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雷鷹帶著南國的新王妃。到王國東方的“上林苑”享受他們不被打擾的新婚假期,而據(jù)水容容的說法是度蜜月!
上林苑位于南國東面.建在蒼郁山林間,數(shù)幢精雅屋舍傍山而筑,清幽恬靜,景致渾然天成,有別于王城皇宮的磅礡氣勢。平日鷹王往東方巡視時,總是下榻于此處。此次舊地重游,身旁已有佳人為伴。
“逛了一早上,累了吧?坐下來休息會兒!”祁雷鷹扶著她的腰,輕松帶著她跨過小溪。竹亭下,早有侍女?dāng)[了些涼飲、點(diǎn)心等候他們。
坐下來后,水容容拿起手絹擦了擦汗!白吡诉@么久,你一點(diǎn)都不累嗎?這里美是美得緊,可是地方好大……”
祁雷鷹笑了笑,遞了碗冰品給她!笆悄阋恢崩艺f想?yún)⒂^。怎么?還沒走完一半就喊累?那另一半還玩不玩?”
“當(dāng)然要!反正我們還有半個月要住在這里,你這半個月的時間都是我的,我們可以慢慢玩嘛!”喝著清涼的冰鎮(zhèn)梅子湯,暑氣頓時消褪了不少,她甜甜地笑著。
看她一臉天真滿足的模樣,祁雷鷹心中剎時又溢滿了柔情。
“在宮里,總有忙不完的瑣事,只有來到這里,我才能拋下身旁的一切束縛,讓自己沉靜下來。有時心情煩悶時,我也會來這里住上幾天,想想事情。想通了再回去……”
“原來你心情不好都溜到這里來!這里的山水、風(fēng)景的確讓人感到舒暢。難怪你將別苑建在這里……”水容容了解地點(diǎn)點(diǎn)頭。
他的眼睛里慢慢露出一縷和暖的溫柔,輕聲道:“所以我才帶你來這里,而且大家更期盼我們能帶好消息回去……”
她一愣:“好消息?什么好消息?”祁雷鷹擁著她,兩人漫步在綠野溪畔。
“寶寶!彼[含笑意道。
她一頭霧水,看著他俊美的側(cè)面發(fā)呆。
祁雷鷹停住了腳步?粗难垌錆M了濃烈的愛戀,巨掌輕輕覆蓋著她平坦的小腹,啞聲說道:“我要讓你懷著我的孩子!我要讓我的子嗣在你的肚子里成長!他一定能成為最英勇的王子……”
水容容雙頰不由得泛起嬌嫩醉人的紅潮,輕咬了咬下唇,眼珠子隨處亂遛,卻忍不住轉(zhuǎn)回來拖著他,嘟嘴道:“我就知道你重男輕女!為什么我要生王子?我喜歡公主不行嗎?”
他嗤地一笑。輕捏她白里透紅的臉蛋:“我希望你先生個男娃兒,讓他成為我的繼承者,第二胎再生女孩兒,這樣你才不用那么辛苦,明白嗎?”
“不孝有三、無后為大!”古代的王者更重視子嗣繼承的事。為了王族血統(tǒng)的維系,王本身必須有王位的繼承人,而他的孩子自然是最適當(dāng)?shù)娜诉x,所以子孫的綿延也是王族一件重要的大事:這是王族的責(zé)任,也是一種義務(wù)!身為王的妻子,水容容當(dāng)然被眾人期盼早日懷有王室繼承人。
她明白他這么說是有道理的。“如果……我一直生不出男孩呢?”她假設(shè)。
“不知道為什么,我王族的女子很少生女娃兒,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我只怕你到時候反而為生不出公主而在意……”祁雷鷹說出王族奇怪的傳統(tǒng),反倒在安慰她。
水容容雙手圈住他的頸子,拉低他的頭,認(rèn)真地看著他的眼睛!叭绻矣肋h(yuǎn)不能生孩子呢?'”祁雷鷹將她柔軟的身子貼緊自己!盀槭裁聪脒@種奇怪的問題?嗯?”
他凝住眉頭!拔耶(dāng)然想為你生孩子,不管男孩、女孩,最好……生一堆!……可是,我怕如果到時候一個也生不出來……”孕育他們倆愛的結(jié)晶是一件甜蜜的事。可是她卻未雨綢繆地先駭怕這個問題起來。他在她額上印了一吻,彷佛印下一個永恒的承諾。
“不管有沒有孩子,你永遠(yuǎn)是我最愛的人!我對你的愛不會因?yàn)楹⒆佣淖!我不許你再胡思亂想下去!明白嗎?容容!
水容容盯著他溫柔與剛毅并存的臉龐,眨了眨眼,刺目的淚水在這時涌了上來,顫抖的語音泄露了她的心情!暗綍r候……你應(yīng)該……娶另外一個女人當(dāng)你的……妻子才對……”
祁雷鷹聽了她的話,兇霸霸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支起她的臉蛋:“你這固執(zhí)的小女人,要我說多少次你才明白?你是我的妻子今生、今世唯一的一個!我要你牢牢記。〗窈蟛辉S再讓我聽到你說這種話.聽清楚了沒有?”
淚水沿著臉龐滑下,她卻泛開一個燦攔如花的笑留:“聽清楚了。”
那彷如云破月出,霎時綻放光亮清柔的美,令他暫時失了神。
水容容頑皮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然后迅速跑開。飄飄的裙帶如飛舞的蝴蝶飄蕩著。
她邊跑,邊回頭喊道:“追得到我,就讓你再娶一個老婆!”
沒搞錯吧?那他還追不追呀?結(jié)果當(dāng)然是被他追到了!他把她抓到房里,好好懲罰一頓!至于懲罰的方式嘛……
※※※
來這里十天了,安逸閑靜,沒有煩事打擾的日子。新婚中的兩人甜蜜地享受他們的神仙眷侶生活。似乎沒有什么事情可以打擾他們!
水容容是幸福的!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她的幸福中有一種不安的陰影在逐漸的逼近……
天還沒亮她就醒來。水容容在她熟睡丈夫的臉上親了一下,小心離開他的懷抱下床,快速穿好衣服,便悄悄走出房門。
門口守衛(wèi)的年五驚疑:“王妃!這么早你要去哪里?”
水容容笑咪咪地用手指指著他!拔乙夷!”年五立得挺直:“有什么事要小的為王妃效勞?請王妃盡管吩咐!”
她眼睛亮忽忽地,笑得有幾分詭異。“這件事很重要,找需要兩個人幫我!”
年五盯著她的笑容,突然覺得心里毛毛的,可是他仍然十分勇敢地答應(yīng)下來。
“你馬上到后院去找我的侍女雪梅,兩個人到后面的心湖邊等我,我再把事情交代給你們,明白嗎?現(xiàn)在就去!”她用很嚴(yán)肅的語氣。
年五的表情有些古怪:“要小的去找……雪梅?”
“這件事很重要,一定要你們兩個才能辦成!”她表面上裝得很慎重。心里卻笑得腸子直打結(jié)。
早要將兩人的事辦一辦了,在這里不若宮里復(fù)雜,也許比較容易成功!
見年五往后院而去,她才滿意地點(diǎn)點(diǎn)頭。
天,慢慢亮了。被水容容用計(jì)騙到湖海的一男一女,一直不好意思地避著對方,直到天大亮,過了很久水容容依然還沒出現(xiàn),兩個人自然地靠在一起聊起天來;而這位肇事者則躲在一旁偷偷地笑。等到兩人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決定一起回去找水容容時,他們自己才發(fā)覺不知不覺和對方聊了好久了。
看著兩人相偕離去的背影。水容容笑得好得意?偹阌辛说谝徊竭M(jìn)展,接下來呢?
水容容站在湖邊沉思了一會兒,似乎想到什么好主意地露出了笑容。她轉(zhuǎn)身,蹦蹦跳跳地往回走,兩名侍衛(wèi)突然出現(xiàn)。擋在她身前。
“王妃,王正在找你。”侍衛(wèi)看到她顯得很高興。
“咦?他起床啦?”水容容瞧天都亮了許久,想必他也應(yīng)該起來了。想起等會兒要和他一起用早膳,于是加快腳步往回走。
“王妃!笔绦l(wèi)在后面叫喚她。
水容容回頭,冷不防地,那侍衛(wèi)拿沾迷香的帕子撲土來,緊緊掩住她的口鼻。
她瞪大眼睛瞧著那兩張年輕的臉。意識逐漸模糊地昏迷過去……
※※※
祁雷鷹醒來,發(fā)現(xiàn)枕邊的人兒已不見,懷里還留有她淡淡的余香,他坐起身,感覺若有所失,不習(xí)慣沒有擁著她蘇醒過來的感覺,環(huán)顧房里也沒她的影子!
“這小妮子跑哪去了?”他皺眉呢喃。
下床穿好衣服。
“來人啊!”
他喚聲方落,一名侍從自門外跑了進(jìn)來!巴!”
“今早有沒有見到王妃出去?”
“沒有!”
祁雷鷹略一思索,問道:“你什么時候來換班的?上一位守衛(wèi)是誰?”
“是侍衛(wèi)長年五!天還未亮,他突然要小的來交班,說有重要的事要辦……”
“他沒說什么事?”他覺得奇怪。
侍衛(wèi)搖頭。
祁雷鷹揮退了他。心想:也許容容出去散步什么的,他似乎沒有必要這么大驚小怪!
到了早膳時間。水容容還是沒出現(xiàn),他開始覺得奇怪了!
這時年五和侍女雪梅跑來。
“年五,你在搞什么鬼?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為了水容容的事,他的火氣難免稍為大了。
這些人一大早就在玩捉迷藏是不是?
年五嚇了一跳!巴跤惺抡倚〉?”祁雷鷹突地看向雪梅!澳銢]和王妃在一起嗎?”
雪梅和年五面面相覷,兩人怯懦地一起看向他。
“王妃沒和王在一起?我們以為……”雪梅有些不知所措。
祁雷鷹雙眉一挑,聽出其中的不對勁兒,沉聲問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才天還未亮,王妃突然走出來,要小的去找雪梅一起到后出的小湖邊,說有重要的事要交代我們辦……可是我們在那里等了好久,王妃一直沒出現(xiàn),我們只好回來想知道王妃是不是臨時有事……”年五解釋。
“我一醒來就沒見到她,直到現(xiàn)在。我還是不知道你們在搞什么?她人呢?”
他面色凝重,心中暗忖:一早找他們兩人有什么重要的事?現(xiàn)在她又跑哪去了?這沒事就讓人擔(dān)心的丫頭!
祁雷鷹吩咐人找遍整個上林苑。幾乎翻遍了整個氣般,消逝得不見蹤影、無聲無息。
一個上午過去,眾人才放棄搜尋,不得不相信——王妃失蹤了!其中最急怒的人莫過于那祁雷鷹了!
“該死!好好一個人竟然會下見?你們這群守衛(wèi)是怎樣當(dāng)?shù)?再去找一次”他叱喝那群?fù)責(zé)守衛(wèi)之人。
所有人趕緊又退下去尋找線索。
祁雷鷹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希望水容容發(fā)生了什么事!想到這兒,他的心為之一痛:該死!他不希望她發(fā)生任何危險!
水容容頭痛欲裂地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正置身在一間黑暗、臟亂的小屋中。四周沒有窗,只有一個門。破舊的門板露出縫隙,透出些許的光線,才讓她稍微看清楚自己的處境。
搖了搖還昏沉疼痛的腦袋,地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她成功地設(shè)計(jì)年五和雪梅私會談話。
尾隨在他們身后……正要回屋里去時……遇到兩名侍衛(wèi)……是他們!
她聞到一陣香味,按著好象昏倒了?……當(dāng)她一醒來就已在這種地方?辞樾,她是被迷昏綁來這里。她被綁架了!閃過這個念頭后,水容容跳了起來,沖向門,用力抓著門把,想把門打開;如她所料,打不開!她踹了那個破門幾下,發(fā)現(xiàn)根本徒勞無功。
不禁要對這扇破門刮目相看了。
“喂!到底是誰把我綁到這里的?你們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我跟你們有仇是不是?”水容容不服氣地對著門外喊話。
外面仍是寂靜無聲!沒人嗎?
“外面有沒有人哪?回答我呀!”她貼在門板上傾聽。門外好象有陳陳的腳步聲。
水容容用力拍著門板!胺盼页鋈!你們聽見了沒?喂——”
這里是什么地方?現(xiàn)在什么時候了?不知道祁雷鷹發(fā)現(xiàn)她不見了沒?他該不會是以為她又偷溜吧?
“安靜點(diǎn)兒,別吵了!”一個低沉的男聲突地從門外傳了進(jìn)來,他的口氣很不友善。
“喂!你們到底是誰?為什么把我關(guān)在這里?”水容容十分不解,卻不怎么害怕,只是感到奇怪,她在這個世界有仇人嗎?
任她喊破了嗓子,仍沒有人回答她。
過了不久。門突然被打開,驟然射入的光亮使她不適應(yīng)地猛眨眼睛,她看見兩個男人走進(jìn)來。在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他們已經(jīng)一個箭步?jīng)_上來,一個捉住她的手,一個用帕子捂住她的口鼻——又是那種香味!
等她再度從昏迷中醒來,水容容發(fā)現(xiàn)這次自己置身在一間華麗且香氣襲人的房間。
而不是之前那個破舊黑暗的屋子。她錯愕地打量這房間,這里又是什么地方?
剛從迷糊與震驚中清醒的她,立刻跳下床往門口跑。一打開門,兩名魁梧、健壯的巨人擋在門口。
“你們……你們到底是誰?”水容容被那兩個看來兇霸霸的巨人嚇了一跳,強(qiáng)忍住恐懼,吞了下口水后問。兩人沒啥表情。低頭冷冷地看著她!斑M(jìn)去!”他們聲音一致。
水容容看他們的樣子就知道問不出什么,兩個人守在門口,她更休想踏出這里半步,她識相地退回房里。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個奇怪的綁架,一群奇怪的人!
老天!她被搞迷糊了!
水容容坐在椅子上,打量這房間。腦中思緒如風(fēng)車轉(zhuǎn)動;看這屋子的擺設(shè),綁架她的人應(yīng)該很富有!上一站是休息點(diǎn),這里是目的地嗎?在這里她會見到什么人?
外面兩尊巨人始終對她不理不睬,只認(rèn)真地當(dāng)守門神,她簡直是被困住了!在這里被困了一天,中間吃了頓豐盛的餐飯,直到晚上才有了動靜。
水容容已經(jīng)一籌莫展、黔驢技窮地差點(diǎn)兒昏睡在床上。這時門被打開,她倏地腦子一醒,刷地跳下床。先是三陣香氣襲來,然后她看到一名艷麗非凡、雍容華貴的女子緩緩走了進(jìn)來,身后還跟著數(shù)名侍女。
她昂然地站在水容容面前,一對美麗的鳳眼盯著她瞧。聲音里有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嚴(yán)!澳憔褪曲椡醯腻?”
水容容覺得她像在審問犯人似的,不凡的氣勢讓人很有壓迫感,水容容不由自主地點(diǎn)頭。她仔細(xì)看了她幾眼。一抹詭異的微笑在她唇邊隱現(xiàn),譏謂地說:“黃毛丫頭一個!
鷹王怎么會看上你?”
水容容一顆心猛力跳了一下,不禁對她起疑:“你是誰?把我?guī)磉@里的人就是你?”
她輕輕地笑了,突地止住笑意,眼中閑著足以殺死人地冷冽寒光!澳憔谷徊恢牢沂钦l?”
水容容肯定地?fù)u頭,覺得這女人真是古怪!
“我是東日國的女王!看清楚了!你現(xiàn)在正在我的王宮里!”她的語氣幾近冰冷與無情。
水容容嚇了一跳,暗叫一聲:東日國?那不是位于南國東面的一個小國嗎?她會聽祁雷鷹提起,知道東日國是個富裕繁榮的國家。南國與它們之間的商業(yè)住來頻繁;旧蟽蓢P(guān)系還算友善,而東日國最特殊的一點(diǎn)就是,它是由女王所統(tǒng)治,代代由女子繼承王位,這是它十分奇特的傳統(tǒng)!而今,水容容竟己身在東日國?站在她面前的人竟是東日國的女王?這怎不令她驚訝與奇怪?莫怪乎她的氣質(zhì)如此特殊,語氣如此傲人!原來她是東日國女王!可是,她為什么要綁架她來這里?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們從沒見過面……”
東日女王看著她冷哼:“就是因?yàn)槿绱,我才想見見你……?br />
用這種方法?水容容覺得事情才沒這么簡單!
“對于一國之妃。你用這方法未免太失禮了?女王!”
糟了!糟了!她不會是想綁架她來威脅祁雷鷹吧?她現(xiàn)在是南國的王妃,如果抓走她用以要脅南國,這不就造成了兩國之間嚴(yán)重的糾紛?東日女王為什么要這么做?
只見她神色自若、氣定神閑地說:“請你來、抓你來。結(jié)果都沒二樣!沒有人會知道你在這里!”
水容容終于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打算讓她失蹤!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跟你無冤無仇!”她有滿腹的疑團(tuán)急待解開。
“你原本是跟我無冤無仇:不過,在你成為南國的王妃之后就不同了!”東日女王整個身體逼近她。將涂滿鮮紅蔻丹的長指甲擱在她雪白的頸子上,威脅性地稍稍施力。
“除了我,沒有任何女人可以成為鷹王的妃!要怪就怪你自己,鷹王是我的,你竟然敢動他?”她美麗如媚的臉此時在水容容看來竟有些怪異的……惡心!她的言語、她的神情簡直像瘋狂了般!
水容容的頸子大概被她的指甲掐出一道血痕了,她覺得很痛!
“原來你喜歡他!”她明白了,卻不感到有什么好吃醋的!因?yàn)樗嘈牌罾棎鄣氖撬萑,像他這樣的男人不會有女人喜歡才怪,若她這么容易吃醋,她大概得淹死在醋缸里。既然他選擇的是她,別的女人自然得閃一邊涼快去!有人喜歡他,她不覺得奇怪,只是其中竟包括一國的女王,就不得不令她驚奇了;而且她愛人的方式也未免太自我、太霸道了!唉!這點(diǎn)兒倒有點(diǎn)像祁雷鷹當(dāng)初愛她的方式了!
東日女王微微一笑,乍現(xiàn)的風(fēng)情萬種令人眩眼!爸挥兴渥鑫覗|日女王的男人!
他是我要的男人,沒有人可以奪走他!你明白了吧?小丫頭。你在這里給我好好地待著,直到他把你忘了;很快地,找就能獵到他的人了!哈!哈!哈……”她一路笑著走出去。
水容容怔忡了須臾。為什么她這么有自信?她話中的合意讓她莫名其妙打了個寒顫!
她會用什么方法對付她?對付祁雷鷹?這個東日女王很聰明,也很狂傲!她要的東西似乎沒有得不到手的。難道連人也不例外嗎?“鷹”是她的丈夫!她可不愿讓他給人搶走!
水容容明白自已必須想辦法逃出去,她不能一直被囚禁在這里!她怕如東日女王所說的。沒有人會知道她被旋到東日國,所以她必定得靠自己離開!
※※※
水容容在上林苑莫名其妙地失蹤至今已有十天了,祁雷鷹在遍尋不著之余,只得趕回王宮,再派出更多的人手追查。
王妃在婚期中失蹤的消息,沒多久即傅遍整個王宮,甚至傳至民間,幾乎所有人都在猜測此事,更有人也在暗中幫忙搜尋王妃的下落。
祁雷鷹的臉色簡直難看到了極點(diǎn),看完手中的飛鴿傳書后,更是怒不可遏地斥喝:
“這么多天了,怎么一點(diǎn)兒消息都沒有?你們到底是怎么辦事的?”
跪在地上的數(shù)名侍衛(wèi)被罵得冷汗直倘,半天不敢吭一聲。
這數(shù)日來,祁雷鷹還是不肯相信水容容會徹底失蹤的事。他堅(jiān)信她一定在某個地方!
也許是被人藏起來了?到底是什么人擒走了她呢?該死!他竟然一點(diǎn)兒頭緒也沒有!
“王!祭司大人求見!”門外侍衛(wèi)報告。
“讓他進(jìn)來!”他吐了口氣。白衣修習(xí)了一身星象、占卜的絕學(xué),也許他有辦法!
他被這事弄亂了思考能力,心情大亂,竟然忘了還有“白衣”這號異人在!
他揮退了那群侍衛(wèi),眾人如領(lǐng)大赦令似的退下。
“王!”白衣仍然是那不急不緩的語調(diào)。
“我希望你是來告訴找她的消息!”祁雷應(yīng)直截了當(dāng)?shù)氐馈?br />
“據(jù)我這幾日來夜觀星象和卜卦所得,我確信王妃人在東方!”白衣也不多說廢話。
“東方?”祁雷鷹眉毛一挑,問道::“還在上林苑附近嗎?可是上林苑方圓百里內(nèi)我都派人搜過了……”
他搖搖頭,緩道:“還在更東方!”
祁雷鷹略一思索,腦中靈光一閃!澳阏f的是東日國嗎?她人在東日國?”
“我無法十分確定!”白衣似乎略有保留。
“有這個方向就好!也許她是被人帶出國!我會派人去查!……白衣,多謝你了!”
他總算露出連日來第一個笑容。
“王要派人潛入東日國?”
“看來只有這樣……”
“希望這場紛爭不要起……”白衣眼中閃過一道奇異的光芒,他低喃著。
※※※
翌日,祁雷鷹接見突然來自東日國的特使。
東日國特使傳達(dá)了女王的旨意。原來十日后東日國正逢一年一度的國慶佳節(jié),希望能遨得鷹王為上賓,來臨東日國參觀。
祁雷鷹答應(yīng)了下來。東日國女王曾多次來訪,祁雷鷹對她的美麗印象深刻,只是那時的他對女人并沒有太大的興趣,直到邂逅了水容容才讓他興起占有她的念頭。東日女王也曾多次邀請他前往東日國,但他幾乎都以政事繁忙婉拒;而今。他會一口答應(yīng)下來,主要原因當(dāng)然是為了水容容!
照白衣的推測,如果水容容在東日國,那么他必定得派人住東日國搜查,而且不能驚動他們;但是那樣查起來,既費(fèi)時,可能還查不到什么頭緒!這回東日國女王親邀他前住,他剛好可藉此之便,派人搜尋:也許必要時,他還可以請東日女王協(xié)助……
他思念水容容思念得緊!想他聰穎的話語、俏皮的模樣,他渴望將她柔軟的身軀緊緊擁在懷里……唉!這小妮子!不知道她現(xiàn)在過得好不好?老天保佑她沒事!
將她從他身邊帶走的人。他會讓他付出代價的,沒有人可以這么做!
祁雷鷹眼里燃燒著怒氣騰騰的烈火!
※※※
水容容被軟禁在這間屋子已經(jīng)好幾天了!爬窗啦、肚子痛啦、拐帶衛(wèi)進(jìn)來想打昏他啦……這些方法她都試過。但是都失敗!她簡直被看管得滴水不漏。
自從那一次會面后,東日女王再也不曾來這里。每天讓她吃得飽飽,也關(guān)得好好!
可水容容怎么也沒放棄她的斗志!她告訴自己:她不能被打敗,她不要敗給那個傲氣十足的女人。
鷹一定急著到處在找她吧?上次她只不過失蹤一天,他就生氣成那樣!這次她失蹤這么久,那他這會兒可不知是否會怒翻山河,將整個上林苑給掀了?水容容想著她那霸氣十足,卻也深情的丈夫,不禁搖搖頭。因回憶而笑了。
每回只要看到手腕上的銀觸,她就會同時想起她姊姊和祁雷鷹。為了她所愛的男人,她留在這個陌生的世界;但畢竟血濃于水,對于親情她割舍不斷。她愛她姊姊,可是現(xiàn)在她卻地?zé)o法離開祁雷鷹!如果上天注定讓她來到這個世界與這男人相戀。那就讓他做定裁吧!
水容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她轉(zhuǎn)過頭去,看見兩名塊頭健碩的宮女進(jìn)來!芭跻覀儙愠鋈タ纯矗 眱擅麑m女說著就一左一右挾著地出門。
水容容根本反抗不得,在地做擒來此數(shù)日后,這竟是她第一次踏出房門。
※※※
祁雷鷹應(yīng)邀來到東日國,受到熱烈的歡迎。東日女王親自接待他,并且還帶他四處參觀。
夜里,女王特為鷹王舉辦迎賓宴,東日國的許多大臣地出席宴會。整個大廳氣氛熱烈,還有串場的歌樂舞藝,一時魷籌交錯,幾乎有一大半的人都喝得酩酊大醉。
祁雷鷹和東日女王并坐在大廳上頭。喝醉了的東日女王面腮微醮,更顯千嬌百媚,似乎更是有意無意地住祁雷鷹身上靠攏丟。
“女王,你喝醉了!”他按住她的肩頭,皺了皺眉,同時看了下四周,似乎有一半的人都醉了。
東日女王睜著醉眼,撫媚的看他,嬌曠:“找……我怎么可能……喝醉…鷹王難得……
肯大駕光臨……我一定得……再陪你……喝幾杯……來呀!”她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朝著他笑。
他不喜歡喝醉酒的女人!……水容容除外!她喝醉的模樣可愛多了。讓人忍不住想逗逗她!眼前這個喝醉酒的女人,卻讓他想一把推開她!要不是她是東日國的女王,而他是受邀的客人。他早就一走了之!
他拿開她緊抓著他衣服不放的手,沉聲道:“女王,你應(yīng)該回去休息了?”
“我……我還沒喝夠呢!……你……你怎么不喝?……鷹……”這回兒她的手纏上他的脖子了。
祁雷鷹的臉色很陰郁,原本心里覺得高貴的女人,一喝醉酒什么丑態(tài)都出來了!
鷹?只有水容容敢這么喚他!這名字是她專屬的,他不喜歡除了她以外的女人喚“鷹”!
整個大廳的人不是醉了,就是繼續(xù)狂歡作樂:笙歌未歇。好象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兩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女王的失態(tài)。她簡直將整個人往他身上貼了!祁雷鷹轉(zhuǎn)頭看向一旁的年五,他一直侍奉在他身邊,善盡守衛(wèi)他安全的職責(zé),不敢稍有懈怠命令他:“去外面隨便叫兩名宮女進(jìn)來!”
年五也對東日女王的醉態(tài)不敢茍同,實(shí)在同情鷹王的處境。心想:如果王妃看到這一幕不知會作何感想?
他聞聽祁雷鷹的吩咐立即會意地一點(diǎn)頭,飛奔出去;只一下子,就找來了兩名宮女。
祁雷鷹將東日女王交給她們!澳銈兣鹾茸砹,帶她回房里休息!”
東日女王掙開宮女的手,醉言:“我說……找沒醉……放開我……”
祁雷鷹開始感到不耐,嘴巴嚴(yán)厲地眠著。表情冷硬,喝令:“帶女王回房去!”他不要再應(yīng)付這個醉酒難纏的女人!
東日女王被扶下去后,祁雷鷹也回到他下榻的寢宮。
“一天了!有沒有任何消息?”他問年五。
年五遺憾地?fù)u頭:“東日國也不小,才一天很難立刻找到人!我會要他們繼續(xù)找!
請王放心……”
祁雷鷹喝了口茶,表情凝重、若有所思…
※※※
水容容看到了!她幾乎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祁雷鷹!
她想要沖上前去,偏偏那兩名宮女緊緊抓住她,根本不讓她動!水容容只得從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瞧他,而且中間還隔著一道屏風(fēng)。大廳里吵鬧得很,就算她大聲喊叫,他也不見得聽得見,于是她就這么遠(yuǎn)遠(yuǎn)的站在屏風(fēng)后,貪婪地瞧著他?吹剿。才知道自己想他想得緊!十幾天沒見他了,他還是那副英俊挺拔的模樣,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像她這么思念她?他為什么會來這里?不可能是知道她被抓來此吧?
莫非是東日女王用了什么詭計(jì)把他騙來的?
大廳里聚集了好多人,可是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他在和東日女王喝酒,女王好象喝醉了,不知恥地一直住他身上靠…水容容睜大眼睛,簡直想用目光殺死她,她竟然敢死纏著她的丈夫?這厚臉皮的女人!她嫉妒地想沖上前去,無奈那兩名宮女一直制住她的行動。她只好繼續(xù)用憤怒的目光殺敵!
東日女王簡直在借酒裝瘋嘛!白癡都看得出來,而祁雷鷹竟還任由她胡鬧?
水容容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這會兒,那無恥的女人已經(jīng)將整個身子貼在他身上了,再看下去,她一定會氣得當(dāng)場吐血!
祁雷鷹這個大色狼!還不快把她一腳踹開,難不成真想連她也要。克萑輾獾棉D(zhuǎn)頭。沒一會兒,卻又忍不住偷偷轉(zhuǎn)過去看,咦?東日女王怎么被兩名宮女扶走……而祁雷膺也帶著年五下去了…水容容還想繼續(xù)再看下去,但那兩名宮女已經(jīng)挾起了她,又將她帶回軟禁她的房里!
為什么祁雷鷹會來東日國?他來多久了?東日女王要宮女帶她去看的,就是他嗎?
她要讓她知道他已經(jīng)來了,還故意這么親熱!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水容容煩躁地在房里走來走去,想得頭都快炸了!心中祈禱:希望鷹不要中了那女人的計(j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