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家一起坐在餐桌邊,千祐卻沒有將心思放在眼前的豐盛早餐上。
武次缺席了,這是她來到這兒后,他第二次缺席。
為什么沒來?在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后,他覺得尷尬而無法面對她嗎?
那她呢?她為什么還留在這?是因為她想做的事都還沒做?還是她……根本不想離開?
她的心好亂、好彷徨。
她應該走,尤其在確定櫻花就在這里后,她早就可以走。
一離開這兒,她就報警,請警方到這兒來大規模搜索;而她,一點風險都沒有。
對,就是那樣!她要離開,她要報案,她要將櫻花找出來,讓她爸爸死得瞑目。
忖著,她突然站了起來。
歐巴桑望著她,疑惑地問:“小千,你做什么?”
“我要走了!彼患铀妓鞯卣f。
“咦?”歐巴桑一怔,“走?”
“我要離開了。”她說。
一旁熊太蹙著眉頭,一臉懷疑地,“你要離開?”
“是啊!彼籼裘夹捻澳悴皇且恢毕M亿s快離開嗎?現在我就要稱你的意了!
熊太一頓,滿臉困惑。
她是來打工的,現在錢都還沒領到就突然說要走?這太奇怪了。
“黑川先生連夜到熊本去了,等他回來你再走吧!”他說。
開什么玩笑?就算駒岳只是個牧場,也不能讓她高興來就來、喜歡走就走吧?
如果人人都可以這樣隨意地進出,那他們會長算什么?
“我就是現在要走!彼龍远ǖ卣f。
“你……”熊太濃眉一蹙,神情慍惱。
千祐不理會他,逕自起身往門口走。
熊太霍地起身,猛地攫住了她的手!奥!”
“你做什么?”她氣憤地一掙,怒氣沖沖地說,“你們這兒的男人都是這么野蠻的嗎?”
“你!”熊太是個容易動怒的人,當下就板起了臉孔,露出那“江湖人”的架式來!澳氵@不知好歹的小妞,你……”
迎上他殺氣騰騰的眸子,千祐沒有退縮!耙卟蛔叨际俏业淖杂,你憑什么管?”
“什么?你!”他正要發飆,千祐卻不顧他的阻擋,大步地朝門口走去。
熊太氣呼呼地追了上來,猛地伸手拉住了她。
“你做什么。俊彼桓适救醯剞D頭瞪他。
“我要教訓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妞!”他早就覺得這小妞可疑,現在她不領半文錢就說要離開,更是讓他覺得事有蹊蹺。
“野蠻人!”她迎上他兇惡的眼睛,怒斥著。
“你!”熊太一時忍不住,抬手就要修理她。
“熊太!”突然,武次威嚴的聲音傳來,熊太頓了一下,旋即放下了手。
武次冷著一張臉,大步地走了過來。
他睇著熊太,眼神里帶著責難,但沒有出言訓斥。
“你進去!彼f。
“是!毙芴G訥地,轉身就走回了餐廳。
想自己差點兒要挨揍,千祐還余悸猶存的;望著他,她一臉迷惘。
武次深深地凝視著她,有好一會兒的沉默。
“你跟熊太爭執什么?”他問。
“我要走,他不準。”她一臉寒霜,簡短地回答。
他眉心微微一擰,“你要走了?”
“是!彼纤哪抗,肯定而絕對地道。
“不打工了?”
“我不想留在這個到處都是野蠻人的地方。”她不客氣地說。
他沉吟了一下,“還為昨晚的事生氣?”
他一提,她倏地想起昨晚他們兩人之間赤裸裸的接觸。
忖著,她不覺羞紅了臉。
“昨晚的事,我很抱歉。”他望著她,一臉真誠,“你接受我的道歉嗎?”
她心頭一震,但還是裝出一副冷漠不領情的模樣!安槐亓,我要走!闭f著,她毫不猶疑地越過他。
“小千……”忽地,他喚住了她。
而在喚著她的同時,他也伸手拉住了她。
“你放……”回過頭來,千祐與他怒目相向。
“你的戒指。”他什么都沒說,只是塞了個戒指在她手心里。
“咦?”她一怔,疑惑地看著他,然后也看著自己手心里那只已經修復的戒指。
“我昨晚到熊本找了個師傅鑲嵌好了!彼卣f。
她陡地一震,這才想起熊太剛才說他連夜開車到熊本去的事。
他……他趁夜趕去再趕回來,就是為了修復她的戒指?
這一瞬,她心中原本所堅定著的某一個信念……動搖了。
為什么每當她對他的所做所為感到氣憤、不滿、甚至憎惡的時候,他的一個舉動或是一句話就能輕易的摧毀了她對他的恨?
她想走,但當她看著這枚戒指時,她卻只想著留下來。
她好無助,心里充滿了矛盾、掙扎、以及幾乎淹沾僅她的罪惡感。
父親的死,她忘不了,但……對于他,她竟也恨不了……
真的是他干的嗎?不是吧?她的心里經常出現這個聲音,而也因此,她越是感到痛苦掙扎。
“要不要我送你?”他睇著她問。
“不……”她想拒絕他,但竟然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所有的話梗在喉嚨,又澀、又苦。
她恨他偷馬殺人、她氣他對她做了非常過分的事,但當他為她做了一件“小事”,她就激動莫名。
她好恨自己不夠堅強、好恨自己不夠決絕、好恨自己居然對他暗生情愫。
她當然不愿承認這樣的事實,但她知道……她已經迷戀上他。
武次安靜地凝睇著她,像在解讀著她眼中的復雜情緒。
“你急著要走嗎?”他聲線平緩地道,“家里有人催著你快回去?”
她沒有回答,只是被動地搖搖頭。
“既然不急,再待一陣子吧?”他說。
“我……”她抬起眼,眉蹙唇顫地說不出話。
“我缺人手!彼灰恍。
其實他對她也有諸多懷疑,以他的直覺,他可以說她來到這兒、待在這兒,一定有著什么目的。
雖說他并不知道她真正的目的為何,但對于來歷不明、意圖不清的人,身為當家的他都有義務小心注意。
但他不希望她走,即使明知留下她就像是在駒岳里安著不定時炸彈般。
“留下來,好嗎?”他近乎懇求,“再幫我一陣子。”
看著他誠懇的神情及那雙炯亮澄澈的黑眸,她說不出“不”字。
她知道自己動搖的原因何在,但她在潛意識里強迫自己接受另一個原因,那就是——她要留下來親手救出櫻花,然后戳破他的假面具。
“唔!彼夹纳铈i,悶悶地答應。
武次放心地一笑,“吃飯去吧!”他說。
轉載自:POOH樂園 小棒頭掃描 ROBIN校對
坐在床上,千祐恍惚地看著窗外的夜色。
她腦子里亂烘烘地,像有幾百只小鳥在那兒嘰嘰喳喳地吵得她不安寧。
現在,她實在沒什么好想好煩的。
櫻花就在那個馬廄里,只要能把櫻花帶走,然后向警方證實黑川武次跟她父親之死脫不了關系,那她就大功告成了。
想來是那么簡單的事情,為何卻深深的困擾著她?
就像她所害怕,甚至不愿面對的——她真的愛上了他嗎?
不,她明知自己不能對他有任何情愫的!
“千祐。”突然,窗外傳來一聲低低的叫喚。
她陡地一震,因為在這兒,應該不會有人能叫出她的全名。
忽地,窗外出現了一道黑影,定睛一看,竟是許久不見的川崎謙。
“川崎?”她一怔,“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不放心,所以偷偷跑來看你!彼f。
“你真是……”她皺著眉頭,“要是被發現,我就前功盡棄了!闭f著,她連忙將頭探出窗外,不放心地張望著。
川崎謙笑笑,“你不必擔心,這里根本沒有什么看守的人,一入了夜,大家就都睡了!逼鋵崄淼竭@兒,他也很吃驚。
就他對黑道的印象,他們應該都非常有警覺性,而且一個會長的棲身之處更應如此。但這兒就像個普通的牧場,別說沒有人看守,就連只狗都沒有。
“那當然……”她幽幽地道,“大家白天都忙翻了,晚上當然要好好休息!
看著她有著淡淡憂愁的美麗臉龐,他不覺心神一憾。
不知怎地,一陣子不見,他覺得她成熟多了、嫵媚多了。
他察覺到她有所改變,但……是什么讓她有此轉變呢?
“千祐,我看你還是跟我回北海道吧!”他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就是帶她離開,以免節外生枝。
要是她真惹出什么事來,他非得跟著倒楣不可。
“不行,在還沒救出櫻花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彼f。
“救出櫻花?”他一怔。
櫻花現在就在京極的九州馬坊俱樂部里,她怎么可能救出櫻花?她指的是哪匹櫻花?
“是的!彼龖B度堅決,“櫻花確實在這兒!
“呃?”他眉頭一挑,訝異了一下。
他知道這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錯,不過他當然不能說。
“櫻花就在十號馬廄里,我遲早會把它救出來,然后告發黑川武次!
“千祐……”聽她說得那么篤定,好像櫻花真的就在這里一樣,他不禁覺得詫異。
他不清楚這其中出了什么問題,但他可以非常堅決的確定,在十號馬廄里的櫻花絕對不是片山雄三帶來的櫻花。
“我就快要成功了,你先回去吧!”她意志堅定地決定留下,“別讓人發現你到過這兒!
“可是……”聽她說要去救出櫻花,他不覺發愁。
若是她真的成功救出櫻花,卻發現此櫻花非彼櫻花的話,她會不會開始懷疑他?
不行,他必須在她成事之前湮滅證據,即使那是匹無辜的馬。
“好吧!”他假意打消勸她回家的念頭,“那你要小心!
背過身,他心中盤算著一個歹毒的念頭——
繡芙蓉2003年10月25日整理制作
千祐迷迷糊糊地睡去,然后在一陣若有似無的低嘶聲中驚醒。
她本想充耳不聞,繼續睡覺,但不知怎地,她無法忽視那不知名的低嘶。
穿上衣褲及外套,她走出了木屋。
往遠處一看,她發現有一處馬廄正竄著紅色的火光,而那竟是十號馬廄
“櫻花。俊蹦X海中一思及櫻花,她拔足就往十號馬廄沖去。
當她氣喘吁吁的來到十號馬廄前,她發現火舌已蔓延到馬廄入口。
里面濃煙滿布,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但是她可以聽見馬嘶的聲音,像在無助的求救。
“救火。 彼谝粋反應就是扯開喉嚨大叫!爸鹆!著火了!”
她抓起一旁的鐵鏟,拚命地敲擊著門鎖。
該死的熊太,這個時候你怎么不出現!?她在心里著急又氣憤的咒罵著。
不一會兒,她的叫聲引起了騷動,幽黑的草原上亮起了一簇簇的燈光。
她聽見急促的腳步聲自四面八方不斷傳來,她知道大家聽見她的叫聲了。
就在幾道快速趕至的人影中,她看見了武次驚急的臉。
“熊太!”他沖向門口,打開了鎖,“水!”
“是!”熊太也一臉謹慎,連忙接來了水管。
看見大家忙著救火,千祐發現自己竟派不上用場。
她不安地站在一旁,而武次則指揮著熊太他們以水柱強力噴灑火場。
“櫻花……”她憂急地往熊熊烈焰中望去。
不行,櫻花不能死。要是它死了,她爸爸的真正死因就永不見天日了。
忖著,她竟不知哪兒來的勇氣就往火場里沖。
“你做什么。俊蔽浯我话丫鹱∷,將她扯了回來。
“我要救它!”她說。
他濃眉一擰,神情深沉,“不關你的事!闭f罷,他旋身沖入了馬廄內。
“會長!”熊太一驚,但想阻止他已來不及。
“快噴水!快!”他指揮著其他人繼續滅火,一心只希望他們的會長能平安無事。
看著他毫不猶豫地沖入火場,千祐傻了。
櫻花只是他不勞而獲得來的馬,而且以他的雄厚財力,他根本不需要為了一億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櫻花對她來說非常重要,但對他……也那么重要嗎?
她腦海中盤旋著種種的疑問,而她發現自己離真相居然越來越遠……
在強力水柱的灌救下,火勢漸漸地被控制住,而眾人憂心的是沖入火場的武次不知如何?
就在熊太他們覺得不妥,想跟著進入火場之時,武次拖著櫻花艱難地走了出來。
“會長……”熊太松了一口氣,趕忙趨前。
“聯絡伊東醫生!快!”還未走出馬廄,武次就朝著熊太大叫。
“是。”熊太應聲,趕忙打著電話。
武次一身狼狽,而那匹被他拖出來的馬也傷痕累累,不斷低喘。
就在此時,千祐驚訝地發現到……那并不是櫻花。
雖然它身上的毛已經有部分燒焦,但她可以清楚地確定那只是匹血統不算純正的普通老馬。
那就是讓他奮不顧身沖入火場中營救的……“櫻花”!?
她陡地一震,再也動不了。
武次一將櫻花拖出,櫻花四腳一癱,砰地倒在地上。
武次眉心一蹙,難以置信又神情悲慟地看著它。
他蹲在它身邊,撫摸著它。它勉強地抬起眼睇了他一眼,然后閉上了眼睛,動也不動。
武次艱難地深深呼吸一記,聲線哀傷而低啞地道,“熊太,請伊東醫生不必來了!
“會長……”熊太看得出他有多痛心難過,這會兒也不知道說什么好。
千祐木然地趨近,再一次仔細地看著那匹已經氣若游絲的馬。
沒錯,那確實只是一匹老馬,她甚至不知它屬于什么品種。
“它……它就是櫻花?”她喃喃地問。
武次眉丘隆起,神情悲痛地睇了她一眼,“對,它就是櫻花!
“它真的是……”千祐難以接受這個教她震驚的事實,一時說不出話來。
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再看她那怪異的神情,他腦中閃過了一個奇怪的念頭。
它就是櫻花?真的是櫻花?
她為什么那么問?好像她以為在里面的櫻花,跟她看見的并不相同。
她所認為的“櫻花”,不是他的老馬櫻花嗎?那么……她所認為的櫻花是什么?
熊太說過她可疑,是因為她曾在馬廄外探頭探腦,難道說……她來此地的目的就是馬廄里的櫻花?
不過顯然地,她現在已經發現馬廄里的櫻花并不是她要找的馬了。
“熊太,”他喚來熊太,“葬了櫻花!
說罷,他霍地起身,快速地離開。
看著他悲哀的身影,熊太說:“會長一定很傷心!
平時在牧場里,他都稱武次為黑川先生,但今晚事發突然,他竟一再地稱他為會長。
“櫻花是老爺子送他的,都跟了他那么多年了……”另一人幽幽地說著。
熊太一嘆,再也沒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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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千祐再也無法闔眼。
發現被關在十號馬廄中嚴密照顧著的櫻花,居然不是她的櫻花后,她所有的追查結果又打回了零。
她一邊慶幸著他并沒有偷她爸爸的馬,一邊又為找出真相的遙遙無期而感到無力悵然。
真的是他嗎?當時她爸爸帶著櫻花到熊本來接洽的對象真的是他嗎?
當日謀害她爸爸的人為了掩人耳目,甚至殘忍地將一匹活生生的馬沉入水中,以假造意外的事實;而他,卻是個為了一匹不值錢的老馬,顧不得自身安危沖入火場里的愛馬之人。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隨意地殘殺馬匹?
是哪里出了差錯?是誰說了謊?川崎謙說她爸爸跟鴉會談生意是真的嗎?她是不是該直接找黑川武次問個明白?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想了,她心里對他有著莫名的情感,而那些不該有的情感教她無法理智正確的作判斷。
她該放棄這條可能錯誤的線索,還是不死心的繼續追查?
爸爸,請您教教我該怎么做?她在心中無助地向死去的父親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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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太來到武次的門外,“會長,您醒著嗎?”
“門沒關!崩镱^傳來了他沉沉的聲音。
熊太推門進入,只見他神情哀戚地坐在窗邊。
“都辦妥了?”他問。
“是。”熊太點頭。
他沒有轉頭,只是沉默地望著窗外,好久、好久。
其實他不只哀傷櫻花之死,同時也思索著千祐的事。
熊太當然知道他還沉浸在櫻花死去的悲傷里,但有件重要的事,他一定要立刻向他稟報。
“會長,有件事……”他礙口地問。
武次回頭睇了他一眼,“說吧!”
“我在馬廄附近找到一個油筒及破布,這場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蓄意縱火!彼f。
“什么?”武次神情一沉,眼中射出駭人的兇光。
看他那可怕而憤怒的神情,熊太略感不安。
他皺著眉,一臉遲疑猶豫地!皶L,我想問您一件事……”
武次直視著他,以眼神示意他可以發問。
“您……您今晚接近十二點時,有去找那女孩嗎?”其實熊太在晚上曾發現有個男人身影在千祐窗外與她交談,因為距離遠,他并不確定是誰,當時他還以為是武次。
武次眉心一揚,冷肅地,“沒有!彼杏X到熊太似乎發現了什么。
“會長,我看見有個人在她窗外與她交談,當時我以為是您,所以沒有上前盤問……”說著,他頓了頓,像有什么想說卻又不敢說。
他知道武次對千祐有意思,要當著他的面質疑她的清白,實在有點說不出口。
武次胸口奔竄著一股不知名的狂浪,但他神情卻依舊平靜!坝惺裁淳驼f吧!”
“我覺得事情發生得太巧合!庇辛怂脑蕼,熊太放心地開口,“在有人來找她的同一晚,馬廄失火,而且她還是第一個出現在火場的人,會長難道不覺得事有蹊蹺?”
他沒有說話,只是神情凝重地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有人來找她?是誰?那個人跟馬廄失火又有什么相關?
如果說這一切都只是巧合,那也未免太玄妙了。
再者,那個趁夜來找她的男人是誰呢?是送她戒指的那個“重要的人”嗎?
“會長,縱火的也許就是她!毙芴藓薜卣f。
“不會!彼麛蒯斀罔F地否定了熊太的判斷。
“可是……”
“如果是她,那她就不會在現場出現,更不會沖動地想進入火場!
聞言,熊太也覺有理,但他就是不相信那來歷不明的女孩!澳敲此恰
“熊太,”他打斷了他,“我不是說她毫無可疑之處,我想馬廄失火跟她一定有所關連,但絕不是她放的火!
“會長的意思是……”
武次皺著眉頭,神情深沉地,“我感覺得出她到駒岳來為的是一匹馬,而且是一匹叫櫻花的馬!
“櫻花?”熊太一怔,“是會長您的馬?”
“不是!彼麖某閷系妮魏欣锬贸鲆桓危c燃抽著,“她似乎以為馬廄里是她想找的櫻花,但當她發現不是時,她非常驚訝。”
“我想她當時之所以想沖進火場,是因為她急著想救她所以為的櫻花!彼榱艘豢谳危m道:“她那么在乎那匹馬,當然不會放火燒死那匹馬,縱火犯另有其人!
這件事情發展至今,武次的思緒漸漸地明朗清晰,他以為自己會被這團迷霧淹沒,但事實是……他越來越清楚了。
“那縱火的會是誰?”熊太抓抓后腦,疑惑地問。
“也許是一個不想讓她找到‘櫻花’的人,也或者是一個跟她合謀想逼我們將櫻花帶出馬廄的人。”
“那會長現在打算……”
他神情深沉又陰驚得嚇人,但卻教人摸不著他當下在思索著什么。
“不管是不是她縱的火,櫻花的死,她是脫不了關系!彼淅涞卣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