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鬼派對,的確是吸引了不少客人進(jìn)場,而其中扮相最佳的,非身為店長的邱采戀莫屬。她一張白凈的臉上,涂滿了白色顏料,上頭還加了紅色顏料,營造出血跡斑斑的感覺,身上一襲白色衣袍上,也沾滿了紅色顏料,手上還抱著一顆栩栩如生的人頭,一樣是鮮血淋漓,令人毛骨悚然。
于麗丹瞠目結(jié)舌的看著她,這女人真不愧是搞鬼之王!她勉為其難的也不過扮了個吊死鬼,裝上那條長長的舌頭就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更甭論還要在臉上涂那些顏料了。
而一向要求唯美的莊純純,則是穿著一身古裝,嬌美的面容上一點(diǎn)也看不出搞鬼的樣子,要不是劉政翔的書生裝扮;讓人勉強(qiáng)將她和聶小倩兜在一塊,只怕眾人會以為她是來拍古裝戲的。
“真開心,大家都很配合!”邱采戀笑道。
“采戀……你不要笑了啦!好可怕!”于麗丹一臉驚恐的望著她。
“是啊!你真有勇氣。”劉政翔忍不住吞了口口水。
“我是主辦者,自然要比別人更盡力羅!北緛硭想扮個無頭鬼,不過太麻煩了,怕走路會去撞到人,還是扮個普通的鬼就好。
“單眼皮,所以你一點(diǎn)都不算犧牲,因?yàn)椴蓱俦饶愀鼱奚。?br />
莊純純正色道。
“我怎么知道她會這么犧牲!鼻癫蓱俚灰恍,不理會他們,逕自走向門口,她可沒忘了自己身為主辦者的本分站在店門口“吸引”顧客。當(dāng)然,這一點(diǎn)于麗丹可不認(rèn)同,她認(rèn)為會嚇跑顧客。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這里走來,她揚(yáng)起笑容,那張面容看來格外恐怖,手上的假人頭還會眨眼睛,甚至還有嘆息聲傳出,經(jīng)過的人無不被嚇了一大跳。
“媽!那是鬼嗎?”一名男子鬼吼鬼叫著。
“啊!嚇?biāo)廊肆耍 币幻语@然也嚇了一大跳。
“不好意思,今天本店舉行搞鬼派對,很抱歉嚇到各位。”邱采戀上前致歉。
“搞鬼?”一名男子看著一塊黑色招牌,眼中有了頓悟。
“就是那間很有名的‘搞鬼’嗎?”方才的女子開心的叫著。
“有興趣可以進(jìn)來坐坐!彼煌袛埧蛻簟
“也好,我老早就想一吐怨氣了,那個該死的君熏磊,以為他是總裁就了不起。块_除了一堆人,真是太沒良心了!绷硪幻凶拥吐暸叵
“就是嘛!虧他還長得那么帥。”女子嘀咕著。
只見那群人走進(jìn)店里,邱采戀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君熏磊?這名字還真耳熟,是那個“御皇集團(tuán)”臺灣分公司的新任總裁嗎?之前電視新聞三不五時就在播報,要她不記得都難。
聽說他行事風(fēng)格強(qiáng)勢且無情,剛才那些人大概是御皇的員工吧!做人若不厚道一點(diǎn),對自己可不是件好事。一臺寶藍(lán)色高級跑車停放在路口,車主一下車,一張俊美的面容始終帶著一股冷意,身旁還跟著一名長相嬌俏的女子,只見那男子旁若無人的往前直走,任由那名女子在身后追趕著。
嘖嘖嘖,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哪!她一副看好戲的站在店門口,這一對看起來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憐那個小美女了。
“磊哥,你等等我啦!比铘釛魃蠚獠唤酉職獾慕械馈
“你先回去!彼渎暤。
“為什么要我回去?你還沒告訴我你要上哪去!彼灰赖亩逯亍>谝荒樌淇岬捻蛩,這女人未免管太多了,連他要上哪去都得向她報備不成?
“我要去找女人,你有興趣嗎?”他冷笑。
“找女人?”她的聲音不自覺揚(yáng)起,引起路人注意。
“沒錯,你……要不要參觀?”他無所謂。
真狠心,心儀的男人當(dāng)著自己的面說要去找別的女人,看那男人一副冷若寒冰的模樣,肯定是個沒心沒肝的人,在她的店里,這類的男人她見多了。
不過,這男人好眼熟!
阮翎楓臉色丕變,她知道他不會認(rèn)真,更不可能交心,所以他要去找女人發(fā)泄,她可以接受,但他居然要她去參觀?
眼眶泛紅,她緊咬下唇,再也隱藏不了內(nèi)心的情感,一股腦兒的朝他沖去,緊抱著他結(jié)實(shí)的腰桿,小臉埋人他的胸膛里。
“磊哥,為什么你要這么殘忍?你明知我愛你。”“阮翎楓,你該知道,我是不可能愛上你的!彼话淹崎_她。
“無所謂,你可以不愛我,但卻不能阻止我愛你,若你要找女人,可以找我。 彼唤橐獾。
望著她聲淚俱下的面容,他的心沒來由的生起一抹厭煩。
他找女人,只是為了解決生理需求,所以為了杜絕麻煩,他只會找完全不相干的女人,要他找她?下輩子吧!
“你瘋了嗎?我可沒忘了你是君天臨最寵愛的人呢!”他嘲弄的望著她。
“那又如何?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的!彼囍f眼他。
“但我介意!彼淠谋砬榱钏械叫暮。怎會有這么狠心的男人?他的話一再的刺傷她,可她卻如此深愛著他。
“磊哥……”她沖上前去,他卻一個箭步的往“搞鬼”的方向走。
“丟下一個柔弱的女孩在這兒,似乎不太好吧?”邱采戀淡淡的開口。聞言,君熏磊抬眸望著她,這……是人還是鬼?他一向平靜無波的面容上,第一次有了怔愣的神情,這輩子沒見過鬼,更不相信鬼神之說,但這個“女鬼”卻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莫非是他眼花?
一陣尖叫聲吸引他的注意,他回頭,看著阮翎楓花容失色的叫著,顯然她也被眼前的女鬼給嚇著了。
“你是人是鬼?”他問。
“是人,也是鬼。”她是人,但扮鬼。
“這是噱頭?”他抬眸,望著店名。
“算是吧!”她輕笑。一個裝神弄鬼的女子站在店門口。
是想嚇?biāo)缆啡瞬怀桑侩m然沒嚇到他,不過看阮翎楓落荒而逃的模樣,讓他忍不住揚(yáng)起唇角。
沒想到要趕走那個瘋丫頭,裝神弄鬼還挺有用的嘛!
“可以解釋一下你這身裝扮的緣由嗎?”他皺眉問道。
“基本上,我比較建議你先去把她追回來。”畢竟夜深了,讓一個女孩子在路上跑總是不好。
君熏磊挑眉,俊瞼上沒有任何表情,對他而言,阮翎楓的安全與否,不是他的責(zé)任范圍。當(dāng)初君天臨硬要她跟來臺灣,他就表明不負(fù)責(zé)她的人身安全,現(xiàn)在無論她出了什么事,都和他無關(guān)。
“你很多事!
“這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你不知道拔太多次刀,總有一次會失靈?”他冷笑。
“那也無妨,刀失靈,我還有其他武器可以用。”她望著他。
這男人長得相當(dāng)好看,不可否認(rèn),她還未見過比他生得更俊美的男人,但這男人太冷也太傲,若將心丟在他身上,只會被他丟在地上踐踏,方才的女人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眼前的“鬼”小姐,似乎很有興趣和他閑扯,偏偏他和人約好要見面,沒空和她探討“拔刀論”,她愛管閑事就去管,別礙到他就好。
“熏磊,你在這兒!我正想打給你呢!”一名長相斯文的男子,揚(yáng)著大大的笑容叫著他!澳氵@身打扮是?”君熏磊皺著眉頭,看著眼前一身書生打扮的男人。
“哦!這是搞鬼派對的裝扮,我陪我女友來參加的,采戀,他是我的好友,君熏磊!眲⒄杼嫠麄儍扇私榻B。
只見邱采戀睜著一雙大眼,這才想起對他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原來他就是那個御皇集團(tuán)的空降總裁嘛!
一想起店里那一群可憐的小螺絲釘,她不禁為他們在心里掬了把心酸淚。
希望他們不要在背地里說他的不是才好。
“我沒想到你會交了個這么……冷艷的女友!本趽P(yáng)著眉,望著那個坐在吧臺,咯咯直笑的莊純純。
“你說純純?她只是愛玩了一點(diǎn),本性不壞的!彼钋榈耐。
一杯血紅的液體送至他面前,君熏磊看著那杯鮮紅似血的液體,有些疑惑的凜著臉,他可不記得他有點(diǎn)這個鬼東西。
“這杯叫‘肝腸寸斷’,是我們店長請的。”服務(wù)生冷冷的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