不行哪!”澀聲斥喝,寒契眼明手快的一把將她揪抱到胸前,眼對眼,有些氣急敗壞的擰起眉峰,“你該不會真的瞎了眼吧?剛剛那堆馬糞你是沒瞧見嗎?”
“沒有!辈啪S持一會兒的乎和氣氛,他又罵起她來了,可是,他的數落卻引得她鼻酸。
這么個莽撞慣了的粗漢,即使心有溫柔也總是一閃而過,可誰料得到他早在不知不覺中就已經開始為她留意起周遭的一切;她的心境、她的感覺,甚至,連可能會絆腳的障礙物……她不斷輕眨的眼瞼染滿了濕意。
“看吧,你教我怎么放心讓你自個兒回家呢!焙跣闹谐錆M不快。
“你真的要送我回家?”其實,她想問的是他真的喜歡她嗎?
可瞧瞧眼前的情形,這個問題似乎已顯得多余;起碼他用行動證明了,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嗎?
“那當然嘍,好不容易救了你這條小命,我怎能眼睜睜的放任你溜走,由得你四處亂跑、亂逛!”
“我才沒有那么不濟事。”單十汾噙著淚意,瞧他說得篤定,她忍不住就是想跟他杠上一句。
“有沒有是我說了算,你?哈,你算那根蔥呀?”
她嘟嚷的喚了一聲,“寒契!”
“好啦、好啦,不講了!表怂谎郏跞滩蛔∮诌赌钇饋,“干么呀。才講你幾句話,臉就臭了起來!
“哼!”單十汾賞他一記白眼。
幾乎是立時,他斗大的拳頭在她眼前晃動。
“這是最后一次,給我牢牢記得!敝匦挛掌鹚氖,他一時氣不過地捏起她纖細的指頭,“別再拖拖拉拉了,我們起程吧!
“我們?”
“唉。”他夸張的大嘆一聲,“除了眼睛略瞎、脾氣怪異,你該不會連耳朵也快聾了吧,打一開始我就已經告訴過你,我跟飆汗要跟你一塊兒回去!
“如果你再兇我,我就不讓你跟了。”她也學他擰起眉心。
不是她健忘,而是當他說到我們那兩個字時,不知為何,她的心掀起了莫名悸顫。
我們?
她喜歡這頗有含意的詞兒。
“不讓我跟,哼,到時候哭天喊地的人不知道是誰唷。奇怪,我又沒說錯,你瞪我干么?走了啦。”扯了扯她的發絲,忽地,寒契朝她露出一抹竊笑,“別到時候咱們娃兒都生下一大窩了,可你爹娘都還不曾見過孫子的老爹長得什么鬼樣子!”
“什么娃兒?”這記青空霹靂震得單十汾魂魄俱散,“寒契?!”
偏寒契存心不再重復,反而又丟了另一道霹靂響雷。
“況且,不去拜訪拜訪、哄哄兩位老人家開心,過一陣子怎么將人家女兒騙過來呀?”
“你!”這下子,她完全聽懂了他的意思。
“十汾,你愿意嗎?”
她怔愣住,“我!”
“哈哈,我怎么忘了呢!焙鹾莺莸耐约耗X袋上敲了一記,“你算哪根蔥呀,這檔子事當然是我說了算,對不對?”
仰視著他,她久久說不出話來。
這一回,當真是心甘情愿讓他主張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