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有種被蒙了的感覺?”說不出來,但就是存在。
傻傻的她,真的能成為經商的料嗎?但愿他沒看錯人。
“反悔了?”
他是該替宋家找一個經營手腕高明的領導人,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養活這三百余口人,就是他要找的人。
“沒有!
“那就快吃吧!”他指著桌上的食物。
葛圓月再拿了塊酒糟核酥,“你怎么都不吃東西?空腹飲酒很傷身呢!”她夾了好大一塊酒香粉蒸羊肉往他的碗里放,“你該不會是吃膩了這些菜肴吧?”
他拿起碗,配了口飯吃,“你別吃撐了,待會兒還有好幾家酒樓,光甜食就有上百樣,留點肚子裝些別的吧!”
她的眼睛隨即發亮,象是想到了什么,“反正以后有的是機會吃,我要吃遍每一家。”這才叫享受嘛!
以后?
他抿唇微笑。
樺楓山莊名下的酒館,每家都有各自的店名,但是葛圓月偏愛眼前這家酒館的店名。
“澄月!彼钜槐椤
上官御走在她身后,“這是溫兒取的名字!
溫兒?
“她是誰?”
“她本來是樺楓山莊收留的孤女,后來搬離山莊,來這里當了店主,幫我經營這家酒館,她的手腕極好,‘澄月’可是十五家酒館里最賺錢的一家!
聽他這么說,有股酸味浮上她的心頭,“我倒想見見溫兒是怎么樣的一個厲害角色!
哼!她是還沒學好經商,要不然也能跟這溫兒比一比。
聽她酸酸的語氣,上官御的表情無異,卻暗暗取笑她,她當真是為他動心了。
“進去吧!”
她隨他進入酒館。
“御哥哥!鼻販貎褐浪麜䜩恚貏e在廳里等他。
一見到他,她燦爛如花的笑靨像染了春風一般,美麗的臉龐更是醉人。
“怎么?近來可好?”上官御在她的帶領下,來到專門招待貴賓的廂房,桌上已擺著帳本,“看你的氣色不錯,想必不差。”樺楓山莊每三個月對一次總帳,因此,他們三個月才見一次面。
“看見你來,氣色當然得好了!鼻販貎号c他一同坐下。
跟在后頭的葛圓月越看越不是滋味,難受得很。
她到底是怎么了?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關她什么事?為什么她會這么難受?
她隨著他們一塊坐下,卻發現秦溫兒對她投射怪異的眼光。
“你是個下人,怎么沒了大?出去!
什么?
“什么大小的,二少爺到哪里,我就到哪里。他站著,我就站著;他坐著,我當然跟著坐下!边@一路都是這樣。
“御哥哥,你這次怎么帶了這么沒大沒小的仆役?有失身分!敝皇莻下人,竟和她大呼小叫。
“你……”葛圓月氣嘟了一張臉。
“出去!”上官御打斷了她正要嚷嚷出口的話語,“在外頭候著,有事我會喚你!
“之前都不是這樣,為什么來到這里,規矩得改變?”葛圓月又氣又難受,像要爆炸一樣的痛苦。
“之前的店主和你一樣都是雇來的下人,但是溫兒不同!鄙瞎儆鶡o視她的盛怒。
下人?原來他也只是把她當個下人,她還以為……
只有那個什么溫兒是不同的?這么說,他喜歡的女人是她了?
醋壇子全打翻了,她該死的在意他這句話。
難道她喜歡上他了?
不!怎么會呢?
錯覺!這是錯覺!
她怎么覺得自己因為他的一句話而難過心痛,一顆心象是被撕裂開來?
“出去就出去,你也用不著喚我了,我不會再進來!
說完,她轉身離去。
秦溫兒看著葛圓月離去的背影,“我看不同的人不是我,是她吧?”她看出來了,這名小廝是女扮男裝。
上官御破例將一個女人帶在身邊,那意味著什么?
從前不管她怎么明示、暗示,他總是不為所動,她本來以為離開會讓他想念,沒想到她錯了,若對帳不是必要的話,她恐怕連三個月的一次會面都不會有吧?他就是這樣,看似親和,卻是冷漠的,沒有人能進得了他的心。
“別隨便臆測什么!彼_帳本,“恐怕這三個月不理想的營收才是你要解釋的!
“為什么你總是不讓人進駐你心里呢?這樣的冷漠,你到底是在傷害自己還是傷害別人?”秦溫兒不懂也不明白,他心中究竟住著什么惡魔?
上官御無語,只是繼續翻著帳本。
“雖然我很不甘心,但如果她能闖入你心中,我倒很樂意看見。”她揚唇一笑,“我還真想看看你在乎一個女人的模樣!
雖然面無表情,可是秦溫兒的話象是在他的胸口插上一刀,看著他血淋淋的心被掀開,他到底在做什么?玩火嗎?
這時,伙計敲了門,端著香茗進來,放在桌上。
“把跟隨我來的仆役喚進來!鄙瞎儆畔聨け,對伙計吩咐道。
“。俊蹦腔镉嬅嬗须y色。
“怎么了?”
“他剛才走了。他說,要你自個兒滾回去,不用找他,他要找個地方好好逍遙,不再回去當你的狗奴才了。”伙計將葛圓月的留言復述一遍,同時為自己捏了把冷汗。
上官御聽了,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露出前所未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