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日國開始一連三日的慶典,在這一年一度的節(jié)慶里舉國歡騰、盛況空前。
祁雷鷹一邊要查出水容容的行蹤,一方面還要應(yīng)付無時無刻不在施展魅力的東日女王。他已經(jīng)愈來愈不耐搭理這位女王,若不是急著要找水容容,他早就回國了!現(xiàn)在,她簡直更明目張膽地在勾引他了!
他記得以前他到南國拜訪時,她的態(tài)度是很拘謹(jǐn)而高傲的,怎么這回她的態(tài)度全變了樣?他一向不喜歡太主動的女人!
“王!還是沒有王妃的消息!蹦晡逑蛩麍蟾。來這里已經(jīng)三天了……如果明天再沒有消息,我們就先準(zhǔn)備回國!”祁雷鷹皺了下眉。
“王不再繼續(xù)找嗎?”
“我不想被那女王纏死!”
“東日女王好象對王很有意思?”
“她很美,不過也很有野心!深深沉沉的一個女人,能夠統(tǒng)治一國的女人是很不簡單的……”
“王不喜歡這樣的女人!王喜歡像王妃那樣的……”年五了解地點點頭。
祁雷鷹表情溫和了下來,但立刻地神情又變得冷銳起來!耙屛也槌鍪钦l帶走了她,我非將他碎尸萬段不可!才成為我的妻子十天就被擄走,到現(xiàn)在一點兒消息也沒有。
看來這件事很不單純……”
年五想起失蹤的王妃,至今仍下落不明,也不禁擔(dān)心起來,她到底在哪?
“……屬下有一次不小心走到后宮去,發(fā)現(xiàn)一處閣樓門禁森嚴(yán),外面還站了兩個巨人,那時正好有宮女端著飯菜進(jìn)丟。又趕緊出來……屬下在想,里面是不是關(guān)了什么人?”
年五突然想起的向祁雷鷹報告。
祁雷鷹意興闌姍,無意再生是非,懶懶地說:“這是他們王宮的事。我們沒必要管到那個!你只要趕快把王妃找到,其它的事別插手!”
年五也覺得自己很無聊,干嘛想到就講,白白挨了一頓訓(xùn)。
※※※
第二日早晨,年五匆匆奔入祁雷鷹的寢宮。
“王!有一個奇怪的消息!”年五顯得有些興奮。
祁雷鷹正穿好衣服。洗了把臉。朝他瞥了一眼!笆裁雌婀值南⒅档媚氵@么興奮?”
“昨晚小的在宮里,下小心聽到宮女在談一件事,說有一個姑娘十幾天前被帶進(jìn)宮里,然后一直被軟禁著。從來沒有出來過!其中一個宮女還會端飯進(jìn)去給她,傳說那名神秘的姑娘長得很美……”
“你不會以為是王妃吧?”
“所以昨夜小的就照著她說的地方,暗中去查看,才發(fā)現(xiàn)是兩天前小的不小心闖進(jìn)的那個地方,門口還是站著那兩名巨人在看守……”
祁雷鷹將這事連貫起來,凝神沉思。
“我們一直往宮外找,倒沒有想到東日國的王宮!”
“也許王妃是被擄到宮里?”年五大膽地假設(shè)。
祁雷鷹二目射出精光,威凜凜地令人不可逼視,緊緊盯住他!叭绻萑菡媸潜粨锏綎|日國王宮,那么主謀者是誰?”
年五想到此,心驚膽顫,莫非是?
“年五!馬上去查!查王宮里的任何異象,你說的那個地方也去看看!記住,千萬別驚動任何人,以免打草驚蛇!”祁雷憶心中升起了一絲希望,他確實沒想到王宮—如果容容真被藏在宮里。那么……
他寒著面孔尋思:主謀者會是那個人嗎?
※※※
夜里,東日女王邀請祁雷鷹共進(jìn)晚膳。
“女王,祁雷鷹來此打擾已久,明日我將啟程返國,這幾日來多謝你的款待!
”他微笑看著她,眼里掠過一抹詭譎的光芒。
東日女王美麗的臉龐霎時布滿失望的神情。
“為何不再多留數(shù)日?莫非是我招待不周,所以你才急著回國?”“不!”他搖頭。
“女王的招待無微不至……只是找打擾貴國太久,太麻煩女王了!”
東日女王那雙美目凝視著他:“你來這里。我高興都來不及,怎么會嫌麻煩?
鷹王對我何必如此見外?”
祁雷鷹唇角緩緩浮現(xiàn)一朵邪邪的笑容。
東日女王瞧得心跳加速。
他睇視著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男性的欲望。
東日女王哪不明白男人這種眼神代表的意思?芳心為之竊喜,表面卻故做迷糊。
“鷹王,你為什么這樣看人?莫非我臉上長了什么怪東西嗎?”她眨眨眼,將臉湊近他面前。
祁雷鷹俊臉上的笑容更惑人了!澳愕哪樳是完美無缺!”
她極盡誘惑地輕輕道:“我不只臉蛋完美無缺……”她不相信這個男人不動心?他會成為她的男人!她東日女王的裙下之臣!
他有一種對女人的致命吸引力,有點兒邪惡,又不曾太邪惡的男人氣質(zhì),適合當(dāng)情人;不過,當(dāng)丈夫也不錯!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她就打算勾引他了!她要成為他的王妃;也許。她還可以成為南國的女王!
“讓我看看你其它完美無瑕的地方……女王!”他眼里的光芒更熾烈了。
東日女王極盡狐媚嬌艷地一笑,捉住他的手:“到我房里來,鷹王!”
這是一座浪漫的寢宮。粉紅色的輕紗羅帳、粉紅色的軟床、透著粉紅色亮光的夜明珠…女王對他回眸一笑,背對著他,輕輕解開身上的衣衫……一具美得令人窒息的雪白胴體,赤裸裸地展現(xiàn)在他眼前,“你說,我美嗎?”她優(yōu)雅地走到他面前,沒有絲毫的羞怯。祁雷鷹盯著眼,打量著她。“美是美,不過比不上一個人……”他淡淡地道。
在她面前談另一個女人?識趣的男人不曾往這種時刻說這種話!
東日女王身子一僵。有些惱怒:“你故意這么說?”
祁雷鷹笑了!澳阋矔䦟ψ约旱纳眢w沒自信嗎?”
她聞言露出嫣然一笑,雙手環(huán)住他的頸項。“我從來不懷疑我的軀體,更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懷疑……”她仰起頭。
祁雷鷹低頭給了她一吻粗暴而其懲罰性的一吻!藉由這一吻,他從他的口中將一個小小的東西傳入她的口內(nèi),滑進(jìn)她的咽喉。
她只是覺得有點兒奇怪。卻不注意它,因為祁雷鷹給她的吻,火辣辣地讓她忘了一切。沒多久,迷藥在她體內(nèi)發(fā)生效果,她昏迷了過去!
祁雷鷹將她抱到床上放好,再用被子蓋住。在她房里找到象征她身分的金牌,他便立刻出門,而年五早在門外等候…
※※※
今夜的水容容睡的極不安穩(wěn)。在夢里,她時而夢到祁雷鷹,時而夢到她姊姊。
夢到最多的是祁雷鷹他倒在地上,一個妖艷的女人得意地在一旁大笑……要不然就是他被一群士兵追殺……她不停地在夢境里穿梭,而每個夢境都見他處在危險的時刻。
她想奔上去救他,身子卻動彈不得,她只好絕望地看著他倒下:“容容!快醒醒!……
容容……”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喚她。水容容聽到了。可是她在黑暗中看不到他他在哪里?
“容容……你在做惡夢?……快醒來!容容!……”他的聲音一次比一次急切,彷佛近在耳畔。
她尋著他的聲昔,奮力掙脫黑暗的牢籠,強(qiáng)迫自己醒過來!
一個巨大的黑影俯視著她,水容容陡地被驚嚇住,放聲尖叫!她的嘴巴立刻被摀住,一張似乎夢里才能出現(xiàn)的熟悉臉龐湊近她面前,低聲說:“別叫!是我!”
水容容瞪大了眼睛,再仔細(xì)瞧清楚黑暗中他的臉,淚水一股腦兒地奪眶而出。
她不敢相信地用力抱住他,感受他的體溫、他的懷抱。驚喜地低叫:“你來了!真的是你、真的是你?鷹,你來救我了!……”她又哭又笑的。
祁雷鷹抱著懷中柔軟的嬌軀,她語中的信賴讓他的心神激蕩不已。
“你瘦了!”抱著她,他立刻可以感受到她身子的差異。
水容容搖搖頭,癡癡地盯著他,用手輕撫他的臉,淚流不止。
祁雷鷹冷靜下心情,輕啄了下她的唇。將她扶下床,往門外走去!澳晡鍖⑹匦l(wèi)調(diào)開,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他將水容容帶回他住的寢宮。
水容容轉(zhuǎn)身投入他的懷里那闊別已久的懷抱!
“他們……一直把我……關(guān)在那里……我以為……以為再也見不到……見不到你了……
我好想你……好想你……鷹。我不要離開你!”她哭著,便咽地低訴。她如何地想不到他會來救她!他知道她在這里。趕來救她了!那突然放松下來的心情,讓她卸下所有的防御,盡情地哭了出來。
祁雷鷹一臉的憐愛與疼惜。想到她這些日子所受之苦,不覺更加痛恨東日女王。他暗下決定要她為此事付出代價他的眼里燃燒著熊熊的怒火!
水容容攀著他的頸項,用她的唇迎向他,將所有的思念傾注在這一吻上,歷經(jīng)波折的戀人終于重逢了!
在東日國的王宮里,兇險被這一室的溫柔隔開,他們再次眷戀著彼此的身體,分享著彼此的體溫,感受那曾經(jīng)熟悉的溫存…良久,嬌喘聲平息了下來。
“容容,我要你先離開王宮!”祁雷鷹將伏在他胸膛的水容容扶了起來,撿起衣服為她穿上。
“你不跟我一起走?”她睜著迷蒙的眼看他,不解地道。
“侍衛(wèi)會送你離開王宮到安全的地方,你在那里等我!”他撥了撥她凌亂的發(fā),自己才開始將衣服穿回!盀榱瞬蛔寲|日女王起疑,我不能一走了之……現(xiàn)在在她的國家,我還不能對她怎么樣,回國后,這筆恨我會好好跟她算!”
“你不會有事吧?”她不喜歡離開他,而且心底一股莫名的不安在擴(kuò)大,好象又有什么事要發(fā)生似的?.祁雷鷹對她的緊張不免感到好笑又貼心,揉揉她的發(fā)。露出神采自信的笑容:
“小傻瓜!你以為東日國能對我怎么樣?”
摟著她走出房門。年五和一些侍衛(wèi)正在外面等著?吹剿萑莶挥啥奸_心地咧嘴笑道:“王妃!”
再見到南國這些熟悉的人。她眼眶沒來由得一紅。感動地說:“謝謝你們!”
祁雷鷹對她發(fā)達(dá)的淚水實在沒轍,抬手為她拭去淚。
“我可不許你再哭!笑一個!笑!”他半命令、半哄她。
見到這一幕,眾侍衛(wèi)不由皺著臉,想笑又不敢笑出來,他們幾時見過向來威嚴(yán)正經(jīng)的鷹王哄人的樣子?
水容容咬了咬下唇,看了眾人一眼,終于忍不住破涕為笑。
“天就快亮了,你們幾個趕緊護(hù)送王妃出宮,到時候我會過去跟你們會合!”
祁雷鷹看了下天色,毅然道。
水容容抓緊他的手。“你一定要快點兒來。我等著你!”
祁雷鷹點頭。
她踮起腳,迅速在他唇上點了一下,這才依依不舍地隨侍衛(wèi)離開。
祁雷鷹俊臉微紅。瞪了那些偷笑的侍衛(wèi)一眼。在屬下面前他的威嚴(yán)形象都被那小妮子破壞光了:不過,想起她這些老是出其不意的驚人之舉,他不禁笑了。這就是他的容容!
※※※
東日女王醒來,發(fā)現(xiàn)被單下的自己身無寸縷,昨夜的回憶似乎只到和帷王親吻的那一段……后來……她腦子里全無印象!偌大的寢宮只有她,鷹王呢?
“來人。 彼械接悬c不對勁兒了。
兩名宮女趕忙進(jìn)來!芭跎拢
“鷹王人呢?有沒有看到他?”她的雙眼射出精光。
宮女侍候她穿衣。
“女王陸下,鷹王正在等您。”
英姿楓楓、俊挺迫人的鷹王正靜靜地傲立在階前。
“本王是來向你告辭的!”他的臉上沒有透露任何訊息,幾乎是淡漠的。
東日女王盯著他:“昨夜你……”
“昨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
“為什么?我……我不明白……”她疑心。
“你最好不要明白!”他的眼神冰寒如霜,銳利地看著她,冷然道。
他的態(tài)度和昨晚相比簡直如天壤之別,這中間一定有什么事發(fā)生!東日女王暗暗咬牙,她不甘心就這么放他回去,他一回去就什么機(jī)會都沒了,可是她又無法強(qiáng)留住他!
她憤恨地回寢宮不久,就有宮女緊急地向她報告水容容不見之事!東日女王聽了這消息后更加憤怒,狠狠捆了宮女一個耳光,怒罵:“你們是怎么看人的?快去找!去給我找回來,找不回來我要你們的命!”
在這個時候,她竟然丟掉了唯一可以牽制他的法寶!突地她腦中靈光一現(xiàn)!等等,應(yīng)王和水容容……這兩件事未免太湊巧?莫非…東日女王立刻召來了侍衛(wèi)。
※※※
出了東日王城二十里。
“王!后面有人跟蹤!”年五策馬靠近祁雷鷹,附在他耳際告之。
“我知道!”他的表情冷硬。
“會不曾是王宮派來的人?”
“小心點兒!容容她們就在前面!彼櫫讼旅肌
后面的跟蹤者技術(shù)十分巧妙,卻瞞不過他們的耳目。
“甩開他們!”祁雷鷹不想影響到水容容的安全。立即下達(dá)命令。
十多匹駿馬突地散開,住四、五個不同的方向跑,后面的跟蹤者被他們的舉動一下子弄呆了。
祁雷鷹回頭見后面兩匹座騎是東日侍衛(wèi)的裝扮!他突地停了下來,轉(zhuǎn)頭立在那里等著他們。
“為什么跟蹤我們?”他威厲十足地問道。
東日侍衛(wèi)停在離他有一段距離的地方!芭蹶懴虏环判您椡醯陌踩圆乓〉脑诤竺姘抵斜Wo(hù),沒想到驚擾到鷹王了!”
一些東日侍衛(wèi)逐漸聚合過來,而年五和其它侍衛(wèi)也來到祁雷脫身邊,形成護(hù)衛(wèi)陣仗,他的座騎被環(huán)在中間。“謝謝你們女王的美意!本王并不需要你們的保護(hù),你們可以回去了!”祁雷鷹沉聲道。
“可是女王要我們一直保護(hù)你到邊界……”
“我說不需要就是不需要。你們回去!”他不客氣地拒絕。
東日侍衛(wèi)只好退下。
“這一路上不能掉以經(jīng)心,多注意些!”他若有所思地盯著他們遠(yuǎn)去的背影,對眾人道。
再往前行了約半個時辰,遠(yuǎn)遠(yuǎn)地一匹快馬朝他們奔來,眾人迎了上去。
“你們終于來了,沒事吧?”看到他們,水容容這才舒了口氣。
追在她身后的數(shù)名特衛(wèi)這時氣急敗壞地相繼出現(xiàn)。
“笨蛋!找告訴過你,不許離開他們的保護(hù)范圍,你為什么沒聽?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祁雷鷹雙手環(huán)胸,寒著面孔朝她吼。
水容容得摀耳朵,才能稍梢遮掩掉他那震耳欲聾的吼聲。
“我知道是你才跑過來的,而且他們還是在我后面,哪有什么危險?”她毫不在乎,笑咪咪地道。
他真想一把捏死這不知天高地厚。老是讓人心驚肉跳的小丫頭。
“總之我說不許就是不許!在回國這段期間,不許單獨一個人行動,片刻也不許!
聽清楚了沒有?-”他的表情十份凌厲與嚴(yán)肅,語氣不容置疑。
水容容充滿靈秀的眼神渺向他,試探地尋問:“真有這么嚴(yán)重?”
“容容!”唯獨此事他沒得妥協(xié)。擺出威嚴(yán)地瞪她。
她只好舉白旗投降了!昂美玻∥衣犌宄!”她小聲地咕儂著:“這么久沒見面,還以為他變得溫柔了,沒想到還是這么兇!”
偷偷對他的背影扮鬼臉,沒想到他正回過頭來,這下可被逮個正著了。
“你好象對我很不滿?”他揚(yáng)一揚(yáng)眉,似笑非笑地擬娣著她微紅的臉蛋。
水容容忙不迭地?fù)u頭。傻笑混過。
祁雷鷹將她抱了過來,與他共乘一騎。
“你。∠氲绞裁词戮腿プ,很少考慮到自己安危,考慮旁人會為你擔(dān)心的問題;現(xiàn)在,你的身份是我鷹王的妻子,南國的王妃,你的安全不再是你一個人的事。有我,還有這么多人在關(guān)心你。所以你不能發(fā)生任何危險,明白嗎?我要你聽話。是因為這么做對你是最好的。他們的職責(zé)就是保護(hù)你,使你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我們不希望你再出事!”他語重心長地道。
水容容感動不已,倚在他懷里,幽幽地嘆了口氣!拔抑滥銈兌际菫榱宋液茫皇俏疫不習(xí)慣這么多人跟在身邊!在二十世紀(jì),找只是個自由自在的平凡人,受做什么,去什么地方,沒有多少人管。來到這里,我的行動反而被你給我的身分限制住了……”
“我盡量不限制你的自由,只是有些保護(hù)還是避免不了的!”
她板著小臉,無奈地道:“誰教你是鷹王,誰教找愛上你!如果你只是個平民小百姓,我就不用這么辛苦啦!唉!想當(dāng)初她還取笑她姊姊呢!
“我的身分阻擋不了我們相愛的事實!我只想給你最美好的一切,容容……”
“我知道!彼ё∷难,抬頭看他,妥協(xié)地笑道:“現(xiàn)在我是你的妻子,夫妻本來就是要相互包容嘛!我會盡量習(xí)慣,盡量聽你的話,好不好?”
祁雷鷹憐愛地輕捏她的臉蛋。“好。”
在這一路上,水容容講起那一日她為年五和雪梅設(shè)計約會的事,然后她莫名其妙被迷昏,被帶往東日國以及東日女王的事。按著她被囚禁在宮里…
※※※
夜里,一行人進(jìn)入東日國、南國邊界的大雪山。疲累了一天。他們決定在山里休息一晚,第二日再回南國。
侍衛(wèi)分散在王與王妃帳篷四周守衛(wèi),絲毫不敢松懈。
夜里山里很冷。水容容縮在被窩里等祁雷鷹。
“今晚要特別小心戒備,你們要多辛苦些!”祁雷鷹隨著他們巡視了一下四周環(huán)境,將所有人分成兩批,分別在上、下夜守衛(wèi)。最后吩咐道。
眾人點頭,這才各自散開.忙著自己該負(fù)責(zé)的事。
祁雷鷹進(jìn)了帳里。
“好象我念國中時的露營哦!又是在山里,真過癮!”水容容笑著。
他脫下外衣、靴子,躺在她身旁。
“我怕今晚有狀況發(fā)生!如果夜里外面有什么動靜,你一定要乖乖待在這里,一步也不許出去,明白嗎?”看著她一臉幸福的笑容,不免叮嚀她。
“東日女王還會派人追來嗎?你怕她會對我們不利?”她推測。
“我不知道!不過,女人心海底針,她既然連你都敢動,說不定她會做出什么事來,防范著點兒總沒錯!”他只關(guān)心水容容的安全。
水容容偎著他的胸懷取暖,不覺喟然道:“愛情也會讓人做出瘋狂的舉動!東日女王這么喜歡你,所以才會如此恨我……”
“而我痛恨傷害你的人!”
“你打算對付她嗎?”
“她必須為傷害你付出代價!”
水容容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不愿再想東日國的事!拔蚁肽钅蠂F(xiàn)在我只想回去。”
祁雷鷹為她拉好被子,輕拍她的背!懊魈煳覀兙涂梢曰厝チ耍哿艘惶,現(xiàn)在你好好地睡……”
“你會一直待在我身邊吧?”她蠢地睜開眼睛,突然害怕地會自她身邊消失。
“我不曾離開,你趕快閉上眼睛睡覺。嗯?”他在她額上一吻,保證地道。
她終于睡了!有他在身邊,她相信自己是安全的!前些日子的不安已離她遠(yuǎn)去。在丈夫深情溫暖的懷里。她安穩(wěn)地沉入夢鄉(xiāng)!
※※※
夜黑、風(fēng)靜、山頭冷冷颼颼的!忽地,一陣奇怪的沙沙聲響起。十?dāng)?shù)名守衛(wèi)的人都聽到了。立時屏氣凝神地瞥戒著。
聲音似乎由遠(yuǎn)而近地傳來,愈來愈接近眾人歇息的地方。侍衛(wèi)們機(jī)瞥地站了起來,握緊手中的刀劍,望向聲音的來源。
一群綠瑩瑩的發(fā)光物往他們疾速接近,那沙沙的聲音愈來愈近,只一會兒,那一條條張口吐舌的蛇已出現(xiàn)在他們的視線里。眾人驚駭?shù)囟⒅鴱乃闹芘纴,聚集愈來愈多的蛇群?br />
“怎么會有這么多蛇?”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侍衛(wèi)對付頑強(qiáng)的敵人時,眉頭都不曾皺一下,可是從未見過這么多蛇的他們,也不禁有些膽戰(zhàn)心驚。
上一批剛休息的侍衛(wèi)均被叫醒,看到那些蛇群,也不免被嚇了一跳。稍懂常識的人,馬上教大家引火圍著四周。阻止蛇的前進(jìn)。
那些蛇不知什么原因,從四面八方朝他們游近,而且有愈來愈多的趨勢,似乎滿山的蛇都出動了!那景象看了很令人惡心,大蛇、小蛇、黑蛇、青蛇、錦蛇…萬頭鉆動,一股難聞的腥味彌漫此處;所幸它們被阻擋在火圈外不能繼續(xù)前進(jìn),但卻不死心地沿著火圈游移。
這里沒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祁雷鷹和水容容被眾人驚叫的聲音吵醒了。
他堅持要水容容待在里面,他便從帳篷走了出來。
“哪來這么多蛇?”祁雷鷹看到了這個怪現(xiàn)象,震驚地道。
“不知道!”年五第一次看到這么多蛇一起出現(xiàn),心一直發(fā)寒,說起話來都有些顫抖:“剛才屬下正在查看四周,聽到了些怪聲音……大家都聽得很清楚……怕發(fā)生什么事。一直戒備著,后來這些蛇陸續(xù)出現(xiàn)。而且數(shù)目一直增加……”
祁雷鷹眉頭緊皺。
一聲驚呼自水容容口中傳出。她忍不住好奇心的趨使走出來,當(dāng)她看到四周可怖的奇景時,不免驚叫出聲。直往祁雷鷹身邊躲。女孩子對于這些爬蟲類動物,很少有好感的,水容容不怕蟑螂、老鼠,卻對蛇心存恐懼。
“我不是要你別出來!”祁雷鷹抿緊唇,卻仍一手環(huán)著她,不讓她看那些東西。
“我不喜歡一個人待在里面!……怎么那么多……蛇?真可怕!”水容容不敢看,但想到挪么多蛇環(huán)伺在他們四周,手腳不禁有些發(fā)軟。而空氣中的腥擅味,讓她一陣惡心想吐。
“這些蛇好象是被什么東西驅(qū)趕來此……”一名略懂蛇藝的侍衛(wèi)觀察了一陣子后道。
“沒有辦法驅(qū)走它們嗎?”年五瞪著那些好象快沖進(jìn)來的蛇。
侍衛(wèi)搖頭。
眾人束手無策,只好圍成一圈準(zhǔn)備和那些蛇搏斗,眼看周圍的柴火快不夠用了。
氣氛凝滯,但就在此時,大圈出現(xiàn)一個缺口,一些蛇趁機(jī)從缺口爬入,漸漸地有愈來愈多的蛇涌入,眾人忙著揮刀防御。
成千上萬的蛇開始從熄了火的四周爬向他們,展開一場人蛇大戰(zhàn),現(xiàn)場血肉橫飛,那一群群的蛇仍不斷地涌向他們就在眾人危急之時,一個尖銳刺耳的聲音突地響起。很奇異地,那聲音出現(xiàn)后,原本不斷朝他們游近、侵襲的蛇群似乎受不了地在地上翻滾接著逃難似地倉皇退走。所有人都驚異地停下手。
尖銳的聲音一直持續(xù)著,而那些蛇紛紛向四處竄走,這景象詭異極了。過了一會兒,四周除了地上那些血肉模糊的死蛇外,所有的蛇都逃離了!
那尖銳聲一停,氣氛突地又沉靜了下來“有人救了我們!”祁雷鷹盯著聲音的方向。
眾人驚魂未定,大大喘了一口氣。
“!”突如其來的尖叫,讓眾人一驚,忙回頭看向水容容。
一直被護(hù)衛(wèi)在中間的水容容面色慘白的坐在地上,一條小金蛇驀自她肩頭上滑落,然后十份靈巧地迅速溜走。
祁雷鷹聽到她的叫聲,立刻奔至她身邊,他看到她右肩上滲出的鮮血。
水容容覺得肩膀開始發(fā)麻,她丈夫正撕下她肩上的衣布,檢查她被蛇咬到的傷口。
她皺起眉頭,眼前開始模糊。“鷹……”
“蛇有毒!該死!”祁雷鷹看到傷口,不由低聲誼咒。水容容的喚聲,令他猛然抬頭,發(fā)覺她逐漸蒼白的臉,他的心一痛,緊握住她的手,叫道:“容容別怕!
有我在,你忍著點兒……”
祁雷鷹將她抱進(jìn)帳篷里,刻不容緩地為她處理傷口,眾人也著急,在一旁幫忙。
“你們還好吧?”很突兀的,從帳篷左方傳來一句問候語,然后一個人影緩緩從林子里走出來。
在帳外護(hù)衛(wèi)的侍衛(wèi)看清楚此人時。莫不感到驚訝!“燕太子?”
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優(yōu)雅地走近,火光照映著他那張俊美絕倫的臉,那不正是北國的燕太子嗎?
他瞧了一眼帳篷的方向。“有人受傷嗎?”
“王妃被毒蛇咬傷,王正在為她施救……燕太子怎會在此?”眾人都知道王與燕太子之交情頗深。年五毫不隱瞞地對他說,未了不免疑惑地問他。
燕烈挑了下眉,顯然極驚訝祁雷鷹和水容容竟在此出現(xiàn),而且水容容還被毒蛇咬傷了…“我還有一個同伴,找是陪著她來的……王妃她沒事吧?”他用兩句話解釋,趕忙問起水容容。
“她沒事了!燕太子!”這時祁雷鷹從里面走出來,接口道。他的神色顯得輕松。
笑著迎向燕烈。
燕烈也舒了口氣!皼]事就好!”
“你怎么曾往深夜跑到這里來?我記得你說要去找人的,找到了嗎?”
燕烈的眼神剎時溫柔了下來。偏頭盯了下來時的方向,這才回頭對他道:“找到她了!我就是陪她來這里,剛才你們被蛇圍困,是她救了你們……”
祁雷鷹顯得十分驚奇。“剛才那個奇怪的聲音就是她弄出來的?”
“我們來這里休息沒多久,就發(fā)現(xiàn)那些蛇移動的異象。我們在遠(yuǎn)遠(yuǎn)地看見有人被蛇陣所困,千蝶她懂得驅(qū)蛇,所以才能救了你們……我沒想竟然是你們!”
“你那位……怎么沒看見千蝶姑娘?”
燕烈搖搖頭,語氣無奈:“她一向不愛和人打交道,救了你們之后她就回休息的地方去,我只好自己一個人過來看看有沒有人受傷……”
“請你代我們謝謝她!”祁雷鷹由衷地道。燕烈點頭。
兩人聊了一會兒,這時帳篷里面突然傳來水容容的叫喚聲。
水容容被那一陣折騰弄得筋疲力竭。只好聽從祁雷鷹的話躺著休息,而帳外他和燕烈的談笑聲她也聽到了些,不免對救了他們的千蝶姑娘大感好奇;她就是燕烈心儀的女子,可不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水容容眉頭一皺。肩上的傷口傳來隱隱地刺痛,一股灼熱在漫燒似地從傷口往四周散去。她覺得全身漸漸烘熱了起來。這怎么回事?才一下子,她的頭開始昏沉,她搖搖頭,努力保持清醒,心慌地喚著祁雷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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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面的祁雷鷹聽到她的聲音后立刻進(jìn)來帳內(nèi),燕烈尾隨在后。
祁雷鷹在她身畔坐下。握住她的手,馬上被她手上的熱度嚇到!叭萑荩銢]事吧?”
他伸手探向她的額頭,驚呼:“好燙!”
“我覺得……好熱……鷹……”水容容渾身燒灼,滿身大汗。
“剛才還好好的,怎么會這樣?”他為她擦了擦汗,焦急地道。
水容容眼前模糊,同時全身的熱度竟慢慢在下降,她覺得冷了!
“好冷……”她又冷得直打咚曉,這又冷又熱的難過讓她痛苦極了。
祁雷鷹也被他的模樣弄得急亂了起來。
“來人啊!快召御……該死!”他情急地喊人,突然意識到此時身在山林里,根本沒有御醫(yī)可召,不由得又是一聲低咒。
燕烈這時突然道:“我看是剛才的傷口在作怪!是不是那只蛇有問題?”
祁雷鷹心一驚,臉色沉凝,盯著水容容肩上的傷處!拔疫以為毒液全處理干凈了……”
“顯然那不是普通的毒蛇!……我馬上去找千蝶過來!毖嗔蚁氲綄ι哂修k法的千蝶,趕忙轉(zhuǎn)身出去。
水容容看著正著急俯視她的祁雷鷹。腦子昏眩無法集中精神。她堅持不愿閉上眼睛,總覺得好象一合上眼,從此不會再見著地做的,可是她的視線怎么愈來愈昏暗呢?她艱難地抬起手,撫摸他的臉龐,祁雷鷹立刻握緊她的手,一臉的剛毅卻益發(fā)地溫柔,他定定地看著她道:“你會沒事的!容容,看著我,別閉上眼睛,明白嗎?”水容容吐了口氣,她的意識開始在飄飄蕩蕩。眼前他的臉龐好象離她愈來愈遠(yuǎn)一股溫暖的能量似乎正由她的手腕處進(jìn)入體內(nèi),她不再感到冷,甚至覺得很舒服、很舒服……她看見了手腕上的銀鐲彷佛在閃著奇異的光芒,而那溫暖正是由銀鐲傳出。
她盯著它,那銀鎖上的蒼鷹。好似正溫和地凝視著她,碧綠的眼睛有一抹光芒掠過。
水容容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突地一陣心慌。“我不要離開他。我不能在這個時候離開他……”
祁雷鷹輕輕搖撼著她。著急地喊:“容容!你怎么了?沒事吧?燕烈快來了。
你再忍著點兒……”
“鷹,我不要離開你……我不要在這時離開你……”水容容無法遏止心中那奇異的念頭,她覺得自己要被帶走了!好不容易回到他身邊。才放下對二十世紀(jì)的依戀,真正想留在她所深愛的人身邊。她怎能在這時離開?不,她要留下來!
她現(xiàn)在知道她為什么會來到古代世界了?一定跟這只銀鐲有關(guān)!它讓她來到古代里,可是現(xiàn)在它卻要帶她回去……它為什么要如此做?它怎能如此做?
水容容渾身虛弱無力,根本無法拿掉手腕上的銀鐲,就在這時,她腦子一陣暈眩,眼前所有景物瞬間暗了下去。
祁雷鷹和正好趕至約燕烈及他身后的一名白衣女子,都看到這個令人驚駭?shù)钠婢,躺在床上的水容容正被一團(tuán)瑩綠的光芒圈住,那閃耀著眩人的光芒逐漸熾烈,而水容容的身形似乎正模糊地消失中……祁雷鷹突地意識到了什么。震撼不已地馬上抱住她,經(jīng)拍她的臉蛋,焦灼地低吼:“睜開眼睛……快睜開眼睛!容容,我不許你如此做!我不準(zhǔn)!聽到?jīng)]有?容容…….”水容容沒有聽到他的叫喊,沒有感受到他的懷抱與急切,她的心思早已被所有的黑暗包圍。
瑩綠光芒發(fā)出眩惑的一閃,眾人同時被灼地睜不開眼睛,而在下一秒,祁雷鷹緊擁在懷中的水容容竟像空氣一樣地消失了。
祁雷鷹不相信地瞪著自己的手。然后發(fā)出一聲痛徹心肺的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