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天翊的家一點也不令文家瑩感到意外,那是純美國好萊塢似的明星住家,有游泳池、庭院,而且是健身設(shè)備齊全的獨幢式洋房,看起來氣派十足,表示主人除了有品味之外,還有雄厚的財力。
文家瑩見了自然是會羨慕、心動,但是每個人一生吃多少、用多少、賺多少,大概都是注定好好的,所以她是羨慕一下,心動一下,并不是那么想當(dāng)這房子的女主人。
“你有話就快說!蔽募椰摵攘丝谒菇o她的果汁,語氣并不是很溫柔地說。
“文家瑩,真的沒有任何人或任何事可以軟化你嗎?”范天翊給自己準(zhǔn)備了一杯威士忌,他淺嘗了一口,表情有些頹喪。
“你軟化我要干嘛?”她的語氣很沖。
“從來……從來沒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彼苷\實的時她說,眼神是深邃的。
“所以你不甘心?”
“我只是很難接受!
文家瑩這會該起身走出這里的,但是她沒有,自從她姐姐自殺以來,她一向習(xí)慣了逆向思考,她知道如果他得不到她,那么他絕不會罷休,尤其是對他這樣的男人而言,他不能忍受也不愿去相信有女人不要他。不愛他,他的自信不允許他被任何一個女人拒絕,所以他才會和她沒完沒了的,而她終于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
“范天翊……”她沒有一點不安的神色。“我們上床吧!”
范天翊駭了一跳,手上的酒杯差點滑落,他的眼神非常的愕然,她在說什么啊“你沒聽錯,我說我們上床!彼貜(fù)一遍。
“上床?”他嚴厲地問。
她簡單的說:“做愛!
“我們上床做愛?”
她不耐煩了。“你要我說幾遍?”
“現(xiàn)在?”
“隨便。”
“文家瑩,我并沒有在你的果汁里下什么迷藥或是春藥,你怎么會突然……”范天翊不曾被任何一個女人“嚇”到過,可是文家瑩--她真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令他措手不及。
“范天翊,我并不是突然變得淫蕩,也不是莫名其妙成了花癡,而是我已經(jīng)很煩了,我知道若是不讓你得到我,你八成會和我糾纏一輩子!”文家瑩的態(tài)度是無所謂而直接的。
“但你是處女!”他生氣地說。
“你討厭處女?”
“不!而是你隨隨便便就把貞操給了我,你這種滿不在乎的態(tài)度令我憤怒!”范天翊真的氣到想要捏碎酒杯,怎么會有這么可怕的女人?
“貞操是我的,我想給哪個男人是我的自由,難道你不想要?”她的眉毛冷冷的揚了揚。
“我向你求過婚……”他亦冷冷地問她。
“我拒絕!”
“你拒絕我的求婚,卻愿意把你的貞操給我?”范天翊快要抓狂了,這太不合邏輯了。
“不行嗎?”她反問。
“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這很不合常理嗎?”她“甜甜”的問。
“文家瑩……”這會他的火氣完全的爆發(fā)開來,他將手中的酒杯朝壁爐里一砸,青筋直冒的只差沒有動手把她掐死!澳愕降资悄姆N女人?你為什么可以這么的荒唐、這么的不可理喻?”
“范天翊,你到底在火大什么?”她嘲笑著他!半y道你壓根兒不想和我上床?”
“不是這種方式!”
“那是哪種方式?”
“我提供了婚姻。”
“但我對結(jié)婚沒有興趣,更對和你一生一世沒有胃口,我不相信永恒、不相信男人、不相信真愛,所以如果你要性、要我的身體,我可以給你,但你若連我的心、我的靈魂、我的自由也想一并攫取的話,那抱歉了,不可能!”她“優(yōu)雅”的對他微笑。
“所以我只能得到你的身體?”
“只有我的身體!
“你絕不嫁我?”
“不!”
“你真的不相信男人、不相信婚姻、不相信愛?”
“你去騙十三四歲的小女生吧!”
“而在和你上了床之后,我不需要負任何責(zé)任?”范天翊沒有一絲絲的驚喜,反而有著悲哀、失落,自己居然放不下這個女人,明知在她身上找不到什么“真善美”的光明面,但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沉淪下去。
“不要!我只要你別再來煩我就好!蔽募椰摽墒呛芨纱嗟模桓苯^不嘮叨的豪爽。
“你若懷孕了呢?”
“你不會避孕措施嗎?”她一哼。
“所以……你認為這樣就可以打發(fā)我?”
“不然你還想怎樣?”
“文家瑩,我請問你,若只是上床一次并不能滿足我,你會怎么辦?”他從齒縫里迸出話來。
“那你要幾次才能滿足?”她實際地問。
不曾動手打過任何女人,他一直認為可以和女人講理、溝通,絕不會搞到暴力相向,但是這一刻……范天翊真的很想揍她,也開始對那些會打女人的男人投以一點點的同情。
“文家瑩,你真的確定你要這么做?”范天翊緊繃著下頷,他不要再做君子,他要給她一點教訓(xùn)。
“確定!”文家瑩并不是很怕,至少范天翊是一個稱頭、英俊、帥氣、有型的男人,把自己的第一次給他,應(yīng)該沒有什么好遺憾或是勉強的。
“隨便我挑時間?”
“對啦!”
“隨便在哪里?”
她很酷地說:“公眾場合我不做!”
“那么如果我說就是現(xiàn)在、就在這里呢?”他倒要看看她的膽子有多大,她是不是真的有她這會所表現(xiàn)出來的這么瀟酒、這么放得開。
“現(xiàn)在?這里?”她喘著氣。
“怕了?”
“我不怕,而是……”但她的確是有些怕,畢竟她不曾干過這種事,是聽了不少,也看過A片、黃色漫畫,出國時她還曾逛過情趣用品店,但是這會要真槍實彈的上場,這--
“而是什么?”他嘲笑著她,非常的不懷好意!拔疫以為你有多強悍呢!
“范天翊!”她受不了他激,什么后果、什么問題、什么后遺癥都不去想,她起身,然后開始解開自己的襯衫扣子!熬同F(xiàn)在了!
“文家瑩……”他這會的心情像是洗三溫暖,又想好好愛她,又想狠狠的揍她一頓。
“你還在等什么?”她脫去了襯衫。
范天翊此時只要求自己什么都不再去想、不再去說,這會他的眼中只有文家瑩,只有她!這是她要的、她自動愿意給的,他不再抗拒!
不管會有什么后果……
他都暫時不想了。
※ ※ ※
在高潮褪去之后,范天翊心中的苦澀和憤怒正急速的在增加,他笑不出來,他無法沾沾自喜,他無法真正的滿足,他--還想再要!但是不是只有性,不是只和文家瑩的身體“做愛”,他要她的心、他要她靈魂深處最真實的感覺。
回想起那過程--他知道她是處女,所以他教她。待她溫柔、盡可能的不讓她痛、非常細心的讓她領(lǐng)略男女結(jié)合時的那種美妙和快感,他聽到了自己的喘息,也聽到了她的呻吟。
當(dāng)他分開她的雙腿時,面對她僵硬、不愿意的驚慌,他也只是柔聲的安撫、輕哄,溫柔的瓦解了她的抗拒,當(dāng)她的手指深深的掐進他的肩膀時,他也沒有吭一聲,以他不曾有過的耐心和小心翼翼,讓她真正的變成了女人。
但是這會當(dāng)脆弱的滿足逐漸的消失之后,他開始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辦?
他該怎么辦呢?
抱著自己的衣服,文家瑩洗澡去了,她似乎看都不想再看一眼白色床單上的血漬,好像那和她無關(guān)似的,好像一點也不在意她不再是處女,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文家瑩,她什么都不在乎。
范天翊真希望自己能有她那么冷酷、那么的無動于衷,是現(xiàn)在的女人都那么提得起、放得下,還是她姐姐給她的打擊太大,大到她已經(jīng)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去在意。去珍惜的。
穿著深色浴袍正在抽煙的范天翊聽到浴室的門打開,他陡然的轉(zhuǎn)身,看著已經(jīng)一身穿著整齊的文家瑩,她連頭都洗了,也吹干了,一副全新、自信的模樣……
但此刻他卻為她感到心疼,心疼她的心到底曾被傷到什么地步,否則她不可能這么麻木不仁。
“我可以走了嗎?”她平靜地問。
“文家瑩,你不是妓女!”他吐了個煙圈。“你有必要這么丑化自己嗎?”
她不再平靜!拔抑皇且丶遥
“我會送你。”
“但是不必--”
“這是最起碼,行嗎?”他把香煙交給她!耙驗榧热晃也荒芨跺X給你,不能把你當(dāng)那種女人看,所以我至少該表示點謝意,像個紳士般的送你回去,這點人情世故你能接受嗎?”
吸了口他遞過來的煙,她點點頭,決心不被他激怒,反正該做的事已經(jīng)做完,他們?nèi)蘸蟛粫儆泄细鹆恕?br />
“我去沖個澡……”他說。
她問:“我可以隨便找點吃的嗎?”
“把這當(dāng)你家吧!”
“家?”她一哼,然后走出他的臥室。
“不要給我上演逃跑的戲碼!”他對著她的背影警告!拔椅宸昼娋统鰜!
但文家瑩沒有逃跑的企圖,這會她餓極了,還有一種事情已了的輕松,常聽人家說或是書上寫第一次的經(jīng)驗會恐怖、可怕、痛得要命,但她覺得還好,不討厭。
本來以為范天翊會很粗暴的對她,因為她看得出他當(dāng)時很生氣,一副想要罵她、打她、狠狠修理她的兇樣,可是他的怒氣是一回事,他的行為卻……
不再覺得性是惡心、下流、令人倒胃口的,她認為范天翊是一個很好的床伴,只不過她的興趣不大,就讓其他女人去享用好了。
當(dāng)范天翊走進開放式的西式廚房時,文家瑩正在給自己做三明治,她找到了一包土司,然后拿出火腿片、鮪魚罐頭,再加上幾片西紅柿、美乃滋,的確是美味可口得不得了。
“可以給我也弄一份嗎?”他要求。
“范天翊,我不是你家的菲傭!”
“但對一個才剛和你在床上--”
“你住口!”她惡狠狠地瞪著他!拔?guī)湍闩环菥褪橇耍埬悴灰煌5膹垞P,好嗎?”
范天翊真的不出聲了,他走向大冰箱拿出一罐啤酒,見文家瑩已開了瓶可樂,所以他關(guān)上冰箱門,從不覺得他的廚房可以如此的溫馨、如此的有人味,但因為有文家瑩在,他感到……幸福。
就是這種自在、居家的感受。
把再弄好的三明治交給了范天翊,文家瑩邊吃邊催著他!翱禳c吃,該結(jié)束了!”
“結(jié)束?
“你不是要送我回家嗎?”
“我是要送!”
“那么送我回家之后,我們就結(jié)束了。 彼桓崩硭(dāng)然的表情,完全的一廂情愿。
范天詡吃不下去,這會被他拿在手中的三明治,看起來已不再可口、美味,反而像是擺了好些天的剩菜殘羹,叫人胃口全失。
“又怎么了?你快一點,好嗎?”文家瑩一心只想離開,只想說game over”
“你認為結(jié)束了?”他嗄聲說。
“我們講好了!”她不滿地說。
“但我并不滿足!”
把三明治往面前的盤子上一放,她火大地道:“范天翊,你是在耍我嗎?”
“我沒有要你!”
“我們已經(jīng)上過床了!”她吼。
“是你提議的!
“但是我們講好……”她有種上當(dāng)、被騙的挫折感。“你現(xiàn)在該對我沒有興趣了!”
“你錯了!彼⑿Α
“不是這樣?”她有種失算了的感受!半y道你對我還有興趣?在你已經(jīng)得到我的貞操,在你已經(jīng)和我上過床之后?”
“我更有興趣了!”
“不可能……”她氣得頓足。“難道我是白白的和你上了床?”
“文家瑩,你不會白白的和我上床,只要你開口一句,不管你要什么,我都會給你!
“我要你永遠不要再來煩我!”她立刻想也不想地說。
“辦不到!”
“你剛才才說……”
“文家瑩,現(xiàn)在我們更沒完沒了了……”范天翊朝她眨了下眼睛。“是你把自己親手交到我手中,是你愿意把自己最寶貴的貞操給我,我要負責(zé)--”
“我不要你負責(zé),我只要你從我的生活中消失!”文家瑩又是咬唇又是紅了眼眶。“我不要再和你有任何的牽扯。”
“難了。”他淡淡一句。
“我會擺脫掉你的!”她立誓!拔乙欢〞 薄澳悄憔驮囋嚢!”他很有風(fēng)度的給她一個溫和的神情!安贿^只怕你是白費力氣!
※ ※ ※
聽說和親眼所見是完全兩碼子的事,鐘依閔聽說阮仕宇已有女友和她親眼看到他狀似親密的和一名女子走在一起是完全不同的感受,她覺得刺眼、礙眼又一肚子的火氣。
阮仕宇知道T市不大,但是若要時間算得準(zhǔn)、地點選得巧還真不容易,可是他就是和鐘依閔不期而遇,而且他身邊還帶了個伴,這下正好可以試探、考驗一下她對他的真正態(tài)度。
“真是巧。 本驮谌蕫勐返拿返昵,阮仕宇停下來和鐘依閔打了招呼,本來并沒有擁著女伴的肩,但是這會他刻意的把手放在女伴的身上。
“T市小嘛,所以千萬不能做壞事!”鐘依閔有些意有所指。
“我來介紹一下……”阮仕宇做作的先看著鐘依閔,然后溫柔地看著他的女伴。
“林小姐,剛從紐約回來的名服裝設(shè)計師!薄澳愫茫 辩娨篱h很有風(fēng)度地說。
“我的前妻,鐘依閔,是名服裝模特兒。”阮仕宇又說。
“久仰大名!”這位林小姐非常客套,氣質(zhì)、格調(diào)看起來都很一流,不是那些庸俗脂粉!霸缇投勅钍擞畹那捌藓芷粒
“謝謝!”鐘依閔嫵媚的一笑,這會她說什么都要笑得明艷動人、笑得千嬌百媚。
“你們談,我再四處看看!”顯然的這位林小姐非常的善解人意、非常的成熟。
“不會很久。”阮仕宇對林小姐非常溫柔。
“沒關(guān)系!”
“想買什么盡量挑,算我的!比钍擞钣终f!拔铱纯窗桑 绷中〗阄⑿﹄x開。
那位林小姐一走,鐘依閔再也無法維持臉上的笑容,她只感到一波又一波的醋意涌來,阮仕宇這家伙居然對這個女人如此百依百順,好像是什么嬌嬌女般的捧在手上呵護著,叫她看不下去。
“真是惡心!”她的話冷得像冰。
“這是吃醋嗎?”
“我有什么醋好吃?”
“那你干嘛這么酸溜溜的?”
鐘依閔知道自己有些失態(tài),表現(xiàn)得像是抓奸在床的憤怒老婆,但是她根本沒有這個資格和權(quán)利,就算今天阮仕宇想交十個、八個女友,她也只能摸摸鼻子,只能靜靜的看著。
“我不認為自己酸溜溜,我只是覺得如果你們想要卿卿我我的話,那就回家或是到飯店開個房間,不必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公然的……”
“我們做了什么嗎?”阮仕宇截斷了她的話,一臉的百口莫辯。
“你問我?那我去問誰啊?”
“依閔,我們已經(jīng)離了婚,我想我可以……”
“要請喝喜酒了嗎?”鐘依閔也打斷他,然后假裝很自然地攏了攏她頸后的頭發(fā)。
“還在研究。”他的唇邊浮起了一個狡猾的笑容。
“還研究什么?”
“她有些擔(dān)心……”阮仕宇故意做出一副煩惱、不知如何解決的表情!八龘(dān)心我和我的前妻還牽扯不清、糾纏個沒完!
“我們沒有!”鐘依閔失控地喊。
“但是她擔(dān)心啊!”
“你不會和她講清楚嗎?”
“你也知道女人--”
“那我來和她說清楚!”鐘依閔一副氣不過的表情,眼看就要沖進林小姐正在逛的那家名品店。
阮仕宇及時地拉住了她,他知道鐘依閔的脾氣和個性,她是不能被人冤枉的,因為一直她都和他保持距離,離了就離了,沒有和他不清不楚,所以她更不要人誤會她。
“日久見人心,你不需要和林小姐解釋什么!比钍擞顚嵲诓幌脒@么折磨她,但這也是鐘依閔她自己罪有應(yīng)得。
“但是若妨礙你追尋你的第二春,那我豈不是罪過?”鐘依閔冷冷地潔問。
“你沒有這么大的殺傷力!”他存心慪她。
她氣得急喘。“阮仕宇……”
“你呢?有沒有交到新男友?”
“就算有,我也不必向你報告!
“我是關(guān)心!
“雞婆!”
“夫妻一場……”阮仕宇明知自己會叫她氣得暴跳如雷,但是他就是想挫挫她的銳氣,給她一點教訓(xùn),是她害得他們倆無法破鏡重圓,所以叫她受點罪,也是他雖不舍但卻會繼續(xù)做下去的!耙篱h,我希望你比我早找到屬于你的春天!”
“少在這里肉麻兮兮的,更不要為你自己的行為找合理借口,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今天晚上就會再婚!彼吡Φ匕崔嘧约旱呐瓪。
“沒這么快啦!”他瞇眼一笑。
“你以為我會在乎?”
“你當(dāng)然不在乎!”他一臉的忍耐和“息事寧人”,好像只要她不潑婦罵街或是河?xùn)|獅吼,他就全讓她、全依她似的。
鐘依閔被阮仕宇的態(tài)度搞到想要去撞車,于是不再有任何一句話,她掉頭而去。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離去的背影,除了嘆氣,阮仕宇還是只能嘆氣,鐘依閔要到哪一天才會真正的面對自己、才會回心轉(zhuǎn)意?
“你還深愛著她嘛!”不知何時,林小姐已站到阮仕宇的耳邊,笑臉盈盈地道。
“只有她自己不知道!”阮仕宇苦笑。
“那又何必氣她呢?”
“她該受點教訓(xùn)。”
林小姐了解的表情。“她愛你!
“你這么覺得?”阮仕宇驚喜地間。
“不然她不會一副想吃掉我的表情!
他笑開了!笆菃幔俊
“你們何苦這么彼此折磨呢?”
“她要這樣的。”
“別傻了!也別浪費人生,當(dāng)心弄巧成拙!绷中〗愕闹悄苤,她知道自己和阮仕宇沒有可能,但是若做朋友……反而會更持久一些。
※ ※ ※
劉禹全向文家瑩的父母問到她今晚演出的地點,所以估了個大約時間,他在舉辦飯店的大廳等著,反正她是一定要經(jīng)過這里,至于自己受不受歡迎,那倒不是他最在乎的事。
最近每回一見到劉禹全,文家瑩的感覺都不是很好,既覺得討厭他們姓劉的,但是又有些同情他的一片癡心,可是難道他不知道她不可能給他任何機會嗎?不過……在和范天翊上過床之后,很多事或許不一樣了。
“你真的這么閑?”她又不給他好臉色,幸好依閔今天沒演出,否則他有可能會被兩個女人侮辱。
“我想見你。”
她冷然道:“見了不是反而痛苦嗎?”
“不!不管你是怎么對我的,只要見到你,我就覺得很快樂!彼媸菬o怨無悔的表現(xiàn)。
“你有被虐狂。”
“我只是喜歡你!”
“明知不會有結(jié)果--”
“文家瑩,天底下沒有永遠絕對的事,今天不可能、這個月不可能、今年不可能,不表示就一輩子不可能,這只是時間問題,而我……只要這樣默默的喜歡你,我就滿足了。”他要求不多。
“你的頭腦一定有問題!
“有就有吧!”他不介意。
“你真……”
劉禹全有時也會認為自己沒有用、自己很賤,在公司里,有不少的女同事對他明示、暗示,甚至是主動倒追他,可是他全看不上眼,一心一意就只惦著文家瑩,明知可能一輩子無望--
“劉禹全……”文家瑩忽然想到,如果她嫁給了劉禹全,一來可以報復(fù)劉天佑,把他們整個劉家弄得雞飛狗跳,二來范天翊非對她死心不可,因為她已是別人的老婆。
“怎么了?”看到她的臉色好了些,他的心情不禁雀躍,覺得自己像是踩在云端般。
“如果……”她的表情有些邪惡!叭绻艺f要嫁你,你敢娶我嗎?”
“敢!”他連想都不必想一下。
“你真的敢?”她嘲笑地問。
“只要你愿意嫁我!
“而你一點也不去想我為什么要嫁你?”
“我不管你是為了什么原因或理由要嫁我,總之只要你愿意嫁我,我就娶你!”
劉禹全一副自己說到做到、敢做敢當(dāng)?shù)纳袂椤?br />
文家瑩邊嘆氣邊搖頭。
“我的車就在外面!彼苤t卑的告訴她。
“好吧!”文家瑩再鐵石心腸,這會也不得不給他一個機會!暗侵淮艘淮巍!
“謝謝你!”劉禹全只差沒有感動落淚。
“沒有下一次!彼龔娬{(diào)。
“我只把握現(xiàn)在!”
“你……真該去看心理醫(yī)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