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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林嫡女(上) 第五章 救星現(xiàn)身挽狂瀾(1)
作者:蒔蘿
   
  這一日,衙門外擠滿了前來旁聽審案的百姓。

  濟德堂可是百年老醫(yī)館,伊志深本身又與人為善,不少人受過他的恩情,所以當(dāng)濟德堂的藥吃死人的消息傳開,許多人都不相信,直覺是有人故意栽贓嫁禍,今天京兆尹開堂審理這案子,便吸引了很多人前來關(guān)注。

  堂上傳來驚堂木響聲,京兆尹彭興厲聲問道:“伊志深,仵作已經(jīng)完成所有檢驗,馬大樹確實是服用你濟德堂的藥材熬制的湯藥中毒而死,對此事你有何申辯?”

  “大人,草民是冤枉的,濟德堂更是冤枉,我們所有藥材都是向百草堂藥鋪進貨,就算藥材有毒,也是源頭就帶來!币林旧钪刂氐膶χ砼d磕頭喊冤。

  “本官已命人查證,這毒藥材之事與百草堂藥鋪沒有關(guān)聯(lián),是你濟德堂的藥材遭人下毒!而你做為主事者,進貨藥材皆經(jīng)過你手,你又是開藥給馬大樹的人,嫌疑最重!”彭興語氣嚴(yán)厲地道。

  外頭聆聽的百姓,還有堂下的伊志深、馬元標(biāo)等人聞言皆是一陣嘩然。

  “草民冤枉!”伊志深不敢相信的看著堂上的彭興,脫口反駁,“草民救人一輩子,怎么可能下毒害人,不是草民所為啊!”

  彭興冷聲質(zhì)問:“你說不是你,那你說是誰?是濟德堂內(nèi)的掌柜、伙計?”

  伊志深搖頭否定,“我濟德堂的伙計們每一個都是老實人,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伊志深,你醫(yī)館里的藥材有毒是事實,若你說不出其他的嫌疑犯,嫌疑最大的你就必須擔(dān)下這殺人罪名!”

  站在一旁聆聽審判的何若薇聽到彭興這么說,一股怒氣沖上腦門。

  這個彭大人根本有問題!先是把老爺子貼上兇手的標(biāo)簽,若老爺子為了辯解,隨便說出一個人名,是會被釋放沒錯,可對醫(yī)館名聲也造成了莫大傷害,不僅醫(yī)館里的伙計們不會再信任他,連來看診的病患也會鄙夷他,名聲毀于一旦。

  “大人,草民還是那一句話,草民醫(yī)館里的人絕不可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做出背叛的事情也……有可能是被逼的……”

  “爹,您別替那些狼心狗肺的家伙隱瞞,您知道是誰下毒的您趕緊說出來,大人自然會去調(diào)查,還您清白!”一旁也來聆聽審判的伊崇林激動的對著伊志深喊道。

  “就是,爹,您不可以包庇那些人!”伊華林也跟著勸說。

  何若薇不屑的看向那兄弟倆,還有柯氏。

  老爺子被收押這幾天,柯氏非但不著急,也沒有想辦法找關(guān)系救老爺子,反而到老爺子的房間大肆搜索,似乎是在找房契銀票之類的。

  若非她有先見之明,事發(fā)當(dāng)日她第一時間就將老爺子存放東西的匣子藏了起來,恐怕等不到今天開堂審案,就已經(jīng)被柯氏偷走了,即使老爺子無罪開釋回到家,也已是個身無分文的可憐老人。

  瞧他們?nèi)说牡靡馍袂,她心頭就有氣。

  伊志深朝伊華林兩兄弟怒喝,“閉嘴,我相信我的伙計們不會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伊志深,你沒有聽懂本官說的話嗎?只要你說出其他可能在藥材里動手腳的人,本官會派人前去調(diào)查,你就能回家了,但你如果不愿意舉出,那殺人的罪責(zé)就必須由你承擔(dān)!”彭興拍了拍驚堂木提醒他。

  何若薇聽到彭興說出這種話,氣到不行,這調(diào)查審判是他的責(zé)任,現(xiàn)在他卻讓老爺子自己舉證,那還要他這個京兆尹干什么!

  陪在她身旁的孫掌柜看她憤憤不平,大有要沖上前替伊志深辯解的跡象,連忙拉住她的袖子,低聲勸道:“大小姐,別激動,彭大人或許有別的打算,一沖動反而容易壞事,彭大人風(fēng)評還算可以,不會胡亂判案的,要是他是個煳涂官也坐不到這個位置!

  “不過先決條件得要他沒被人收買!”她憂心的望向跪在堂下,閉口不語,一下子像是老了十歲的伊志深。

  伊秋語焦急擔(dān)心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若薇……你說爺爺會不會有事……”

  “伊華林他們一定許了什么天大的好處給彭興,否則不可能一升堂彭興的態(tài)度就是一面倒,現(xiàn)在想翻案必須有有力的證據(jù)……”她在心里回答。

  “單大少爺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嗎?”

  她在心里回答沒有,昨天單墨尋跟他的手下有了林清的消息,便連夜趕出城,也不知道是否找到人了……而且,本來該是明天升堂,臨時改成了今天,她還是因為單墨尋在衙門安插了眼線才知道,就算找到林清恐怕也來不及。

  “既然你說不出個所以然,那這案子只能由你來擔(dān),本官在這里宣判……”

  彭興拿起驚堂木一敲準(zhǔn)備宣布判決之時,外頭傳來一記響亮有力的聲音——

  “慢著,證人在這里!”

  眾人紛紛朝外頭看去,原本擠得水泄不通的大門,也被讓出一條路直通堂上,何若薇看見單墨尋跟四名手下抬著擔(dān)架進來,擔(dān)架上躺著的是包裹著厚重紗布的林清。

  “何人竟敢擾亂公堂?”彭興瞪著單墨尋怒聲質(zhì)問。

  “大人,擔(dān)架上躺的人是馬大樹一案的重要人證——林清,他可以證明伊老爺子與整個濟德堂的清白。”單墨尋抱拳稟告。

  伊崇林一看到擔(dān)架上躺的人是林清后,臉色大變,伊華林則瞪向了弟弟。

  “林清是何身分,如何證明濟德堂清白?”彭興又重拍一次驚堂木。

  林清自擔(dān)架上吃力撐起身體,“大人,小人林清要狀告勝德堂的兩位主事者,伊華林與伊崇林殺人滅口,還是毒藥事件的主謀!”

  “你要告伊華林、伊崇林,你可有證人或證物可以證明?”

  “回大人,小的自己就是證人!”林清在兩人的攙扶下跪在堂下!靶∪丝梢宰C明害死馬大樹的浸毒藥材,出自勝德堂兩位主事者之手,他們派人追殺小人,正是因為他們擔(dān)心小人會說出此事!

  “你如何證明那毒藥材是出自勝德堂?”彭興皺著眉,眸光冷厲盯住林清。

  “因為小人就是那下毒之人,小人有把柄在勝德堂的兩位當(dāng)家手上……為了搞垮濟德堂,大當(dāng)家伊華林便以此事要脅小人……讓小人將他交給小的那包藥材混入病患所抓的藥里……”林清沒有任何保留地將事實說出。

  “冤枉,冤枉,大人,分明是此人栽贓嫁禍,誣蔑我們兩兄弟!”伊華林沖到中間,跪在彭興面前磕頭喊冤。

  “冤枉啊大人,此人分明是自知逃不過懲罰,才故意將臟水潑到我們勝德堂!”伊崇林也跟著喊冤,同時倒打一耙。

  “大人,小人說的句句屬實,小人的母親為了救小人一命反遭殺害……小人全身也多處刀傷,要不是單大少爺與他手下趕來,救了小人一命,小人這條命就沒了!小人也是在生死關(guān)頭走一遭才決心說出真相!”林清悲痛的泣訴。

  “大人,他分明是誣蔑、誣蔑!”伊華林兄弟極力否認(rèn)。

  “是不是誣蔑,彭大人問過這幾個殺手就知道是誰買兇殺人了!

  又是一道響亮嗓音從大門口傳來,堂上眾人再次看過去,就見一名身穿銀色錦袍,裝扮十分華貴的公子,領(lǐng)著數(shù)名侍衛(wèi),押著三名也身受多處刀傷、穿著黑衣的男子進入公堂。

  彭興一看到來人頓時瞪大眼,連忙起身走到堂下,恭敬的朝他行禮。

  “下官彭興見過五皇子!”

  除了單墨尋,公堂里的其他人都難免驚蔚,沒想過自己有生之年會看到個皇子。

  五皇子軒轅溟冷睞了彭興一眼,手中摺扇敲了敲手掌心,“免禮,本皇子打擾彭大人辦案了。”

  “沒有,沒有!迸砼d鞠躬哈腰。

  “彭大人,這幾名殺手是本皇子幫忙逮捕的,這案子你可得好好的審,毋枉毋縱,別冤枉了好人,卻讓真兇逍遙法外啊!避庌@溟不疾不徐的語氣里有著絕對的威嚴(yán)。

  “一定、一定,五皇子放心,下官絕對會好好審理此案,絕對給死者家屬,還有被誣陷的一方一個清白公道!

  “這樣是最好不過!避庌@溟用摺扇指了指一旁的太師椅,“本皇子就在這邊看著你怎么審理此案!辈坏扰砼d請他入座,他逕自坐下,蹺起二郎腿。

  被五皇子這一番警告,又親自監(jiān)審,彭興整個背早已經(jīng)汗?jié)瘢B連點頭,不敢再有所偏頗徇私。

  于是案子的真相很快就水落石出,伊華林、伊崇林下毒、買兇罪刑確定,須賠給馬家跟林清各一千兩銀子,查封勝德堂,徒刑三十年。

  而林清因為被威脅才不得不聽命行事,加上有悔意還有差點遭到殺害,因此被判邊關(guān)充軍五年,不過只要受害者同意原諒他,繳交罰銀一千兩便可免去充軍之刑,但不可以留在京城。

  伊志深與馬元標(biāo)兩人達成協(xié)議,伊志深替林清出一半的銀子,林清自己拿出五百兩賠償,馬元標(biāo)便同意原諒林清。

  伊志深在林清身上的傷勢好得差不多的時候,便請鏢局的人送林清前往江南,他徒弟所開的濟德堂,要林清在那邊繼續(xù)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為自己的罪行贖罪。

  事情到這里總算告一段落。

  “大小姐,您總算出來了!”

  負(fù)責(zé)照顧伊志深生活起居的王大嬸,看到何若薇從單墨書的診間出來,趕緊上前搬救兵。

  “大小姐,您快到松柏院去,老夫人快將松柏院拆了,老爺子在大牢里遭了罪,這身體一直沒有復(fù)原,老夫人又把老爺子氣得好幾次差點暈了過去!

  何若薇一聽臉色驟變,“不是交代了爺爺靜養(yǎng)這段期間,必須把松柏院的院門看好,任何人都不準(zhǔn)進入打擾,老夫人怎么進去的?”

  自從分家后,柯氏就搬到伊華林那里住,不過自從她生的兩個兒子入大獄后,柯氏就沒臉沒皮的又搬了回來,還大言不慚的說,只要老爺子沒有休掉她,她就是這個家的老夫人,她就有權(quán)利住在這里。

  其實她說的也沒有錯,只是她覺得這老太婆的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而且她直覺柯氏搬回來動機一定不單純,所以她命令下人不許讓柯氏靠近老爺子,松柏院的各個院門更是讓人一天十二個時辰看守,沒想到還是讓她找到機會。

  單墨尋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單墨書從診間走出來,正巧聽到一小段對話,“伊姑娘,你先過去看看吧,墨書我會照顧的!

  “記得先喝藥,我先過去我爺爺那里。”

  何若薇快速交代了句,便提著裙擺匆匆趕往松柏院,王大嬸也快速地跟上。

  “若薇,你說老夫人跑到松柏院大鬧是什么意思?”

  耳邊傳來伊秋語的疑問,她思索了下,不屑的在心里回答,“可能是與你二叔跟三叔他們有關(guān)系。”

  “又是他們?”

  “那老太婆大概是認(rèn)為我們認(rèn)識五皇子,利用他的關(guān)系很容易把你二叔三叔從牢里撈出來,就想來逼老爺子幫忙。”她聳了聳肩,鄙夷的在心中說道。

  “這老太婆真是太不要臉了!”伊秋語忍不住咒罵了聲。

  “先別動怒,先看看那老太婆有什么招數(shù)!

  在說話之時,何若薇已經(jīng)抵達松柏院,她推開半掩的房門,一踏進屋內(nèi)便看到書架上所有醫(yī)書還有各種收藏被丟了一地,有的還被打碎了,伊志深滿臉怒容,坐在矮榻上,搗著胸口喘大氣。

  “爺爺您沒事吧!”她冷瞪了神色不善的柯氏一眼,逕自為伊志深倒來杯溫開水,一面撫著他的后背替他順氣,一面讓他將水喝下!盃敔敚鷦e激動。”

  伊志深吁口濁氣,將她手中這杯溫開水一飲而盡,擺擺手有些氣虛的說道:“乖孩子,爺爺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

  “死老頭,你倒是很會裝啊,剛剛一副要死模樣,現(xiàn)在你的寶貝孫女來了就沒事了,既然沒事了,就趕緊跟我到衙門救人!”柯氏陰陽怪氣的叫囂。

  伊志深怒拍桌案疾言厲色道:“我說過不可能!別說我欠了五皇子跟單大少爺一個大恩情,就已經(jīng)不可能再去拜托他們兩位,就算是沒有欠他們恩情,我也不可能為了那兩個逆子拉下這張老臉去求他們!”

  “好啊,伊志深,你心腸竟然這么狠毒,這入大獄三十年就等于一輩子老死在里頭,你竟然要眼睜睜的看著兩個兒子去送死?!”

  “我狠毒?我再怎么狠毒,也沒有那兩個不知感恩、狼心狗肺的畜生狠毒!”

  “你為人父的竟然罵自己兒子是畜生!你這老不死心偏到?jīng)]邊的老家伙又算是人嗎?”

  柯氏聽到伊志深這樣罵她兩個寶貝兒子,原本已經(jīng)稍微壓下的怒火再度竄上,目貲盡裂地瞪他。

  “我就是罵他們是畜生怎么樣?他們才不是我伊家的種,我伊家沒有那種忘恩負(fù)義、無情無義的血脈!”伊志深被柯氏鬧到心煩意亂,盛怒之下脫口吼道。

  何若薇跟柯氏聞言都是一驚,何若薇更在心底驚呼了聲,還真的讓自己猜到了,老爺子真的被戴了一頂綠帽子。

  伊秋語也明白過來,驚叫道:“不會吧!”

  回過神來的柯氏惱羞成怒,操起一旁的薰?fàn)t朝他丟去,怒聲咆哮,“死老頭,你說什么?你竟敢說華林、崇林兩個不是你伊家的種,你怎么能這樣誣蔑我名節(jié),污辱你兒子!”

  既然已經(jīng)不慎說出口,伊志深也豁出去了,明明白白的斥責(zé)道:“那兩只白眼狼究竟是誰的種你自己心里清楚,當(dāng)年你趁著我外出看診,跟你的表哥偷情這事你真當(dāng)我不知道?你以為我為何只分給他們那些家產(chǎn),那是因為他們兩個不是我伊家的人,卻還想要謀財害命!我知道你那兩個兒子是你跟你表哥生下的孽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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