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間清晨的空氣,分外清新甜美,猛吸一口氣就令人精神大振。晶瑩的露珠在嫩芽上盈盈轉動,鳥兒婉轉地高歌,好一副欣欣向榮的氣象。
吹雪怔怔地站在瀑布下,河水倒映出她嫣紅的臉蛋,昨夜的火熱纏綿……與他驚人的千情萬愛……吹雪的小臉更加燙紅……連忙蹲下身子,掬起微冰的河水,輕拍在自己燒酌般的雙頰上;她不后悔把自己交給他,絕不!只是……
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更不知道如何回去面對姊姊……吹雪幽幽地嘆了口氣,一個多月前,當她歡天喜地地由日本來新羅時,滿腦子全只是好奇與好玩……
從來沒想到,她的生活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
在這里,她初嘗了甜郁醉人的情愛滋味;卻也陷入了無法掙脫的泥淖中,她該怎么辦?無助地輕搖蟯首……她的愛情之路,為何如此坎坷崎嶇……
背后傳來沉穩(wěn)的腳步聲,吹雪慌忙拭去淚珠,她知道——是伊利寒。
果然,她才一轉身,僅穿長褲,上半身赤裸的伊利寒便已站在她面前,焦急地摟她入懷道:「原來你跑到這來了,為何不叫醒我?」
「我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嘛!」吹雪羞澀地把臉緊貼在他寬闊性感的胸膛上,不敢正視他……雖然經過了昨夜,但她仍沒有勇氣直視他粗獷雄健,令女人心跳失控的壯碩身軀……尤其此刻的他僅穿長褲,裸露出胸前一大塊剛硬結實的肌肉……充滿了豪邁之氣魄。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下閃耀,長腿肌肉結實,隱隱透露出蓄勢待發(fā)的強勁力道。
「吹雪?」他托起她的臉蛋,才發(fā)現她的小臉紅酡醉人!憐惜之情流過他全身,他愛憐道:「小東西,你在害怕什么?我是你的夫君呀!經過了昨夜,還怕我嗎?來,看著我!」
他注視她盈盈粲動的美眸,溫柔而低沉道:「吹雪,告訴我,你后悔嗎?」
她頰上的彤暈更加滟紅,垂下眼睫,堅定地搖搖頭。
他宛如松了一口氣般,狂喜而感動地緊抱住她,熱切地低喊:「吹雪!我的愛!我不會讓你后悔;你沒有半絲悔恨的機會,你會成為天底下最幸福的小女人,相信我!」他灼熱的吻由她柔軟的耳垂、雪白的粉頸一路往下滑,滑向幽香沁人的香肩……
「不行……不!」驚覺他的企圖,吹雪羞澀地推開他!覆豢梢浴蟀滋斓摹
「誰說大白天就不行的?」伊利寒笑得更加邪惡,輕啄她醉人的芙蓉臉,在她耳畔蠱惑道:「或者……我們該再進小屋子去……」
吹雪臉上的紅潮一路直直紅到腳底去,她拉好衣襟,期期艾艾道:「不可以……真的不行!」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她抱住肚子大喊:「伊利大哥,我們快來準備早餐吧!我肚子好餓,真的好餓喔!」
「真的餓了嗎?」伊利寒興味盎然地望著她的表情。
「好餓喔!餓死了!」吹雪夸張地大叫,以增加可信度。
他更具侵略性地抱住她,黑眸焚焚晶亮。「是身體餓還是肚子餓呢?嗯?讓我看看……」一只手很不規(guī)矩地滑入她衣衫內……
「伊利大哥——」吹雪俏臉又紅又燙!覆豢梢赃@樣……不行不行!」
伊利寒滿意看著她小臉上的清艷緋紅,瞧她那令人愛憐的羞澀模樣。憐惜地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想吃什么?吃烤魚好嗎?」河里有許多肉質鮮美的肥魚。
「好好……當然好。」吹雪連聲答應,以為自己逃過一「劫」。
嘿嘿!她不知道的是……伊利寒打算先將她喂飽后再……
伊利寒站在巖石上,折了樹枝便精準利落地朝水中的魚兒刺去,動作十分迅速。
強健有力的手臂與寬闊結實的胸肌在陽光下展現無與倫比的豪放氣魄,渾身剛硬的線條在在透露出那蓄勢待發(fā)的力道,些微的汗珠滑過他那英氣逼人的臉龐……吹雪傻傻站在一旁,幾乎看呆了。
他是如此吸引她!他那堅毅的唇角……堅決果斷的動作……魁梧傲人的身軀……狂放而沉穩(wěn)的氣質……無不緊緊地吸引她!攫住她所有的心思……一顆心不聽使喚地猛烈跳動……
「吹雪!」伊利寒丟了些小魚給她!冈谙胧裁?幫我撿些樹枝來升火,」促狹的黑眸興味盎然地瞅著她。
「喔?!好……好……」吹雪猛地回神,慌亂地收回「驚為天人」的眼光……
匆匆轉過身。俏臉卻比西紅柿還紅了!老天!我在做什么……竟毫不避諱地盯著一半裸的男人看……還看癡了!簡直就是個大花癡!哦!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吹雪很快地撿來樹枝并升起火,一會兒工夫,香味四溢的烤魚已可上桌了,兩人便坐在河邊大快朵頤,邊享受和煦的陽光,好不愜意。
飽餐一頓后,伊利寒進屋加了件上衣,一出來便看到吹雪坐在河邊,彎下身子去洗滌那烏黑亮麗的長發(fā),如瀑的秀發(fā)在陽光下閃爍耀眼的光澤,如一匹上好的絹緞。
「我來幫你。」伊利寒在她身邊坐下。
「伊利大哥?」吹雪半抬起臉來,水珠順著她雪白的臉頰滴下,她羞澀道:「不用了……我自己來就可以了。」這么私人的事,她實在不好意思……
「讓我來!」伊利寒不由分說地接過她濕漉漉的秀發(fā),以揉碎的香花來清洗。
忍不住嘆道:「好美的秀發(fā)!柔細如絲、光可鑒人!吹雪,以后洗發(fā)的工作便交給我!為夫的我不但要享受畫眉之樂,更要獨享為你洗滌這一頭迷人秀發(fā)的樂趣!不過……你這樣沖洗太慢了,來!我教你一更快的方法!
他不由分說地硬拉起吹雪。
「!伊利大哥!你在做什么?」
伊利寒硬將她拉入瀑布下,冰涼的水從頭直沖下來,頭發(fā)是干凈了,但吹雪全身已濕透了。
「哈哈哈……」伊利寒朗聲大笑,一邊還惡作劇地掬起水往吹雪身上潑。
「你……討厭!你捉弄我!」渾身濕答答的吹雪不甘示弱地以水潑他,兩人童心未泯地打起水仗,你來我往地好不熱鬧。
但以體力而言,吹雪究竟?jié)姴贿^伊利寒,眼看她已濕得不能再濕了,伊利寒仍像沒事人一般,還一邊奸詐地大笑。吹雪陡地心生一計……當她彎下腰掬水時,假裝重心不穩(wěn)而彎下腰往水里栽……
「哎喲——」吹雪大叫。
「吹雪!」伊利寒立刻閃電般沖過來,緊張地扶住她大叫:「你沒事吧?有沒有關系?」
吹雪就等這一刻!嘴角漾出詭異的笑容,冷不防地把伊利寒推入水里,大笑:「成功了!成功了!哈哈!你也變成落湯雞了!瞧瞧你的樣子……」
「好哇!你耍我?」伊利寒由水里爬起來,又撲向吹雪!竵韥!要變成落湯雞大家一起來……來呀!」
「哇……不要!不要!」吹雪笑著想掙脫他,但他力氣大得嚇人。情急之下吹雪只好搔他癢——進攻他胳肢窩。
「好哇!你還敢搔我的癢……你犯規(guī)!」怕癢的伊利寒忍不住放開吹雪,她立刻逮住機會再用力推他一把——
「咚——」一聲,伊利寒立刻沉到水里了。
「伊利大哥?伊利大哥?」吹雪笑著拂開濕漉漉的長發(fā)。「你躲在哪里?別鬧了……快出來啦!」
水面一片平靜無波。
「伊利大哥?」吹雪有點急了!改愕降自谀模縿e嚇我了,快出來……」
仍只有嘩啦啦的水流聲。
「伊利大哥?」吹雪慌得眼淚迸出來了!改愕降自谀模磕銢]事吧?伊利大哥……」她心慌意亂地涉水找他,越找越害怕,眼淚也不受控制地拚命往下掉……「伊利大哥?!」吹雪真的快嚇病了,邊哭邊喊:「別嚇我了,你快出來呀!什么事我全答應你……」
「答不答應當我的新娘子?」一個奇怪的聲音由背后傳來。
「答應!答應!我統(tǒng)統(tǒng)答應!你?你——」吹雪止住眼淚,驚覺地回過頭,笑瞇瞇的伊利塞已由水底一躍而上。
「哇!你答應嫁給我了!老婆!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伊利寒笑得歡天喜地地緊緊抱住她,還左右開弓地在她頰上親了好幾下。
「你……你混帳!賴皮!不要臉!」吹雪又羞又氣地用力捶他!肝也挪还苣愕乃阑钅!你干脆沉到水底去當海龍王的女婿算了……」
「你舍得?」伊利寒邪氣地挑高一邊濃眉,黑眸灼灼發(fā)亮地盯著她。「親愛的老婆,如果我真的去當海龍王女婿,那你的終生幸福怎么辦?嗯?」
「你管我!」吹雪面紅耳赤地大喊:「反正我又不嫁給你,這事不需你操心!」
「又不嫁我了?」伊利寒大笑:「唉!真是女人心、海底針呀!剛才是誰哭著說:「伊利寒!伊利寒!親愛的,你快出來呀!我替你做牛做馬都可以,只要你出來,我不但馬上嫁給你,還替你生一打以上的小胖子!」
「什么?!你胡說!我哪有說這么惡心的話?」吹雪拚命捶打他,羞紅了麗臉氣呼呼道:「不管你怎么胡言亂語,反正,我就是不嫁給你!聽到了沒有——本姑娘不、想、嫁、給、你!明白嗎?」
「不明白o也。」伊利寒笑意橫生地緊摟著她,寵溺地在她發(fā)絲上輕吻。
「老婆大人,你說話不算話喔!別忘了,『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吹雪噘起小嘴!肝夜苣阍趺凑f!反正……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姑娘呀!」
「對!你不是君子。你是個嬌嬌動人的大美人!今我瘋狂失控的大美人……」
伊利寒笑得更邪、更壞了!一只手很不安寧地滑進她濕透的衣衫里,在她耳畔吹著熱氣……
耳畔的熱氣呵得她渾身酥軟,他的大手撫弄她的嬌軀,引起她一陣陣的顫悸……吹雪心跳如擂鼓,拚命閃躲他的攻勢。「不要!放開我……」
「吹雪!」伊利寒捧起她的臉直視著她,熾烈黑眸底沒有玩笑,沒有戲謔;只有足以將她焚燒的烈焰和灼灼的真情,語音沙啞而堅定道:「知道嗎?我好久沒這么開心、這么快樂過了。長期待在宮中,我?guī)缀跻耸裁词菤g笑?什么是最簡單卻永恒的快樂!」
「我……」一股暖流與不舍流過吹雪胸臆間,她正想開口說些什么時,伊利寒俯下臉,直接以吻堵住她的唇。
這個吻溫柔而纏綿,細膩而柔情款款。沒有前幾吻的瘋狂熾熱;但驚天動地的暖流與震動襲向吹雪——她感覺得出……伊利寒,是以更珍惜、更愛憐的態(tài)度來擁有她,更深情的方式來吻她!
他在吹雪快窒息的前一秒才眷戀不舍地放開她,唇刷過她嫣紅的唇瓣低語:「來,我?guī)闳ヒ粋地方!
「去哪里?」
伊利寒拉著她往湍急的瀑布走去,吹雪立刻道:「不要!我可不想再試一次被瀑布當頭罩下的滋味。」
伊利寒大笑:「反正我們都濕透了,還在乎什么?」
吹雪來不及尖叫,就硬被他拉進瀑布——她驚愕地發(fā)現:瀑布后竟別有洞天!不是一塊塊的大石,而是一個小山洞!
洞外水勢澎湃湍急;洞內卻十分陰涼干燥。人在石洞內往外看,只見晶瑩的水珠嘩啦啦而下,彷佛串成了一幅美麗的水晶簾般!有如水濂洞一般。
吹雪感動地低呼:「這里……好美!好動人!彷佛與世隔絕的仙境一般!」伊利寒由背后抱住她,柔聲道:「這是我最喜歡的小角落,一走入這里,彷佛所有的世俗煩惱全煙消云散了,全被這水晶簾沖消了!整個人變得很清明、很沉靜。能讓心靈好好地休憩一番……我從沒想到會帶人進來這里,你是第一個,也是最后一個!」
他的千情萬愛毫無保留地傳遞入吹雪的心湖內,吹雪閉上眼睛,靜靜棲息在伊利寒懷里,兩人雙手緊緊地交握……無需任何言語,心與心之間,已做了最好的交流與契合……
※※※
六天后的夜晚。
水上竹屋內只點一盞昏黃的琉璃燈,朦朧的光影照在伊利寒雄健傲人的壯碩軀體上,也照在吹雪布滿紅潮的俏臉及光滑雪白的肌膚上。
伊利寒將她緊緊圈在自己懷里,以自己古銅色的高大軀體覆住她雪白晶瑩的玲瓏嬌軀,咬著她幽香醉人的粉頸輕嘆:「你好美!吹雪……你是上天賜給我最美好的禮物!如此甜美……且令我瘋狂!」
吹雪翻過身,璀璨的瞳眸投向窗外,一縷輕愁緩緩地自心底升起。
伊利寒由背后抱住她,輕咬她柔嫩的耳垂!冈谙胧裁?吹雪?我知道你有心事,告訴我。」
「寒……」她吻著他的大手,幽幽道:「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
伊利寒一僵,扳過她的身子注視她!复笛磕阍趺戳?為什么突然說這個?」
漾滿輕愁的美眸瞅著他,她嘆了口氣道:「寒,我們……已經出來六天了……
全部的人一定找我們找得快瘋了……我們總是得回去面對現實,更何況……你還是皇太子……身負國家民族之責任……」
伊利寒將吹雪壓在自己胸口,沉重地道:「我知道我必須回去面對現實;我也很清楚自己的責任與承擔,我絕不會逃避!吹雪……我只是渴望能再與你多廝守幾天,拚命地爭取能和你相處的時間……你知道我多么珍惜這段時光嗎?二十幾年來,從沒有這么快樂,這么充實的感覺……我愿意舍棄所有的一切,來換得與你終生廝守!」
「我知道!我全知道!」吹雪凄楚地撲入他懷里,努力控制自己,不讓淚水掉下來。她的心比伊利寒更痛千倍!萬倍!但她不能在伊利寒面前表現感傷,不準自己在他面前掉淚!她很清楚,只要讓伊利寒看見她的淚水,他們兩人永遠走不出這山谷。
「寒,我們真的必須回去了!」吹雪咬著牙,硬下心道:「算算日子……我姊姊這兩天就會到達新羅了。身為未婚夫的你不能在這節(jié)骨眼上失蹤……更不能……是跟我一起失蹤的!」
「我知道你姊姊快來了,我會和她好好談談這件婚事該怎么辦?」?jié)M臉陰鷙的伊利寒扣住她的手,眸光犀利冷峻。「吹雪!你到底在想什么?我不允許你有荒謬的念頭——你打算等你姊姊一回來,你就馬上消失得無影無蹤,讓我永遠找不到你,是不是?」
她太清楚這小女人腦子里在想什么——寧可把自己傷得千瘡百孔,也舍不得傷到人半分。
「放開我!」吹雪臉色蒼白地低吼:「你為什么激動?本來就是你該做的!你該娶的人是夕霧,該負責任的對象也是夕霧!她才是你名正言順的未婚妻呀!而我……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我根本是不該出現的……」
椎心刺骨的疼痛襲向她,情緒激動的吹雪終于忍不住而失聲痛哭。
「吹雪,吹雪……」伊利寒心痛如絞地摟住她!笇Σ黄稹俏也缓茫覒囿w諒你的心情……別哭了好嗎?你把我的心全哭擰了……」
吹雪止住滾滾而下的淚水,楚楚可憐地看著他道:「你打算如何處理和我姊姊的婚事?」
伊利寒苦澀而堅定道:「取得她的諒解,請她同意取消這樁婚約。」
「不——」吹雪大叫。「你不能這么做!你不能這樣對待夕霧姊姊,她無法承受這些的……」
「那你呢?」伊利寒捉住她的手大喊:「夕霧不能承受這些痛苦;你就可以承受嗎?我和夕霧畢竟沒有半絲感情,而你——卻是我一生一世的妻呀!你這傻女孩,寧愿把所有的痛苦全往自己肚子里吞,也不愿傷害姊姊半分,是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心情?我忍心傷害你嗎?我舍得放棄你嗎?吹雪,你早該明白,這輩子,我寧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你!」
「我不要聽!」吹雪銳利地倒抽口氣,捂起雙耳搖頭低吼:「不該是這樣的……你應該徹徹底底地忘了我!好好地去愛夕霧,好好地珍惜她……夕霧會是天底下最美好、最可愛的妻子……」
「住口!我不要再聽這些!」伊利寒惱怒焦灼地大吼:「吹雪,你給我聽清楚——這輩子我絕不放棄你,也絕不做出半件對不起你的事!不管夕霧再完美、再好,我也只能向她說抱歉。我愿接受任何懲罰以求得她的諒解;但今生今世,除了你,我不會娶第二個女人為妻!」
他的大手緊按在吹雪肩頭,黑眸灼灼、認真而低沉道:「所以,你也不需費盡心思地想要逃開我、離開我。除非——你打算讓我孤獨至老,新羅皇室永無子嗣!」
吹雪的心弦狠狠地為之一震,水汪汪的瞳眸再度泛起淚霧,酸楚的柔情襲上心頭……他眸底的深情執(zhí)著把她的心防徹底擊潰!熱淚絕堤而出!
她凄楚地搖著頭。「為什么?你真傻……我不值得你對我這么好……不值得……」
「不!你值得!」伊利寒用力地摟她入懷里,摩挲著她的臉龐、低沉而堅定道:「吹雪,你難道還不明白自己對我有多重要嗎?我已苦苦找尋你五年了呀!歷經五載寒暑……由高昂的期待而至絕望……現在,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你是天底下最美麗璀璨的珍珠!我甚至可以為了你放棄所有……放棄皇位,你明白嗎?你還懷疑我對你的真心嗎?吹雪,答應我,不要離開我……不管將來會遇到多少挫折阻礙,我絕不準你退縮!所有的痛苦與責任由我一人來扛,我只要你——永遠留在我身邊!」
他的眸底燃放著一層燒灼般的烈焰、堅定地盯著她。
吹雪柔腸寸斷地靠在他懷里低泣:「我也不愿離開你,寒……我已把我的人、我的心,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認為……離開你之后,我還能勇敢堅強地活下去嗎?可是……我真的不愿傷害夕霧;她是我最親愛的姊姊……我不能傷害她……」
「交給我,所有的困難與責任全交給我!」伊利寒心疼地輕撫她的發(fā)絲。
「你不用為任何事情擔心,只要幸福甜蜜地守在我身邊。把你自己交給我,把所有的困難也全交給我。相信我,我會做一個最妥善而圓滿的安排!
「絕對不能傷害夕霧,不讓她受到半點委屈。」吹雪毫不放松地提醒他。
伊利寒的唇畔漾開一溫柔而沉穩(wěn)的笑容,親吻她的額頭,保證般道:「好!我的小娘子,你盡管放心。相信你的夫婿吧!我一定會在絕不傷害夕霧的前提之下,處理我與她的婚約問題。」
吹雪安心地松了一口氣,伊利寒卻馬上勾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熱而熾烈道:「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前提——我也絕不傷害你,不讓你受半點委屈。吹雪,我曾說過我要保護你一輩子,這是我對你的誓言與承諾!」
吹雪感動地摟住他,以自己甜蜜柔情的吻來回報他狂烈堅定的真情!心底輕輕地掠過一聲嘆息:天底下,只有情關最難勘破,情字最難解!姊姊就要回來了……
他們二人之間,到底該怎么辦呢?
淚水悄悄地滾落臉頰,吹雪無言地祈求……只盼望,這場情債中,不會有任何人受到傷害!只盼望……上蒼對他們仁慈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