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先去跟幾位長輩打了招呼,才拿了食物到花園里吃,她坐在花園里最偏僻角落的木椅上,叉了一口牛肉,小口地吃著。
“好吃嗎?”
夏瑜差點被牛肉給噎住了,忙不迭地抬頭,“程毅良,你想嚇死我!”
“不做虧心事有什么好嚇的!背桃懔颊驹谒纳砗螅┫律,湊在她的耳邊低聲呢喃道:“嗯,告訴我,你做了什么虧心事?”
她渾身如電擊般顫抖了一下,她側過頭一看,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但眼神很冷,她朝他嬌媚一笑,斬釘截鐵地說:“沒有啊。”
程毅良出乎意料地將她抱在懷里,夏瑜慌亂地將手里的盤子放在一旁,朝他驚呼:“干什么!”
他用力地摟著她的腰部上方,胸部被他的手拱得高高的,她體內的器官似乎都走位了,難受地呼吸了幾口,“你瘋了!”
“親愛的老婆!彼男θ菰诎档脑律氯旧狭艘唤z黑暗,“你說說看,我該怎么對你好?這么不乖。”
他的呼吸正對著她的耳廓,幾乎染紅了她細嫩的肌膚,夏瑜難受地喘了幾聲,“松開,我快不能呼吸……”
她話音剛落,程毅良立刻接過話頭,“那我幫你人工呼吸。”
夏瑜來不及說話,他已經湊過來,薄唇狠狠地堵住她的嘴,就像要吃掉她似的咬著她的唇,用力地吸吮著,舌尖在她的口腔里狂妄地來回,讓她里里外外沾上他的氣息。
他的手也不老實,一掌用力地罩在了她的胸部上,玩弄地揉捏著,力道不輕,卻弄疼了她,她難受地伸手要撓他的頭,他突然用力地咬了她一口,她的手瞬間沒有力氣,如棉花般垂掛下來。
真瑜疼得搖著腦袋,可他就像見了肉就咬的餓狗,死死地咬著不放,她疼得紅了眼。
他稍稍離開她的唇,伸出舌頭,溫柔地舔舐著,“我以為你膽子很大,沒想到也會落荒而逃!彼蛔忠痪涞卣f,眼里的怒火仍舊猛烈,活像是要吞掉她一樣。
她一邊喘著氣,一邊瞪著他,“你放開我!”
她羞憤,他的唇離開了,可他的手還罩在她的胸上,他由后向前,整個人將她包圍,高出她半個頭的俊臉就在她的眼前晃蕩,她真想伸手劃破他的臉,看他還囂張不囂張。
“回不回來?”程毅良輕聲細語,可手的力道一點也不收,無聲地在她的身上刻畫他的憤怒。
她渾身都顫抖著,想大聲呼喊,但她太重面子了,做不出來,只能忍受著他的粗魯和野蠻,“你到底要怎么樣?”
“小瑜!彼p喃一聲,“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沒有!”他什么時候告訴過她了?如果他說了,她一定會去做……
“乖乖地做我的老婆!
她會照做才有鬼!夏瑜瞠目結舌地看著他,“你瘋了?”
“沒有。”
“我為什么要乖乖做你的老婆?”她不解地問他。
“我們結婚了!背桃懔祭硭斎坏卣f。
她舔了一下唇,“我們那天喝醉了,所以……”
“我已經告訴你我到底想怎么樣了,你呢?”他不想聽她的解釋,直接截斷她的話,她的解釋他已經聽了很多遍,不想再聽了。
夏瑜以一種他是白癡的眼神看他,“你覺得我的答案是什么?”“很好!背桃懔妓砷_她,直挺地站著,就如一棵千年松樹般傲立于世,看得她有一瞬間的失神。
這樣的容貌、這樣的氣質,實在很難讓她不欣賞,但欣賞歸欣賞,她坐正了身子,伸手摸了一下唇,唇被他咬了,雖然沒破,卻麻麻的。
點經驗的一看,就明白她紅腫的唇是怎么回事,想著想著,
她懊惱地瞪著他。
“既然你不合作,那么我就收回我之前說的。”程毅良冷冷垂眸,冰冷的眼神好似直視她的靈魂,看她輕顫了一下,“隱婚,我不喜歡!
他不想隱婚,是什么意思,是要離婚嗎?可看他兇狠的樣子,夏瑜一點也不覺得他的樣子是在告訴她,他很樂意要離婚。
“你……”她的心臟評評地響,一股不安強烈地在她的心口躁動著。
“過幾天,我召開記者會,我會把我們之間的關系說清楚!彼坏卣f,但他下顎收緊,說明此刻他的心情極度不好。
夏瑜立刻站了起來,“我不喜歡開玩笑,你最好不要……”
程毅良冷然地看了她一眼,隨即轉身要走,手腕被她用力地抓住,她兩只手用力地抓住他,慌亂地說:“先別走,把話說清楚!
“你兩只耳朵裝飾用的?”他冷酷地說。
他的意思很明白,要嘛公開,要嘛暫時隱婚,而她只能選其中一樣,如果他公開,她可以選擇不承認,雖然可行,但是會壞了夏氏的名聲,而且一般人都會相信,畢竟誰會拿這種事情來開玩笑。
因為他們是敵手,他干嘛用損人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呢,所以大多數人會覺得她虛偽,不敢承認。
她正在思考的解決方法,他的手腕突然用力,大有甩開她走人的意思,夏瑜加大力氣地拽著他的手腕。
“好啦!彼龤鈶嵉卣f:“你不用召開記者會,隱婚就隱婚……”
“什么叫隱婚你知道嗎?連怎么做人妻子都不明白!背桃懔祭涑盁嶂S地說。
她眼一紅,忍著氣,“過幾天會搬回去……”
“今天!彼虩o可忍地說,她一再地試探他,他進一步,她就退一步,就這么退下去,她都要逃到非洲去了。
夏瑜努力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硬生生地屈服了,用力地磨著后牙槽,“知道了!”
程毅良傲然地轉過身,溫柔地輕撫著她的臉頰,“我在家里等你。”
一股惡寒朝她身上襲來,她總覺得他說這句話時分明很兇狠,可語氣又格外的溫柔,像一個變態,她忍著不適,“嗯!
他靜靜地欣賞她如梅花折斷后不甘的模樣,嘴角帶著邪肆的笑容,眼角掃向了一旁的食物,淡淡地說:“我晚飯還沒吃!
夏瑜第一次痛恨自己這么懂得察言觀色,氣悶地端起那盤食物遞給他,語氣不善地說:“不客氣。”
“手被你拉得有些疼!彼麤]有接。
她的眼瞟過他的手,上面是有些紅印,可要是她能把他的手給拉到骨折,她就真的佩服自己了,“你真嬌嫩!
“還好!背桃懔嫉ㄗ匀绲卣f。
她不是在喂他,她不過是在喂一個小孩……反反覆覆地作了心理建設,她叉了一口羊排遞到他的嘴邊,“吃!
他抿著笑,眼角含笑地吃了,一邊慢條斯理地嚼著,一邊欣賞她忍辱負重的模樣,這幾天來一直徘徊在胸口的郁悶終于消散了。
從面對一室幽靜的房間開始,程毅良就無法控制心中如草般狂長的怒意,他已經在讓步了,按他所想,就是干脆地公布他們的關系。
如果不是怕他自己逼得太急,弄得她狗急跳墻的話,他又怎么可能違背自己的心意,結果他退讓了,反而給了她機會逃跑。
既然這樣,他就不讓!將她禁錮在身邊,看她往哪里逃。
夏瑜的肚子很餓,但肚子里都是氣,被他活生生氣飽了,她拿了不少的蔬菜和肉類,看著他開心地吃著,她火氣更大。
她漫不經心地喂著,心里則想著一千種、一萬種的方法整死他,耳邊傳來程毅良涼涼的聲音,“在想什么?”
“想……嗯!”他快速地俯首,將嘴里的魚肉喂到了她的嘴里,清甜的魚肉幾乎融化在她的舌尖,好吃得幾乎讓人掉舌頭,她還來不及回味,他已經撤走。
對上她一臉意猶來的模樣,他曖味地說:“好吃嗎?”
夏瑜瞬間紅了臉,到底是魚好吃還是他好吃?
他放肆地笑著,從她的手中拿過盤子,將還剩下的三分之一的食物喂進了她的嘴里,剛要喂,觸到她抗拒的眼神,他沉淀了笑容,“嗯?”
她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睛,張口,咬下,吃掉,反覆如此。不知道多久,她的嘴里不再是食物,而是他的唇。
比起剛才如暴風雨的吻,此刻一股甜蜜的春風將他們包圍,她靠在他的懷里,輕顫著羽睫,在他的唇下抖著雙唇,他舔舐、輕咬、勾纏。
她不由自主地沉浸在他的懷里,忘乎所以地迷失在他制造出來的粉色浪漫之中,直到胸口一陣陣地疼,她才睜開眼睛,失神地望著他柔柔地離開她。
夏瑜張著小嘴,像小魚似的呼吸著,眼眶微熱,別扭地轉過了頭,真不敢相信,自己會有這么放蕩的時候,跟他在別人家的花園里互相喂食,甚至喂出了激情的火花。
她心里欲哭無淚,面上平靜如湖,“我要回去了!
“確定嗎?!”程毅良伸手撫著她的嘴唇。
他的暗示讓她紅了臉,她推開他的手,逕自往化妝室走,先用冷水澆熄臉上的溫度,其他的她不想了,她的腦袋暈乎乎的。
回去的路上,夏母沒有發覺夏瑜的異常,嘆息著說:“哎,我跟你程阿姨還是好朋友,就是因為彼此的老公是對手,平時都要避著,只能宴會的時候說說話、聊聊天。”
“嗯。”夏瑜沒想到夏母跟程毅良的媽媽是好朋友,這個事情太打擊人了。
“她的兒子也長得好看!毕哪感蕾p地說:“我聽你爸說過,他年紀輕輕就做了不少大企劃,以后肯定前程似錦!
“媽!毕蔫げ幌朐俾犛嘘P程毅良的事情,悠悠地開口,“我今天晚上想回公寓睡!
“怎么了?”夏母驚訝地看她。
“我有點怕奶奶。”夏瑜調皮地吐了吐舌頭,找了一個孩子氣的借口。
夏母倒沒有懷疑,笑著說:“你奶奶聽到要罵死你了。”
“呵呵。”她傻笑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