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依癱在沙發(fā)上發(fā)呆,今天一整天,媽媽陪著她在婚紗店試衣服,她已經(jīng)站到腿酸腳軟。事情怎么會演變到這種不可收拾的地步?她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成為他的新娘。
對啦,她不是韓家親生的女兒,但她一直視他們?yōu)橐患胰,是親人就合該永遠在一起、同一條心……嗯,結(jié)了婚,也是永遠在一起,但不是這種方式啊,她只不過是想當個妹妹,為什么那么難?
他怎么會不知過她的愿望?還這樣欺負她?她不要嫁給他啦!她一定要逃走,以后被他虐待也比嫁給他好。她悄然走到窗邊,正要翻窗而下,韓連霄修長的身形如鬼魅般籠罩在她頭上。
“茉依!彼帜_一停,認命的抬頭看他,他真的是她的贏顯,每次做壞事都會被邀個正著。
“老哥,我不是要逃走,我只是想練練身手!避砸篮俸傩,但嘴角的僵硬透過她內(nèi)心的緊張。
韓連霄笑著,但眼中沒有笑意,這番話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茉依再解釋,“我只是……只是天氣太熱,我想要……納涼!表n連霄撇嘴,看看外面的烈日,再看看她,“室內(nèi)二十三度,外面大太陽,好一個納涼!彼潜,但他沒想到她會蠢到這種地步。
茉依轉(zhuǎn)過身,小跑步到他面前,自動負荊請罪,“我錯了!卞e在不該沒有計劃就想落跑,還落得被他捉住。
韓連霄沒好氣的輕敲她的頭!澳X袋沒開竅就別做傻事!
茉依低低的說:“我們會結(jié)婚也很傻!”她只不過想訂正錯誤。
韓連霄眼中的賊光一閃而過,“你真的不想結(jié)?”
茉依不敢點頭,覷著他看,猜測他的心意,她怕這一點下去,她會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韓連霄眼光看她的神色,已經(jīng)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結(jié)也是可以!
茉依雙眼間出星光,滿心期待。
韓連霄對她勾勾手指頭。要她跟他走。
茉依遲疑不到兩秒,趕忙跟在他身后,不管是龍?zhí)哆是虎穴,只要能不結(jié)婚,她都要闖上一闖。
韓連霄領著她到他房間。
“來這里做什么?”她警覺的止住腳步。
韓連霄走近她,讓她明白他的意圖。
茉依后退一步!斑@樣做。還不如跟你結(jié)婚算了。”
韓連霄無所謂,“這可是你說的,我沒勉強你;槎Y照舊?”與其說是問她的意見,倒不如說他已經(jīng)下了命令。
“你只要這個嗎?可不可以換點別的條件?”說不定她還有生路。
韓連霄在床上坐下,蹺起二郎腿晃啊晃的。茉依對他的傲慢不爽到了極點,但還是咬緊牙關不想惹他生氣,免得日后后患無窮。
“小茉莉!表n連霄叫道。
“老哥,我又是哪里惹到你了?”她哇哇叫。
韓連過微微一笑,“沒有!彼皇墙泻猛娴摹
“那你干嘛那樣叫我?”
“我喜歡!
茉依垂頭喪氣,她不能對他怎么樣,她更比不上他的壞心腸,只能被他踩在腳底下蹂躪,好郁卒喔!
“打算清誰來參加我們的婚禮?”韓連霄故意地么問。
“沒有!彼静幌胱屓魏稳酥浪藿o一個她叫了快三十年老哥的男人,這太變態(tài)了,她說不出口。
“沒有?”他很不滿喔!
韓連霄想要知道她的交友圈子.婚禮是個很好的機會,也許可以從她朋友身上找到蛛絲馬跡,發(fā)現(xiàn)他要的線索。
茉依警覺,她已經(jīng)學乖了.不再掉入他的陷阱,直接順了他的意,“你要我清誰?干脆直說吧!
“當然是你的朋友、同學!比绻致渑,這些人可能會成為很有用的人質(zhì)。
茉依吞吐,不能說她不想請,但他們一定是來看笑話,絕不會真心祝福她以后幸?鞓贰
“說吧,我等你的理由,你又不是沒有騙過我!
“你還在記恨?”小肚小腸的男人.連這點事都要記那么久。
“快說!”他沒有多大的耐心。
“好啦,同學、朋友都不在國內(nèi)!笨偹銛D出理由來。
“婚禮在兩個月后,提早辦理,他們趕得回來!
“太麻煩人家不好!
“是朋友就不會嫌麻煩!
茉依的理由全被打了回票,鱉吃太多可是會翻臉不認人!拔艺f不請就是不請!彼苣盟趺礃?
“可是喜帖我都已經(jīng)幫你寄出!表n連霄打出驚人的一擊。
茉依一愣,隨即低聲哀鳴,她怎么會有這種惡魔哥哥?他根本是在玩她,已經(jīng)發(fā)了帖子還這樣騙她?!
“別罵了,誰教你得罪我!
茉依還是哇哇叫。
韓連霄繼續(xù)刺激一肚子火的她,“純白婚紗、神圣的教堂,配上一個不情愿的新娘,可真是浪漫!
茉依呱起嘴,“你就愿意嗎?”她不相信他會高高興興跟她步人禮堂。韓連霄逸出笑,“愿不愿意?你想這影響得了我嗎?”不愿意,誰也勉強不了他。
他的狂妄不羈勾動茉依內(nèi)心的傷痛,他總是我行我素,而她只能不停的跟在背后跑。
縱然她不愿意再將他視作生命的焦點,他還是有本事在她的生命里翻云覆雨。
他怎么能這樣對她?她好歹是個女孩子,當然會夢想嫁給自己最心愛的男人,他卻輕易打破她的想望,不顧她會心痛的任意妄為。
“別這樣對我,我討厭你,討厭你!”她受不了的嚎啕大哭。韓連霄毫無愧疚,“哭,你還是得嫁!
茉依沁著淚,轉(zhuǎn)而瞪他,哭泣沒用,不用浪費力氣,她收起眼淚,撒嬌的要求,“可一點愛情的火花都沒有。”
“你不是曾說在床上我們只是一對男女?”他倒是想看她怎么自圓其說?
“那不一樣,床上可以只是性、生理的欲望,不關心靈的飽足,但夫妻卻是一輩子,沒有感覺,性愛到最后會變得空洞、索然無味和只是責任,你想過這樣的生活,我可不想!避砸勒(jīng)的說。
“我們有感情!
“我們沒有激情!”
“沒有嗎?”韓連霄站了起來。
茉依退后一步,“也……也不是沒有啦!彼龂肃榈恼f。
韓連霄挑眉,一副她是笨蛋的模樣,“那你還有什么問題?”
茉依一臉迷惘。他們真的沒問題嗎?
“說吧,你還有什么問題?”
韓連霄不懂她在介意什么?在意他會不愛她?他已經(jīng)用行為和言語清楚表示了;在意他們不能永遠在一起?沒有他的允許,誰能帶走她?就連她自己也不見得走得掉;還是她在意她自己不愛他?要是不愛他,她會這么認真嗎?會渴望他的親密愛憐嗎?如果她真的不愿意嫁他,會只是逃避而不逃走嗎?她的行為便是最真實的答案。
“如果以后遇到別的人讓我們動心呢?”她提出她的憂心。
韓連霄面無表情,她的想法還真被他猜中了,對這個在感情上過于嚴謹?shù)呐耍荒苷罩约旱囊馑既プ,不然他一輩子別想得到她。
“然后呢?”
“萬一我們的感情只是一時的欲望而不是愛情呢?”
“還有嗎?”
“我們以后會不會再分開了?”茉依再問。
“其他呢?”
“沒有了!彼挠羞@么多問題?!
韓連霄一次回答她,“茉依,你知不知道你的問題就像是雞生蛋、蛋生雞的問題一樣蠢?”
茉依嘴角抽搐,就知道他這種理性的人沒有她的煩惱,她白問了。
“我問你,如果得了心臟病,每天觀察自己的心跳重要嗎?”韓連霄換個方式問她。
“重要啊!”茉依點頭。
“那你的生活還有什么樂趣可言?”
茉依法然,他跟她的想法不一樣,關心的重點更不同,多問多傷心而巳,問題還是會糾纏不清,她不要再跟他說下去。
“我還有事沒做!
韓連霄拉住她。
“婚禮的準備工作除了試穿婚服、宴客名單外,其他另有專人負責,你還有什么事要做?”對她再三的逃離,他真想打她的屁股。
茉依死鴨子嘴硬,“決定婚禮上的花材啦、頭飾啦、菜單啦、婚禮流程啦……還有一堆事要忙!
“不是要去請人來幫你逃婚?難道是我想錯了?”
對于他的臆測之準;茉依只能干笑,“嘿嘿,怎么會?”她不是沒想過這件事,但除非她不要這個家,還有她怕幫她逃婚的人會被他整死。
“你找到寫恐嚇信的人了嗎?”轉(zhuǎn)移話題不知道有沒有用?
“你問這個做什么?你有消息了?”
轉(zhuǎn)移話題沒用,之前撒嬌、生氣也沒用,那威脅利誘有沒有用?茉依急病亂投醫(yī),“你是不是很閑,如果真的很閑,你可以去工作了。”她不想再跟他相處下去。
韓連霄勾起嘴角,他遠不知道她的詭計那么多,什么手段都試過,只差沒色誘,可是他很期待她的最后手段。
“再沒空,也會找出時間陪你!
茉依嗤之以鼻,但不敢表現(xiàn)出來,最后低喃的說:“你才沒有!边@十年,她見他的次數(shù)寥寥可數(shù)。
“你不認為自己對我很重要?沒有自信可別怪我不夠愛你!彼膼垡呀(jīng)表現(xiàn)得非常明顯,就怕她眼盲。
茉依漲紅臉,她在生他的氣,怎么一下子換他占上風?
“選好禮服了嗎?”韓連霄故意問她。
“還沒!避砸绹肃。
“跟籌備婚禮的人員開過會了嗎?”
“還沒!
“蜜月之行想去哪兒?”
“沒意見!
“喔,都沒進展,那你到底準備好什么了?”他瞇起眼,對她每一次的回答都非常不滿,但還是想得到一個能使他心情好一點的回應。
“結(jié)婚。”茉依垂下肩膀,她無顏以對。
“很好!表n連霄從鼻子出氣,總算還有一個答案讓他滿意。
◆ ◆ ◆ ◆
“茉依!币宦暤统恋慕袉疽剀砸赖淖⒁。
厚重的婚紗阻撓她靈活的動作,她緩緩的轉(zhuǎn)過身.看見來人,臉龐瞬間扭曲變形。
“不準笑!彼墒菚。
午棠隸的肩膀不住地上下起伏,很可疑,但最終臉上只掛著淡淡的笑意,“你化妝成這樣真的很美。”話里的強調(diào)有欲蓋彌彰的調(diào)侃。
茉依垂下頭,又抬起來,“取笑我,那么快樂嗎?”她心知肚明此刻的她像極了見不得人的死尸。
“怎么會?韓連霄對你們的婚禮可是大手筆。嘖,光這件婚紗,可是巴黎名設計師的作品,外面的花更是多到像不用錢買的!
茉依哀怨,“你以為我希罕這些物質(zhì)享受嗎?你錯看我了!救我離開這里吧,我的愛人,沒有了你,我活著一點意思都沒有。”她玩心一起,扮起不甘愿的新娘。
他馬上跳離她三大步!拔刮,你可別不顧朋友道義的陷害我,韓連霄要是誤會你我真有曖昧,我可是會生不如死。”那種自尊心高的男人對自己女人的占有欲可是比天高、比海深。
“哼,沒膽的家伙。”她不屑。
“誰教你那老哥不好惹,我可不想尸骨無存。”
茉依嘆氣,“誰來拯救我于水深火熱,我為他做牛做馬一輩子!”
“嫁他不好嗎?”沒那么夸張吧?
她白了他一眼,“你嫁了不就知道?”當事人又不是他,說這風涼話!
“茉依,別跟我打哈哈,我是很認真的問你,難道你真是為了報恩,所以打算以身相許!比绻媸沁@樣,以后的日子可不好過。
茉依噗哧一聲,“我是這樣的人嗎?”她愛她的家人,但她不是會拿自己終身幸福報恩的爛好人。
“那么為什么?”
她第一次在人前出現(xiàn)迷惘的神情,“我不知道,我對他只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愛?”她還是沒辦法確定對他的感情。
“你穿了婚紗不是嗎?”她沒逃走,至少這代表了某些意義。
“那不表示我對他的感情就是男女之愛,說不定是我還搞不清自己的心情,所以想試一試,但是……萬一試到最后不是呢?那樣的話,以他那種自傲的個性,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我還是會失去他這個親人!彼捴械囊馑疾谎钥捎。
“你怎么能確定他是愛你的呢?”是因為這樣茉依才首肯吧?
她浮上一抹動人的笑意,“他愛我,不深,帶點好奇,有想得到我的欲望,但最主要是想找到我隱藏起來的秘密!本哂刑魬(zhàn)性吧?畢竟她算是只披著羊皮的狐貍,膽敢在他的地盤上瞞住多年的秘密不公開。見他不解的呆住,她失笑,
“午,我不是傻子,沒盲目到看不見他對我的疼愛,況且我當他妹已經(jīng)有快三十年的經(jīng)驗,再離譜也不會錯到底。”
“怎么突然覺得你好悲慘?”進,可能不是男女之愛?退,更是不可能,因為她身上有韓連霄要的東西,直到他滿意為止,他都不會放過她。
“你現(xiàn)在才知道!
“你打算怎么辦?”
“我能退嗎?”她抱著希望問。
“不能!彼硬怀鲰n連霄的手掌心。
茉依漠然,她怕,怕韓連霄的感情在得到她的秘密后不能持續(xù)。也怕她的感情不夠真,如果真是這樣,對他們都是傷害!
“茉依!笨底庸~探頭進來,遼見了午棠隸,笑著打招呼,
“午,好久不見。最近都沒來家里串門子?”
“韓媽媽,對不起,最近比較忙。改天一定上門叨擾。我不打擾你們講話,我去觀禮席了。”
午棠隸打完招呼,乘機告退。
“茉依,你準備好了嗎?”康子箏面帶微笑。審視著新娘子有哪里不對,今天的婚禮絕對要完美無缺。
“媽,我很好,只是禮服好重,快壓扁我了!比绻麄兊幕橐鍪,她還能這樣叫她嗎?
“呵呵,沒錯。不管怎么變,都是媽,真是太真了!
茉依好氣又好笑,是她想太多,還是她的母親永遠都是這么樂觀?
韓知進來!白庸~,你該列席了!
“好!贝_定茉依沒有反悔,康子箏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時間到了!表n知望向自己的女兒,伸出手。
茉依走向前握住父親的大手。
韓知西裝筆挺、神情嚴肅,他必須對她說這些話,“茉依,不管你和連霄的未來如何,你都是我最愛的女兒。”
他不是沒注意到她常常在以為沒人注意的時候露出惶然恐懼的表情,只是他更相信自己的兒于不會拿自己的婚姻和他所愛的人開玩笑。
茉依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她拼命忍住,不想糊了自己精心彩繪的妝,哽咽的吐著話,
“爸,我怕!迸碌阶詈螅皇琼n連霄心中最愛的女人,怕又是一輩子的痛苦,她沒有那么大的勇氣承受這樣的傷害和失去。
“傻丫頭,他要敢欺負你,爸爸絕對挺你到底,但可別換成你去欺負他!边B霄可是很保護自己所愛的人,只怕茉依不懂他的心。
茉依對著父親綻開一朵美麗的笑花,在心中間自己,她有這個本事去欺負他嗎?這是不可能的事吧?他要是不欺負她。就是她的萬幸了。
◆ ◆ ◆ ◆
“有沒有好一點?”韓連霄的大手撫上茉依的肩,撐住她快軟下的身子。
茉依深呼吸,忍著腳痛和背痛,低聲抱怨:“我們到底還要在這里耗多久?”他們已經(jīng)站了有三、四個小時了吧?
“忍吧,一輩子一次!辈槐卣f她,他也快忍受不下去,但這是婚禮必要的過程,他總不能不顧及父母的面子。
聞言,茉依不贊同的喃喃自語:“一輩子一次嗎?”她好像無法想像他專情于一個人的樣子。
他一直是自我、自私的家伙,而她卻已經(jīng)嫁給她這種人?
對于這種堪憐的處境,她愈想愈氣,為什么她非得這么可憐不可?嫁給他已是受罪,還要忍受這種虐待,她忍不下去了,滿腔的憤恨全發(fā)泄在他身上。
“你干嘛事業(yè)得做得這么大,害我得受這種罪?”敬酒、送客,她已經(jīng)快要不行了。
韓連霄瞥她一眼,手攀上她的手臂,斷然地說:“走吧。”
“什么?!”沒想到他會這么做,茉依驚喘一聲。
韓知和康子箏來不及阻止,只能看著他們揚長而去。
“老天,他竟然會等不及要跟茉依獨處了?”康子箏愕然,沒想過她那女人多如過江之鯽的兒子會有這么猴急的一天。
韓知搖搖頭,什么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盡責的繼續(xù)送客,任由一對小兒女棄他們而去。
茉依被韓連霄拖著走!蹦阏娴倪@樣就走。俊敝灰蛩谋г,他就拋下席上眾多的貴賓不管?
他沒回應,繼續(xù)拖著她往電梯走。
他們在這里訂了套房,過了今晚,明天就去歐洲度蜜月。
“真的沒關系嗎?”她實在放心不下。
“我是總裁,我說了算,你想他們能怎么樣?”
茉依愕然的看著他,思索了半晌,最后只能訥訥的說:“是不能怎么樣。”畢竟他們還要跟他做生意。
“那不就得了?你還有問題嗎?”
“沒有!彼龁栴}一堆,但他都沒解決,只制造更多,害她頭更痛,她不想再堅持,免得惹他生氣。
進了套房,他脫下西裝外套,伸了個懶腰。
茉依坐在床上,一坐下來,疲勞涌上,懶得再做其他的事,卻還是開口問:“你要洗澡嗎?”她一向以他的舒服為最大宗旨,因為他總是在國外難得回來一趟,而這種順從的服務養(yǎng)成了習慣,暫時,還改不了。
韓連霄若有所思,“茉依,過來!
她挑眉,“你一叫我就過去,我會瞧不起我自己!
“你還矜持什么?嫁了我就要瘋狂愛我!彼裆粍C,“你要我多瘋狂?”這是什么爛要求,她可不是防前不顧后的人,萬一事情不如所愿,她可不敢想像后果會如何。
韓連霄對她的平淡不悅,“小茉莉,這要你自己想,別老是指望我有答案。”她到底要到什么時候才肯面對自己的感情?
她直望著他,問出他們心知肚明的問題,“這樣真的好嗎?”他們的感情真要以夫妻夫系作為新的出發(fā)點?
他像是發(fā)現(xiàn)她的不確定,靠過去蹲在她面前,與她平視,眼中帶笑,更是惹得茉依心生煩躁,她是真的在煩惱好嗎?
“你根本不在乎的我的心情!倍际撬粋人在唱獨腳戲。
“我愛你!彼环裾J這一點,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她,早在他沒辦法停止要她之前,他已獲知自己的心意。
她沒有欣喜,只有不信任,心想他得到他要的,他還會以為他們之間是男女之情,而不是他的自尊心作祟?但聽見他難得的愛語,茉依還是強迫自己浮上笑意,“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都不知道?騙我不用花錢的?”
“本來就不用,因為你也愛我。”他確信這點,只怕她不誠實而已。
“我愛你哪里?”好自大的男人。
“愛我的整個人羅!”
茉依膛目,他真不要臉,這樣說自己,可是嫁給他的她又不能說他不好,不然不是連自己一塊罵進去,那她不是變白癡?
“我累了,我們休息吧!
“小烏龜!彼麄兌嫉搅诉@種地步,她還是不想面對他。
“哈哈。”她拖過一天算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