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皇集團”揚名全球的大企業(yè)之一,從法國發(fā)跡,在短短數(shù)十年的時間里,將商業(yè)觸角往世界各地延伸,幾乎所有的行業(yè)均有涉獵,而目前統(tǒng)御整個集團的首腦人物,就是現(xiàn)年七十八歲的君天臨。
老謀深算,運籌帷帽的他,不但擁有至高無上的權(quán)力,更擁有一票經(jīng)由他精心培養(yǎng)出來的子女們,將他的事業(yè)體系更加發(fā)揚光大。
君天臨漸漸將權(quán)力下放,將旗下的子公司交由子女們?nèi)ソ?jīng)營,而最令他感到驕傲的,即是他的孫輩們,比起他們的父親,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君熏磊一下了車,一張渾然天成的俊美臉龐,足以引起眾人的驚呼,只是他那雙冷冽的眸子,也足以凍壞一干人等,這樣的人只適合遠觀,想要接近他,只怕自己會先被那雙毫無溫度的眸子給逼退吧!
臺灣分公司在君天臨的授意下,將它交付予最得寵的孫子君熏磊掌管,傳聞君熏磊一向冷面無情,其強硬的商業(yè)手段,完全不講情面,卻也為御皇集團帶來不少利益。
因此整個臺灣分公司的員工,對于這位大人物即將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心里不禁感到五味雜陳。
一個年輕又俊美的總裁是很賞心悅目啦!可惜那雙有如鷹隼般的瞳眸,彷沸隨時隨地都在緊盯獵物般,難保下一秒不會成為他鯨吞蠶食的目標(biāo),這樣的男人,太深沉、太可怕了。
站在一旁唯唯諾諾的是他們的總經(jīng)理,瞧他平時氣焰高漲的模樣,在總裁一位尚未確定人選前,他還一副眼高于頂?shù)氖箚舅麄,沒想到一見到君熏磊,還不是一副窩囊樣。
“尤總,這等陣仗是怎么一回事?”君熏磊俊眸一掃,望著站立在左右,一臉驚恐的員工們。
“報告總裁,這都是為了迎接您的到來!庇雀Ed畢恭畢敬的笑道。
君熏磊擰著眉,俊美的面容上不見半分笑意,看來這間公司是需要好好的整頓一番了,而第一個要整頓的,就是尤福興。
臺灣分公司在上任總裁毅然決然離職之后,便一直空缺著,他那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叔叔帶著妻子去云游四海,可把君天臨氣得半死,也因此在決定新接任人選時,耽誤了不少時間,但那并不代表,他完全不知道這里的情形。
君天臨將臺灣這塊大餅撥給他,美其名是對他的器重,實際上是想看看他是否能闖出一番作為,那老家伙的心思,他還會不知道?
“尤總,你不覺得利用上班時間,讓我的員工在這里做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是在增加我的損失嗎?”他睨向他。
“報、報告總裁……這會造成什么損失嗎?”尤福興顯然不知何時惹到這位大人物了。
他唇角微揚,一雙眸子迸出寒意,看來這里養(yǎng)了個廢人哪!連他的話都聽不懂,君向雨的確沒把他的人給管好,養(yǎng)了一群廢人做啥?
“上班時間是九點,現(xiàn)在時間是九點三十分,你讓公司損失了多少工作進度?待會到我辦公室來報告。”他冷聲命令后,便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總裁是什么意思?”一旁的女同事甲低聲問。
“你聽不出來嗎?總裁的意思是,上班時間就該專心做事,讓大家站在這里迎接他,是在浪費公司資源!蓖乱逸p聲回答。
“那他叫尤總?cè)マk公室報告,應(yīng)該是為了訓(xùn)誡他羅?”
“大概吧!雖然我很討厭尤老頭,但你沒發(fā)現(xiàn)總裁比起他來更可怕嗎?”“嗯!看來以后我們的皮要繃緊一點了!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輕聲討論著,阮翎楓淡淡的掃向他們,一張俏顏看不出神情,她是君熏磊的貼身秘書,也是君家的親戚,發(fā)現(xiàn)她盯著眾人直瞧,眾人剎時噤若寒蟬,深怕方才的話讓她聽到了。
“有時間道人是非,不如快點回去工作崗位,你們應(yīng)該知道,總裁不喜歡養(yǎng)廢物!比铘釛骼渎暤。
聞言,眾人忙做鳥獸散,她望了望四周,臉上有著得意的神情,能這般頤指氣使的,也只有他們君家人了。
好不容易能爭取到這個職位,她絕對要好好的看住君熏磊,不讓其他女人接近他。只有她的身分才適合高貴的君熏磊,對于這點她是深信不疑。
“翎楓,你還要待在那里多久?”冷然的嗓音傳了過來。
“是!甭犚娋诘穆曇簦泵肯滦纳,匆忙的跑了過去。
君熏磊的冷絕果然名不虛傳,尤福興因為“浪費公司資源”,被君熏磊開除了,雖然有一筆為數(shù)不小的遣散費,不過,因為這種理由而被開除,著實令其他員工感到無所適從,深怕下一個被開刀的對象就是自己。
“你才一到任就開除了尤福興,這樣好嗎?”對于君熏磊的大刀闊斧,阮翎楓感到有些擔(dān)憂。
“哪里不好?”他挑了挑眉。
“你這樣的做法,不怕引起其他人的反彈?”
“我這叫殺雞儆猴!彼湫。
對于這個冷到骨子里的男人,她的心始終向著他,從她十歲那年見到他,她就對他一見鐘情,可偏偏他的眼里只有事業(yè),一心一意只想成為君天臨的接班人。
愛情之于他,不過是個名詞;女人之于他,不過是個玩物,他不需要愛情,他要的,只是權(quán)力和成就。
這樣的男人,她知道自己駕馭不了他,也知道他的視線從未在她身上多做停留,但她寧可這樣陪在他身邊,就算他不愛她,至少其他女人也得不到他。
君熏磊一抬眸,就迎向她那雙飽含情欲的雙眸,他怎會看不穿她的心思?這個眾人呵護在手心的天之驕女,總是仗勢欺人,若不是君天臨特別疼愛她,安排她擔(dān)任他的專屬秘書,他著實不想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對于愛情,他一向嗤之以鼻,就算阮翎楓再迷戀他,他也不可能碰她,姑且不論他不可能愛上任何人,憑她是他表妹的身分,他就不可能和她有任何男女上的關(guān)系。
她不表明,他也不愿點破,只要她做好她份內(nèi)的事,她要怎么迷戀他、愛慕他,他都管不著。
“磊哥,你太躁進了!彼龜Q眉。
“我做事何時需要你來多嘴了?”他起身,不悅的瞪著她。
阮翎楓扁扁嘴,在君家,她一向是要什么有什么,唯獨他,完全不把她放在眼里,說起來她算是君家的遠親,要不是自小父母雙亡,將她托付給君天臨,或許她這輩子都不會認(rèn)識君熏磊。
君天臨有八個孫子,認(rèn)真說起來,八個孫子當(dāng)中,就屬君思臣最溫柔體貼,偏偏她的心在一見到君熏磊那張冷然的俊顏時,就被他深深吸引住了,若她喜歡的人是君思臣,或許她也不會愛得這般辛苦。
“幫我把財務(wù)經(jīng)理和業(yè)務(wù)經(jīng)理給叫來!
“磊哥……”他該不會又要找人家麻煩了吧?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次!彼坏纳ひ衾铮兄蝗葜绵沟拿。
“是……”她咬著下唇,正準(zhǔn)備要離開。
“還有,在公司不要叫我磊哥。”他再度警告。
“是!彼劭舴杭t,迅速的逃離現(xiàn)場。望著桌上的資料,他一張俊容上有著顯而易見的寒意,臺灣分公司的營運狀況,一向是所有分公司里最差的,以臺灣市場的景氣狀況來分析,身為全球知名企業(yè),不該會有這種成績出現(xiàn)。
君向雨的保守經(jīng)營,令他相當(dāng)不以為意,商人本該是要抱持著極大的野心,思索著如何讓公司更強大,而不是僅守著固有的那塊餅,否則哪因應(yīng)得及外來的競爭?
當(dāng)年君天臨要將臺灣分公司交付予君向雨時,他就頭一個反對,偏偏君天臨的決定一向不容更改,如今,事實證明君向兩根本不適合當(dāng)個領(lǐng)導(dǎo)者。
身為君向陽的私生子,他永遠記得母親為了養(yǎng)育他。甚至淪落到酒家賣笑,若不是君向陽和他妻子死于車禍,君天臨壓根不會追查他的下落,只因為他是君家的長孫,更是君向陽唯一的子嗣,亦或是彌補心態(tài),君天臨答應(yīng)給予他最好的一切。
當(dāng)時一度認(rèn)為他的不幸到此為止,從今以后,就能和母親過好日子。
偏偏天不從人愿,他母親卻得了肝癌過世,徒留下他一人在君家大宅里,忍受全然陌生的一切,與完全不熟悉的堂弟妹們,還有對他的來歷不屑一顧的叔伯姑嫂們,他們只把他當(dāng)成圖謀君家財產(chǎn)的一名私生子而已。
從此之后,他將心冰封起來,唯有到手的權(quán)勢,才能填補他空虛的心靈,所以他不需要愛情,那只是自欺欺人的東西罷了。所以他沒了心,沒了情,為的只是迎接成功的那一刻。
門板響起一道敲門聲,他沉下臉,面無表情的輕喃:“進來!眱擅心昴凶樱瑧(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了進來,自從尤福興被開除之后,他們多害怕下一個會輪到自己!沒想到這么快就被召見了。
“季經(jīng)理,對于公司業(yè)績不升反降你有什么說詞?”他雙手交握擱在桌上,臉上讀不出任何情緒。
“報告總裁,這季的業(yè)績……因為整體市場轉(zhuǎn)趨低迷,所以才會有輕微的下滑狀況,但是我已經(jīng)請開發(fā)部的同仁改進產(chǎn)品,相信下一季的業(yè)績會回升的!睒I(yè)務(wù)部經(jīng)理季偉家冷汗涔涔的解釋。
他頷首,似乎對他的說詞沒什么意見,俊眸一飄,將視線放在一旁顯然已經(jīng)嚇得快昏倒的財務(wù)部經(jīng)理周永乎身上。
“周經(jīng)理,那你呢?對于這季的財務(wù)報表有什么看法?”
“報告總裁,誠如季經(jīng)理所說,這時巧逢市場淡季,難免會影響營收!彼麌肃榈拈_口。
“還有呢?”他挑眉,冷然的問道。
以往面對君向雨,他們兩人可是輕松多了,就算公司營運狀況稍不理想,君向雨也只是笑笑的鼓勵他們,要他們繼續(xù)努力,哪會像君熏磊這樣咄咄逼人。∮植皇撬麄児室庾尮緲I(yè)績下滑的。
“報告總裁,您有什么見解嗎?”季偉家鼓起勇氣問道。
只見君熏磊冷笑的起身,他頎長的身子搭配那張有如撒旦般俊美陰沉的面容,更令人覺得有壓迫感。
“市場反應(yīng)不佳,證明我們對市場的敏銳度有問題;營收不理想,是因為冗員太多,增加了額外支出!
“總裁,您說冗員太多,是指……”不是要裁員吧?
“連問題的核心都找不出來,我留你們何用?”他皺眉,冷淡的語調(diào)令人心生畏懼。
慘了慘了,總裁該不會是要將他們裁掉吧?
他抬眸,按下內(nèi)線吩咐著:“翎楓,幫我叫人事經(jīng)理進來。”