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過分了!”杰森坐在電腦桌前,結實的身子像在隱忍什么,不斷地顫抖。
“啊?你跟我說話啊?”方勝男像只調皮的小貓,在木屋里翻箱倒柜,聽到主人的怒責,馬上回過頭,露出無辜又天真的表情。
“除了你,還有誰會把我的地方弄得一團糟?”
“別這么說嘛!我會物歸原位的,誰教你都不理我,我只好找事情做,況且你說我可以看你的書的啊!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閱讀,而不是大搬家!
“我一定會物歸原位的,你別擔心嘛!做你的事!
是,她的確會位歸原物,還幫他打掃,整理得纖塵不染,但是只要這女人還試圖在他屋子里大玩“尋寶游戲”,他就沒有放松的一刻。
上次放她自由,隨她逛了一晚上后,她愛玩的本性又開始萌發,成天拉著他到處玩耍,若他不肯就威脅他要在爺爺面前抖出他縱容“肉票”,帶她出去玩的秘密,誠然忘記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
幾次夜游之后,他已經不吃這套,她馬上又義正辭嚴地表示自己是如何委屈,卷入這場風波,再來是用很可憐的目光瞅著他,冀望他能看在她是凱文妻子的分上,答應她的要求。
從沒見過這么令人頭痛的女人,行為模式出乎他意料之外。相處越久,他越清楚這女人一旦縱容下去會更加得寸進尺,膽大妄為地占據他的地方,理直氣壯地闖入他的生活。
“誰教我們是有相同秘密的伙伴啊!”
她老是用這句話來搪塞他,加深他們之間的關系。
真不曉得他怎么會默許她在晚上偷偷外出,還讓她天天跑到他的住處騷擾他的安寧?
“嘿!你看,我發現好東西啰!彼齼裳劬Я恋囟⒅约旱男掳l現,還不時地對他發出竊笑,對照自己手中的相片。
“是,恭喜你了。”他沒好氣地敷衍她,雙眼對著電腦屏幕上歐洲股票的走勢,絲毫沒把她的發現放在心上。
“喂!工作狂,請你注意我好不好?”不甘心被冷落,她迅速跳下矮凳,疾走至他面前,遞出手中的老舊相片,“看啊。”
杰森停下手邊的工作,緩緩地抬起頭來看她,語氣不太和悅地道:“我好不容易重新進人工作中!
她仍舊笑容可掬地問:“喏,這是不是你跟凱文?”
他把目光移到她手中那張泛黃的相片。
“相片中那兩個咧嘴大笑的小男孩是不是你跟凱文?”她再一次問道。
他凝視著那張相片,目光不禁放柔:“嗯。”
“旁邊的男女是誰?該不會是你們的父母吧?”她指著相片中一個很俊朗的西方男人和一個東方面孔的女性,她摟著兩兄弟,一副天倫之樂的模樣。
“嗯!
“你們笑得好呆喔!彼⌒Φ馈
“那是我們這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他心有所感地嘆道。
“至少你們跟父母曾經有過快樂的日子,這個寶貴的回憶永不磨滅,是個無價之寶!彼锌系卦u論,突然注意到相片的背景有很多畫,“咦?你們身后有好多畫喔!
“那全都是我母親的作品,她是個畫家!
她若有所悟地點頭:“所以你跟凱文對繪畫才會那么有興趣,他對設計方面很有天分,你的書柜中擺的書籍都是畫冊,那你爸爸是做什么的?”
“他被我爺爺訓練成為企業接班人!
“怪不得你那么愛做生意,連回到家都盯著股票行情猛看!
他莞爾一笑:“不過這不是他最拿手的,他最拿手的是廚藝。我媽雖然是中國人,但是她連煮面都有問題,反倒是我爸的中式料理,可以跟坊間的廚師媲美。小時候我們住的地方隔間不是很好,假日只要我爸一顯身手,左鄰右舍都會拉開窗戶聞聞是哪家飄出來的飯香。久而久之,只要我爸一煮飯,敲門聲就絡繹不絕,樓上樓下的太太都會上門分一杯羹!
“你媽不會煮,是誰教他的?”她聽得入迷,索性坐在地板上,雙臂靠在他椅子的扶手上聽。
“因為我媽思念家鄉菜,他為了討她歡心,特意去學的。你可以想象一個外國大男孩,跑到中國餐館,央求老師父學藝,就這么比手劃腳,慢慢學成的,什么浙江菜、湖南萊……都難不倒他!
“哇!好厲害,真有恒心。不過我的手藝也不錯啊,上次你不就嘗過我的特級麻辣豆腐。”她對自己可是信心十足。
杰森慎重地沉思起來:“嗯,不過咸了一點,豆腐也有點老。”
“你太挑嘴了吧,我可是很難得下廚,除非我開心,否則凱文是吃不到的!
“我們自小就被爸爸養刁嘴,凱文難道沒抱怨過你做的菜?”他揶揄地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她氣鼓鼓地道:“什么嘛!現在會做萊的女性已經很難得了,你還挑剔,應該鼓勵我才是!
“喔,是這樣嗎?”他雙手環胸,故意用很不信任的眼神掃過她。
想不到她竟被他這種寡言的男人取笑:“哼!竟敢不相信我!彼齼葱U地抓過他的手臂就要咬。
“喂,你是野蠻人啊!”
難得有一次說話勝過她,杰森總算爭回一口氣,看她氣呼呼的,心里好不開心,見她張嘴要咬他的手,他連忙站起身躲開。
“不準逃!彼榔饋恚妨诉^去。
長腿不小心絆倒剛被她亂放的書堆,眼見就要跌倒,離她五步遠的杰森連忙撲過來抱住她。
“小心!”他低呼一聲,護住她嬌柔香軟的身體。
慌亂間,兩人仿佛碰觸到對方嘴唇,軟軟柔柔的,瞬間四目相對,異樣的情愫波動。
除了驚訝,身體的接觸也讓他們有著無法形容的感覺。
杰森盯著她映著他面容的雙眼,豐嫩的嘴唇,不由自主地想親吻,在快觸碰到她的唇瓣時,他猛然驚醒,燙手似的放開手中的細腰,尷尬萬分,僵直身子背對著她。
陷入同樣氣氛的方勝男,也在同一時間清醒過來,有點悵然若失地垂下眼。
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絞著手指,說不出話來。
最后還是杰森打破僵局,他先站起身,啞著聲音道:“時候不早了,你……該回去了!
她愣愣地點頭,跟著站起身:“喔……那我回去了。”穿好鞋,她腳步不穩地跑出門外。
過了好一會兒,杰森才轉過頭,挫敗地跌坐在沙發上,懊悔著自己的失態。
他剛剛到底在想什么?方勝男是弟弟的妻子,他怎么能趁凱文不在,對他的老婆有非分之想。
倘若他真的親了,那會演變成何種情況,他簡直不敢往下想。
他明明對她十分排斥和反感,為何如今會有想親她、抱她的沖動?
難道是他太久沒碰女人了嗎?不管如何,絕對不可以是方勝男。
***** ***** *****
方勝男一踏出杰森的屋子,拔腿就跑回房中,她不敢相信自己跟杰森,她的大伯……
她怎么可能對那個嚴肅、木訥又沒情調的男人有興趣,還差點……親了起來。
“喔!”她呻吟地倒在床上,“一定是當時氣氛太好,才會讓我不受控制,情不自禁。”
她猛然坐起身,念念有詞:“沒錯,一定是,一定是的!敝挥羞@樣才能安定她狂跳的心臟和緋紅的臉孔。
她又倒在床上,這才發現自己手中竟然還握著相片,她失神地盯著相片中的人:“唉!凱文,你這混蛋還不快來,我都快擋不住了!
而遠在南半球度假的凱文,絲毫不知道他的妻子跟大哥已經慢慢培養出好感。
***** ***** *****
在沒有凱文的情況下,史密斯宅邸仍舊舉行了盛大的晚宴。
閃閃發亮的燈泡掛滿樹梢,從大門口到花園里,把宅邸點綴得亮麗輝煌,如夢似幻,還有樂隊演奏,宴會中樂聲飄揚。
一場屬于上流社會的華麗晚宴就此開始。
賓客低聲交談,笑聲此起彼落,還有杯盤輕碰的清脆聲響。
仆役穿著熨燙漿直的制服,不時穿梭在衣著優雅的客人之間。
安德魯身為史密斯家族的龍頭,當然盡責地做個好主人,陪幾個位高權重的人物聊著,杰森則勉強揚起笑容在一旁陪著。
雖然望著他們,他卻沒有心思去了解他們談論什么。
驀地,宴會中傳出贊嘆和低呼聲。
他發現爺爺的眼神發直,隱含著怒火,射向他身后,他回過頭,才了解賓客的驚艷聲從何而來。
那個困擾他多時的女人,竟然不顧自己的身份,明目張膽地出現在她最不該出現的地方。
她穿著深v
領的背心,布料是具有透明感的黑色薄紗,夾雜著閃爍的銀線,襯托出她如凝脂的雪白肌膚,加上一件簡單的短窄裙,把她修長的大腿和平滑的小腿肚修飾得更加惑人。
若隱若現的薄紗隨風揚起,使她神秘又飄逸。
她輕甩波浪似的秀發,眼波流轉,睨了全場一遍,場內多名獵艷高手馬上蠢蠢欲動,像看到上好的獵物般垂涎著她。
角落里,號稱“鉆石王老五”的電腦業界巨子海明克斯,身旁雖圍繞幾名愛慕他的名媛淑女,那雙藍眼仍不加掩飾地鎖定住她姣好的身材。
素有“花心查理”之稱的查理二世,已用酒杯向她示意,那是他捕捉獵物的一貫伎倆。他在向她宣告,通常被他看中的目標,很難逃過他的手掌心。
其中更不乏許多衣冠楚楚的男士,興趣盎然地對她行注目禮。
不到五分鐘,就有一個男人忍不住朝她走去,向她邀舞,她噘起紅艷的嘴唇,淺淺一笑,點頭隨他滑入舞池。
男人欣喜若狂,得意洋洋的樣子仿佛得到全世界。
杰森瞇緊眼,了解她的確有能耐讓拜倒她裙下的男人篤信不移。
不過男人的舞技不佳,稍不留意他的女神優雅地撥開手,把他甩出舞池,偌大的空間中僅留她一人獨舞。
她不以為忤,姿態曼妙地獨舞,樂隊指揮顯然也對她青睞有加,奏起輕快、適合她的樂曲。
整場就見她一人跳舞,全場焦點都集中在這位神秘女郎身上,男人看得如癡如狂,女人則又羨又妒。
她就像顆璀璨的鉆石,由內而外進射出七彩光線,攫取眾人的目光,讓人恨不得得到她。
但是那一刻,杰森卻只想脫下外套,罩住她引人無限遐思的身材,連她可愛的腳指頭都不放過,全部遮住。
“喔!那位迷人的東方美女是誰?真想認識她!卑驳卖斏磉叺挠笫,如此贊嘆。
聞言,安德魯的臉色異加蒼白,雖然他礙于場面不便當場發作,但是杰森相信,他爺爺對方勝男的厭惡更深了。
音樂終了,舞池響起男士們討好的掌聲,方勝男提起裙子,矮身答謝。
她風情萬種地走向杰森,沿途不斷微笑,婉拒了眾男士的邀約。
“你好,安德魯·史密斯先生!彼弥鴲偠穆曇粝虮砬榻┯驳陌驳卖斦埌玻请p帶笑的眼睛微彎。
只有杰森才看得出,那雙閃亮的眼睛中狡黠捉弄的意味濃厚。
爺爺顯然氣悶在心中,做不得聲。
身旁幾位重量級人士,迫不及待地想認識這位迷人的小姐,不過到底是見多識廣,不失禮地向安德魯問道:“這位是?”
不等他介紹,方勝男已伸出如白玉的纖手:“你們好,我是安德魯·史密斯先生的……”她故意拖長尾音,讓安德魯提著心后,才滿意地揭曉答案,“故人之女!
“幸會、幸會!睅讉男人紛紛伸出手回握。
她應對得宜,談吐不俗,態度高雅大方,還能用法文跟德文和兩個高階層的外交人員閑話家常,與他們討論起國際形勢和財經狀況。
不只如此,她還小施魅力,偶爾發出驚訝和崇拜的口吻來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幾個大男人被她哄得心花怒放,話也多起來。
英國大使更是從頭至尾緊夾住她圈在他肘處的手不放。
安德魯見她滿場飛,終于受不了地對孫子使眼色,低聲咆哮:“快把她帶走!
不用他吩咐,杰森早已氣得牙癢癢,他以近乎無禮的姿態,從別的男人身旁拽著她的手,強將她拖離宴會。
***** ***** *****
一到隱秘處,杰森馬上甩開方勝男的手,憤怒的發難:“你以為你在干嗎?”
她露出無辜的眼神:“參加宴會啊!”
“穿成這樣,對一群狂蜂浪蝶獻媚,你想勾引誰?”
勾引誰?
“我穿得很合禮耶,沒給你們丟臉啊,我甚至跟很多男士稱贊你的企業!
他怒不可遏地回吼:“公司的事不需要你代勞!”一想到她像只花蝴蝶滿場飛舞招搖,一口氣就哽在胸口,怒火漲滿肚腹,他恨不得把她關到高塔里,再也不許別的男人對她有非分之想。
平白無故被責備,她也氣憤起來,忍無可忍地開罵:“喂!你們在家開宴會,熱鬧非凡,我一個人被關在屋里無聊得要死,難道不能出來透透氣嗎?我在海島夜夜笙歌,為什么才出來一下下就被你拉到這兒教訓?”
“這里不是海島,別把你丟人現眼的一面帶過來!”他氣得口不擇言。
什么?他說什么?罵她丟人現眼!她好心好意幫他搞好公關,他不領情便罷,還批評她的行為!
方勝男氣怒得大吼:“你說什么?我丟人現眼!又不是我自愿要來的,是你!都是你的錯!你還敢怪我?有膽放我走!”
杰森直瞪著她:“反正我不準你穿成這樣,給我進去!”
“暴君!不參加就不參加,有什么了不起,哼!”
她重重地哼一聲,扭頭就走向花園的小徑。
他煩躁地用手耙梳頭發,對自己滿腔無處可發的怒火感到納悶,他不明白氣從何處來。
可惡!方勝男那魔女就是有辦法惹得他失控。
此時樹叢旁走出一個女子,她的長相普通,頭發往后梳得死緊,綰成一個小髻,穿著一套黑色套裝,看得出價值不菲。
她尖酸地道:“喲!我還以為你只會賺錢,是個沒血沒淚的機器人,想不到你也會生氣,這倒讓你的前妻我大大開了眼界。”
伊芙琳的出現讓杰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易尋回了鎮定和冷漠。
他不予理會,冷著臉準備離開。
“站住,你連看我一下都嫌厭煩嗎?好歹我也跟你同床共枕三年多!
“我不知道爺爺有請你來,不過我們之間應該沒什么好說的!
她諷刺一笑:“當然啦,結婚前我們就很少交談,更別說離婚后!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開門見山地問,不愿虛耗時間。
伊芙琳傲慢地揚起下巴:“爺爺這次請我來,是想勸我回心轉意,跟你重新來過,不過我告訴你,我不屑,我會來是因為看在我們兩家的面子上,還有,希望你遵守諾言,別把那件事說出去。”
他冷笑:“哪件事?”
她羞憤地道:“你明知故問。你搞清楚,我會外遇還不是因為你不碰我,這要是泄漏出史密斯家族的接班人因為車禍而不孕,變成性無能,你說你爺爺會不會失望?”
杰森陰冷地看著她:“說夠了嗎?”他轉身就想走。
“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我上次提的事,你快點給我答案,把錢匯進去,我等不及了!
他轉回身,冷哼一聲:“原來你上門鬧事就是為錢。不過很抱歉,我不可能任由你獅子大開口,贍養費我已經給得夠寬厚了。”
“那點錢怎么夠開銷!
“只要你不貼小白臉,你可以開家公司養活自己。”
“你!”被他的話堵住嘴,伊芙琳漲紫著臉威脅地向前一步,“不怕我去宣傳?”
“隨你去說!
“好!那我第一個就去向你爺爺說,我相信他會很傷心聽到這消息!彼謬樀。
一道清脆的嬌笑聲突然響起。
“原來你就是杰森說的性冷感前妻!”方勝男撥開樹葉,從小徑旁走出來,衣著仍舊火辣,艷光四射。
伊芙琳見外人出現,且是那名風靡宴會的女子,為顧及形象,她暫時收斂猙獰的面孔,勉強維持著風度:“你是誰?”
“我?你問我啊?我怕說出來會傷你的心!彼龘u擺著小蠻腰,像條妖嬈的水蛇來至杰森的身邊,親密地摟抱住他結實高大的身材,“我是杰森的情婦!
“你……你胡說!”她知道她的前夫是個只會聽話的木頭,不可能背著安德魯養情婦。
她伸出粉舌,熱情地舔著杰森的臉,不顧他已然僵直的身軀,徑自說:“是真的,杰森他很熱情,對我索求無度,常讓我昏死在床上。他身材好又強壯有力,我要什么他馬上就買給我。你剛剛說什么?贍養費?那根本不夠給我買條鉆石項鏈!
“杰森,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伊芙琳氣急敗壞,不相別說離婚后!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他開門見山地問,不愿虛耗時間。
伊芙琳傲慢地揚起下巴:“爺爺這次請我來,是想勸我回心轉意,跟你重新來過,不過我告訴你,我不屑,我會來是因為看在我們兩家的面子上,還有,希望你遵守諾言,別把那件事說出去!
他冷笑:“哪件事?”
她羞憤地道:“你明知故問。你搞清楚,我會外遇還不是因為你不碰我,這要是泄漏出史密斯家族的接班人因為車禍而不孕,變成性無能,你說你爺爺會不會失望?”
杰森陰冷地看著她:“說夠了嗎?”他轉身就想走。
“站住,我話還沒說完呢。我上次提的事,你快點給我答案,把錢匯進去,我等不及了!
他轉回身,冷哼一聲:“原來你上門鬧事就是為錢。不過很抱歉,我不可能任由你獅子大開口,贍養費我已經給得夠寬厚了!
“那點錢怎么夠開銷!
“只要你不貼小白臉,你可以開家公司養活自己!
“你!”被他的話堵住嘴,伊芙琳漲紫著臉威脅地向前一步,“不怕我去宣傳?”
“隨你去說!
“好!那我第一個就去向你爺爺說,我相信他會很傷心聽到這消息!彼謬樀。
一道清脆的嬌笑聲突然響起。
“原來你就是杰森說的性冷感前妻!”方勝男撥開樹葉,從小徑旁走出來,衣著仍舊火辣,艷光四射。
伊芙琳見外人出現,且是那名風靡宴會的女子,為顧及形象,她暫時收斂猙獰的面孔,勉強維持著風度:“你是誰?”
“我?你問我啊?我怕說出來會傷你的心!彼龘u擺著小蠻腰,像條妖嬈的水蛇來至杰森的身邊,親密地摟抱住他結實高大的身材,“我是杰森的情婦!
“你……你胡說!”她知道她的前夫是個只會聽話的木頭,不可能背著安德魯養情婦。
她伸出粉舌,熱情地舔著杰森的臉,不顧他已然僵直的身軀,徑自說:“是真的,杰森他很熱情,對我索求無度,常讓我昏死在床上。他身材好又強壯有力,我要什么他馬上就買給我。你剛剛說什么?贍養費?那根本不夠給我買條鉆石項鏈!
“杰森,她說的都是真的嗎?”伊芙琳氣急敗壞,不相信你會是他的情婦!
方勝男咬緊牙關,一不做,二不休,利落地拔掉杰森的黑眼鏡,瀟灑地往后一丟,當著伊芙琳的面,拉下杰森的頭,毫不考慮地將艷紅的唇瓣貼準他的薄唇,像對愛人般地與他熱吻。
“你們竟然敢在我面前……哼!”伊芙琳氣急敗壞地扭頭就走。
而留在原地的兩人還擁吻在一起。
杰森由被動轉為主動,狂烈地吸吮她的甜美,身體密合膠著在一起。他像是被釋放的猛獸,激動得欲把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感受她女性化的身體。
此刻的方勝男完全失去自主能力,她僅能攀住他的肩頭,免得雙腳無力地下滑,而全身籠罩他男性的氣息,隨著他的掠奪,她漸漸喪失理智,血液沸騰得讓她暈眩酥麻。
良久,他才氣息紊亂、萬般不舍地離開她嬌嫩的唇瓣。
她仰著頭,雙眼氤氳,喃喃低語:“她走了!
“嗯。”他啞著聲音回應她,著迷地望著被他吻腫的紅唇,無法控制地再次烙上屬于他的印記。
遠處還在進行的宴會中,響起悅耳的交響樂。
星光下,兩人像對偷情的愛侶陶醉在愛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