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jìn)整齊明亮的辦公室里,辦公桌的前后各坐著一個男人。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坐在辦公桌后,一臉嚴(yán)峻的男人皺著眉問。
這男人五官和霍振勛相仿,同樣的深邃眼睛、挺直鼻梁,剛棱下巴,任誰一見都知道兩人是兄弟。
霍振勛回視他大哥的目光,平靜地說:“被人捷足先登了,我會想法子追回來的。”
坦白說,他對“玉龍”并沒有那么執(zhí)著,雖是傳家寶,但早已失傳那么久,若不是大哥提起它,他根本不知道霍家曾有過“玉龍”這東西。不過,他的大哥對尋回“玉龍”一事非常執(zhí)著,執(zhí)著到令他十分不解。
“誰?”聽見事情又出意外,霍振天兩道濃眉緊緊皺起,看來更顯威嚴(yán)。
“龍語兒!睆念^到尾只有龍家在和他們搶奪“玉龍”,今天一早發(fā)現(xiàn)“玉龍”失蹤,他立刻就懷疑是龍語兒了,調(diào)查之后,更肯定是她。
他實在不明白,龍語兒要它做什么?
聽到這個回答,霍振天嚴(yán)肅的神情沒有任何波動,似是一點也不意外。
“大哥,你和龍家有過節(jié)?”
霍振勛若有所思地望著兄長,大哥為人嚴(yán)謹(jǐn)內(nèi)斂,但行事果斷,手段一流,一旦他決定的事,千軍萬馬也拉不回。他很懷疑是不是大哥曾經(jīng)擋到龍家的財路,才讓龍家的女強(qiáng)人——龍語兒,處處跟大哥作對?
“沒有!被粽裉齑鬼⒁曌约航晃盏碾p手,臉上毫無表情。
霍振勛瞧了瞧他,忍不住擰起眉,微微瞇起眸子。
“龍語兒還真難纏,以前看她是個女人,不想跟她太計較,現(xiàn)在她倒是越來越囂張了。既然如此,也不要怪我下手不留情面了。”
“不準(zhǔn)傷她!”霍振天對弟弟怒目相向,原本毫無波瀾的眸子,此刻正燃著怒焰。
霍振勛微微一笑,“你和龍語兒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微惱地瞪了弟弟一眼,“沒事。”
“哦?”霍振勛一手摩挲著下巴,好奇地審視大哥奇怪的反應(yīng)!半y道……你喜歡她?”
話雖是這么說,但他實在不敢相信“暗戀”這種事會發(fā)生在他向來沉穩(wěn)嚴(yán)肅的大哥身上。
霍振天沒有回答,只是瞇起眼,一臉威嚴(yán)地瞪著他。這種不怒自威的神情,往往能嚇壞一堆人,但偏偏嚇不走霍振勛,
“有空在那里瞎猜,不如趕快去辦事。記住,不準(zhǔn)傷害她!
“知道了!被粽駝讛[擺手,不再多想他大哥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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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點,夜已漸漸深沉,但夏芷琪的公寓里仍不平靜。
“你不回家嗎?”她望著占去整張沙發(fā)的男人,蹙眉問道。
六點時霍振勛來接她回家,她以為他應(yīng)會在車上說明“玉龍”的事,結(jié)果他什么都沒說,就連吃晚飯的時候,也凈說些不相干的事,直到她忍不住的開口詢問,他竟回答還沒著落。
好吧,既然沒著落,他也應(yīng)該回家了,為何都十一點了,還賴在她家不走?
霍振勛懶懶地抬眼瞥著她,咧嘴一笑。
“芷琪,你家的門鎖不是很牢靠,任何人都進(jìn)得來。既然我是安全顧問,就有責(zé)任保護(hù)你的安全,所以……”他聳聳肩,雖沒有挑明了說,但臉上的笑容已清楚顯露他的意圖——他要住下來!
“你是霍氏集團(tuán)的安全顧問,不是‘我的’安全顧問,我不用你保護(hù)。而且我在這里住了兩年,也只有‘你’闖進(jìn)來!毕能歧骷又卣Z氣的說,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略顯倦意。
“我們是朋友,我不會收費的!彼苤鼐洼p地說,聰明地不提他闖進(jìn)來威脅她的事。
“我管你收不收費,總之你快點離開,我們孤男寡女不可以共處一室!彼荒槇(zhí)拗,非要趕走他不可。
霍振勛搖搖頭。孤男寡女不可共處一室的說詞,他真的好久、好久沒有聽到過了。
“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新時代了,小姐。”
夏芷琪瞇起眼,聽出他夸張的語氣里其實是在笑她古板。
她當(dāng)然知道現(xiàn)在時代不同了,但她有她的堅持,她不是隨便的女人,男女之間的分際她一向分得很清楚。
“這里是我家,一切由我作主,我不要和‘你’在同一個屋檐下!
他挑眉望著她堅持的模樣,黑眸閃過一絲精光。
“芷琪,話不要說得太滿,難道你不想發(fā)表‘玉龍’的文章了?這對你未來的研究可是有很大的幫助!
聞言,她瞠大水眸,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你敢威脅我?你明明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了!”
他微微一笑,“是啊,我是答應(yīng)你,但前提是‘玉龍’要在你手上,但現(xiàn)在呢?它在哪里?”
“這……我怎么知道?”她無言以對。
“這就對了,如果我將它找回來,‘玉龍’就是我霍家的了,如果我愿意將它借給你拍照,寫文章,你是不是該心存感激啊?”霍振勛耐心地分析,深怕這小女人聽不懂。
夏芷琪皎唇瞪著他,縱使心不甘情不愿,卻不得不承認(rèn)他說得沒錯!坝颀垺辈灰娏,她的所有權(quán)跟著消失了,現(xiàn)在還得靠他找回來,她才得以進(jìn)一步做研究、寫文章。
“好吧,那你想怎樣?”她認(rèn)命地問。
“不要這么緊張,我不會對你怎么樣,只想暫時住在你這里,順便當(dāng)你的免費保全,這樣‘玉龍’一拿到手,你也是第一個知道。你說這樣好不好?”他禮貌地微笑著,不忘詢問她的意見。
她眉頭皺起,心里天人交戰(zhàn),最后是要研究的心獲勝了。
“好,不過你住在這里要遵守我的規(guī)矩。你的房間在那里——”纖纖玉手指向一間小房間,那是她用來堆雜物和書籍的!敖^對、絕對不準(zhǔn)踏入我的房間一步!彼x正詞嚴(yán)的說。
霍振勛瞄了那房間一眼,懶懶一笑。
“放心吧,我絕對會是個最好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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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半,公寓里一片寂靜,夏芷琪睡眼惺忪地起床上廁所,出來后正要倒回去繼續(xù)睡時,一個輕微的聲響引起她的注意。
開門聲音傳來,頓時她的睡意全消,睜開眼睛瞪著房門,確定它沒有被打開的跡象。
自從那夜讓霍振勛嚇過之后,她的警覺性提高不少,現(xiàn)在只要有一點風(fēng)吹草動都會驚醒她,她翻身下床打算出去查看。
她一打開房門——
“嚇——”她驚喘一聲,瞪著眼前穿得一身黑、走路無聲無息的高大身影。
“霍振勛,又是你,我會讓你給嚇?biāo)!”她深吸一口氣?zhèn)定下來!澳阋ツ睦铮俊
“睡覺。”他平靜的回答,黑眸迅速掃過她全身,她已經(jīng)換下昨天那可笑的長袖睡衣睡褲,改穿短袖的寬松睡衣,一頭凌亂的秀發(fā)披散在肩上,看起來秀色可餐,可口得不得了。
“睡覺?”她皺眉,繼而一想,“你該不會剛剛出去,現(xiàn)在才回來吧?”
“對,要我報告去哪里嗎?”他嘲諷地問。
“沒錯,快說!
霍振勛嘆了一口氣,“隨便逛逛!币娝想追問,他舉起一只手阻止她!坝行┦挛乙日f清楚,追查‘玉龍’是我的職責(zé),我有我工作的方式,不想受人干擾,也不想多做解釋。我從不干涉你的研究,也不希望你干涉我的工作。”他的語氣嚴(yán)肅,皺起的眉頭更清楚說明他的認(rèn)真。
夏芷琪瞪著他,知道他不愿說明,心中不禁微惱。
“是,你有你的工作方式,我也不想管你,但你就住在我家,我怎能假裝沒看見?再說你是三更半夜出去,我、我會……”會怎樣?擔(dān)心害怕?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會憂心他的安全,她立刻住口。
霍振勛擰眉看著她,像是明白她沒有說完的話。
“你擔(dān)心我?”他薄唇微勾,露出淺淺淡淡的笑容。
“沒有!彼⒖谭裾J(rèn)。
見她板著小臉,他笑容加深,眉頭跟著舒展開來。
“我確實是去龍家的產(chǎn)業(yè)看看。”其實他做的并不只是看看,但沒必要將這些瑣事讓她知道。
“霍振勛——”見他又舉起一只手,夏芷琪閉上嘴巴疑惑地看著他。
“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那會讓我緊張!彼抗庵币曋詈诘捻幼屓瞬虏煌杆降紫朐鯓。
“哦,這樣就緊張。磕悄阋痪o張都會怎樣?”
“想打架!彼廊恢敝钡乜粗,黑眸亮得嚇人。
聽見這個回答,她愣住了,見他朝自己走來,一臉蓄勢待發(fā),她不安地退后一步。
他不會是要打人吧?她防備地瞪著他。
“霍振勛,我警告你不要再過來了喔!”她伸出食指指著他,虛張聲勢地道。
他置若罔聞地走到她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到她可以感受到他呼出來的氣息。
“我說過了,不要連名帶姓的叫我!
他輕柔的嗓音像絲般撫過她的皮膚,讓她渾身一陣輕顫。她抬頭望著他俊朗的面容,感覺自己快要溺斃在他那雙宛若深潭的眸子里。
“難道你想打我?”她無力地問,被他這樣全神貫注地看著,她連呼吸都感覺困難。
“不!彼麅A身向她輕輕地說,同時伸手抱住她的身體,他俯視她驚慌的眼神,緩緩開口,“我想吻你。”說完,隨即低頭吻住那張讓他心猿意馬許久的紅唇。
夏芷琪先是呆了一秒,隨后張開嘴想要抗議,但他的舌頭卻乘機(jī)而入,讓她驚愕得動彈不得。從未有人這樣吻過她,這個吻太親密,也太令她震撼了,一股奇異的感受竄過她全身,讓她無力抗拒他的親近,只能隨著他沉醉下去。
他明白她的羞澀,所以放慢腳步,緩緩加深這一吻,專注地品嘗她的甜美氣息。
他一直都知道她是個柔軟、嬌弱、甜蜜的小女人,但此刻真正將她擁在懷里,那涌上心頭的滿足卻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意料之外。
感覺到體內(nèi)急涌而起的欲望,他呻吟了一聲,抬起頭不甘愿地放開她。見她眨著迷蒙雙眼望著他,眼里滿是驚奇,他忍不住伸手輕觸她微紅的瞼蛋。
“你真是個危險的女人。”他呢喃低語。
回過神來的夏芷琪,對自己不受控制的回應(yīng),感到十分震驚。她不敢相信自己會和一個只認(rèn)識兩天的男人親吻,但話說回來,以前的她也不曾讓任何男人踏進(jìn)她的小窩一步。想到這男人竟在短短幾天就顛覆了她過去的堅持,她渾身一顫。
“我們不可以……”她搖著頭,不知道該怎么說,只曉得應(yīng)該要拒絕他才對,她不是隨便的女人,也不喜歡現(xiàn)代的速食愛情,尤其不接受一夜情。但不曉得為什么,一遇上他,她的自制就失控了。
“我知道!彼私獾卣f,完全明白她未說出口的意思,但聲音里卻帶著些微挫敗。
熱情依舊在他體內(nèi)燃燒,但他知道她絕不會允許他再進(jìn)一步的,即使現(xiàn)在她一時失去理智,但醒來后她會恨他的,他不要這樣。她是這樣古板的小女人,有許多的堅持,不過他卻深受她吸引。
他很確定從一開始她就意識到他的存在,因為她是這樣單純,美麗的眼睛毫不設(shè)防,輕易地就讓他看出一切。
“知道就好,以后我們要保持距離!毕能歧髂樕涎┰S驚慌,心知肚明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擦槍走火的。
這一切發(fā)生得太快了,她不喜歡這樣,很怕他只是隨便玩玩而已,但是她玩不起。
“不!彼麚u搖頭,目光堅定的注視她!拔也灰湍惚3志嚯x,我要走進(jìn)你的生活,讓你學(xué)會接納我。”
“我不想和你玩游戲,我要的是認(rèn)真的感情,不是短暫的男女關(guān)系!
霍振勛兩道劍眉攏起,黑眸微微瞇起。
“我也是認(rèn)真的,為什么你認(rèn)為我在玩?你以為我對每個女人都這樣?我對女人并沒有到饑不擇食的地步!笔聦嵣,他一向很挑剔,也很懂得自制,不是喜歡的女人,他也“吞”不下去。
夏芷琪咬著唇,不發(fā)一語的看著他。
“芷琪,讓我們順其自然的交往吧,我發(fā)誓我會慢慢來,絕不勉強(qiáng)你做任何不喜歡的事!彼岢鼋ㄗh,也給自己一個機(jī)會。
從來沒有任何女人如此吸引他,他也想知道自己對她到底是什么感覺,是一時新奇?還是短暫的迷戀?
她皺眉看著他,心里又是一陣交戰(zhàn)。以前的夏芷琪,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拒絕他的提議,因為他的生活和她太不相同了,簡直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是個安全顧問,而就她看來,這個工作似乎很危險,說不定他也熱愛冒險,她不認(rèn)為這樣的人會適合保守的她。
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想要的是和她一樣熱愛學(xué)術(shù)研究的男人,但現(xiàn)在她卻有些動搖了。
她望著像座高塔般聳立在她面前的男人,那雙黑色的眸子里,彷佛有強(qiáng)烈的催眠力量緊鎖住她,讓她想逃也逃不了。
“人生只有一次,試試看嘛!”他誘哄著。
知道自己這輩子絕不會再遇到這樣的男人,她終于鼓起勇氣。
“好,我們就試試,不過,你不可以滿腦子只想著帶我上床,我們要先從單純的心靈戀愛開始!彼J(rèn)真強(qiáng)調(diào)著。
聞言,霍振勛不禁莞爾。
“如果一個男人不想帶他的女人上床,這男人百分之百有問題。”
“不要就算了。”被他一嘲弄,她轉(zhuǎn)身就要回房。
“別惱!”
他拉住她的手,斂起笑容,雖然一臉正經(jīng),但眼里仍閃著笑意。
“要知道,只有極少數(shù)的男人在肉欲之外,還會注重高尚純潔的心靈感受。很幸運的,這種特別的男人正好被你碰到了!彼嵵氐卣f。
她露齒一笑,“你最好是,我會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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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振勛穿越一條狹小的巷子,走進(jìn)一間不起眼的小店。店里擺著各式各樣的古董珍玩,琳瑯滿目的東西隨處擺放,看起來有些雜亂。
“你到啦!币幻忸^男子站在柜臺后面,平靜的語氣似是一點也不驚訝他的到來。
“做好了?”
光頭男人點頭,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
“當(dāng)然!彼麖澤砟贸鲆恢霍骷t色的硬紙盒,推到霍振勛面前。
霍振勛打開來看了看,而后滿意一笑。
“工夫越來越好了?铐棔䥇R到你的帳戶,一切照舊。”
光頭男子點點頭,“沒問題!
霍振勛朝他點個頭,帶著硬紙盒離開這間店。
他開車經(jīng)過龍家在天母的豪宅,迅速打量房子的外觀和位置。這棟豪宅登記在龍語兒的名下,是她父親在龍語兒接掌公司時,送給女兒的禮物。
自從知道龍語兒也在打“玉龍”的主意后,他就派人監(jiān)視她,根據(jù)屬下的回報,“玉龍”失蹤之前,她曾和青邦征信社的人見過面。
經(jīng)過幾天的查訪,他很確定“玉龍”就在她家里。幸運的是,下禮拜龍家大老六十大壽,龍家準(zhǔn)備在天母的豪宅舉辦宴會慶生,這可是一個好機(jī)會,他迫不及待要邀請芷琪一同出席。
驅(qū)車往熟悉的方向前進(jìn),最后停在近日來停慣的地方,等待那抹娉婷的身影朝他走來。
和芷琪同住在一個屋檐下,他發(fā)現(xiàn)想親近她的念頭越來越強(qiáng),雖然她說要從心靈戀愛開始,但他不得不對自己承認(rèn),他更想要的是火辣辣的性愛,讓他汗水淋漓、心跳如擂鼓。
或許他應(yīng)該改變一下追求的戰(zhàn)略,否則要等到她首肯,恐怕要到天荒地老。
不久,一抹熟悉的修長身影出現(xiàn),夏芷琪對他露出一抹迷人的微笑,他也不自覺地勾起唇角,報以一笑。
“等很久嗎?”她輕快地坐進(jìn)車?yán),邊系安全帶邊問?br />
“沒有。來,給你看樣?xùn)|西!彼麑⒛侵挥布埡羞f給她。
她好奇地接過來打開,隨后瞠大眼瞪著盒里的東西,驚呼道:“是‘玉龍’!你找到了!”
他淡淡一笑,沒有回答。
“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真的很厲害,才幾天的光景,你就找到‘玉龍’了,霍氏集團(tuán)的安全顧問果然不是蓋的!彼滩蛔》Q贊,微笑著拿起盒中的龍形玉環(huán)仔細(xì)端詳。
過了半晌,她秀眉微微蹙起。
“咦,這玉環(huán)摸起來好滑!”她記得她買的“玉龍”摸起來應(yīng)是粗糙的,怎么變了?
“感覺不一樣嗎?”
“嗯,觸感不太一樣。”她仔細(xì)摸了又摸,感覺手中這只玉環(huán)冰涼溫潤的觸感!斑@不是‘玉龍’!弊詈,她肯定道。
霍振勛贊賞地看了她一眼。
“對,這是假的,我要用它換回真的‘玉龍’!
聞言,她疑惑地看著他,“怎么換?”
他緩緩一笑,深邃的黑眸注視著她。
“陪我一起參加龍家的壽宴你就會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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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豪宅里,來往的賓客絡(luò)繹不絕,璀璨耀眼的水晶燈將屋內(nèi)照得滿室通明。
“別管它了,我保證你安全得很!
當(dāng)夏芷琪第十次試圖想拉高低胸小洋裝的衣領(lǐng)時,霍振勛在她耳邊低聲保證,但一雙晶亮的黑眸卻在她胸前白皙的肌膚上流連不去。
“如果真有走光的可能,我絕不會讓你穿著它出門!
他的視線緩緩?fù)弦,望著裝扮后明艷動人的她,內(nèi)心渴望已然沸騰,全身上下無一不受她影響。
夏芷琪懷疑地瞥了他一眼,對他的保證不太相信。
“我還在想你根本是故意拿這件衣眼給我穿的!边@件黑色低胸洋裝是她穿過最暴露的衣眼,深V字領(lǐng)和削肩的剪裁,雖然強(qiáng)調(diào)出她曼妙的身材,但胸前冰涼的感覺,也讓她感到很不自在。她很想低頭檢視領(lǐng)口有沒有露出乳溝,但又不想做得太明顯。
“別看了,不會春光外泄的!被粽駝咨焓?jǐn)堊∷睦w腰,要她放輕松,知道她沒有看他,所以他放心微笑著。
事實上,她身上這件衣服已經(jīng)非常保守了,唯一泄漏春光的可能,只有站在她身邊,居高臨下地審視她才得以得逞。而這個位置,自然是他獨占的,其他男人休想看到。
夏芷琪環(huán)視四周,這棟豪宅占地廣大,雖有三層樓,但今日只有開放一樓及庭院,二樓以上賓客止步。
驀地,她見到不遠(yuǎn)處一位穿著深紫色禮服的美麗女人望著她,她不禁好奇的回視。
“她是誰?”她輕聲問著身邊的男人。
“她就是龍語兒,龍家目前的主事者!被粽駝装咽址旁谒懵兜氖直凵,帶著她轉(zhuǎn)了半圈,朝另一個方向前進(jìn),避開龍語兒的注視。
“她好年輕!”看見她,夏芷琪忍不住想到“艷若桃李,冷若冰霜”這八個字。龍語兒容貌艷麗,但渾身上下卻散發(fā)著冰冷的氣質(zhì)。
“嗯!被粽駝仔牟辉谘傻貞(yīng)了一聲,視線在賓客間游移,假裝正在找人,實際上卻帶著她往角落走去。
他可以感覺到龍語兒的視線緊追著他,太好了!他愉悅地笑了笑,此刻他的腎上腺素攀升,興奮的感覺在血管里竄動。
“振勛,她來了!”看見龍語兒朝他們走來,夏芷琪低聲說。
他伸手拉著她往懷里帶,見她疑惑的抬起頭,他露出一抹笑。
“我馬上回來!
她困惑地望著他,不明白他要她等什么?正想要問出口時,突地,咱的一聲巨響,隨即屋里陷入一片漆黑。
“啊——”
女人的驚呼聲此起彼落,緊急照明裝置很快啟動,為眾人帶來一絲明亮。
“這是怎么回事?”
“該不會是停電了吧?”
眾人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夏芷琪也跟著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霍振勛已不在身邊時,她緊張得手心冒汗,同時握緊手中的晚宴包。
雖然停電一事她并不意外,但他事先沒說明他要在停電的時候去哪里,做什么事啊。
下一秒,燈光重新亮起,大廳里瞬間亮了起來。
“啊,電來了。”
“剛才應(yīng)該是跳電才對!
夏芷琪漫不經(jīng)心地聽著旁人的猜測,在瞧見龍語兒往門外走的身影,忍不住跟了過去。來到庭院,她看見龍語兒往后面一棟小屋走去,心里猶豫著該不該過去,她猛地抬頭,赫然發(fā)現(xiàn)樹旁架設(shè)了一臺監(jiān)視器。
“原來你在這里!
熟悉的嗓音從后頭傳來,夏芷琪一回身,就看見霍振勛薄唇微勾,悄無聲息地立在她身后。
“你跑哪去了?”
“洗手間!
“騙人!彼龐舌恋牡闪怂谎,隨即靠近他壓低聲音的說:“這里有監(jiān)視器!
見她一臉警戒,他輕輕一笑。
“親愛的,不只這里有,里面也有!
“那怎么辦?我們都被拍到了!彼魂嚲o張。
他伸手撫摸她的臉,低頭緩緩靠近她!澳墙o他們一些精采的畫畫好了,就算是……聲東擊西。”說完,他吻住她,品嘗她甜美的女性氣息。
夏芷琪感覺他的手握住她的腰,將她用力往他身上壓去,她暈陶陶地貼在他身上,任由他深深地親吻著。他全身散發(fā)出來的熱力,幾乎穿透她的四肢百骸,讓她無力抗拒,只能熱切回應(yīng)他。
等到他終于抬起頭,她的手拉住他胸前的襯衫,無言地想把他拉回來,繼續(xù)吻她。
見她一臉迷蒙的模樣,霍振勛滿足一笑,低頭靠著她的額頭,喃喃地說:“現(xiàn)在不要這樣看我,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她望著他,半晌后才想起他們還待在外面,而監(jiān)視器——
啊,她早忘了有監(jiān)視器這回事,想到剛剛接吻的畫面全被拍進(jìn)去,她臉蛋一陣火熱。突地,她被凌空抱起,嚇得驚呼出聲。
“你要干嘛?”
“噓,攬住我的脖子,把臉靠在我身上!彼吐曋甘荆瑤е慌躁幇档牡胤蕉ㄈ。
夏芷琪依言靠在他身上,腦筋飛快的轉(zhuǎn)動著。
“哦,我知道了,你想假裝我們在親熱!
他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我最不需要假裝的事就是想跟你親熱,事實上這個念頭無時無刻不在折磨我,據(jù)說女人喜歡看男人為她們痛苦難當(dāng),如果你也是的話,那我必須坦白承認(rèn),你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了!
陰暗的光線讓她看不清他的面容,但她一張俏臉卻熱燙得厲害,一顆心也因他的坦白而怦怦狂跳,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有吸引男人的魅力,他的話讓她感覺自己充滿力量。
霍振勛放下她,炯炯有神的黑眸對上她。“你不必跟我去!
先前的停電是他安排的,目的是引出“玉龍”的藏放處。人在緊急的時候,必定會想到重要物品是否安全,因此他安排了這一幕。
他猜龍語兒一定會去查看“玉龍”是否還在,事實果然也是如此,這樣一來,要拿回“玉龍”的功夫就省下許多了。
“我可以替你把風(fēng),萬一事跡敗露的話,那我們就……”她紅了臉,沒有說下去。
他低低一笑,心知肚明她想說什么。
“就怎樣?假裝親熱嗎?我說過,我對你的欲望一直都不是裝出來的!
“別鬧了!”她沒好氣的推他一下,都什么時候了,他還有心情逗她。
一個細(xì)微的聲音響起,霍振勛立刻側(cè)頭看去,只見前方的龍語兒鎖上小屋的后門,而后踩著優(yōu)雅的腳步,從容走回大廳。
直到確定龍語兒走進(jìn)大廳之后,夏芷琪轉(zhuǎn)頭注視他。
“我們快去吧!
“你在外頭等我就好,不要進(jìn)來!彼厣。
“知道了!”她不情愿地回道。
“別這么不高興,我很快就出來,你不會久等的!彼呐乃哪橆a,而后起身往小屋方向走去。
夏芷琪跟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張望著有無監(jiān)視器,其中有一段路沒有能遮住他們的遮掩物,但走在前面的男人似乎一點也不在意。
“小心監(jiān)視器。”她緊張兮兮地提醒。
他沒有回頭,只是擺擺手示意她不要擔(dān)心,臉龐閃過一抹笑容,他沒有告訴她,其實監(jiān)視器早在剛剛就“因事”故障了。
來到小屋前,霍振勛毫不費力的打開精密的門鎖,看得夏芷琪再度皺眉,她開始懷疑門鎖到底有沒有功用了。
“記住,不準(zhǔn)進(jìn)來!
“知道了!”她憂心忡忡地說。第一次當(dāng)小偷,她真是緊張萬分,不懂眼前的男人為什么還能這么鎮(zhèn)定!叭绻悴豢禳c出來,只要有人過來,我會立刻跑進(jìn)去的!
聞言,他只是笑了笑,拍拍她的臉頰,轉(zhuǎn)身進(jìn)屋拿回屬于霍家的傳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