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板的妻子余雅琪今年才三十一,和駱衍寒同年。
只見她像只花蝴蝶似的來回穿梭于人群當(dāng)中,聽著人們贊美她青春美麗,這一向是她喜歡聚會的原因,而今天的聚會破例在自家花園舉行,這倒是出乎了余雅琪的意料之外。
平常創(chuàng)明所有的公司聚會都是辦在大場地里,頭一次辦在老板自家當(dāng)中,什么家庭聚會,這實在不符合她的行事風(fēng)格,幾經(jīng)跟丈夫抗議無效,也只能勉強的接受了。
聽說丈夫的公司最近有了縮編的計劃,雖然余雅琪搞不懂公司的營運狀況,但是縮編意味著公司可能面臨營運不佳,這可讓她不太高興,尤其丈夫這幾年開始想著要有小孩要退休,這更讓她感到不悅。
退休以后要靠什么生活?她才三十一。∏窭项^六十了,也許過幾年就掛了,可是他退休以后沒有收入,她總不能只靠邱老頭的遺產(chǎn)過活,尤其這遺產(chǎn)還可能出她當(dāng)初嫁他時要來得少,要是不夠她過一輩子那該怎么辦?
不過既然有聚會可以參加,她今天不去煩惱那些,平常的生活已經(jīng)夠無趣了,總得多參加一些活動讓自己開朗……而且據(jù)說駱衍寒也會到,這可讓她興奮極了,卯起來找外燴,非得把場子搞得熱熱鬧鬧,讓駱衍寒對她留下深刻印象不可。
上一回在公司里見到駱衍寒本人,她簡直被這美男子迷得東倒西歪,可是就只限于那么一次,接下來她每次打扮得漂漂亮亮和邱老頭去應(yīng)酬,卻怎么也沒看到駱衍寒出現(xiàn)過半次。
一般而言,像他那樣事業(yè)有成的男人多多少少都會去談個生意什么的,像邱老頭年紀(jì)不都一把了,和自已都已經(jīng)結(jié)婚五年了,還不是照樣經(jīng)常出入酒家談生意……男人!哪個不是這樣?
可是駱衍寒偏偏和人家不一樣,他不應(yīng)酬!一些報章雜志經(jīng)?撬南,尤其是他不應(yīng)酬這一項,是人人皆知的,而駱衍寒領(lǐng)軍的臺灣分公司全公司上下也是比照辦理。
光是每一年節(jié)省的應(yīng)酬花費就相當(dāng)可觀,加上員工的工作效率高,公司短短幾年就拿光了臺灣的合約,連老頭公司里的部門他們也要吸收,大概是看出了老頭公司撐不了多久,干脆吸收過去也是節(jié)省成本的方式。
也是因為駱衍寒不應(yīng)酬,所以邱老頭才妀以家庭聚會的方式邀請他和一些客戶前來餐敘,眼看著合約就要談成,駱衍寒也放寬了心,帶著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駱太太前來。
這一來可把余雅琪的風(fēng)頭給搶光了,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直盯著駱太太一人猛看,壓根沒幾個人記得余雅琪還在場,看了她也是敷衍的贊美幾句打個招呼而已,其余的時間所有人幾乎都在討論駱衍寒的妻子長得有多美。
尤其駱衍寒連點機會都不給,從頭到尾就陪在駱太太身邊,理所當(dāng)然的照顧著,根本不像是戀愛四年結(jié)婚三年的人,兩人在一起七年,本來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面臨七年之癢的關(guān)鍵時刻,可是任何人要是看了他們倆在一起的畫面,絕對不會有人懷疑他們倆感情有問題,反而只會懷疑,駱衍寒是這樣的人嗎?
一向在外頭只談工作不談兒女私情的駱衍寒,空有一副讓女人看了就流口水的男模外表,工作時卻正經(jīng)八百嚴(yán)肅不已,不上酒店不應(yīng)酬更是讓人對他的男性雄風(fēng)感到懷疑,但是一看到他老婆,所有八卦流言戛然而止。
他甚至毫不避諱的從頭到尾都與妻子手牽著手,濃情蜜意的畫面教人看了都要著迷,駱衍寒不像是這么家庭式的男人,可是真當(dāng)他和妻子一起出現(xiàn)時,他又完全是個疼愛妻子的好男人,而且那疼愛的模樣根本就讓人無法將眼前的駱衍寒跟平常的駱衍寒畫上等號,甚至是讓愛慕他已久的余雅琪更加深了對他的傾心。
到底是怎么樣的男人會如此?余雅琪眼看著他帶著妻子離去,心里仍久久忘不了他那凝視著妻子的表情。
***
回到家,洗過了澡,駱衍寒又進入書房檢查工作的情況。
這幾乎是每天他都必做的事,不過等意涼洗過澡吹干了頭發(fā),他也已經(jīng)完成了一天所有的工作,回到床上看著夜間新聞。
很自然的在她爬上床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張開了臂膀容納她的依偎。
“平常你們聚會都是那樣嗎?”意涼小聲的問。
“我平常不參加這樣的聚會!瘪樠芎f的是事實,他一向覺得應(yīng)酬是件煩人的事,也許在他剛出社會時得偶爾應(yīng)付個幾次,如今他不用再受限從那種制式的交易行為當(dāng)中,他自然不再參加。
而今晚的烤肉聚會是個例外,因為是在邱老板的家中舉行,所以他才破例帶了意涼一起去。
“妳喜歡那樣的房子嗎?”他突然開口問。
現(xiàn)在兩人住的是公寓,買下了一整層的樓面,空間是夠大,尤其他們只有兩個人而已,駱衍寒并不在意那些生活上的細(xì)節(jié),倒是他比較憂心意涼,她幾乎不怎么出門,這已經(jīng)是種習(xí)慣,意涼避著人的情況一直沒有妀善,如果她要一直待在屋子里,他應(yīng)該給她多一點的空間。
意涼搖榣頭。“那離你公司太遠(yuǎn)了!
“有院子不是很好嗎?妳可以種種花!瘪樠芎(dāng)然知道她不希望自己每天花在往返公司之間的時間太長。
“我有小盆栽!
“妳是指那盆巴掌大的仙人掌嗎?”他只記得她桌邊有個小仙人掌,那如果能叫盆栽的話,青苔都可以當(dāng)草地看了。
“那……你會帶我去買嗎?”意涼期待的望著他。“星期日的時候……”
“嗯。”駱衍寒吻著她的額頭,當(dāng)是答應(yīng)。
意涼會向他提出的要求并不多,只要她肯說,他全都答應(yīng)。
大手滑上了她的腰,穿進她的簿衫里……想起今晚在聚會上所有人那樣癡望著意涼的景況,身為她的丈夫,駱衍寒不免要有些為人夫的得意,畢竟有妻如此,夫復(fù)何求?
他也從沒將兩人之間的事想得太過長遠(yuǎn),他甚至沒有考慮過這輩子會只和一個女人度過,可是一旦遇上了她,很多計劃都會跟著做出妀變。
而他愿意為了意涼而配合……
***
駱衍寒帶著老婆上花市買盆栽的照片再次上了報。
當(dāng)天正好在花市有個和市民有約的活動,一些明星官員都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義賣花束,愛做秀的官員們拿著漂亮的花束沿街找人購買,這種花束最好就是找情侶購買,一對恩愛的情侶就走在前方看盆栽,一群官員馬上沖過去推銷。
“先生,我們今天正好在做送愛心到貧區(qū)的義賣,請買束花送給身邊的小姐吧!”議員和助理們七嘴八舌的解釋。
一等那位高大的男子轉(zhuǎn)過身來,所有人都愣住。
這人不就是……駱衍寒!
讓人驚訝的還不只如此,他身邊那個美麗女子才教人啞口無言。
“好漂亮……”連女議員都忍不住呆了。
意涼在丈夫身邊縮了一下,她從來沒遇過這種情況,駱衍寒只是陪她出來買盆栽而已,怎么突然會引來這么多人?
“駱先生,來買花?”女議員傻優(yōu)的問著廢話。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親自幫太太提盆栽的男人會是駱衍寒本人,可是眼前的情況又騙不了人,駱衍寒假日陪著妻子上花市買花,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
“駱先生,要不要也買束花做善事?”一旁的記者突然問道。
“多少錢?”駱衍寒望了議員手上的花問道。
“一千塊!迸h員欣喜的看著駱衍寒抽出皮掏出錢來,還好給她遇見了這等好客,大戶就是大戶,駱衍寒馬上掏出三千塊買了三束!罢媸翘昧!謝謝駱先生。駱太太,這花給妳,希望你們永浴愛河!”
“花不用拿了!瘪樠芎雎曌柚。
“啊……”所有人都呆住,駱衍寒買花竟然不送給老婆?!
“那種花不適合她。”
所有人看看簡易包裝的花束,活像是拜拜用的祭品,加上透明大雜花似的包裝紙,整束花看起來實在是低俗得可以,再看看駱太太那宛如仙子一般的氣質(zhì),馬上可以諒解駱衍寒的話,這花根本就配不上駱太太。
駱太太紅著臉,輕輕的朝大家點了頭,挽著丈夫的手離開的畫面成了這天各大新聞臺的其中一則報導(dǎo),尤其是主辦單位草率制作的花束就想要民眾掏出錢來以愛心名義購買,這樣的濫用愛心名義舉行的義賣也成了各方撻伐的話題。
著名的花店趁著這股熱潮大炒新聞,派人送了一束由專人精心設(shè)計的花束到駱家,指名要把花送給駱太太,還以這花束做為號召大打廣告,聽說還創(chuàng)造了不少業(yè)績。
駱衍寒回到家,看著那束由管理員送上來的花束,不免要覺得好笑。
“妳喜歡嗎?”他望著妻子問。
意涼聳聳肩,她對花并沒有特別的喜好!斑@過幾天就會謝了……”
桌上那束由淺淺的粉藍(lán)色包裝紙包裝而成的花束很美,柔亮的色澤配上白色的小雛菊和幾朵彎垂的淺色海芋……的確是比那天義賣的大火鶴和劍菊好得多。
“我以為妳會要我也送妳一束!瘪樠芎酪鉀霾]有特別喜歡過什么,除了自己以外,而他的確從來沒有送過意涼花束,這也是事實。
“你給我的已經(jīng)夠多了!彼樕铣霈F(xiàn)了甜甜的笑容。
那天他提著盆栽上電視,所有人都說他是現(xiàn)代的新好男人,有哪家公司的大老板會在假日陪著妻子一起上花市買花,也只有駱衍寒會做這種事,而且還是親自提著老婆的盆栽。
“妳最近的笑容比較多了!币郧暗囊鉀鲋挥袔讉固定表情,經(jīng)過七年的相處,她顯然已經(jīng)好多了,雖然她還是不喜歡外出,但是她看著自己的時候有了較多的表情變化,而絕大部分的時候她臉上都掛著甜美的笑容。
“因為我很幸運!彼е煞,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這幾年來駱衍寒為了她做了許多讓她感動的事,也許駱衍寒并不會對著她說些甜蜜的話語哄地開心,但是她懂得如何去感受他的心意。
其實兩個人在一起這樣已經(jīng)夠圓滿了,前陣子她到百貨公司幫駱衍寒采買物品時遇見了大學(xué)的女同學(xué),她一身的職業(yè)婦女打扮,已經(jīng)不見大學(xué)時期那樣的青春光華,拉著意涼訴說著她和那位男友之后分手的經(jīng)過,羨慕著她和駱衍寒的細(xì)水長流,意涼這才知道自己有多幸運。
至少駱衍寒不是玩玩她就把她扔到一邊去,而且他還娶了她,給了她一個正式的名分,讓她再也不用為生活憂心,怎么看都是個顧家的好男人,倒是她……她好像什么都沒有做就可以在家享受。
“駱……”幫他拉平衣服上的皺摺,意涼突然抬起頭問道:“我們真的不生寶寶嗎?”
“再過幾年吧!我們現(xiàn)在這樣很好!币鉀鲞很年輕,還不到時候。
“我以為你不喜歡小孩!币鉀錾陨苑艑捔诵。
“我只是覺得妳還不適合帶小孩。”他吻著她的肩線,像是在安慰她!皧叾歼學(xué)不會怎么和其他人相處,這樣對孩子并不好!
意涼幾乎每天都關(guān)在屋子里,只有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稍微自在,她在自己的保護下才能好過些,如果她有了孩子,以后孩子要是也跟她一樣怎么辦?
“如果我學(xué)著獨立一點呢?”意涼垂下眼,她知道自己太不獨立了,這幾年來有了駱衍寒在身邊照顧著自己,所以她連最基本的獨立都沒學(xué)會,也許駱衍寒說得沒錯,有了孩子以后她會變得忙碌,而且孩子不可能跟她一樣一直窩在屋子里,她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樣害怕面對人群。
“慢慢來吧!”我不認(rèn)為妳可以一下子就學(xué)會那么多事!
意涼嘆了口氣,她想告訴駱衍寒她真的希望能和他建立一個屬從他們兩個的家庭,可是她也清楚駱衍寒的決定是為了兩人好,也許她真該改變自己。
***
管理員打電話上來說有訪客。
意涼聽了管理員的描述,很快就知道是駱醫(yī)生和駱大哥,他們上臺北來找駱衍寒,可是駱衍寒之前交代過不許讓任何人進屋子,意涼突然覺得很苦惱,她不敢違背駱衍寒的話,只好請管理員轉(zhuǎn)告他們請他們晚上再來。
駱衍寒開完會馬上打電話回來,知道駱冢的人上門,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反應(yīng),不過言語之間相當(dāng)冷漠,意涼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
果然晚上駱衍寒帶著一臉寒霜回家,接著駱醫(yī)生和駱正陽也來了。
“衍寒……”駱醫(yī)生臉上有著慚愧,他對這個兒子一直沒有盡到當(dāng)父親的責(zé)任,衍寒所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已奮斗得到的,現(xiàn)在他又回過頭來求他,駱醫(yī)生實在覺得有些汗顏。
“有什么事直接說吧!”駱衍寒即使面對自己的父親都是如此冷淡。
“家里有了點困難!瘪樥柺紫劝言掝}打開。“我們欠了人家一些債,所以我們想……爸當(dāng)初幫你買的房子,可不可以拿出來變賣,先湊點錢還債,其他的再慢慢想辦法!
駱正陽就顯得正常多了,好像一點也不覺得丟臉,他和幾年前有了很大的妀變,說話還是一樣溫溫和和,可是臉上的表情卻顯然的出現(xiàn)了不同的油條氣質(zhì)。
尤其他幾度轉(zhuǎn)向意涼微笑時,意涼總覺得被看得很不舒服。
“我明天就請人把房子轉(zhuǎn)到爸名下!瘪樠芎埠苤苯。
“衍寒,爸并不是來跟你要房子而已!瘪樶t(yī)生覺得有點難堪,當(dāng)初他明明是把房子送給了衍寒,現(xiàn)在又回來跟他要那房子,實在是有些……
“無所謂!反正那房子本來就是你出錢買的,來要回去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瘪樠芎柭柤纾硎舅牟灰詾橐。
“衍寒,我們都知道你現(xiàn)在混得很好,既然是自家人我也就明說了,我們家現(xiàn)在欠了人家兩千多萬,你那房子就賣了也不到千萬,更何況現(xiàn)在市道不好,房子也不好賣……所以……”駱正陽索性直說。“我們想看看你有沒有辦法,先幫我們把錢給還了!
“我可以給你一千萬,其他的就當(dāng)我沒聽見。”駱衍寒的反應(yīng)更直接,一副不要拉倒的態(tài)度。
“駱衍寒,你……”駱正陽倒是沒有料到他會這么絕情,本以為駱衍寒現(xiàn)在混得這么好,又是幾家公司的大老板,應(yīng)該隨便都拿得出這些錢幫家里還債,可是他卻只肯拿出一千萬來。
“不要的話那就直接把房子轉(zhuǎn)過去,你們自己慢慢賣!瘪樠芎酒鹕,表現(xiàn)出完全沒有討論余地的態(tài)度!澳欠孔禹敹嘀祩五、六百萬而已,我直接給你一千萬,你如果還要跟我討價還價,我可以連房子都不給!”
怎么說駱衍寒都是個商人,算錢算得可精,如果駱正陽想我當(dāng)冤大頭可遵看錯人了,駱正陽染上賭癮這消扈他早已經(jīng)聽說周,會欠下鉅款一定也是驗正陽一手導(dǎo)致,如今駱正陽找上門來要錢,他不一定要非給錢不可。
“衍寒……”駱醫(yī)生顯得很為難!叭绻皇钦娴谋撇坏靡,我也不會上門來找你啊!”
正陽迷上了賭博,短短幾年當(dāng)中就已經(jīng)把所有家產(chǎn)都敗光了,診所里一天到晚都有人要上門來討債,實在是被逼得沒辦法了,只好上門找這個兒子幫忙想想辦法。
“爸,你跟他說這么多干嘛!你對他也有養(yǎng)育之恩!”
駱正陽眼看著自己的事被抖出來,面子也拉不下,尤其他從小應(yīng)該是比駱衍寒還強的,哪知道他一路過關(guān)斬將,當(dāng)了大公司的大老板,而他自小安分守己,竟然最后只落得在學(xué)校教書的窘境,現(xiàn)在還欠了人家一屁股的債,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臉往哪放?
“養(yǎng)育之恩?”駱衍寒仍然維持一貫的冷淡!霸瓉砟愣囵B(yǎng)我一個只是為了幫這個兒子還賭債?”
“你講話何必這么酸!”駱正陽顯然拉不下面子要惱羞成怒了。“你自己不得寵怪得了我嗎?你從小就是不聽話,又喜觀惹是生非,爸為你也花了不少心思在你后頭幫你收拾爛攤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當(dāng)年弄斷了這個女人的手也是爸幫你把她的手接起來的!”
“正陽……”駱醫(yī)生出言要兒子少說兩句。
“爸,這有什么好不能說的,今天他有錢就跩了起來,也不想想他給我們丟了多大的臉!狈凑X如果要不到他也不會讓騎衍寒好過,駱正陽毒辣的說道:“他娶了這女人讓我們在外面根本抬不起頭來,誰都知道這女人是妓女生的野種,他們兩個都一樣!兩個人的媽都不是什么好女人,生出來的野種剛好可以配成對……”
駱衍寒一拳就把駱正陽給打飛了出去,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他跌在一旁的身子給拉起,惡狠狠的瞪著他。
“很好!我一毛錢也不會給你!”
“你以為我希罕你的錢嗎?”駱正陽被打得臉都歪了,一起來更是火大,雖然是兄弟,他打從國小畢業(yè)后就沒再長高過,可是駱衍寒卻整整比他高出了一顆頭,而且從小駱衍寒就是打架高手,他就算要回手也不見得打得過弟弟,只能靠張嘴繼續(xù)嚷嚷。
“你會希罕的……”駱衍寒瞇起眼睛,出聲威脅道:“我不會拿半毛錢讓你去還賭債,可是花一千萬把你整死對我來說卻很容易!
“駱衍寒,你敢!”
“你真以為我有什么不敢的嗎?”駱衍寒一發(fā)起狠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你現(xiàn)在是個生意人,你在明我在暗,你竟然敢這樣對我,我一定不會饒過你的!”駱正陽氣呼呼的威嚇道。
“是嗎?那你盡管試試看!”駱衍寒打開門,直接將他扔了出去,轉(zhuǎn)過身對著一臉憂愁的駱醫(yī)生說道:“我會把房子轉(zhuǎn)給你,不過你最好離這沒出息的東西遠(yuǎn)一點,一毛錢也別替他還!”
駱醫(yī)生慚愧的低下頭,同樣是自己的兒子,從小愛護阿疼的正陽如今卻變成這樣,而他一向疏于照料的衍寒竟自己闖出了這番事業(yè),他都已經(jīng)這把年紀(jì)了還得低聲下氣的為了正陽來找衍寒幫忙,他這個做父親的怎么樣都說不過去。
“衍寒……”駱醫(yī)生難過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搖了搖頭,什么也說不出來。
“走吧!正陽……”
“爸!你怎么可以這樣就算了!”駱正陽還在外頭大聲嚷嚷著。
“別再丟人了!走吧!”駱醫(yī)生正色的看著駱正陽,硬拖著他離開。
駱衍寒關(guān)上門,深吸了幾口氣穩(wěn)定因憤怒而升揚的情緒,回過頭看見了一臉驚煌的妻子。
“駱……”意涼憂心的向他走來,拉起他的手,檢視他手上的傷口,難過的皺起眉!澳闶軅!
“別哭。”駱衍寒見不得她眼里出現(xiàn)水光,直接將她攬進懷里,堅決的保證道:“……不管怎么樣我都會保護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