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姬、綠姬,他們說的是真的嗎?”看到阿珠慘白著臉的沖進來,綠姬真想割掉進倫的舌頭。
“什么事?”綠姬佯裝不解的問。剛才一進門,可舜就告訴進倫這件事。進倫并沒有太驚訝的表情--
“哈,被莉蕓說中了。她說你們兩個近水樓臺又朝夕相處的,遲早會日久生情的!彼Φ煤荛_心的說:“這下子我可以省下一包紅包了!
看他那副看好戲的樣子,八成是他去外頭散布消息的,綠姬恨恨的抓抓頭。
“你怎么可以這樣!自己說要幫我牽紅線的,結(jié)果,結(jié)果……”阿珠說著跺著腳的嚎啕大哭。
綠姬尷尬的看著她。早該料到有這種場面的,這教她怎么解釋呢?無計可施之下,綠姬只能遞過盒面紙,看著阿珠一張又一張的抽用著。
“綠姬,我還一直以為你是我的朋友,沒有想到你是個小人。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可舜,你卻搶走他,你太過分了!”阿珠哭得肝腸寸斷的大叫。
“喂,阿珠,感情的事又不能勉強。你怎么可以這樣說綠姬呢?”進倫看不過去的走過來說話。
“為什么不行?她搶走可舜了……我,我……”阿珠抽抽噎噎的說著。
進倫翻翻白眼!鞍萃心愫貌缓,小姐?我們大哥可從來都不是你的男朋友,綠姬哪有跟你搶?”
“反正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喜歡可舜的事,她還要跟他結(jié)婚!”阿珠理不直氣卻壯的反駁著進倫。
“不然你要人家怎么樣?真是無理取鬧。”進倫有些不耐煩的說:“你這女人實在真夠麻煩的!
“我!我!我不管啦!”阿珠說著掩著臉的奪門而出。
綠姬無奈的支著下巴趴在桌上。
“咦,怎么愁眉苦臉的呢?我剛剛才聽到消息,綠姬!恭喜你了,我那個同年的呢?”碧蓮在門口和阿珠碰撞了一下,她高興的問著綠姬。
“他跟老板去和廣告商開會了!本G姬沒精打采的回答。如果照阿珠這么說的話,那她跟張秀玉又有什么差別呢?從一個女人的手上搶走她的男人……
進倫拍拍綠姬的肩!熬G姬,別在意阿珠說的話。大哥根本就沒跟她交往,是她自己一直會錯意罷了。”
“阿珠?”碧蓮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半y怪她會哭成那個樣子。綠姬,這跟你根本就沒有關(guān)系,阿珠喜歡可舜就跟公司里很多單身漢都很喜歡你是一樣的!
“是嗎?”綠姬懶洋洋的應(yīng)了一聲。唉,事情怎么會鬧到這個地步呢?
碧蓮將手中的酸梅整袋的遞給綠姬!耙驗槲覀兊沫h(huán)境大狹窄了,整天見到的就是這些人,所以才容易日久生情!
綠姬將酸梅塞進嘴里!拔冶緛硪矝]料到會發(fā)生這種事的。”誰教她要跟進倫還有可舜去PUB泡!綠姬自嘲的想。
“什么時候訂婚,結(jié)婚?不要太接近年底了,不然我的肚子太大,我老公會不讓我出門的。”碧蓮拍拍小腹的說。她雖然穿著寬寬松松的外衣,但已明顯的看得出肚子。
綠姬好奇的摸摸她的肚子!澳闶裁磿r候生呢?”
“明年二月十四,剛好是情人節(jié)。我回去看一下,我們出納一口氣來了兩個新人,我真怕她們給我砸鍋。綠姬,我有空再找你聊。”碧蓮說完,匆匆忙忙的向外走。
綠姬咬著酸梅核的翻著公文。唉!這下子是騎虎難下了。她應(yīng)該堅決的告訴所有的人,包括可舜及爸、媽,這是場荒謬的鬧劇,但是她卻說不出口。所以,現(xiàn)在好玩了吧!
一整個早上不時有人打內(nèi)線進來向她道賀,并詢問著婚期。她只能支支吾吾的敷衍過去,搞到最后,她連工作的興致都沒有了,站在窗前俯看路上的車輛跟行人發(fā)呆的沉思。
“綠姬、綠姬!吃飯了!边M倫帶著怪異的眼神盯著她看。“你到底在想什么,我喊你好幾聲了!
“嗯?我不餓,你去吃吧!”綠姬提不起勁的說。
“不行。剛才大哥打電話回來要我陪你一起吃飯,而且,我有事要問你!边M倫一副不善罷干休的樣子。
“什么事?我真的不餓!本G姬強打起精神。“廣告抽獎的事,業(yè)務(wù)的人會弄,我們不必管!
進倫伸手攬住她的肩朝外走!白甙,我有些私事要問你,誰管它什么廣告抽獎的事!
綠姬沒有機會再說什么,因為許多同事一見到她立刻就涌過來向她這賀。好累!這是綠姬終于擺脫那些熱情的面孔得以脫身時唯一的念頭。
享著眼前的客飯,綠姬沒有食欲的看著對面的進倫正很愉快的大快朵頤。
“進倫,你到底想問我什么事?”綠她拿吸管不斷的在杯中擠弄著紅茶中的那片檸檬片。
“你不先吃一點嗎?他們的酥炸排骨很好吃耶!边M倫啃著手中的雞腿,指著她盤中的排骨。
綠姬搖搖頭將排骨夾到他盤中。“我吃不下。”
進倫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熬G姬,你進公司多久了?嗯,我想想,大概快三年了吧!
“兩年又十個月!本G姬大略算了一下的回道。
“而食品進口部成立一年多了。也就是說我認識你已經(jīng)兩年又十個月,跟你成為同部門的同事也一年多了!边M倫緩緩的說。
“你想說些什么呢?”綠姬搞不清楚進倫說這些話的用意。
進倫連扒幾口飯,左顧右盼了一下,這才正視她。“綠姬,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綠姬嚇了一跳的失手將整杯紅茶弄倒,進倫馬上用紙巾擦著水漬!拔也恢滥阍谡f些什么?”難道他知道了?他怎么知道的呢?
進倫像是沒事似的繼續(xù)吃著飯。“綠姬,你的個性太透明了,所以很容易把真實的一面表現(xiàn)出來而不自知。我剛說過了,我們相處這么久了,你不可能突然的就跟咱們大哥談戀愛到要結(jié)婚的地步。因為,綠姬你太小心了!你是個連過馬路都要來回看上入遍才敢走的人,不是那種對感情能冒險的人。”
綠姬聽著他的分析,臉色逐漸的蒼白起來。
“我知道邱可舜很喜歡你。從他進公司就表現(xiàn)出來了,只是他沒說出來而已。別的部門不止一次的向老板要你,都被他扣住了,我起先以為是因為你工作能力強的原因!边M倫頓了一下,喝口湯!昂髞砦议_始覺得他看你的眼光很不單純。但那都是他不經(jīng)意時流露出來的,我想他可能還不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綠姬訝異的聽著他的話,這有可能嗎?會不會是進倫弄錯了?
“反正就是這么回事。昨天我喝醉了,結(jié)果莉蕓把我弄醒,因為我把她的車鑰匙掉在大哥的車上了,而莉蕓她今天下午要用車。我打電話去大哥家,他不在家。我想他可能送你回去了,所以打過去你那邊……是他接的。”進倫停下來看著她。
“綠姬,你們十一點半送我回去,我住的地方離你家的車程不超過半小時。我是三點半打過去的……”
綠姬咬著下唇的看著桌上的水漬,沉默不語。
“聽到他的聲音我沒有開口,馬上就掛掉電話!边M倫笑著說:“我本來以為你們可能早就在一起了。如果是這樣我當然替你們高興,但是,綠姬,我觀察了一整個早上,我發(fā)覺事情可能沒那么單純!
“哦?”綠姬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慢慢上升。
“從早上一踏進辦公室到現(xiàn)在,你都是一副哭喪著臉的樣子,沒有半點愉快的表情。如果不知情的人看到了,八成會以為你被人家騙錢了!边M倫啃凈雞腿,開始攻擊綠姬的那塊排骨的說道。
“如果我跟莉蕓要結(jié)婚了,而她還擺那副樣子給我看的話,我會馬上休了她。這就引起了我的好奇,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大哥說你要嫁給他了,可是我根本感覺不到你的興奮!”進倫冷靜的分析著。
綠姬勉強的擠出個微笑!澳挠惺裁词?你別再胡思亂想了,我只是有些精神不集中而已!
進倫挑起菜中的胡蘿卜挾到一旁!熬G姬,你大可以信任我的。如果,如果他……”
“進倫,我很感激你這么關(guān)心我?墒,我真的沒什么事!本G姬感到難堪的否認他所提的任何暗示。
“你想騙誰?綠姬,我……”進倫還想說下去,卻在看到某個快步走過來的人影時,馬上閉上嘴巴。
“你們在這里啊。綠姬,你怎么都沒吃呢?”可舜坐下來,很自然的幫綠姬把滑落的發(fā)絲攏到耳后。
“我沒胃口!本G姬在進倫審視的眼光下,蓄意的避開他的手。
可舜馬上很關(guān)心的將手放在她的額頭上!皼]胃口,是不是病了?還是……”
“我沒事!本G姬眼簾低垂的喃喃說道。
簡單的吩咐過侍應(yīng)生之后,可舜精明的打量著綠姬跟進倫!斑M倫,你把綠姬找出來吃飯有什么特殊的用意嗎?你們平常不都是叫外賣的嗎?”
進倫聽到他的話,抬起頭冷漠的看著他!拔抑皇菍δ承┦赂械胶芎闷娑选!
“哦!什么事?”可舜雙手抱胸的回視他。
“昨天晚上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事?為什么綠姬會突然的要嫁給你?”進倫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
可舜揚起眉毛的看著他!叭绻皇且驗槟愀蚴|已經(jīng)打算結(jié)婚了的話,我真要以為你是在爭風吃醋呢!那么,你又問出了什么?”
“沒有!边M倫不悅的看著粉頸低垂的綠姬!拔沂裁炊紱]來得及問出來,而且,綠姬的嘴閉得跟蚌殼一樣的緊!
“你是不是該適可而止了?畢竟那是我跟綠姬之間的私事,你……”可舜臉上掛著一抹微笑,但他的眼神卻令人感覺不到笑意。
“如果有人用什么手段逼使綠姬不得不嫁給他的話,那我就要管。”進倫激動的說:“這樣本來就是不公平的!她跟我們比起來,根本就還只是個小孩子。所以如果有人要傷害她的話,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
眼見這兩個男人幾乎要打了起來,綠姬忍不住的扯扯可舜的袖子。“大哥、進倫,你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進倫,我知道你是為我好,可是,我是真的愿意嫁給大哥的。你不要再問了好不好?”她低聲的說道。她是愿意嫁給他啊!可是,他的心可有她的容身之處?
綠姬想了一個早上,其實嫁給他并沒什么不好,他有著包容她的胸襟,最重要的是他的為人她已經(jīng)大致了解。她已經(jīng)不再是情竇初開的豆蔻少女了,也不會再夢想那種大情大愛的感情。
現(xiàn)在她所冀求的是能細水長流的感情,能彼此包容、互相扶持的過日子。至于愛情,空有愛情又如何?在現(xiàn)實環(huán)境的打壓下,山盟海誓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他就是她所要停泊的港灣,那么,她又有什么好猶豫的呢?
“綠姬,你記住我是永遠站在你這邊的。”進倫深深的嘆口氣的告訴她。
“謝謝你,不過,進倫,你放心好了。綠姬有我在,我絕不會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委屈的!笨伤茨竽缶G姬的手心,緩緩的說道。
“最好是這樣了。”進倫說完,仍忍不住的盯著綠姬。
綠姬只是茫然的看著窗外匆匆忙忙的人群,渾然不覺的沉湎在自己的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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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中秋節(jié)過后十六號的日子就不錯,我父母是交代我要先問問看你的意見!笨伤凑浦较虮P,趁紅燈停在十字路口時,征詢著綠姬的看法。
“這么快,只剩一個多月了!本G姬掐指一算的說。
“不會啊,這只是訂婚而已。想到還要一個多月你才屬于我,戴上我的戒指,我都快等不及了。”可舜露齒一笑的踩下油門。
綠姬吐吐舌頭!拔也⒉粚儆谀悖乙膊粚儆谌魏稳。我是個人耶!不是桌子、椅子的任人擁有!
可舜揚揚濃黑的眉毛!熬G姬,你有時真是令我驚訝,好像我就快觸摸到你的心時,你又展現(xiàn)出另一面的你,就像萬花筒似的令我隨時充滿了驚喜!”
“是嗎?”綠姬隨口的應(yīng)道。其實他自己還不是一樣,將自己的心埋得那么深沉。有時她還懷疑,會有弄懂他的一天嗎?
“嗯,綠姬,可以預(yù)期的是我們的生活必然充滿了歡笑,想想看我們是多么的幸運。我們都在感情的道路上失敗過,而現(xiàn)在,我們卻找到彼此。”可舜輕聲的說,并瞄了一眼正視前方的綠姬。
“是啊!本G姬低聲的應(yīng)和著他。只是,可舜能拔除掉心中的那片陰影,讓她能更坦然的在他的心中伸展嗎?或者終她一生,只能是另一個女人的替代品,追逐著那個不可能追得上的影子,帶著遺憾的陪伴他身邊?
初秋的天氣涼得教人神清氣爽,看著街頭被風卷落的枯葉,綠姬瞇著眼睛的看著臺北街頭的行人車輛,每個人都有他們自己的目的地,那她呢?她的選擇正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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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鏡中的白己,綠姬不習慣的皺皺眉頭,整個臉呈現(xiàn)出白白紅紅的五顏六色,查理是在她的臉上畫抽象畫嗎?
“咦!綠姬,不滿意嗎?”查理拎著一套衣服出來,不以為然的看著她的動作跟表情。
綠姬像個做壞事被逮到的小孩,尷尬的笑笑!拔乙膊恢,我只是不習慣吧!”
查理動手將衣服從衣架上剝下來,交給垂手立在一旁的小姐們!翱淳昧司土晳T的。來,季云,你幫忙一下。這件衣服是你設(shè)計的,你比較了解該怎么穿!
查理說完就將活動屏風拉上,更衣室內(nèi)就只剩一面落地的大穿衣鏡及其中映著的綠姬和季云。
“來,我們趕快把衣服穿好吧!待會兒我再叫查理幫你把頭發(fā)吹一下就好了。我看邱可舜八成等得快發(fā)狂了!”季云笑著幫綠姬將衣服穿上。
“你好白皙啊!所以這套衣服我才用粉紅色的紗跟絲緞。來!轉(zhuǎn)過去,我?guī)湍憷侠。看看你自己,像個公主似的,嗯?”季云笑著跪在地上用針線別著裙腳。
綠姬看著鏡中的自己。鏡中反映出來的女孩有張裝扮得非常明艷的臉,長長的頭發(fā)也上了卷子,像一根根的繩子般的垂在腦后,頭上還別了些玫瑰編成的小花束。
身上是一套粉紅色的絲鍛長裙,很貼身的順著她的曲線而下,有如旗袍般的裹住她的身材,卻凸顯出一股性感的味道,背后裙腳開了高衩,使她比較容易走動。
上半身是合身的曲線,低胸露肩露背,也沒有袖子的設(shè)計,但是季云又為它配搭了一襲薄薄透明的輕紗,略為合身的罩在身上。收到腰際后,它被綁在背后成蝴蝶結(jié)狀的散開,當她走動時,長長的紗便似流動的云彩般的在后頭流曳著。
“喜歡嗎?”季云整理著她胸前的紗問道。
“很喜歡,謝謝你。”綠姬由衷的回答。她真的能像童話故事中的公主一樣,從此過著幸福又快樂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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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總算要定下來了!辈槔淼沽藘杀,和可舜互相舉杯的說:“都已經(jīng)這么久的時間,我還以為你就打算一輩子打光棍呢!”
“我是有過這樣的打算!笨伤次⑽⒁恍!爸钡轿矣鲆娏司G姬!
查理會意的點點頭!斑@么說來,咱們的綠姬可真是非常的特殊嘍?”
可舜單手支著下頷,一手轉(zhuǎn)動著酒杯!班,她是很特殊,我愛她!
查理手中的杯子差點掉到地上。“哇嗚!不容易耶!這個綠姬小姐竟然能令你陷得這么深。我記得以前就算是打死你,你都不肯說一句愛。也就是這樣,梅萍才會移情別戀,跟那個富家子結(jié)婚的!辈槔砀锌恼f道。
“你說什么?梅萍她?”可舜震驚的放下酒杯,他一把的捉住查理的領(lǐng)口。
“我們是老朋友了,而且眼看著你要娶綠姬,我才想告訴你。這件事大伙都知道,就你自己一個人被蒙在鼓里。我們一直看著你為梅萍癡迷,不忍心打破你心中美好的回憶!辈槔砝^續(xù)說下去。
“可是梅萍親口告訴我,是她父親……”可舜慘白著臉的說:“不!你別告訴我,那根本不是她父親……”
查理的表情說明了一切!翱伤,記得那時候我一直勸你要跳出來看嗎?可借你一直都聽不進去!
可舜仰頭飲盡杯中的酒,他抿著唇的看著查理!鞍阉械氖露几嬖V我,我要知道真相!
“可舜,那時候你剛出來自己創(chuàng)事業(yè),所以比較沒有時問去陪梅萍。后來有一陣子她不是常跑到臺灣去玩?”查理又倒了些酒給可舜。
“她說是她遠房的姨媽生病了。她姨媽孤苦零丁的只有一個人在臺灣。”可舜回想起當初自己多贊賞她的孝心,還專車接送她去機場。
“鬼哦!那時候那個男的在臺灣家族公司中上班,她是去約會的!辈槔硖咸喜唤^的說:“那時候我們還在奇怪你怎么那么有器量?有一回我去高雄國賓開時裝展,正好撞見她跟那個男的,可是她沒有看到我。這種事只要大約的探聽一下就明白了。”
“天!我竟然被她要得團團轉(zhuǎn)!”可舜苦笑的看著杯子中的液體流動。
“這不怪你?伤,你那時候太年輕又太忙了,所以你沒辦法去停下來想一下。而且你又那么的相信她……”
“而我為她幾乎要封閉了我的一生,天。∵@真是諷刺。她現(xiàn)在好嗎?”可舜忍不住的問。
“看你用多么角度來衡量了。你知道南沅企業(yè)的老板吧?”查理說出了個在商場上屬重量級的人物。
“他,在臺灣有誰不知道他呢?”可舜苦澀的說。
“前陣子他老婆不是召開了個記者會,控告某個電影明星不要臉,搶走她老公?”查理莞爾的笑道:“那個老婆就是孫梅萍。不過她家進豪門后,連名字都被改成秀萍了,因為她婆家的人不喜歡她的名字!
“這么說來她過得并不好。”可舜喃喃的說道。
“老兄,各人的觀點不同。我們覺得她可憐,她還認為我們比她更可憐呢!她常到我店里買東西,皮夾一打開長長一列的金卡,偶爾她也會跟我聊幾句!辈槔磬皣@的說:“你想象不到她變成什么樣的人了,她曾經(jīng)告訴我,她有權(quán)勢跟名利,這就是最重要的。”
可舜閉上眼睛努力的從記憶深處去回想梅萍的模樣,但是充斥眼前的卻都是綠姬盈盈的笑臉。
“查理,我要再見她一面。只要一次就好,你能幫我這個忙嗎?”可舜誠心的說:“我須要見她一面,這樣我才能解除她在我生命中的魔咒!
查理凝視他半晌,然后頭朝屏風那頭一點。“我是為了綠姬才這么做的。老兄,你最好記清楚,你就要跟綠姬結(jié)婚了。”
“我知道,我明白!笨伤纯粗诩驹频姆龀种,姍姍的向他走來的綠姬,自言自語的說。
“可舜,你知道嗎?我到現(xiàn)在還一直很為你可惜,當初你為了梅萍而結(jié)束掉你的事業(yè),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今天的你必然不得了!辈槔碚驹诳伤瓷砼缘吐暤恼f。
可舜向綠姬走過去。“如果我沒結(jié)束掉我的事業(yè),又怎么遇得到我的綠姬呢?”
查理看著可舜細心的為綠姬掠起長長的拖紗,他微笑的翻開電話名片簿!皩O秀萍,孫……啊哈,在這里?伤,為了你好,你最好記得你已經(jīng)是綠姬的未婚夫了!
他撥著電話,看著可舜扶著綠姬坐進車中,急駛而去,不禁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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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手中的那顆鉆戒,綠姬好奇的看著它在太陽下發(fā)出不同的各色光芒。她坐在公園花圃的紅磚矮墻上,捺著性子的等著碧蓮,她們約好了去逛街買些寶寶要用的東西及衣服。
“呼,綠姬,你等很久了嗎?”碧蓮從車上鉆了下來,朝車里揮揮手。綠姬認出車里的是碧蓮的丈夫嘉生,也笑著朝他揮手。
“沒有,我也剛到不久。今天寶寶感覺如何。俊本G姬笑著對碧蓮的肚子說話。
“他說,我今天要跟新娘子阿姨去逛街,好高興喔!”碧蓮也學著小孩子說話的逗著綠姬!拔覀冏甙,我已經(jīng)等不及要去大購物了。”
綠姬大笑的和她挽著手到處去買東西。到現(xiàn)在她才明白一個小BABY竟然需要這么多的東西。
“碧蓮,這好像是拳擊選手用的手套噢!”綠姬轉(zhuǎn)起一對小手套笑著說。
“嗯,嬰兒的手會亂揮,套著手套才不會抓傷他自己。還要襪子跟鞋子。”碧蓮說著朝店員交代。
就這樣,綠姬看著碧蓮核對著手中的購物單,不一會兒的工夫就已經(jīng)提了兩手滿滿的袋子了。
“碧蓮,碧蓮,等一下。我們休息一下吧!那邊有家咖啡室,我們?nèi)プ!”綠姬拖住興致勃勃的碧蓮,討?zhàn)埖恼f。
“你累啦?嗯,好吧!”碧蓮一馬當先的朝那家咖啡室走去。
綠姬目瞪口呆的跟在她后頭?幢躺從巧硎殖C健的樣子,她不禁要懷疑,是誰說孕婦是弱者的?
注:有關(guān)季云的故事,詳見《求婚進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