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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兵不想捉強盜 第三章
作者:橙星
   
  “子莫,你在想什么?怎么會要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搬來跟你一起睡?”

  韓子莫這個決定,不但引起容皓反彈,也讓一干手下不明所以。

  頭兒要個小伙計把隨身衣物搬進艙房里做什么?

  海賊生活隨性,頭兒向來不需要有人伺候的,除非是另一種可能,雖然叫小笑的青年身型纖瘦,發(fā)育得不太好,總歸是個男孩呀!難道是頭兒太久沒碰女人,轉(zhuǎn)了性子?

  “子莫,你不該做此決定,太危險了。”容皓抿了抿唇,知道眼前男人自我慣了,一旦說出口,就絕對不會收回命令,“你知道兄弟們都在猜測什么?說你在海上待太久了,缺乏女人滋潤,所以出現(xiàn)戀男癖好……”

  主角韓子莫終于有了反應(yīng),先是瞪大眼略微吃驚了一下,然后卻揚起唇大笑出來。

  “拜托你認真點好嗎?”

  容皓愈來愈不明白韓子莫在想什么,瞧他笑得眉眼都快瞇成一線,不就是成功搶奪了一艘商船,這種小事會讓他的心情變得如此之好?

  韓子莫的好心情是在發(fā)現(xiàn)小笑那家伙居然會露出臉紅表情時就有了!白屗谖疑磉叄铱梢愿宄霃奈疫@邊打探什么,由我監(jiān)視她的一舉一動,可以減少對我們的威脅。”

  “就近監(jiān)視也犯不著讓他跟著你睡吧!你小心他半夜暗算你。”

  “不!贝竭呧咧Γ@點韓子莫相當肯定,“她不懂武功,毫無自保能力,更別說要她對我下手!备鶕(jù)今日的測試,她還需要別人來保護她呢!

  容皓嘆了氣,就是這樣,殺傷力才大!澳阏嬉詾槭还倬謺沙鰝傻小子來辦事嗎?”

  “我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本領(lǐng)。”韓子莫根本沒把好友的擔憂看進眼底。

  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只來扒他們坑的小耗子究竟還會帶來什么令他驚訝的事情。

  容皓的神情顯得很古怪!袄蠈嵵v,子莫,你不會真有‘這方面’的癖好吧?”

  小笑的確有著一股纖弱需要人保護的模樣,莫怪才幾天,就引起了剛烈個性韓子莫的注意。

  “跟了我這么久,我看起來像是那種饑不擇食的人嗎?”

  容皓語重心長的道:“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不然你捫心自問,你到底為什么要他住進來!

  “我不過是抓只老鼠來玩玩,你和兄弟們是在操什么心?”韓子莫瞪著他,這愈瞪,在容皓清澈的眼眸下,開始感到愈心虛。

  怪呀!他是在心虛個什么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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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一個小包袱站定在某扇門外,笑容吸足了氣敲門。

  她的袖口里藏著一包路少凡給她的粉末,叮囑她要是韓子莫有任何不規(guī)矩的動作,或者要傷害她時,就將這粉末往他的臉上一灑,作為應(yīng)急之用。

  她不覺得自己會有用到的一天,何況她一身男裝,韓子莫是個鐵錚錚的漢子,不像有另類癖好……就算知道她是女子,想她這副干扁模樣,也很難勾起男人的興趣。

  所以,是路少凡多心了,沒什么好怕的啦!

  “頭兒,是我!

  “進來吧!”

  笑容抱著一捆被褥出現(xiàn)在他眼前,對著眼前光裸上半身的男人,她一怔,那副糾結(jié)的肌肉讓她小眉皺了一下,隨后又恢復(fù)方才進門前的一臉無表情樣。

  “頭兒,你要我來是要睡哪?”烏溜溜的眼珠子?xùn)|瞄西瞄,好像只有門邊這塊地夠?qū)挸ā?br />
  對她處之泰然的問話,韓子莫胸口有股說不出的郁悶感。

  就好像這家伙很習(xí)慣同男人一間寢室睡覺。

  要她來,除了之前同容皓說的理由外,他更想知道這只小耗子和他單獨處于一室,臉上會有什么驚慌的反應(yīng)。

  結(jié)果,沒有,什么都沒有!

  “你好像一點都不困惑為什么我要你睡在這里?”

  笑容放下沉重的厚被,垂垂肩,對上那張粗獷的臉龐,歪著頭道:“頭兒要解釋給我聽嗎?”若他肯說,她當然想知道。

  韓子莫將門用力一關(guān),人靠在門板,雙手環(huán)胸,注視著不及他肩膀的笑容,故意湊上臉好縮短兩人間的距離!澳阏f呢?我到底為什么要你來?”

  忽地,像是從她身上發(fā)現(xiàn)什么,他的臉色突然大好起來,“我說小笑,你睡個覺都穿這么多衣服嗎?”

  “我怕冷!彼缬幸惶渍f法。

  “冷?”他哼了聲,“炎炎七月,避暑都來不及了,你還覺得冷?”他有了整老鼠的新法。

  “我年幼生了場重病,所以身子虛,你瞧我這模樣就該知道了!彼毖圆恢M。

  “重病?”兜在嘴邊命令她立刻脫去上衣的話,莫名地被他吞入腹里。

  她點頭,控制住視線不敢亂飄,她是見慣男色,想想局里的那一票男人就知道,但可都沒這么近距離接觸呀!

  笑容潤潤唇,眼珠子緩緩移開那副健壯過頭的體魄,心中小小驚訝和不自在被壓了回去!靶r候因為來不及避雨所以著涼,大病一場,之后我的身子就不好,那毛病就出來了!

  他接口問:“哪方面的毛。俊

  “沒什么,就是身子骨差,常動不動就不舒服!睕]有多提自己的隱疾,她轉(zhuǎn)了話題,“頭兒,我們能不能早點休息?”她好累,尤其今天還飽受驚訝。

  這么一間,韓子莫才憶起自己的目的可不是要了解她。“我是不是小看了你,你的膽子愈來愈大,我沒開口,就跟我要求要睡了?”早先前那個畏畏縮縮的家伙到哪去了,“小笑,你不怕我了嗎?”

  她怔了怔,直言道:“怕!

  怎么不怕!但是是一種很奇妙的伯。

  在他要對付阿德以前,她怕這男人怕得不得了,但當見識到所謂的海盜掠奪惡行后,她的怕轉(zhuǎn)變成一種不知道他想怎么整自己的伯。

  那個阿德還被囚在船的最下層,看樣子,這男人并沒有要把阿德殺了,他并不噬血。

  “你不該表現(xiàn)得這么鎮(zhèn)定。”聲音中隱藏著怒意。

  笑容擰了眉,難道韓子莫要她伯他?

  “還站著做什么?你不是要打地鋪!甭曇舾耍绕涫且姷剿斦骈_始鋪起被枕,一點猶豫動作也沒有時,他更火大,“我有要你睡在門邊嗎?睡那么遠,教我怎么使喚你,還不過來!”

  他在氣,氣她的沒反應(yīng),氣她身為女子,在一個男人的房里過夜,卻一點自覺心都沒有。

  “頭兒是要我睡在你的床底邊嗎?”笑容的臉色終于變了變。

  見狀,男人的臉色這才和緩了些。“我說的話還不夠清楚嗎?”

  她終究還是在意的,雖然他向來不理會世俗,可她這個在陸上生活的人總該知道避諱些。

  猶豫了一會兒,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頭兒,你半夜醒來,不會踩到我吧?”睡得正熟,讓人一腳給踩著,還是條像頭熊一樣壯的腿,可是會很痛呢!

  男人的唇用力一抿,臉色變得非常難看,一半氣惱、一半懊悔,他是海上日子過得太無聊,才會自找麻煩,逗一只愚蠢又沒知覺的小老鼠。

  “頭兒?”她又問了聲。

  “閉嘴!再多啰唆一句,小心我連給你睡覺的機會都沒有!”他一叱,氣呼呼的轉(zhuǎn)回自己床上。

  笑容摸了摸鼻子,真不知自己是哪點惹上他了。

  坐在床邊的他不發(fā)一語,就靜靜的盯著她鋪被,和衣躺下。

  這女人……還真把他忽略得好徹底!

  “頭兒,你不睡嗎?”

  韓子莫突然低聲咒罵幾句,跟著往后一躺,手臂交叉在腦后。

  “頭兒?”

  這女人還有什么屁話要說!

  “可不可以把油燈滅了,有點刺眼耶!”她習(xí)慣在黑暗中睡覺。

  “你會不會太多話了?”語畢,一個勁力打中燈芯,燈芯一歪,光亮便消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黑暗中又一次傳來笑容的聲音!邦^兒!

  “你又要干嘛?”

  “那個……我有個壞毛病”就是睡覺時嘴里會喃喃嘀咕些什么,呃,要是吵到丫頭兒,可別在意呀!”

  “行了,閉上嘴快睡吧!”他決定明天就要她滾回去。

  一刻后,仰臥的男人忿忿地起身,瞪著地板上蜷起成一團的被褥。

  這叫喃喃自語?根本是擾人的叨絮聲好不好!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韓子莫再也忍不下去,上半身往下一探,正欲把這家伙吼醒扔出去的時候,她的低喃聲也更清楚了——

  “王大發(fā),廚師,家有一妻;胖發(fā)仔,船舵手,弟妹各一人,這么大個男人卻愛吃甜食……”

  好半晌,他才明白這家伙到底是在念些什么。

  黑眸危險地進出冷厲的寒光,她想干嘛,想牢記住海王號的背景回去復(fù)命嗎?

  “……父母尚存;大蝦,家中獨子,海賊頭的左右手,最愛打前陣,性子粗魯,一根腸子通到底;大謝,自小跟在海賊頭身邊……奇怪?又蝦又蟹的,怎么海賊都喜歡取些怪名字,搞不好還有人叫什么小蚌殼、小魚頭來著……”

  該動怒的人卻沒料到,他竟被她的喃喃自語給逗笑了。

  這女人睡覺不好好睡,還要邊記東西邊講評,她不累嗎?

  真是個奇怪又……有意思的女子。

  驀然,他像是聽見了自己的名字,為了更清楚聽見她的嘀咕,他整張臉貼近她。

  披落散下的黑發(fā)落至笑容臉頰上,癢癢的,笑容無意識的轉(zhuǎn)了臉。

  唇好像是觸碰到什么東西,睡死的她并沒注意到。

  小臉找著了個舒適位置,吐了口氣,小嘴一開,繼續(xù)嘟囔著不變的內(nèi)容。

  韓子莫就這樣盯著她的睡容好半晌,一雙如子夜般深邃的黑瞳熠熠發(fā)光著。

  仰躺回床上,大掌摸上自己突遭攻擊的嘴角,柔柔軟軟的觸感讓他的心情陡地好得不得了。

  或許把她留在他身邊的決定沒有錯,還是讓她繼續(xù)睡在房里好了。

  嗯……對……沒錯……

  該死!他得找個東西先封住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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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還在想,混上來一個多月了,難道都不需要補充物資的?

  這一日,容皓點名十人,包括她、小昭和路少凡,登上一艘小船,駛往鄰近江口,這是海賊慣用的手法登陸,以小船較不引人注目,船身就隱藏在出江海口處。

  “登陸,分為三組,各自采買所需物品。

  “哇哇,小笑哥,你快看,這頭有人在賣藝耍大刀;哇哇,你快看,那邊還有人在吞火耶!”小昭畢竟只有十來歲,對著繁華熱鬧的江口邊,露出新奇的目光。

  “別顧著看,忘了我們是來辦正事的!毙θ輸[出正經(jīng)口吻,對身旁不發(fā)一語的路少凡道:“小孩就是這樣,少凡,你要看好他,免得他不小心走丟了!

  “小笑!甭飞俜驳穆曇粝袷窃陔[忍什么。

  “干嘛?”

  “廚伯給銀兩交代我們買米,不是讓你買包子!

  這……

  笑容撤下微笑,神色痛苦地拒絕了小販用油紙包好的肉包!百I一、兩個也計較,又差不了幾文錢,到時候?qū)N伯報賬,就說東西貴了些。”

  對她貪小便宜的行徑早就見怪不怪,路少凡一邊注意著人群中玩得不亦樂乎的小昭,一方面也豎耳直聽,不放過任何可疑的聲音。

  他們登陸了,照理講該有人與他們會面才是。

  忽地,他眉頭一蹙。“小笑!

  “又干嘛啦?”都已經(jīng)放棄包子了,還叫她做什么?

  “這個方向是回方才的包子鋪,市場在另一頭。”

  “……”笑容扁起嘴,不悅的轉(zhuǎn)了身,路少凡就是這么討厭,人永遠死板不懂拐彎,這種人生一點樂趣也沒有。

  沒走兩步,笑容面前擋了一個人。

  “抱歉,請讓讓?!”

  那人動也不動。

  “抱歉,你擋住……”笑容收口,盯著身前這張熟悉的臉龐許久,忽地啊了一聲。

  她認得他,就是那時在木屋的駝背中年人!

  “你來啦……”笑容再次收口。

  干嘛呀!她又沒說什么,這男人為什么一臉兇狠的瞪著她。

  路少凡察覺這端的不對勁,來到笑容身邊,一見到對方的面孔,頓時了悟,他正聲低低道了兩個字,“阿飄。”

  笑容一臉詭異的看向路少凡。

  “阿晃!

  她扭頭錯愕的看著老頭,對方的臉色變得和緩與滿意許多。

  緊接著,換另外兩人瞪著她看。

  不會吧!還玩密語這種把戲?數(shù)個月前才見過面,她都記得這家伙有多少根胡子咧!他會不記得他們?

  “小笑!甭飞俜矂C聲低喚。

  “闖江湖!毙θ萆钌畹貒@了一口氣,嘆盡她的無奈。

  真是丟臉呀!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得用這么愚蠢的暗語,真是丟盡……那英勇睿智的十一局名聲呀!

  身分確認,老頭終于面露笑容!按_認身分這一環(huán)是少不了的,兩位這段日子可好?有扒到什么消息嗎?”

  再怎么無奈,笑容還是把得來的船員背景一個個簡單報備一遍。

  “怎么只有這么一點?你們不是待了個把月了?”

  “當初你也沒限定時日,這工作很難的耶!總不能要我們大搖大擺到海賊頭面前問他,‘喂,你把寶藏藏到哪了吧!’”船上的人只字不提寶藏的事,要他們打哪挖?

  “小笑!”路少凡低叱,要她注意一下身分。

  “罷了!他說得也沒錯,既是放長線釣大魚,本來就沒寄望你們立即獲得什么消息,老夫也只是抱著一份希望,看來是沒望也來不及了,算了。”

  算了?這口氣好像是放棄什么了。

  笑容好奇的一間;“意思是不打聽寶藏下落了?”可以收工回去了嗎?

  老人抿唇,只回答簡單幾個字,“現(xiàn)在局勢有變,不要寶藏了。”

  笑容和路少凡互覦著,他們在海上的這段時間出了什么大事嗎?

  “我不方便對你們明說。”總之就是朝廷內(nèi)部亂成一團,下令圍剿賊船好尋找一個人,“你們記好,十天后,朝廷會派出六艘官船去緝捕海王號,我需要你們的里應(yīng)外合,好一舉殲滅……”

  這頭交代完,駝背中年人不多作停留,忽忽離去。

  三人皆不知自己的舉動早已落入某人的眼里!

  “子莫,官府派人來接應(yīng)了!笨此麄冟粥止竟玖艘粫䞍,不知道是在交換什么訊息。

  韓子莫倒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們有消息也就等于我們有消息!

  “你還是不肯立即處置那個叫小笑的少年嗎?”

  “容皓!表n子莫黑眸一瞇,口氣不自覺跟著認真起來,“沒我的命令,誰都不準動她,包括你也是!”

  容皓一怔,沒料到自己的心思讓人發(fā)現(xiàn),他苦笑著,“我是為了你和海王號的安全!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可以跟你保證,這只小老鼠真的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弊彀瓦@么說,他的目光卻持續(xù)追隨在市集里,對著路邊烤大餅又叫又跳的身影。

  容皓斜斜一睨,還說沒殺傷力?你那雙眼動也不動,不就是被某人給“殺”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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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路人馬準備得差不多,在江口邊聚集,船工們把物資一樣樣搬上載貨船后,唯獨一條闌珊小影子蹲坐在地上猛嘆氣。

  “好不容易上岸一趟,卻什么都沒吃到,還得完成一件危險艱鉅的任務(wù),搞不好我連下一次吃肉包的機會都沒了呢!”一只怨的目光頻頻朝某個扛米袋的背影射去。

  都怪路少凡,什么都不準她買,什么都不準她逛,就這么一次大好機會吃到肉包子,也都因為他的不準而作罷。

  為了辦正事,就要犧牲她的肉包,唉!

  “小笑哥,你動作還不快點,我們都快搬完了,就剩你腳邊這袋,算了,我?guī)湍惆岚!?br />
  年輕力壯真好,笑容嫉妒著小昭的好體力,想到自己的渺渺未來,更加提不起勁。

  韓子莫大老遠便瞧見垂頭喪氣的小人兒,默默蹲在渡江口的一隅,小臉沮喪得就像這幾晚,她半夜低喃想吃肉包卻吃不著的表情。

  韓子莫腳步不自覺朝她走去。“小笑!

  她抬頭,淡淡瞄了他一眼。“頭兒有什么交代?”

  “跟我去個地方!泵钜幌,他遞給容皓一個眼神,“清點一下有無還漏什么,我和小笑離開一會兒!

  沒給容皓有機會開口,他抓起地上散發(fā)著“我很怨、我很恨”的笑容,回頭往人群擁擠的市集走了回去。

  “頭兒,你要上哪去?”人沒精神,就連聲音也是那么的興致闌珊,沒勁呀!

  他沒多說什么,繼續(xù)往前走;她只有跟著走,忽地,他停了腳步,笑容跟著眼一抬,小臉瞬間發(fā)亮。

  她又回到方才來不及買的肉包子誧前,對著那白胖白胖、香氣四溢的胖肉包,笑容的小嘴忍不住咽了咽。

  一個粗臂橫過她,向老板討了五個包子。

  她訝異的瞅了過去,“頭兒,你帶我回頭,就是為了買肉包?”

  “不想要嗎?”韓子莫挑眉,作勢要退了店小二包起的油紙袋。

  “要!”快手一搶,豈能讓到手的肉包子打回票,管他為了什么原因帶她來買包子,有人替自己出銀兩,不要就是傻子。

  笑容雙眸閃亮閃亮,瞅著散發(fā)著熱氣、香氣的大白包,找了個空角落席地而坐,小手拿起一個便咬下去,這種感覺真是幸福呀!

  將她臉上滿足的神情盡收眼底,韓子莫就在一旁看著她抓著包子,毫不文雅大口大口咬了起來。

  “幾個包子就能讓你高興成這樣!辈辉偈菦]精打采的模樣。

  他怎么也沒辦法把這些連貫起來,愛吃肉包的探子姑娘竟是傳言中的厲害角色。

  “肉包可是天下間最好吃的食物咧!”她大口大口往嘴里塞,活像下一次吃不到似的,“還可以……有很……很多……用途……”

  “你就不能等吞了這一口,再吃下一口嗎?”瞧她吃得這么急,連話都說不清楚,他真懷疑她能不噎到?“想吃再買就好,何必這么不要命的硬塞?”

  終于吞下嘴里的一大口,笑容瞥了瞥他,又把第三個往嘴里塞,“我哪有機會再買,待會兒就要上船了,如果帶著肉包回去,會有什么結(jié)果?”每人要一個,最后她什么都沒有了。

  “有得是機會,方才怎么不來好好吃一頓?”

  “為了補貨,哪有多余工夫讓我買包子!睘槟臣露奚硪患,她見多了,人的利益只要一遇到?jīng)_突,勢必要犧牲一方。

  “用不著這么委屈,我韓子莫可沒有連個包子都不肯讓船員吃!

  笑容聳肩,努力把第四個塞入嘴。有些事沒有受過切膚之痛的人是不會懂的。

  瞧她吃得津津有味,害他也想一嘗滋味,韓子莫回頭又買了五個包子,往她身邊一坐,跟著大口咬了起來。

  “你也吃這東西?”笑容神情顯得古怪。

  “干嘛?我就不能吃包子嗎?”瞧她那副受驚的表情,讓人看了很不爽。

  “不是,只是很難想象一個稱霸海上的賊子,蹲在墻腳吃這種小老百姓的包子!闭媸钦蹞p了海賊王的稱號。

  所謂的海賊,就該在大海上放浪形駭,一碗碗大酒往嘴里灌,一口大魚大肉的用力咬,和船員恣意大笑玩樂。

  韓子莫朝天翻了翻眼,“海賊也是人,我就不用吃喝睡覺的嗎?”

  “說得也是!彼χ滔伦炖锏牡谒膫,“怎樣?肉包好吃吧!”

  “普通!睕]啥太大特色,但是食物美不美味不要緊,重要的是身邊的人笑得滿足讓他覺得其實肉包還挺不賴的啦!“你要是這么喜歡吃,下回我們上岸,會有機會讓你吃個夠!

  下回?

  盯著最后一個肉包,笑容突然停了狂咽動作,月眉不自覺地一攬。

  十日之后,她跟他,誰還能有這個機會呢?

  男人吃東西的速度本來就比女人快,三兩下韓子莫就解決掉五個包子,反觀她,不知為何對肉包發(fā)起呆來,“你吃飽了?”

  “還沒……哇!頭兒你做啥?你怎么能搶走我的肉包……”她跳起來,小手一探,用力搶回被某人突擊走的肉包。

  “我瞧你動也不動,以為你吃不下了!

  “誰說我吃不下的!”一口咬下白嫩嫩軟皮,好證明自己還餓得很,只是動作卻愈來愈慢。

  突然有種念頭出現(xiàn),她不希望這家伙太短命。這海賊頭也沒到她所想的十惡不放呀!

  “走吧!吃完就該回去,容皓鐵定等到臉都青了!睂χ錆M猶豫和掙扎的容貌,韓子莫神秘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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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底誰有機會回到岸上,答案揭曉。

  陰霾的天色下,飄落點點細雨,笑容顧不得頭疼,站挺在甲板上,蒼白小臉上滿臉震驚。

  雙眸不可置信地瞪著三艘因觸礁而擱置,兩艘被甩在老遠處,還有一艘雖然尾隨在后,卻也被海賊們反攻過去的官船。

  什么里應(yīng)外合嘛!

  根本用不著費工夫,朝廷派出的水兵就一敗涂地。

  打了場漂亮勝仗,還擒住對方統(tǒng)領(lǐng)的海賊們手舞足蹈,就連第一次參戰(zhàn)的小昭也是,要著把大刀興奮地又叫又跳,直喊著頭兒了不起、頭兒萬歲。

  笑容抬眸,凝視讓所有人歡呼擁戴的對象,小巧的眉不自覺一擰。

  這個男人就像是預(yù)知了官府會派船襲擊,一點也不驚慌的指揮海王號駛往暗礁群聚處,又懂得運用海流,迫使航行速度大大領(lǐng)先其它船只。

  不!讓她驚訝的不止于此,韓子莫甚至連官船會從哪個地方追蹤而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也就是這樣,這才有辦法誘使敵方朝他計畫中的路線移動,他的做法就好像他熟知一切似的,這怎么可能?

  笑容用力閉了閉眼,別再給小腦袋添加壓力了,現(xiàn)在她得好好想想,計畫失敗,她和少凡該怎么辦?難不成要繼續(xù)窩在船上做內(nèi)應(yīng)?

  她睜眼,斜睨著路少凡,這家伙永遠冷靜得不像話,依舊是那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心思兜到了那艘被綁在海王號身后的官船,如果她和少凡利用那艘船離開……

  “大膽海賊,竟敢勒索朝廷命官,你眼中還有王法存在嗎?”一名被五花大綁的官爺忍不住從甲板上跳起來,哇啦啦地噴口水叫罵。

  韓子莫口氣更猖狂,“在海賊面前講王法,不覺得太可笑了?”

  眾人一陣嘩然,嘲笑聲一聲比一聲大。

  官爺抖了抖身,仍舊咬牙道:“你不要太得意,雖然我失敗,但我朝皇上英明神武、果斷睿智,才不怕你,有得是辦法將你這賊人制伏,到時御駕親征,你就別嚇破了膽。”

  官爺?shù)幕卦捰忠齺硪魂嚦芭托β,當中,小昭笑得最夸張,整個人都摔倒在地上。

  “是嗎?我倒想看看你們的皇帝能拿我怎么……”驀地,韓子莫睥睨的眼神閃過一簇莫名的火焰。

  笑容不知道對那個叫路少凡的男人說了什么,只見路少凡倏地將她攬住,一手還輕按她的額頭,兩人像在竊竊私語,又不時望著船尾……那艘官船!

  熊熊火焰愈燃愈大,大到他忍受不了,燒到他失去自主能力,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走向兩人,當韓子莫有意識的時候,手臂已狠狠將笑容拉離路少凡的身前,將她按入自己胸膛中。

  霎時,船上靜悄悄,所有勝利喜悅?cè)填^子莫名其妙的曖昧舉動,嚇得無蹤影。

  這船長頭兒……當真有斷袖之癖?

  “你……”笑容才發(fā)一個音,不請自來的大掌已粗魯?shù)某断滤念^巾。

  一頭長及腰的烏絲如瀑般泄下。

  笑容身形嬌小,那股虛弱神態(tài),一般人只會將她當成發(fā)育不全的少年郎,若是多了姑娘般秀絹的黑發(fā),不用多言,一股屬于姑娘家的嬌柔味道自然出現(xiàn)。

  “笑容,這次多虧了你的幫忙,不然我豈能安然度過這一關(guān)!

  她半瞇著雙眸,是她的頭痛變嚴重了嗎?為什么她聽不懂這家伙在說什么。

  “各位兄弟,如果沒有笑容姑娘的密告,我們今日不見得能贏得如此漂亮!”對上她的錯愕、驚訝,他揚起一抹惡劣的笑容,繼續(xù)宣布,“笑容姑娘是我們海王號的客人兼恩人!

  小伙子是女人的消息震驚所有人,不過更震驚的還在后頭。

  “大家一定很好奇為何笑容姑娘會出現(xiàn)在我們船上,小笑,京城第十一官局的頭號探子,擁有過目不忘、聽而不忘的本領(lǐng),但她還有另一個身分,是我派入官府內(nèi)的內(nèi)應(yīng),這五年來不斷給予我消息的人也是她!

  前半說辭讓聆聽的船員一個個拿起手邊武器,準備應(yīng)戰(zhàn);后半倒將她捧成了將功抵過的女同伴,全船熱烈的歡呼。

  “我是內(nèi)應(yīng)?”忍著不適,笑容是問他,也是自問。

  內(nèi)應(yīng)嗎?

  韓子莫連她的事都能知道得一清二楚,表示自己之前的疑惑不是平空而來。

  她悄悄往右一瞄,那頭官爺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再與韓子莫摻雜惡意光芒的黑瞳對望,不用多想,這男人絕對是故意的。

  要敗壞她名聲可不用這么卑劣吧!

  “大謝,把那家伙丟回他的船上,順便把船底下那個十幾局的家伙也一并扔過去!

  笑容皺眉,這男人是在斷她回去的路,要是讓那位官爺回到陸上,鐵定自此街道市坊都能看得到通緝她的字畫。

  笑容朝路少凡拋去求救的訊息,對方仍是面無表情。

  這家伙,究竟懂不懂知恩圖報?

  小臉突然讓人用力一扳。

  韓子莫霸道地低聲對她宣一不,“沒有人救得了你,官賊不兩立,從你還落那塊令牌時,你就該覺悟自己的身分曝光。”

  “都被你陷害了,我無話可說。”被誤導(dǎo)的證人已從眼前消失,怎么澄清也無用。

  他對她咬耳道:“好一個無話可說,意思是你既落入我的手里,就會認命接受我對你的處置啰!”

  露出一口白牙,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更暢意,他大聲宣布,“那好,笑容,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杏眼一瞪,不是吧!

  腦袋里的疼痛在周邊陣陣吆喝聲下,愈來愈嚴重,加上……他給的過度刺激,笑容當下不給面子地暈了去。

  兩眼一閉,所以見不著那雙黝黑色的眸子閃過了擔憂和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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