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賭城分外熱鬧,原因無他,只因為來了一位好萊塢的巨星,大家爭相目睹她的風采,一時之間造成水池不通,人滿為患。
中國冷梅沐若罪的來到使得整座賭城蓬本生輝,星光閃耀,她的一舉手、一投足間盡是魅力,不愧為當代巨星,只可惜她婚后已經息影了,全球影迷皆扼腕再也看不到她出色的演出。
此行,沐若罪與她的夫婿莫東暑停留在黑子大飯店,瞬時,黑子大飯店的六千六百間房被愴訂一空,每個人都想與沐影后同住一間飯店,那可是莫大的榮幸。
位于拉斯維加斯大道上的黑子大飯店總共樓高五十二層,此時衛天頤正在第五十層的貴賓廳款待一個來白吃口喝兼白住的不速之客。
“雅浦居然錯過了這么熱鬧的聚會,真是可惜!蹦獤|署嘗了一口飯店主廚特別為他們夫婦倆做的生魚片,很愉快地說。
沐若霏喜歡日式料理,未到賭城之前他就先來電吩咐主廚,因此現在得以嘗鮮。
“他會恨你的!辩姖撘残α,他很高興方雅浦又沒湊到這一腳,那位富有的意大利古董商將再添憾事一樁。
“我知道!蹦獤|署回答得更愉快了。
楚克嚼了口加冰的白蘭地,笑道:“你們不必太內疚,上回他和男爵直追著我和向雅要去尋寶,不是也沒通知你們嗎?”
鐘潛哼了哼,“就是!”
況且現有他身旁有勁雨同行,他也不想見到那個方氏痞子,誰叫男爵那家伙一直在他向前暗示方雅痞對勁雨有不軌意圖,雖然明知道男爵的話根本不能信,但他心里還是亂不舒服一把的。
程勁雨揚起笑意,“奇怪了,我覺得雅浦人很好,你干么這么針對他?”
她目前尚在意大利求學,方雅浦三天兩頭對她噓寒問暖,再小的問題找他,他都會幫忙到底,算是很夠意思的朋友,她不懂鐘潛干么現在一提到方雅浦就哼呀哼的。
鐘潛又是哼,“我哪有針對他?”
程勁雨微扯嘴角,“還說沒有?”
楚克微微一笑,“勁雨,問題就出在你覺得雅浦很好!
向雅回臺灣參加同學會去了,開家同學會,她還要和她那一干死黨去日本自助旅行一個月,言明謝絕男賓參加,因此他閑來無事,到賭城來逛逛。
“你是說,他在吃醋?”程勁雨恍然大悟,原來壞脾氣的鐘潛是這樣表達他的愛意的,她總算知道了。
“我干么吃那痞子的醋?”鐘潛對這個結論很不滿意。
“你就承認你在乎我,我又不會笑你!背虅庞晁菩Ψ切Φ卣f。
鐘潛有絲惱怒,“你很無聊,我干么在這么多人的面前承認在乎你?女人就是虛榮心作祟!”
“拜托你們兩個相親相愛一點好不好?”莫東身體貼地將壽司喂進沐若霏嘴里,很得意地道:“學學我們!學學我們嘛!看看,我和若霏多相愛呀。”
“你們是很惡心!辩姖撘桓笨床豁樠鄣臉幼。
“哈,你在嫉妒我!蹦獤|署很樂。
“鬼才會嫉妒你!”鐘潛詛咒一聲。
說真的,他確實是有點嫉妒莫東署,想人家都結婚了,而他的勁雨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要嫁他,程幫幫主之位她似乎愈坐愈順手,這點令他十分感冒。
“你什么時候變成鬼啦?”莫奈署樂得與鐘潛抬杠。
“我覺得該嫉妒的人應該是士廉吧!卞稿感τ氐,“你們幾個都有伴了,偏偏就他落單,大家應該想法子能給士廉介紹女朋友才對呀!
她謹遵殿下的旨意,有事沒事就多幫殿下制造機會,拉近殿下與靳士廉之間的距離。
莫東署笑意橫生地直點頭,“說得很有道理,甯甯,我想士廉會感謝你這個主意!
“哪里。”甯甯喜孜孜的,她真以為莫東署這是在稱贊她。
靳士廉甚覺這個話題十分無聊,他逕自嗓著黑咖啡;不想理會他們的雞婆。他從不覺得一個正常的男人就該有個女伴,沒有女人的生活依然井然有序,他不需要那種高分貝的生物來擾亂他的生活。
驀地,恭敬的敲門聲響起,傳來飯店經理的聲音,“衛先生,有您的訪客!
“這又是誰呢?”莫東署饒富興味。
很快的,貴賓廳的門被推開了,馮雅倪翩然而入。
“晦,各位,你們好。”馮雅倪愉快地和大家打招呼,她眼光兜了兜,立時膠著在靳士廉身上,井噴射出熱情的火光。
適才她在樓下柜臺表明身分后,飯店經理一聽說她是甯甯娘家的人,馬上殷勤地帶領她上來。
“殿下!”甯甯開心極了,她立刻著手在靳士廉旁邊加了把椅子,“殿下,您坐這里!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馮雅倪愜意地踱過去。
靳士廉皺了皺眉,他不是自大狂,但他很明確地知道馮雅倪絕對是為他而來的!瓣幓瓴簧ⅰ彼淖,馮雅倪當之無愧。
“你們漫漫吃,我回房休息了。”在馮雅倪剛剛落坐的那一瞬間,靳士廉站起身子,他看也不著馮雅倪一眼就逕自離去。
馮雅倪干瞪著靳士廉離去的背影,人家要走,她有什么辦法?可是,她真的有那么討人厭嗎?好歹她也貌美如花吧,靳士廉居然閃她閃得那么快,太不給面子。
莫東署大搖其頭道:“這家伙比卓樂還糟糕。”
楚克微笑接口道:“卓樂至少肯與曼哈頓為伍,士廉卻只愛沒有生命的電腦!甭D是“極光”卓樂飼養的純白色小貂,長年與他生活在海上。
莫東署把玩著酒杯道:“殿下小姐,我勸你還是對士廉死心吧,你要追,還不如去追卓樂哩,起碼會有百分之一的機會!
同是獵艷高手,他一眼就看出甯甯的這位殿下對靳士廉別愛慕情懷,只不過要讓靳士廉對女人有感覺太困難了,殿下可能會吃盡苦頭。
何妨呢,這樣不是很好嗎?有殿下在,這是一場又風騷又有趣的大戲碼,他們大伙睜大眼睛等著著熱鬧就可以了。
“沒有這么困難吧!瘪T雅倪笑瞇瞇地飲了口甯甯她斟的甜酒。
“就是那么困難!”莫東署故意激她。
她興起了更濃的玩興,“好,我跟你打賭,我一定會追到靳士廉!”她非引領著靳士廉,讓他對愛投降不可。
“殿下!”甯甯急了,這個殿下真是的,走到哪里都愛跟人打賭,賭性堅強,始終不變。
莫東署似笑非笑地道:“好,我們打賭!”
哈,他的激將法成功了,若殿下真的賭贏了,那靳士廉可就要感謝他噗。他迫不及待想看看懷抱佳人的靳士廉會是什么樣子。
沐若霏淡淡地看了莫東署一眼,沒表示什么意見,程勁雨則興味滿滿地看著莫東署和馮雅倪這兩個當事人,對于他們要以什么為賭局充滿了興趣。
“賭什么好呢?”馮雅倪思索著,忽地,她靈光一現,興奮地道:“就賭你莫氏影業總裁的位置!”
莫東署挑挑眉,等她說下去。
馮雅倪笑意橫生地說:“如果我贏了,你要把總裁的位置讓給我一年,在這段期間,莫氏影業任憑我的決策行事,我想拍什么電影就拍什么電影,我想擇什么明星就捧什么明星,哇,這太過癮了!”她最喜歡與人打賭,這最刺激了。
“別高興得太早!辩姖摵吡撕,他才不認為這只小野貓擄獲得了光速的心!叭绻爿斄四?”
“我輸了?”馮雅倪一副從沒想這這個問題的模樣。
楚克微微一笑,“既是賭局,自然有輸有贏!
“我輸了嘛……”她考慮著。
“你的賭金可不能遜于莫東暑!辩姖撚质且缓叩夭逶挕
“好吧!”馮雅倪心一橫,爽快地道:“如果我輸了,就把整座玫瑰古堡雙手奉上!”
既然人家都那么大方了,她也不能表現的太小器,區區一座玫瑰古堡算什么,就算送人也無妨,更何況她根本不認為自己會輸。
“殿下!”甯甯驚呼,這賭金太大了吧,玫瑰古堡是馮家傳下來的超級大古董,華麗輝煌。價值連城,殿下居然這么輕易地就拿出來跟人睹?
莫東署勾勒出一抹笑容,“太好了,賭局成立,大家都是見證人,從現在開始,以三個月為限,三個月后這里見!”
“我一定要嘗嘗在好萊塢呼風喚雨的滋味!”馮雅倪自信滿滿地說。
“哦,殿下……”甯甯苦惱了,她真后悔把她這位愛惹是生非的主人給請到這里來。
“哇!甯甯,你真是對我太好了!”
馮雅倪快樂地住進這間甯甯為她安排的頂級套房里,這比總統套房還高貴,一切的裝橫擺設都是上上之選,門外二十四小時專人問候。
“這沒什么啦!卞稿覆缓靡馑剂恕
“甯甯,你現在算發達了。”白荷荷刻薄地說。
上帝太不公平了,甯甯這種角色都可以變成拉斯維加斯的賭后,而她卻還在那里蹲著漫漫熬。殿下什么時候才會注意到她呀?哦!她多想成為玫瑰古堡的女主人呀,這可是她一生的夢想哪。
“也沒有啦。”甯甯完全聽不懂白荷荷對她的嘲諷,還咪咪地笑。
“這個房間很漂亮,窗外的景色也很美,不錯、不錯!”邊贊美著,馮雅倪一邊打開行李箱,她把行李箱里的衣物弄得亂七八糟之后,終于翻出一件性感無比的寶藍色晚裝來。
“好漂亮的衣服哦!”甯甯倏地睜大眼睛。
“很漂亮吧!瘪T雅倪很得意地拿著晚裝在身上比來比去,“我特別訂作的,這是今年米蘭最出色的設計帥設計的,全球只有三款!
“殿下,您的眼光真好!”甯甯誠心誠意地贊賞,她的殿下在她的眼中看來,永遠是怎么看就怎么美。
“好了,現在是我行動的時候了!瘪T雅倪精神百倍地說。
她很快地換上晚裝,把一頭如緞的發絲放下來,鏡中,一個明媚艷麗的年輕女郎出現。她的唇角帶笑,神采奕奕,幾近完美的五官會令任何男人神魂顛倒,挺高的鼻梁,貓樣般的眼睛有股神秘之氣。她再對鏡中的自己展露一記笑容,提起裙擺,旋身往門口走。
“殿下,您要去哪里?”白荷荷連忙追上去。
“去找靳士廉!”剛剛她從窗口看到靳士廉在一樓中庭,他落單了,沒跟他那些伙伴在一起,這是她的好機會。
“為什么找他嘛!”白荷荷嘀咕著,她不滿地皺起眉心,但腳也沒歇著,忙不迭地追著主人的步伐。
“因為我喜歡他呀!”馮雅倪笑嘻嘻地說,她很快地開門走出去。
她原本就鐘意靳士廉,現在再想那個超級大賭金,她便心癢癢的,更有活力了。
“殿下……荷荷……”甯甯莫名其妙地看著她們主仆一前后地追逐著出去,霎時房中只剩她一個。
馮雅倪迅速搭乘電梯直達一樓,同樣走進有飛瀑椰影的中庭,她發誓今天兒跟靳士廉講到話不可!
“士廉!”她揚聲朝前方挺拔的身影大喊。
靳士廉揚起眉梢,他的腳步頓了頓,光聽聲音就知道是馮雅倪,她的追逐令他不悅。他繼續往前走,不予理會。
馮雅倪加快腳步追上他,“哈,你總算肯等我了。”
“我沒有等你!彼滩蛔》瘩g她的話,明明就是她自己加快速度追上他的,怎么可以詮釋為他等她?
“都一樣啦!”馮雅倪嫣然一笑,“你要去哪里?”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但是他看著她的穿著,很不欣賞地冷起目光,F在的女孩子非得穿得這么暴露不可嗎?她的穿著讓他想起那個拋棄他們父子,跟別的男人私行的母親。
“你穿這樣很難看!彼淅涞卣f。
馮雅倪愣,“什么?”
“我說你的穿著很難看!彼僦貜鸵淮。
發愣過后,她垂下頭竊笑。還裝酷呢,原來他也在乎她呀,今天她的晚裝確實有點裸露沒錯,可是她會小心點,不會讓別的男人看到她的春光。
她甜滋滋地說:“我保證以后都不穿這樣。”男人總是需要女人的誓言,關于這個,她不會吝嗇給他。
“你穿什么都不關我的事。”他凜著臉撇撇唇,繼續往前走。
“別走這么快!彼χ飞纤哪_步,與他并肩而行,“對了,最近你都在哪里?”
“邁阿密。”怪了,明明不想理會她的,卻又回答了她的問題。他感到納悶。
“我也猜想你在邁阿密。”她笑了笑,跟著問:“你在那里做什么?”
黃昏的夕陽正好,太適合他們小倆口散步了,如果順利的話,搞不好侍會兒就可以奪得他的吻,哦,甜蜜的吻……
“工作。”他不懂她為什么要對他步步逼近,難道就因為他一直對她不假辭色嗎?
“什么樣的工作呀?”她問得興致盎然。
向來她對男人合用這一招,專心聽他們說話就對了,人都有發表欲的嘛,誰不喜歡有一個人可以用崇拜的眼神聆聽他的成就?
勒士廉淡然地瞥她一眼,“不關你的事!彼娴暮芏嘣挘挾嗟呐瞬⒉豢蓯。
碰了個大釘子,她聳聳肩,絲毫不以為什地說:“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很多興趣,舉凡騎馬、圍棋、探險、擊劍、沖浪等等,我統統有興趣!
這人開始介紹起自己來了。
“哎喲!”她忽地被一塊突起的石板給絆了一下,摔倒了。
靳士廉皺皺眉看她,這就是走路不專心的后果。
“好痛!救我!”她賴在地上不起來,一手伸向他,一手故意揪著心口,美麗的頭顱仰望著靳士廉。
事實上當然是沒那么痛啦,不過英雄救美的戲碼總要演一演,這樣才有談戀愛的感覺嘛。
“老天!殿下,您怎么了?”老遠追過來的白荷荷捂著嘴,以閃電般的速度奔了過來。
見有人來,靳士廉原欲伸出去的手馬上收回,走了。
“殿下!我扶您起來!”白荷荷一馬當先沖過去。
馮雅倪頹然地垮著臉,“親愛的荷荷,你為什么非要在這時候走過來呢?”
煮熟的鴨子飛了。她心疼地想。
靳士廉在黑子大飯店住的是頂級商業套房,里頭設備完善,舉凡電腦、傳真機、影印機一應俱全。
電話進來的時候,他正全神貫注在電腦前讀取資訊。
“靳先生,新一代的電子干擾器已在全球的電子市場引起騷動!闭f話是的“光速科技集團”總裁室的秘書蒙拿,他同時也是靳士廉最得力的助手,精明能干,沉穩內斂。
“嗯!彼貞寺,對于市場反應他早已料到。
蒙拿繼續道:“另外,SM機構似乎對我們制造的全電腦控制轟炸機非常注意,進行多方打聽!
“SM?”他對這家機構沒什么印象。
或者說,他對任何一家是競爭對手的機構都沒有印象,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光速科技已是市場上的一枝獨秀。
“那是一家黑道控股的上市公司,在市場上頗有影響力!泵赡谜f。
“那又如何?”
“據傳,SM有意仿制全電腦控制轟炸機來奪取市場!
靳士廉不以為意地道:“如果他們有能力仿制,我沒有意見!
況且,如果SM只能仿效光速科技,那么SM也不會是多可怕的對手,他毋需在乎。
“我擔心SM的幕后黑手會對我們不利,也會對靳先生不利!币勒账慕涷炁袛,黑道的手段往往很卑鄙,更何況光速科技的產品那么受歡迎,難免有人眼紅。
“不利?”靳土廉淡然地喝了口黑咖啡,“隨他們!
“敵人總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我知道靳先生不在乎,但還是請您當心點!泵赡枚。
雖為上司與下屬的關系,但他跟在靳士廉身邊多年,早培養出超過下屬的情誼,他是真的為靳士廉擔心。
“我知道了!彼麙焐想娫挕
雖然他知道蒙拿是關心他,而且也是真心在為他憂心,但謝字他總是說不出口,或許他就是那么不善用言語表達,才會在很多時候選擇沉默,而給人冷漠的感覺吧。
叩門聲在他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時響起。
“進來!彼桨宓胤愿。
每晚十點,廚子都會特別為他送來消夜,其精致考究自不在話下,這當然是顧天頤特別交代的。
“進來。”他應聲。
不料,推門而人的卻是跟在馮雅倪身邊的白荷荷。
“殿下叫我送些點心來給你吃。”白荷荷不情不愿地將那籃小點心擱在桌上,嘴里埋怨著:“你要吃的點心干么要我做?你又不是殿下,我干么要做給你吃……”
白荷荷從頭到尾沒看靳士廉一眼,她嘟著唇,嘴里叨念著,邊抱怨邊走出去。
靳士廉緊皺著眉頭,俊美的臉孔躍上復雜的神色,馮雅倪是決心闖入他的世界嗎?他的領域從來是不需要女人的,馮雅倪也不例外,她絕對無法在他心中占上一席之位,因為他是光速,十方烈焰之中對任何事物都沒有感覺的光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