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先洗澡!表n連霄若有所思的瞧她,思忖著這個新婚夜她會想辦法逃避嗎?只怕他不會如她所愿。
“請便,我要先卸妝!避砸啦凰λ叩绞釆y臺,他沒再多說什么走進(jìn)浴室。
她拆下頭飾,拿起卸妝乳液要卸妝時,發(fā)現(xiàn)桌上有不該存在的物品,她正眼一看,笑容僵在臉上,頹然坐上椅子,微顫著手拿起那張紙,她決定她受夠了,不要再打迷糊仗下去。
茉依亮出她手中的紙條,上面用血紅色的顏以寫上“殺人兇手”四個大字。
韓連霄瞇眼,不再裝迷糊,這一次已經(jīng)超出他容忍的范圍。
他走到電話旁,打了電話。
等他放下話筒,茉依忍怒的問:“你什么時候知道幕后主使人是他?!”
是那個人寫恐嚇信逼韓連霄回臺灣,還帶他去舞廳,甚至請流氓來威脅他們。
韓連霄瞟她,“我們在山坡上遇到那兩個小流氓找麻煩時就大約猜到了!碑吘怪滥莻私密地點(diǎn)的人不多。
茉依憤恨的瞪他,“你放任他來刺探我?!”
韓連霄沒說話,默認(rèn)她的指控。
“你怎么能夠放任他傷害我?!”她尖叫,不敢相信他竟如此殘酷,放任一個外人這樣欺負(fù)她。
“而你怎么能瞞我那么久?”韓連霄神情淡漠的反擊。
茉依緊咬著唇瓣,抖著身子,認(rèn)命的不再奢望他會站在她這邊,她必須獨(dú)力處理這件事。
郝千承一踏入,馬上警覺他們的不對勁,但他只能選擇視若無睹,“總裁,你找我有什么事?”
“不是我找你,是她。”韓連霄在沙發(fā)上坐下來。
茉依走到他面前,露出嘲諷的笑,“你是誰?”
郝千承不知所以,“韓……總裁夫人,我不了解你的意思?”
她把手中的字條丟給他,她不要再玩游戲。
“你是他的誰?!”她的話中毫無商榷的余地,她要他實(shí)話實(shí)說。
郝千承面無表情,沉默半晌,這次他說了實(shí)話,不再打迷糊仗,“弟弟!
茉依點(diǎn)點(diǎn)頭,“你要什么?”
“我要知道他是生是死?”
“為什么知道他跟我有關(guān)?”
郝千承眼色陰霾,但平淡的吐著話,“哥哥是我唯一的親人,從十年前他失蹤后,我到處找他,一直到五年前,我才發(fā)現(xiàn)他……”他苦笑,對于兄長卑劣的事跡,他無法辯駁,但對他該做的事,他絕不會放棄。
“不管如何,追查到韓家之后,就不再有我哥哥的線索出現(xiàn),而總裁夫人在十年前離家住校,我覺得其中必有緣由。”
“即使他是個不入流的……家伙,你也要知道做了什么事?”她終究不好在他親人面前罵他。
“他是我哥哥,供我吃、供我讀書,再壞,我都欠他一份情!彼幸粋答案,也好結(jié)束所有的疑問。
“只是這樣?”
“是的,我要結(jié)束不踏實(shí)的心情,不論他是生是死!避砸垒p嘆,“他死了,我殺的!狈勺吩V期還沒過,怕這樣說一場牢獄之災(zāi)是免不了的,但她已經(jīng)不想再瞞下去,就讓真相大白吧。
兩個男人凜然,瘦弱的她是怎么對付一個孔武有力的大男人?但最重要的是——
“尸體呢?”茉依苦笑,然后抿了抿嘴唇,該怎么說?連她都覺得不可置信,但答案只有一個,“我不知道。”
“總裁夫人,你在開玩笑?這一點(diǎn)都不好笑!
“你以為我還會騙你?我已經(jīng)說了,就沒有再欺騙任何人的打算!
“是嗎?人是你殺的,你怎么會不知道尸體在哪里?”這種不知道的回答不是很可笑嗎?任何有腦袋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對,尸體是命案最難處理的一部分!彼竦脑捠顾麄冃捏@,完全明白這件事影響她甚巨,但他們沒阻止她說下去。
要解決一切,就必須公開這件秘密,完全攤在陽光下、事情才有個結(jié)束。
茉依繼續(xù)低聲吐著話:“可是不知怎地,他就是不見了,再怎么找都找不到。本來以為會接到威脅、勒索的電話或信件,可是什么都沒有。”
“怎么回事?”韓連霄終于開口。
茉依回想過往,眼神幽遠(yuǎn),話音縹緲,“那一夜,他闖進(jìn)家里,想要欺負(fù)母親,我一時氣憤失手殺了他,媽媽和我一見血,心都慌了,本想報(bào)警或叫救護(hù)車,可是——”
“媽媽阻止你!
“對,她說不要,怕我進(jìn)感化院或——”她無法再說下去,似乎又重回當(dāng)時鮮血滿地的現(xiàn)場。
“他那時還活著嗎?”
“我不確定!避砸勒f完,怕他們誤會又補(bǔ)充道:“那時我們已經(jīng)沒有主張,沒有多加注意,只想甩掉他這個大麻煩!
“你們做了什么?”
“把他丟掉!
“丟在哪里?”郝千承急問。
“路邊!彼鲁龅拇鸢噶钏麄冇犎弧
“怎么不是埋掉呢?”他們想都想不到是這種地方。
她苦澀的撇撇嘴,“哪想得到那么多?趁著夜黑風(fēng)高,沒人看見,沒有過往車輛,往路旁一丟,就算了事。但往回開到家后,我們又不放心,想想好像不能這樣做,所以我們又回過頭去找,但再怎么樣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了!
郝千承五味雜陳,他哥就這樣被人處理掉,他能相信這是事實(shí)嗎?
“事情不可能是這樣的!”怎么可能如此簡單了事?
“這是事實(shí)!笨底庸~在他后面確定的說。
“媽?!”榮依愕然,接著狠瞥韓連霄,他不該拉母親下水。
康子箏和韓知一同進(jìn)來,她直看著郝千承,
“多年來,我和茉依一直都背負(fù)著這種罪惡感,我的確怕茉依人生中留下污點(diǎn),所以犯下棄尸罪,我不后悔。為了——個想欺負(fù)我們的敗類,我一個好好的女兒差點(diǎn)毀了,我永遠(yuǎn)都不會原諒他,而你現(xiàn)在還想要做什么?!”
“我必須這樣做。”郝千承勇敢的面對她的責(zé)難,他有他的立場,他不能什么都不做,任時間洗掉他的愧疚。
“我們有的答案已經(jīng)給你了!笨底庸~不滿的說。
郝千承轉(zhuǎn)向韓連霄,“總裁,明天我會把辭呈放在你的桌上,很抱歉,給你添麻煩!
韓連霄出乎意料的說:“千承,有興趣到英國總公司去嗎?”
郝千承一愣,微微笑開,“謝謝總裁,這是我的榮幸,沒有事我先回去了!彼蓖χ碜幼叱鋈ァ
“連霄,你這是在做什么?!”康子箏沒想到他竟還要把那個傷害茉依的男人留在身邊。
“媽,你不覺得千承是個很棒的人才嗎?”計(jì)劃設(shè)計(jì)得不錯,連他都有一段時間被迷惑了。
康子箏氣得瞠目結(jié)舌,聽她兒子講的是什么話,別人欺負(fù)他老婆,他竟然還叫好?這是什么丈夫!
“為什么?”茉依輕聲的問。
韓連霄瞥她,“沒有證據(jù),他不能證明什么,況且打官司,你以為他有那本事打贏我嗎?”
康子箏不滿意他無所謂的反應(yīng),還想抗議,但她身后的韓知已經(jīng)捉住她的手,引起她的注意。
“走吧,此刻你該擔(dān)心的是我。你敢瞞我這么大的事不說!”他快要火冒三丈了,她還有心情管他們的事?!
“是你不在家咩!”康子箏瞥視自己老公陰森的臉龐,不敢再多說。她認(rèn)命的跟著走,徒留茉依和韓連霄獨(dú)處。
氣氛一下子緊繃到令人不安。
茉依悲慘的想,今天是她的新婚夜唉,揭開隱瞞十年的秘密也就算了,還多了一個看起來想殺人的新郎,她是不是該搖尾乞憐,請他大發(fā)慈悲,可憐可憐她?
“小茉莉。”
輕輕一聲卻使她大大震撼,她彈跳而起,怯生生的瞄他。
“我在這里。”她如履薄冰,不敢直視又不肯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變化,他的神情好恐怖,不知道會不會把她丟出窗外?
“你真是沒用!
“啊?!”榮依膛目結(jié)舌。
“虧你還是我一手調(diào)教出來的!彼苌鷼,但最氣的不是她瞞他,而是她處理事情太過草率。
“我不是爸爸、媽媽養(yǎng)大的嗎?”茉依囁嚅的反駁,被罵得很無辜,
“況且那種嚇人的情況,我是第一次遇到!
“你還敢說?!”
“本來以是嘛!
“是什么……”韓連霄挑眉,冷冽的眼光逼得茉依結(jié)巴。
“沒有!避砸乐荒茉谛睦锪R,可惡的男人,一個眼神就能讓她講不出話來,還能逼她不甘心的問:“我到底是哪里沒用啦?!”
“處理事情不夠于凈!”他簡直失望透頂。
“什么,不夠干凈?”她是耳朵有問題聽錯了,還是他頭腦有問題?
“你要有多干凈?!一條人命耶!”
“既然要做,就要做到不露尾巴!
茉依怒火填膺,“我又不像你這么冷血,可以一年到頭不關(guān)心我!”
“我冷血?”
“對,你冷血,所以你可以毫不在乎我自己一個人出外,不在乎我會不會被別人欺負(fù)!
“呵呵……’他笑,茉依泛起雞皮疙瘩,“收回你的話!避砸蕾氣,受傷的心不肯屈服,
“我不收回,因?yàn)檫@是事實(shí)。”她只是說出自己最真的心情。
“你真的不收回?”
“不要!
韓連霄一肚子火,他敲敲椅子上的把手,等了約三秒鐘,見她還不低頭,他霍地站了起來。
“你想干什么?”她嚇一跳,禁不住顫著聲音問。
她非;炭,不是怕他打她啦,就是怕他嘛,“騙人,我就算是你的救命仙丹,你也是照丟不誤!彼斐鍪帧
‘啊!”她尖叫。
卻眼睜睜的看著他略過她,拿起電話,聽到他對自己的手下交代要車。茉依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搞錯情況好尷尬。
韓連霄穿上西裝外套。
“走吧!
“去哪兒?”茉依傻傻的問。
“我們能去哪,當(dāng)然是去解決你留下的爛攤子!
“我的禮服還沒換下來。”茉依可憐兮兮的說。
“給你五分鐘的時間,”
“不用了!”茉依跺腳,她不想換。
“那就走吧!”
◆ ◆ ◆ ◆
韓連霄帶茉依到棄尸的地點(diǎn),冷風(fēng)凍得她直發(fā)抖。
“來這里做什么?”時間過了那么久;早巳沒有任何線索。
韓連霄觀察四周,確定沒有可藏人的角落。
“幾點(diǎn)來?”
茉依沒當(dāng)作聽不懂,照實(shí)說:“三點(diǎn)多吧。”
“一路上沒人?”茉依點(diǎn)頭,“沒人、沒車,我跟媽媽曾經(jīng)猜測過他是不是被人救走?但我們一路上都沒看到!边@教她們怎么找?
“他有同伙嗎?”韓連霄再問。
茉依愣住,“沒想過這個可能!
“沒想過?”韓連霄揚(yáng)起聲調(diào)。茉依知錯的低頭,她真的沒想到有這種可能性。
“瞞了我這么多年,你就一句沒想過?!”韓連霄氣得想敲她的頭。
“我們又不是故意的,從沒做過壞事,心里忐忑不安,怎么還會想到那么多?又不是預(yù)謀殺人。只想到要快點(diǎn)脫身嗎!”
“如果他有同伙,那么得調(diào)查一下!表n連霄的提醒讓茉依興致勃勃,
“我有朋友可以幫忙!
韓連霄拒絕,
“你給我乖乖的!
“可這是我的事。”茉依不愿就此屈服。
“這還是你的事嗎?我沒興師問罪,你就要偷笑了,還妄想幫什么忙?那么多年,竟然還拖個尾巴來讓我處理!避砸览硖澆桓曳瘩g.多說多錯,尤其在他生氣的當(dāng)頭,她更不想火上加油。
“還以為西蘿有多棒,原來不過如此!表n連霄冷嗤道。
“你別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們的招牌在外面可是有目共睹!避砸罋鈶崳墒呛芘υ谧鲞@門工作。
“有你在,我看快倒了!
“我是創(chuàng)始人,除非我死,否則不可能倒的!避砸烂摽诙。
韓連霄霍然瞪向她,“你說什么?不是姓午的拉你進(jìn)去的?”
茉依捂嘴,自己的大嘴巴害慘自已。
“把話說清楚!
“都是你不好嘛!避砸佬÷暤恼f。
“別怪到我身上來。”
茉依不理他,“誰教你拋下我一個人出外念書,要不是你不讓我跟,也不會發(fā)生這種事!彼碇睔鈮训目棺h。
“你別給我顧左右而言他‘西蘿’是你的主意?”
“嗯……”茉依的眼珠子左飄右瞧就是不望他。
“韓茉依!”韓連霄快氣出了,她竟大膽到拿自己去玩命,還瞞了他那么久的時間;要不是這次千承設(shè)計(jì),難道要等到她出事,他才會被告知她背著他做這種危險的事?!
茉依被他的猙狩面孔嚇倒,“是又怎么樣啦!”
“你竟敢背著我玩命,還說是又怎么樣!”
茉依被他不屑的語氣刺激得口不擇言,“我沒有,我做的是正當(dāng)行業(yè),不像你吃人不吐骨頭!表n連霄瞇眼,
“你說我什么?”
茉依耍脾氣的蹲在地上。
“本來就是,無奸不成商!彼每蓱z,都是她受委屈,而他得了便宜就不顧她死活。
不想跟她繼續(xù)沒營養(yǎng)的談話,韓連霄環(huán)顧四周,確定他心中的想法,這里是筆直的道路,來往車輛一望即知,的確不可能藏人,那表示一定有人在茉依她們走后把郝千文的尸體載走。
他對蹲著的茉依命令道:“起來”。
茉依搖頭,她不要因他在一起,每一次他們都會處得不高興。
“不要?”
茉依撇頭不甩他。韓連霄挑眉,沒多置一辭,他走進(jìn)車?yán),就這樣把車開走,從她旁邊呼嘯而過,吹亂她的秀發(fā)。
茉依張大嘴,傻傻的看著他遠(yuǎn)離,叫不出聲音。他就這樣走了?這樣揚(yáng)長而去?
她站了起來,開始往反方向走。
這是她一生最重要的日于耶,她怎么這么倒霉?穿著結(jié)婚禮服,被自己的另一半丟在荒郊野外,還被冷風(fēng)狂掃,落得狼狽不堪.這算什么?
懲罰她嗎?!而這又算什么愛?!
早知道嫁給他得這么辛苦、哀怨,她倒不如早逃婚去,說不定還能得到他的重視!去他的愛,她不想懂了。
◆ ◆ ◆ ◆
茉依走回自己的住所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鐘,她沒力的來到門口,被門前的人影嚇了一跳?底庸~哀戚的瞅著她。茉依趕忙過去,
“媽,怎么了?”康子箏見到她的模樣,心疼的問:“茉依,你怎什會變成這樣?”茉依苦笑,
“媽,你怎么來了?”
康子箏沒好氣的說:“我跟你爸吵架!彼瓜伦旖牵袂榫趩,“茉依,媽暫時跟你住可以嗎?”
“當(dāng)然投問題,進(jìn)來吧!避砸篱_了門。
康子箏坐上沙發(fā)!斑B霄人呢?怎么放你一個人?”她以為可以在這里找到他們兩人。
“不知道!”茉依含恨帶怨的說。誰理那個人在想什么?!可是每次發(fā)生事情,在乎、跳腳還有不知所措的都是她,而他一如往常,說走就走,這算什么呢?她對他一點(diǎn)都不重要?
康子箏眨眨眼,恍然大悟,她那個沒天良的兒子竟在新婚夜拋下他的新娘?那之前的猴急算什么?
他們是在搞什么?她怎么都看不懂?茉依癱在椅子上,全身虛脫,對于自己、還有這整件事,她只覺得窩囊,被人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還不能大聲抗議。
康子箏瞇眼,思前想后,她抽出最重要、最驚爆的事來問:“茉依,你什么對候愛上連霄的?”
茉依瞥她,“十三歲那年,我生大病,一直不肯乖乖吃藥,結(jié)果他威脅要把我丟掉的那一次吧!
對自家老哥心動,她沒有話說,動了心就是動了心,只是當(dāng)時她并不認(rèn)為會成為一生的愛戀,只不過是氣氛使然罷了!但就是固為她沒有馬上深究自己的感情歸向,接下來又拼命努力學(xué)著過沒有他的日子,導(dǎo)致多年曖昧的情愫不斷糾葛,更加令她難以單純地看待自己的感情。
她對他的愛情成分里還有其他深層的恨意存在,所以她才死命不肯吐露自身的秘密。
“那么久?”康子箏訝然,但想想也不對!
“那他出外,你怎么不跟著去?”
“他不準(zhǔn)我去!避砸篱]上眼,不想讓母親知道她曾受到多大的傷害,讓她再為她擔(dān)心。
“你可以吵啊!”
茉依頹喪,“媽,即使我吵,他也不可能改變主意!痹谶@一點(diǎn)上,她是恨他把她拋下來的,讓她一個人孤單寂寞的熬過每一個想他的日子。
康子箏同意的不再反駁她的話,“茉依,不告訴他那件事,是想報(bào)復(fù)他那時候不在身邊嗎?”時間巧合得讓她不得不這樣想。
茉依本想否認(rèn),但還是坦白了,她不能再欺騙自己。
“媽,我是不是做錯了?”她的心情怎么都開朗不起來?
康子箏擁她入懷,摸著她的頭。“你沒有錯,我們都是順著當(dāng)時最好的情勢去走,是報(bào)復(fù)也好,是不讓他們擔(dān)心也罷,當(dāng)時的情形根本容不得我們多想,不然我們兩個弱女子不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他們也罵不到我們了!
“媽,我好不舒服!彼C在康子箏的懷中撒嬌。
康子箏笑開,“茉依,這么晚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嗎?”
茉依咧著嘴,“當(dāng)然有!
“咱們好好的逛一次街吧,我好想刷爆我的信用卡喔!”康子箏不懷好意的說,她至少要讓那個兇她的男人小小的心痛一下。
“沒問題。等我換下衣服,咱們母女好好瘋狂一晚吧。”
“我等你!
兩個心有怨氣的女人沒有多想的手牽著手,準(zhǔn)備來個不醉不歸,或不玩到筋疲力竭絕不罷休。
去他的臭男人!
沒有他們、她們兩個女人照樣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