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筆已經(jīng)要簽定的廣告臺約,在范莫臣的介入之下宣告泡湯,魏耀明自然是又氣又沮喪,但又能如何?范莫臣比他能言善道、比他狠,更不會去考慮過去的同事之誼。
悶在辦公室里抽煙,他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對業(yè)務部的其他同仁,更不知道要怎么去正視姜淳禎的雙眼,她好像真的挖錯人了。
敲門聲響起,他把煙摁熄。「請進!
姜淳禎開門走了進來,穿著碎花套裝的她是少數(shù)穿花衣服可以既顯高雅又有女人味的女人。
「還好吧?」她給他一個打氣的笑容。
「一時有點……」他表情憂郁。
「還有其他的廣告合約。」
「我從來不曾懷疑自己的努力,但是現(xiàn)在……」魏耀明有些自暴自棄!覆恢滥愫蠡诹藳]?」
真巧,范莫臣也問了她相同的問題,但是她不會告訴魏耀明她和范莫臣之間的談話。
「魏耀明,不要以成敗來論英雄,商場上本來就有輸有贏,今天可能是范莫臣較幸運,也可能是客戶比較喜歡他的Idea,這并不代表你有什么問題!菇镜澪⑿膭。
魏耀明的心情頓時好了不少。
「宣幼穎的一些舊客戶和舊關系還在,你可以和她聯(lián)絡,她會幫你的!
「很丟臉!顾猿。
「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
「我真的很希望能有一些作為!
「時間問題而已!顾男θ輳囊贿M來到現(xiàn)在都沒有斷過!肝蚁嘈拍!」
「我想你是經(jīng)某個『高人』指點才會挖我過來,而現(xiàn)在你會不會去想砸了他的招牌?」魏耀明帶著苦笑的問。
姜淳禎迷信的事大家都有耳聞,她自己也從不隱瞞,所以這會他并不怕這個問題會把她給惹惱。
「我想我還沉得住氣!菇镜澯哪幕卮。
「或許我該去給那個高人算算!顾S口提道。
「你想算什么?」
「算未來運勢、前途!
「說來好笑,我自己相信算命,但卻并不鼓勵別人去算,有人說命會愈算愈薄,而且是種迷信,你一個大男人的,我看不要了,頂多去買些那方面的書來自己研究、瞧瞧!顾ㄗh道。
「如果你是挖范莫臣過來,我相信今天會是不一樣的光景。」魏耀明有些自卑的說。
「我們一定要談他嗎?」這會她笑不出來了。
「在這行誰都知道他不簡單!
「所以既然我挖的是你,那維納斯就等著要關門大吉了嗎?」她平靜的問。
「我不是這意思!」他連忙說。
「是不是有了范莫臣之后,其他廣告公司都要結(jié)束營業(yè)?」她非常的不以為然。
「當然不是!」
「那你喪志什么,拚啊!」姜淳禎走上前去拍了拍魏耀明的肩膀!盖嗖恕⑻}卜,大家各有所好,他那家伙的氣焰一定有很多人受不了,必要時,我求宣幼穎重出江湖和你一起并肩作戰(zhàn)!
「我想單少謙不會肯的!
「我可以去求他!
「那豈不表示我是真的沒用!」
「那為了證明你『有用』,你要挺起肩膀,創(chuàng)意部的田馨會全力配合你,我相信一段時間之後你們有了默契,一切會漸人佳境。」給他一個鼓勵的微笑后,她轉(zhuǎn)身離開。
魏耀明點頭,覺得自己好窩囊,如果頂頭上司是個男人也就罷了,偏偏還是個女人,本來還想美人、事業(yè)兼得,現(xiàn)在看來……他只怕會落到兩頭落空的地步,啥都沒有。
姜淳禎走出魏耀明的辦公室,在走廊盡頭,田馨早已等在那里,她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我瞧不起弱者!」她開口就是這一句。
「田馨……」
「真不知道,他當初是怎么干上中心廣告的業(yè)務經(jīng)理的?」
「別那么毒!
「瞧他那一副斗敗公雞的表情,我都看不下去了!」她忍不住啐了聲,「他有沒有趴在你肩膀上哭?」
「你留點面子給他吧!」
「我是怕維納斯會毀在他手里!」這么說是有些夸張,但如果情況沒有政變,很有可能哦!也不知道范莫臣是不是故意的,現(xiàn)在只要是維納斯的生意他竟然都搶,這……好像又有點是沖著姜淳禎而來。
「田馨,你把他形容得像扶不起的阿斗!
「以現(xiàn)在的業(yè)績來看,他算不算阿斗呢?」
「你這是在污辱我的判斷和智慧哦!菇镜澯悬c警告意味的說!杆忝恼f——」
「去他的算命!」
要不是與她有著如同姊妹般情誼,亦明白田馨出口成「臟」的烈性子,這會姜淳禎會叫她回家吃自己!改愎揭稽c,多給魏耀明一些時間,而且你的創(chuàng)意部難道不用負一點責任嗎?成敗大家都有關系的!」
田馨只是翻翻白眼。
「而且我覺得……」她本來不想說,不想讓好友覺得自己很神經(jīng)質(zhì),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我覺得范莫臣有點是沖著我來的!」
她點點頭,「我有同感!
「你也這樣想?!」姜淳禎眉頭一皺。
「他是有點針對你!
「我又沒有犯到他!」
「你『污辱』了他!固镘懊靼椎。
「我什么時間、什么地點、什么情況下去侮辱到他呢?」
「你挖角的對象不是他,對他而言……這就是最大、最嚴重、最無法忍受的污辱了!惯@件事她已提過數(shù)回了。
「但他有這能耐扳倒維納斯,好爭回一口氣嗎?」姜淳禎冷笑。
「他是個可怕的對手。」
「我偏不信邪!」
「淳禎……」田馨猛嘆氣。
「必要時……我自己下海拉業(yè)務!」
◎◎◎
趙伶拿了一份即將比稿的廣告成品給范莫臣看,雖然還是老辦公室,但現(xiàn)在范莫臣的職位已是中心廣告的業(yè)務經(jīng)理了,魏耀明一跳槽,這位置當然只有他能坐。
「怎么樣?!」趙伶問。
「很不錯……但是這些書面是不是要再加上一些簡短、有力的文字?」范莫臣提出他的看法。
「我再跟文案說說看!
「那個化妝品廣告呢?」
「在進行了!
「星期六我會和一家手機通訊公司的總裁見面,他們的廣告預算驚人!顾载摰囊恍!肝乙欢ㄒ堰@個合約拿到手!
「范莫臣,別人也要活、也要生存,你留一點給別人吧,我們有肉可吃,湯總要施舍出去!巩吘故桥耍谋容^軟些!改愫么踅o魏耀明一點面子,不要讓他太下不了臺!
「我已經(jīng)很客氣了!
「聽說你這么做全是沖著維納斯的姜總裁?」趙伶雖有些妒意,但仍替姜淳禎說話,「可是她人不錯。」
「你又知道了?」
「這圈子就這么點大,我和田馨見過幾次面,她對她的老板只有好話。」
「她沒說過那個姜淳禎智商有點問題嗎?」太迷信了。
「范莫臣,你說話就說話,有必要污辱一個女人嗎?女人當總裁讓你很不舒服,是不是?」以為他是這么想的趙伶瞪他一眼,無奈的嘆口氣,「算了,只要我們合作的廣告公司成立,總裁讓你來當,你總可以平衡了吧?!」
「趙伶,時機還沒有成熟,」
「你總這么說!」她有點等不下去了!改壳百Y金、人事已沒有問題,整體經(jīng)濟問題則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壞時機也可以成立公司啊!」
「我們這一獨立出去,中心廣告是不是就要宣布結(jié)束?」范莫臣淡淡的說。
「你居然也開始有了婦人之仁?!」
「總裁對我好得沒話可說!够蛟S是因為感動,讓他原本強烈的企圖及野心稍減,更河況如今他已是中心廣告業(yè)務部的掌權(quán)者,公司的成敗他有責任負責。
「那我們根本不可能出去創(chuàng)立自己的公司!冠w伶不禁又氣又難過,她的目標和理想就是有一家屬于自己的廣告公司,即使只擁有一半都好,那些「沒眠沒日」的工作,那些加班到天亮的艱辛,全都是為了這個夢想而忍耐努力的……
「等總裁退休之后……」
「他會交棒給他的孩子,我們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趙伶,稍安勿躁,我都有計畫的!狗赌及矒崴!缸鋈艘v飲水思源,如果沒有總裁的提拔和放任,我又怎么會有今天,所以如果我這時出去自立門戶,怎么也說不過去。」
「那么給一個時間表,我不想這樣天天催著你、逼著你!」趙伶仍有點賭氣的說。
「一年可以嗎?」
「一年?!」她一臉的失望。
「時間過得很快的!狗赌夹χ鹕碜呓,擁著她的肩頭。
「景物依舊,人事全非。」她咕噥。
「即使我們現(xiàn)在就出去自立,一年后難道就能保證公司會欣欣向榮、飛黃騰達嗎?」范莫臣低頭看著她問。
「我相信你,還有我自己的能力。」
「那么晚一年又何妨?」
「我討厭事情老拖在那!
「有些事急不來!顾砰_了她!缚傊绻椰F(xiàn)在離開,我會良心不安,更何況現(xiàn)在是在『打仗』,魏耀明一定很想有一番作為和成績,他會很拚,甚至回頭過來搶中心廣告的老客戶,我不能在這時出去做自己的事!
趙伶終于理解了。
「我還要幫姜淳禎破除迷信,叫她知道那些算命師十個里有九個半在騙錢、在胡言亂語,她該醒醒了!」范莫臣揚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你好像很在意她?」她敏感的問道,他提起姜淳禎時,似乎少了平日對女人的吊兒郎當態(tài)度、
「我只是想『教訓』她。」
「那又何必呢?她有她的自由和行事作風。」原來他剛剛的不滿,不是因為她是總裁的問題。
「她真的是太迷信了!」
「那和你有相干嗎?」趟伶斜瞪了下他!溉绻悴辉谝馑,根本就不會去管她是否迷信或她是個女巫還是神經(jīng)病!」
「趙伶,你好像很站在她那一邊?」
其實趙伶是站在自己這邊,如果范莫臣愈對姜淳禎在意,那么她的機會就愈小,她不想有天自己得看著他們從冤家變成走進禮堂。
「范莫臣,我們很久沒有一起去看午夜場的電影了,要不要找個時間?」斂起微黯的眼神,她很輕松的問,暫時把所有的事拋在腦后。
「現(xiàn)在有什么好片子嗎?」范莫臣也沒有拒絕。
「總有片子可以看吧!」
「好吧,晚一點再看看有沒有其他事,如果沒有突發(fā)的事情要處理,我們今晚就去看!」把她當好友、工作伙伴,甚至是妹妹般的他笑著點頭。
「就這么講定了!」她雀躍。
「OK!
◎◎◎
看完電影已凌晨一點多,選趙伶回家的范莫臣婉拒了她要他上她那坐坐的提議,一來真的是夜深,二來趙伶自己一個人住,約略明白她心意的他并不想改變兩人目前這樣的關系。
沒有直接回家,范莫臣來到了他們廣告人常來的一家小酒館,經(jīng)營這里的老板是一個英國人,所以里面的裝潢擺飾也是英式風味,有老式點歌機、撞球臺,還可以射飛鏢,是一個能叫人放松心情或是談正事的地方。
他一眼就看到了裴昀和姜淳禎。
來不及阻止裴昀和范莫臣打招呼,姜淳禎懊惱的皺起眉,這會她實在不想再和那個男人作戰(zhàn)。
「你應該認識范莫臣吧?」裴昀問著。才剛出差回來的他,并不清楚最近發(fā)生的事。
姜淳禎不想回答。
「他可是個超級業(yè)務員——」
「我知道,他的外號還是『上帝』!」
「上帝?!我還是第一次聽說!」裴昀沒搞清楚狀況,更聽不出她話里的冷嘲熱諷,只知道她的表情有點不自然,「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嗎?」
姜淳禎看表!肝覀冊撟吡恕
但范莫臣已帶著一杯啤酒來到了他們的桌邊,而且是那么大方、天經(jīng)地義似的,他往她身邊一坐,讓她沒機會走人。
「你!」她瞪他一眼。
「裴昀,好久不見,你這陣子躲哪去了?」兩人常在酒館碰面,久而久之便成聊得來的朋友。
「接了一個『完美新娘』的選拔活動,訓練參賽的模特兒,這陣子都待在訓練村里!
「難怪!」
「要我介紹一下嗎?這是維納斯的總裁——」
「我們很熟了!」范莫臣插進話,然后看著姜淳禎不悅的臉!杆诹宋覀冎行膹V告的『支柱』,怎么會不認識?!」
姜淳禎不會聽不出這話中帶刺的意味,但她不理他,只是看著裴昀!肝覀兛梢再I單了!
「范莫臣才剛來……」
「那你們兩個聊!」她超身欲離開。
「淳禎——」裴昀的手機這時響起,他說了一聲抱歉之后馬上起身離開去講電話。
他—離座,范真臣馬上將姜淳禎拉回座位。
「你——」她沒碰到過這么無禮的男人。
「你還欠我一頓,我明明沒向你追討,你干么還一副見到債主的表情?」范莫臣損著她!肝也粫粤四悖愫煤米!
「很晚了!顾淅湔f。
「在我出現(xiàn)之前,你好像沒這么急著要走嘛!」
「我該回去唾美容覺了——」
「你和裴昀是一對?」范莫臣突然打斷她的話,「怎么沒有聽說?」
「我們是地下情,可以嗎?」最好就讓他這么誤會,其實田馨和剛蜜月回來的宣幼穎才剛走不久,一個是男朋友來接走,一個是老公來逮人。
「裴昀喜歡的是你這一型?」他一臉的詫異。
「我是哪一型?」
「怪力亂神那一型!」他諷刺的說。
「我只是比較相信算命——」
「這還不夠畸型嗎?」
姜淳禎沒碰過這種可以把人活活氣死的可惡家伙,偏偏他又坐得四平八穩(wěn),除非從他身上跨過去,不然她別想離開這里。
「范莫臣,我們八字不合,所以可不可以日后只要我們發(fā)現(xiàn)彼此的身影,就閃對方閃得遠遠的!顾棠偷馈
「誰說我們八字不合?」
「還用說嗎?!」姜淳禎一雙怒目狠狠的掃向了他!刚娴暮芡砹,你或許習慣當夜貓子,但是我不!我很累,很想和我的床約會!
「裴昀還在講電話!
「我可以自己開車回去!
「你開了車?!你和裴昀不是一對嗎,不要他送?」范莫臣一笑!咐吓笥咽遣皇?姜淳禎,我們超級模特兒的心上人不是你!」
姜淳禎就知道她蒙騙不過他。
這時裴昀講完電話回來,一臉的焦慮!赋隽它c事,我得先走了,范莫臣,淳禎可以麻煩你嗎?」
「裴昀,我開了車——」姜淳禎抗議,臉上有著一股濃濃的殺氣。
「沒問題!」范莫臣性感的笑。
「淳禎,大半夜的,有人送你我會比較安心!
「我已經(jīng)成年……」
「我們再聯(lián)絡!」裴昀沒聽她說完便匆忙的揮手離開。
怪了!她記得今天出門前明明還看過黃歷,上頭說她今天一切順心,什么事也是平平順順,是個「好日子」,怎么——忽然姜淳祺想到,現(xiàn)在已是凌晨一、兩點,又是另外一天,難怪了……
范莫臣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冤家路窄」,他和姜淳禎就是能碰在一塊,明明他們對彼此都有些不爽,可是命運之神卻一次又一次的把他們安排在一起。
「你是想回家,還是繼續(xù)待在這里?」
「我要『一個人』回家!」她強調(diào)道。
「我會送你,明天你再叫人來把車開回去!顾嫠才藕昧恕
「我不需要保鏢。」
「我答應了裴昀!
「我不會有事!」
「得看你安全的進了門才算數(shù)!」
「你真是……」一臉無奈的她被他一把拉超。
「走吧!」
◎◎◎
范莫臣不只把姜淳禎送到了家,還硬要陪她進到屋里,而理由竟是確定她家里沒有躲什么危險分子或小偷?但是看在姜淳禎眼里,他比什么危險分子、小偷還要可怕,她知道該怎么應付他們,卻拿他沒皮條,他比她強勢多了。
「這下你該放心了吧?」她沒好氣的問。
「應該是安全了!」
「那你可以從我的家中消失了嗎?」
「一杯咖啡!顾退簧妗
「什么?」
「現(xiàn)在是半夜兩點多,我的瞌睡蟲上來了,不喝杯咖啡,我可能會車開到一半睡著!顾(jīng)道。
「如果你想賴在這里……」她準備去拿掃把了。
「姜淳禎,我并不想來在這里,只是跟你要一杯咖啡,對一個好心送你回家的人,給他一杯咖啡不過分吧?還是你連咖啡都不會煮?罐裝的也可以,只要是能提神醒腦都……」他口才便給,完全沒有接不下話的困擾。
姜淳禎沒聽完就氣沖沖的轉(zhuǎn)身走向冰箱,幸好里面有幾罐冰咖啡,她拿出其中一罐,然后狠狠的甩上冰箱門。
「冰咖啡也給你了!」她把罐子丟向他。「還有其他藉口或是理由嗎?」
穩(wěn)穩(wěn)接住的范莫臣露齒一笑!肝疫沒有喝呢!」他拉開拉環(huán)喝了一口。
「你可以在路上喝!」
「你家很雅致、很溫馨。」
對他這種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姜淳禎真是氣到快吐血,她很想叫警察,但是又怕會上報或被八卦記者亂報導。
「我喝完就走!
「那請你喝快一點!」
「你真的看我這么不順眼?」
「我知道你英俊、迷人,你有迷死人不償命的魅力,但,是的!我就是看你不順眼!」姜淳禎站在一個鐵制的小型塑像邊,如果敢對她怎么樣……她是會保護自己的。「我們什么都不合!」
范莫臣笑著搖頭。
「還有你最好下要再搶維納斯的生意,宣幼穎雖然『退休』了,但我隨時可以求她復出,必要時,我這個總裁都也可以下來跑業(yè)務!」她不客氣的撂下狠話。
「所以你準備和我們拚了?」
「沒錯!」
「你要自己上戰(zhàn)場打仗?」
「我要挫挫你的銳氣!」
「你辦得到?」
「不試怎么知道?」
「姜淳禎……」范莫臣放下了罐子,緩緩走到她面前,大手覆住她已放到鐵制塑像上的手,預防她有任何的蠢動!肝覀儧]必要成為敵人!
她看著他,眼里有火,卻是一把準備把他燒死的怒火,她不是一般女人,不會癱在他的褲管下,他誘惑、勾引不了她。
「我們可以試著和平相處。」
「我根本不想和你相處!」
「是那個算命師教你要這么冥頑不靈的嗎?」
她冷聲道:「拿開你的手。」
「你有沒有暴力傾向?」他損著她問。
「對你……有!」她誠實的回答。
「那我最好『看著』你!顾詻]有將手栘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兩人都沒有動,四目相交,誰也不肯讓步,而三更半夜的,范莫臣的手機居然響了,他用另一手拿出放在口袋里的手機,按下通話鍵。
「范莫臣!
電話那頭的趙伶問了他一些廣告方面的事,但其實是好奇他為什么還在外面,先前打到他家里,居然沒人接,所以她決定非找到他不可。
結(jié)束通話,范莫臣把手機又收回到口袋里,原本按著姜淳禎的大掌也收了回來。
「看來有人在等你回家哦!」姜淳禎諷刺的說。
「同事!
「半夜兩、三點還會打電話的『同事』?!」
「你吃醋嗎?」范莫臣笑問。
「你……」她不該自取其辱的,誰打來找他是他的事,幾點打來更與她無關,她問這么多干什么?她立即轉(zhuǎn)栘話題,「愿意走了嗎?」
范莫臣轉(zhuǎn)身,大步朝大門走去,他當然會走,除非她留他,但她這會絕不會這么做的。
「后悔了就來找我!」他丟下這一句話。
「范莫臣,你說什么?!」她一臉的無法置信。
「你知道的。」
「我沒有后悔,」她步向前,用有點氣到發(fā)抖的聲音激動道:「我也不會后悔!」
「晚安!」他突然回過身,差點和她撞個正著!概艘幌蛐目诓灰!
「我寧可結(jié)束廣告公司,我是絕不可能——」
「我等你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