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了下她的額頭!罢f謊跟不說是有差別的。”
她瞇起眼,不滿道:“我覺得沒差別……”
“先告訴我你跟王薔的秘密協(xié)定。”他輕松駁回。
她一時語塞,忿忿道:“老奸巨猾!
他微笑地摩挲她柔軟的頭發(fā)!拔腋嬖V瑞豐你是我女朋友,他很訝異!
從他口中聽到女朋友三個字,心里一陣竊喜,臉上泛起紅暈!盀槭裁从牣?”她故作平淡地問。
“他以為你是高中生。”
他無奈的表情讓她忍不住大笑起來。“哈——”
秋月忍不住拿鏡子出來左照右照,臭美道:“你的確有老牛吃嫩草的嫌疑,補眼睛厚!”
他瞥她一眼,忽然起身把她整個人抱起來,作勢要丟到柜臺外。秋月尖叫出聲!澳愀擅础彼o抓住他的脖子。
換他猖狂而笑。“怕了?”
“怕、怕!彼s緊點頭!芭吕舷壬p手沒力把我摔下來。”她摟緊他的脖子好笑。
他又好氣又好笑,正要捉弄回來,阿宏從隔壁洋食餐廳回來,驚道:“這里是民宿不是色情賓館,你們也拜托一下,門面很重要,被客人看到以為我們有在做黑的!
蕭旭維放下尷尬臉紅的秋月,見她慌張地摸頭發(fā)又拉衣服的,眼中的笑意不斷加深,其實他也被自己的行為嚇了一跳,都快三十了還做出高中情侶才會做的事。
“雖然我是過來人,但是你們要克制——”
“鈴……鈴……”
電話聲解決了秋月的尷尬,她飛快拿起話筒,報上自家民宿,阿宏取笑地走過來拍拍蕭旭維的肩,說了幾句調侃的話。
這時,胡瑞豐跛著腳走進來,一邊抱怨!澳阏娴氖翘粔蛞馑剂!
阿宏轉頭看他!把澴釉趺磁K臟的,摔倒了嗎?”
“沒事!焙鹭S扯出一抹笑,推了下鼻頭上的眼鏡。
蕭旭維淡然地替兩人引見,仿佛胡瑞豐褲子上的臟污跟自己已無關,恰巧胡怡萱與鄭庭竹也在此時過來,他一并介紹。
正在講電話的秋月專注盯著鄭庭竹,她大概一百六十左右;穿著襯衫牛仔褲,纖瘦白皙,及肩長發(fā)中分,五官秀氣、眼神銳利,有老師的氣質。她沒主動跟蕭旭維講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冷冷淡淡的。
當她偷看鄭庭竹時,胡瑞豐則在觀察她。聽她說電話的聲音跟語調,好像是滿活潑的人,外表看起來二十歲上下,剛剛他說高中生時被踢了一腳,想來蕭旭維不會做出殘害國家民族幼苗的事,那應該是大學生了。
真的是女朋友嗎?還是因為不耐煩他老想當和事佬,故意騙他的……嗯,應該不會吧,蕭旭維不是這種人……
“哥,你干么一直看人家?”胡怡萱推了下老哥的肩膀。
胡瑞豐回過神,發(fā)現(xiàn)人家都在看他,他瞪了妹妹一眼!拔摇
“難不成是對我們秋月有意思,哈哈……她已經名花有主了。”阿宏開玩笑地說著。“朋友妻不可戲。”
胡怡萱恍然大悟!八悄闩笥眩俊
正在講電話的秋月差點沒掉下巴,蕭旭維則是覺得荒誕,不自主地挑了下眉頭。
胡瑞豐想扯開話題,沒想到阿宏快他一步。“不是啦,我已經結婚了,秋月是阿維的女朋友。”
瞬間,秋月感到兩道目光掃來,一是胡怡萱,另一個是鄭庭竹,兩人都是一臉詫異,不過胡怡萱更夸張幾分。
她差點連話都不會講,話筒一方的人喂了幾聲后,她才回過神!皩,下個周末都額滿了!
阿宏渾然沒察覺到怪異的氣氛,自演自導:“你們要不要去上面的薰衣草花園走一走?叫阿維帶你們過去。”
拒絕的話,此刻的氣氛會更詭異,于是胡瑞豐點頭說道:“好。”一邊拉著還愣在原地的妹妹!澳悴皇钦f要看薰衣草?”反正先把庭竹跟簡秋月隔開再說。
胡怡萱回過神,反射道:“喔……”她望向庭竹想說什么,幾名游客正巧走了過來,她也就噤口不語,拉了庭竹往外走。
蕭旭維望向秋月,指了下外頭,表示他要出去了等一下再過來,秋月點頭揮手,示意他去陪朋友不用顧慮她。
阿宏跟新進來的游客們聊天,一面介紹周邊環(huán)境,秋月終于掛上電話,呼出長氣。瑞姨跟俊杰正好回來,她立刻叫他們接手,自己則到外面透氣。
要不要偷偷去看他們在干么?秋月轉著心思……會不會太小人了?一個聲音說道。
怎么會小人?誰規(guī)定不能去看的,又不定做壞事。
做人要大方,旭哥又不是跟鄭庭竹單獨相處,還有胡家兄妹。
拜托,跟鄭庭竹有什么關系……
秋月心中不斷交戰(zhàn),只怕去了讓人誤會自己小家子氣不夠大方,不去又心癢難耐。
她不認為蕭旭維跟鄭庭竹會有什么奸情或藕斷絲連,除了其他人在場之外,他也不是那種心中有余情卻又接受另一個女人的性格,她只是好奇想看看兩人的互動。
秋月來來回回走著,一時間難下決定,如果去了,旭哥事后一定會打趣她是個醋壇子,她真的不是啊……
“秋月!
她倒抽口氣,霍地轉身,一抹黑影緩緩朝她逼近,她反射性地拔腿就跑。
“你到底跑什么,給我站住!”黑衣男子怒斥一聲!熬筒荒芎煤谜f話!”
“你為什么陰魂不散?”秋葉慌張地往前跑。
“我只要問你幾句話。”
腳步聲越來越近,秋月拐彎往上跑,決定搬救兵!吧洗尾皇菃栠^了?”
男人冷笑一聲!叭舨皇悄闳鲋e,我又何必來找你?”
秋月三步作兩步地拼命往前跑!澳闳フ野⑺N,不要來找我——”
男人手臂一伸,抓住她左手,秋月驚叫一聲!皩W長,你放過我行不行?”
她朝他踢了一腳。
他怒道:“還踢!”
她大聲喘息,挫敗地說:“你去找阿葳好不好?沒道理只找我一個,難道你也是欺軟怕硬的人嗎?我借你球棒,你去跟阿葳打!
戚慕生讓她說得哭笑不得。
秋月死命想掙脫他緊抓的手,無奈力氣根本比不過他!皩W長拜托你輕一點,我快骨折了!
他冷聲道:“少裝可憐,我只問你一件事!
她用另一只空著的手捂住一邊耳朵!安宦牪宦,啦啦啦……高山青,澗水藍,阿里山的姑娘美如水啊,阿里山的少年壯如山呀……”
戚慕生忍不住笑出來。
就在秋月裝死引吭高歌的同時,蕭旭維帶著人走下來。幾分鐘前,四人還在薰衣草花園說話,卻聽見秋月的驚叫聲,他心一緊,立即往下奔,誰曉得走到一半卻聽見她在唱歌。
戚慕生略一使勁,原本低音的地方一下變成高音。
“啊……好痛!”秋月慘叫。
“你好好回答我的問題。”他面色一整,眼里道:“甜甜是我的孩子嗎?”
孩子?站在蕭旭維身后的胡瑞豐臉色一變。孩子?怎么會跑出孩子,難道是簡秋月的?不會吧!
“不是不是。”秋月驚恐地搖頭。
戚慕生冷冷地瞪著她!敖o我說實話!
“真的不是……”
“簡秋月!”他使勁一握。
秋月慘叫,“啊……你不能屈打成招……”她抬腳踢他。
忽然一個身影沖到身前,她還沒弄清楚怎么回事,手腕上的疼痛忽然消失,然后她聽到砰砰兩聲,學長跟旭哥打了起來。
她錯愕道:“你們……你們別打!彼艔埖刈笥覐埻,對一臉驚愕的胡瑞豐說:“快把他們架開!”
胡瑞豐趕忙上前,但不敢靠得太近,三人仿佛在跳舞一般,他們退他也跟著退,只在邊緣移動。
“你有話好好說——”胡瑞豐試著切進兩人之間,但在拳頭揮來的同時又急急退出。
秋月簡直快被氣死!安灰蛄!”她生氣地抓起地上的泥沙丟向學長!翱禳c住手,不要以為我怕你!”
在秋月的丟沙行動下,戚慕生又挨了兩拳,他立刻退后兩步,拉出距離,胡瑞豐立刻插到兩人中間,擋住一臉殺氣的蕭旭維。
“好了、好了,有話好好說!
戚慕生抹去嘴角的血漬,臉色也十分難看。兩個男人互相瞪視,大有一觸即發(fā)的態(tài)勢。
“旭哥,你沒事吧?”秋月?lián)鷳n地問,雙手在他身上摸了記下。
蕭旭維低頭對上她擔心的眸子。“我沒事!彼鹚淖笫,發(fā)現(xiàn)上頭印著發(fā)紅的指痕,心中的怒火一下又燒了起來。
見他臉色難看,秋月趕忙道:“沒關系,不痛!彼∷氖,深怕他又沖上去打人。
后頭的胡怡萱看的瞠目結舌!拔疫以為兩個男的為一個女的打架只會發(fā)生在電視里,沒想到……真的是太狗血了,嘖嘖,簡秋月看起來單純,沒想到手段如此高超!编嵧ブ駭Q著眉心沒講話。
“我還以為蕭旭維很理性,竟然也會跟人打架。”胡怡萱一臉不可置信。
鄭庭竹轉身道:“走吧,沒我們的事!彼厣硗挂虏莼▓@走去。
胡怡萱其實還想留下來看熱鬧,但看好友一臉冷漠,只好跟著走。沒想到蕭旭維竟然交了女朋友,本來還以為能把庭竹與他牽在一起,卻是白跑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