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哥的轉變讓人感到害怕……
駱雖然常說我是個悶葫蘆什么事都不說,其實他還不是一樣?原來他不喜歡和駱家的人聯(lián)絡是為了這個,我到現(xiàn)在才明白。
我知道駱的弱點就是我,駱時時刻刻都擔心著我的安危,害怕駱大哥再度找上門來,斷絕了所有親屬關系,甚至還到警局備了案,也許我不能再這么畏縮下去,我們不可能永遠都處在擔憂當中,我還要生駱的寶寶,如果我一直都這樣,那我們永遠不會有屬于自己的家。
意涼合上了本子,按掉了鬧鈴,又是十二點了。
今晚駱衍寒會晚點才回家,回想起前些日子駱大哥上門要錢的畫面,意涼仍感到一陣顫抖,尤其是駱大哥提到她母親時,駱衍寒憤怒的打了他,他從來沒在她面前做出任何粗暴的舉動,她知道駱衍寒以前不會是太好的學生,尤其小時候幾乎他身邊都會有一群人聽著他發(fā)號施令,可是這幾年和駱衍寒相處下來他一直都是那樣的好,甚至從來沒有在她面前做出任何粗暴的舉動,這一次他卻失去了控制打了駱大哥。
而且她記得駱大哥提起了駱衍寒的母親,他說他母親跟自己的母親是一樣的女人……這是否意味著什么?
所以駱衍寒才會對她特別的好嗎?只因為她和自己是一樣的。
意涼突然覺得很難受,尤其她知道了駱衍寒的情況后,她一直都以為駱衍寒是個家庭幸福的人,哪知道他就算有了家所遇到的處境卻不比自己好到哪里去,他待在駱家的時候不知道駱醫(yī)生的太太都怎么對他的,也難怪他連駱大哥的婚禮都不回去參加。
她現(xiàn)在知道駱衍寒的心情,也多了一份體諒,爬上兩人的大床、意涼合上眼準備就寢,駱衍寒并不喜歡她太晚睡,她最遲一定也是在午夜時分就睡覺,可是她竟然作了個惡夢……
在夢里她依舊被困在地球儀里,地球儀不停的轉啊轉的,而駱衍寒依舊站在地球儀外看著她,什么也沒做,地球儀每轉一圈意涼就會看到他一次,可是這一次夢不一樣了,地球儀轉了幾圈,駱衍寒竟然不見了,他不在地球儀外,不知去向……
意涼因而驚醒了過來,再也無法睡去……醒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多,外頭的天空已經蒙朦亮了,而床邊竟然還是空的!
這是從來沒有發(fā)生過的事,在一起這么多年,駱衍寒再怎么晚回家總會在她醒來之前就出現(xiàn)在床上,可是這一次天都亮了,他竟然還沒回到家。
意涼覺得有些心慌,尤其是她作了那個夢之后,整顆心更是忐忑不安,打了他的手機也沒有人接,到了早上九點,他再也忍不住了,打電語到公司去問,才從秘書口中知道駱衍寒發(fā)生了意外……
***
當駱衍寒醒來時發(fā)現(xiàn)意涼也在看著自己,他閉上了眼,覺得頭疼欲裂。
“妳怎么會在這里?”
意涼的臉色蒼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驚嚇。
“你又怎么會在這里?”她反問他,語氣哽咽。
知道他受傷的消息她簡直快急瘋了,他還問她為什么會在醫(yī)院里。
“那只是個意外!瘪樠芎畬ψ约旱膫⒉灰詾橐,回頭瞪了眼公司里的主管人員,仿佛在惡罵著:你們誰告訴她我在這里的!我不是說了不要告訴她嗎?
“你把我嚇壞了……”意涼覺得自己的心就快跳出了身體外,她怎么也想不到駱衍寒一整夜沒回家會是出了意外。
駱衍寒拍拍她的手。“我真的沒事。”
“你縫了好多針!边@樣怎么叫做沒事?
“我還活著!”駱衍寒不希望意涼擔心自己,問著一旁的員工:“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醫(yī)生說做完斷層掃描,如果確定沒問題就可以出院了。”一旁的謝經理答道。
“妳看,做完斷層掃描就可以回去了。”駱衍寒對著她說道。
“為什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意涼不解的問!笆遣皇邱槾蟾?”
駱衍寒點了點頭!拔野侄阒倭巳丝梢砸X,所以就又找上我。”
“他跟你要錢嗎?”
“嗯……”駱衍寒再次點頭。
他昨晚加完班才把車開出停車場就被他攔住,先是拿尖刀直接戳破了他的車胎逼他下車,駱衍寒并沒有料到自己一下車就中了暗算,因為他還有另一個同伙,后腦袋被打了一記,接著他就不省人事了,而所有的現(xiàn)金全被洗劫一空。
意涼當然知道以駱衍寒的個性,他絕對不會給駱正陽半毛錢!八趺磿兂蛇@樣……”
真難想像一個人的改變會是如此大,以前的壞孩子如今成了好先生,而好孩子卻成了賭徒,當她看著駱衍寒躺在床上的模樣,她的心都碎了……還好他現(xiàn)在醒了還會說話安慰自己,如果他不再醒來,那她該怎么辦?
“他還沒有落網,妳一個人出門,如果遇上他的話很危險。”駱衍寒的手撫著她的臉頰,要她小心自己的安危。“乖,我先讓人送妳回家去!
意涼不知哪來的一股勇氣,這七年來一向都是駱衍寒在保護著自己,她一直都扮演著無能的角色,如今當她看著心愛的人受了傷,她知道自己再也不能悶不吭聲。
“我不想回去,現(xiàn)在換我保護你了……”
***
遇劫的損失有限,只要人平安無事就好。
在醫(yī)院做完了檢查駱衍寒當天晚上便出院了,意涼堅持他必須在家休養(yǎng)至康復為止,駱衍寒從來沒見過妻子這樣的堅持,只好跟著妥協(xié)。
“我不要你賺太多錢……我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就好!币鉀瞿翘鞛榱怂要去上班忍不住聲淚俱下。
意涼該知道他一直是自己的弱點,駱衍寒一見她眼眶紅了,只得放下公事包乖乖的待在家里,享受老婆的照料。
而駱衍寒遇襲的消息也傳遍了業(yè)界,等駱衍寒恢復上班后公司里早已擺滿了慰問花籃,邱老板除了打過電話關心外,也親自到公司里看他。
“好點了吧?”邱老板關心的問道。
駱衍寒因此休了一星期的假,所有人都以為情況嚴重,不過真的見了他才知道原來休息那么久全是駱太太的主意。
“胖了兩公斤。”駱衍寒對這情況只覺得好笑。
不過也好,他倒覺得意涼才像個病人,尤其他受傷后在意涼心里造成了極大的陰影,也是應該多花點時間陪著她讓她相信自己真的沒事。
余雅琪看著眼前的男子,實在不覺得駱衍寒的身材哪里不對勁,他整個人的體型簡直好得沒話說,尤其是他穿起了簡單的休閑上衣,而非西裝領帶,卻也有他的個人特色。
“沒事就好!鼻窭习迥贸隽宋募,兩方的合并案也談得差不多了,駱衍寒顯示出了相當的誠意,尤其所有人都沒有見過的駱太太都能帶到了烤肉會現(xiàn)場,給足了邱老板面子,如果他再不簽下合同,恐怕就太得寸進尺了!耙呀涀サ酱跬搅藛幔俊
“還沒……”提到歹徒,駱衍寒眼神微微一黯。
邱老板也知道行兇者是駱衍寒的哥哥,也算是個家庭悲劇。
“駱先生,其實你現(xiàn)在這情況,家人應該也可以過不錯的日子,隨便拿點錢出來不就沒事了嗎?”余雅琪不以為然的說道。
她實在搞不懂,駱衍寒又不是沒有錢,像那種人拿點錢出來打發(fā)掉就成了,何必弄成這樣,自己還受了傷,要是連命都賠掉了可怎么辦呢?
“我并不打算去填那無底洞!边@應該是私人的事件,實在不需要和邱老板夫妻做討論,但完全不回應又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駱衍寒只能簡單的說。
“其實衍寒不肯幫他大哥還債這也是對的,染上癮頭的人很容易一而再、再而三的陷下去,可能一輩子都還不完。”尤其是對方可能以為自己有個弟弟可以幫忙還債,只會更加有恃無恐。
“不過人命還是重要。 庇嘌喷餮劭粗约旱恼f辭可能無法引起駱衍寒的認同,只得往柔性方面訴求!霸僬f,駱先生,你也不希望你老婆擔心嘛!”
一提起意涼,駱衍寒眼里馬上充滿了溫柔。的確,他受傷后意涼妀變了不少,尤其是她經常在夜里驚醒就再也睡不著覺,他并不想讓意涼擔心受怕,所以這事件還是得快點落幕才行。
“既然人沒事就好,我們也該走了,不打擾你辦公了。”邱老板站起身,其實他沒有必要親自將合約送來,只是順便前來探探駱衍寒,既然他安好無恙他們也該走了,但是邱老板突然發(fā)現(xiàn)了駱衍寒的辦公桌上有一個鑰匙圈!把芎,你桌上這鑰匙圈是……”
“車鑰匙?”駱衍寒覺得奇怪,邱老板怎么會突然對他的車鑰匙感興趣?
“這上面的石頭怎么來的?”邱老板拿起鑰匙,臉上有著極度震驚的表情。
“那是我太太的!碑敵跛昧艘鉀霾弊由系捻棢,那鏈子早已經斑駁褪色得不能再戴了,所以他另外買了一條項煉給她,將這小石頭打了孔穿成了鑰匙圈隨身帶著。
“她……她怎么會有這個?”邱老板拿著鑰匙圈上的石頭反覆看了好幾次,整張臉翻白。“這東西怎么會在她手上?”
“這東西很平凡啊!”余雅琪一眼就認出那只是個小石頭,又不是什么大鉆石,上頭還刻字呢!真是俗氣得可以……若不是那鑰匙圈上圈著一把名貴轎車的鑰匙,還真是讓人連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我不知道她怎么會有這東西,但是上面寫的是她的名字!币簿褪沁@樣,駱衍寒才會把這穿成鑰匙圈放在身邊。
“秋意涼……意涼。”邱老板反覆的唸著。
余雅琪聽著那名宇,心里不免產生了一股怨意,這兩人連名手都合得好好的,一個意涼,一個衍寒,明明是兩個不會擦出火花的冷調名字,竟然就是配得恰恰好,這……真是教人又嫉又羨。
“她姓時,時間的時。”駱衍寒補充道。
“果然是……”邱老板兩個肩膀垮了下來。
駱衍寒眼看邱老板拿著鑰匙圈對著上頭的字頻頻發(fā)問,這實在不太尋常。
“這種小東西風景區(qū)應該都買得到啊!又沒什么大不了的!”余雅琪眼看著丈夫竟然望著那小石頭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很受不了,邱老頭年紀都已經一大把了,還老是在駱衍寒面前丟人。
“這上面的字是我刻的,這是我刻的沒有錯……我認得!鼻窭习鍐≈曇粽f道!把芎阋欢ㄒ屛乙娨鉀鲆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問問她,這件事對我非常非常的重要。如果你愿意讓我見她一面,我現(xiàn)在可以馬上跟你簽下這個合同!
“是什么事?”駱衍寒覺得這提議太過突然,他的妻子和邱老板之間并沒有什么牽扯瓜葛才對。“不能跟我說嗎?”
“你可以在場,你當然可以在場。我只求你讓我見見她,問她幾個問題,我一直想知道……”邱老板像是想起了什么,整個人跳了起來。“她是!她是!”
“是什么?”
“她的母親是個混血女子對吧!我怎么沒有想到,意涼看起來就是有混血的血統(tǒng)!她明明就是啊……”邱老板自責的說道。
“意涼的外祖父是外國人,她母親是混血兒!彼砸鉀霾庞兄粡埮c眾不同的絕美臉孔。
“這就對了……”邱老板看來十分神傷。“那……她母親現(xiàn)在還好嗎?”
“意涼的母親在她六歲那年就過世了!
***
突然冒出一個親生父親對已經習慣自己是孤兒的意涼來說并不能適應,尤其她的父親竟然是邱偉和。
邱偉和看著意涼閃躲著自己的模樣,不禁老淚縱橫。
從駱衍寒口中得知意涼親眼目睹母親燒死在屋內,加上從小環(huán)境不好,后來被送進孤兒院,一直到高中畢業(yè)上臺北念書才再度遇上駱衍寒,她一直有輕微自閉的傾向,除了駱衍寒以外,她甚至不限任何人往來。
“怎樣會這樣呢?”邱偉和擦了擦眼淚,怎么也沒想到這么標致的女孩兒,竟然會變成這樣,他無法想像如果不是駱衍寒一直在意涼身邊,難保意涼不會步上她母親的后塵,可是……惠珍怎么會死呢?
“她喝醉了酒,放鞭炮不小心燒了房子,不過她死的時候手里緊緊拿著那塊小石頭,后來人家就把石頭交給了意涼……”
回想起年輕時那個美麗非凡的混血女子,那時的她是多么開朗大方,所有人都愛著她,可是她的身世凄涼,母親生了她以后就扔了不管,混血外貌在當年并不能獲得認同,除了墜入風塵以外,時惠珍并沒有太多的選擇,而當年他如果不要離開她,也許一切就不會變成這樣,但是他走了……
那時候他只認為時惠珍是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太過外放的性格讓他無法忍受下去,尤其他也有事業(yè)要打拚,留著她這樣的女人在身邊,對他的事業(yè)也有影響,給了她一筆錢以后她就消失了,等她消失之后他才驚覺到自己的寂寞,可是又拉不下臉去找她……哪知一等就是這么多年,再知道消息時伊人已死,而留下的女兒險些就和惠珍一樣。
“還好有你在……”邱偉和根本不能想像如果駱衍寒這幾年沒在意涼身邊照顧她,情況會是怎么樣,駱衍寒幾乎是將意涼照料得無微不至,甚至沒再讓她吃過苦!耙院蟛还苡惺裁蠢щy一定都要告訴我,我一定會盡全力的幫忙。”
駱衍寒能做的只是點點頭,沒想到自已現(xiàn)在面對的竟是岳父,這可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想像過的。
邱偉和離去后,駱衍寒走進房內,只見意涼一個人坐在窗口邊,一動也不動。
他直接將意涼擁進懷里。
“駱,他走了嗎?”意涼搭著他擁著自己的手問。
“嗯!瘪樠芎畱馈
“我這樣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我應該要跟他說說話的……”一知道邱偉和走了,她才覺得后悔,她并不是恨他,只是太驚訝了,而且她不知道自己該怎樣面對他。
“別擔心那些。”
駱衍寒揉著她的頭發(fā),他當然了解意涼的心情,她是個善良的人,她不會那么惡毒的不認她父親,只是她需要多點時間調適,邱老板也清楚意涼的情況,當初駱衍寒也是花了不少時間才讓意涼接納他,她需要的是時間而已,就算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并不能妀變什么。
“我絕對不會離開我自己的小孩。”沒有父母在身邊的感受她再了解不過,母親雖然生下了她,但是她并不愛自己,經常無故的打罵,她想要一個家的感受是那樣的強熱。
“妳把我忘了嗎?”駱衍寒坐在她身后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你一直都在。 币鉀龌剡^身和他相擁著。“我會試著勇敢一點,我想要你的寶寶,我想要屬于我們的孩子。”
***
得知時意涼竟然是邱老頭二十多年前在外頭所生的女兒,余雅琪簡直快氣瘋了。
“你有沒有搞錯!你怎么可以憑一個小石頭就認定她是你女兒?!”
“過一陣子DNA檢查出來可以更確定。”邱偉和其實心里已經認定了意涼是他的女兒了,有沒有DNA檢驗報告都不會妀變。
原本余雅琪可以一人獨吞的遺產現(xiàn)在又多出一個女兒來分,余雅琪怎么忍得下這口氣呢!連她看上的男人都是時意涼的丈夫,時意涼把所有好處都拿光了,那她算什么?!
“我要跟你離婚!”她怎么還可以繼續(xù)和邱老頭混下去?
她喜歡的人是他女兒的丈夫,駱衍寒竟然成了她的女婿!她明明是跟駱衍寒同年,結果她竟然成了駱衍寒的岳母,駱衍寒怎么可能會再對她有興趣!都是因為邱老頭,她根本不應該嫁給這胡涂的老人。
“好,我會請律師跟妳談!
余雅琪怎么也不敢相信邱老頭竟然一口答應,敢情他是找到了女兒就可以不要她這個老婆!本以為邱老頭只是嘴巴上說說,哪知不到一個月邱老頭竟然真的找來了律師和她辦離婚,而已經說出去的話余雅琪又無法收回,余雅琪心一橫索性就簽了字,雖然只能得到一半的財產,但是現(xiàn)在邱老頭多了一個女兒,她往后一樣只能分到一半,與其苦等邱老頭駕鶴西歸,還不如現(xiàn)在就走人,也省得浪費她的青春。
但是當她拿到錢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邱老頭早已把公司給賣了,而且是賣給了駱衍寒,公司的股份她連半股都分不到,不但如此,邱老頭還把財產脫手給了他女兒時意涼,她跟著邱老頭五年了,邱老頭認定時意涼是他女兒也不過才一個月的時間,可是她分得的錢卻連時意涼那份的十分之一都還不到,這可把余雅琪給惹毛了。
連續(xù)打了幾通電話找邱老頭,竟發(fā)現(xiàn)已經找不到人了,邱老頭打從離了婚之后把房子賣了就搬了家,擺明了是要跟她來個避不見面,余雅琪怎么也想不到邱老頭會這么狠心,一直都只有她算計別人,這下子邱老頭竟然把她狠狠擺了一道!
不過她也不是省油的燈,這一切全是時意涼那女人引發(fā)的,余雅琪決定連本帶利的向時意涼討回!
***
“阿月,別走!我保證我一定會妀!”
阿月終于受不了駱正陽的好賭,她在駱正陽剛退伍的時候經由相親而認識,心里想著駱正陽從此就要為人師表,而他父親又是個醫(yī)生擁有自己的診所,如果嫁給他應該可以過著舒服又安逸的生活,所以也就這么嫁了。
哪知道好日子過不了多久,駱正陽竟被朋友說服跑去賭博,一開始只是小賭贏了幾次,大家還高興的說他運氣好,哪知接下來他就經常夜不歸營,連學校的課也常請假不見人影,跟著討債公司的人就找上了門,他竟然欠下了幾千萬的賭債……幾千萬。∫婚_始駱醫(yī)生變賣了幾棟名下的房子幫他還債,哪知債才還了不久,又有人上門來討另外幾千萬的債務……
駱家的次于駱衍寒是知名公司的負責人,可是和駱家人感情并不好,尤其駱正陽和駱醫(yī)生兩人前去請他幫忙,駱正陽獅子大開口把駱衍寒原本要給的一千萬給搞砸了,不過駱衍寒私下將房子還給了駱醫(yī)生,還給了父親不少錢安家,駱醫(yī)生再也受不了討債公司的精神折磨!也搬離了這地方。
而駱正陽原本穩(wěn)定的飯碗也搞丟了,學校這學期不再給地聘書讓他回去教課,這個家唯一還有賺錢能力的駱醫(yī)生走了,剩下的則是整天嘮叨不已的婆婆,婆婆寵愛駱正陽的情況近乎溺愛,甚至把駱正陽會變成如此怪罪到是她八字不好克到了丈夫的財運,家中失去了經濟的支柱,阿月只好外出打零工賺錢,可是怎么賺也沒辦法把駱正陽在外頭的賭債還清,她都已經急得頭發(fā)快白了,怎知道這時候連警察都找上了門,說他向駱衍寒要不到錢涉嫌教唆人毆打自己的弟弟,警察三天兩頭的上門盤查駱正陽的行蹤,阿月再也無法承受,回家收拾了行李決定和駱正陽離婚,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駱正陽突然出現(xiàn)了,拉著她求她別走。
“你妀不了了!我已經對你絕望了,我們離婚吧!”
阿月這次是吃了秤坨鐵了心,之前她都原諒他了,就算面對龐大的債務她也咬著牙扛起來,可是他呢?他卻不知悔改,垮了駱醫(yī)生,現(xiàn)在他又把腦筋動到駱衍寒身上,駱衍寒是個聰明人,他哪會接手填補這無底洞!再加上他們兄弟本來就不親,連婚禮駱衍寒都沒回來參加,更別想他肯拿出錢來幫駱正陽!
“你連自己的弟弟都下手,難保你哪天不會對我動手!”阿月可是想得很清楚,如果駱正陽都已經泯滅人性至此,她還要苦守著這個不會回頭的人嗎?
“妳不知道……駱衍寒他……他不是我弟弟啊!”
“既然他不是你弟弟,你為什么要跟他要錢?”
“他欠我爸錢。∥覀凂樇乙郧皩λ叙B(yǎng)育之思。‖F(xiàn)在我有難他拿點錢出來又算得了什么,妳也知道他現(xiàn)在是個凱子,有錢得要死,住的是高級住宅區(qū),那點錢對他來說根本算不上什么!”
“問題是,他不肯幫你還賭債你就找人打他,你怎么可以這樣?!”
“阿月,妳知道我也是逼不得已,士可殺不可辱。●樠芎
“你自取其辱,還怪人?你如果不要成天去賭,會搞到今天這地步嗎?”
“妳是我老婆,妳為什么不替我想想,我也有尊嚴的!”駱正陽眼看求她無用,連自己的老婆都要離開,不免火氣上升。
“你的尊嚴已經被你賭光了!沒有錢,你哪柩的尊嚴!我呢?你有沒有想過我?我嫁到你們家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現(xiàn)在打零工有一頓沒一頓的,你有沒有想過我的處境?!而你連工作也不好好做,成天就只想著打別人主意,你難道不能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嗎?”
“妳難道不知道我沒有收到聘書嗎?”他的情況阿月又不是不知道。
“那是因為你成天去賭連學校都不去,學校才會把你解聘!”阿月眼看他根本不醒悟,只能放棄勸說,再不離開這里,她自己的一輩子都會跟著葬送掉。“這是離婚協(xié)議書,你快點簽了它還我自由!我不想再幫你背債了!我要跟你離婚!”
“□”的一巴掌打飛了阿月手上的離婚協(xié)議書,跟著又是一巴掌打歪了她的臉頰。
“一夜夫妻百世恩,你竟然這么不顧情分,就不要怪我無情!”
“你竟然打我?我沒有報警要警察來抓你,你竟然打我……”阿月?lián)撝槪瑹o法相信自己竟然還得挨揍。
“妳這女人根本不知好歹,當初如果沒有娶你,我可能就是那個吃香喝辣的人了,駱衍寒的老婆是另一間大公司老板的私生女,我那時候如果沒跟妳在一起,駱衍寒又在當兵,把她弄上手也好過跟妳這丑八怪在一起,人家長得又漂亮又有氣質,妳算什么東西?!來到駱家難道妳真連一天好日子都沒過過嗎?當初我們給妳的聘金都不算數嗎?妳現(xiàn)在竟然跟我啰唆……欠揍!”
失業(yè)加上不時有人上門來追討賭債早已經讓駱正陽心情煩悶了好一陣子,如今連妻子都指著他的鼻子罵,他馬上爆發(fā)開來,將一切的不如意發(fā)泄在妻子身上,可是當阿月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駱正陽看著她那模樣又想起了現(xiàn)在只剩下阿月跟母親還在身邊,母親身上的錢早已經讓他全數花光,而三人所有的開銷都只靠阿月一個人出外賺取,如今他把阿月打成這樣,外頭風聲又那么緊,如果被發(fā)現(xiàn)他又潛回了老家,警察很容易就找上他。
不顧阿月的阻止,他伸手在阿月身上翻翻找找,搜出了幾千塊的現(xiàn)金。
“哼!身上有錢竟然想私藏起來!”駱正陽往阿月臉上啐了一口。
阿月全身痛得沒辦法站起來,但她身上的錢是要拿來還債的,明天討債公司的人會上門來,如果他把錢拿走,她可是會被毒打一頓的。
“正陽,你不可以把錢拿走……”
“老子現(xiàn)在就是缺錢,妳不知道嗎?妳竟然還敢把錢藏著!
“那是要還債的……”
“妳閉嘴!人都活不了了,還要還什么債!妳也不想想我一個人在外頭跑路,連點生活費都沒有……”駱正陽將鈔票塞進口袋里,轉身就要走。
“正陽,你不能走!”阿月拉住了他的腳!澳氵@樣下去不是辦法,求求你去自首吧!警察都在找你……”
“去妳的!”駱正陽才不管那些!拔易杂谐雎罚樠芎退銏缶材魏尾涣宋,妳看著,我一定會要他好看!”
“你不能一錯再錯了!”阿月哭喊著。“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
“妳懂什么!我只要把駱衍寒解決了,他所有的財產都會變成我老爸的,我老爸的就是我的!”
“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他再怎么說也是你弟弟。
“妳不是要走嗎?怕就閃遠一點,別怪我以后吃香喝辣,而妳一塊錢也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