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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靈精 第5章
作者:梅貝爾(梅貝兒)
   
  「威威姑娘,等等我!」蕭羿緊迫在后的叫道。

  高升酒樓在哪里?

  東方威威沿路找了下去,憑她輕快的腳程,一個文弱公子哥怎么可能追得上?自然被她遠(yuǎn)遠(yuǎn)的扔在后頭。

  「找到了!」她仰起小臉看清店門上的招牌,額頭蒙上一層薄薄的汗水,

  她瞇起烏眸想看清上頭的字,「高、升、酒、樓,沒錯!就是這家。」

  此時,蕭羿總算上氣不接下氣的趕」她,氣喘如牛的輕喚,「呼呼……威、威姑娘……你……」

  「咦?你眼來干什么?」東方威威終于意識到他的存在。

  他喘著大氣,陪著笑臉說:「我、我也正想來這里……」

  「這么巧啊?」她無心細(xì)想他的用心,聳了下小小的肩頭,「我要進(jìn)去找我的湛哥哥了,再見!

  「呃?等……」蕭羿忙不迭的跟著她進(jìn)去。

  酒樓的掌柜一見貴客臨門,誠惶誠恐的上前迎接。

  「這不是蕭少爺嗎?真是稀客,快里面請!」掌柜一逕的鞠躬哈腰,「來人呀!快為蕭少爺準(zhǔn)備最好的位置,上最好的酒菜!

  蕭羿的心思全放在東方威威身」,無暇理會掌柜的熱情。

  「湛哥哥!」就聽見東方威威一聲愉悅的輕喊,嬌小玲瓏的身子在眾目睽睽之下,飛奔進(jìn)在座的一名黑衣男子身上。

  蕭羿看得下巴不由得一垮,嘴巴也忘了合上。

  東方威威才不管現(xiàn)場有幾十雙眼睛盯著他們,她的眼中只有冷湛一人。

  她笑呵呵的抱住他的頸項,「湛哥哥,我可找到你了,看你往哪里躲!」

  「你在干什么?」冷湛霎時困窘得滿臉通紅,「放開我!」

  「湛哥哥的臉皮真薄,動不動就害羞。」東方威威松開手,改摟住他的臂膀,嬌笑的揶揄!覆贿^,我就是喜歡看你臉紅的樣子!

  「東、方、威、威。」他咬牙切齒的低咆,「你胡鬧也要看場合,也不怕被萬叔笑?」

  她正色的問:「萬爺爺,你會笑我嗎?」

  萬子巃咳了幾聲,費力的咽下嘴邊的笑意,用力的搖頭。

  「你看!萬爺爺說他不會笑我。」她認(rèn)真的說。

  他倍感挫敗的凝睇著她坦蕩無邪的笑臉,心中不禁要想,她是老天爺派來考驗他的耐性的嗎?原以為他已經(jīng)練就一身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本領(lǐng),結(jié)果只要一遇到她,他的情緒就跟著急遽起伏。早知道會有今天,五年前他就該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要跟她有任何接觸。

  不過,現(xiàn)在說這些都已經(jīng)沒用了,如果有人愿意接收這個鬼靈精,他一定雙手奉送,只求還他一個平淡的人生。

  冷湛眨動了一下眼皮,將飄遠(yuǎn)的思緒抓了回來,正好和東方威威水靈靈的大眼對上。不知何時,兩人臉孔的距離只有一寸,幾乎要緊貼在一塊兒了。

  「喝!」他倒抽一口涼氣,迅速和她拉開距離。

  東方威威唇畔含笑,嬌嬌嫩嫩的問:「湛哥哥,你為什么一直盯著我看?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我長得太可愛了,所以你看呆了?」

  「噗!」萬子巃口中的酒全噴了出來,哭笑不得的看向東方威威,然后甚為同情的望向俊臉上浮現(xiàn)好幾條黑線的冷湛。

  冷湛一手扶著頭,默默的哀悼自己悲慘的命運。

  「湛哥哥,你頭痛的毛病又犯了是不是?」她抬起柔嫩的小手揉揉他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我看還是早點叫溫吞大夫把你這個老毛病治好,小病不醫(yī),要是拖成大病可就不好了,我可不要太早當(dāng)寡婦!

  「噗哧……」萬子巃用手捂住大嘴,就怕自己笑出聲來。

  冷湛老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從腰際掏出幾文錢丟在桌上。

  「萬叔,你自個兒慢用,我先回去了。」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他怕再待下去會失手掐死她。

  東方威威自然也跟著拍拍屁股走人!溉f爺爺,我也先走了!

  始終插不了嘴的蕭羿就這么被晾在一旁,看著心儀的佳人跟著別的男人跑了,頓時陷入一團失戀的愁云慘霧中。

  是認(rèn)命?

  抑或是一種習(xí)慣?

  冷湛瞄了一下兩人交握的手,在心中嘆了第二十六次氣,莫非他這輩子注定要被這鬼靈精纏上,永遠(yuǎn)不得翻身?還是他前世欠了她,今生才要飽受她的蹂躪?

  「唉!」他不禁仰天長嘆。

  聽見他逸出一聲輕喟,東方威威螓首微偏,「想不到湛哥哥也會有心事,還真是稀奇耶,不如說出來參詳參詳,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忙!

  「你這樣纏著我到底有什么好處?」冷湛的心情簡直低落到了谷底。

  東方威威抬起像蘋果般紅撲撲的臉,「這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因為我喜歡湛哥哥,為什么你不相信?」她再度重申自己的感情。

  他試著對她說之以理。「可是感情是要兩廂情愿的,我對你并沒有那種感覺——」

  她打斷他的話,「現(xiàn)在沒有無所謂,只要我在你身邊!你就會慢慢了解我的優(yōu)點,總有一天你會喜歡上我的!顾碾p眼閃爍著自信耀眼的光芒,「湛哥哥,我會證明給你看,我對你是真心真意的!

  冷湛一時間竟移不開目光,胸中涌起一股不知名的情緒,不停拍打著他沉寂的心。

  「你……若是我這輩子都無法喜歡你呢?」

  「不可能,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人會不喜歡我的!箹|方威威對自己絕佳的魅力有百分之百的信心,畢竟,她和樂樂從小就是人見人愛的寶貝ㄋㄟ!肝也皇莿e人,我可是東方威威,天下無敵超級美少女耶!」

  他差點被她跩跩的模樣給逗笑了。

  「未來的事誰也無法保證。」他拿她沒轍了。

  東方威威昂起充滿自信的下巴,不信邪的說:「只要我緊巴著你不放,不讓別人有搶走你的機會,最后你一定會是我的!

  她和樂樂打過賭,誰先帶相公回島上,誰就可以當(dāng)姊姊,她可不想輸,所以非再加把勁不可。

  「一個姑娘家說這種話,讓人聽見不好!惯@鬼靈精大概從來不曉得什么叫害羞,什么叫矜持。

  「我才不怕,而且,我還要大聲的告訴所有的人……」她索性大大的吸了口氣,然后拉開嗓門大喊,「我、最、喜、歡、湛、哥……唔……」

  冷湛一把捂住她的小嘴,「夠了!我知道了!」算他怕了她了。

  「湛哥哥,你相信我了,是不是?」東方威威喜上眉梢的問。

  他揉了揉抽痛的太陽穴,「我相信你就是了!

  「那我可以繼續(xù)巴著你了?」

  「我能說不嗎?」冷湛宛如打了一場敗戰(zhàn)般疲累。

  「嘻嘻!太好了!顾臐M意足的勾住他的手臂,咯咯笑道。

  說破了嘴,湛哥哥總算相信她的真心,這下她的相公有著落了,就不曉得樂樂找到了嗎?她不禁有些擔(dān)心,畢竟樂樂不像自己這么聰明,萬一遇到壞人,能不能全身而退還是個問題,不過樂樂總要學(xué)會獨立,她們不可能永遠(yuǎn)都不分開,將來還是要靠自己……

  「讓開!讓開!」

  驀地,幾聲喝斥迎面而來,路人紛紛走避。

  就見幾個衙役抬著用草席蓋住的東西朝這邊走來,還不時傳出嗆鼻的尸臭味,讓人不由得掩鼻。

  東方威威踮高腳尖,探出一顆小腦袋!刚扛绺,發(fā)生什么事了?」

  「別看!」冷湛用手蒙住她的眼。

  「又死一個了!」旁觀的百姓竊竊私語著。

  「唉!這個月已經(jīng)是第五個了……」

  「不只,近半年來已經(jīng)連死了十幾個人了……」

  「到底是誰這么殘忍,下得了這種手?」

  「我聽衙門里的官爺說,這些人都是被活活打死……」

  「活活打死?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把人家殺了不可?」

  「上回死的是廖老頭的兒子,人家可是老老實實的種田人,也沒跟人家結(jié)什么怨……」

  「官府一天不抓到兇手,我們就寢食難安……」

  「是!是。 

  不知是巧合,還是老天爺?shù)陌才牛魂嚥恍〉娘L(fēng)將草席掀了起來,現(xiàn)場霎時響起大小不一的抽氣聲。

  「湛哥哥,你看!那個人死得好慘喔!」東方威威硬擠到前頭去看個究竟,才瞄了一眼,就覺得有點反胃。

  冷湛長臂一伸,將她拎了回來,「不是叫你別看嗎?」

  「嘔……早知道就不看了!购λ齽偝韵氯サ臇|西都快吐出來了。

  「誰教你愛跟人家湊熱鬧!估湔繑(shù)落了她一句,眼角卻瞥見人群中有個行為鬼祟的人,待官差走遠(yuǎn)后也迅速的轉(zhuǎn)身消失,讓他心頭起疑。

  他低首交代一聲,「我還有事要辦,你先回去。」

  東方威威瞅著他幾秒,居然出乎意料料的點頭答應(yīng)!刚扛绺纾憧烊マk你的事,我會自己回去!

  「呃,那、那我走了。」她反常的聽話倒讓冷湛有些驚訝。

  「湛哥哥再見!」她揮了揮小手,待他走遠(yuǎn),她才一臉陰謀得逞的笑了開來。

  冷湛無聲無息的跟蹤前頭的人,在大街小巷中轉(zhuǎn)了幾個彎,直到看見他進(jìn)入一座豪宅深院當(dāng)中。

  冷湛抬眼一觀,大門上的匾額寫著大大的「蕭府」兩個字。

  蕭府?莫非是人稱「蕭菩薩」的蕭老爺子?

  前幾日在街上曾有一面之緣,盡管江湖歷練還不夠,但他總覺得此人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難道死者和蕭府有什么關(guān)連?冷湛在心中推敲。

  沒多久,一名身著錦衣的年輕男子在隨從的伴護(hù)下,也走進(jìn)了蕭府……

  「湛哥哥!」

  一只「袋鼠」陡地跳上他的背,早已有所警覺的冷湛只能認(rèn)命的任她爬到自己頭上撒野。

  「你跟蹤我!惯@是肯定句,而非疑問句。

  冷湛習(xí)慣性的閉了下眼,他早該猜到這鬼靈精不會乖乖的聽話。

  東方威威大言不慚的吹捧自己的本事,「不是湛哥哥的耳力不好,而是我跟蹤的功夫太厲害了,所以不要覺得有損你男人的顏面!

  「那我是不是要感謝你的安慰?」他無奈的問。

  她臉不紅、氣不喘的笑說:「你是我未來的相公,顧全你的面子是我的本分,用不著道謝了!惯@世上大概沒有人的臉皮比她還厚了。

  冷湛被心中的無力感給打敗了。

  「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他疑惑的問。

  「因為我一直在注意你,不管湛哥哥心里在想什么,或者想做什么,都逃不過我的雙眼!顾幌朐僮屗拥诙瘟。

  他心中一動,表情復(fù)雜難懂。

  「現(xiàn)在可以下來了嗎?」冷湛盡量讓語氣保持冷淡。

  她也沒有故意挑戰(zhàn)他的最后底線,乖巧的從他背上滑了下來。

  「原來他就住在這里!」她隨意的娣了一眼蕭府的大門。

  「你認(rèn)識剛才進(jìn)去的人?」

  東方威威輕輕的哂笑,「今天才剛認(rèn)識而已,我記得他叫蕭……呃,蕭什么東東?我已經(jīng)忘了,反正他也不是很重要的人,不用記得太清楚!

  「回去吧!」冷湛沒有再多說什么。

  「蝦米?!我們就這樣回去了?湛哥哥,你好不容易跟蹤那個人到這里,怎能就這么兩手空空回去?好歹我們也要進(jìn)去查探查探一下敵情……呀!」她的領(lǐng)子被高高地提了起來,兩只小腳也已經(jīng)離地三寸,在半空中晃來晃去。「湛哥哥,我不反對你牽人家的小手手,可是用這種方式實在太難看了……」

  冷湛不顧她的抗議,一路將她拎了回去。

  「拜見教主。」昏暗的光線下,蕭涼朝背對著自己的身影拱手揖禮。

  男人頭也不回地陰沉問道:「事情安排好了嗎?」

  「已經(jīng)安排好了,只是……」

  「只是什么?說!」

  蕭涼遲疑片刻才道:「一連幾樁命案,如今已經(jīng)驚動了官府,屬下是想……」

  「想收手了?」陰沉的男聲冷笑的問。

  他驚懼的垂下頭,「屬、屬下不敢!

  「你可不要忘了,當(dāng)年你這個怪盜一陣風(fēng)可是官府緝捕的要犯,若不是本座破例讓你加入,掩護(hù)你這么多年,你還有命在這里享福嗎?萬一你那個寶貝兒子知道他最敬愛的父親其實是個賊,你說他心里會怎么想?」

  提到獨生愛子,蕭涼就像一顆泄了氣的球,臉色蒼白如紙。

  都怪他年輕時誤入歧途,妄想偷遍天下的寶物,好讓自己下半輩子能過著養(yǎng)尊處優(yōu)的生活,不再被人瞧不起,沒想到名聲是闖出來了,卻也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官府懸賞緝拿他,逼得他走投無路,不得不投靠江湖邪教——噬血神教,本以為從此平安無事,結(jié)果反而跌進(jìn)地獄當(dāng)中。

  六年前,噬血神教被閻宮消滅之后,教主一心一意想重振往日的雄風(fēng),于是在有計畫的安排下,他成了蕭府的主人,一個擁有好幾家錢莊的蕭老爺子,還是有名的大善人。

  這些年來,他奉命籠絡(luò)京城里的有力人士,為他們提供「娛樂」來賺取鉅額的賭金,可是蕭涼沒有一天安心過,偏偏他只要見到難得一見的寶物就會起了歹念,只想將它占為已有,讓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雙手。而這也成了握在教主手中的把柄,所以,他只好繼續(xù)供教主驅(qū)使擺。

  「屬下明白今天的一切全都是教主賜與的,屬下定當(dāng)繼續(xù)為教主效命!棺叩竭@步田地,他再也回不了頭了。

  「很好,為了重振噬血神教,需要一筆龐大的經(jīng)費。蕭涼,只要你好好替本座辦事,本座不會虧待你的。」

  蕭涼的笑比哭還難看,「多謝教主!

  「嘎!」的一聲,秘室的石門開啟,外頭的光源透了進(jìn)來。

  只見一名五短身材的肥胖男子匆忙的拾級而下,來到男人的身前跪下,必恭必敬的說:「屬下陳利拜見教主,愿教主萬壽無疆、壽與天齊!

  男人旋身,殘佞的五官隱在黑暗中。

  「什么事?」

  「啟稟教主,屬下剛從街上回來,衙門里的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尸體了。」

  「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蕭涼霎時白了臉孔,顫聲問道:「不是叫你們拖到山上埋起來嗎?怎么還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陳利猜測道:「大概是前天下了場雨,把土給沖散了,尸體就跑出來了!

  相對于蕭涼的驚慌,隱身在暗處的男人只是冷笑一聲,「哼!找到尸體又如何?絕對不會有人懷疑到你頭上來的。要知道,你可是鼎鼎有名的『蕭菩薩』,怎么可能跟殺人扯上關(guān)系?你說對不對?」

  「可是……」蕭涼難免還是有些心虛,俗話說「平生不做虧心事,夜半敲門心不驚」,偏偏現(xiàn)在又死了好幾條人命,不擔(dān)心才有鬼。

  「沒有什么可是,所有的事按照計畫進(jìn)行。」男人厲笑的說。

  他呼吸窒了窒,「是,屬下遵命!

  為了不想當(dāng)放羊的小孩,翌日下午,東方威威果然準(zhǔn)時來到約定的地點,教那群孩子打一手好陀螺。

  待孩子們滿意的一一離開,早在一旁久候的蕭羿馬上把握機會迎上前去。

  「威威姑娘,我們又見面了!

  東方威威索然無味的瞄他一眼,「是你!」

  「不知道威威姑娘有沒有空?」他熱誠的問。

  她隨口問了一句!「干嘛?你要請我吃飯嗎?」

  「當(dāng)然可以,看威威姑娘想吃什么,我們京城里的餐館都有,你不用跟在下客氣……」蕭羿只想博得佳人芳心,一頓飯算得了什么?「呃,威威姑娘,你為什么這樣看我?」那眼光不知怎的,瞅得他心底直發(fā)毛。

  「你是不是喜歡我?」東方威威開門見山的問。

  蕭羿倏地漲紅了臉孔,沒料到她會間得這么直截了當(dāng)。

  「我、我……」

  她不耐煩的問:「到底是不是?」

  「是!顾沓鋈サ恼f。

  東方威威把他從頭看到腳,看得蕭羿渾身不自在。

  「嗯!算你有眼光,懂得欣賞我的優(yōu)點,雖然我已經(jīng)有湛哥哥了,不可能會喜歡你,不過,我允許你出現(xiàn)在我面前,這可是天大的恩賜了!

  「?」蕭羿從來沒見過哪個姑娘家說話這么不知羞的,委實大開眼界。

  她立刻橫眉豎眼,「還啊什么?不要就拉倒。」

  「要、要!咕退憬裆鸁o緣娶到她,做個朋友也好。

  「這還差不多。喂!我問你……」

  「在下姓蕭,單名一個羿字!怪辽俾犅犓兴拿郑睦镆菜。

  「知道了。蕭羿,我問你,你家是不是就是南大街那座很漂亮的大宅子?」她正愁找不到機會混進(jìn)去。

  個性敦厚老實的蕭羿點點頭,「正是舍下。」

  「太好了!我現(xiàn)在有空,想去你家坐一坐,歡不歡迎?」她雙手環(huán)胸,大眼斜睨著他,大有他若敢說個不字,她就要把他打成豬頭的架式。

  「歡迎、歡迎,當(dāng)然歡迎了!顾渤鐾獾慕械。

  東方威威滿意的頷首,「嗯!算你上道,說走就走吧!」

  「是,請往這邊走!」

  「這兒就是舍不!故掫嗳杠S的將心儀的小佳人迎進(jìn)門。

  東方威威墨黑的大眼靈活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打量著眼前的一切。昨天湛哥哥就是跟蹤一個鬼鬼祟祟的男人來到這里,只要她把他揪出來,證明自己的能力,說不定湛哥哥對她的印象就會完全改觀。

  「看起來也不怎么樣嘛!」她還以為會有什么與眾不同呢!只不過是座普通的大宅子罷了,比起她在島上的家可說是天差地遠(yuǎn)。

  蕭羿陪笑的說:「家父向來不愛鋪張浪費,一切講求舒適即可!

  「的確是蠻清幽的!购撸∮绣X不會享受才是傻子。

  「來,我?guī)闼奶幑湟幌隆?br />
  他話說到一半,驟然有第三者的聲音介入——

  「少爺回來了啊!」幽沉的嗓音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蕭羿身軀一震,待看清來人后,才撫著胸口說:「原來是你!古總管,嚇了我一大跳!惯@古總管老是神出鬼沒,走起路來像貓一樣完全沒有聲音,好幾次都被他嚇到。

  古總管依舊保持一貫謙卑的態(tài)度,「少爺,這位姑娘是……」

  「東方姑娘是我的朋友!故掫辔⑿Φ慕榻B,「你去交代廚房準(zhǔn)備一些可口的茶點來!

  古總管頭也不抬的說:「這恐怕不太好,老爺不喜歡有外人在家中進(jìn)出。」

  「她是我剛認(rèn)識的朋友,不是什么外人,待會兒我自會去跟爹說。」蕭羿為之氣結(jié)的說。

  「少爺應(yīng)該相當(dāng)了解老爺?shù)钠獠艑Α!构趴偣苣弥u毛當(dāng)令箭。

  蕭羿一時為之語塞,「我……」他既不想惹爹生氣,可也不想錯過和佳人相處的機會。

  「喂!蕭羿,我問你,在這府里頭,到底是你大還是他大?」看不過去的東方威威挑撥的問。

  「啊?」

  東方威威雙手擦腰地嬌斥,「啊什么。康降资钦l比較大?」這笨蛋竟讓個下人騎到頭上去了,他好歹也算是她的朋友,她不能見死不救。

  「當(dāng)然是我了!顾巧贍敚懋(dāng)較大。

  她白他一眼,「所以啰  !你干嘛聽他的話?」

  「沒錯,我根本不需要聽他的!顾脑挭q如當(dāng)頭棒喝,讓蕭羿登時想通了!腹趴偣,我爹若是怪罪下來,我自會承擔(dān)。」

  「少爺不要大任性了,何況我們并不知道這位東方姑娘的真正來歷,還請少爺三思!构趴偣荜幊恋恼f。

  蕭羿臉色微變,「住口!她是我的朋友,不準(zhǔn)你侮辱她!蛊匠KY讓他也就罷了,現(xiàn)在居然在他喜歡的姑娘面前讓他下不了臺,他就是有再好的脾氣也會忍不住發(fā)火。

  「聽到?jīng)]有?人家叫你住口!箹|方威威在一旁揚風(fēng)點火,她橫看豎看、左看右看,總覺得這個古總管陰陽怪氣的,看了就討厭!改阒徊贿^是個下人,沒有權(quán)利指責(zé)你家少爺?shù)牟皇。?br />
  「古總管,你可以下去了。」見東方威威這么支持他,蕭羿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

  古總管垂眸一揖,「是!

  「這樣才像話嘛!你是少爺,干嘛忍受一個下人的指揮?」她最討厭有人在她面前耀武揚威了。

  他不由得輕嘆,「你別看他只是個總管,卻是我爹最信任的左右手,連我爹都怕他三分!

  東方威威撇了撇紅唇,「我倒覺得他有些邪氣,身上還帶著血腥味,怎么看都不像是個好人,還是叫你爹小心點!

  「血腥味?可能是剛才在廚房待了一陣子,那兒常常殺雞、殺魚,有血腥味也是在所難免的!顾f。

  「笨豬一個,」樂樂已經(jīng)夠笨了,他竟然恍她還呆。

  蕭羿見她生氣,忙不迭的問:「我、我有說錯嗎?」

  「人若呆,看面就知。我最討厭笨蛋了!」還好她的湛哥哥不是笨蛋。

  他不知所措的抓抓頭發(fā),不敢反駁她的話!甘、是,我是笨蛋!

  「有自知之明就好。你不是要帶我參觀你家嗎?」

  「對、對,往這邊走!故掫鄳(zhàn)戰(zhàn)兢兢的領(lǐng)著她往里頭走去。

  不遠(yuǎn)處,一道陰冷的目光牢牢的鎖住那抹嬌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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