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公園談心后,兩人的感情更增進一步。比以前親密許多。秋月細(xì)想一番,不得不說除了在警局兇過她一次外,蕭旭維其實挺寵她的,也很認(rèn)真經(jīng)營感情。
即使下班累了,他也會找她出來說說話,診所公休時便會帶她四處轉(zhuǎn)轉(zhuǎn),或是載她到民宿幫忙。
警局事件過了兩個禮拜,蕭旭維意外接到好友胡瑞豐的電話,說周末要南下游玩,順便找他出來見了面。
聽到他還未訂房,蕭旭維順勢介紹簡明倫經(jīng)營的民宿,胡瑞豐說會告訴自家妹子,讓她訂房。
聽說他的朋友要來,秋月自然想去湊熱鬧,蕭旭維便載著她一塊兒上山。胡瑞豐來之前已通知他,預(yù)定三點半到達(dá)。
他與秋月兩點多到民宿,幫忙顧柜臺,讓員工瑞姨跟俊杰帶著游客逛果園。接近三點半時,胡瑞豐打來,表示快到了,蕭旭維便去門口等,沒多久,便看見熟悉的車輛映入眼簾,緩緩在他身旁停下。
當(dāng)他彎身與好友打招呼時,驚訝地瞥見后座的鄭庭竹,兩人皆是一愣。蕭旭維先反應(yīng)過來,朝她點個頭后,對瑞豐說道:“順著這條路開到后面去,你們先把行李放好再到前面的這一棟柜臺check in!彼疽馑麑④囃5胶髼濍p層小木屋。
“好!焙鹭S心虛地瞄眼好友,卻看不出他有沒有生氣,口頭上應(yīng)道:“等一會見。”
他依著指示將車開到后棟,鄭庭竹厲聲道:“你們兩個搞什么?為什么沒跟我說他在這里?”
坐在副駕駛座上,胡瑞豐的妹妹胡怡萱立刻道:“干么發(fā)脾氣?不是故意瞞你,一開始沒想找蕭旭維,是哥哥想到蕭旭維住附近才把他叫來!
此次南下游玩大家是臨時起意,她本來是誆哥哥讓他當(dāng)司機,順便出費用,所以地點是她決定的,民宿也是她找的,后來哥哥看了民宿地址后,想到蕭旭維住在附近,才把他找來。
“那為什么不跟我說?”鄭庭竹不悅道。
“跟你說了你就不來了。”胡怡萱解開安全帶。“你們都分手一年多了,你自己也說跟他就是普通朋友,那有什么好在意?你們不想說話就不要說,哥哥跟他是好朋友讓他們自己去聊天就好,難道你不去找他講話他會主動找你?他也不是不識相的人!
見鄭庭竹臉色仍是不快,胡瑞豐打圓場!笆氢娌粚,不過既然來了就放松心情好好玩,你跟怡萱一起,我找旭維,放心,不用四人一起行動,我只是跟旭維敘敘舊,他晚上也不住這兒!
鄭庭竹沒再說什么,提了行李下車,自顧自地走進小木屋。胡瑞豐責(zé)怪地看了妹妹一眼!熬透阏f這樣不好……”
“是你找蕭旭維的又不是我!焙婧霸
胡瑞豐也覺得委屈!八妥≡诟浇y得來一趟,不找他說得過去嗎?”
“所以啊,我覺得我們都沒錯!彼呐睦细绲募绨,開門下車。
胡瑞豐長嘆口氣,也解開安全帶下車。
蕭旭維一踏進服務(wù)臺,秋月立刻跑過來!叭藖砹?”
他點頭,遲疑了下后說道:“除了瑞豐跟他妹妹外,另一個人……”
“怎樣?”
“是庭竹……我的前女友。”他覺得這介紹詞聽起來還真是別扭。
秋月圓瞪雙眸,“前……前女友……”
“她看到我也很吃驚,大概不曉得我會來吧!
秋月吞口口水,大方地道:“我知道了,沒關(guān)系,臺……臺灣那么小,總會碰到的!
蕭旭維失笑,點了下她的額頭!昂f八道什么!
她呵呵笑了兩聲,也說不出心里什么滋味,吃醋也不至于,畢竟都分手了,好奇倒有一點。蕭旭維從沒提過從前女友的事,她也不敢問,現(xiàn)在倒是能滿足一下好奇心。
“等一下她就會過來嗎?”她問。
“不知道。”他瞧著她似是不安又似是興奮的表情!澳阆胍娝俊
她頷首。“嗯,好奇!逼鋵嵥恢约合氩幌胍,不見嘛心癢難耐,好奇得不得了,可是又怕見了堵心,人就是矛盾的動物。
他敲了下她的額頭!坝惺裁春煤闷娴。”
“將心比心,如果我前男友來找我,你就不好奇?”她反問。
他笑道:“不好奇!
“騙人!彼挪恍!澳恰莻……你……你你……”
“結(jié)巴了?”他笑出聲。
“不是!彼行┎缓靡馑肌!澳銓λ有感覺嗎?”她不想顯得自己很小家子氣,但又忍不住要問。
以前沒話題切入,所以不敢探問他的戀愛史,好不容易現(xiàn)在時機適合,若是錯過,她以后一定會后悔。
“吃醋了?”他忍不住調(diào)侃。
她瞪他一眼,臉蛋微紅!俺裘,我是好奇!
他忍不住摸摸她的頭發(fā)與臉蛋,眼中噙著笑。
她再三強調(diào)。“我真的只是好奇,我的心眼沒那么小!
“阿維,你朋友來了嗎?”阿宏從外頭進來。
“來了,等一下會過來check in。”
“這個送他們,特大號水梨。”阿宏獻寶地拿出四顆巨無霸水梨,比一般的要大上兩倍!翱催@個,雙胞胎!彼钢渲幸粋像心型的水梨。
“給我。”秋月過來搶。
阿宏笑著舉高手。“不行,我要給阿娟,她現(xiàn)在一人吃兩人補!
“阿娟姐說你給她吃太多了,臉胖了好幾圈!彼⒖痰!霸袐D也是要適中,胖太多不好!
阿宏笑道:“要吃就說,還牽拖阿娟干么?”他把梨子給她。
“我才沒牽拖,孕婦真的不能吃太多……”
她還沒說完,隔壁餐廳的員工過來通知冷氣好像有點問題,偏偏簡明倫今天不在,阿宏只得過去處理。
秋月與蕭旭維隨口說了幾件阿宏跟阿娟的趣事,沒多久,胡瑞豐來辦理住房登記。秋月原以為會看到鄭庭竹,可惜來的只有胡瑞豐。
辦好登記手續(xù)后,兩人到外頭隨意走走。
胡瑞豐趕忙把事情經(jīng)過敘述一遍,一再強調(diào)自己不是故意隱瞞他。
“庭竹到出發(fā)前一天晚上,確定要來,而且是跟我妹講,我今天中午去接人的時候才知道,那時候都已經(jīng)在車上了,當(dāng)著她的面我不好跟你打招呼!
蕭旭維好笑地看著他緊張的神情。“又不是什么大事,怕我當(dāng)場走人?”
“我知道你不會!焙鹭S嘆氣!爸皇桥職夥仗瑒倓偼ブ褚膊桓吲d,好像我們算計她。我確定我沒有,我老妹我就不知道,你也知道我妹鬼靈精一個!
蕭旭維點點有,沒說什么。
胡瑞豐順勢轉(zhuǎn)了話題!澳銡馍雌饋聿诲e。”他回來前清瘦蒼白,眉宇之間藏著陰郁之氣,如今卻是眉目清朗、精神飽滿,身材結(jié)實不少,膚色也比之前黑了點。
“我媽一天到晚煮東西幫我補身體!彼⑿φf道。
“媽媽都一個樣,只要回家就開始喂東西,把小孩當(dāng)豬養(yǎng)。”胡瑞豐立刻道。
“車禍的事還在碎碎念嗎?”
他點頭,“現(xiàn)在好多了,剛回來幾乎天天罵!
“當(dāng)初就跟你說還是通知家人比較好,你偏不要!焙鹭S幸災(zāi)樂禍。
“自然產(chǎn)先苦后甘,你偏要選剖腹產(chǎn)先甘后苦,怪不得別人!
蕭旭維受不了地?fù)u頭。“什么爛比喻!
“你沒文學(xué)細(xì)胞啦!”
蕭旭維挑眉!安灰耆栉膶W(xué)了你!
胡瑞豐大笑著腿了下他的肩膀,閑聊起臺北友人的現(xiàn)況,誰誰誰出包,某某某調(diào)到哪家醫(yī)院,XXX被甩了……
不過離開三個月,發(fā)生了不少事,胡瑞豐講得口沫橫飛,蕭旭維安靜地聽著,偶爾搭上一兩句話,思忖著再過幾年,或許與臺北的朋友都不會有什么聯(lián)絡(luò)了。
他難免有些感慨,不過人生就是如此,到了新地方認(rèn)識新朋友,除非就此停歇,否則一旦離開,所有的人事物都會隨著時間而消失褪色,連回憶也是如此。
“我問你一句,你老實回答。”胡瑞豐停下腳步。
蕭旭維疑惑地挑起眉!笆裁词拢俊
“你剛剛看到庭竹有什么感覺?”他認(rèn)真地問。
“你到底搞什么——”
“你先回答我!
“驚訝!笔捫窬S皺了下眉頭。
“沒別的了?”胡瑞豐挑眉。
他斜睨一眼,“沒有,你再不講清楚我現(xiàn)在就走。”
“我沒惡意,是怕你要面子,如果你還有感覺,可以趁這個機會復(fù)合——”
“你吃飽太閑。”蕭旭維沒好氣道。“我開始懷疑你剛剛說不知道是假的吧!
胡瑞豐忙到:“真的沒騙你啦,我一直到今天才知道庭竹要來,不過既然陰錯陽差弄成這樣就表示有緣分,分開三個多月,你都沒想過要復(fù)合?”
蕭旭維揉揉眉心,忍著脾氣說道:“你要不要照一下腦部電腦斷層,說不定有長瘤。我們分手一年多了,不是三個月!
見他似要發(fā)火,胡瑞豐趕緊道:“我知道你們分手一年多,只是在臺北的時候你們偶爾會見到面,但這三個月是完全沒看見對方……”
“所以?”
“不是說小別勝新婚、思念總在分手后……”
“你參加文藝班是不是?”蕭旭維瞪他一眼。
胡瑞豐訕笑道:“是我老妹說的,其實不只她,有不少人都以為你們會復(fù)合,只是拉不下臉。你記不記得出車禍那幾個月,想當(dāng)和事佬跟紅娘的還不少!
蕭旭維點了點頭,是有這么回事。
“庭竹都被說動了,你偏不點頭,弄得她沒面子,還擺臭臉給想拉線的人,把勸和的人都損了一遍。”
“你們這些人唯恐天下不亂!彼鋮柕孛樗谎。
蕭旭維平時和氣,生起氣來眼神都能殺人。
“你就是這種態(tài)度弄得庭竹沒面子,我們也是好心,畢竟你們又不是因為第三者什么分手的,庭竹只是心里沒安全感,你好好哄幾句,她說不定就跟你——”
“我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蕭旭維直接打斷他的話,再聽下去只怕自己會揍他一拳。
“回南部——”胡瑞豐的話戛然而止,雙眼瞪如豐眼,一副被鬼嚇到的表情。
本來已瀕臨發(fā)火的蕭旭維見他如此驚恐,笑了起來。
“你……開玩笑……”
“我不會開這種玩笑,剛剛在柜臺幫你辦登記的人就是!彼毖浴
剛剛在柜臺……胡瑞豐張大嘴,更驚恐了……
“你……誘拐高中生?”
話畢,大腿中了一腳,胡瑞豐慘叫一聲摔在地上。
蕭旭維冷哼一聲,甩手而去。
。
“怎么只有你一個人回來,你朋友呢?”秋月看他繃著一張臉,小心翼翼問道:“你在生氣?”他好像剛尋仇回來。
“沒有。”他冷著一張臉。
“吃水梨!彼屏讼卤P子!昂芴疣,還可以降火氣!
他走進柜臺坐到她身邊,審思地看著她。今天她帶了個紫色發(fā)箍,邊邊綴著兩朵小小的花朵,白色T恤上印著薰衣草,下半身是米黃色的七分褲跟運動鞋,洋溢青春氣息。
她看起很年輕,不管年齡還是外表,畢竟才二十三……
“你干么盯著我?”她臉上有什么嗎?
“沒什么!彼闷鹚嬉Я艘豢。
“發(fā)生什么事?”她追問。“你們吵架了?”她一臉好奇。
“沒事……”
“騙人!彼表溃骸耙\實、誠實!彼萌^敲著桌面。
她得意洋洋的模樣讓他忍不住輕笑。
“我們說好的!彼荒樥鎿础W允硱汗税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